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促不安的下了计程车,蜻柔拉着自己的裙子,害怕风吹起时会飞扬起来,暴露出没有穿底裤的下半身。
这是严销残忍的要求,而她只能顺从。
她还没按门铃,大门就自动开了。
蜻柔像个没有生命的洋女圭女圭般走进去,走路的姿势极不自然。
偌大的客厅内没有半个人,显然严销已支开了所有下人。地板是由意大利大理石铺成的,有股冰冷的气息,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突然,一个声音透过通讯器在大厅内响起,她吓了一跳。
“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这样也能吓着你?”声音带着嘲谑。
他能看得见她!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上楼来,我在右手边的主卧室里。”然后他就没再说话了。
蜻柔缓步上楼,找到了主卧房。
严销正躺在床上,穿着乳白色的浴袍,看着手上的卷宗。
“我……我来了。”她忐忑不安的道。
他慵懒的看她。“我交代你的事,你有乖乖照做吗?”
“有……”她双手不安地绞弄着。
“讲大声点,不要畏畏缩缩的!”他低吼。
“哦,有。”为了挽救克力的公司,她什么都可以忍耐。
严销翻过身趴着。“我看卷宗看累了,替我按摩。快点,不要慢吞吞的!”背对着她,就不会见到她可怜兮兮的表情,这样他胸口就不会怪怪的了。
蜻柔爬上床,跪坐在他的身侧,轻轻的按摩着。
他又有意见了。“你的力量只有这样吗?我记得你上次打我时可是很痛的。”
她使出吃女乃的力气,全力以赴。
这样的抚触令他心猿意马,他向来自豪的自制力,一遇上了她,全部消失无踪。
这令他懊恼,忍不住将所有怒气发泄在她身上。
“左边一点,你没力了吗?”他侧着脸,明白她手酸了,他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细女敕的柔荑。
她像触电一般,急着要缩回。
“急什么?我不能模你吗?”他口气很不好。
他的大拇指在她的虎口上轻抚,面无表情。
蜻柔有些害怕,可又有些喜悦……哦,她太不知羞了,竟渐渐喜欢上他的触模……
“你的手真丑!我认识的女人都涂着美丽的指甲油,不像你的,丑死了!”他口是心非,她的手在他心中是最美的。“好了,继续按摩吧。”他才不是因为顾虑到她手酸,才会中途停下来。
他并没有忘记,在她的心中,可是把他定位成冷血无情、不折不扣的大恶魔!
她一边按一边拉着裙子,深怕曝光。
“干吗停停顿顿的?你手酸吗?真是没用!”他低骂,旋即发现还有别的原因。“你一直拉裙子做什么!”“因为……”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他心生一计,决定不再折磨自己。“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不再那么麻烦。”
她喉咙一紧,惊恐的看着他。
“哈哈!你是怕我要求你月兑下来是不是?”他洋洋得意的笑着。“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你放心,我想的不是这个。”
她松了口气,双手紧揪裙子的力道才稍稍放轻。
“不过,我要你坐上我的背,两腿开开的坐上来。”他命令。
“要我坐上去?”她反应不过来,呆呆的重复他的话。
“你不肯?”
“不……只是,这……不太好吧。”羞死人了!
他充耳不闻。“我叫你坐就坐,你要反抗是不是!”不过是小小的要求,这样她也做不到?“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她咬着牙,缓缓地移动身子。
“不要慢吞吞的!”他不耐地喊。“要把两腿张开,我不是叫你侧坐!”
“我真的没办法……”她一张小脸羞得通红。
“我只不过叫你坐上来,你都做不到了,看来我们的‘合作’计划无法取得共识。你不想做的话,现在就可以回去,不必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他下逐客令。“走!”
“我不回去,我……我坐就是了,你不要赶我走。”她羞赧地张开了腿,跨坐在他背上。
他沉着声音。“现在用捶的就好。”
“那你会舒服吗”她怕自己做得不好。
“叫你用捶的就用捶的,意见那么多!”他吼道。
他痛恨自己克制不住想占有她的念头,就像一头野兽,只会伤害她!
“对……对不起。”她嗫嚅地道。
“什么?”
“我又惹你不高兴了。”
“你不用因为辛克力而对我道歉,我知道你是个自尊心和都很强烈的女人。”他迅速的回过头,果然见到她的脸蛋火红。
“你胡说!我……我才不是那样!”脸更红了。
“你骗不过我的。辛克力让你守身如玉根本就是错的,你极度渴忘男人碰你!”他偏偏要说,而且越说越大声。
她用力的捶了他几下,算是泄她心头之恨。
居然来阴的!
他回头与她互瞪,然后把脸埋入枕头中,忽然很想笑。这才是真正的她!
“哼!那几下根本无关痛痒。”
闻言,她更加用力的捶,最好把他捶成内伤!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而且我知道你很狂野,只有我能满足你!我清楚你每一个敏感的地方,吻你的耳朵会颤抖,会意乱情迷……”
他故意邪恶的动了下背部,让她产生滑动摩擦。
她跳了起来!
严销捉住想逃下床的她。“是你先挑衅我的!”
恶人先告状!
“我没有!”她急得面红耳赤。
严销轻哼。“如果你不是心虚,为什么要那么用力捶我?”
“因为你说得太过分了,”
“是吗?不是因为辛克力。”提到辛克力,他的心情就荡到谷底。
“你不可理喻!”只有他会这么伤害她。
“那你看着我,大声反驳我的话啊!”他很有把握,心知她根本做不到。
“你……你龌龊!”她气得口不择言。
“说得好。”他眼中闪过一道邪恶的光芒。
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悄悄往后缩。“我要回去了。”
当然没那么简单!
他扯住她的手。“我叫你来,可不是只要你捶背这么简单,你若不承认方才的‘讨论内容’,那我们就用身体力行来证明。”
“你放开我!”她怕跟他单独在一起,自己会控制不住的沦陷其中。
“你又在反抗我了。”他冷冷的道。
看着浑身充满危险气息的严销,她害怕地不断捶打着他。
“放开我!放开我!”
“无论你怎么挣扎,我都不会放开的。”他把她压在床上,固定住她的四肢。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已经努力迎合你的要求了,你还想怎样?”
“我要你跟我在一起!”他单刀直入。
“什么?”她张大杏眼。
“在一起的意思你不懂吗?就是像上次我们在饭店房间那样。假如你忘了,现在就可以重温记忆。”“我不要!”
“你有资格拒绝吗?”他残酷的说。
她面容苍白,使出浑身的力气,膝盖向上一顶,却被他闪开了。
他低下头,恶狠狠的瞪住她。
“它一定会狠狠的惩罚你!”
“你放开我!愿意陪你的女人多得是,为何一定要逼我?”
“我就只要你一个!”
出其不意的,她往他的手臂用力一咬,直到一股血腥味传来,她才松口。
看着自己被咬伤的手,他神色阴霾。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咬我?!”他暴跳如雷。
“我不是故意的,要是你肯放了我,我也不会咬你了!”她乘机由他的右臂下钻出。
“冲着你这些话,我今天若是没要了你,我就不叫严销!”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一按,古色古香、雕刻华丽的红桧木房门立刻关起。
她奔了过去,发现门上锁了。
“你还有别的女人……”她舌忝舌忝唇,十分害怕!他严峻的表情看起来不像在开玩笑。
“你逃不出去了,既然你要玩,我就奉陪到底!”他拉开浴袍的系带,露出古铜色的胸肌,以及……
她倒抽了一口气,别开眼不敢看。
“你不要过来!”她跑向另一边。
“欲擒故纵的确能增添乐趣,想不到你还懂得这个道理。”
“住口!”他好可恶,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没有地方可躲,那她躲入浴室好了,她才刚转身,浴室的门就在他的遥控下关了起来。
“严销!”她慌得快喘不过气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要自己走过来,还是要我过去抓你?”语带威胁。
“我不选,让我走!”
“啊哈,协商破裂!”语毕,他如豹一般朝她扑去。
她才跑了几步,就被他由身后抱住。
“不……”她逃不掉了!
“小东西,你在颤抖,这是为了什么呢?”
“严销,不要,我不想……”
“小东西,你把我惹恼了,你知不知道?”
他捉住她扭动的双手,用浴袍的系带绑住。
“这是你自找的!”
“不要这样……”她喘着气。
“我偏要这样。”他舌忝吻着她的耳朵。
“不要!”她扭动着想躲开他。
“对了,我忘记吻这张令我又爱又恨的樱桃小嘴了。”他握住她的下巴,专制的吻着她的唇。
突地,一阵清亮的门铃乐声响起,严销蹙眉。是哪个不识相的家伙在这时候来按门铃……
“严总裁,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把资料全都带齐了。”是辛克力,他的声音从墙上的对讲机传出来。蜻柔瞬间完全清醒过来,原来严销叫她来这是有目的的!
“你……好可恶!”她刚刚肯定是疯了,才会觉得他温柔。“你竟然故意把克力找来,存心羞辱我,让我痛不欲生!”
“你以为是我叫他来的?”
“不用装蒜了,你分明就是故意要让我难堪!”她捂住脸,感觉羞愧极了!
“既然你认定是我做的,那我也无话可说,”他按下对讲机的通话键。
“你做什么?”她又惊又怒,却又不敢大声说话,怕辛克力会听见。
“你可以大声一点,如果不怕你未婚夫知道的话。”他欺近她的脸。
“严总裁,你在吗?”门外的辛克力隐隐约约听到了些声音,却不是很清楚。
“不!”她低声喘息。
“好好配合,我就帮你保守住这个秘密。”
“严总裁,你不想见我吗?”辛克力还厚着脸皮赖在外头不走。
严销简直想把他大卸八块,竟敢来破坏他的好事!
蜻柔的手紧捏着床单,她真的成了放荡的女人了,她为此深深地感到伤心。
“喊我的名字,蜻柔!”
“你小声点,我求你……”她低声下气,被他吃得死死的。
“那你喊‘销’,快!”
“销,销……”她服从地轻唤。
而外头的辛克力还不放弃,他确定对讲机有声音传来,那是火热的喘息!
“严先生,我是很有诚心来拜访你的,我看得出来你对蜻柔有意思,只要你跟我合作,我可以把她让给你,我还没碰过她,她是个迷人的处子。”
该死!严销大发雷霆的按掉对讲机。
就在这时,蜻柔将脸埋入棉被,他伸手一探,感觉手背传来一阵温热的湿立息。
他强迫她抬起脸来,果然见她泪眼婆娑。
该死的,她哭了!
他心中霎时升起无限柔情,环抱住她,吻着她苦涩的眼泪。
“哭什么呢,真丑!”
“你不会懂的,你走开!”她好伤心、好难过,纵使早已心知肚明,辛克力对她是虚情假意,可听到刚刚他无情的言语,仍令她伤心欲绝。
“不要再哭了,这没什么好伤心的。”他命令,让她早点看清辛克力的真面目也好。
“我连哭也不可以吗?你放开我!”
她难道不知道他会心疼吗?
不久,她累得沉沉睡去,浑然不知他看着她眼角的泪痕,了无睡意。
辛克力是个在她面前说一套、背后做一套的男人!
若不是那天亲耳听见他所说的那些话,蜻柔真的不敢相信,对她百般体贴的他,竟然……全都是虚伪的。
“柔柔,我一下班就急着想见你,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没有你了。”辛克力还以为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他下了那么多工夫,单纯的蜻柔一定会被他感动,听命于他。
“柔柔,那个……”他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蜻柔早料到他会说什么。
“你去找过严销,向他赔罪了吗?”言归正传,还是他的公司比较重要。
“嗯,不过他会不会接受,我就不知道了。”强压下内心的厌恶,她巧妙的回答。为此,她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那他看你的眼神是怎样?是否跟你说了什么?”
“很平常啊。”她简单的回答,想起了严销,心头一阵悸动。“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好像要将你生吞活剥似的,我担心他对你存有不良企图……”他蓄意挑拨离间。
蜻柔忽然觉得辛克力是个彻底的失败者,他的事业遇上了瓶颈,他不反省自己为何失败,反而只会怨天尤人,妒嫉比他飞黄腾达的人。
他根本比不上严销!
“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她神情有些不自在。
“我是怕你受骗,严销身边的女人之多,是出了名的。”他假惺惺地说着。“你要多防着他一点,
我怕他会对你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
“你想太多了,你的公司能不能得到这次的合作机会,主要还是得靠你自己努力。”该防的人是表里不一的他才对吧!其实他巴不得她出卖身体,换取他和严销合作的机会。
蜻柔早已看透了他,但却不怪他,反而可怜起他来。
“这个我知道,只是希望你小心防范,严销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告诉你,前天我带齐资料去按他家门铃,我可以确定屋内有人,可是……”辛克力略显迟疑。
“可是什么?”蜻柔僵住了。
“虽然我是厚着脸皮自己找上门,但是他也不能那样对待我啊!故意不应门,还让我听见那种声音
……我可以确定,他那时正在和女人在一起!”辛克力气愤难当。
他自己找上门?那她不就误会了严销……
“那女人的叫声真……”
见蜻柔脸色不对,他赶紧打住。
“对不起啊,柔柔,我不该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他根本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她!
在门口送辛克力离去后,蜻柔正要进家门,却忽然被人凌空抱起。她认得这副温暖的怀抱,是严销!下一秒,她就被塞入他的跑车内。
“我看见你送辛克力出来。”
“你总是用这么野蛮的方式对待我!”她低声埋怨,语气有些娇憨。“我要下车。”
严销二话不说,立刻发动车子。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我说我要下车,放我下去!”她拍着窗户。
“车门我已经锁上了,你别想下车!”
“你只会用这种方法强迫我!”她恼了。
“因为只有这种方法最有用。”他瞥了她一眼。“辛克力常常去你家?”
“他即将成为我的未婚夫,自然常到我家走动。”他这样拖着她上车,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到时一定闲话满天飞!
他眉一挑。“你又想惹怒我?”
“我不想跟你多说,我要回家!”但他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她说了也是白说。
“你忘了我说过,我找你出来,你就得出来吗?”他拿两人的约定来压她。
蜻柔垂下头,她……很害怕跟他在一起。
她怕自己的心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沦陷……她发觉,近来她心中常常盘旋着一个模糊的影子,仔细瞧,那个人赫然是他,
她不再排斥他的触模、他的气息,甚至渴望他的温暖包围着自己,她到底是怎么了?
“说话,我要听你说话!”
他停下车子,抬起她的脸。
“我不晓得要说什么。”她嗓音虚软。
“你这两天有没有想我?”他语气出现难得一见的温柔。
“没有。”她答得飞快。
“是这样啊!”他用大拇指抚着她小巧的下颌。“我可是常常想起你。”
“你想的是我的身体吧!”她落寞的说。
“口气这么酸?”他轻笑。“你的身体还会不舒服吗?”他盯着她,直到她害羞地脸红起来。
“我健康得很。”托他的福。
“我不是指那个。”他的手滑向她的下月复。“我是指这里。我担心你,所以特地来找你。”
一股甜蜜窜上心头,教她控制不住地想绽放微笑。
可是她忍住了,故作漠然地拉开他的手,淡道:“我很好,你不要乘机上下其手!”
他的触模,会让她记起那一天的疯狂。
“随你怎么说。”他耸肩,早已习惯她把他当成敌人的态度了。
“你来多久了?”她居然没发现。
“在辛克力进你家之前就来了。”他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他到底来找你做什么?”
她很讶异他会一再追问,好像他很在意她似的……
“他来找我聊聊。”
“就这样?那他为什么待那么久?我还看见他亲你的脸颊!”他语气激昂。
“这不关你的事!”她没必要一一向他解释吧?
“你要反抗我?”
“你根本不尊重我!”她抗议。
“尊重?”她被别的男人亲了,还要叫他尊重她?他冷笑。“你得跟我交代清楚,不然今晚我们就在车内过夜。”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
“决定权在你。”他气定神闲。
看来她不实话实说,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他怕我吃亏,要我防着你,还有那天……他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我。”她的叫声真的很放荡吗?
记得那时她根本无法思考,在他的带领下,她仿佛飘上了天……
想到这儿,她满脸绯红。
“你在想那天的事?”他逼近她。“辛克力的警告为时已晚,是他将你推向我怀里的。”
她凝望着他的俊脸,心跳怦然。
“我们还做过更亲密的事,我吻过你的小嘴,还有——”
“你能不能别再说了?”她语带请求。
“当然可以。”他的目光投向她的唇。
她捂住自己的嘴。“这里是车上,你不要乱来!”
“不过是索个吻罢了,你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他想要撷取她的芬芳美好。
“骗人,你一定会没完没了!”她早就学乖了。
他的笑容加深。“你越来越了解我了,嗯?”
突然,他坐直身子,由驾驶座左侧拿出一本食谱塞给她。
她翻了几页。“你给我这本食谱有什么用意吗?”
“拿回去看。下次我叫你到我家时,你要大显身手,亲自为我下厨。”
她没有听错吧?
“我只会煮一些简单的菜,这种高难度的菜色,我根本不会做。”
“我不管,就这么决定了。”
“可是我……”
蜻柔没再说下去,因为她很清楚,她的抗议根本无效,只能乖乖照着他的话做。
接下来的几天,蜻柔像是要赴大学联考的高中生,死命的K那本食谱,内容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食谱上的图样引人垂涎,就不知她做出来会如何?
唉,她欠缺临场经验又没信心,结果铁定是惨不忍睹。
蓦地,手机响起,吓了她一跳,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才刚接起,手机那端的人就抢先开口——
“是我,那本食谱你看过了吗?”是严销。
“嗯……”她有些紧张。“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你问了一个蠢问题。”他不会派人去查吗?
“哦。”她真可怜,这样也被骂。
“现在马上过来我家,二十分钟后,我要见到你,一秒也不准迟到,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他交代完,立刻切断通话。
什么跟什么嘛!蜻柔瞪着手机。
虽然万般不情愿,她也只能乖乖照办。
正当她要出门时,严销又来电了——
“记得要穿上次那件裙子。”
他对那件裙子情有独钟吗?她干脆送给他好了!
只可惜,她没机会说话,他就挂断了电话。
她边换衣服边嘀咕。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忽然要求我来这儿,会造成我多大的困扰?”蜻柔埋怨,害她每次都要拿娜娜当挡箭牌。
“进来吧!”他仔细的打量她,像是十分满意她的打扮。“书看完了吗?我今天叫你过来,就是要你煮饭。”他指指丢在地上的衬衫。“还有洗衣服。”
他把她当成佣人了?!
“反正家里不常开伙,我就把煮饭的佣人辞退了。不过,当我心血来潮想在家吃饭时,你就得过来伺候我。”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为什么要我做这种事?”她不依的叫道。
“我还没跟辛克力签合约,你最好乖一点。”
太过分了!
他摆明要欺负她到底。
“快去厨房做菜吧,别忘了做我最爱的宫保鸡丁,我肚子饿死了。”他径自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悠闲地拿起报纸翻看着。
蜻柔有股气不晓得要往哪发,闷闷地走向厨房。
严销拿开报纸,盯着她的背影。
他如果不辞退煮饭的佣人,又怎么会有理由叫她过来?
至于扔在地上的衬衫,是他由柜子内拿出来的,全都是干干净净的,她洗起来不会太费力。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常常见到她了。
他忍不住心情愉悦的吹着口哨。
经过了一个小时,四菜一汤总算出炉了。
“宫保鸡丁呢?”他张望了下。
“那道菜……我忘了怎么煮。”
“你要是不想做,可以直接告诉我!”他不高兴了。
“我是真的忘了怎么做。”而且,他不是说他肚子很饿吗?为了赶时间,她只好简单地做了几样菜。
“算了!”他将碗递过去。“帮我盛饭。”
蜻柔委屈地帮他盛了一碗饭,放到他面前。
“你也坐下一起吃。”
“我在家吃过了。”
“我叫你坐下来一起吃!”他口气有些不耐。
“可是我……”她真的吃不下。
“我怕你对我心怀怨恨,故意在菜里头下毒,你不坐下来吃,就表示你心虚。”
蜻柔气呼呼的坐下。“你要是怕,就不要叫我煮!”他的话很伤人。
“吃饭吧。”他结束了这场唇枪舌剑。
严销也帮她盛了一大碗饭,又替她夹了好多菜。
“你该多吃些,你身上没有什么肉。”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使她受宠若惊。
“我说过,我已经在家吃过了。”
“你要把这碗饭吃完,才能离开饭桌。”
“你这是强人所难!”她食量原本就小,更何况她已经吃过晚餐了,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
“下次我要检查你身上是不是有长肉,我可不想和一个瘦成皮包骨的女人上床。”他恶毒地说。
“这是我自己的事!”她感到哭笑不得。他究竟是关心她,还是在羞辱她?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你可是我的女人!”
她用力的放下碗。“我真的吃不下那么多,你可不可以讲讲理?你不是说你肚子很饿,可我看你自己都没吃。”
她疑惑的大眼,令严销心中一凛,他才不想太早让她知道他心中其实还有她。
他要先报复,等他满意了之后,再好好的爱她。
严销咀嚼着。“那本食谱可是我精挑细选的,你有按照食谱去做吗?”
“嗯,不过这是我第一次做,所以味道可能不是太好。”她不忍地望着他紧绷的表情。真的很难吃吗?“那我不就成了白老鼠?”事实上,他吃得津津有味,很快地就吃完了一碗饭。
“要是真的那么难吃,那就不要勉强了,我拿去厨房倒掉。”
“你是故意要我背负浪费食物的罪名吗?”他压住要站起身的她。“你快吃你的,不要管我!”
他有必要这么大声吗?
她像个小媳妇般,委屈地瘪了瘪嘴。
严销忽然伸出手,揉揉她的头。
“还不快吃,还是要我喂你?”
“不用、不用了!”她赶紧扒了几口饭。
“这条鱼煎得有点焦,青菜又太咸,真是有够难吃的!”他一边吃一边抱怨。
他毫不留情的批评,让蜻柔有些伤心。她偷偷观察他,或许他是太饿了吧,所以才会饥不择食,吃得那么快。
很快地,四菜一汤全下了他的肚。
“你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吗?”他不悦的看着她婉内的饭菜,只少了一点点。
“我的肚子已经装不下了。”他就行行好,高抬贵手,放她一马,不要再逼她了。
“这些菜那么难吃,我都吃光光了,你说吃不下,是不是借口啊?”他摆出一副要跟她算账的态势。
“你很不讲理耶!”不过,他说那些菜难吃,却还是把它们统统解决掉,说真的,她感到很窝心。
“下次来要做好吃一点,你有没有用心做,我都吃得出来。说实话,你刚刚是不是边做边在心里偷骂我?”
“没有。”就算有,她也不敢承认。
“要不然怎么会做得那么难吃?”
她垮下肩,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
见她灰心丧志,他突然不想再打击她了。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那这碗饭呢?”她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碗。
“吃不下就别吃了。”他故意装出凶巴巴的口气,不希望让她看出自己的心软。
“那我把餐桌收一收,等一下再去洗衣服。”
“不用了,这些都不用你做了。”他闷闷的说,有些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快就对她心软?
但是,她若不快乐,他又觉得自己罪该万死,真是矛盾!
“我……还是收拾一下好了……”她不习惯他突然对自己这么好。
“我说不用就是不用,你是欠骂吗?”
盯着严销有些不自在的脸庞,他……似乎不再那么遥不可及了。
她心里暖烘烘的,忽然发现,原来他是个面恶心善的人。
“在傻笑什么?”
严销一头雾水,直到她抽了张卫生纸递给他,指指他嘴角的饭粒,他才会意过来。
“我要你帮我。”
她认真的靠向他,他一拉,她便跌入他的双臂中,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不是用卫生纸,我要你用唇帮我舌忝去。”
“我虽然好欺负,但是你也不要太得寸进尺喔!”只是,她的警告显然不具任何作用。
“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当然要乖乖听我的话。”他说得理直气壮。“快,还犹豫什么?”
“这样欺负我,你很有快感吗?”她嘟起嘴。
“对,没错。”
“那太不公平了。”蜻柔喃喃自语。“我受够了,我要反扑!”
“怎么反扑?”他很感兴趣。
她主动抱住他的脖子,把他拉近自己。“我要吻得你无法呼吸、无法思考,意乱情迷。”就像他吻她时一样。“这些全是你自找的!”她学着他的口气说话。
“这个我喜欢。”他笑了出来。
“你接招吧!”她印上他的唇。
这个笨拙的吻,令他忍俊不禁。
最后谁是赢家?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