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岚在心底暗笑,呵呵……
这个调皮捣蛋的黏人熊,看他怎么治她。
“多久了?你倒是说说看……”
“这……从……从我第一次见到你,被你电到的那……那个时候……”
她目不转睛地瞪著他赤果雄伟的胸膛,呜呜……六块肌啊——好香艳呀!真人果真比梦里还棒。
他好笑地看著她都快凸出来的眼珠子,“是吗?那你多喜欢我?”
“啊?”喔喔……她觉得她的嘴角有点湿湿的感觉,不会吧?她真的流口水啦?
她害羞地伸出小舌舌忝了舌忝唇瓣,想掩饰自己的窘样。
唐泽岚原本纯逗弄的情绪,竞因她那撩人的舌忝舌动作,瞬间加温至一百度。
心底蠢蠢欲动的感觉是什么?
他有些闪神的瞪著她的小嘴,脸上的笑也禁不住这诱惑而垮了下来。
“好喜欢……喜欢到……能为你做任何事。”
“任何事?那这样也行?”说完,他似受到蛊惑低下头覆住她的双唇。
她狠狠抽了口气,买尬、买尬、买尬……
他张著眼睇著双眼瞪得老大的妮娜。
“那这样呢?”他伸出舌头轻舌忝著她的。
“我……我……”这是什么情况?不会吧?终……终于给她等到了!
“喜欢我这样吗?”
他轻啄著她,在见到她那张呆滞涨红的可爱脸庞时,猛地回过神来,他急著要起身,一双柔臂却盘上他的颈背,令他身子一僵。
“喜欢,只要是岚哥哥喜欢的,我都喜欢。”
这次换风原妮娜主动覆上他吃惊的薄唇,她闷著头就是一阵猛亲,亲他的眼、他的眉、他的鼻……
“哎哟!这是咱们侦探界意气风发的唐泽岚吗?怎么沮丧又叹气的,天要下红雨啦?”
胡臣铠双手插在口袋中,赤果著上半身,倚著房门框,蓝眸趣味地盯著他。
“可不是吗?我还以为是什么流浪汉混进来了哩!”
维克·欧文,这家五星级国际连锁饭店的总裁,也是胡臣皑与唐泽岚两人的同窗好友,端著一杯酒由厨房走进客厅。
唐泽岚瘫卧在客厅中的躺椅里,长发披散在强壮的胸膛上,他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强烈地表明了——本人现在心情不佳,勿扰。
“拜托,好歹你也尊重一下我是这房间的主人吧?劈头就是一个白眼。”胡臣铠装悲情地苦著脸。
“要尊重就闭上你的嘴,我没心情跟你抬杠。”唐泽岚向来冷静的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没有跟他们打哈哈的兴致。
“该不会是你家妮娜的事还没搞定吧?”维克插口说道。
又是一个白眼,还连带一阵脸红。
胡臣镂取笑地说道:“人不都给你找到了,又烦恼什么?”
“如果你吃了你从小到大都当成妹妹的人,你会做何感想?”他由躺椅蹦起来,俊颜上满是后悔。
完全没料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的他,除了后悔,最想做的还是想痛宰了自己。
他的宝贝……他守护多年的妹妹被他欺侮了,他好后悔啊……
维克与胡臣铠四目相对,了然地一笑。
喔喔……原来是这回事,他那个小师妹总算得逞了。
“嗯……”胡臣铠搓搓下巴,打趣地说道:“我应该会很高兴吧!毕竟妮妮长得这么美丽又这么惹人疼爱,留在身边很不错。”
“不错个头!你少动妮妮的歪脑筋,小心我告密去。”唐泽岚恶狠狠地瞪著他,对于好友的称赞之词,心底很是不悦。
“嘿,你这么开不起玩笑啊?”胡臣铠挑高眉。
说他喜欢这个小师妹还不承认,就口头上吃了这么一小滴滴的豆腐,也要气成那样,真是死鸭子嘴硬。
“你就别闹他了,等会儿他生起气,小心他真把你当初的风花雪月都告诉你老婆,你可就得再跪一次。”维克见到唐泽岚微微抽搐的眉峰,好心地给了胡臣皑一个忠告。”这会儿他脑子里应该都是妮妮吧!哪有那个闲情逸致来关照我,得了吧!”
想当初他跟他心爱的老婆馨萱在一起时,这家伙三不五时地就来个小小吐槽,此时不报仇,他胡臣铠的名字就让人倒著念。
“这倒也是,也不管身为这家饭店老板的我有多忙,住进来之后,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要我的人二十四小时盯著他房门看,我说啊!臣铠,这是朋友吗?”
这两人一搭一唱的,搞得唐泽岚本来就够乱的心情更是糊成一团。
“喂喂喂!你们够了没啊?还是不是朋友啊?在这落井下石,也不替我分担点心事!”唐泽岚又是一个白眼送给他们。
胡臣铠对他眨著眼。“我回报你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推你落井呢?岚哥哥。”
他们这三个大学同窗好友中,最为闷骚的就属这个姓胡的,而另一个维克·欧文最强的就是假正经,这两个人一联合起来,常攻得他招架不住。
可他们说出口的,往往也是最体己的话。
“现在你吃都吃了,总不可能吐出来一概不认吧?”胡臣铠一派悠闲的看著他说、戏谑的成分还是居多。
“你那个小师妹喜欢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种事是迟早会发生的。”维克啜饮一口顶级美酒,一对蓝眸无意的带著笑觑了唐泽岚一眼,一见他俊脸一白,嘴里的酒差点喷出。
“咳、咳……老大,你该不会连看都没看出来吧?”他拍著胸口顺顺气。
如果他记得没错,早在他们三个人大一去唐泽岚家过暑假,见到那个鬼灵精风原妮娜时,他就曾经暗示过他,怎么他会完全不知道ㄋㄟ?
难怪他现在会是这副受尽打击、巴不得撕裂自己的鬼样子!
胡臣铠好心地帮著维克顺气。“否则他会到现在才拆吃入月复?”
“胡臣铠!”唐泽岚咬牙切齿的低吼,大有要开杀戒的意思。
“我说的是实话啊,对不对?维克。”胡臣钟一脸无辜。
“你可真是迟钝,让人家等了这么久。好啦!吃了人家还落跑,你这个人会不会太伤她的心了?”
“我……”唐泽岚整个人愣了住。
“你讨厌她吗?”胡臣铠一改玩闹态度,认真的问道。
唐泽岚深思一会,摇摇头。
“你只是还没有准备好接受新的关系罢了,其实真相是什么,你自己最清楚,我想也不用我们来给你唠叨,我这个过来人给你一个忠告,太ㄍ一ㄥ是会得内伤的,千万不要忘了。”
想到当时他跟馨萱因误会而分开的那段日子,心伤、心痛天天跟著他,那般难受的过往,想来还是让他的心隐隐作痛,也因此,他特别珍惜她在身边的日子。
“什么内伤?谁受伤了?”一道女子的嗓音由他们的身后传来。
梁馨萱提著两袋青脆蔬果,大月复便便地走进来。
一瞧见是她,胡臣铠脸色一暗,急急地奔至她身边,一个弯腰取过她手中的东丐。
“都跟你说别提那么重的东西了,你怎么说不听!我派的人呢?竟敢让你提东西,看我怎么扒了他们的皮!”
“就一些青菜罢了,是会多重?我想运动运动,你就不要怪他们了。”她踮起脚尖,香唇在他火冒三丈的脸上重重地吻了一下。“你敢罚他们,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鸡婆妹……你……”胡臣钟苦著一张脸。
梁馨萱摇摇头,眼角瞥见了正瞪著他们看的唐泽岚及维克。
“哇!三剑客都到齐啦?真难得。”她捧著肚子慢慢地走到客厅沙发上,才坐下,瞬间背后就摆上了靠垫。
她回头朝著亲爱的老公甜甜一笑,看得胡臣铠怒气全消。
“谢谢你,老公。”她拍拍身边的位子,要胡臣铠坐下。
不用等她叫,他早就大剌剌地坐下,手臂一揽将她纳入怀中。
“这是我应该做的,老婆,老公亲亲……”随即在她的发梢印下一个响吻。
“后——拜托,别人在这边烦恼到爆,你们就在那边卿卿我我,这是朋友吗?”唐泽岚首先发难。
“烦恼?”梁馨萱羞红了脸,却故作自然地问道。
站在一旁的维克笑道:“呵,还不就是那个……”
“妮娜?是不是?”维克话还没说完,她就接了话。
“我说馨萱妹妹,你也挺八卦的嘛!”唐泽岚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是我老公的好朋友,我当然也要关心一下啊!怎么了?你终于喜欢上她了?”
唐泽岚瞪了胡臣铠一眼,对方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跟你说,那么死心眼的女孩难找了,你啊!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又没见过她,怎么知道她就适合我?”有这么神喔!
“要一个女孩子赌上她的青春,无怨无悔的等著一个迟钝到极点的男人,这样的女孩子可是世界绝无三有的。”
“三有?”三个男人不解地同声问道。
“是啊!一个是我,一个是妮娜嘛!不会有第三个了啦!”真是的,这些笨男人。
三人一顿,随即张嘴大笑。
“我说,馨萱妹子啊,你可真敢说耶!”维克含笑说道。
“本来就是啊!”她瞪了由狂笑憋成了闷笑的胡臣钟。
“我告诉你,能有一个女人为你等待,是你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分,错过了,你们用三辈子都换不回来的,你们等著瞧。”她嘟著嘴不满的说道。
“好好好,我受教了,受教了。”唐泽岚原本满脑子的困扰被她这么一说一闹,霎时豁然开朗是不至于啦,不过心中倒是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啊!被你这么一闹,我都忘了有人要我跟你们说一件事。”她神秘兮兮地看著一头雾水的唐泽岚跟维克。
哼!敢笑我!给你苦头吃吃。
“谁要跟我们说什么?”唐泽岚与维克疑问地相视。
“他们怕得不敢说。”她依偎在胡臣钟强壮的臂弯里,等著看好戏。
“你到底在说什么?”唐泽岚不解的问道,后颈又竖起阵阵寒毛。
“我上来就看见你的助手在外面走来走去,一见到我要进来,就拉著我帮他传一句话给你。”她习惯性地模模肚子,巧颜有一抹淘气。
毕竟,从未见过“妮娜效应”的她,实在很好奇究竟是不是如同她老公所说的那般“异于平常”。
“什么话?”他挑起一层狐疑地看著她,视线又移到胡臣铠脸上,他也不明白的耸耸眉,于是他又盯著她看。
“他说,‘风原小姐不见了’,报告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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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宜兰沿海
蒙蒙的雾气将夜色点缀得更为诡异,哗哗的浪花规律地拍打著岸边的防波堤,趁著这般夜色,一艘漆黑的中型渔船无声地驶近岸边。
就在船快碰撞至岸边时,一个黑影跳上岸。
修长细瘦的男子,熟练地将船绳绑紧,寒冰无情的眼四下张望。
确定周遭安全无虞后,他抬手一挥。
原本毫无灯光的船舱,开启了一盏微弱的亮光。
两个样貌狰狞的雄壮男子,上了岸便迅速地奔至被放置在岸边的砂石车上,尝试著发动并驶近到岸旁。
接著由船舱里走出三个面容阴沉的男子,背上皆扛著一袋的货品,先是互看一眼,再小心警戒的巡视著四周。
长相清秀的男子,不经意地瞥了岸上右方闪了一下的灯光,再同其他两人微微点头达成共识,三人便低下头,迈开脚步走上岸。
道上人称百面的男子,站在一旁看著七、八个彪形大汉陆陆续续地将一袋袋白色粉末扛到砂石车上,来来往往,一点声音都没有。
眼看著物品逐渐搬完,想著这一千万的运送费,很快的就要入袋,百面难得有温度的脸上,缓缓有了笑意。
眼神一闪,正步入船舱的三个新来的身影入了他眼。
本来他对这三个陌生人还提防了一阵子,尤其是其中叫作阿吉的那个,长得层清目秀,活像个娘们,不过身手俐落、能言善道,倒也帮他平息了几场船上的纷争,就这些事情看来,这人是可以用的,也许下批货可以再找他。
才正想著出神,一道道凄厉的尖叫声随即由船舱传出。
百面冷抽一口气。
要命,别这时才给他出错。
他才踏出右脚,跟前就插著一只银色发簪。
该死!这只银簪不就是道上赫赫有名的暗杀高手思欢宜的标志!?
“想要活命,就将雷琥交出来。”清脆的女声从他身侧窜出。
百面回身,同时将他隐藏于胸口中的枪掏出来护身,身侧闪过阵风,一个浑身散发著力量的高大身躯,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时将枪一把夺走,手一挥便将枪甩到海里去。
“他妈的,思欢宜,你少来乱事,这笔生意又没有碍到你,你凑什么热闹!”百面咬牙切齿地嘶叫道。
思欢宜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由她带领的影子兵团,个个都是能力一等一的高手,现下他们有两个人,他是怎样都惹不起的。
“只要事关雷琥,全都碍著我。”思欢宜向阎承贤使了眼色,他微点头,便轻身一跳,进了船舱将里头的人一网打尽。
“叫他出来。”她由发中抽出银簪,向前踏出一步抵在百面的胸口。
“他?谁?”
“雷琥。”思欢宜绝美的容颜此时犹如鬼夜叉一般,令人毛骨悚然,百面恐惧万分。
“雷琥?”原本不解的百面,回神一想终于懂了。
喔!原来她以为雷琥也一同搭上了这艘船。
百面冷哼口气,等他跟雷琥会合之后,再来盘算要怎么讨回这笔帐。
“你到底说是不说!?”
百面望入她眼中,邪恶地咧嘴一笑。
“说?你说我会讲吗?你不会自己去看啊?”
思欢宜眼一眯,“弦冠,搞定了没?”她扬声一喊。
被唤作“弦冠”的男子由船舱里走出,浑身满是血迹,俊帅的容颜没了平时的阴沉扮相,换上一张灿烂笑颜,天真的像个只是沾满红色颜料而非人血的天使。
“您这不是太瞧不起我了。”弦冠不满地回声。
“该死!阿吉……你……”
百面的细眼越瞠越大,他百面万万想不到,他竟然是思欢宜的眼线。
“人在哪里?你要是不说,我就一针一针的戳,一刀一刀的刮,直到你肯说出来为止。”她手一抬,站在一旁的阎承贤把瑞士刀放进她手心。
“要不要试试看?”思欢宜眯眼瞪著他。
“好,我说,我说。”他垂眼掩饰他眸中的算计。
思欢宜正准备动手,听到他这一说,便停了下来。
“人在哪?”她一把抓住百面的领口。
“驾驶室底下有一个暗房,他就在那里面。”
“很好。”
思欢宜将他一推,阎承贤大手一转,将百面双手架在背后。
“看好他,百面这家伙可是很狡猾的。”她对著阎承贤叮咛著。
“知道。”阎承贤很是不屑地瞄一眼百面。
可看在百面眼里,这就是个溜走的大好机会。
当思欢宜离开他们往船舱走去时,百面佯装累了,要阎承贤让他蹲下。
“你真罗嗦,要你站著就站著,吵什么。”
“我是真的不行了,你也体谅我坐船坐了一个礼拜,很累耶!”
阎承贤睐他一眼,将腰际的皮带一抽,捆住百面的手。
“跟个娘们似的。”他一把将百面推倒在地上,眼神偏离了他身上,往船舱看去。
百面知道机会来了。
他不著痕迹地往海岸边蠕动著。
而走进船舱寻找雷号的思欢宜,由弦冠带路,踏过一具具没了生气的身躯,走进驾驶室。
一股难闻的柴油味扑鼻而来,怪异的沉静及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令思欢宜深觉得不安。
“百面说在这?可航行的这段日子,这艘船我全都搜递了,就没看过他说的那个暗门,你确定?”
“我也不知道,反正看了就明白了,快去找暗门吧!”事情好像不对劲,思欢宜心中那股不安逐渐扩大。
两人东翻西掀的,就是没见著任何看起来像门的东西。
“欢欢,我这里没有。”弦冠满身汗地说道。
“奇怪,我这里也没有,怎么会?”思欢宜面色凝重的低首。
眼光一闪,在靠近仪表板底下一个像把手的小方块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个!”她奔了过去。“会不会是这个?”她蹲在地上,打算要转动它。
在她身后的弦冠不安地阻止她。
“欢欢,我觉得不妥,你还是别拉的好。”
“说不定真的是啊!该死,怎么这么重,冠,快来帮我。”
这时,弦冠由船舱的窗口看到了百面逃月兑的情景。
“欢欢,别拉,我们被百面给拐了,雷琥不在这……”
思欢宜一怔,也看出窗口。
当阎承贤意识到百面的举动时,他已挪至岸边迅速地向后仰,扑通一声地落了海,他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黑暗的海水中
思欢宜没有想到,百面会有那个胆量敢跳海逃生。
“可恶!”
思欢宜冲出船舱,望著深不可测的高度,徒劳无功地朝著海面开了几枪,口中不断忿忿地咒骂著。
“欢欢,对不起。”阎承贤懊悔著。
思欢宜看了他一眼,略微失落地一笑。
“这也不能怪你,我也有错。”思欢宜苦涩地说道。
“那么,现在呢?”弦冠忧心的问道。
思欢宜望向黑暗的海面,懊悔与恐惧笼罩著她。
“我必须赶紧通知圣才行。”
“灰族?”阎承贤不解地问。
“我坏了雷琥上百亿的生意,你说他会怎么报复?”
他恍然大悟。
“由你女儿下手。”
“没错,对极了,我只希望,岚有好好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