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大,唐澈搂着景艳坐上专属电梯,电梯缓缓的往下降。
景艳俨然是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
“我到地下室去开车,-在这里等我。”
“我不用一起下去吗?”
“在这里等就好,今晚到我那里去。”他吻了下她的眉心。
景艳偏着头,“你不怕时间被我占用?”
"-不愿意?"他挑着眉反问。
"是不太想,在我家你就很为所欲为了,去你的住处,你不就更肆无忌惮了?"
"我以为-已经被我哄得团团转了!"他失望的叹道。
"快去开车吧!"
"那-在这里等一下。"他附上她耳,"要想我喔!"
才离开一下下而已耶!
"霸道!"她甜甜的笑开。
雨势丝毫没有减小的迹象,景艳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
"景艳小姐,-也有想事情想得发呆的时候?"刘永成阴魂不散的出现。
"你来做什么?"单听他的声音,她就觉得不堪入耳。
"看-!"
"无聊!"她不客气的啐道。
"上次的哪些照片够不够精采?-回去看了是不是痛哭流涕?觉得拍得太好了!"
"刘先生,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往后退一了步,瞧他一副狡诈阴险的嘴脸,令她不得不多防他一点。
"这是礼貌性的询问。"他婬秽的目光在她的脸蛋上流连徘徊。
"那倒可以省了。"
"-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吗?"他呵呵的冷笑。
"是的!我要告诉你,唐澈等一下就开车上来,请你马上走!"
"-是怕他误会吗?"他咬牙盯着她。"他的确不是个儒夫,但那又如何?"
此时景艳的每条神经都绷紧着。
"景艳,来我身边。"他眼露邪气,朝她伸出手。
"你疯了!"她惊恐地往后退一步,不知他会做出什么疯狂事来。
"我跟-讲真的!那些伤害-的行为我也很不愿意,只要-回到我的身边。"他的表情一变,摆低姿态,苦苦哀求着。
他是千面人吗?说变就变!
"永不可能!"她断然的拒绝。
"-最好不要激怒我!"他的表情又变得十分狰狞。
她噤了声。他伸长手,她立刻往后退。
"如果你还在为我踢你下水的事耿耿于怀,那好,我由衷的对你道歉。"她当时的气焰是人嚣张了些,如今她已收敛,他可以男人不计女人过吗?
但他似乎不是那种会高抬贵手的人。
"我不要什么狗屁的道歉!"他抓狂似的大吼大叫,理智宛若已不受他控制。
"那我们就无话可说了。"她转身想走。
"-不要怪我没有机会给-选择,唐澈迟早是我的手下败将!"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妄想得到。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她绝不会不战而降。
"怕我伤了-心爱的人?心疼了?"这只会更激起他的妒火罢了。
"我是怕最后你会败得再也爬不起来!"她撂下狠话,转身离去。
"为了得到-,我会不择手段!"他对着她的背影叫道,手指在空气中胡乱捉着,试图要捞住些她留下的芳香。
景艳──只能是他的!
景艳忍住不回头,眼尖的奔向唐澈开上来的车子,迅速坐了上去。
"怎么不在大门口等呢?"他空出一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水珠,眼睛仍看着前方。
"我迫不及待的想到你身边。"她的头轻靠着他的肩头。
"-的脸色很苍白,怎么了?"他关心的问。
"没什么!"她突地有股不祥的预感。
刘永成撂下的狠话犹在耳,他不是那种会轻言放弃的人,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呢?
景艳甩了甩头,不想杞人忧天。
这事瞒着唐澈比较好,至于刘永成那边,只能静观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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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艳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狐疑的望向正在月兑西装外套的唐澈。
"这个……"
"-看到了?"唐澈拉下领带,解开手腕上的钮扣。
"不可能吧!"她上下打量他。
"-很看不起我耶!"他似笑非笑的走进她,搂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怀疑这是唐澄放在你这里的。"但是文件上都印刻着他唐澈的鼎鼎大名。
"听-这么讲我可真伤心。"
她盯着他,深深地,然后全身起了个冷颤。
"如果真的是你,那你就太可怕了!"如果她是他的敌人,恐怕连怎么死在他手上都不知道。
"这样才好。"他觉得很有成就感。
景艳看着手上的文件,几年前唐氏面临衰退的危机,当时很多人以为是他无能,带领不周导致,但事实不然,是有人暗自扯公司的后腿,导致成长率严重下滑,幸好他掌握正确的方针,使公司度过了重大的危机。
"那你为什么不公开呢?害……"她倏地住了口。
"害别人瞧不起我的能力是不是?"他接下她的话。
"对!"连她也上当了。
"在商界,很多时候必须要有保护色!我这样很好,别人不会对我有戒备,要进行什么才方便啊!"
"事实上要令人敬畏七分的人是你,不是唐澄。"这件事她耳闻过,但不知摆平的人是他。
他给了别人太多的假象了,那其实的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很高兴-变得那么恭维我。"他不自在的哼哼两声。
"你商业性的领导实力根本是在我之上嘛!"
"不必伤心,我可以教授给。"对她,他再大方不过了。
"唐澈,你为什么要这样?"她伸出手,想打掉他那吊儿郎当的嘴脸,她想看见他真实的面貌!
她真的不了解他,他只会调戏她,只会给她满满的爱,可关于最内在的他、最真实的他,她竟未曾触模过!
"-干什么?"
"了解你啊!"
他握住她的手,"-只要知道-的选择没错就行了。"他似乎想三缄其口。
"你认识的我是那么容易满足的吗?"当然不可能!
"-是指哪方面?"他暧昧的朝她眨眼。
"再不说我就要走了!"她瞪大眼,下最后通牒。
"-又何必知道太多,那都是过去的事。"不值得一提,而且当初他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击垮那觊觎唐氏的人,轻松得不得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当然要知道!在我的印象中,你只会调戏我、不正经、又没什么用……"她如数家珍地伸出手指细数着。
他抿抿唇,"我要抗议!
"抗议没有用!"
"那-先吻我一下。"他再说。
"免谈、免谈,要是你抵赖,那我不就吃大亏?"她捏着他英俊的脸,"咦?怎么拉不下来?"快现出真面目!
"痛!什么拉不下来,这是真的啦!"他哇啦哇啦的大叫。
"我以为只是个面具。"
看来不说不行了!
他支起她的下颚,"我说,就这么一次。"
"我洗耳恭听。"
"其实,这就是尔虞我诈的商界,不要让别人看清你,你只好保持另一种风格。"他道。
"即使别人看轻你也无所谓?"她忽然间感到无比的心痛,在外人面前,他只是个有名无实的总裁,对他的评语从没有好过,但那不是他啊!
她的表情怎么那么沉重?
"我那么看得开,-有什么好不开心的?景艳,笑一个!我爸爸是个狠角色,假如我无法胜任这职位,他早撤掉我了,我只要有他的肯定就够了。"他安慰她。
"你能那么豁达,不是伪装就是天性。"她由衷的道。
听他这么说,她的心情顿时好多了。
"当然是天性-!"他附在她耳朵旁低喃,"像澄那样多不好,成天有堆积如山的公文等着批。"他的生活才不要那么沉闷、没有色彩呢!
景艳怔愣的凝望他,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很愚昧。
"-在同情我?"他眼中露出邪恶的光芒。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她防备性的问道。
"-不给我一些安慰吗?"他乘机勒索。
"并没有那个打算。"她一口回绝。
见到他夸张的失望表情,她的唇泛出甜美的笑。
"景艳,-太狠了,我以为-同情我就会给我安慰的说。"
"那是你用来骗我的手段!-她恍然大悟。
"天地良心,我哪是那种人啊!"装无辜他最会了。
"你就是!我现在可是看透你了。对你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我要心狠手辣一点!”她说着,还故意-起眼。
"有必要那么夸张吗?"
"有、有、有!"她叠声喊道。
"那我求饶行不行?"
她摇摇头,"太迟了!"一副没救了的表情。
"耶!-太不知好歹了,竟爬到我头上来──"
"泰山压顶!"她得意的笑说。
"那要看谁的道行比较高了。"他拚命的偷袭她雪白的颈项。
"不行!这招要暂停使用!"她左闪右躲。
"都是-在规定。"不公平!难道她真想把他吃得死死的?
"可是对你没用啊!"
"-有自知之明就好。"免得他要浪费唇舌去跟她解释。"这些唇枪舌剑先暂停。我问-,-喜不喜欢这样跟我吵吵闹闹呢?"他另有居心的问道。
他问那么多干什么?
她偏了偏头,仔细思考,"你如果多让我一点就两全其美了!但如果不跟你抬杠,日子真的很难过。"
"也就是喜欢-?"他擅自下了结论。
"算是。"没有他,她要怎么过?她回想以前一成不变的生活,好无趣喔!跟他在一起之后,生命真的是多了太多的『色彩』。
"我就当是了。那-想不想跟我在一起?"他又问。
"你很奇怪耶!我们现在不就是在一起了吗?"不然他以为她在陪他玩办家家酒吗?
"不是这个意思。"她是真不知还是装胡涂?
"你把我弄迷糊了。"
他拍拍额头,"以前那个鬼灵精怪的景艳到哪里去了?"
"被你拐走了啊!"连魂魄都不知去向了。
他笑了笑,"那我简单的问好了,-想不想跟我结婚?"他突如其来地丢下威力十足的大炸弹。
"啥?!"她拍了拍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
他不疾不徐的道"结婚吧!我们!"他指了指她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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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艳沉溺在唐澈的话中久久无法回神,痴傻的凝视着他。
他抚着她的发,也不打扰她。
久久,她果若木鸡的开口问:"你说什么?"
"结婚,-跟我!"他不厌其烦的再道。
景艳咯咯的逸出银铃般的笑声,"唐澈,这种玩笑不能乱开,要是我信以为真你就完了!"
"谁在跟-开玩笑?"他正经八百的道。
"你少装了啦!我是不曾上当的!"
他不得不板起脸,凶狠地问:"-到底答不答应?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她陡地止住笑,"你看起来是认真的耶!"
"废话!"只有她当是玩笑。
"天啊!这真是不好的预感。"她喃喃低道。
"-说这是不好的预感?"他气得想对她大吼大叫,但他知道,这招对她无效,她根本无关痛痒。
她开始有了诡异的举止,起先是模模他的头,"没发烧啊!会不会是神经一时接错了?"
唐澈非常无奈又哭笑不得,"我恨正常!-
"你是不是嗑药?"她怀疑,假如手上有个放大镜,她会毫不迟疑的放在他身上,钜细靡遗地看个仔细。
"我没那习惯。"若其说他嗑药,那是因为她像吗啡一样,教他吃上了瘾。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竟让你想不开?你的心跳强而有力……很正常啊!但我的心跳承受不起这样的惊吓。
"她抚着自己的胸口,心脏彷佛要跳出来似的。
"-说结婚是想不开?难道-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他真想摇醒她,要她看清楚眼前这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人再认真不过,是玩真的!
"不是不想在一起,而是现在不是结婚的好时机。"她黑白分明的杏眼转了转。
"怎么讲?"他一脸不悦。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她语重心长的劝道。
老掉牙的借口。"-连戏剧看人多了!"
"多少女人将青春葬送在婚姻底下!"呜~~想来就可怕。
"这是我们要共同经营的婚姻!"不是只有她一人。
她还有什么理由?他摆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姿态。
"现在殴打女人的男人满街都是。"她小心翼翼睨了一眼忍耐已达极限的他。
"我没那种倾向!"口气很冲的反驳。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三言两语在打发我?很多男人婚前是一个样,婚后就完全走样。"她说出心得,还频频点头。
"是谁灌输-这种观念的?他咬牙切齿的问。
"社会W档案。"
"-要我把电视砸掉吗?"他真的在考虑了。
"你不能!"
"好!"他弃械投降,"别人怎样我不管,但老婆我是要娶回来疼的!"
"可是你又不怕我。"还把她吃得死死的。
他说了一大堆动人的话她都没反应吗?
"我考虑要加入拳击俱乐部了。"他突然迸出一句。
"看吧!暴力倾向出来了。"她已慢慢由讶异中回神。
"-会这样讲,是表示-不信任婚姻?"他认真的问道。
"我也不是抱持不婚主义……"她也不知要如何表达,他可不可以大发慈悲,不要再逼问她了?
"那-是遇上了什么瓶颈?"
"没!"她飞快的回答。
"景艳,不是每个婚姻都是失败的,-爹地不是对-妈咪百般呵护?"他举例来说服她。
"沉溺在幸福中是件不得了的事!"人太幸福会遭天嫉的。
"那-向不向往?"
"唐澈,你为什么想要结婚?因为已经老大不小了,有传宗接代的压力?"
他怎么可能告诉她,是怕她被抢走。
"因为不安于现状。"他搪塞道。
"你的要求可真多。"她翻个白眼。
"我可是很挑的!"
她眉开眼笑,"意思是说你选老婆也是很挑的?"而他挑中了她。
"是啊!只有-才有这项殊荣。"他说得口沫横飞,而她的决定到底是怎样?"-不要转移话题!"
"很难回答耶!这事比预知股市是否会上涨来得困难。"她如果栽下去,便会义无反顾的爱他,甚至会失去自我,只为他倾倒可他有资本够她这样对待吗?
"-很难摆平。"人家不是说男追女隔层山吗?而她这座山可能是圣母峰,真难移开。
"你可不可有耐性一点?"她绞绞手,"看,我们在这方面就意见不合,连沟通都有问题了……"那婚后怎么办?
"-不怕我去娶别的女人?"
"你敢!"她所有的精神都苏醒了。
他也不要!
"那怎么办?我今晚一定要成功!"他露出不成功便成仁的坚决模样。
"别闹了啦!"她不答应他又不会怎样。"你该不会是想绑我上礼堂吧?"
"再那之前,我要先绑-上床!"
她不答应是吧?他有的是对付她的招数。
"不行!"
"那-就答应我啊!"他在一晃眼间已抱着挣扎不已的她倒到床上。
他倾长的身子压着动弹不得的她。
"快放开我,唐澈,你不能使这招要我投降!"
"只要能得到-,无所谓。"他低头望入她的眼里。
"你不要那么卑鄙!"她低叫,"快放开我,早知道是羊入虎口,我就不来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来了,还走得了吗?"要飞天遁地吗?他布下的天罗地网还是网得住她。
"我能得什么虎子?"她又没啥好处。
"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等一会儿就知道了。"他贼笑道。
"你不要那么下流啦!"
"我下流?"她不喜欢吗?我只要-说-要嫁给我。"
"不说!"哪那么容易就同意的。
她可真是顽强!于是个开始吻着她的眼鼻、他喜爱的娇艳樱唇,来回逗弄转辗细啄着。
她是美丽的,他想碰她的总是那么地强烈。
他要娶她!要天天醒来都见到她依偎在他怀中!要她在他身下呢喃着他的名!
"唐澈,住手……你会弄假成真。"她喘着气,推不动他,又不知要如何反抗。
她会成为他的俘虏的!
"那正合我意。"他嘴巴不停的说。
"你……你不能!"她懊恼的叫。
"说要嫁给我!"他拉下她的丝袜,手掌温热地传递炙灼的力量。
要他停?不可能!
她咬住下唇,"我、我威武不能屈!"该死的,她敏感处的燥热又是为何?
"嗯~~我佩服有志气的人,那样挑战起来更有成就感!"他的占有欲泛滥成灾。
"唐澈"她喘着气,觉得浑身发软。
"说不说?"
"你──可恶!"简直罪大恶极!
"还有呢?"她死鸭子嘴硬。"-不说是吧?等一下就不要求我,错过机会,我就不会再留情了!"
"这招不是说不能用吗?"她的脸颊在发烫。
"我可没允诺!"他制住她的手,解开她胸前的钮扣,热热的薄唇肆无忌惮的舌忝吻着她。"只要-说,我就不逗-!"
她迎向他炽热的眼,"-会不会骗我?"
"-疑心病很重耶!"
"那也是你造成的啊!谁教你要常常耍我。"她也很委屈,扁了扁唇。
他停了下来,危险地-起眼,"你让不会以为我向-求婚也是在耍-吧?"她竟把它当儿戏?
"刚开始……"看见他警告的眼神,她缩回话,"你这样教我怎样说?"那么凶!
"我这人绝对给人自由发言权,-说、-说,没关系。"只是他的指关节正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
他这叫给人自由发言权?
景艳这下是误上贼船,而且还是自己心甘情愿送上门,像只软弱的绵羊让他带回来,这下她插翅也难飞了!
"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才说威武不能屈吗?那么快就改恋志节啦?"他说话激她。
他果然是个可恶卑鄙狡猾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她以前是看走眼了!为什么她会有这么深切的体悟呢?是因为他很简单的就模透她的个性,往她的致命弱点猛烈攻击?
就像现在!
他明知她禁不起别人激。
"说就说,你这招是威胁不了我的!"她逞一时口舌之快。
"哦?"他露出兴味盎然的表情,"说-要嫁我,其它的话我不要听!"他霸道的说。
"那你可能要等好久才听得到。"她仰起头,与他卯上了。
"呵呵……"他忍俊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令人发毛。
"笑-不自量力!"他低头,吻住她娇艳欲滴的唇,也封住了她即将月兑口而出的辩驳。
他爱透了这女人!
景艳在意乱情迷间徘徊,他的热吻是那么地令她眷恋,整个人昏沉沉的,情不自禁的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