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她也才一天没来,怎么桌上会堆了这么大一“坨”文件呢?子彤也只能望着它发呆,思索着该从哪下手。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子彤顺手接起它。
“喂,‘碧皇’你好,请问找谁?”子彤习惯的接起电话就说出这一大串字句。“什么?!老爸死了!”子彤突然尖叫出声,“怎么可能?!好!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子彤一时慌了手脚,心根本定不下来,只能任泪水一直流泻而下。
首先她必须先去找仇承勋请假,对!那……他人呢?好像在二楼接待某达官政要吧?反正先上去再说,说不定人就在那儿?子彤步伐不稳的冲上二楼,终于在“尊龙”厅找到了他。
正在和客人谈要事的仇承勋,一见到红着眼睛的子彤,便立即奔到她身边,“出于什么事?为什么在哭呢?”
“我爸出事了,我必须去医院一趟,我是来向你说一声的。”
望着泪眼朦胧的子彤,仇承勋忍不住拥她入怀,轻声的安慰着她,“你父母会没事的。”
闻言,子彤哭得更是厉害,只是她一直没发现自己是偎在仇承勋怀里,接受他柔情的抚触,而她也没有拒绝,反而是贴着他不放。“今天刚出门时,他还好好的,谁知道……”
“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呢?”她这个样子,实在令仇承勋放心不下,可是里面的客人又一直叫着他,他实在是很难做抉择。就在他决定子彤比较重要,要陪她去时,子彤却挣月兑出他的怀抱。
“不用了,你还有客人要招呼,我自己去就行了。”
“嗯!”既然她都拒绝了,他也只好作罢。
“那我走了。”
仇承勋忘神的盯着她的背影,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和子彤之间又进了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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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彤坐了计程车来到医院,一到门口便见到了子靖。
“老爸他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才刚来的。”在同学家做功课的子靖,临时接到这个恶耗,才急忙的赶至医院。
姊妹两人来到病房外,就见到白云红着眼睛在等她们。
“你们来了。”白云声音中还带点哽咽,可见刚才一定哭过。
“想不到我连老爸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我……”
子彤当场和子靖抱了就哭。
这时子缇和子妍也赶了过来。
“阿玛人呢?”子妍的声音中,流露出一种无比的恐惧。
“他……他走了。”子靖哭着向她们俩说。
“什……什么?爸他死了?!”
顿时病房外就充满着她们四个姊妹的哭声,搞得白云一头雾水。
白云抬头问她的四个女儿,“你们说谁死了?”她该不会听错吧!
四个女儿全都以为她是受不了这个刺激,才会分不清她们老爸已死的这个消息。“老妈;虽然老爸已经死了,但,你还有我们呀!所以你千万别太伤心。”身为长女的子缇很有担当的说。
“是呀!额娘,我们都是你未来的依靠呀!”子妍接口道。
“嗯!我也可以休学,出去工作,我们不会增加你一个人的负担的。”子靖也宁愿放弃自己的学业,不愿造成白云的负担。
“我很高兴你们都有为我着想的心理,我真的很欣慰,但是,你们的父亲还没死呀!”白云说出了事实。
“什么?”子彤惊叫出声。
“怎么可能?”子靖也一脸怀疑,她在同学家,明明是接到爹地已死的恶耗啊!“还没死?”到底是谁开这种玩笑呢?子妍不相信的看着白云,“妈,你确定吗?”
“当然,你们父亲还在急救呢!”
听母亲这么一说,四姊妹才开始讨论起是接到谁的通知,又是谁向她们宣布这个恶耗的。“是子馀,我在酒店就是接到他的电话。”子彤首先说道。
“是子馀,我在同学家接到消息的。”子靖也确认道。
“我和子妍是在家里接到电话的,就在他们三人一起出去不久以后。”子缇说道。经过这么一番讨论及对证之后,她们四人一同大叫着弟弟的名字。
“林子馀!”
哇!这可真是响彻云霄的怒吼呀!一旁的子馀,给她们吓得跌落至地上。
“什……什么事?”看着四个姊妹怒发冲冠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该倒楣了。
四个姊妹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包围住他。
“你是怎么告诉我们的?可不可以请你重复一遍呀!”
子缇“慈爱”的模着弟弟的头,要他重讲一次。
“老……老大快死了,请……速来……医院一趟。”结结巴巴的语气,正显示出子馀的紧张。
“结果老爸他人呢?”子彤揪着他的耳朵问。
“在……在病房里。”
话一说完,子馀立刻遭到四个姊姊的酷刑,头上肿了四个大疱。
“算了!说不定子馀的话,待会就会成真了。”白云又幽幽低泣起来。
子彤坐至母亲身旁,安慰着她,“不会的,老爸一定不会有事的。”
“爸的身体很健康,一定会马上好的,你就别担心了。”话虽是这么说的,但其实子缇一点把握也没有。“平常你们父亲是身壮如牛,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倒就倒。”
四个姊妹闻言面面相觑,平时他们的父亲是真的百病不侵,连全家人都不能幸免于流行感冒时,只有他一个人依然精神百倍、好不快活,难道这真的是父母的劫数吗?不久之后,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接着便面对着一家人忧愁的目光。
“医生,我老爸没事吧?”
“医生,我老爸不会死吧?”
“医生,我阿玛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医生,我爹地会不会好呀?”
面对四周女娃的询问,老医生有点啼笑皆非的盯着她们笑。
“别担心,你们父亲身体壮得很,再活个三、四十年也不成问题。”老医生露着笑容解释着。
“那他为什么会突然昏倒呢?”这是白云在听了医生的保证之后,惟一想知道的疑惑。
“哦!那是因为粪便在体内堆积太久,所以才会造成暂时性的休克。”
“什么?!”白云高八度的尖叫,响遍了整个医院,“医生,你说他会昏倒是因为……因为粪便在体内堆积太久所造成的?”
“没错!”老医生有趣的看着这一幕,只不过因为还有其他要事,不然他倒很想留下来看看后续情形。
“这死老头,枉费我还替他那么担心,原来是因为便秘啊!”白云真不敢相信,老天爷会跟她开这么一个玩笑,害她以为自己就要当寡妇了呢!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子缇劝着母亲放宽心,既然父亲没事就算了。
“感谢老天。”子彤合起双手掌,当场就感谢起老天来了。
“幸好你这只乌鸦坏的不灵,好的灵,不然你就准备受死吧!”子靖提起拳头就往子馀头上打去。一旁的子妍问着护士,不知道他们是否可以进去探望病人了?经过护士首肯,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鱼贯进入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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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风虚弱的躺在床上,令白云看了倒有几分心疼,原来在门外想斥责的话,见了他这副模样,便又全数吞回肚里。“人有没有好一点呀?”毕竟是夫妻,看见老公生病躺在床上,她也就如同身受一般。
“嗯!”林清风这时只想用点头来表示,因为刚才的他,可是使用了太多力气才把那“坨”东西给排出体外,所以他现在虚弱也是应该的。
子彤问向护士小姐:“护士小姐,我爸是不是能够回家休养,还是要继续待在医院?”
“你们可以带他回去了,保证今晚一过,明天他又是生龙活虎了。”护士小姐亲切的向他们保证着。
“那我们现在就回家吧!我可不想在医院待太久。”林清风是最讨厌医院里那种特殊的消毒水味了。就在他们要回去时,护士小姐还特地交代他们要注意某些重要的事情。
“记得要让林先生多喝水、多吃蔬菜和水果,少喝酒、少吃肉类,这样一来,才不会再度便秘!”护士小姐一说完,林清风便窘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白云替他解决了问题。“我会替他注意的。”
谢过了护士小姐,他们一家人便来到医院门口,准备坐车回家。
“子彤,你还要再回去上班吗?”白云问着子彤。
子彤看了一眼手表,“嗯!现在也才十点多,我是应该回去的。”
“需不需要子馀陪你去呢?”白云担心的是女儿的安危。
“不用了,我自己坐计程车就行了,倒是你们自己小心点啊!”
“好,那我们先回家了。”
招了两部计程车才把林家人全部装下,子彤向他们挥挥手,看他们走了,自己也该回去上班了。
一记起自己曾偎在仇承勋怀里哭的画面,子彤就禁不住的脸红,他是那么温柔的对待自己,难道……难道诚如子妍所说的,他是喜欢上自己了吗?不,不可能,即使真是这样,她也会打碎他的痴想,因为她是不可能会爱上他的,因为他是她的敌人,如果不是他毁了自己,那现在的她会是一个快乐的大四学生。
基于这点,子彤会使仇承勋彻底明白的,他和她,是永远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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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彤一回到“碧皇”,冉玲便紧张的涌上前来,询问林清风的情形。
“林伯伯还好吧?我看他的身子一向都是那么硬朗,怎么会突然昏倒呢?”
以前常去子彤家玩,曾受到林家两老不少的照顾,他们也几乎拿她当女儿般宠爱,所以她会这般关心也是人之常情。
“别担心,我老爸.没事的,医生说他至少可以活上个三、四十年都不成问题,这次会昏倒,完全是因为——便秘。”子彤好笑的向冉玲宣布林清风会昏倒的原因。
“什么?!便秘?”冉玲不确定的再问一次。
“没错,医生说他是因为粪便在体内堆积太久,才会引起暂时性的休克,所以只要以后多注意饮食即可。”
“天哪,我还以为……”冉玲已经笑得说不出话来了,哪有人会因为粪便堆积太多而昏倒的?林清风还真是宝得可以哦!
忽然大厅中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太保以防万一的要她们俩先进办公室去,顺便把门锁好。
可是子彤哪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人,太保一走,她就跟着准备往事发现场去。
“别去呀!今天来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勋哥已经下令要我们大家小心点,而且他还要卜派去调了好多人手来哦!”冉玲拉住子彤,告诉她今天可能会有流血事件发生,要她别轻举妄动,乖乖的留在办公室里才是。
“就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更要出去,一辈子都还没见过人家火拚,难得今天有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我才要去见识、见识。”说完子彤便往大厅跑去。
“喂!那……那我也要去,等等我呀,别丢下我一个人呀!”冉玲见子彤已经走去,她也只好硬着头皮一起去,因为说实在的,其实她自己也很想看看所谓的“火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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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妮子争先恐后的钻进人群里,观看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形。
原本富丽堂皇的大厅已被那一票人砸得面目全非,一些闹事的人正和卜派率领的人打得如火如荼,好不热闹;只可惜有些“小姐”不免被波及到,甚至有人拿她们出气,幸好她们大家聊合起来,抵挡那个打她们的恶人,以保护自己。
一些客人见到发生这种事情便老早就跷头了,所以今晚的损失可以算是相当的惨重。
“有没有人去请老板下来呢?”子彤心想,发生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没有人去通知他吧?
“有,小山已经去通知他下来处理了。”采宜回答着子彤。
说曹操,曹操就到,仇承勋人一下来,场中的人立刻分为两边。
卜派向仇承勋报告着原因,“勋哥,他们想白吃白喝,不付钱还动手先打人,拿酒瓶砸邻桌的客人,一些客人都被他们吓跑了。”
只见仇承勋的表情愈来愈冷,酷寒的表情正在告诉人,他不是好惹的,而双眼则进射出危险的讯息,浑身上下无一不让人感到王者的风范,使人竟会忍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彪老,你这是什么意思?”虽然仇承勋的话没什么高低起伏,但只要是认识他的人,就一定会知道这是他生气前的预兆。
子彤看到一个秃头,有着啤酒肚,而且满脸横肉的人,不对,他倒像是个不倒翁。
对!她看到一个身材像不倒翁的人站出来和仇承勋对话,甚至还操着一口不太灵光的台湾国语。
“兄弟,今天我系看吊你的面子上,我嗯在会来,你嗯窗不知呀轻重。”李彪说完还吐了一口槟榔汁在仇承勋跟前。
“吃饭就要付钱的道理,连三岁小孩都懂,今天你若是付不出钱来,我们就警察局见了。”
敢出来混就要有这种心理准备,仇承勋也不是刚出来混的毛头小子,息事宁人绝对不是他会做的,以牙还牙才是他的本性;不过,念在李彪是五叔手下的份上,就不多加计较了,只要酒钱一付,他马上放人。
“我咧哭夭,您爸就是不付,没你是敢安哪。”李彪命令手下继续破坏,而自己则是坐在椅子上,隔山观虎斗。
“动手。”眼看李彪是如此的执迷不悟,仇承勋也只好抛开那层顾虑了。
在打斗中,子彤的视线一直离不开仇承勋的身上,他的每一个出拳,每一个架式都深深的牵引住她。
子彤突然发现有人拿碎酒瓶要偷袭仇承勋,子彤只有出声警告他,“不小背后。”怎奈他根本没听见。
一时情急之下,子彤只好自己去撞开仇承勋,想使他避开那人的攻击;而那人眼见杀仇承勋不成,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想刺子彤。
子彤因撞击仇承勋的力量太大,根本还来不及站稳,手臂就被人刺了一下,这-下刺得相当深,鲜血一直不断泊泊流出。
仇承勋一见到子彤为了救自己而受伤,他狠狠的抓起刺伤子彤的那人,就是一顿好打,拳拳有力,而且不停的揍他,直到那人吐血昏过去为止。
“别打了,你想闹出人命吗?”子彤拉住仇承勋的拳头,强忍住手臂上传来的阵阵刺痛。
“你没事吧!要不要紧?”这时仇承勋的眼里不是无情,而是盛满对子彤的心疼与悲痛,他觉得子彤会受伤全是为了他。“等我一把这里的事给解决了,马上带你去看医生。”
愤怒顿时充满了仇承勋的心,任何人都不该伤害他的子彤,任何人都不该,包括他自己。仇承勋珍爱子彤的那一幕,正好落进李彪的眼里,这可是他最后的一张王牌了。
当仇承勋已经解决掉全部的人,才发现李彪怎么不见了;而李彪早趁着子彤不注意时,拿着刀子从背后挟持住她。“我看该停手的人是你,看看我手上捉了谁呀!”李彪得意的爆笑出声。
“你想怎样?”仇承勋阴冷的表情,令子彤看了都不禁为李彪捏一把冷汗。“你先放开她,有事我们再慢慢商量。”仇承勋不敢轻举妄动,惟恐他一个不小心会伤了子彤。
“你当我是疯子,我放开了她,不就活不成了。”
“我看你还是赶快放开我,不然你就真的走不出这个大门了。”子彤好心的劝着他。
“小骚货你给老子闭嘴,你爸先收拾掉他,再来好好骑骑你,包管你乐得像神仙一样。”李彪色迷迷的盯着子彤的领口瞧,只差口水没跟着滴下来。
一听见他口出秽言,子彤也不想再跟他玩下去了,就见她一个过肩摔,就将李彪摆平在地上。
“这是给你一个教训,不要太小看女人,还有,不准你再叫我骚货。”最后子彤还狠狠的补上一脚,痛得李彪哇哇大叫。
仇承勋见状,赶紧过来抱着她,“我带你去医院。”
“勋哥,这些人怎么办?”卜派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我想五叔应该马上就来了,你把人交还给他就行。”
仇承勋边交代着,边毫无预警的抱起受伤的子彤。
“你干么抱着我?受伤的是我的手,又不是我的脚。”
子彤不想让他这么贴近自己。
“不要说话。”仇承勋将她抱进车内,便快速将车开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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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医院,一路上仇承勋都是一直抱着子彤,惹来相当多的注视礼,害子彤酡红着双颊,直教仇承勋看傻了眼。
仇承勋问向正在为子彤检查伤势的医生,“她会有事吗?”
“没事的,你放心吧!”医生看着他那份焦急的模样,就断定他们一定是情侣,然后对子彤笑道:“你很幸福哦!你男朋友很开心你。我在检查你手臂中是否还遗留有玻璃碎片时,他的表情比你还痛苦,好像受伤的人是他,而不是你,真是恩爱呀!”医生极为羡慕他们。
面对医生的恭维,他们两人只是但笑不语,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所以只好用微笑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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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两人又是彼此沉默着,而仇承勋索性将车停在路旁,准备一吐为快。
“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不客气。”子彤像是知道他有什么话要对她说似的,所以她只好催促着他送她回家。
“不!我想有些话是该对你说了。”仇承勋今儿个是铁了心,一定要让她知道自己是很在乎她的。
“我知道你一定有疑问,为什么我一定要你替我工作一年,对不对?”仇承勋知道子彤一直不愿看他,为的是不愿接受他的表白,但他既然决定了要她,就一定要得手,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包括子彤在内,“那是因为我的自私,因为我想让你留在我的身边,继而爱上我。”
子彤的身体缓缓转向他,“你说什么?”她没听错吧!他说要使自己爱上他咆!
“我从没这么在乎过一个人。原来我自己也是不确定,但,经过了刚才的事,我才确定我把你看得比我自己还重要。”仇承勋用力的摇晃子彤,希望她能面对这个事实。
想不到他的表白,竟换来子彤一阵狂笑。
“就算你爱我好了,你凭什么以为我就一定会爱上你呢?你未免也太自大了吧?”子彤对于他的话嗤之以鼻。“我……”仇承勋不禁为之语塞。
“当初若不是你,我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你还有什么资格要我爱你?”一回忆起往事,泪水就不能自己的滑落下她的脸庞。
仇承勋想为她拭去泪水,但她却别开脸去,叹了口气,才无奈的道:“事实上,我是情不自禁的要了你,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大的魔力,使我克制不住自己。”
“那不是事实,事实是你强暴了我。”子彤朝他恨恨的说。
经她这么一说,仇承勋的火气也被她挑了起来,“哦!你确定那是强暴吗?你确定不是你的投怀送抱吗?”他继续道:“我还记得,你在我怀中是多么热情、多么的配合,你忘了吗?你口中频频传出催促我带你进天堂的声音,阵阵的申吟,令我至今都难以忘怀。”
“不要说了,我求你不要再说了。”子彤企图捂住耳朵,以防再听到有关那晚的任何一句话,“你不该趁人之危的,你应该……”
“我应该?我应该怎么样?送你回家吗?”仇承勋语气几近讽嘲,令子彤恨不得杀了他,“我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而有的男人。任何男人看见自己床上躺了一个美女,谁会不心动?你告诉我呀!有谁会有这么伟大的情操?”
“可是,桂姊说那是个休息室,我没走错呀!”子彤不认输的反驳着。
“哦!那她可有告诉你,左边还是有边?”
“我……我……我不记得了。”子彤抱着头尖叫起来,因为她真的不记得了。
看她这个样子,仇承勋是心疼不已,但除了逼她面对现实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我猜,你一定是走错房间。”他果然一语就猜中了事实。
“不。”子彤其实心里清楚得很,一定是她走错了房间,不然……不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原来,原来始作俑者一直是她自己,全是她毁了自己。
“你不妨把它想成是天意,如果不是你走错了房间,你和我也不会相识,进而相恋,不是吗?”仇承勋将她抱在怀里,安慰着她。
“谁想跟你相识,还进而相恋!”子彤其实已经有点向命运低头了。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替我挨这一刺呢?该不是你爱上了我吧?”这时的他已经会向子彤展示幽默了,因为他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子彤一定对他也有好感,不然,谁会愿意替别人挨伤呢?
看着仇承勋盈满笑意的脸,子彤就有一点心理不平衡。
“你别笑得那么贼行不行?”子彤嘟着嘴向他抱怨着。
看他笑得那么得意,她便一肚子火,恨不得一把火烧死他,将笑容从他脸上挥去。
“好,好,不笑总可以了吧!”仇承勋合作的闭上嘴巴,不再取笑她,以免到时她来个大翻脸,他抬起子彤的脸,面色凝重的对她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深切的爱一个人,或许现在的你还不能接受我,但是只要我爱你就行了,所以,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子彤低头思索着这个问题,自己真的对他有好感吗?抑或是如他所说的,他当真爱上了他?如果不是对他有情意,自己干么白白的替他挨伤呢?可是原本恨仇承勋的心,一时之间还不能调适过来,所以子彤也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爱他,既然如此,就给他一次机会又何妨呢?说不定自己还真的是非他莫属呢。
而原本过错就是她犯下的,还直把罪往人家身上推,人家不怪她就不错了,况且人家还低声下气的请她给他一次机会,这可是让她有面子极了,如果不答应,那也就太说不过去了。
经过反覆思量之后,子彤决定给自己,也给仇承勋一次机会。
她咳了咳喉咙,清了清嗓子,准备回复他。可是当她一抬眼接触到仇承勋那副好似准备接受宣判的紧张模样,就使得她噗哧一笑。“你别那副‘死刑犯’的模样行吗?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瞧你紧张成这样。”子彤坏心的取笑他,她可真是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呀!
“我当然紧张呀!事关我一生的幸福,你说我能不紧张吗?”这小妮子分明是在耍他嘛!故意迟迟不答复,好让他的心情忐忑不安。
“你就可怜可怜我嘛!快点告诉我答案。”面对她的不合作,仇承勋只好佯装可怜的模样以骗取她的同情,最好是肯定的答案。”他又加了最后一句,
“哼!这么霸道呀!”子彤故意刁难他,她转动慧黠的大眼,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娇嗔道:“要我答应也行,不过,你得唱首‘最浪漫的事’给我听。”这是哪门子问题啊?不过姑娘她都提出这个要求,为了争取机会,他也只好下海,献“声”喽!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一曲唱毕,子彤竟感动的落泪。
令她感动的不是这首歌的歌词,而是仇承勋深邃眼神中的感情,它让子彤觉得他不是用嘴去唱,而是用心,一颗爱人的心。
仇承勋伸手用大拇指逮住了-滴欲落下的泪珠,轻声问她:“为什么落泪呢?我唱得不好吗?”这下他可慌了。平常他最引以为傲的歌声,怎么会惹得她陷入一片泪海呢?
“不!很好听。”子彤用着盈满泪水的大眼看向他。
“那你为什么又哭了呢?我看你和我在一起,不是生气骂人,就是动不动就掉泪。”仇承勋忍不住调侃起自己来。
“你的歌声让我好感动哦!如果不答应,好像就太对不起你了。”子彤用着犹如蚊蚋般的声音诉说着。原本她是想,如果他没听见,那就算了,这一切就归天意好了,谁知他耳尖的把子彤说的话,一一全装进耳里。
“你——这算是答应了?”仇承勋顿时变得傻愣愣,呆呆的望着子彤笑。
一看他变成这样,子彤忍不住揶揄他一番,“完了,你怎么变白痴了。来,嘴巴赶快闭起来,不然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子彤还故意掏出手帕在他下巴擦拭,做出一个拧毛巾的夸张动作。
“对了!我现在可不可以后悔蚜!我可不想我的男朋友像一只圣伯纳,整天只会流口水而已。”
猝然地,子彤双颊便被仇承勋偷袭的印上两个啧啧有声的口水“波”。
“想后悔?来不及了,而且,我也不会让你有后悔的机会。”
“哇!好恶心哦!看你口水沾得我满脸都是。”子彤嫌恶的掏出面纸揩去他爱的“证据”。
“好吧!既然你觉得那样水分太多,那就……试试这个吧!”
子彤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双唇便被仇承勋给攫住。
从来没有被人吻得这么彻底的子彤,全身瘫软得只好偎向仇承勋的怀里,任他放肆的侵掠自己。她的生涩令仇承勋满意极了,因为这证明了她还是一朵待人摘取的白莲。毕竟男人总是自私的,总希望自己的女友是个守身如玉的处子,而自己就是在外花天酒地也无妨。
一会儿之后,仇承勋才依依不舍的放开那两瓣甜美,可人的红唇,呼吸不稳的对子彤解释道:“如果我再不停止,只怕我会克制不住的当场要了你。”
子彤羞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身躯不安的扭动着。
而她这个动作无疑是火上加油,令仇承勋更加血脉偾张、不能自己,所以他只好命令在自己怀中的子彤别动。
“为什么?”子彤还以为是自己姿势不对,所以想换个姿势让他轻松一点,但结果反而是适得其反。
“哦!天哪!”仇承勋不禁低吼出声,“你是故意在诱惑我吗?”
子彤竟看到有一颗汗珠自仇承勋额上冒出,而他又好像强忍着极大痛苦的模样,不禁令子彤为他担心起来。“你很痛苦吗?”
紧闭着眼睛的仇承勋对她摇了摇头,因为这时要他说一句话,很可能就会要了他的命。“可是……”子彤仍是不解。
“你难道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仇承勋咬着牙,将话讲完,只希望子彤能够了解,不然把话说得太明,那是会使人难堪的。
“嗯?”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还不就是——天哪!她到底做了什么?会把他弄得如此亢奋,“对不起,需……需要我起来吗?”子彤不敢再望向他的脸,她现在可是一动也不敢动。
“不,先等一下,等这种情形过了,你再移开。”
“可是……那东西……抵得我好难过哦!”天啊!这种话怎么会从她嘴里吐出来呢?子彤真想死了算了。
“你称它为……那东西?”仇承勋忍不住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怎么?不可以呀!你敢笑我,看我不理你了。”子彤恼羞成怒的捶着他,不依的娇嗔。
“好,好,好,随你怎么叫都成,这样总行了吧?”面对佳人生气的娇颜,他也只有投降的份,谁教他栽在她手里呢?
“哼!懒得理你了。”子彤不大文雅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送我回家吧!经彪老这么一闹,都四点了。”想起那个“不倒翁”她就一肚子气,要不是他,她的右手也不会受伤。
这下可好了,惯用的右手不能动了,那生活上一些琐事只得全靠他人帮忙了。
“把他交给五叔,简直是太便宜他了。”子彤把错全怪在他身上,要不是仇承勋说要把他交还给什么五叔的,不然子彤还真想先踹他一脚,再报警抓他,请他吃个免钱饭。“喂!别这样嘛!五叔曾是我的恩人,而彪老又是他的手下,再怎么说,我也得给他老人家一个面子呀!”
子彤翘着足以吊五斤肉的嘴,不满意的瞪了他一眼,“好吧!这次就算了,要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饶过他。”好吧!既然道上是讲道义的,她也不好让他难做人,但不会有下次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仇承勋斩钉截铁寒着一张脸说,“这次让你受伤是我的失策,所以不会再有下次了。看你受伤,比我自己受伤还痛苦,也就是在那时候,我才明白我爱你,我爱上了一个恨我的女孩,虽然她的心不在我身上,但我还是无怨无悔的迷恋上她。”
他的深情无一不重击着子彤的心,但她一时之间还不能调适过来,人们不是常说:时间会证明一切吗?那就让时间来证明,他们到底是不是一对适合彼此的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