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
试著挽回,
分裂的结局,
学著维护过去的错误,
寻找最初的你,
和那美丽的甜蜜回忆。
虽说要去与他谈正事,然而,临出门前,她还是蘑菇了许久,所以,到达餐厅时,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
艾宏棋焦急地等在大门口,一看见她,立刻高兴地迎了出来。「哎哟!我的心肝宝贝羽儿小亲亲,你终於来了!」
等了许久,他还以为她不来了呢!正想要去找她,却见她真的出现了。他在喜出望外之余,一时竟兴奋得爆出一长串堪称「超级无敌」肉麻之语。
此时正值用餐时间,他话一出口,许多正要前来用餐的客人在鸡皮疙瘩掉满地之余,全都骇然地望向他。
不过,也难怪他们了,平常人向来「不太容易」听到这么可怕、肉麻的话,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大声的、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来。
羽容涨红了脸,羞怒交加地呆立在原地,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全场最自在的只有艾宏棋一个人,他旁若无人地上前去环住羽容的香肩,迳自哀怨地道:「等得我好苦喔!」
羽容跺一跺脚,使劲推开他,转身跑开。
艾宏棋连忙追上去,见她直朝她的小屋跑去,他的俊脸不禁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还故意放慢脚步,直追著地进屋。
「羽儿,别害羞嘛!」他自羽容的身後搂住她的纤腰,让她动弹下得。「其实,我私底下还帮你取了个更贴切的小昵称,就是……」
「我不要听!」羽容想也知道又是那些恶心巴拉的词语,立即尖著声音拒绝。
「乖嘛!我的小药!」他附在她的耳畔,用极富磁性的嗓音低哄,顺便说出他对她的昵称。
闻言,羽容胸中的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天啊!小药?要是让人听见这个不雅的昵称,那她以後还要不要做人啊?
「嘻……以後私底下我就这样叫你,好不好?」艾宏棋贴著她发烫的脸颊开心地直问。
「你闭嘴!谁是你的……」羽容气得说下出话来。
「你别谦虚了啦!每次我一见到你,我就不行了……呃!不对,我是说,每次见到你,我马上就有反应了!你……感觉到了吗?」他紧贴著她的磨蹭,让她实地感受他的正常「机能」,然後,又转过她的身子。
「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喔!我跟以前完全一样……不,应该说比以前更厉害了!一晚来个十次、八次都没问题。你放心,我完全正常,你千万不要想歪了喔!」他认真地一再强调,以示他还是「很行」的。
他的思想才有够「歪」呢!羽容又羞又怒,红著脸低嚷,「闭嘴、你闭嘴啦!」
「呃……你是怕一个晚上做八次会太累了是下是?那好吧!我就稍稍委屈一点,做个一夜七次……」
见羽容气鼓著双颊死瞪著自己,他忙又改口,「还是太多了吗?嗯~~其实,我也赞成六次的!告诉你喔!我曾经亲自为我们的房事卜过一卦,六是我们的幸运号码。再说,六这个号码非常吉利,所谓六六大顺嘛!往後我们每天都做个六次,这样就能一切顺顺利利的了!」他说得眉飞色舞。
羽容气得差点晕厥过去。这个臭男人满脑子就只会想那种「有颜色的事」,甚至还无聊到为那种事去卜卦?天啊!
「羽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学?经过这几年的学习,我对中国文化已经很有研究罗!连易经、卜卦都学会了耶!」他忍不住又为自己的博学得意洋洋了起来。
「艾宏棋,你给我闭嘴!」要是发明卜卦的人知道他所发明的东西,竟被这个无耻之徒拿来算这种事,只怕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宰了他。
「你到底还有没有羞耻之心啊?你……你都已经是有……有妇之夫了……」说这话时,羽容的心仍忍不住感到抽痛,声音哽咽。「你……你竟然还对我说这种……」
「羽儿,你听我说……」见她真的变脸了,艾宏棋立刻收起嬉笑的表情,连忙想解释。
「我不要听!」羽容激动的捂住耳朵,死命地挣扎著,却被他牢牢箝制祝
「今晚我一定要说,我不会再让你逃避了!」艾宏棋坚决地说:「虽然我六年前是跟琇琇结了婚,可是,我跟她之间一直都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而且,我和她一年多前就离婚了,所以,我一直没把自己当成是有妇之夫……不,应该说,我心目中的妻子是你,你明白吗?羽儿。」
「你不用再编故事哄我了,我永远不会再相信你的!」她红著眼眶朝他大吼。
「我不是在编故事,我说的都是真的。乖!你听我仔细说好不好?」他不顾她的抗议,迳自继续往下说。
「我哥哥的未婚妻就是琇琇的姊姊,他们殷家只有两个女儿,殷伯母生琇琇的时候,因难产而死,殷伯伯就独力扶养两个女儿长大,而琇琇因为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所以,身体一直很虚弱,医生甚至预言她活不过二十五岁。
「因此,你可以想像,当大女儿发生意外身亡的时候,殷伯伯会有多伤心难过,而我们一家人对殷家有多愧疚……所以,当我哥过世後没多久,我爸叫我娶从小就暗恋著我的琇琇的时候,我虽然不愿意,却还是答应了,毕竟,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
「可是,答应归答应,我却发觉我办不到!我一直都把琇琇当成是自己的妹妹,根本没办法娶她为妻,所以,我就藉故一直把婚事拖著。
「但我没想到的是,在三年後,我竟然会遇见你,而且,对你一见锺情。我欺瞒著你这件事,是因为我没办法忍受失去你的痛苦啊!」深吸了一口气,他继续道:「那次我们会突然中断在美国的假期,是因为琇琇病发,我回来後,见她情况一直很不稳定,所以就不敢提解除婚约的事。
「直到她的病情稳定了之後,我才跟我爸妈提起这件事,可是他们一直反对,坚持不肯让我解除婚约,并要我立即和琇琇结婚,因为那时琇琇已经二十二岁了。
「後来我逼不得已,只好亲自去跟琇琇谈,她当时是有点伤心,但并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只说她会要她爸爸解除婚约的。当时,我虽然愧对於她,但也为事情即将有个结果而松了一口气,所以就很高兴地回来见你……却没想到,那晚当我带你去看完星星回来後,就听到她自杀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就知道我毫无选择了——那是一条人命啊!我没有办法再多背负一条人命,况且,我亏欠殷伯伯太多了,所以,我只能答应跟琇琇结婚。我真的是逼不得已的,羽儿,你能明白吗?」
羽容回避著他热切且带著哀求的眼神。「如果你真的有苦衷,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害怕啊!我有想过,一旦你知道我要和别人结婚,你最有可能做的,就是离开我,可是,失去了你,我还剩下什么呢?
「我也有想过,或许你能谅解,也愿意……愿意继续没名没分的跟我在一起,然而,我知道你会不快乐的……而这辈子,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所以,我只能选择瞒著你,可是没想到,终究还是纸包不住火。」
羽容静静地看著他,想要确定他说的是否是事实。
「她……去世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这些年来,我带著她寻遍了中外名医,後来,终於在大陆替她找到一个高明的医生,治好了她的心脏病,而经过这些年,她也彻底了解到,我只能把她当成妹妹,所以,也就逐渐对我死了心,後来更和她的主治医师相恋。在和我办好离婚手续後,她就嫁给了那个医生,现在他们在大陆生活。
「因为殷氏目前後继无人,所以,殷伯伯就要我继续替他管理公司,又因为——我们离婚的消息会引起殷氏股价的波动,因此没有对外公布。」
「哦!」听完他说的,羽容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慢慢地加快了起来,甚至有一丝丝欣喜的感受慢慢涌上来。
「羽儿,原谅我好吗?我真的是因为好爱你,不能失去你,所以才会欺骗你的。」艾宏棋情深款款地凝视著她说道。
「我……我不知道……」
如果他所说的都是真的,那她没有不能原谅他的理由……
但从认识他的那天起,他就不断地欺骗她,第一次是把她的证件偷走,设计她让她不得不跟著他;第二次又用计骗她出国,以方便他在台湾跟别人结婚……所以这一次,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信任他?
如果,他又欺骗了她,到时她如何承受得起再一次的心碎之痛呢?
「不!羽儿,不要说你不知道!我说得都是真的,请你相信我啊!」艾宏棋痛苦地说。
羽容不自在地别开眼。
「羽儿,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呢?」他一脸懊恼的模样。
「你先放开我再……」羽容无措的咬著下唇淡淡地道。
「不要!我绝不放手!」
艾宏棋绝望地抱住她,蓦地攫住她的小嘴,激烈狂野地吻住她,仿佛想藉著这个热吻,将自己心中的爱意传达给她似的。
「唔……」
羽容的一颗心本就乱成了一团,在相信与不相信之间摇摆著,如今被他这么一阵热吻,顿时更是心乱如麻。
但随著他的吻越来越狂放,她的意识也逐渐涣散,甚至不由自主地回应著他挑情的舌尖,娇躯也在他的下渐渐发软、发热……
羽容未睁开眼,就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自己的胸前不断地揉捏著,她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就见艾宏棋精神奕奕地朝她咧嘴一笑。
她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先前所发生的一切,一时忍不住心乱如麻。
「宝贝!」艾宏棋亲昵的凑近她,就要吻下去——
羽容连忙推开他。
「羽儿宝贝,我们才做了一次耶!还有五次还没做,来嘛!」他缠著她撒娇地道。
天啊!他一次就做了好几个钟头,若是再来一次,她还有命吗?
「不要!」她涨红脸回答。
「不要?那怎么行?我已经枕戈待旦了耶!乖嘛!好羽儿~~」说著,他又耍赖的黏了上来,甚至讨价还价地道:「最多我以後做快一点、做短一点嘛!」
「谁跟你说这个?我是叫你快点走啦!」
「什么?」他大叫一声,难以置信地瞪著她。「羽儿,你变了!你变得好绝情喔!你怎么可以刚刚用过我,就马上要赶我出去呢?」他的双眸中盛满了控诉。
羽容闻言忍不住气结。「你在乱说什么啊?」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不满意我刚才的表现?可是,我觉得我还是超级棒耶!」他皱著俊眉,一副百思而不得其解的模样。
「你觉得我哪个步骤做得不合你的意呢?你说啊!你坦白告诉我没关系,我一定会马上改进,做到尽善尽美的!」他「虚心求教」的说。
「闭嘴啦!」天哪!这个臭家伙除了那件事外,就不会想其他的事了吗?「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嗯……这样子!」她支支吾吾的说。
「哦!你还是不相信我。」艾宏棋的俊脸登时垮了下来,神色黯然地说:「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呢?难道真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吗?」
「我……我不是不肯相信你,我只是……」羽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她愿意相信他,但是,她又害怕到头来只是空欢喜一常
「你需要时间来重新信任我,对不对?」艾宏棋眼巴巴的瞅著她,略微思索片刻就想通了。
他记得她是个「慢郎中」,对感情一向抱著迟疑的态度,上一次,他好不容易才让她打开心防,却又亲自伤了她的心,这回,教她如何能马上就接受他呢?
哎呀!他真是太心急了,才会没想到这一层。
「没关系,我会等你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值得你信赖的男人,也是这世上最最爱你的男人!」明白她只是害怕,他顿时又放松了心情,开心地抱住她。
羽容瞪他一眼,再瞪著他的手,示意他放开手。
「真的必须禁欲吗?」他立即又垮下了脸。
「废话!」她没好气的送他一个大白眼。
「可是,我已经为你『守身如玉』了六年耶!是六年耶!」他说得粉哀怨。
羽容冷哼一声,她压根儿就不相信他的鬼话!
「快点回去啦!」她推推他催促著。
「好吧!」艾宏棋闷闷不乐的说,终於下床套上衣服,可边穿衣服,还边唠唠叨叨地罗唆了一大堆。
「宝贝,你要好好的想我们的事喔!要早点想通喔!要不然,我再这样守活寡下去,可能真的会憋出病来,到时就会影响到我们将来的美满『性』福了,你也不想这样的,对不对?而且,我现在每天都能看到你,你教我怎么忍呢?特别是刚才,我们还经历了那么棒的一回……噢~~一想起来,我又想要了……」
「你还不走!」羽容又气又羞,真恨不得能一脚把他从窗口踹下去。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送了一个飞吻给她,还顺道抛了个媚眼过来,然後风骚地吹著口哨离去。
这家伙!他这辈子恐怕都要这么不正不经了!耳听著他愉悦的口哨声,羽容觉得自己的心彷佛又活了过来似的,嘴角甚至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第二天,羽容下楼来的时候,就闻到厨房里传来一阵香味,她忙走过去看,就见到艾宏棋正在里面忙碌著。
「早,羽儿!」一见到她,他便愉快的咧嘴一笑。
「你是怎么进来的?」地不解的问。
「我是爬窗进来的。」他指指一旁的窗户,朝她做个鬼脸,然後端出两份精致的早餐。「我知道你一定很怀念我煮的东西,从今天起,我会每天煮给你和瀚儿吃!」说著,他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的女敕颊上偷了个香吻。
羽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很怀念他煮的东西,也就不太计较他「**潜入」和偷香的行为了,一坐下来就大快朶颐。
「对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为瀚儿找学校的事。」
「好啊!」他拉开椅子,在地身边坐下。
「你说该让他跳级读,还是同一般的小孩一样,按部就班的升学呢?」
「我觉得有个快乐的童年很重要,所以,我建议还是让他跟同龄的小孩一起念书会比较好,反正以他的智商,以後想做什么都会得心应手。你认为我的想法对吗?」
「嗯!我也是觉得让他正常的成长比较好。」之前,她还怕这样不知是否会埋没了瀚儿的才能,如今艾宏棋的想法跟她一样,顿时宽慰地松了一口气。
「羽儿,我们夫妻真是心灵相通,对不对?」他得意洋洋的说。
谁跟他是夫妻了?这家伙又在胡说八道了!羽容懒得搭理他,迳自低头吃早餐。
「羽儿,谢谢你替我生了一个这么乖巧的儿子,这些年来,要你独自抚养瀚儿,真是太辛苦你了!」他深情款款的说。
他不但从头到尾都没有怪她瞒著他瀚儿的事,还能体谅到她做个单亲母亲的辛苦,羽容觉得心里五味杂陈,复杂得难以用笔墨形容。
「不过,从现在起,不论有什么风风雨雨,都有我替你挡著,你再也不用那么辛苦了。」艾宏棋含情脉脉的握住她的手柔声说。
迎上他深浓的黑眸,羽容的心一跳,随即羞涩地垂下眼睑。
「爹地、妈咪,我回来了!」
瀚儿嚷嚷著冲进来,後面还跟著秦子煜,羽容连忙想挣月兑被艾宏棋握住的手,可他却紧抓著不放。
「爹地、妈咪,你们和好了喔?」聪明的瀚儿一看见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便直拍著手叫道。
「嗯!差不多了。」艾宏棋笑咪咪地对著瀚儿说,然後又转向羽容。「羽儿,昨晚累坏你了,你去多睡一会儿吧!」
这个臭家伙!他分明是故意要说给秦子煜听的嘛!羽容困窘得整张脸都红透了。
「瀚儿,你好好照顾妈咪,爹地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要开,我去一去很快就回来陪你们了。」他慈爱的揉了揉瀚儿的头顶。
「是,爹地!」瀚儿声音响亮地答道。
艾宏棋似笑非笑地睨一眼一脸惨白的秦子煜,然後便扬著眉,惬意地走出门去。
「呃!羽儿,你……」秦子煜迟疑的开口。
「子煜,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外,羽容不知道还能对他说些什么。
「我……」秦子煜黯然地叹了一口气,然後点点头。「无论怎样,我还是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谢谢你!」羽容感动地看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