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你的心,
我无法捉模,
你究竟爱不爱我?
是否得等到我消失的那一天,
你才会有一个答案,
一个后悔的结果。
六年後——
「羽儿,客人从下午开始,大部分就已经陆续到达了。」秦子煜笑著说。
「那晚上的PARTY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刚刚巡视过,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你放心吧!」
「辛苦你了,子煜。」羽容微笑著朝他点点头。
「哪里的话!你不也一样在忙吗?」秦子煜笑道:「来,我们先去餐厅里坐会儿,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OK!」
坐在充满亚热带风情的餐厅里,羽容啜了一口香浓的咖啡,把视线转向落地玻璃外的景物上。
六年了,她从没想过自己还会再度踏上台湾这片土地,不过,这次要不是哥哥半强迫她,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真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突然来台湾投资兴建度假村,而且,还一定要地来负责管理,不过,既然答应了哥哥,她一定会尽全力去把这家度假村经营好的。
「第一次独挑大梁,有点紧张,是不是?」秦子煜了解的问。
「嗯!」羽容点点头承认,「我才在公司里学了一年,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都不懂,我真怕会被我搞砸了。」
刚去美国的那一年,她留在家里待产兼补习英文,第二年才进大学念书,直到去年才毕业,然後进哥哥的公司学习。
「不过,还好哥答应让你过来帮我,只是……让你来这里,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回美国後,秦子煜就进了彦哥的企业工作,由於表现杰出,如今,他已经是彦哥的得力助手了。
「别这样说,能陪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哩!」秦子煜微笑著道。
自从羽容与艾宏棋分手後,就重新燃起他追求她的勇气,然而,经过六年的努力,他隐约也明白,这辈子,她待他永远都只能是好朋友而已。可明知如此,他还是无法自拔地爱著她,愿意无怨无悔地守著她。
对於他的心意,羽容并非不知情,所以,心里对他一直也存有一份愧疚。
「你别担心!我们第一步的出击这么漂亮,我相信度假村一定会成功的。」见她皱起眉头,秦子煜忙安慰道。
「但愿如此!」她耸耸肩,深吸一口气後再长长的吐了出来,藉此平抚紧张的情绪。
在他们的构思中,这个度假村主要是针对一些大企业的团体,如今许多公司都很注重员工的福利,也很重视上下打成一片的团队精神,是以,不时会在假日承租度假村来与员工同乐,顺便培养员工对公司的认同感与归属感。
有监於此,他们在未正式开幕前,就先免费招待各企业的负责人到此一游,希望他们在这三天两夜内,能尽情享受度假村中的各项休闲设施,以及服务品质,往後公司办联谊时,或许就会考虑租用他们的度假村了。
「对了,我听说陆院长也到了,她还好吧?我刚才一直在忙,还没空去看她。」
「几年不见,她的身体看起来还算健朗,不过,你这会儿还是别去打扰她,她说她想休息一下,好应付今晚的拍卖会。」提起老当益壮的陆院长,羽容颇觉欣慰的说。
一个月前他们回台湾时,曾与孤儿院的陆院长联络过,才知道孤儿院最近的经济状况很吃紧。
得知这个消息後,他们就想趁著今天众多企业龙头齐聚一堂的机会,顺道举行一个拍卖会,以便募些款项帮孤儿院在原址扩建。
又聊了一会儿後,他们便各自回房换衣服,好准备参加待会儿的PARTY。
七点过後,来宾陆续进场,羽容和秦子煜忙著招呼客人。
正当他们正在与几个客人寒暄时,羽容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餐厅的大门外,顿时,整个人僵住了。
「羽儿,你怎么了……」顺著她的眼光,秦子煜也看见正要走进大门的艾宏棋,不禁也愣住了。
「他……他怎么会来?」羽容心慌意乱地问,一颗心无法克制地狂跳起来。
她清楚的记得,当初自己还特意在拟定的邀请名单内,删除了艾氏企业的名字啊!为什么他还会出现呢?
说实在的,她真的不想再见到这个曾令她伤痛欲绝的男人,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每次只要一想起他,她仍旧会心痛得无法承受,更何况是要与他面对面呢?
「我也不知道,我打电话去柜枱问问看。」
不消片刻,秦子煜就问到了结果。
「他是代表殷氏企业来的……殷氏是他妻子娘家的企业,如今由他负责管理。」秦子煜面色凝重的说。
羽容悄悄捏紧拳头,眼角余光敏锐的注意到艾宏棋正朝他们这里走来,而他的眼睛正牢牢的定在她的身上,显然也看见她了。
「羽儿,你的脸色好苍白,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下?」秦子煜忧心地问。
「呃……不,不用了,我没事。」
虽然她连一秒都不想再待在这里,但这一次的PARTY对公司相当重要,她这个负责人总不能因为一件陈年往事而逃得无影无踪吧?
再说,该没脸见人的是他,又不是她,她为什么要回避?
此时,艾宏棋终於来到她面前。「羽儿,真的是你吗?」他的声音里带著些微不可置信的语气。「真的是你吗?羽儿……」
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在发抖,双眼贪婪地牢定在她美丽依旧的小脸上,整颗心因欣喜而狂跳著。
六年了!对他来说,就好像一辈子般!今天,他终於再见到这个令他魂牵梦萦的人儿,他的双眼连眨都不敢眨,深怕这是他六年来的另一场梦。
羽容被动地抬起头看向他,他的外貌一点都没变,如果真要说有什么改变的话,那也只能说,他比以前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的男性魅力。
再次看见他,羽容发现,自己的心竟仍会不由自主地为他心动!她恼怒地别开头,不想搭理他,且下意识的退後一步,却无意中靠进了秦子煜的怀里。
而秦子煜顺势体贴的扶住她。
她抬起头朝秦子煜感谢的微微一笑,要不是他及时伸出援手,说不定她颤抖的双腿很可能会撑不住她的身躯,让她跌坐在地。
同时,她也敏锐地感觉到,艾宏棋注视著她的目光变得锐利且愤怒。
「艾董,欢迎您。」秦子煜礼貌性的开口想打破僵局。
对於秦子煜的话和伸出的手,艾宏棋彷若听不见,也看下到,仍旧一迳的怒视著羽容。
这时,他们四周的客人也感觉到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纷纷朝他们投来好奇的眼光。
羽容咬一咬牙,深吸一口气,勉强转头看向他,冷淡地开口,「艾先生,欢迎您。」
闻言,艾宏棋的眼睛立刻危险地眯起。「艾先生?羽儿,你和我之间有必要如此客气吗?」
哼!真是给脸不要脸!要是这儿没别的人在场,她连理都不会理他,还嫌她「客气」!
她努力压抑住胸中的一把火,深吸一口气,微扯嘴角地道:「抱歉,各位,我先失陪了。」话毕,她转身就走。
秦子煜忙跟上她的脚步。
可她没想到的是,那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也紧随著她!
「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见到我就跑?」艾宏棋以质问的口气问道。
「因为我不想理你,更讨厌见到你!」这还用明说?不过,既然他要问,她就老实的说给他听。「请你走开!」她冷冷的下逐客令。
「艾董,羽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请你走开吧!」秦子煜在一旁帮腔。
「你才给我走开!我和羽儿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艾宏棋脸一沉,对著秦子煜恶声恶气的喝斥道。
在她的记忆中,从未见过艾宏棋发这么大的脾气,羽容顿时被他那凶恶的模样吓了一跳。
「你到底想怎样?」秦子煜也扬高了声音问。
艾宏棋立即朝秦子煜往前跨了一步,两只拳头在身侧握得死紧。
见两个大男人像斗鸡似的架式已经引起了他人的注意,羽容连忙把秦子煜往後拉。
「子煜,你先去招呼客人,别失礼了。」
秦子煜看了她一眼後,又一脸不悦的看了艾宏棋一眼,才憋著气转身走开。
「子煜?哼!叫得好亲热嘛!」艾宏棋酸溜溜地讽刺道。见她护著秦子煜,他嫉妒得几乎要发狂了。
「要你管!」羽容板著脸,冷淡地说。
「我就是要管!怎么样?」他颇无赖的仰高下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你……」羽容气得浑身颤抖。「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我就是不走,你能怎样?」他皮皮的耸耸肩。
这个臭家伙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这么死皮赖脸的!羽容气得转身就走,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
艾宏棋追向前,还一把箝住她的手臂。
「你做什么?放开我!不然……」
「不然怎样?」艾宏棋挑眉看著她气红的双颊。
「我就……就叫人来赶你出去!」她气呼呼的撂下狠话。
「你叫啊!大声点叫啊!」他有恃无恐地说,摆明了是吃定她不敢失礼於客人。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羽容咬牙切齿地瞪著他说。
「我想跟你谈一谈。」他放柔音调,深情款款的看著羽容。
羽容不自在的别开眼,「我不想跟你谈。」
「这可由不得你!」艾宏棋脸一沉,半拖半拉地把她带到阳台外。
他已找了她许久,好不容易今天总算遇见她,他绝对不会放她走的。
这些年来,他拚了命似的一直在找她,可惜除了查到她和秦子煜一起离开台湾前往美国的纪录後,便再也查不到丝毫的讯息了。
「你放开我!」一出了阳台,羽容便死命地想挣月兑他的控制,却怎样都敌不过他孔武有力的双臂。「走开、走开!你走开啦!」她用脚踢他、大声吼他。
「口口声声说要我走开,是不是有了新欢,你就忘了旧爱了?」见她这样,艾宏棋也不禁火大了。
「谁像你这么龌龊?你嘴巴放乾净一点!」羽容被他气个半死。
「只要你做了乾净的事,我的嘴巴自然就乾净了!」他立即反唇相稽。
「你……你……」羽容愤怒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喘著粗气怒瞪著他。
「我怎样?我有说错你吗?你每次都一声不响的就跟男人跑,你……」艾宏棋蓦地梗住声音。
这些年来,虽然他一直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但他就是无法谅解她跟秦子煜一起走的事,而她永远都不会懂,她那样做有多伤他的心。
羽容板著脸,实在很想给他一个巴掌,但是,因为双手被他箝住而不能如愿。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别忘了,你是有妇之夫!」说著,眼眶一热,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她仰起头,死命地忍著。
「既然你知道我要结婚的消息,为什么不留下来问我有什么苦衷……为什么你连问一句都……」
「我才下管你有什么苦衷!」她大声的打断他的话,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他婚姻的事,那会让她好不容易麻木的心再次受伤。「你放开我,听见没有?我永远不想再听你说任何一句话,更不想再见到你!」
六年前,她就是听了他太多的话,也相信了他的每一句话,才会被他耍得团团转,任他摆布;六年後的今天,她才不会傻傻的重蹈覆辙!
听见她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艾宏棋的心顿时如同被捅了一刀似的痛不可当。
「你已经不爱我了,对不对?」如果她对他还有一丝丝的感情,她不可能会看不到他赤果果的伤痛,更不可能对他如此的绝情。
羽容沉默的别开头不看他。
见她默认了,艾宏棋心痛得无法言语。
六年来,他发了狂地找她,只希望能有机会好好的弥补她,可她却决绝的不给他任何机会。
想来,她一定是爱上了秦子煜那家伙了!
一想到她竟爱上了别人,他就感觉到浑身掠过一阵仿若噬骨剜心的灭绝之痛,瞬间失去了理智,一把拥住她,就狠狠覆住了她的红唇……
羽容死命地捶打著他,却怎样都无法挣月兑他的箝制,最后,她只好狠狠地咬了他的唇。
「噢……」艾宏棋吃痛地松开她。
羽容赶紧乘机逃回室内。
艾宏棋眯起危险的眸子,抹去嘴角的血渍,随即跟了进去。
此时,司仪正好朗声宣布拍卖会开始,他只好闷闷不乐的找个位子坐下来,暂时按兵不动,但眼睛却像猎人盯著猎物般直盯著坐在台上的羽容。
随著拍卖会的进行,羽容数度不自在地频频更换坐姿,恨不得能立刻街下去挖了艾宏棋那双贼眼。
终於,拍卖会接近了尾声,司仪用夸张的语气介绍了最後的一个拍卖项目。
「各位,拍卖会已进入最高chao,这一项最最特别的义卖品,就是哪一位善心人士所出的价钱最高,就能在明晚,与我们美丽的总裁陆羽容小姐单独共进晚餐!现在,我们有请陆羽容小姐!」
羽容缓缓的站起身,对著台下的人不自在地微微颔了一下首。
不经意间,她的眼神对上坐在台下的艾宏棋,只见他正诡异地朝她笑著眨眼,她马上不著痕迹的回了他一个白眼,同时却无由地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望著裹在一袭黑色晚装下,美丽动人的羽容,在场的男士们各个精神为一振,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举手出价,以期能与佳人共进晚餐,然而,他们却全都慢了一步。
「我出一亿。」艾宏棋举起手大声的说。
此话一出,所有的男士们皆傻了眼。并非他们没有一亿,但若只是为了吃顿晚餐而付出巨款……这就值得好好的考虑了。
艾宏棋该不会是疯了吧?每个人都在心里这么猜测著。
对於旁人侧目的眼光,艾宏棋彷佛毫无所觉似的,迳自咧开嘴朝瞪著他看的羽容笑得好不开心。
司仪也愣了好半晌,才拍案敲定这桩「大买卖」,随後便宣布PARTY正式开始。
艾宏棋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台,抓起羽容的手就印下一吻。
羽容使力地想抽回手,可他却一直紧抓著不放,还把她强拉到角落里。
「对不起,我为刚才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道歉。」在自我检讨後,他知道刚才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太不可原谅了,况且,当初是他理亏在先,根本无权指责她任何事。
「从现在开始,我正式重新追求你。」他喜孜孜地又说。
这家伙真是无耻到了极点!「你放开手!」羽容怒瞪著他。
「不要这样嘛!你听我说……」艾宏棋放软声调哀求著。
「你别忘了,你已经是个有妇之夫。」还敢「光明正大」的说要追求她?他当她是什么人啊?
「哎呀!瞧我,我都忘了……」
「你住嘴!」她恶狠狠的打断他的话。
他竟然连这种话都敢说出口?!她不禁要怀疑,当初自己是否瞎了眼,才会爱上这样一个无耻的男人!
「我没兴趣听你说任何事,你放开我!」羽容冷言冷语的喝斥他。
「羽儿,不要对我这么绝情嘛!你先听我解释……」
此时,秦子煜扶著陆院长走过来,艾宏棋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暂时」放开她。
「羽儿,院长累了,我先带她回房休息。」秦子煜看了看艾宏棋,又看了看羽容,有些担心的开口。
「子煜,你留下来招呼客人吧!院长,我陪你回去。」羽容忙说,她实在不想再跟艾宏棋纠缠下去了。
可她没想到,那个死皮赖脸的家伙竟跟了出来,但因为碍著有陆院长在,她不便开口叫他滚。
「年轻人,难得你这么有善心,我代表所有的孤儿谢谢你。」陆院长对捐出巨款的艾宏棋,自然印象相当的好。
「院长别客气,这是我的荣幸!」艾宏棋非常谦虚的说,暗中还朝羽容眨了眨眼。
「羽儿跟你也是一样……」陆院长看著他俩,老眼蓦地一亮。「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都有一颗善心,很速配哩!」
「院长!」闻言,羽容忍不住心慌的直跺脚。
艾宏棋却乐得呵呵直笑。「说得是、说得是!院长,您真是英明极了!」他眉开眼笑地直朝羽容送秋波。
羽容背著陆院长,暗地里赏了他好几个大白眼。
「羽容这孩子,我打小看著她长大,是个心地善良、温柔可人的好女孩。」陆院长温柔的说,还拍了拍她的手。
「我也看得出来她是个十全十美的好女孩!」艾宏棋一脸笑咪咪的样子。「院长真是教导有方!」他还不忘夸奖陆院长一番,送她一顶高帽子戴。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罗!」陆院长被他这番狗腿的话给逗得笑开了嘴,於是更卖力地想要撮合他们。
「我一定会的!院长,您放心。」父宏棋拍拍胸脯保证。
两人就这样沿路一唱一搭的,羽容则是憋著气不吭声。
「请你不要再跟著我!」送院长回房後,羽容再一次重申她的心意。
「我想要跟著你嘛!」他耍无赖地说,又朝她咧开一笑。「我说过要重新追求你,当然要紧跟著你罗!」
羽容死瞪著他,恨不得能将他一脚踹进太平洋里。
「羽儿,别记恨刚才的事嘛!」艾宏棋陪笑道,又伸手想要搂住她,却被她敏捷地避开。「对不起啦!我是因为看见你和那家伙……所以才会嫉妒得发狂,也才会失控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要不然,你可以打我。」
说著,他还故意将脸凑近羽容的眼前。
羽容打从鼻孔里哼出气来,一语不发的转身走开。
艾宏棋亦步亦趋地跟上前来。「羽儿,几年不见,你更漂亮了耶!你知道吗?这几年,我真是想死你了,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就算睡著了,我也会梦见你……刚刚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又在……」
「闭嘴!」羽容停下脚步,怒目睨向他。「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要你好好听我解释……」他一脸委屈的说。
「我说过,我没兴趣再听你说话了!」从认识他那天起,他就骗得她团团转,她若是再上当的话,那她就是白痴、笨蛋、傻瓜!「请你立刻离开这里。」她冷泠的下逐客令。
「我是不会走的!我一定要跟你跟到你肯听我解释为止!」艾宏棋敛起脸上的嬉笑之色,认真地说。
羽容气得想杀人,却又拿他没辙,只好转身气冲冲地往前走。
而他还真是一路死跟到底,不过,倒是没再在她耳边「碎碎念」,直到回到PARTY里,他又三番两次地说要请她跳舞,虽然每次都遭到她冷声拒绝,但他仍不屈不挠,每隔几分钟,就再试一次。
而且,他还自动当起她的护花使者,每回有人来请羽容跳舞时,他都会大剌剌的以一句「她不舒服」,抢先替她挡掉那些他认为有「不良企图」的男人。
虽然羽容真的不想和任何人跳舞,但见他这样,还是气得几乎要得内伤,最後,她实在是不胜其烦,索性回到自己的小屋去。
不消说,他又「理所当然」的尾随她而来。
「羽儿,晚安!」他用醇柔的声音说,又及时在她甩上门前,笑咪咪的送了个飞吻给她。
羽容心情烦躁地冲了个澡後,才刚套上睡衣,就听到外头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她不禁愣了一下,她这间小屋位於全度假村最僻静的地带,当初她会选择这里,就是因为喜欢它的宁静,只是,这么晚了,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声音出现?难不成……
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拉开窗帘的一角,探头往下一望,却差一点气炸了。
天哪!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他居然爬篱笆潜进她的小花园里?!
一见到站在窗前的她,正呈大字型瘫在草坪上的艾宏棋立即吹起口啃,还直朝她挥挥手。
「羽儿,今晚的月色很美耶!快下来陪我一起赏月吧!」他的语气亲热得好像他们仍是一对恋人般。
真是一只打不死的蟑螂!这家伙的脸皮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厚,真是可恨!羽容愤怒地放下窗帘。
然而,眼不见,心就能平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