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喔!」
睡得正甜的佟苡苡被一道猛然劈下的警告声给惊醒,迷迷糊糊的她挣扎起身,睁开惺忪蒙-的睡眼。
吓!印入眼帘的是一幅让她恍惚精神骤然清醒的画面,而她的额际也冒出了星星冷汗来。
映在她眼中的是一个刚硬的男人背影,而男人的大手紧抓着老女乃女乃瘦弱的手臂,壮硕身躯彷若压上了老女乃女乃,而老女乃女乃也同时发出了细弱的惊叫声,这个画面任她怎么瞧都充满了诡异与暧昧……
「天啊!」她吓得倒抽口气。
真是世风日下,这年头居然有年轻体壮的男人想强暴一位年事已高的老女乃女乃?!
天啊!天啊──她怎么可以允许这种惨绝人寰的下流事在她眼前上演呢?
不再让自己的双眼呈现呆滞状态,佟苡苡行动快速地跳下床,不顾突然朝她涌上的阵阵晕眩感,灵巧地跳上了男人的背,以双腿攀紧了男人的腰,双拳亳不客气的落下。
「喂,你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快放开老女乃女乃!你算什么男人?居然连一个老女乃女乃的豆腐也敢乱吃,你不要脸!不要脸!」
被一个女孩突如其来地跳上了他的背,一连串的谩骂字语也跟着流泄而出,让慕容飞听得一脸莫名,也被她的无聊举止挑起了淡淡火气,「喂!-在搞什么?快给我下来!」
「坏蛋!你这个坏蛋!你怎么可以对一位老女乃女乃做出这种下流的事呢?」晕眩感让佟苡苡没有听见他阴冷的低语,仍一个劲儿的指责他的不是。
冯菊妹则一脸错愕的跌坐在沙发上,耳边回荡着佟苡苡所爆出的责骂话语。
「你混蛋!竟然以这种下三滥的方式逼老女乃女乃就范,你不要脸!枉费你年轻力壮,外头一堆年轻女孩你不要,偏偏挑老女乃女乃下手,你不要脸!不要脸!」她的小拳叮叮咚咚的敲打着他的背。
「-在发什么神经?!」慕容飞的脸色一阵灰白,紧绷的下巴线条显示出他的忍耐度已到达极限。
「你才发神经!」佟苡苡伶牙俐齿的回击,眼前冒出点点金星,让她的气力缓缓消散。
「够了!-这个疯子!」不甘处于弱势的慕容飞猛然反击,将她娇小的身子从背上扯下,然后拎着她轻盈的身子往床铺一扔。
「哎唷!」遭受到不客气相待的佟苡苡无可自抑地发出哀叫,凛然的正气教她无法平息心中的气愤,「你不要脸!你卑鄙、你是小人,小人小人小人……」
慕容飞沉下一张俊颜,阒黑的眸子看向正在暗暗闷笑的冯菊妹,「女乃女乃,瞧瞧-带了什么样的客人回来?一个女疯子!」
一接触到孙子不悦的阴冷目光,冯菊妹将笑意吞下肚,「飞儿,我想她是误会了一些事……」
「误会?她误会了什么?」他拧着眉看向仍不断发出辱骂语句的女孩。
真是太神奇了!她居然可以坐在床铺上,双眼闭着不瞧他一眼,双手双脚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般挥动不止,而她的小嘴所冒出的皆是不中听的咒骂。
「这个……我想她可能是误会了你正在对我做出一些不太礼貌的事吧!」她一脸尴尬,真不知该如何向孙子解说。
「什么不礼貌的事?」他只不过是及时扶住了快要跌倒的女乃女乃,这算是不礼貌的举动吗?
「那个……我想她是以为你要对我这个老太婆做出……」
「强暴!」心情激动难平的佟苡苡在此时爆出气愤的指控,「不要脸的下流男人!居然连一个老女乃女乃都不放过,竟然还想要强制施以暴行,你不要脸!不要脸!」
「女乃女乃,她在说什么?」慕容飞咬牙切齿,眼底浮现冷凝光芒朝她射去。
接收到他那记深恶痛绝的犀利视线,佟苡苡浑身一震,小嘴吐出的辱骂话语略显得迟疑,「你……你是坏蛋……下流的坏蛋……」
「小姐,-误会了。」见孙子全身迸射出一股阴肃寒气,冯菊妹赶紧从沙发起身奔到床前,安抚着忿忿不平的小姐,「事情不是-所看到的那个样子,飞儿是我的……」
她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一阵阵晕眩想吐的感觉盘旋在她体内,让她没有精神气力去听老女乃女乃的解释,叫骂的声浪也乍然停止。
她一抬眼,便见到一脸神情复杂的老女乃女乃,心中透出一抹释怀,「老女乃女乃,-没事……真是太好了,-没看见红绿灯就一直走,看得我好担心,不过-没事就好了……」
「小姐……」她的心地真是善良,为了救她却不顾自己的安危,这年头像她一样的傻女孩都快要绝种了。
「老女乃女乃,我的头好昏喔……而且我好想吐……」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移动双腿下床,想要找寻厕所。
「小姐,-别下床,-赶快躺下,刚才我已经找医生帮-看过了,-有轻微的脑震荡现象,需要好好休息跟观察。」乍见她的脸色微微泛白,令冯菊妹有些不知所措的手忙脚乱。
「什么脑震荡,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好想吐……」她压抑着从胃部翻涌而上的恶心感,软弱无力的双腿才刚刚走了一步便失去了力量。
「飞儿,快来帮帮小姐。」心急的冯菊妹赶紧叫唤在一旁当闲人的孙子帮忙。
「我为什么要帮她?」他的口吻与眼神布满了一层冷峻,但是脚步却往她的方向走去。
强暴?!这种荒谬的想法也只有像她这种蠢蛋才想得出,像她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白痴最好是吐到死。
「别问为什么,难道你没看见她很不舒服吗?」冯菊妹立即蹲想要把虚弱的她给扶起来,「小姐,-振作一点,我这就扶-到厕所去。」
「我……我好难过……」昏胀的脑子让她分不清东西南北。
「喂,-还好吧?」慕容飞蹲,朝她伸出友善的大手,语气冷淡的随口问道。
待他一接触到她时而泛白又转青的脸色后,他才发现这个蠢女人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很不对劲,「女乃女乃,我看直接送她去医院好了。」
「我好想吐喔……」她不加思索的抓住朝她递来的大手,翻滚至喉间的恶心再也忍俊不住。
意识到一双小手抓住了他的双手,慕容飞不悦的追问:「喂,-想干什么?」
「嗯──」佟苡苡无法抵抗生理上的不适,张口便喷出涌在喉间的秽物。
「哎呀!」见到这种状况的冯菊妹发出一记惊叫,没料到她竟然把秽物全吐在孙子的身上了。
瞧飞儿那张染上暗沉黑色素的脸,她越来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慕容飞睁大眼看着蠢女人所吐出的秽物,这些看起来恶心白稠的东西竟然全部都黏在他的衣服上。
而肇祸的蠢女人则露出一派轻松的脸孔,自动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缓缓闭上眼──睡着了!
眼看孙子的脸有越变越黑的趋势,冯菊妹赶忙安抚孙儿,「飞儿,你别生气,我会叫王嫂来帮你处理干净……」
慕容飞听不进她的一句劝说,冷漠之息像怒火般围绕于周身,浮上心头的躁火令他忍无可忍地爆出一句低吼:「-这个……该死的蠢女人!」
***
「飞儿,你还在生气吗?」冯菊妹捧着热茶立在浴室门前,轻叩着门扉的同时,发出关心的询问。
倏地,浴室门扉霍然敝开,慕容飞换上了一袭干爽的家居服,顶着一张冷肃的脸孔出现,「女乃女乃,-在这里干什么?」
「我担心你……」她偷觑了孙子的脸孔一眼,「飞儿,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生什么气?我没什么好生气的。」一切只能算他倒霉,才会被一个傻愣愣的蠢女人吐了一身。
她把手中的热茶递出,「飞儿,女乃女乃替那位小姐跟你道歉。」
「女乃女乃,」慕容飞轻叹一声,「如果-是真心想要我消气,那么……」眼角余光瞄向床上睡得跟死猪无异的蠢女人,「-为什么还不把-的客人给移到客房去?」
他的房间、他的床全被那个来路不明的蠢女人给霸占了,身为房间主人的他却没有权利将她给驱逐出境。
「飞儿,刚才陈医生的话你也听见了,这位小姐她有轻微的脑震荡,不能随便移动,以免她又爆发上吐下泻的症状。」
「女乃女乃,为什么-一开始就不把她送到医院去?就算-想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家里的房间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把她安置在我的房间?」
「这个……」冯菊妹忽感一阵心虚,「飞儿,女乃女乃不是故意的,只是谁教你之前要跟我吵架,我越想越不甘心,所以……」
「所以就故意把她安置在我房间,故意要为难、报复我是吗?」年纪越大,女乃女乃就越像是爱闹脾气的小顽童似的。
「飞儿,原谅女乃女乃的无理取闹,女乃女乃知道错了……」
慕容飞静默了一会儿,然后从她的手中接过热茶,「算了,谁教您是我女乃女乃,我怎么可能会生您的气,只是……您要拿那个女孩怎么办?」
「她是为了救我才会不小心踩到香蕉皮滑倒撞到头,我当然要负责到底。」更何况她觉得这个小姐心地善良得让人心疼,她当然要好好照顾她不可。
正吞下一口热茶的慕容飞险险将茶汁喷出口,「女乃女乃-说什么?」
不小心踩到香蕉皮滑倒才引起轻微脑震荡?!他是不是听错了?
忆起当时的情况,冯菊妹不禁幽幽叹口气,「这个小姐人很热心,要不是她及时推了我一把,我恐怕早就成为车下亡魂了,只是没想到她救了我,自己却因为不小心踩到香蕉皮而滑了一跤,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
「愚蠢的女人!」这真是他今年听到最为荒谬的大笑话了。
叩叩!王嫂快速地敲了下门板,然后一把推开门,「老夫人,花店送来了几株新品种的花卉,送货的小弟正等着-去清点。」
「好,我马上去!」她生平没什么嗜好,就是喜欢种些花花草草来排遣寂寞。
「女乃女乃,这个蠢女人万一醒来了怎么办?」难道女乃女乃想把烂摊子丢给他负责?
「万一她醒来了就喂她吃药,如果她饿了就让她把床头柜上的那碗鸡汤喝了,王嫂,我们赶快下去瞧瞧有什么新品种。」迅速交代完,冯菊妹便拉着王嫂一溜烟下楼去了。
「女乃女乃……」慕容飞一个回神,女乃女乃跟王嫂两人已经杳然无踪了。
「搞什么,女乃女乃居然把这个蠢女人丢给我照顾?我哪来的时间分心去照顾她?」他只不过是打算回家换套衣服,然后就要回公司去的,没想到会遇上这桩大麻烦。
走到床前,看着一脸天真无防备睡颜的女人,慕容飞就感到一阵的不悦,「我可忙的很,没空理-!」
忽地,一阵嘟嘟的手机铃声响起,惹得慕容飞直皱眉,亦快步抄起被他丢置在沙发上头的西装外套,找出不断发出尖锐铃声的手机。
「迟到了……我迟到了……」接收到一串铃声的佟苡苡,嘴里逸出一连串呓语,然后从深沉的梦境中猛然惊醒,下意识的坐起身,动作迅速且慌张的跳下床。
慕容飞在接起手机的同时,眼角余光亦瞧见她抱头逃窜的慌张举止,「喂,我是慕容飞。」
「慕容,别跟我说你现在人还在家。」电话另一头传来贺奇的叫嚷声,「难道你忘了今天晚上『帝元商事』的庆祝酒会了?」
「贺奇,你冷静点,我没有忘,你现在人在哪里?已经在会场了吗?」他握着手机转身,正好与找不到出口方向的蠢女人对上眼。
佟苡苡双眼失神,一双蒙-的晶眸浮现了浓浓的疑惑及陌生感,「这里是哪里?难道这里不是我的房间吗?」
她照着往常的习惯起床,接着到浴室去刷牙洗脸,然后就要下楼去享受严婆婆的爱心早餐,但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找也找不到浴室,不论她走几次,她所看见的都只是一道白墙。
「喂!既然-醒了,那就把药吃一吃。」虽然他很不愿意照顾她,但是女乃女乃的交代他还是听进耳了。
一个分心他又回到电话上头,「贺奇,我人现在还在家里,不过我要准备出发到庆祝酒会的场地去了……」
贺奇一顿,清楚接收到话筒另一边慕容飞的命令话语,疑惑不禁扬上心头,「慕容,你在跟谁说话?」
没有时间与他多加解释,慕容飞丢了句话给他,「贺奇,我会准时赴约,我们在酒会上见。」
他迅速挂上手机,大步走向仍搞不清楚状况的蠢女人,「喂,-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他不善的脸色,冷淡的质问终于引起佟苡苡的注意力,「你是谁?」
她的双瞳跟脑子都出现了一个大问号,印象中她好像不认识像他这样一脸冷酷的男人。
「-别管我是谁,总之-赶快给我吃药。」他以居高临下之姿压迫着她娇小的身躯,紧绷的下巴朝床头柜的方向努了努。
佟苡苡的视线落在他冷硬的下巴,然后疑惑地往上挪移,接触到他刚毅的挺鼻,鼻间悬浮着阴凉之气,显示出他此时的不快情绪,她再往上瞄去,对上了一双盈着淡淡寒意的黑瞳。
「你是谁?」佟苡苡一脸茫然,不懂他为什么一副厌恶她的模样,难道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吗?
「这个-别管,吃药!」他真是讨厌应付这种一脸呆滞的蠢女人,「我可没有时间跟-蘑菇,如果觉得肚子饿就把鸡汤喝了!」
经他冷淡的眼光示意,佟苡苡终于瞥见了摆在床头柜上的药包跟一碗鸡汤,她一脸迷惑的抬眼迎视脸色凝然的他,「我为什么要吃药?还有……你是谁啊?」
慕容飞对她投以一记白眼,「我是谁对-不重要,重要的是-赶快把药给吃了。」
「我才不要吃药!」她皱皱鼻,拒绝把药丸吞下肚去。
她最讨厌药味了,所以就算感冒发烧在床上申吟,她也坚决不肯吞一颗或一包药粉,不为什么,只因为她就是讨厌吃药!
「喂!」慕容飞夹带着森冷的气势向她逼近,「快把药吃了,还有吃完药后-就给我离开!」
「离开?」少根筋的佟苡苡总算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一双乌溜大眼开始在房内梭巡起来,「这里是哪里?这里该不会是……」
「我的房间!」他不喜欢有人侵占到他的势力范围,也吝于与他人分享他的世界。
「你的房间?」她的眼底盈满了浓浓的疑惑,「为什么我会在你的房间?你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你……」
「废话,我也不认识。」也没有想认识她的兴趣。
佟苡苡注视了他好半晌,一双灵动的乌眸在他冷酷的面容上转了转,「你好凶喔!我想你一定很讨厌我对不对?」
不是她自夸,她一向都不会惹人厌,相反的还很讨人喜欢,但是眼前这个男人一脸的不耐烦、语气淡然,看得出来他并不喜欢她。
「我凶不凶干-什么事。」他走到她身边,把药包跟白开水塞进她的手中,「要不是看在-救了女乃女乃的份上,我早就把-给扫地出门了。」
佟苡苡呆愣的看着手中的药包跟白开水,抗拒蓦然浮上心头,但是注意力却被他的发言给转移,「女乃女乃……」
她突然忆起在十字路口上被她所救的老女乃女乃,「对了,老女乃女乃她没事吧?」
慕容飞被她眼中流露的急切关怀之意给骇了一下,但很快的便恢复镇定,「她很好,没事。」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不经意的一瞥,她突地逼近男人的脸孔,仔细地凝望着他脸上的五官。
「-干什么?」他反射性地往后退一步,以免她贴上他的脸。
佟苡苡拧起一双秀气的细眉,「你……你看起来有点眼熟,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我怎么知道-在哪儿见过我。」莫名其妙的女孩,专门出现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
佟苡苡的细眉纠结得更紧了,微蹙的双瞳蒙上淡淡的疑虑,「唔……我们是不是刚刚有见过面?」
「我怎么知道?」慕容飞依旧是一句不客气的回话。
「嗯……」佟苡苡很认真的把小脸贴上去,专注地凝看他那双平静无波的冷漠黑眸,刚毅冷硬的鼻梁说明了他的傲然性格,紧抿的薄唇则透露了一抹浅浅暖意,「啊!」
她忽然发出一记惊叫,让慕容飞不悦的皱了下眉,「-啊什么啊?」
「我知道你是谁了!」她的小脸在瞬间染上了不快与责备之情。
她眼中的责难光芒让慕容飞瞧了忽觉心头一紧,她乌溜的清澈大眼似乎盛满了极度的不谅解及一丝丝……愤怒?!
「-瞪着我干什么?」她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他心中存疑。
佟苡苡朝他伸出指控纤指,「你就是刚刚那个下流胚子!」
「下流胚子?」慕容飞的俊脸霎时扭曲,「-说什么?!」
「你是刚刚那个想要强暴老女乃女乃的坏蛋!」她认出他来了!
这一次她绝不会让他轻易逃月兑,她要伸张正义,挽救其它的老婆婆免于遭受他的暴力摧残。
「什么强暴?!-给我说清楚!」真是个不可救药的蠢女人!他强暴女乃女乃?!这种荒谬之事也只有她才想象得出来!
一股凌厉的肃然气势直袭佟苡苡心头,让她瞪视他的双眼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指责他的语气霎时弱了不少,「说清楚……说清楚就说清楚,我看你一派斯文,怎么可以做出那种事呢?」
慕容飞只觉得额角隐隐作疼的低吼,「-给我闭嘴!」
佟苡苡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也吐不出半点字句,只能呆愣愣的望着他紧绷的脸孔。
收到安静的成效,慕容飞暗暗一叹,眼神凶恶的瞄向她手中的药包跟白开水,「现在-给我乖乖吃药。」
佟苡苡下意识摇头拒绝,「不要……我讨厌吃药……」
「-不吃也不行!」要不是女乃女乃有交代,他才懒的管她的死活。
「呜……」佟苡苡一脸惊慌的闭紧嘴巴,发出断断续续的拒绝声。
慕容飞看她一眼,她那甜美的容颜蒙上了惊恐惧意,「-真的很怕吃药?」
佟苡苡点点头,「我讨厌药味。」
「好吧!」慕容飞向她伸出手,「把药包给我,我不逼-吃药了。」
「真的?」她的小脸霎时盈满了亮眼光彩,满怀感激的轻哼,「你真是个大好人。」
「好人?」慕容飞为她的说词感到嗤之以鼻。
刚才口口声声说他是个坏蛋的人好像就是她!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
「当然!」满怀感激的佟苡苡将他之前的恶行全部遗忘,「因为你不会逼我吃药,所以你是大好人。」
「是吗?」慕容飞弯唇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黑眸闪烁着一抹神秘之光。
「当然,当然!」她猛点头应和。
「既然-这么抬举我,那我也不会让-失望……」恶意的作弄意念涌上心头,「把-的嘴巴张开。」
「啊──」不疑有他,佟苡苡顺从的张开小嘴。
慕容飞黑眸一烁,将药粒悉数丢入她的口中,再不疾不徐的把白开水递给她。
佟苡苡感觉到有异物侵入她的口,一脸防备的睨向慕容飞,口齿不清的询问:「请问,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慕容飞扯出一抹恶魔的邪魅微笑,快意的公布答案,「-讨厌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