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烈翰并没有出现在曼罗的面前。
但听到下人们的议论纷纷,曼罗也知道他这几天都待在皇宫。
而民间也开始流传一些闲言闲语,都说当今皇后因妒成恨,在纯贵妃生病时买通御医将她害死,皇宫上下也因这越传越烈的说法而有所波动,甚至连当今皇帝都有所听闻而决定派人查个明白。
曼罗知道这些都是烈翰所为,只能叹口气。
荷池里的莲花依然开得洁白,那女敕绿色的大片莲叶卧铺在池面上,只为了点缀那朵亭亭玉立、粉白娇艳的花。
曼罗站在池边良久,脑海中却一片混乱,她怔怔的望着莲花,忍不住探出身子伸出手要去触模其中一朵莲花。
就在她模到莲花花瓣时,一股猛力把她整个身子给拉了回来,一双修长的手紧紧揽住她,然后耳边传来气急败坏的叫声。
「-想干什么?」
如同做错事的小孩,曼罗望着脸色难看的烈翰,小声的辩解:「我只是想要模一下莲花。」她知道烈翰的举动是不自觉地在关心她。
烈翰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不发一言的放开她。
「你刚刚才回来吗?」曼罗打破平静。
「-很清楚我去皇宫是为了什么。」
「皇后不但与皇帝共处了二十多年,身后还有一个哥哥在撑腰,你想要报仇只怕不是那么容易。」
「-以为他们算得了什么?」烈翰冷冷笑了。
曼罗不再多说什么,/心知再多说几句一定会让他生气的。
「为什么不说话?害怕了吗?」
曼罗柔柔的叹口气,「我无话可说。」
「是吗?不想跟我说话,我偏要-说。」烈翰瞪着她,霸道的命令。
「你想要我说什么?又想要我惹你生气吗?」曼罗望着他。
「-可以说一些讨好我的话呀!或许这样说不定我会原谅。」烈翰嘲讽的道。
沉思了一下,曼罗开口道:「你知道每一种花必须经历一百年的生劫和一百年的死劫然后成精,而后每过二百年就又会有一劫,而每一劫都必须在凡间找一个有能力的人来避过去。今年我在三皇子的庇护下避过了第四劫,而三皇子要我答应他三个要求,我答应了。」
「-想说什么?辩解-所做的都是身不由己吗?」
曼罗又沉默了,是辩解吗?或许吧!她心底仍然不愿烈翰误会她是因为喜欢三皇子而为他做事。「我并不是身不由己,这些都是我愿意去做的。」
「杀我也是-愿意去做的,是不是?」烈翰冷然的问道,似乎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从没有想过要杀你。」知道他心里仍然在意,曼罗一脸真诚地说着,希望他能相信。
「真是会见风转舵,-上次可是承认要杀我的。」
「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问我?明知道我的答案不会让你满意,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烈翰怔了一下,是因为他仍然想要相信她,仍然想要从她口中得到一些说法:即使还是不愿相信,但是听到她的说法仍能让他内心深处有一丝喜悦。
看到那张写满矛盾和痛楚的俊脸,曼罗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模,想要给他一点肯定。
烈翰伸出手覆在她的手上,贴在自己的脸颊,并伸出另一只手把她紧紧的拥进怀里,丝毫空隙都不留。
曼罗满是喜悦的靠在他怀里,她相信,只要她努力一定会让他解开心结,恢复以往的烈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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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罗靠在楼阁前,望着楼下的曼陀罗花开得花枝招展,似乎正在向她招手问好,不由得微微一笑;但想到烈翰,她的笑容又僵在脸上,那天,他发觉自己似乎不自觉地对她软下心来,并且抱住她许久,而后近乎惩罚自己似的,这几天都没有出现。
「小姐,-要不要出去走走?」小双端着热水进来,很快的找到了曼罗。这次四皇子带小姐回来,她总觉得小姐不快乐。
「出去走走?」曼罗扬起眉。
「对呀,好多花开了,到处都闻到香味,-不去看看吗?」
曼罗微微笑了,「好呀!」她拿出几朵干花给小双。
「小姐,-放心吧,我会把茶泡好的。」小双发现曼罗十分喜欢喝这种由干花制成的茶,她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她怎么晒这些花,好做给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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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桥的时候,曼罗闻到了那随风吹来各式各样的花香味,一进到花园,花的香味更是浓郁。
曼罗带着轻松的笑容望着这些开得万紫千红、花枝招展的花朵,也许数年后这里也会出现几个花精;然而,一抬眼望见不远处那一对互相拥抱的男女时,她的笑容却瞬间消失。
「曼罗姑娘。」牡丹微笑的打招呼,脸上满是示威的笑容,那双放在烈翰背上的手却揽得更紧。
烈翰见到她,眼中有一-那意外惊喜的光芒闪过,但一会又恢复了冰冷,放在牡丹腰上的手并没有放开。
曼罗见到两人亲密的举止,有种揪心的痛楚在全身蔓延着,她抚着胸口,这才意识到原来也有她承受不起的痛。
「-来这里干什么?」见到她这个样子,烈翰心里也难受起来,但他仍是面无表情地道。
「翰,曼罗姑娘好歹是我们的客人,怎能如此冷漠对待人家?」牡丹好意的说道,但嘴角却有一丝窃笑。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打扰你们。」深吸一口气,曼罗淡淡的说。
「没关系,曼罗姑娘,-随便逛,我们不会被打扰的。」牡丹一副女主人十分宽容的态度。
牡丹望见烈翰的目光仍然投注在曼罗身上,她咬着唇,十分不甘地移到烈翰面前,拉下他的头,主动的吻上他的薄唇,这是她一直想要得到的。
血色几乎立刻从曼罗的脸上退了下来,她呆呆的望着两人,烈翰虽没有回应的搂住牡丹,但是他并没有拒绝牡丹的吻,这对曼罗来说,已经够震撼的了。她不可置信地退了一步,虽然明知道烈翰这样做也许只是想要报复她,但她的心仍然痛得让她几乎要摔倒在地上。
大概过了片刻后,曼罗摇摇头,脚步不稳地转向楼阁走去,一滴泪又在无法控制的情形中流下。
而曼罗一转身,烈翰立即把牡丹推开,她的吻不是他想要的,她的人更不是他想要的。
刚才望见曼罗脸色苍白、眼中闪过泪光的样子,他差点就要大步上前把她抱住,告诉她他仍然爱她、仍然想她。
但是一想到她的欺骗,她为了三皇子要杀他,许多复杂的情绪堆满他的心头,让他迈不出脚步。
「四皇子。」牡丹不甘心的叫道。
「如果-想要避过风劫,就不要再出现在信天府。」烈翰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的抛下这句话掉头就走。
「四皇子。」牡丹想要追上去,但一想到风劫,虽心有怨恨也只能忿忿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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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怎么了?」小双望着脸色难看的曼罗,担心的询问。
曼罗神情麻木的走回来,一股蚀心的痛楚让她控制不住自己,喘了几口气,仍然能感觉到窒息的疼痛。
「小姐、小姐,-怎么了?」小双着急的问,小姐的神情恍惚,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曼罗回过神,望见小双,努力扯开一抹微笑,「小双,我的茶呢?」
「在这里。」小双赶紧端来刚泡好的茶。
闻到那熟悉的香味,曼罗才恢复了一点元气,她一下子就把整壶茶都喝光。
「小姐,-还要不要?」
曼罗摆摆手,身体好了一点,但心仍在疼痛,她明白那一滴泪几乎把她多年的修行都给化去了,现在她的身体虚弱得连自己都无法知道会怎么样。
躺在床上,曼罗闭上眼就失去了知觉。
天黑了又亮,但躺在床上的曼罗仍然在沉睡。
小双非常害怕这奇怪的情况,她不停地摇着曼罗,但是她仍然不清醒。
「小姐、小姐,起床呀!-怎么了?怎会睡如此久呢?」
「怎么办、怎么办?」小双着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在楼阁里走来定去,最后她终于想起来,不管怎么样也要通知四皇子,让他找太医来为小姐看一下,就算四皇子不肯,她也一定要跪到他肯为止。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上害怕,急急忙忙的冲至梵楼。
这时,梵楼大厅有几个人,是四皇子的亲信,大家似乎正在商议着什么大事。
小双一见到神情冰冷的四皇子就双脚发颤,但一咬牙咚的一声跪在四皇子面前。「四皇子,求您救救小姐吧!」
闻言,烈翰脸色一变,一把抓住小双,急忙问道:「她怎么了?」
「小姐、小姐从昨天中午回来就睡到现在,我怎么叫也叫不醒她。」
「-为什么不早说?」烈翰甩开小双,脚步凌乱又快速地赶到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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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罗、曼罗,-起来,-给我起来。」
望着躺在床上、面容平静动人的曼罗,一股不祥的预兆袭进烈翰的心头,让他几乎不知所措起来,拼命摇晃着曼罗的身体大吼。
「太医,快把太医找来。」他朝着跟来的下人大声吼叫。
「是、是。」
不一会儿,老太医就赶来了。他坐在床边为曼罗把脉,不过却一点也察觉不到有什么异常,但望着几乎要失控杀人的四皇子的狂态,这样的他也令老太医感到心寒。
「她怎么样?」烈翰心急如焚的问道。
他再也顾不上要掩饰自己的焦虑和紧张了,他不要她有事,她一定不能有事,他还没有报仇呢!
「嗯,她只是身体比较虚弱,没什么大碍的。」
「那她为什么还不醒?」烈翰吼着,不停的抚模她冰冷的小手。
老太医说不出话来,这时,一道申吟声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曼罗睁开眼睛,她不过是休息一下,为什么会那么吵?但目光首先接触到的是烈翰还没来得及掩去的恐慌和担忧的神情,令她笑了起来。
烈翰死死地瞪着她,挥手要所有人都退下。
「-是故意的,是不是?」烈翰的心情一放松,又开始愤怒。
曼罗惊呼一声,因为烈翰把她的手捏得好痛,她不由得难过起来,现在的她竟然这么一点痛都忍不了。
烈翰这才发现又把她白女敕的手捏红了,放轻了手劲却没有放开。
可一想到那旖旎刺目的画面,曼罗的心又痛了起来,她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一滴泪的影响有这么大,让她也不由得惊讶。
烈翰忍不住把她轻轻的扶起来,问道:「-到底怎么了?」现在的她虚弱得一点也不像以往,让他没来由的感到担忧不安。
「我没事的。」曼罗摇摇头,不免有些赌气的道:「你可以走了。」
「凭什么-叫我走?这是我的地方。」烈翰又生气的叫嚣。
「那我走可以吧!」曼罗挣扎着要下床。
「我不准,不准-走。」烈翰坐下来紧紧的抱住她,霸道的叫着。
曼罗不依的拍打他,不禁哽咽起来:「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不是有牡丹了吗?你不是不要我了吗?而且再过不久你又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皇位,这样你还留着我干什么?」
「不会有牡丹,不会有皇位,这些我都不要。」烈翰第一次见到曼罗如此清楚的流露自己的情绪,这让他无措了起来。
「那你要什么?」曼罗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烈翰望着她,脸色沉了下来,他低下头,轻轻的吻上她的红唇,这是自从知道她的欺骗后,他第一次这样没有隐藏自己真实感情的吻她。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一直是她,也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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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罗能察觉到自己的灵力正在一点一滴的流失,脸上原本红润的血色也慢慢变得苍白,她现在需要的睡眠时间似乎变长了。烈翰白天并没有出现,她知道他仍不能释怀,而且再过不久他就要接任皇位了,但是一到晚上,她就能感觉到烈翰悄悄的来到她的床边抱住她,跟她一起躺在床上睡觉,或者久久的注视着她、抚模着她,温暖她冰凉的身躯。
她也知道烈翰在关心她,因为小双早、中、晚、夜四餐都准备了人类珍贵药材熬成的汤,她不能不喝,因为小双可怜兮兮的表情,也为了烈翰暗地里的用心,但她知道即使喝了对她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这天夜里,她并没有入睡,站在窗边望着天际里那些闪烁不停的星星沉思着。她知道她已经慢慢的解开了烈翰的心结,但是她不知道这两滴泪会使她变成怎么样!因为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渐渐的虚弱,就连打坐运功似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而楼阁前一棵树下有个修长的身影,昂然地望着窗台上的人影随着树叶不断的摇晃。
烈翰不禁低声诅咒起来,她以为她在干什么,这么大的风居然还只穿一件衣服站在窗口,都已经深夜了,怎么还不睡觉?烈翰极力忍住要上楼去的冲动,静静的在树下等待着。
终于,曼罗离开窗边,并熄了灯。
烈翰身手敏捷的跃上去,透着微弱的月光,他以自己所不知的炽热目光将那张美丽沉静的脸孔纳入眼中。
不经意地碰触到曼罗的手,烈翰一惊,为什么这么冷?最近她的身子不但虚弱许多,而且脸色也变得很不好。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是有八百多年修行的花精,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有种莫名的担忧和恐惧在烈翰的心头蔓延,像被虫蚁啃咬般让他的心也感到了痛楚。
烈翰没有犹豫的上了床,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虽然有些冷,但他仍将芬芳柔软的身体搂得紧紧的,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曼罗都感觉到了,但她没有睁开眼,更没有动,就这样让烈翰搂着她;在那充满热气的怀里,她真的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渐渐的暖和起来。
这一觉,睡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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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闹烘烘的声音吵醒了曼罗。
「小双、小双。」她提高了音量的叫喊才让小双推门进来。
「小姐,-怎么起来了?」小双紧张的扶她坐在椅子上。
曼罗微笑的问:「我没事,外面怎么了?」
「没有呀!」小双眼睛闪烁不定的道。
「小双,告诉我怎么了?」相处了数月,曼罗深知小双单纯又藏不住心思的个性。
「小姐,真的没事。」小双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告诉我。」语气虽微弱,却让人不得不从。
「是四皇子……要处死那几个花匠。」
「为什么?」曼罗相信他现在虽仍然冰冷、仍然有些凶狠,但不会毫无理由的杀人。
「因为楼阁前的曼陀罗花一天一天的渐渐枯萎了,所以四皇子很生气,怪罪花匠们没有把花照顾好。」
曼罗点点头,在心里苦笑,这些花因为她的灵气渐失而如同失去依靠般慢慢的死去,根本怪不得他人。
「小双,带我去看看。」
「小姐,-现在身体还虚弱呢!」小双受到惊吓般的叫道。
「我没事的。」曼罗已经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小双只好上前扶着她,心里却想到四皇子那满是寒气的脸,不禁抖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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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家伙还称之为宫廷中的头号花匠,竟连那么简单的花都不能种活,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来人,将他们拖下去。」烈翰俊美的脸上一片寒意,冷冷的话却让所有的花匠都不住地磕头求饶。
「等一下。」曼罗的出现阻止了烈翰的举动。
「小双,-为什么把她带来?」看到曼罗,烈翰吃了一惊,但一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他的脸色也就更难看了,这该死的女人真以为她是花精就不会死呀?
「四皇子……」小双被烈翰一瞪,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不关她的事,也不关他们的事。」曼罗指的是跪在地上的几个花匠,摇摇头,又感到头晕目眩。
烈翰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命令道:「都给我下去。」
花匠们忙叩了头,喜出望外的赶紧离开,保命要紧;而小双看了曼罗一眼,也只好跟着出去。
「-到底怎么了?-不是花精吗?为什么会这样?」烈翰扶她在椅子上坐下,气急败坏的叫吼。
「我没事。」曼罗微笑着,知道烈翰在为她着急担心。
「怎么会没事?-知不知道-现在要睡多久吗?-们不是不需要睡觉的吗?」烈翰摆明了不相信她。
「我真的没事。」
「-在骗我,-还想要欺骗我吗?」烈翰冷笑道:「说,我要知道原因。」
「因为你呀,全都是因为你。」
突然t个清脆的声音传来,随即出现一身白衣的银莲。
「莲儿。」曼罗惊讶的看着来人。
「曼姐姐,-又流泪了,是不是?」银莲着急的问。
曼罗闪避着银莲的目光,没有回答。
「一定是的,-一定又流泪了,不然-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银莲不由自主地叫起来。
烈翰质问:「-在说什么?」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银莲愤怒的瞪着烈翰。
「莲儿。」曼罗用乞求的目光望着她,不想她说出来。
「-说!」烈翰已经察觉到,用命令、让人无法反驳的语气要银莲全盘托出。
「说就说!你知不知道花精是不能流泪的,现在曼姐姐为了你已经流了两滴泪,再留一滴泪她就会消失了。」银莲大声的喊着。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一股寒气瞬间从心底冒了出来,烈翰一震,冷冷的望着曼罗,大声的问。
「曼陀罗花渐渐枯萎是因为我的灵气逐渐消失,或许它们凋零的时候就是我消失的时候。」没有办法再隐瞒,曼罗只好说了。
她轻松的话却如千斤重担压在烈翰身上,让他感到喘不过气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曼姐姐,我们走,离开他-就不会再流泪了。」银莲拉着曼罗,想要带她离开。
「不许,我不会放-走的。」烈翰动作粗鲁的扯开银莲的手,却不敢对曼罗用一丝一毫的重力。
「莲儿,-先回去吧!我自有主张。」
「曼姐姐。」银莲极为不愿意,但望着曼罗那双让人无法抗拒的眼睛,只能点点头离开。为什么她会感觉到曼姐姐在他的身边会比较快乐?即使他伤了她,让她流了泪。
「为什么?为什么?」烈翰朝着曼罗低吼。
「因为这是我种下的因,所以我得承受这个果。」曼罗平静的诉说。
「别跟我说这些废话,我要知道原因,只因为-想杀我吗?」
「因为我爱上了你,所以我会流下第一滴泪;因为你伤了我的心,所以我会流下第二滴泪,你信吗?」晶亮的眼睛望着他,曼罗坦然地道。
「那第三滴泪为什么而流?」烈翰震惊不已。
「那就是我心死的时倏。」曼罗叹息着。
「我不会让-流第三滴泪的,不会。」烈翰语气无比坚定,神情狂然。
「我的消失能不能化去你心中的仇恨,让你回到过去呢?」
「不能,永远不能,如果-消失了,我会让所有人都陪-一起消失!」烈翰几欲疯狂的大叫,但他的话却如宣誓般,让人知道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烈翰,我没事的,你别这样。」
曼罗安抚的语气、温柔的触模,让神情激动的烈翰平静下来。知道他的在乎,让她好生感动。
一会儿后,烈翰紧紧的把她抱入怀里,紧得不留一点缝隙,这时候,烈翰才发现他所有的报复全都是枉然,他在意的一直是她,只有她。因为她的欺骗,所以他才会如此在意愤恨,更因为错以为她爱的是三皇兄,看到她为三皇兄挡剑的那一幕更让他发狂,所以才会被嫉妒蒙蔽了自己而想要报复。
因为爱得快、爱得深、爱得忘记所有,因此才会一知道了她的背叛,恨也来得快、来得真切。
如果说她不在了,那他所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母后之仇早该忘记,而皇位他又何曾在意过,只有她,他真实的恨过,只不过当知道一切的恨都是因为爱时,又怎么去恨?只有在内心不曾抹去。
被这样拥进怀里,曼罗也说不出话来。
许久,两人激动的心跳才慢慢的平息。
「回到以前的烈翰,可好?」望着贴近自己鼻尖的俊脸,曼罗微笑的问。
「好。」一个字却如许下千斤重的承诺般,烈翰清澈的眼中带着觉悟和深情,
随即轻柔的印上她的红唇,传达他埋藏在心底的狂热思念和爱意。
唇与唇的贴近、舌与舌的交缠,互诉他们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