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景艳来了以后,唐澈四处乱逛的恶习就改掉不少,他甚至将这地狱当成了天堂,一刻也不想离开。
在他眼中只容得下景艳一人。
他决定改天要将她带回家去见他爸妈,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反正他也老大不小,他老爸老妈天天催促他赶快结婚、傅宗接代,现在他终于有了对象。
只是事情很棘手。
但他看得出来,不是他一人在演独脚戏,景艳并非不为所动,她只是不大敢放宽心的接受他。
根据他的推断,对于爱情,她是生手。
"总裁、总裁……"
他在打什么馊主意?竟两眼直直地瞅着她不放。
"文件我不是批完了吗?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居然还来吵我。"他沉醉在她的芳香中,恍神的说。
"我只是来问你要不要去吃饭了?"虽然他看起来体格不错,但她就是觉得他体弱多病。
三餐要正常,才会健康。再说,他不把身体养好,以后怎么传宗接代
哇!她管他那么多做什么,又不是她要跟他在一起一辈子。
"对喔!吃饭时间,我们是该找个地方来『促膝长谈』一番。"
口气散发着暧昧,景艳是该习以为常了,但她仍忍不住的双颊泛红。
若是以前,她一定对这种戏弄跟花言乱语倒足了胃口;可是现在,她却一点都不讨厌他。他是吊儿郎当了点,但很多时候,她可以听得出那并不全是玩笑话,反倒是混杂着足以教她心慌的认真。
"长谈你的头!"她慌张的想要逃开。
"我是跟-认真的!我已经安排要带-回家兄我父母。"他拉住她。
她怎么了?今天怎么不凶巴巴的反驳他的话呢?
"你父母?"他在开玩笑吧!
"是啊!念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也该有些贡献吧!"他突然在意起她在办公室受欢迎的程度。
这句话把景艳吓得掉了二魂六魄。
她要怎么告诉他事实?说她不过是来当间谍,想偷取唐氏资料而已?
不!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她才不要什么都没偷成,却糊里胡涂丢了一颗心!
"总裁,你扯太远了,我们只是工作上有关系。"她客套的说,讲得连自己都心虚了。
"到现在-还叫我总裁?经过『那一夜』的相处,-还跟我这么生疏。"他将她拉向自己,强逼她凝视他。
这男人不可能如此霸道!在她印象中,他是软弱无力的。
但他强劲的手臂却紧箝住她的纤腰,令她动弹不得。
"那一夜我们只是去看夜景……"
"反正-就是陪过我一夜,-敢说没有?"他弯下腰,俊脸倏地逼近她,吓得她红着脸,不知所措。
"景艳,-逃不了的!"他誓死绝不放手。
她最终会是他的人!
"游戏到此为止,总裁,别玩了。"再玩,她就要生气了。
他对她了若指掌,不会不知道她的脾气。
"-在逃避害怕些什么?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直盯着她的脸问道。
"秘密?我没有。"
"那就没问题了!看-的言行举止,绝不会是什么不正经人家的女儿,改天我带-回家。"
然后拐她上床!之后,他父母就可以上她家提亲了。
"你不要擅自决定!"
她有千万个难言之隐啊!
他不知道,若是他明白了真相,定会将她千刀万剐,然后狠狠地-弃她!
她承认,一开始她只是想来玩玩而已,谁知道一切却走样、变调
而她输不起这场游戏!
"好。那请问,改天我可以带-回家吗?"他有礼的征求她的同意,两眼盯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那滋味必定是甜美的
还有她那玲珑有致的身子……他不禁心猿意马。
"不能。"她断然拒绝,她肩上背负着景家未来的兴衰,岂能让私人感情冲昏了头,这太不像她了!
更遑论他们两家还是商场上的死对头!
就好象罗蜜欧与茱丽叶一样,注定是不会开花结果的。
不能?那不就白问了?她到底在迟疑什么啊?
他不悦地看她又神游太虚,握住她的下巴。
景艳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还来不及反应,他就低首吻上她的唇。
"唔……"他怎么可以出其不意的来这一招?
景艳的手抵住他丰厚的胸膛,想推开他。
"放轻松,景艳,我要吻。"他抵着她的唇低喃。
他的话像是有魔力似的,让她忘了惊恐、忘了反抗。
唐澈拥住她的腰,让全身无力的她贴靠在他的身上,慢慢的索求、品尝,深怕会吓到她。
她的唇果然是芳香甜美的,令他想品尝更多
景艳不禁嘤咛一声,像开启了他的之门,他的耐性顿时殆尽,他要的不只是这样,景艳的全身上下,他要毫不保留的灌注他的生命。
于是,他的吻越来越狂烈,越来越激情
他撬开她红肿的唇,只顿了一下,深沉的黑眸凝望着她,景艳则是星眸半开,微仰着小脸。
"哦!景艳。"
她用这样的神情是在诱惑他吗?他会受不了、克制不了的!若非仅存的一丝理智,他早将她往桌上推去!
但他十分肯定,她是他的!她跑不了的!
唐澈的舌慢慢地和她纠缠,景艳任由他肆无忌惮的攻城掠地,让他摆布。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在她身上游移着。
"景艳,面对我,-将是我的。"
他的唇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看着她迷人的模样,他的细啄又像是雨点般的落在她的唇上、脸上。
"唐澈……"她欲言又止。
这大男人之前的天,全是要她来顶着的……至少她是这么认为,但现在则是大大的相反。
唐澈的唇才张开,林课长便冲了进来──
"啊──"
景艳闻声挣月兑他。大!她在做什么?-那间她完全清醒。
在越过林课长身旁时,她错愕的表情直教景艳无地自容。
"有什么事吗?"唐澈十分不悦,景艳好不容易才屈服,美好的气氛却被破坏了。
林课长既伤心又难过,不过,总裁虽不悦,却没有严厉的指责她,她认为自己还有机会。
"那个……刘氏为了庆祝合约签成,下个月会派人到公司递赠答谢礼。"
那么突然?"我知道了,-可以下去了。"
对他来说,找景艳才是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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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成停下脚步,盯着前头那两道亲密交缠的人影。
那女的一些些记忆闪过他的脑海,如拼图一般,逐一的在合并
景艳!那个他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神魂颠倒的女人。
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想一亲芳泽的妄想日日夜夜纠缠着他,当他蓄势待发时,景艳却推他下水,而且在一旁冷眼旁观,他爱她爱得挪么深、那么痛彻心扉,她却只想摆月兑他,让他自天堂跌落至地狱!
当年,所有的批评舆论接二连三袭来,而他正是丑闻的男主角,景艳让他这个A大校长的儿子无法在这社会立足,他只能仓皇的逃离出国。
现在再遇见她,她的风采依旧,且飞上枝头当凤凰,攀上了企业龙头唐氏总裁唐澈。
不是的,她不该过得如此美好!至少她该像他一样,在自闭了大半年,接受了心理治疗后才能再与人接触才对。
"景家小姐怎么会在这里任人差遣?"新仇旧恨顿时涌上心头。
"刘博士,什么景家小姐?那是唐氏新聘请的总裁秘书,不是什么大小姐。"
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是坐着黑头轿车、趾高气扬的指使他人,而且一脸骄气,令人望即退却三舍。
而那景艳是那么美艳、那么高傲,她该是女王,只能远观不可亵玩的女王。
"你也为她着迷吗?"
真是一场有看头的游戏,你追我逐,他就不信抓不到景艳混进唐氏的目的。
唐氏与景氏向来是水火不容。
"不是的,刘博士。"
这次唐氏签的契约是跟他舅父所签的,借着合作关系,他才能进出唐氏。
他倒要看看,景艳在搞什么鬼。
"调查她进唐氏的底细!那个林课长不是你的旧识吗?让她密切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有我的用意,你不必多问。"
景艳那女人高傲到目中无人,他要她也尝到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的痛苦滋味!
"刘博士,我会照你的话去做。"
"还有,打电话给征信社,我要找到一张她在游泳池中被偷拍的照片。"
"偷拍的照片?!"他像九宫鸟重复着他的话。
刘永成皱着眉瞅着他。
"是是是,我知道。"
景艳迷人的背影慢慢模糊,刘永成心中的计画却越见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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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不是她有计画的挨近唐澈,而是唐澈处心积虑的在纠缠她。
他疯了是不是?他们不过是一起看过夜景,什么事都没发生啊!
而她也疯了是不是?她竟感到悸动,时时刻刻想着他的吻。
那时他为什么要吻她呢?一种挫折感油然而生,她竟然弄不懂他!显然她太高估自己了。就这么作罢?
不!她可是什么资料都还没偷到
她懂了,他一定是在玩弄她!
而她会一时感到意乱情迷,一定是因为事出突然,一切快得令她措手不及!
可他吻了她!老天,那是她的初吻啊!
一切的发展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要镇定,不可以自乱阵脚。
可是,她发现自己竟然因为那一吻而开始无法正视他。
却又越来越喜欢偷偷的注意他,看他是否有注视着她,如果有,她会既慌乱又紧张地想逃开,可内心却是无比的惊喜跟喜悦。
她是怎么了?她以往的自信到哪里去了?
她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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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的赠礼准是包藏祸心,景艳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林课长那种『-等着瞧』的表情,她提高警觉。
按照惯例,唐氏会准备小小的鸡尾酒来回请刘氏。
"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得陪我一起到会客室欢迎贵宾。"唐澈牵了下她的手。
她看向他,有股电流藉由他的手传入她的心中,但他没握太久就放开了。
这样也好,他和她是该保持距离。
"我不过是个秘书。"其实她想说的是──不必劳师动众吧!
"-忘了我会怯场吗?如果有-在,我就不会临阵月兑逃了。"
"我看你根本就是想骗我去。"
"很好,-高傲的气焰又回来了。"他咧开了薄唇。
他是欠打!不过,她不会如他的愿的。
是他害她吃不好、睡不好,他吻她的画面无时无刻不萦绕着她,挥也挥不走,就连作梦也梦到他的吻。
去就去,可是,你最好别又戏弄我。"
"我又不是个不会看场面的人,等贵宾走了,我们再到角落温存一番。"还是这种斗嘴相处的气氛好。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明明自己也是爱得要死却矢口否认,可一股甜蜜透露在她眼角眉间。
"又不是签下多大的合约,刘氏太小题大作了。"
"所以你要四处小心,我有不祥的预感,说不定他们是来看你笑话。"唐氏的主力是唐澄,这是众所皆知的事。
"哦!那我好怕喔!那-的胸口要让我当避风港。"他装作胆怯,但一想到能偎在她胸口,双眼就炯炯有神。
"正经一点,这是树立你形象的大好时机。"
往后这种大场面会常有,不过,既然她认为他软弱无力,那他就有更多机会可以逗逗她。
当他们进入贵宾室时,所有的人皆鼓掌欢迎。之后每个人争先恐后地要与唐澈敬酒,但唐澈都从容的挡下。
刘氏到底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原以为会发生什么事,但风平浪静,唐澈渐渐出现懒洋洋的状态。
景艳则不同,她浑身戒备着,四处观望,那以有色的眼光看她的人究竟藏在哪里?她要将他揪出来!
终于,她找到了!
刘永成!是他,A大校长的宝贝孩子!
她懂了,林课长祭出他,是以为就此能威胁得了她。
他那么不怕死?她可以推他下水,就不在乎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景艳,-人不舒服吗?需不需要休息?"她浑身僵直,唐澈感到她的反常。
"没事,我想先离开。"
"也好,-先回总裁室。"那他也可以开溜了。
景艳越过人群,刘永成的视线仍然紧盯着不放,一股反胃涌上胸口。
他是针对她而来的!
"怎么?落荒而逃啊?"刘永成抢先她一步,堵住她的去路。
"你想做什么?"景艳直盯着他。
对于这种人不需愤怒,那样只会更激起他变态的兴奋,但却得投入十分的警戒力,以防止他出其不意的恶行!
"来和朋友叙叙。女孩有一套,我倒想看看-的一套是不是还存在着?是不是指对床上功夫有一套?难怪那不中用的唐澈会被-迷惑住。"
他越说越过分,景艳掉头就走,不屑和他对谈。
刘永成捉住她的手腕。"想逃?景艳,-还是那样的令人着迷,-越是反抗,我就越喜欢。"说着,他靠近她。
景艳明显的闻到他身上浓厚的香水味。
"放手,刘永成,你疯了!"她想要逃离他。
"我是疯了,为-疯狂!即使-将我推下水、害我出国逃难,我还是为-疯狂,终有一天,我要凌虐-至死!"他眼中闪过对景艳的爱恨情仇。
他的条件那么好,能给她衣食无虞的生活,为什么景艳就是不能接受他?
他大男人主义的自尊不容许她拒绝,更何况她还曾经践踏过他的真心。
"刘永成,这里是唐氏,你若有自知之明就赶快离开,以免你的面子又将再度扫地!"她疾言厉色。
"唐氏又怎样?快使出-对男人的那一套啊!我想见识见识。"他将景艳再度拉近,"床上那一套。"
景艳眼中含着愤怒。"放开我!"
"-以为-有唐澈撑腰是吗?那家伙什么也赢不了我,我手上握有-的把柄。"刘永成发狂似的要吻她。
景艳撇开脸,不要、不要,那唇是唐澈独享的,刘永成不能碰!
"顺从点。"若是在日本,她早被打得半死。
毋庸置疑的,刘永成不只得了失心疯,他的思想还活在古老的从前,以为女人只能顺从男人。
景艳的下巴被他握回面对他时,她抬高修长的腿,用她尖细的高跟鞋往他的皮鞋用力地踩下去。
那是一种椎心的痛!刘永成哀嚎着推开景艳。
景艳被他推开的力量弄得头昏目眩,但她强迫自己往前逃。
刘永成忍着痛想要追上,突地,一抹高大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刘永成的月复部击出一拳,刘永成差点口吐白沫,抱着肚子跪了下来。
"下次你再调戏她,就不只是这样。"冰冷的警告声响起。
刘永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该是一无是处的男人竟一拳就打得他爬不起来!
"站起来,马上给我滚!"
怎么?光会欺负女人是吗?他只用了五分力而已。刘永成要死也不能死在唐氏,那会碍着他跟景艳的视线。
一定是自己喝醉酒、看走眼,刘永成这样说服自己,拖着受创的身躯离开。
唐澈在转身后,立即放松脸部的线条。
她就不会求救吗?方才那股冲天的愤怒彻底扯动了他心中害怕的心弦,她这个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