在服装发表会开演前的排练时,何心薇来到会场,看看情形并陪陪她心爱的人,给予他支持,希望能一切顺利。
距离上次的事件虽已过一星期了,但有时她还心有余悸,尤其是呈彻现在强迫性地不让她回她自己的房子住,要她搬到他的房子,说这样比较安全。
其实她心里知道这是为了让他安心,经过这件事之后,他常常随时盯着她看,好像看不够似的。问他为什么?他说怕她会不见,对于这种回答,她想除了爱他外,没有什么能代替的了。
在她一进入会场时,听见几声咆哮的声音,而且此声音正是她熟悉的声音。
“不对、不对、不对!”他扯直脖子怒吼道,把手中资料摔在地上,再踢开它们,弄得整个舞台纸张翩翩飞舞,乐声也倏地中断了。“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非得要我一一示范你们才懂吗?”
“怎么了,泰平?”何心薇看着舞台上的情形,不明白地走到站在舞台旁边的纪泰平问道。舞台上的模特儿,有些已因雷呈彻的反常态度快哭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不知怎么了?脾气一直这样,动不动就发火。”纪泰平看清楚声音的主人之后,回答道。
何心薇听完之后,不做反应地向舞台走去。
“别去,心薇。”纪泰平试图抓住她,他担心她会受到池鱼之殃,但是何心薇早已步上楼梯,他只有闭上眼睛祈祷。
“你们总会走路吧?”雷呈彻仍吼个不停。
“呈彻。”何心薇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使他冷静一下。
他停住动作站在舞台边,看着她一步步走近,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呈彻,你为何不休息一下?”她试图以微笑来掩饰紧张。“放松点,大家都知道你追求完美,他们也竭尽所能地取悦你。你累了,他们也倦了。为何不休息一会儿,让大家都松口气?或许等你们再开始时,情况自会好转也说不定。”
“喔!”雷呈彻朝空一甩双手。“我不但有一群笨手笨脚的模特儿,现在还多了一个不请自来的管家婆。”
何心薇听了他这一番话,强挤出笑容,“别拿我出气,雷呈彻。”她伤心他对她的态度,如果他想藉此来伤害她的话,那么他成功了。
“怎么,你不高兴?”他吼道。
“我又不是你的出气筒,凭什么要受你如此对待?”她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虽然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没有权利如此对待她。
“对待?哼!你懂什么?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他不屑地撇撇嘴。
在场的每个人无不为他的态度感到心寒,而何心薇拼命眨眼,忍住夺眶的热泪。
“眼泪并不能改变任何事,所以还是省省吧。”
何心薇颤抖着往后退了数步,“我才不会为你浪费眼泪。”
“呈彻,”纪泰平也走过来,劝他道:“你不能那样对她说话,好像她也是你的手下,她可是你所爱的人呀!”
“喔!又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他怒目转向纪泰平,“这不干你的事吧?你最好也记着,你是我雇用的人,所以朋友,只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好,其他事你不要管。”
“你——”纪泰平忍不下这口气。
何心薇闭上眼睛,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别说了,泰平,什么都别说了。”
何心薇稍平复自己的情绪后,伸手向他,但一望见他的表情,那只手也仅在半空中。心中残存的些微希望,也为他那森冷无情的表情给击得粉碎。她后退一步,用手背拂去潸然滑落的泪水,转身离去。
“这才对,跑吧,但别奢望我会去追你,我已对你感到厌烦了……”雷呈彻对着她的后背吼叫。
他最后一句话使她停步,缓缓地转身正视他,“雷呈彻,我跟你已经完了。”她说完即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然而这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的雷呈彻,脸上呈现一种难以言喻、有苦说不出的落寞及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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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什么意思?”纪泰平看雷呈彻在何心薇离去后,立即呈现一脸懊悔又不得已的表情,心里猜测地问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雷呈彻看了他一眼,不语。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纪泰平说道,他这种行为应该是以下犯上,但是他希望老板能得到等待已久的幸福。
“我的事你不要管,做好你的事就好了。”
“你是因为前阵子心薇被绑架的事及最近的恐吓事件,所以才这么做的吗?”纪泰平仍不理他的话,说出心里的猜测,身为他的安全主任兼好友,自然知道最近他遇到的问题。
这会儿雷呈彻整个人消沉下来,以低沉的语气说:“她是我三十多年来惟一让我心动、让我深爱的人,我这些年来等的就是她,我不能因为我而伤害她,我不能失去她,所以我……”
“只怕到最后她不原谅你,我还是认为你应该告诉心薇,我想心薇是那种共患难的人。”纪泰平劝道。
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谁也不说什么,直到雷呈彻以很低的声音说出,“目前的痛我还捱得住,但假如她受到任何伤害,甚至因此失去她,我不知道能凭藉什么去捱高于现在百倍、千倍的痛?”
纪泰平看着雷呈彻内心挣扎、痛苦地说着,此时的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但愿呈彻的付出,能得到心薇的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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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何心薇,哭了好久,直到夜晚来临,灯火一一亮起,缩在沙发上的她想不透为什么雷呈彻态度会如此大的转变?难道他真的不爱她了吗?
想至此,她稍停的泪水又涌出来,哭着哭着,她觉得好累好累,环顾四周,想起以前和他在这间房子里的种种,他的身影充斥着屋里每个角落,她的心有点招架不住。
此时她心里好想有个地方可以得到安慰,可是自从好友出阁之后,就没有地方可去了,只除了一个地方,那个她曾誓言不再回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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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何家中的每一个人都应睡了,而何心薇站在自己房间里的窗边,丝毫没有睡意,看着外头灯火通明,内心似乎有很多心事。
“愿意谈谈吗?”何父来到何心薇的房间,想要帮助她,他对于女儿这次突如其来地回家,内心知道女儿一定有事,否则她不会回来这个她曾一直厌恶的地方。
何心薇闻声转过身,看着父亲,内心无法再伪装下去,跑到他的怀里痛哭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待何心薇心情平静些,两人坐在床边,她声音哽咽地叙说雷呈彻在会场对她的那一幕。
“你们彼此相爱,是不是?”何父在听完她的叙说后问道。
“我爱他,他是第一个进驻我内心的人,但是现在我不知他是否真爱我?原本在他如此待我之后,我应该恨他的,但我却没有,因为我爱他。”她痛苦地说。
“我可以确定他还爱着你,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对你,我只能告诉你,去争取所爱的人,不要轻易放弃。”
“爸,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何父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你当初为什么要娶妈?”
他给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愕了半晌,“你为什么现在问它?”
“以前我不敢。也没有机会。”她坦白地说,“你不愿告诉我吗?”
“我娶她因为我想结婚。”隔了一会儿,他简单地回答。
“你爱她吗?”
“当然,她美丽、迷人、聪明,我们有共同的理想目标,在当时很少人能见了你妈不爱上她的。”
“但你是惟一得到她又和她离异的人。”
“那个婚姻是个错误。”
何心薇感觉得出父亲对这个话题不太自在。
“结婚后第一年我们就发现了,我们彼此太相像,因而都在对方身上看见自己的缺点,但谁也不肯承认它。”
“既然如此,为何持续了十年才离婚?”
“我说了,我爱她,我们彼此相爱,两个人都希望对方能改变,结果是使事情变得更糟。”
“你真的爱她?”何心薇再次确认地问。
“现在谈论这个不嫌太晚了吗?”
“也许,但我需要了解一些事实,如果你爱她,为什么她那么恨你?”
何父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我猜你有满月复的为什么,关于我和你妈之间,我们开始起争端的起因是她听说我在外面有情妇。”
“你有吗?”
“结婚以后,没有,没有任何女人能和你母亲相比,她莫名其妙地无理取闹令我不胜其烦,我的工作忙碌得无暇抽身,一回家就吵架,于是我花更多的时间在办公室,她却闹得更凶。”
她看着父亲,毫不避讳地说:“于是你远远地躲开,你认为这样能解决问题吗?”
“我没把它当成问题,我说过,我以我事业为第一优先,女人吵吵闹闹由她去,我没有考虑到它会演变成问题。”
“那么你并不爱她,你完全忽略她的感受。”
“这是相对的,不是吗?”何父淡淡地说。
“你的绯闻不断又怎么说?任何妻子都无法忍受和另一个女人分享她的丈夫。”
“男人就可以容忍和其他人分享他的妻子吗?”
何心薇脸色刷白,“我不相信,她不会!”
“我没有要你相信什么,只是你应该了解传闻的可怕和破坏力。”
“但你确实身边的女人不断,这是不争的事实,不是吗?”
他深深地注视她,忽然,何心薇觉得他并不是看着她,而是和她有某些地方神似的另一个人。
“没有人。”他摇摇头说,“没有第二个能像你妈那样。”
何心薇突然觉得此时的父亲看起来好苍老,一点也没有商场上的强势,一种似乎熟悉的感情在他的血液中奔流,难道她真的误解他这样深?
“那为什么你还要再娶呢?”
“我再娶,因为我需要身边有个伴,两个人总比回来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好,而且不可否认,你丽姨是一个好的伴侣。”
何心薇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话,丽姨的确是一位贤内助,而且待她不错,虽然她不是丽姨亲生的,但自从丽姨嫁过来,共同生活在一起开始,丽姨就把她视为自己的亲生女儿。只是因为她对父亲的不满,所以没有叫丽姨妈,只叫丽姨。这种关系直到她搬出去,离开这个家之后,就中断了。
“爸,对不起。”
何父摇摇头说:“小薇,爸爸知道长久以来,你都对爸爸不谅解,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和你妈的因素而关上你的心门,好好地追求你的生活吧!”他意指她和雷呈彻的关系,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两个相爱的人处于痛苦的境界,但是希望他们不要分开,难得女儿动心。
“爸,我该怎么办呢?”何心薇询问着,此时她与父亲之间的情感因为误会的澄清而有所改变,她不再恨父亲了。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而‘故意’这个词或许就是个关键,但是我却认为他的举动不尽然是出于愤怒,我无法给你个正确的答案,答案全得由你自己去发掘。”他让她躺下,帮她盖好棉被,“好好睡一觉吧,小薇,或许明天你就能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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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完蜜月刚回国的杨宇恩走进群国企业集团大楼,其目的是要来找雷呈彻。他没想到他才离开这环境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当他一回到台湾,就从旁人口中得知呈彻与心薇的事,他们本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还要闹分手?他们两人都曾经帮助过他,他当然对于他们的事不能袖手旁观,他要协助他们,他们是相属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听说这阵子,呈彻就如暴君般,大家都避开他,怕被他的怒气给扫到,所以一路上,整栋大楼的人无不把自己当作救星看待,看来自己身负重任,大家有待自己的解救,早日让大家月兑离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当然,自己今天的任务不只是救大家,也要救呈彻。
雷呈彻的秘书通报后,通知他可以进入,他便朝向雷呈彻的办公室前进,在门上轻敲两下。
门内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进来。”
“老兄,你是怎么了?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杨宇恩起先见到雷呈彻憔悴的模样时,有点被他吓着了,但随后仍不改本性地调侃他,企图缓和一下他的心情。
看杨宇恩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雷呈彻白了他一眼,继续埋首在文件中,不打算理会他。
“真的是欲求不满啊!是不是心薇她……”
“你来这到底有什么事?”雷呈彻听到何心薇的名字被提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抽痛,但并没有显现于脸上,反而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杨宇恩,冷酷地问。
杨宇恩看了他几眼,一改前面玩笑的态度,正经地问:“你和心薇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你不要管。”雷呈彻冷淡地命令着。
“你不要我管我偏要管,为什么两人好好的,如今却要闹分手?还有,你如果认为分手是正确的决定,那看看你现在的德行,这是分手后愉悦的模样吗?”杨宇恩质问。
“你不会懂的。”雷呈彻否定道。
“是,我或许不懂,但是我可确定的是你还爱着心薇,而且是深深地爱着。你会这么做,一定有什么原因驱使你作这种决定,你敢否认吗?”杨宇恩大胆地说出自己的假设,并且逼问他。
雷呈彻闻言,好像被说中心声般,其多日来架起的面具顿时瓦解,落寞地承认说:“没错,我是故意的,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没办法忍受我所爱的人,一再地为我冒险,所以我不得不作出这种决定。”
又是一个痴情男子,杨宇恩心里感叹着。“难道你当时作出此决定,没有想到后果?你不怕事情落幕之后,心薇不原谅你?”他提出自己的质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雷呈彻烦恼地说,“我只知道我要保护她不受到任何伤害,即使是要牺牲我的生命。”
“唉!你是如此的痴情,只希望到时心薇能明白你的苦心。”
“但愿、但愿。”雷呈彻低语,他无法想像如果心薇不原谅他而永远离开他的情况,他害怕这种情形的发生,但是又无法解决此种困境,想着想着,整个心又烦躁起来。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全力协助的。”
“谢啦!其实现在已经在动手调查了,你不要把刚才的事说出去,就是帮我了。”雷呈彻感谢地说。
“连紫如也不可以?”杨宇恩见他点头,了解他的顾虑,“好吧!现在只希望事情能快点结束,你好早日和心薇解释清楚。”
“嗯。”
“喔!对了,外面的人要我进来告诉你,如果你再这么暴躁下去,他们可能会集体跳槽。”杨宇恩用幽默的语气来告诉雷呈彻他这几天的异常,已经使得底下的员工无所适从。
“你告诉他们警报可以解除了。”
“看来我的任务都达成了,那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等事情水落石出了。”
☆☆☆
经过一夜辗转难眠,何心薇一大早就下了床,在屋里团团转。就在此时,电话铃声大作,她拿起电话,无精打采地道:“喂!”
“心薇?”
“紫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何心薇听到是好友的声音,感到很惊讶。
“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程紫如抱怨道。
“什么事?”
“什么事?就是你和呈彻的事呀!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朋友啊?”
“喔!”
“喔,你难道只会回答‘喔’?”
何心薇沉默不语,似乎不想再多谈。
“好吧!我不逼你,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有关呈彻的事。”程紫如说道。
“什么事?出了什么事吗?”她听见程紫加深吸了口气。
“心薇,呈彻接到恐吓的电话,而且你前阵子发生的那件事,使得他心有余悸,他不希望你受伤,所以才要对你凶,然后支开你。”程紫如描述着她听来的话。
“紫如,你怎么知道的?”
“宇恩由国外回来后,就去找呈彻,他没想到你们会发生这种事。起先宇恩也是对他很不谅解,可是他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在他逼问下,呈彻才说出这件事,呈彻还要宇恩保证不说出去。而我是无意间知道的,后来逼问宇恩,他才告诉我。本来宇恩也要我保密,但是我不愿看到你们分开,所以我认为应该告诉你。”
“谢谢,紫如,只是我……不知……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原谅他。”
“你还爱他吗?”程紫如试图帮助她理清心中的困惑。
何心薇感到很无助,心中爱与痛苦的感觉交杂翻腾。“是的,我爱他。”她哽咽地说。“我好爱他,但我忘得掉他对我的态度吗?他怎么能当着所有人面前与我敌对,让我下不了台?”
“心薇,你得学着对你所爱的人的气话充耳不闻,往往人在气头上,总是会说出一些不可饶恕又伤人的话,但这并不表示言者有心。大家都怕自己会受到伤害,所以我们也得时时为人设身处地着想,不要太冲动、太主观。”程紫如劝她道。
何心薇沉思不语。
“打开你的心房吧,心薇。”
“嗯,紫如,谢谢你,给我一些时间,我还需要调适一段时间,我会好好想想的。”
“那么你就好好想想,但是我要告诉你,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好吗?”
“嗯。”
“那就这样了,拜。”
☆☆☆
几天后,何心薇怀着重生的信心及满怀的爱意来到雷呈彻的办公室,当她走入他的办公室,看到站在窗户前,背对门口的身影,那背影所显现出来的感觉是那么苦涩,他似乎很累、很憔悴,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连她走近都一点也没有察觉。
“嗨!呈彻。”
他的身体冻结了一会,僵硬地慢慢回身,是她,他最爱的人,也是最亏欠的人。
“你来干什么?”他冷淡地问。
何心薇深吸口气,才正视雷呈彻的冷漠,望着他,虽然明知他对她的态度,但她心柔了,万分渴望能奔入他怀中,但理智告拆她,若想和他一谈,她必须先击溃他的抗拒之心。
在四目相对下,沉寂在空气中无限延伸,她按捺住自己,告诉自己,还不是时候。
“我在问你,你来干什么?”
她在那对深邃的眸中搜索,但找到的只是漠不在乎的冷寂,她淡然一笑,举步走向他,“我差点认不出你了,”她碰碰他的下巴,“你留了胡子。”
何心薇一直没有对他的问句立即提出回应,只是看着他,好似看不够他的意思,惟恐她一不留神他就会消失。
两人就这样沉默许久,何心薇才出声,“该死的你、该死的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上前投入他的怀抱,把脸埋在他的胸怀里,“你没有权利这么做,紫如都告诉我了。”
她都知道了!雷呈彻心想。
“我有。”他低语并边说边搂紧她。“我爱你,心薇,我不能让你为我用你的生命去冒险。”
她抬起头,声音嘶哑地说:“难道你不明白没有你,生命对我根本没有意义吗?事实上,不管我们身在何处、有何际遇,我们始终是休戚相关的。”
他捧起她的脸,问道:“你肯定?”
她点点头。
雷呈彻望着她充满爱意的眼睛,微微一笑,“这是不是表示你原谅我那天说的与做的差劲事?”
“我会原谅你的,但是在你发誓自此不再如此对我,并且发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隐瞒之后。”
“好,我发誓。”他毫不迟疑地举起右手对天发誓,“我,雷呈彻,如果再伤我的最爱,何心薇的心,那么我一定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远……”
“够了。”不待他说完,何心薇就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发毒誓,“以后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因为我们是一体的,离开对方就失去完整了。”
“心薇,谢谢你。”雷呈彻亲了她捂住他的手一下,感动地说,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此时的他却有股落泪的冲动。
对于她,除了爱她,没有什么可取代的了,他一定会尽全心来保护她、爱她,雷呈彻心里保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