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在办公大楼里,唯一亮著灯的二十三楼,有个犹豫不决的男人。
“唉……”他叹了口气。
滴答、滴答、滴答、滴……秒针一格一格前进,时间慢慢流逝。
此时一道愉悦轻快的U哨声伴随意来愈靠近的脚步声传来。
“哇!老大,你加班啊?”王道惊讶的往后一跳,还不忘以揶揄的口气调侃他。
下午五点一到,孟氏企业里的人员,有如鸟兽散似的全数往外面。约会的约会,疼老婆的疼老婆,与妻小共度天伦之乐的大有人在。
反正孟氏企业中的男人们,逃不出食、色、性,加班这种事是绝不可能在这里发生的。
那王道为何还会在这儿?
并非他积极认真的想替公司赚钱,只不过是因为他忘了把今天刚送到的杂志带走,那可是远从美国空运来台的香艳书刊。他不能没有它,所以特地回来拿。
靠坐在办公椅上的孟邪,阴沈的瞪向他。
“哇!老大,不会是被女人爽约吧?”那黑青的脸色铁定是被女人甩。
“闭嘴,吵死了。”王道一脸优闲的模样,惹得孟邪一肚子火。
如果是被女人甩,那还比较好受,但他不是。
袭芯雨巧笑倩兮的模样,再度占满他的思绪,他好想她,才短短一天不见,他就这么想她。
思及此,孟邪又叹了口气。“唉……”
“老大,你是怎么啦?说来听听。”王道走向前,面带关心,想当那聆听人生百态的“张老师”。
王道身为他的下属兼朋友,也察觉到孟邪最近的异样。难道他恋爱了吗?
若真是如此,孟邪那天下第一花心男的金字招牌不就要沉入死海了?
“Comeonman!”看出孟邪的犹豫,王道用拳槌自己的胸膛,模仿美国的黑人,示意著「我懂你”的意思。
如此诚心的模样,让孟邪不疑有他的诉说:“小子,你知道我毕生不碰两种女人。”
“有夫之妇和未成年少女。”工道说。
喝!这全世界的女人早都知道啦!因为某一期的X周刊有登嘛!
孟邪再度叹气。
那张柔媚俏丽的容颜,又闯进他的脑中,再次搅乱他混乱的思绪。
王道心惊地道:“老大,你该不会喜欢上有夫之妇吧?这万万不可啊!请你一定要忍耐啊!”
孟氏企业里的男人们虽然离不开色欲和女人,但大家都有默契,绝对不会饥渴到玩弄有夫之妇,更不可能玄破坏一个和乐温馨的完好家庭。
孟邪斜睨了他一眼。“不是。”
“呃!不是啊,呼!还好不是,还好……”王道宽心的松了一口气。
“是后面那个。l孟邪敛著眉看向王道,等待他的回答。
“喔!后面那个是未、未成年少女!”王道惊叫。
王道震惊的反应,让孟邪以为这是违反常理之事。于是他又再度叹了一口气,“不能喔!唉……”
“不不不!谁说不能的?拜托,未成年少女可女敕得很咧!”王道摆出一副“你真傻”的表情。
哇!这老大真是的,谁教他之前在媒体前放话,说什么毕生绝不碰有夫之妇和未成年少女。
真是笨,干嘛轻易的将那些小可怜排除在外,真傻。
“真的可以吗?”孟邪疑惑的挑起了眉。
“哈!有何不可,只要小心一点,先预约起来,未成年有一天总会成年吧!”王道搓著下巴,心想老大那果敢的判断力怎会变得那么差劲。
王道伸出手,摆在孟邪的面前,而那几根手指重复做出拿来的动作,“你不要?给我。”如此好康的机会绝不可白白的浪费掉。
“去死吧!”这句话引起孟邪的不满,他无法忍受别人觊觎袭芯雨,向王道挥了一记重拳后,便迅速离开办公室。
此刻的他决定跟著感觉走,不愿再压抑自己的感情,他要放手一搏,赌上爱情。
“唉……”又是一道叹气声响起。
这声叹气并非山自于孟邪之口,而是来自于那四脚朝天、倒在地的可怜虫。
“唉……我真歹命!”王道捣著缓缇流出鼻血的鼻子,无奈地瞪向躺在身旁那本男人的圣经。
这鼻血并非是看了香辣图片而流出的,真是浪费、浪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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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夜晚,依然挥不去炎热的暑气。
袭芯雨穿著一件鹅黄色的小可爱,一件小内裤。
她早已忘了孟邪严厉的警告。
呵……管他,谁教他不遵守要给她奖励的约定。
她没开空调,因为向来不喜欢吹冷气,她宁愿全身赤果,也不愿吹那机械式的冷风。
现在的她,衣著清凉,除了那柔白的胸脯与女性的神秘地带之外,其余的肌肤皆暴露在外,格外养眼。
此时,一道极为细小的关门声传来,一阵熟悉的男性麝香味飘入。
盈盈的笑意立即染上她的脸,他回来了。
她连忙紧闭双眼,悄悄地等待著他的到来。
“唉……”叹息声响起,包含著一丝无奈与宠溺。
孟邪双手交叉在胸前,斜睨味上那个不听话的可人儿,打量她几近全果的窈窕身躯。
这女孩似乎很任性,不!应该说是很叛逆。
好在睡房没有窗户,他无法忍受与别人一起分享她的美好。
床垫一陷,她感到孟邪的气息包围著她,犹如栖身在他安全的羽翼下。
“叛逆的小天使。”孟邪轻轻拨弄她落在粉颊间的发丝。
低沉的嗓音如同一阵轻风,激起她心湖的涟漪,轻轻荡漾。
他幽黑的眼眸往下一扫,魅惑诱人的春色,尽收眼底。
孟邪粗重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袭芯雨的粉脸,惹得她也燥热不已,所幸此刻是黑夜,使他无法看清她脸上悄然浮现的两抹红霞。
突然,灼热这人的气息消失,她失去了温暖,娇弱的身躯微微一颤,长睫一掀,他已不在。
她赶紧起身四处张望,生怕他又—声不响地离开,她慌张的美眸四下梭巡,在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多了一个身影时,嘴角这才安心的微微上扬,他还在,他没有离开。
她起身,悄悄地来到他身旁,静静的注视著他;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么喜欢这样看著他。
不知过了多久,她依然默默地注视著他,恍若这天地之间,就只剩下孟邪存在。
她的眼中只有他,也只能容下他。
倏地,他的眼眸开启,直对著她与她相望,幽黯的眸子像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般。
“呃!”她吓了一跳,粉颊迅速飘上一抹红霞,那惊慌失措的矫态,如同做错事被抓到的孩童一股。
“睡不著吗?”摄人的眼眸依然直视著她,深邃的眼中带著一抹兴味。
刚刚看著她时,他知道她还没睡,因为她的俏脸在他的注视下,犹如一只煮熟的虾子般红透透。
她羞赧的点点头。
盂邪轻笑,伸出一手,温柔的命令道:“上来。”
她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坐到我的身上来。”他的语调中充满不可违逆的意味。
于是她将手递给了他,他抱起那纤细的娇躯让她坐在他的身上,大手握住她的小手不放。
坐在他身上的袭芯雨羞红的低著头,始终不敢正视他的眼。她还在为刚才被“抓包”的事耿耿于怀。
夜,那么深,那么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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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呼吸平息,孟邪抱著那瘫软的娇躯往床的方向走去,无意间瞥向那块漆黑如镜的窗口,赫然发现对面的几栋大楼中,有几处残余的灯光。
他生气的蹙起浓眉,阴鹜的怒瞪远方。
他心中除了狂怒,更加懊恼,粗心的他,竟然忘记客厅的窗户是没有遮掩的,她方才那娇甜诱人的模样,该不会都被他们给偷窥去了吧?
思及此,恼怒的他,忍个住低咒自己的粗心。
早知如此,他就不会在这里要了她。
孟邪赶紧将怀中倦极的可人儿轻放在床,迅速的用丝被将她覆盖住,不泄露一丝诱人的春色。
冰凉的滑被让昏厌的可人儿,发出无意识的轻吟。
一团强烈的欲火立刻应声狂乱四窜,他再度沦陷、迷失。
“该死!”他低声咒骂,他义想要她了。
不行,她需要休息,他不能再强要她。
此刻的他,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头被兽欲支配的。
孟邪甩掉色欲薰心的念头,大步走向窗口,愤怒的瞪向对面的大楼。
冷厉的鹰眼狠狠地梭巡光线的出口或是阴暗的角落,是否有人影的存在,如果有,那就格杀勿论,绝不竟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