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跋涉后,这两个欢喜冤家,拖着疲累的步伐,来到了一间客栈。
由于邢天慈一路上忙着跟龙天吵嘴,以至于到达客栈时,她的声音已经呈现沙哑状态。
“掌柜的,麻烦你给我一间上房。”
掌柜的连忙招呼道:“是是是!我马上为两位安排一间上房。”
“一间?”邢天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掌柜的你有没有弄错啊?”
“没有啊!难道你们两位不是夫妻吗?”掌柜的以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们。
“谁跟他是夫妻,我才没那么倒霉咧!”邢天慈以沙哑的声音咆哮了起来。
“哈哈哈!”龙天一阵大笑,“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当我妻子,可惜那些庸脂俗粉我都看不上眼,不过要是换成你就不一样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漠视心底因他说的话而油然生起的悸动,她强硬的说:“姓龙的,我告诉你,我邢天慈就算倒了八辈子的霉,我也不会跟你做夫妻的。”
“你跟不跟姓龙的做夫妻关我哈事?反正我也不姓龙。”
那暖昧的语句让她羞红了脸,“你……你下流、无耻。”
“好了,别骂了啦!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声音,听起来真是有够滑稽的。”
“你……气死我了!”邢天慈气得直跺脚。“掌柜的,我自己要一间上房。”
“没问题,姑娘这边请。”掌柜的领着邢天慈前往客房。
龙天唤住他,“等一下!”
“这位客倌有何吩咐?”
“我也要一间上房,而且要在她的旁边。”
“龙天,你故意的!”她再次怒吼。
“我当然是故意的,不住你的隔壁,我要怎么保护你呢?”
“谁要你保护!”她将掌柜的拉到一旁。“掌柜的,我告诉你,这个人就是金龙怪盗,你千万不能让他在这里过夜,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掌柜的,”龙天从怀里拿出一锭元宝。“我要住在这位姑娘的隔壁,你认为行还是不行?”
掌柜的双眼发亮的盯着他手中的那锭元宝,“行、行、行,你们两个就跟我一块上来吧!”
“掌柜的,你不怕他是个小偷吗?”
“姑娘,一个小偷会为了一间上房而拿出那么大锭的元宝吗?况且光是这锭金元宝,就足够买下这整间客栈,所以就算他真的是小偷我也不怕。”
“哼!有钱就了不起啊!”邢天慈头一甩,快步上楼。
“有钱的确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有钱真的很方便。”
龙天也跟着上楼。
午夜时分,一阵突来的嘈杂声,惊醒了睡梦中的邢天慈。
“搞什么东西啊?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吵呢?”她揉了揉双眼。
“声音好像是从隔壁传来的。”
她喃喃自语,“这个死龙天,自己不睡觉也就算了,竟然吵到连我也不能睡,看来我得给他一点警告才行。”
邢天慈推开房门,朝着隔壁房走去。
“龙天!我警告你,你给我……”她本想给他一个教训,没想到一推开他的房门,自己反而先吓了一跳。
因为她一推开房门,就见到黑压压的一群人,将他的房间挤得水泄不通。
“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邢天慈转过身子准备离去。
“没错,这是我的房间,你没走错。”龙天从人群中探出头来。
她惊讶的看着那群人。“你的房间怎么会……”
“喔!他们都是我的属下,我们正在讨论一件重要的事。”
“既然你有要事,那我就不打搅了,不过你能不能小声点啊?”
“喔!原来我们吵到你了,真是抱歉,你放心去睡吧!我们会小声一点的。”
“那就好,我回房了。”邢天慈一溜烟的跑回房间。
她一进房间,便赶紧将门给关了起来。
这个龙天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三更半夜,还会有那么多人聚在他房间,而且每个人都面露杀气,好不恐怖。
他真的只是一个小偷吗?邢天慈不断在思考这个问题。不对!不可能的,一个小偷怎么可能精通各家武学?也养不起那么多的探子,更不可能请得动少林高僧教他功夫,由这么多事情看来,他的身份绝不只是一个小偷那么简单,但如果他不是小偷,那他又是什么人呢?是王公贵族吗?不可能!王公贵族那么有钱,要什么有什么,他何必跑去当小偷,那他到底是……
她翻来覆去,脑中不断在猜想着龙天的真正身份。
“算了,不想了,想得头痛死了,他是什么身份关我什么事啊?我干么那么关心他?真是的,睡觉吧!”
邢天慈一个翻身,过了不久,便再度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邢天慈收拾好行李,便准备动身上路。
“奇怪!龙天是不是睡死了,否则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邢天慈疑惑的站在龙天房门外。“我看我还是进去叫他好了。”
至于为什么她会想要叫龙天一事,邢天慈自己也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龙天!该起……”她一推开房门,当场整个人傻在那儿。
人呢?龙天呢?怎么房里连个人影也没有?她的内心发出了疑问。
慕地,她发现有张纸条在桌上,当下便走过去将纸拿了起来,她摊开纸一看,只见纸上这样写道——昨夜听得探子回报,有件要事需要我亲自出马处理,此事本应告知你,但我见你睡得香甜,加上事态紧急,所以我只好留书告知,无礼之处还望谅解。
龙天
“骗子,大骗子!”邢天慈气愤的将纸撕成碎片。
“还说什么要保护我,结果才第二天就跑得不见人影,还说的那么好听,什么有要事要处理,我看是怕死才是真的吧!”
她在龙天房中思忖了一会儿。“算了!有没有他还不都一样,反正我本来就是自己一个人上路。”
于是,邢天慈独自一人再次踏上了护镖之路。
“唉!身旁少了个人陪我吵架,总觉得好无聊喔!”
邢天慈在郊道上左顾右盼,希望能看到龙天的踪影。
突然间三个熟悉的脸孔,从路旁窜了出来,挡在她的面前。
“是你们!”她一看来人正是雷震天等三人,讶异的开口,“你们三人上次被教训得还不够,这次又想干什么坏事?”
“不是,不是,姑娘误会了!”雷震天赶紧说明来意。“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我们是来告诉你,前面有危险,要你别再往前走了。”
“你们会那么好心?我才不信!”
“昨天龙大侠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心里很感激他,所以特地来告诉你这个消息。”
“喔!是吗?”邢天慈半信半疑。“那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我不能再往前走?难不成前面有什么猛虎野兽吗?”
“前面有……”森罗王开口说道。
她小手一扬,不客气的说:“停!你别说话,听了你的声音我会作恶梦,还是由漠北巨熊来说好了。”
森罗王黯然的退到一旁,由雷震天上场解释。
“猛虎野兽那倒还好,凭我们三个就能轻易的打发掉了,问题是前面等着你的那个人,可是比猛虎野兽还要恐怖好几倍。”
“哦!有多恐怖呢?”邢天慈认为他是在夸大其词。
“联合我们三人之手都打不过他,你说他厉不厉害?”
“嗯!你们两个就不用说了,能打败哑夫子的,的确是有些本事。”她点点头。
“你……”雷震天怒火骤升。“算了!看在龙大侠的份上,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不过你还是快点回头为妙。”
“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耶!”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疑问,“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你们为什么那么怕他?”
“那位高手是宁王府的总教头,他是奉了宁王之命,要来夺你的镖,所以请你快点回头吧!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们对龙大侠就不好交代了。”
“我有没有怎样关他什么事啊?”邢天慈赶紧撇清关系。“他既然是宁王府的教头,你们又怎么会知道他在前面等着我呢?”
“其实我三人本来也是宁王的手下,不过昨天我们受到龙大侠的感召,决定弃恶从善,所以今天特地来通知你这件事。”
“那你们昨天会来抢我的镖,也是宁王指示的吗?”
三人点了点头。
“因为你们昨天失手,所以宁王今天才会派总教头来对付我喽?”
三人又是点头承认。
“你们既然会来抢我的镖,那表示你们也知道我保的是什么镖喽?”她一直想知道那木盒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出乎意外的,三人摇了摇头。
她翻起白眼,“有没有搞错啊?你们既然不知道我保的是什么镖,那你们还抢得那么高兴。”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根本无权过问。”
“算了,算了。”邢天慈又一次尝到失望的滋味,“你们三个要好好做人啊!别再为非作歹了,知不知道?”
“姑娘放心,我们三人已经改邪归正了。”
“那就好,我走了,你们自己保重啊!”邢天慈迈开步伐,继续向前行。
雷震天仍想劝阻她,“邢姑娘,不要去啊!前面有宁王的高手在等你。”
“你们放心,我死不了的!”邢天慈心意已决,其实她是想藉此机会引出龙天。
离开三人之后,邢天慈向前走了一会儿,果然看见有人横挡在路中央。
“想必阁下就是宁王府的总教头吧!”
“你怎么知道?”来人惊讶不已。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邢天慈不给他好脸色。“有本事拦路,就报上名号。”
“好胆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错!我正是宁王府的总教头——袁炀。”
她秀眉微蹙,“猿羊?怎么又是猿又是羊的?真是有够难听。”
“你说什么?”袁炀大喝一声。
“我说你的名字真是够难听,你听清楚了没?”邢天慈故意挑衅。
袁炀动了杀意,“可恶!我非杀了你不可。”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啊!”她拉开嗓子大声求救。
“别白费力气了,这里是荒郊野外,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那可不一定。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邢天慈期待龙天的出现。
“好!我就给你一刻钟的时间,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会来救你。”袁炀极有自信的往地上一坐。
“就怕你会后悔!”她也跟着坐了下来。
两人索性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任由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怎么搞的?都过那么久了,龙天怎么还不出现呢!难不成他真的弃她于不顾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这下可真要完蛋了!随着时间的流逝,邢天慈的内心也逐渐感到不安。
“好了。”袁炀从地上站了起来。“你是要自己乖乖的将东西交出来呢?还是要我动手去抢呢?”
“镖在人在,镖失人亡!要我交出东西,你想都别想,有本事的话自己来抢。”
“说得好!你是生平第一个令我感到敬佩的女人,为了表示对你的敬重,我决定留你一个全尸。”
“好大的口气,就怕你没这个本事。”她的寒铁剑出鞘。
“我就让你瞧瞧我的本事。”袁炀紧握双拳,准备出招。
就在两人动手前的一刹那,一阵仓卒的脚步声由远处传了过来。
“死龙天,害我等了那么久,你终于还是来了!”邢天慈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的帮手来了,他可是很厉害的喔,你要命的话就快逃吧!”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袁炀对着她隔空挥了两拳。
虽然两人尚有一段距离,但邢天慈的脸颊仍旧被他的拳风震得隐隐作痛。
糟了!想不到他的功力那么高,不知道龙天对不对付得了他。邢天慈忍不住为龙天感到忧心。
过没多久,帮手终于到了,不过出人意料的是,来人并不是她预期的龙天,而是弃邪归正的雷震天三人。
“邢姑娘你没事吧?”三人相当关心邢天慈的安危。
“怎么会是你们?龙天呢!”
“我们一听到你的呼救声就赶过来,一路上并没有发现龙少侠的行踪。”
“唉!看来我真的被他给遗弃了。”她失望到了极点。“算了,算了,你们三个走吧!我不想连累你们。”
“邢姑娘千万别这么说,就让我们四人联手对付他吧!我就不相信四个打不过一个。”雷震天打算来个以多取胜。
“就凭你们也敢说大话,我今天就顺便替宁王收拾你们三个叛徒。”
雷震天大声反辩,“笑话!我们只是宁王花钱请来的打手,又不像你是宁王养的走狗,叛徒这两个字还用不到我们身上。”
“好啊!你们竟敢说我是狗,我今天要让你们四个死无全尸。”袁炀的怒气上升到了极点。
“当心啊!疯狗要咬人喽!”邢天慈叮咛道,双方人马正式交锋。
五人混战数个时辰后仍旧不分胜负。
邢天慈、雷震天与森罗王三人,因有称手的武器,要保命尚不成问题,但哑夫子由于剑书被龙天所毁,现下只能以双手来抵御袁炀的猛攻,以至于经常险象环生,要靠其他人适时的解危,才能免于受创。
袁炀仿佛也看透了这点,以至于他大部分的攻势,都是针对着哑夫子而去。
邢天慈三人一方面要防御袁炀的攻击,另一方面又要顾及哑夫子的安危,在一心二用的情况下,时间愈是拖得久,三人愈是感到体力不济。
袁炀发现四人体力渐弱,随即使出一招虚招攻向哑夫子。
一见袁炀攻向哑夫子,三人不约而同的出手支援他。
袁炀见三人中计,随即变招攻向森罗王,面对突如其来的一招,森罗王招架不及,胸口应声中招。
昨日与龙天交手的旧伤未愈,如今又受到袁炀强劲的一击,森罗王向后连退数步,呕出一大口鲜血之后,随即倒地气绝身亡。
“森罗王!”邢天慈、雷震天嘶声大叫,哑夫子虽不能出声,但两行热泪却早已决堤而出。
“哈、哈、哈!”袁炀仰天大笑。“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将东西交给我,否则我要你们三个死得比他还惨。”
“放屁!我要替森罗王报仇。”她提起寒铁剑,向他猛攻而去。
“哑夫子,我们替森罗王报仇!”雷震天舞动金钢锤,攻向袁炀。
哑夫子手中虽无兵器,但按捺不住悲痛之心,依旧奋不顾身,朝着袁炀飞攻而去。
三人再次围攻袁炀,由于情绪激动的关系,三人看来虽是勇猛无比,但招式却已变得杂乱无章。
不到一个时辰,邢天慈等三人,身上早已挂满了伤痕,而袁炀却依旧丝毫未损。
难道今天真是她的死期吗?邢天慈逐渐感到绝望。
就在她分心的同时,袁炀的巨拳毫不留情的袭击而来。
眼见来势不能挡,她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突然间!一阵惨叫传人了邢天慈耳中。
怎么回事?她还没死吗?她缓缓的睁开双眼。
邢天慈看了看四周,只见袁炀抱着手在哀号,而原本应该击在自己头上的巨拳,如今却多了一样东西——金龙镖。
“龙天!”见到龙天惯用的利器,邢天慈开心的叫了出来。
“哈哈哈!”一阵熟悉的笑声从半空中传了下来。
“这么重要的一场戏,怎么可以少了我呢?”
伴随着狂傲的笑声,龙天缓缓从半空旋降而下,姿态好不潇洒。
“臭龙天!你死到哪儿去了?”她一阵乱拳落在他身上。
“我不是留张纸条跟你说我有要事要办吗?”
“那你事情办好了吗?”
“由我亲自出马当然没问题。”龙天依旧自傲。“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不过森罗王被他打死了。”她激动的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龙天温柔地将她抱在怀中。“你们三个先到一旁休息,他就交给我来对付吧!”
她没有挣开他的怀抱,反而突然发现身在他怀中有种令人安心的感觉。
“你没问题吧?”邢天慈眼神之中充满了关切。
龙天轻松的笑了笑。“不知道,试试看再说。”
她不悦地嘟起嘴,“怎么连你也没把握啊?”
“他是宁王府总教头——袁炀,拳法方面,使的是南蛮灵神教的三十六路巨灵拳法,刀法方面,则是他自创的虎牙斩。”
“原来他还会刀法,不过我并没有看到他使刀啊!”
“因为他认为你们还不够资格让他出刀。”
邢天慈的眼珠子一转,“这么嚣张!我不管,我要你杀了他,替森罗王报仇。”
“我尽力就是了,毕竟从来没人看过他的虎牙斩,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厉害。”
“拿去!”她自动自发地将寒铁剑递到他面前。
“现在还不用,你先到一旁去歇着,等会儿需要时,我会再跟你借的。”
龙天向前走了几步,双眼盯着袁炀不放,表情显得十分严肃。
龙天衣摆一卷,随即摆出大悲手的起手式。“袁炀!就让我来会会你的巨灵拳吧!”
“少林大悲手!”袁炀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便是一阵狂笑。“好!就让我来领教领教武术正宗的少林寺拳法。”
他撕下一块衣角,草草将手上伤口包扎完毕,便准备一战少林大悲手。
高手过招果然不同凡响,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刹那间两人已对拆了数十招。
当两人拆到第三十七招时,袁炀巨灵拳已尽数施展完毕,龙天见机不可失,双掌平推而出,准备重创袁炀。
眼看他的双掌就要击中胸口,袁炀非但不出招抵挡,反而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龙天见袁炀以背接招,心中一凛正欲收招,无奈双掌去势过强,他收招不及,双掌硬生生的击在袁炀背上。
龙天感觉双掌并不是击在袁炀的背上,而是击在一件寒冷的金属上。
“虎牙刀!”龙天直觉反应的缩回双手。
“不错!正是虎牙刀。”袁炀右手伸到背后,一个转身寒光乍现,虎牙刀直取龙天双手。
“当心!”一旁的邢天慈一阵惊呼。
情况危急,龙天不假思索,一个鹞子翻身,向后翻弹而去。
“好险!”他看着自己依然健在的双手,心中仍有余悸,再晚一点他的手就提早去见阎罗王了。”
“你没事吧!”邢天慈极为关切。
“没事,双手还在。”
她盯着他的袖口。“你的衣服……”
他的双手虽然躲过了虎牙刀,但衣袖还是被削去了一大块。
“破了。”龙天看着袖口呆了一会儿。
“你现在应该需要它了吧?”邢天慈再次将寒铁剑递到他的面前。
他将寒铁剑接了过来。“拳掌比完了,现在换比兵器!”龙天抽出寒铁剑。
“好!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惊人之技。”袁炀挥舞着虎牙刀,朝他攻了过来。
虎牙斩刚猛无比,再配合重逾数十斤的虎牙刀施展出来,当真是虎虎生风威力惊人。
强敌当前,龙天不敢掉以轻心,双脚一点,整个人冲上了半天,只见他在空中倒转身形,使的是他口中的“华光初现”。
“好一招鳞龙天降!”邢天慈月兑口而出。
鳞龙天降不但招式华丽,而且威力惊人,龙天舞着寒铁剑急旋而下,袁炀不敢大意,急忙使出猛虎出闸硬拼鳞龙天降,两件神器首次交锋,瞬间火花不断,铿锵之声震耳欲聋。
一招过后,现场再次回归宁静,两人各立一方,互相凝视着对方。
第一招不分胜负,袁炀抢先发出第二招。只见虎牙刀紧贴地面急旋而来,朝着最不易防守的脚部开始进招。此招正是虎牙斩的第二式——虎落平阳。
“好刁钻的一招!”龙天不敢怠慢,双足一点,整个人又腾上了半空。
“不会吧!怎么又是这招?”邢天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龙天使出的,还是那招鳞龙天降。
“又是这招,你也太看不起我袁炀了吧?”
袁炀一怒,随即变招,原本贴地急旋的虎牙刀,突然由地面朝着空中直劈而去。此乃虎牙斩的第三式——虎啸青天。
双方再度交手,现场再次陷入一片火花与铿锵声交错的混乱景象。
第二招过后,现场再次回归宁静,只是这次不再是平手的局面,龙天的衣袖明显被削去了一大块,他退到她身旁。
“你为什么一直用同一招?难道法空大师只教了你一招?”邢天慈发出疑问。
“当然不是,我师父总共教了我八招剑法。”
“那你为什么只会一招?”
“因为我觉得这招‘华光初现’最为华丽,最能配合我的身份,其余几招太过于平庸,不能配合我的身份,所以我没有学。”
“天啊!怎么会有你……小心!”邢天慈说着突然冒出一句惊呼。
听到她的警告声,龙天不假思索,双手紧握寒铁剑,运起十成功力,回身向后砍杀而去。
“锵!”一声巨响,震痛了所有人的耳朵,两件神兵利器,也应声弹飞而去。
武器月兑手,并不代表决战结束,两人四掌相贴,显然正在互较内力。
“糟了!”雷震天一脸忧心。“所有的武功比试,就以比内力最为惊险,一个不小心就会弄得两败俱伤,严重的话,说不定两人还会同归于尽。”
“我去把他们分开!”邢天慈生怕龙天出事。
“千万使不得!”雷震天拉住她。“他们两人的功力远远超过你,要是你硬将他们从中分开,那他们两人的功力,就会全部回震到你身上,你想想看,同时被两大高手夹击,你还能有活命的机会吗?”
“这……”眼见龙天正处于险境,但事关自己的安危,她顿时感到两难。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龙天的脸色也愈来愈难看。
“我不管了,我要把他们分开。”邢天慈拿起森罗王的判官笔,冲到龙天身旁。
她对着龙天说:“我现在要把你们分开了,如果我有什么万一的话,请你帮我转告我爹爹,就说女儿不孝,不能陪他到老,还有,你要记得帮我把镖送到护国君那儿,知不知道?”
龙天无法开口,只能靠着不停的眨眼,试图阻止她的自杀行为。
“拼了!”邢天慈闭上眼睛,拿着判官笔由上而下,用力拨开了紧黏不放的四张手掌。
一阵惨叫,邢天慈被弹开来。承受不住强大的冲力,她昏了过去。
“邢姑娘,邢姑娘!”龙天不停的拍着她的脸颊。
“哈哈哈!不用叫了,我等会就送你去跟她相会。”
袁炀手握虎牙刀,一步一步逼近龙天。
“龙大侠,你带着邢姑娘快走!这家伙就由我们来应付。”雷震天和哑夫子,挡在袁炀面前。
“可是……”龙天不希望有人牺牲。
“别再可是了,邢姑娘的性命还等着你救呢!”
袁炀杀意高涨,“就凭你们也想拦我,真是不知死活!”
“多谢两位舍命相救,今生无以为报,只待来生再报。”龙天将邢天慈抱在怀中。
“你只要记得帮我们报仇,就算是报答我们了!”
他亲口允诺,“好!我一定替你们报仇。”
说完,龙天抱着邢天慈,头也不回的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