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天露黄霞。
马路上,一台BMW高级房车呼啸而过,拖曳著一道香槟金的烟雾,宛如坠落在天际边陲的彩霞。
驾著车的孟邪,不时用惊异的目光盯向身旁的袭芯雨。
她变了,这个女孩完全变了,如此的美丽动人,不同于他记忆中的模样。
此刻,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正随著她的表情而变化;更不知他心中的某根弦隐隐地被她拨动。
袭芯雨在被孟邪抱上车后,突地皱起眉心、噘著红嫣软唇,似乎在思虑些什么,偶尔哼出一道浓重的鼻息声,
那些死女人、臭女人,竟敢称孟邪为老公。不行!他是我袭芯雨一人的,任谁都不能觊觎。为了得到他,她可是远赴西班牙熬了八年,
今天,她回来了,来实现八年前的梦想——嫁给他,
她暗暗生气,他默默欣赏,这一路上,只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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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邪并非是个绅士,从未帮过任何一位女伴开车门。
因此一下车,他便迳自地走进大门,但却迟迟不见那倩影跟上来,于是他又走了出来,发现她依然还坐在车上沉思。
“下车。”孟邪转身回去帮她开车门,命令道。
“喔。”听到他的声音,袭芯雨才回过神来。
她敛起怒意,优稚的步下车,望向眼前的大楼,这是孟邪新买的房子。
五年前,孟邪的双亲因为爱上普罗旺斯。于是搬离台湾,并在当地买了栋豪华的城堡,享受乡村古堡的奢华生活,做一对令人称羡的比翼鸟。
而孟家的老太爷孟克垒世追随他们而去,做个碍眼的电灯泡。
“孟先生,她是?”管理员惊讶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指著孟邪身后的美女。怪了,孟先生从没带女人回来过呀!
号外、号外,这真是件头条的大新闻啊!
“嗨,伯伯。”袭芯雨甜甜的笑,亲切的态度赢得管理员的好感。
“跟上。”孟邪怒眉命令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只觉得看见袭芯雨对别人笑,让他感到莫名的烦闷,一股酸涩直窜心头。
死老头,老不休,
正在气头上的孟邪,不把意地瞥到电梯门倒映著微愠的面孔,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在生气,伟岸的身躯不由得微微一震。
我……我是怎么了?竟然会为一个未成年少女与一个老人争风吃醋。
不不不,我是出自于保护妹妹的心态,对!一定是这样,没错……他不停这样说服自己。
“喔。”袭芯雨跟上孟邪的步伐。在进电梯前,偷偷地转头与管理员道别,
这个无心的小动作,却又引来孟邪的不满。他伸手一把将她拉进电梯,阻止她与别的男人接触;
我不准!孟邪的心理,已经替她立下了这项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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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家门,孟邪这才开始伤脑筋。他家足足有九十坪,但除了厨房和厕所之外,完全无格间。
客厅与睡房只隔了两片白纱,这是他之妈许云云的坚持,啧,真恶心的摆设。
白纱后,三十坪的睡房,一排衣柜,一张大床,一台……
喝!只有一张床,那她睡哪?
若要她跟他睡同一张床,他一定会被杀。他的脑中立刘浮现袭翼严肃的面孔。
麻烦、麻烦。他从未带人来过他家,就连在他身旁周旋的女人也不曾。
一个正陷入烦躁的思绪中,而另一个却像刘佬佬进大观园似的,开心地参观著他的房子。
袭芯雨踏进门后,便以轻盈的步伐穿梭在偌入的空间,甜甜的伊兰香气,迅速弥漫开来。
一股罗曼蒂克的氛围,渲染孟邪雄伟的城堡……以及他刚毅的心。
最后,她停在坐拥大安森林公园景色的大玻璃窗前,细细欣赏昏暗中的绚丽景象。
孟邪静静的望著她,锐利的眼眸闪过一丝异色。
蝴蝶飞呀飞……她像只美丽的花蝴蝶,彩艳的蝶翼飞舞著,一闪一闪,全然落人他的黑眸,飞进了他的心中。
突然转过身,她对著沙发上的那个人温柔道:“邪。”
在她转身前,他原本已恢复平静,一听见她的叫唤,他忍不住蹙起眉,一股热流又震入他的心。
“邪。”她再次轻喊,声音很柔、很娇软。
“叫哥。”他板起面孔纠正她。
这个不听话的小孩,竟然和他的伴们一样叫他邪。但唯一不同之处,是她的声音比她们来得好听、悦耳。
不!我是怎么了?
他拨弄那头狂野不驯的发丝,仿佛想藉此一道挥去心中紊乱的思绪。拨发的人手,巧妙遮去脸上瞬息变化的无奈。
“不要。”袭芯雨噘起嘴,不肯妥协。
“叫。”他也不肯退让,声音更沈。
他不能继续放纵她,让她再次破例,跨过他原有的界线。
“不要,呜……”泪水涌上她的眼,迷蒙的眼眸隐含著倔强。
“你!”孟邪硬下心肠,假装无动于衷。
过了半晌,她依然站在原地哭泣,泪眼婆娑的模样,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过来。”他于心不忍的说,原则败给了她的眼泪。
她边哭边走向他,迳自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攀上他的肩,埋在他的胸前哭泣。
孟邪再次一惊,因为这个举动很亲密、很暧昧,但他此刻却不想推开她。她身上很香,那芬芳的馨香味好闻极了。
“为什么不叫我哥?”孟邪无意识的抚顺她的发,虽然是烫过的卷发,但不知为何却如此柔软。
如丝的触感撼动了他的心,甜蜜的滋味让心中的湖水漾了开来。
“我不想跟别人一样……”从胸膛里传出抽噎声。
他不自觉的将声音放柔,“为什么不想跟别人一样?”孟邪从来没有这样过,出自内心对一个女人如此温柔。
“因为……”她抬起头,泪眼汪汪的望向他,柔媚的深情无限。
我爱你。她很想这么说,但害怕一说出口会吓跑他,那不就白费了八年的苦心吗?所以她顿了顿。
“因为什么?”孟邪直瞅著她迷蒙的眼,赶紧回问,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么。
“因为我只有一个哥哥呀!”她的眼儿眨呀眨,露出顽皮的笑容。
“那我呢?”
她妩媚一笑,认真的说:“一个男人,一个俊俏又邪气的好男人。”说完后,她跳离他的怀抱,轻巧的回到窗前,继续欣赏美丽的夜色。
“你!”唉——我是怎么了?竟然会有所期待,她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啊!
但是,这个回答让他很满意,有如吃到蜜糖般。
袭芯雨透过玻璃的反射偷偷注意他的表情,她也跟著笑了,甜甜的滋味涌上心头。
呆坐了一会儿,孟邪终于从甜蜜的情境中惊醒,连忙收起脸上满足的笑容,心里再次低咒,Shit!我是怎么了?这么的饥不择食,她是袭芯雨啊!是那个很爱找碴的小萝卜头呀!
恢复平静的他,起身走向睡房,越过白纱,懊恼的瞪向那个过于于娘儿们的玩意。
他撇开心中的疙瘩,走向衣柜换上的西装。
突然,一阵香味袭近。“邪。”
他没听到,继续手边的动作。
“邪儿。”袭芯雨又叫了声。
“嗯?”孟邪随意应声,懒得再去纠正她的叫法,因为他知道这个顽皮鬼绝不会妥协。
她开心的笑了,因为他的回答意味著他已接受她的叫法。
哈!第一步,成功。
“好帅喔!”
孟邪转头一瞥,身后那个女人正色色的直盯著他半果的身躯,用眼神膜拜。
“背部的线条很匀称,皮肤也很紧实,哇……你的胸肌很大、很结实,不错、不错……”袭芯雨像在参观艺术品似的,专心的评分。
“喝!”孟邪不知她何时出现在身旁,而那纤细的手竟不害臊的抚上他的身躯,有意无意地挑起他的欲火。
“放手。”他咬牙命令她。
“嗯,什么?”她假装听不懂,眼儿一眨,不解的望向他。
该死!那是什么该死的眼神。
要是他的女人以这种眼神看著他,他一定立刻带她上床销魂一回。
“芯雨,放手……”他的语气变得不平稳,那柔柔的触碰如羽毛在他身上轻拂打转,阵阵的酥痒直冲脑门。
他轻微一颤,呼吸变得急促。
“邪,你怎么了?”袭芯雨的眼神迷离,纤细的手从那坚硬的胸膛移到平坦的小月复画圈,而后又顺著他起伏的呼吸,往上移至那跳动不停的心口摩挲。
她有意的挑逗惹起他的欲火,那舒服的酥软感,让孟邪几乎要申吟出声,他脑中不断闪动危险的讯号。
“停……”她不停止,只好由他来喊停,孟邪将她的手抓住,阻止这种销魂的折磨。
但,哪知这么刚好,她的手被压在他的胸膛上紧贴著,那敏感的凸点竟然刚好抵在她青葱的玉指中。
如此香软的触碰,让他情不自禁的轻哼一声。
他不舒服,真的很不舒服,因为身下那处火山似乎正蠢蠢欲动,极度危险。
“好奇怪喔,变得好硬。”她移动手指,无意的将它夹住,轻狎它。
“芯雨你……哦!”酥麻感冲进下月复,使他全身泛起一阵痉挛,申吟出声。
他本能的将她抱住,将那副娇软的躯体紧拥住,压住他几欲爆发的火山口,不断的喘气。
袭芯雨顺势攀住他的肩,长腿也紧缠他的腰,让他的刚硬直接抵到她的柔软,一股莫名的战栗袭上她的身,令她不禁倒抽一口气。
“呃!”虽然是故意这么做的,但她却不知这种举动也会让她轻颤申吟。
被她的柔软压住,孟邪的喘息变得更加浓重,他跟著加重紧贴的动作,要不是隔著衣料,他的火热早就埋进她的甬道。
“邪……”那陌生的悸动,让她无助的在他耳畔呢喃。
羞赧的粉颊、无助的软声,让孟邪惊觉自己的失态,他开始低声咒骂自己。
该死、该死!他竟然差点要了她。
孟邪赶紧推开她,将她推倒在床上,跟著冲进厕所,逃离那假扮天使的危险小恶魔。
门内,在哗啦哗啦的水声中夹杂著懊恼的咒骂;门外,她敛起无辜的眼眸,露出狡黠的微笑。
呵!她成功地点燃他男性的欲火,这场战争,她已占了上风。
盂邪懊恼地怒瞪镜子中映射出的景象——一匹欲火焚身的、
他感到懊恼;他不该抱她、不该触碰她的。一想起那柔软销魂的接触,他激昂的男性再次肃然起敬。
啊!他快受不了啦!
莲蓬头洒下的冷水,一接触到他炽热的身体,就犹如温水般流过他激昂的身躯,毫无任何冷却作用。
现在的他,差点想用“自理”的方式解决热切的需求。但,他绝不允许自己这么做,因为坊间传言:DIY容易造成肾亏。
肾亏耶!对花花大少来说,这是多么严重的事。
于是,他将水流转至最大,让冰凉的水柱继续洗刷他的躯体。
冷静,他必须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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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分钟后,在大量冷水的冲洗下,孟邪终于浇熄欲火。他现在的模样,宛如一只月圆刚过的狼人般狼狈不堪。
身下围著浴巾,在手碰触门把时,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不断地警告自己,要将方才的事当作从未发生过。
待呼吸相情绪恢复平稳,他缓缓的定出浴室,脸上没有任何一丝的表情。
虽然已经刻意的隐瞒,但眼神却显露出慌张的神态,只为了梭巡她的踪影,他以为她被他吓跑了。
他的眸子定于一处,那俊傲的脸庞满是惊讶与错愕。
“睡了?”床上的女孩睡得很香、很沈。
孟邪悄悄走近一看,从她阵阵均匀的呼吸,与放松的俏颜看来,她似乎已经睡著了。
的确,也难为她了,她几乎整天待在飞机上,也该累坏了。
“呼……”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还好她睡了,要不然还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唉……他是怎么了?竟然无故地被这位小女孩激起,他觉得今天像中了邪般,竟然对一个未成年的女孩盲反应。
不过此刻熟睡的她,充满娇甜无比的灵气,粉女敕的宛卯丛林仙子般。他的目光离不开她,就这样看痴了。
“嗯……”床上的佳人突地一颤,惊醒了陷入沉醉中的他。
该死、该死!他竟然对一位女孩动了心,他再次低声咒骂。
他最近一定是缺乏女人的滋润。对!一定是这样没错。孟邪迅速起身,以金氏世界纪录的速度穿戴整齐,逃离这里、逃离她,想忽视自己心中的莫名悸动。
她很危险!孟邪的理智不断发出警告:她真的非常危险。
他飞快的驾著车,寻找今晚即将被他宠幸的女人。
现在的他,满心的惊恐、茫然。
丘比特似乎跟他开了个玩笑,一个难笑的大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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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六星级的饭店中一间尊贵豪华的套房里,一位意犹未尽的女子正要施展媚功留住那邪魅的男子。
“Honey。”床上,丝质薄被下,妖艳女子全果。冶艳的勾眼,直望著衣柜前方正在穿戴衣服的男子。
“嗯?”孟邪专心的将衬衫钮扣扣起,头抬也不抬的哼了一声。
“别走好吗?”她故意撑起身,让被子顺势滑下,露出丰腴的豪乳与纤细的长腿,美腿的脚尖缓慢地来回轻拂其上,妖媚的姿态非常撩人。
“不能。”他继续手边的动作。
孟邪是个不折不扣的花心男子。
他喜欢女人,非常喜欢玩女人,却从未曾付出过真心。
他的伴都是轻易钓上的,但在春宵过后,他却从不留恋,也绝不回头,所以他的身旁并没有固定的女伴。
这代表著,她,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匆匆的过客。
她赶紧甩掉碍人的丝被,冲过去抱住那伟岸的身躯娇嗔道:“邪,拜托,我好空虚喔!”
她刻意将那傲人的胸脯挤压著他,希望激起他的欲火,与她再爱几回。
但是,孟邪却冷冷地俯睨她,沉默不语。
他早就习惯伴在激情过后的纠缠不休,她们总奢望自己能当破坏游戏规则的第一人。
她看著他冷厉的眼眸,只好无奈道:“好嘛、好嘛!”
唉!舍不得啊……
为了还有下次碰面的机会,她绝不能惹他生气,于是她不得不选择放弃。
“这才乖。”为了鼓励她聪明的作法,孟邪回以一个邪气的微笑,并再附上一个勾魂的深吻。
她再次沉沦,再次后悔,后悔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地放了他。
孟邪迅速结束这个吻,轻拍她饱含的粉颊道:“好好休息,聪明的女人。”说完后,他毫无眷恋的往房门走去。
当他踏出房门时,女人再次喊道:“邪,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她深情凝望著他,狐艳的凤眼充满不舍。
而他却只是回以一抹邪气俊逸的笑容,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这个让多数女子飞上天堂又掉落下来的“梦幻国度”。
所谓梦幻国度的解释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再次得到孟邪的恩宠,不是她们不想,而是孟邪不愿意。
只因这个花心太少有个特殊的观念,所以这场鱼水之欢,就只能沦为不真实的梦境,虚幻无常。
他认为每个女人部有所谓的赏味期限,一旦超过了这个期限,那个女人就不再美味,也失去了新鲜感。
所以,他身旁的女人,绝不会百重复出现的情况,这是他个人的原则,也是他的坚持。
这间饭店套房,是孟邪在外花心专用的房间,他称它为“天堂”。
因为爱玩的他,虽然每天与女人厮混,却从不曾带女人回到家中。所以,为了找间能够欢爱的处所,他买下了这间豪华的套房,使它成为推女人人云霄的梦幻天堂。
走廊上,修长的身影渐渐隐没,一双含泪的媚眼满是不舍地追随著他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为止。
再见了,风流的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