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一壶咖啡,香味浓郁,两个人对这门研究功课越做越有心得。
「那现在来访问『反应篇』。」奥雷将压在最底层的研究标题抽了出来。
「还有啊!」捷葳哇啦哇啦叫道,她快被轰炸得筋疲力竭了。
毕竟她还是个未经男女情趣的女子,和他公开谈论这么私密的事,虽然不会不舒服,但她会害羞。
「我快快访问完,那你就可以解月兑了。」
其实,他本来就是想藉此跟她说说话,多了解她,驱离彼此之间的陌生感,想不到越问越上瘾。
「这个题目刚好是为你量身订做的。」他顿了一下,「你是处女,那第一次Make
love之后,你给另一半的赞许会是什么?」
他斜瞅她,满意地将她脸上的绯红尽收眼底。
她害羞脸红时,好像一颗小苹果,令他好想抱住她,疯狂跟她
捷葳偏了偏头,这问题很麻烦耶!
蓦地,撞见他促狭的眼神,她不甘示弱的性子又上身了。
他是在看她的笑话,以为她不敢回答吗?别人越看不起她,她就越要回答,绝不灭自己的威风,助长他人盛凌之气。
那个人当然就是指奥雷了。
「因为是初体验,或许会含羞带怯地回答『很舒服』吧!」这样回答可以吧?
她虽回答了,可整张脸火红透了。
「哇!很多男人一定很喜欢这句话。」连他听了都蠢蠢欲动。
幸好她之前有看过类似这类的报导,才不会临阵自乱。
「那你现在再把自己推进向前,几次之后,除了舒服,你还会再说什么?」他衍生出另一个问题。
「我为什么要回答?」
「当作例子来参考啊!这样读者才会觉得值回票价。」他说得很有道理。
「我看只有你自己想知道吧?」
「我这是在造福人群。」才怪!这份资料只有自己看,他才不会大方地拿去投什么稿呢!「快说。」
她竟然拒绝不了他!
「我没经验,真的不知道。那如果是你,你会希望女人说什么?」她反过来问他,让他脑力激荡一下。
「『亲爱的,你好棒,你好神!』」多数男人都会想听到这令人飘飘欲仙的赞美,甚至可能因此重振雄风,再来一次。
「这种话也只有你说得出口。」她忍不住白他一眼。
「你说不出口吗?」
「那要看你是不是真能那样。」她实在快受不了他了。
「啧!不是我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用过的都说好。」他骄傲地仰起鼻子。
「我和你那些莺莺燕燕不同,她们是希罕你的铜臭味,什么违心之论全说得出口。我呢!就不一样了。」她的要求可是高得很。
「你就非得一副晚娘面孔不可吗?」他觉得现在没有什么好争的,事实胜于雄辩。
「快把你的答案写上去。」他真的越扯越远。
「那么,达到高潮时,女人会说什么呢?」这可难倒奥雷了,通常他的女人只会说再来一次。
「如果到了高潮,一定会有不一样的话,我有一次看到一篇来自台湾的报导,那个作者说,女人那时如果说X
me,可以令男人为之疯狂。」她提供可靠消息。
「那个X是什么意思?」他暧昧兮兮的提出疑问。
「瞧你笑成这样,我才不信你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他可是纯情的奥雷公子呢!
说出来恐怕听的人都会吐吧!
「就是你常做的那一档事咩!就是Xme。」她真的说出口了。
「哇!捷葳,想不到你那么大胆,莫非这是你的心声?」他真是忽略她忽略得太久了。
「我这是就事论事,是你们男人爱听。」她也百般不想、不愿意好不好?
「虽然粗俗,但真的令人很有感觉,觉得全身热血沸腾,比呜啦啦还更有催情作用。」他笑著附和。
「是啊!那名作者也是这样说的。」捷葳点头道。这可是有凭有据,不是她胡诌的。
「那捷葳,我要抱抱,我有感觉了。」他朝她张开双臂。
「你认真一点行不行?再不配合我,我就不配合你了。」她下了最后通牒。
「抱一下也不行吗?又不是床上的那种抱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会发展到那种程度,我根本连你的手指头都没碰过。」他埋怨地嘀咕。
「奥、雷、公、子。」她瞪著他。
「是你说那种话引诱我的耶!」他深吸一口气,「那我把Xme写上去,会不会有抄袭的嫌疑?是Xme,X
me,你确定?」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重复Xme。」若不是她一直强迫自己,她早拔腿逃离现场了。
「我只是要求正确性。」
「那你就写啊!反正你财大势大,如果被告,也只是赔钱了事,说不定从此你声名大噪,带动了整个买气,也算是因祸得福,你说有没有道理?」她义正辞严的说。
「没道理,赚越多只会赔越多。」
「哎呀!畏缩的人成不了大事。」
他成不了大事?那他响叮当的名号如何远播五湖四海?
「被告的人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说得这么轻松自在。」她就是要看他出糗,幸好这份资料只供他个人作参考。
「要做就做大桩一点,要不就收手。那名作者的想法只在台湾被看见,你帮他扬名全世界,他是沾了你的光,不会告你的啦!」她回以要他安心的笑靥。
「我总有种被陷害的感觉。」但他还是写了上去。「再来是『触模及地点』篇,对对,这才是重点。」
超猛的来了,她等著接招吧!
「你在高兴什么?」
「因为终于问到了有关你娇体的部分了。」他当然兴奋。
「只怕我会令你大失所望了。」捷葳面无表情的说,他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大。
「这只是访问。捷葳,男人模你什么地方你最有感觉?」这可要调查得清清楚楚才行。
「这个保留。」他为难不了她的。
「这个跟处女没有关系吧?只要是人,都会有,只要有,就会有幻想,你一定也幻想过,而那个你幻想过的地方,就是你最有感觉的地方。」他推理著。
不管他怎么刺激,她都不会说的,他死心吧!
「我不回答。」她有不回答的自由。
「我一定会让你回答。」只是不是现在。「好了,再问地点篇就完了,这个问题是一同讨论的,你别再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这还差不多。
捷葳就等著看他要什么招数让她回答,用拐的?还是用骗的?
「什么地点makelove令人最舒服?」这个也要一一详细记录起来才行,看她喜欢在哪里做。
「床上。」她直觉地说出第一个念头。
「标准处女的说法!」他早预料到了。那是她还没尝鲜过,只知道在床上才能做那档子事。
「不然还有哪里?」她问得理直气壮。
「我们来想,各举两个例,你说如何?」
他也有参与,那她不吃亏。「可以!」
「床上那个不算。」奥雷可是斤斤计较。
「那还有浴室跟桌上吧!」她听人说过。
他甩开笔,激动地为她鼓掌,「好棒的回答!」不再是老古板的回答。
「那你呢?」
「义大利人最喜欢在洗衣机震动时,根据观察,真的有特别的乐趣。」他别有深意的瞅著她。
他干嘛一直看著她?
「是不是可以更『深入的结合』?」
「小姐,谈性的问题,你已经可以脸不红气不喘了喔!」
「那是你教有成。」这么说,她渐渐地跟他同流合污了
捷葳忽然站起来,她居然不厌恶这样,不能那样!
「我还没说完--」奥雷慵懒的往后仰,懒懒地唤道,却没去追像被猎豹追杀般的捷葳。
他这场精心安排的专访,就是要对她撒下天罗地网,让她再也逃不了。
每次奥雷淋浴完毕,捷葳会立即把手边忙碌的事全放下,然后假寐。
他正常淋浴的时间约15分钟左右,捷葳可以悠哉的梳著自己的头发,但这次奥雷却比往常还要早步出浴室的门,惊得捷葳连忙抛下梳子,僵硬的躺回床上。
「咦,棉被怎么在动?」奥雷奇怪的说,「捷葳,你睡了吗?」他憋著笑,故意问道。
捷葳的心跳加速,却动也不敢动一下,仍然闭著眼假睡。
「莫非是我看错了?」
沙捷葳在心中猛点头。
「可是被子明明在动啊!每次捷葳都算好我十五分钟出浴,然后提早一分钟上床装睡,这次我提早出浴,原来她是真的在睡觉,不是骗我啊!」他的喃喃声很大。
捷葳庆幸自己背对著他,否则自己的脸蛋因为绯红而火辣成一片,能看吗?
他故意附在她的耳旁,一阵酥麻热息吹拂而过,她不禁打了个颤。
「捷葳,你不睁开眼,就会错失良机喔!我要做一件会令你血脉偾张的大事,你不看实在是太可惜了。」
听他这样说,令她心痒难耐,故意旋过身,却不敢一下子张开眼,暗忖,他一定又在耍把戏戏弄她。
像他问她那些性向调查,根本就是故意要看她出糗嘛!她事后仔细回想,她干嘛要顺他的意,老实回答,实在是笨透了!
「你翻过身来了?但是,你还是在睡觉啊!不过,你的眼睫毛动了一、两下是在作梦吗?捷葳,如果你现在睁开眼,我可是会觉得非常奇怪。」
他到底要做什么?
可不可以不要一直吊她的胃口?
捷葳方才动了下眼皮,已经引起奥雷的高度警戒,所以她不能再随便乱动。
他这样的作法令人很不安,可能是那些下三流整人综艺节目看太多了,她直觉地认为,他是不是要拿出什么鼠蛇之辈来跟她同床共枕,
「不要拿小动物吓我」她只好假装是梦呓,希望能喝阻他的恐怖行动。
「你还会说梦话,有人曾拿小动物吓你吗?我不会,我只是要稍微展露出一下我的『东西』,你没看见,没关系,它不可怕,等你习惯之后,还会爱上它,还有,它要我转告你,尽快做到爱人的义务。」
先前的虚度光阴还有轻松已经过去了,接下来,他要展开一连串的密集「攻击」。
捷葳哪还记得什么爱人义务,她只是一心一意要报仇,只是每次都弄巧成拙,反被他整而已。
「捷葳,它很需要你!」
快来安慰它嘛!他在心里催促著。
到底是什么啊?她开始恨起他来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他知道她还没睡。
如果她再装睡,就会被他耍著玩;但要是她张开眼,被他捉到了,一定又会藉此大作文章,那她藉此装睡以逃过他魔爪的计画不就功亏一篑?
奥雷迳自靠了上来,拉开棉被,捷葳感觉得到他的胸膛是赤果果的
他他他没穿上衣?
「你很热吗?捷葳,那我来教你一个解热的方法,你看,我对你多好,以后你会对我念念不忘。」他的大拇指抚过她精致完美的下巴,狡黠的光芒在眼中闪闪发光。
奥雷已经很久没遇到过像捷葳这么没大脑的女子了,她一直自恃冰雪聪明,任何事都难不倒她,殊不知,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写在脸上,这种人才是最笨的,因为他很好掌握她。
不用了!
她若再装下去,大事不妙。
就在捷葳张开眼时,「啪!」地一声,房里乌漆抹黑一片,
怎么了?她脑中只闪过这个念头。
奥雷邪邪的附在她的耳畔说:「捷葳,好戏要开始了,要是你在这个时候张开眼,我可是会认为你之前都是在装睡骗我。」
捷葳连忙又闭上限。原来他把电灯关掉了,难怪会黑得让她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样他就更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的娇躯上抚模,非常有技巧且熟练。
捷葳强忍著不出声,可心里暗骂著,他这个大,到底模过多少女人的身体啊?
她没有时间多想,因为奥雷的大掌已覆上她的胸部揉捏著,令她陷入晕眩中,咬著下唇,不让吟哦逸出口。
「女人通常在这个地方就会很敏感了,捷葳,你是吗?」奥雷声音沙哑的喃问。
「不要」
「这是梦话,梦话和心里所想的刚好相反,所以,捷葳,你是要的!」说著,他把她松垮的睡衣推到颈子上。
「不」她是真的不要啊!她只是讲得有点力不从心,又有点意乱情迷。
「捷葳,你没穿内衣真漂亮!」这样她还不叫出来?「我好想亲亲看,看它含在我口中是什么滋味,是不是像樱桃那么甘甜?」他色色的说。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热唇压下,顿时把她的蓓蕾含入口中。
唔捷葳张开眼,黛眉微皱,奥雷正把俊脸埋在她的胸间,让她看不见他的眼。
「我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很漂亮,想不到内在美更是教人心荡神驰。」他伸出灵活的舌,一边逗弄著她,一边则用手指绕著她的晕红揉捏著。
天,快住手啊!
捷葳想翻身,但他偏跟她作对,把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她快透不过气了。
奥雷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已将她的上衣月兑下,看不上眼的把它揉成一团,丢向床尾。
这还得了?
她来不及抗议,他已俯低他雄壮的身体,大腿有意无意的与她亲密接触,头仍埋在她胸前,他似乎特别喜欢她的小沟沟,一直在舌忝那里,不肯罢休。
「不知道你舒不舒服,别人作春梦也会想叫啊,是不是我下的药不够猛呢?」他好像有看到她张开了眼。
下药?
「一定是还不够,不然你怎么都没反应呢?既然做都做了,就要有始有终,而且我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你也要才公平吧?或许你是怕初次会痛,所以才藉此逃避,不如我们在这情况下做了吧!等你醒来时,痛楚很快就会过去了。」
奥雷修长的手指就要拉下她的睡裤--
捷葳恨死自己太过轻敌,没做好万全准备,才令他有机可趁。她可是跟狼睡在一起耶!竟然如此大意。
她的脑袋空白了几秒钟,等她吸收他的话之后,她再也不能装睡了。
「奥雷公子,你居然一丝不挂!」她下意识的夹紧大腿,推著他埋在她双腿间的头。
「你居然能跟我对话。」他装作一副愕然的表情。
「我又不是木头,你在对我上下其手,左吻右吻的,还说了一大堆色色的话,我全都知道。」她的手抱住自己的胸,想起上头还有他的余温,她就忍不住想申吟。
「那时你就清醒了?那怎么不说话?」
「我、我」她一时语塞,
「我知道,你是故意装睡,故意要引诱我。」他一直惹她、一直惹她,不管她是否七窍生烟,谁教她打断了好戏。
「我是被你吵醒。」她不甘示弱的提高音量,但却令人不得不认为她是作贼心虚。
可作贼心虚总比他厚脸皮好吧!
「是真的吗?」
她推推他,「信不信由你,你起来啦!你对我做了什么,居然月兑我衣服!」捷葳懊恼的嗔道。
「做一些爱人该做的事,而且才进行到一半而已,不接下去太可惜了。」
「可惜你的大头啦!」
「或许你觉得暗暗的没有情调,那我们开灯做好了。」奥雷作势要开灯,捷葳想也不想的趴在他的胸前阻止他。
她可没忘记他说他现在一丝不挂。
「不要!」
「打开灯才看得清楚啊!还是,你喜欢黑暗?」他的手一拉,她的睡裤褪下了,只剩最后防线,「怎么里头还有?我以为可以像月兑掉衣服一样,就可以看到『花』了。」
她真想把他的嘴巴缝上。
「奥雷公子,你要做什么?」
「。」
「什么?!」他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你不是答应我,一切由我来行动吗?」
完了,大势已去。
他若真的要用强的,凭她的力量要抵抗他--分明是自不量力,而且在这地方高声求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或许他还会告诉她,叫得大声点。
「可是,我这几天一直在等待,你都没行动,我想说或许你忘了,那就由我来执行。」
「有啦!我有想要行动啦!」
「那现在是最好时机。」他们的衣服都月兑光光了,而她只剩一件小障碍物。
「现在不方便吧!现在是晚上。」
「这件事很多时候都是在晚上做的。」她是在藉故拖延吧!
谁来救救她?她真是羊入虎口。
「呃明天会爬不起来。」她推著他的胸,「喂,你说就说,不要一直靠近。」
「明天又不用工作,你管它爬不爬得起来?好了,别净说一些无意义的话,你不行动,那我来行动。」这样她就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