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有个属于自己特色的家,当然,我们家也是不能例外喽!太阳公公的到来。提醒了那些要出门的上班族以及要上课的莘莘学子们——“爸、妈、我上班去了。”这是林家的大千金子缇是也!现年二十有二,现任某公司的会计助理,准备今年去考个会计师执照。
“老爸、老妈,我上学去了。子妍、子靖快点!你们是想害我迟到吗?”站在门口频频催促着妹妹们的是林家二千金子彤,昨天刚满二十一岁。
“阿玛、额娘,女儿我告退了。”三千金子妍,个性有点满清调,这跟她酷爱清朝的历史人物有着极大的关系。
“爹地、妈咪,再见。”最小的女儿子靖拉着二姊及三姊快跑的去追不等人的公车。
“大哥,我走了。”这是林家么儿,也是惟一的男丁,可悲的是他并没有享受到身为家中独子的特权,子馀小四姊一岁,他们正好是每人都相差一岁。
林家两老坐在客厅里,望着子女远去的身影,白云不禁感叹岁月的不饶人。
“唉!孩子都大了,再留也没几年喽!”
“是呀!仔细一算,子缇也都二十二岁了,再不嫁出去,只怕会变成没人要的老姑婆。”林清风,也就是子馀口中的“大哥”,更是林家的大家长,他补充的说道。
“女儿长大了,也就有她们自个儿的想法.哪轮得到我们来操心呢?”白云,身为林家的户长夫人,是巴不得她们赶紧嫁出去,最好一次能四个全嫁出去,这样她才能和老公再次回到以前只有彼此的甜蜜时光。
林清风是个退了休的武术教练,年轻时认识了同是武术世家的白云,进而相识、相知、相恋,然后才会有这个可爱又美满的家。
既然是武术世家,所以林家子女个个都会点小小的自我防身术。
其实这样说,是有点太过谦虚了,他们哪个不是身怀绝技,只是林父一直告诫其子女。除非必要不然绝不轻易示人,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是习武之人所忌讳的。
虽说是有着一身的好武艺,但林家子女在外人眼中,个个是温柔有礼、斯文有加,不过——那也只是假象的外表,因为只要……一回到家中就……唉!您还是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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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活说薄暮时分,正是所有在外辛苦一天,不管是辛勤的上班族,或是勤学的学生们急于想回去避风港的时候,不晓得为什么她们就不能好好的相处呢?
“滚开!‘好狗不挡路’这句话,你是没听过吗?”子靖一回家便对着横梗在地上的子馀踢出毫不留情的一脚,而且目标对准备男人最宝贝的——命根子。
“嘿!人家说最毒妇人心,今天我可算是见识到了。”
开玩笑,命根子也!怎能让人乱踢的,好在自己反应够快,不然他肯定是台湾第一个太监!子馀赶紧将双手卫护在他一生的幸福上。
“都这么大了,还吵,你们想让邻居看笑话吗?”子妍随后而至,对于这段每天的插曲,他们家的人已经司空见惯,只会习惯的念上个一、两句。
“是呀!羞不羞啊!”子彤努力的想装出有威严的样子,只不过每回到了最后总是自己先笑出来,过了几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理会她的“威严”了。
“哼!谁想跟她(他)一般见识,那只会降低我的人格。”子靖、子馀同声说道,由于两人年纪最小,所以也最是会吵架。
接着,大姊子缇回来了——“天哪!你们怎么全挤在这儿!”子缇急匆匆的赶回家,怕的就是会和男友张悟的约会迟到,谁知……“还不让开。”
身为大姊的她生起气来是非常可怕的,所以大家在她的口令下一致的作鸟兽散。
并不是他们害怕她的婬威哦!虽然大姊的武功最厉害,但他们只是因为她是大姊嘛!让让她又何妨,先贤不是说什么要“尊敬长辈”、“老者为重”的一些废话吗?所以……这不叫作懦弱,这叫作识时务者为俊杰。
当子缇去赴男友的约会而没留下来参加家人的晚餐时,白云不禁问道:“子缇的男朋友人品如何?你们有谁知道?”
“据我所知,姊的男友叫张悟,是和姊同一个公司的人。”子靖报告出她所知道的小道消息。
“嗯!而且子缇对他还是死心塌地的呢!真搞不懂他有什么好,值得子缇为他神魂颠倒。”子彤是打从心底厌恶张悟。
“情人眼里总是出西施,他在姊的眼里是完美无缺的,就算是把张悟的缺点全摆在姊的面前,她也是会视而不见。”子妍是家里最冷静也最浪漫的人,所以她的姊妹们常笑她是矛盾的综合体。
“你们女生最无聊了,只会相信‘爱情是盲目’的那-套。”殊不知他这一出口已经得罪了在座的三个姊姊,子馀还在那自以为聪明的自鸣得意着。
“哇!”子馀在桌子底下的脚狠狠的遭人暗算,而且还三次。
“你没听过饭可以多吃,话要少说的这句话吗?”子彤严重的警告他。
“好了,你们也别光顾着子缇的事,你们呢?什么时候要带男朋友上门给我这个做妈的瞧瞧呀?”白云把炮口对准眼前的三个女娃。
一听到母亲大人又开始老调重弹,众家女娃一致埋头努力吃饭,仿佛从没有吃过人间美味的把菜往嘴里猛塞。
“林子馀,别以为你是男生我就会放过你。枉我生给你这副貌比潘安的俊俏模样,居然没能钓到半个马子,真该自我检讨了。”别看白云平常是深居简出,现在社会上所流行的新名词,她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他们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白云要这样逼迫着他们,别人的父母哪一个不是希望子女能够在自己的身旁多待个一、两年,只有他们的父母无时无刻不想把他们推离自己的身边。
“老妈,我们都还年轻,想多自由个几年,你又何必三天两头的催我们嫁出去呢?”子彤问出所有人的疑问。
“是呀!妈咪,即使要嫁人,也得长幼有序嘛!大姊都尚未出阁,我们又怎么能抢了她的风采呢?三姊,你说是不是?”子靖坏坏的将子妍也一起拖下水。
拖大家一起下水一直是林家的宗旨,既然大家都下水了,岂能独留她一人在岸上快活呢?面对众家姊妹逼视的眼光,子妍只有点头说好,然后在心里暗自向子缇道歉:大姊,对不起了,如果我不赞同,只怕现在被斗争的会是我而不是你了。
“而且……额娘,抱外孙哪有抱内孙来得过瘾呢?”子妍更是坏心的将子馀也一起陷害。
“对呀!老妈,好歹子馀也是咱们家惟一的男丁,我们可得好好的替他打算呀!子靖,你说是不是?”子彤用眼神告诉着子馀:这算是给你刚才多嘴的回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是,而且对极了。”子靖愉悦的回答,欺负小她一岁的弟弟,是她们四姊妹平时打发无聊的消遣。
子馀心想完了,每次只要他的姊姊们联手对付他,他也就一定会败得永无翻身之日,这次当然也是例外不了,唉!这就是生在林家当男丁的悲哀。
“妈!您不觉得我还太小了吗?身体方面也尚未发育完全,再者,如同她们刚才所说的,长幼有序,我的四个姊姊尚是云英未嫁,我这个做小弟的又怎么能插队呢?”子馀仍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而且,她们又不一定嫁得出去,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依她们凶悍的个性,这辈子说不定还嫁不出去也不一定呢。”子馀不怕死的滔滔说着。“闭嘴。”子彤气得不顾形象的拿筷子射他。
“你在挑拨离间是吗?你这个多余的。”子靖总爱拿他的绰号叫他。
“好利的一张嘴嗯!”子妍冷冷的说道。
他真的是完了,连好脾气的子妍都发火了,他肯定是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了!子馀暗暗叫苦道。
“唉!老公,我真搞不懂为什么我们的女儿个个是长得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为什么就是没人追呢?”白云无奈的问着丈夫,“你说,她们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可怕隐疾呀?”林清风欣赏的看着白云那不输给演员的演技,心想这白云被他给娶回林家放着可还真是可惜,不然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那是因为她们太‘恰’了,稍微有知觉的男人对她们一定避如蛇蝎,逃都惟恐不及,谁还会自投罗网?”不怕死正是子馀的写照,他也不晓得自己为何会说出这些话;不过当他看见姊姊们想杀人的脸色,他才有机会体会到古人所说的“为时已晚”这句话的含意。
“亲爱的父亲、母亲大人,请容我们先行告退。”子彤率先站起身子。
“子馀他可能会想在饭后来点运动。”子靖补充的说。
“我倒想让他领教看看,我们姊妹三人的凶悍是如何的出名。”子妍说道。
就这样的,子彤拎起子馀的衣领,而子靖在左、子妍在右的欲将他架进了练功房——“救命呀!”全家就数他的武功最弱了,这一进去,少说也要躺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不讨救兵怎么行呢?于是乎,子馀扯开嗓子大声的叫救命,“大哥,救命呀!”
最后子馀将求救的信号放在林清风身上,希望同身为男人的他,能伸出援手救自己一命。
他一说完,头便马上遭到一拳,“‘大哥’都在绿岛了,还叫。”想当然耳,出手的人一定是最常和他打拌嘴的子靖喽!
“慢着。”哇!紧张、紧张,刺激、刺激,林家的“大人”终于说话了,众家女娃一同回头迎视林清风的目光,且看他有何高见。
“老爸,您有什么意见吗?”子彤虽是有理的询问,但语气中的不容旁人插手,却是十分的明显。
“阿玛,您有事就快说吧!”子妍的口气最是冷静。
严肃立刻从林清风脸上快速褪去,接而换上的是另一张笑脸。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说,千万别打得太重,他还得去学校见人呢,你们说是不是?”由此可知,林清风是个标准的墙头草,虽然他是很想救儿子出水深火热之中,但在这女权至上的家里,他可不敢造次,他又不是没尝过女儿们的报复。现在想起来可还是心有余悸呀!有了一次宝贵的经验,他可不想再有第二次,所以,儿子呀!你就自己多保重了。
“好的,如果这是您所希望的。”子彤答应父亲下手会轻点,不过……在她的观念里,何为轻?何为重?只要她自己晓得了。
“那……我们走了。”子靖向父亲大人告退。
“儿子,坚强——点,暴风过去总又会再见到黎明,撑过去就表示你长大了,加油!虽然爸爸在上不能帮你,但在精神上,爸爸永远支持你。”最后林清风还三八的做出含泪挥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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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园里,有两个女孩拉拉扯扯,其中一个女孩拉着另一个女孩不放手。“子彤,拜托你帮帮忙嘛!只要一天,一天就好……”
冉玲拉着好友子彤的衣角不放。
“放手啦!衣服都快被你拉坏了。”子彤现在只关心自己的针织背心,这件衣服是她花了将近六千元才买到的,完全纯手工,市面上是买不到的,所以子彤对它是极为宝贝。
“你答应了,我再放。”冉玲死缠烂打的道。
“不行。你知道你是要我去做什么吗?是下海去当陪酒女郎也!我本人是不打紧啦!只是万一被我爸妈知道,我就可以提早回老家了。”子彤不让步的说。
光站在情理上来说,冉玲是她最好的朋友,子彤没有理由不帮她,而另一方面,子彤更是钦佩她的毅力。冉玲独自挑起养家重任,幸好家中只有老母——个;不幸的是母亲长久积劳成疾,身体不堪负荷终于累倒,冉玲一方面要养家又要读书,更糟的是,她母亲看病所需的庞大医药费。
面对生活上各种的压力,而事事又需要钱的份上,所以……冉玲下海了。
冉玲不再拉着子彤不放,反而幽幽的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认为有我这种朋友会使你丢脸?”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子彤抽出面纸递给含泪的冉玲,要她擦干欲夺眶而出的泪水。
“说实在的,我很佩服你有这种坚忍不拔的精神,倘若今天换成是我,我可能就没有你这份上进心,因而被生活上的种种给打倒,所以我不可能会看不起你,反而是,我衷心的以你为荣。”子彤的这番话句句肺腑、句句感人,但她还是不可能帮她代班。
“谢谢你,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冉玲破涕为笑。
“但是……我还是不能帮你。”子彤仍是狠下心肠的告诉她。
“子彤,你知道我是从不求人的,即使是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都不曾,但现在,我求求你好吗?”
“原本我是打算请假的,而店里的桂姊也答应让我请假,只是没想到临时有大客户要来,人手-定会不够,所以才想请你帮这个忙,如果今天不是我妈的生日,我一定自己去,绝不会让你为难的。”冉玲无奈的诉说着。
“既然她答应让你请,你又何必担心其他的事呢?”子彤不了解为什么,既然冉玲口中的桂姊都愿意让她清假了,她还……
“这是一份债,一份人情债。老板有恩于我,而我只是回报他一些些,根本连十分之一都还没达到,我又怎能推拒呢?”冉玲说到她的老板时,眼里闪的全是感激和一份崇拜之情。
“你母亲都还不知道你在……呃,酒店上班吧!”子彤努力寻找不会伤到冉玲的措词。
“嗯!我怕她会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冉玲清楚的明白,如果向母亲坦白,无疑是雪上加霜,只会让母亲更加认为是她拖累了自己的。冉玲不原让母亲有这种想法,所以最保险的方法就是不告诉她,以免她担不必要的心。
半晌——“好……好吧!就此半天。”子彤最后终于答应。
“谢谢,真的谢谢你。”
冉玲感激的抱着子彤不放,泪水沾湿子彤的衣襟。
想必这件事对冉玲而言一定非常重要,不然,她不会如此激动,子彤暗忖。
“当我是朋友,就别再说一个谢字。”子彤正色道。
“嗯!”冉玲露出一个令人深感温暖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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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今晚是冉玲的母亲过生日,我大概会晚点回来,你们就别等我了。”
白云只顾盯着电视荧幕上的电动游戏,所以没注意到子彤脸上慌张的神色。
“好,不过自己要多小心点。”
“是,谢谢你,老妈。”
子彤弯子在白云颊上轻啄一吻,接下来,她便动身去准备今晚所需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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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彤和冉玲约在麦当劳的门口相见。
“走吧!”拉起子彤的手,冉玲便往前奔去。
奔跑了十几分钟之后,冉玲终于停在一家名唤“碧皇大酒店”门前。
“好了,现在我们要进去,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她出声询问子彤。
“没有,只是有点兴奋又有点害怕……”
子彤深吸一口气之后,才让冉玲牵着她进去。
“碧皇”从里到外全是用金色做底,而银、黄、绿全是点缀色。
大门前的左右两旁站着两尊希腊神祗,像是门神似的守护着它;从门口一直到大厅,脚下踩的是迎接贵宾的红地毯,走廊更是美轮美奂,仿佛最有价值的名画全都挂在这。
大约五小步就有一盆绿色小植物,墙上则挂着许多富丽而不俗气的画,使得原本堕落的天堂,展现出艺术的一面。
大厅上的水晶吊灯更是-大杰作。由许多小灯聚集而成的吊灯,会随着灯光的强弱而呈现不同的风味以及不同的情调,往往使人忘了一天的疲累,尽情的在这天堂里寻求另一天的活力。
这时冉玲已带她来到一名大约三十出头的妇人跟前。
子彤打量着她,而对方也不客气地回报——打量着子彤,而且是从头到脚,似乎连头发也没放过。“这位是余桂梅,我们都称她为桂姊。”冉玲介绍彼此。
“桂姊您好,我是来代替冉玲的林子彤,您叫我子彤即可。”子彤报以微笑。过了一会,余桂梅才伸手和子彤握了下。
“希望你今天工作得快愉。”余桂梅也回报以微笑。
“小玲,你先带子彤熟悉一些环境,告诉她客人如何要酒、要小妹啦……等等的杂事。”说完,就先行离去。
待余桂梅走后,子彤疑惑的看着冉玲,“我的工作不是陪酒吗?为何桂姊……”
“你以为我真狠得下心让你去陪那些吗?”冉玲似笑非笑的看着子彤。
“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害我担了一天的心。”子彤松了口气。
“对不起嘛!我也是到刚刚才确定的呀!”冉玲满胎歉意,然后又轻松的说:“这样一来,你就不需要太担心啦。”
然后,冉玲带着子彤认识她今天的工作环境,以免出不必要的错误。
“前厅是一些比较平常的客人叫小姐要酒喝的休息座,而‘平常的客人’指的是一般的上班族;如果是比较有身分地位的客人,大多都是在尊爵楼——也就是二楼,自己另开一间较大的小型酒廊;而三楼则是……则是……”
一说到三楼,冉玲便变得支支吾吾,不像先前那般骄傲的介绍着它。
“咦!你怎么不说了?”
“三楼……它是用来……用来睡觉的。”冉玲脸红不已的说着,这事教她该如何解释才好呢?
“睡觉?怎么,你们也有让客人投宿的服务吗?”子彤依然不晓得“睡觉”这一词有很多解释,而在这所指的则是——
“不是那个单纯的投宿,是……是由酒店提供小姐陪客人睡。”话一说完,冉玲便东看西看,就是不看子彤。因为她怕看见子彤跟她一样的不好意思。“你是说……”子彤惊慌的睁大双眼。
“没错,就是你所想的那样。”
子彤努力消化她刚才所得知的这一切,无由来得,子彤开始讨厌起这家酒店的老板了。“你们老板怎么可以这样,这是逼良为娼的行为,他怎么可以提供小姐让那些男人逞他们的兽欲……”
“停。”冉玲打断子彤的愤怒话语,“你在说什么?”
后来冉玲才了解到是她误导了子彤,赶紧解释道:“你误会了。”
“这有什么好误会的,事实就是事实。”子彤现在可听不进去任何一句话,她只担心冉玲是否也身受其害,“他有没有逼你做过?如果有,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子彤已经准备跟冉玲口中的“勋哥”来一场生死之战,她不容许有人欺负她最好的朋友。冉玲紧紧抓住欲去理论的子彤,“他没有逼我们,这一切全是我们自愿的。”
子彤因为她所说的话而停下脚步,“什么?!”
“我说这全是我们自愿的。”
冉玲待子彤静下心来,才娓娓道出原委。
“我们只要有意思愿意跟客人上床,老板绝不反对,甚至自动提供保护,以免客人强取豪夺;而且他只收我们办事所需的租房费用,其余的全由我们向客人自由收取服务费,你说,我们会不忠心的效忠他吗?”
“别的老板,哪一个是不收受回扣的,只有他,他是一个最有荣誉感的男人,只可惜他早表明了不会结婚,不然呀!我可是当仁不让的会去倒追他。”
冉玲可是打从心底爱慕着他,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后只好把这份情升华为单纯的兄妹之情。
“你会去倒追男人?我才不信呢!平时那么多人追你,也不见你鼓励过哪一个。”子彤实在想见见冉玲口中那个英雄人物——仇承勋。
“哼!见过他,你就知道了。”冉玲有自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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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针正确无误的指着六点,子彤才真正感觉到“人山人海”这句话的实际意义?子彤的工作是——如果有客人需要酒,她就必须端去给客人,还有就是“小姐”的转台事宜,以及一些客人的所有需求。
“怎样?做得还顺心吧!”桂姊只要-有空便来询问她有没有任何不懂的事。
子彤可以感觉出余桂梅似乎很赏识她,虽没有任何证据,但她就是能肯定,这大概就是女人的直觉吧!
“还好,谢谢桂姊的关心。”只除了十四桌的客人老爱模她的小之外,子彤自忖着。
“如果有事,尽管告诉我,如果我不在,你就向‘太保’求救,知道吗?”余桂梅开玩笑的调侃着。
“是。”子彤顽皮的立正向她行童军礼。
将近八点左右,客人大多和客户谈着公事,所以小妹们也比较有时间休息,子彤就和调酒师“太保”聊了起来。
“我只帮她代一天的班。”子彤喝着太保特地调给她喝的水果酒,一边回答他。
“有没有考虑过投入这一行呢?”太保哄诱着她。
“少来,你在打什么主意,我会不知道吗?”可能是因为年纪相近,所以子彤很快就和他熟了起来。
“考虑一下嘛!其实我也不错咆!既有内涵又可以带的出场,像我这样的好男孩,是可遇不可求的,错过了这次,下次再见面,我可能就是别人的了。”太保摆出一个他自认为最帅的姿势,看得子彤忍不住噗哧一笑。
“你呀!算了吧!谁知道我可能会是你第几号的情人呢?”子彤睨了他一眼。
“就只有你最不识货了”太保抿嘴抱怨着。
子彤又看到十四号那个客人向她招手了,她赶紧向太保求救。
“太保,他又向我招手了,怎么办?”之前子彤已经向他诉过苦了。
“放心,看我的。”太保胸有成竹的向她保证着。
“采宜姊,十四号那桌客人就麻烦你了,他一直骚扰我们新来的小妹。”太保向一名“小姐”报告那名客人的恶行。
“行,交给我就可以了。”杨采宜豪气的答应。
“谢谢你,采宜姊。”子彤连忙向她道谢。
“别客气,如果他想吃豆腐就必须叫小姐,没理由让他吃免费的大餐,你说是不是?”采宜向子彤眨了眨眼睛便动身前去摆平那名客人。
“她们的人真好。”子彤望着采宜的背影道。
“是呀!只可惜全是身在这团烂泥里。人只要一旦下海;就很难有上岸的机会了。”太保感触良多。
“你是怎么知道的?”子彤很好奇,毕竟他和她年纪相仿,在这工作一定也不会超过一、两年,他又是如何知道这许多的事呢?
“我从十六岁起就在这做了。”太保肯定子彤一定会大吃一惊:而子彤果然也不负他所望。
“什么?!”子彤惊吓得嘴巴都忘了阖起来。
“别那么吃惊行吗?”太保一边摇着手里的酒,一边回答子彤的问题,“我在这里待了也快有八年之久,所以这里的大小事,我全都清楚。”
“世间的人情冷暖她们全都尝过,她们也需要一份尊重,但没有人愿意给她们一份应有的尊重,所以她们只好重作冯妇。”太保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并不是她们不愿上岸,只是没人肯伸手拉她们一把,你说,这世界真的有情有义吗?”
这时一副伤感的模样,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
“好啦!别再一副小媳妇的模样,旁人看了还以为是我这个‘太保’欺负你呢。”太保试图拉回愉快的气氛。
“嗯!”随后两人又恢复打打闹闹的热闹气氛。
差不多十点左右,客人又多了起来,子彤只好忙碌的穿梭在人群间,像只蝴蝶在花丛间取蜜,只不过她是忙着送酒。
“喂!待会勋哥会来,你就可以大饱眼福一番。”太保揶揄着子彤。
“谁希罕,瞧你们全把他当成英雄看待。吁彤不屑的说道。
立即的,子彤头上遭到重击。
“你干么?”子彤大叫出声。
“不准你批评他。或许他在外人的眼里是个人渣、是个社会的败类.但对我们而言,他是个英雄、是个神。”太保激动的说。
“好嘛!算我说错话,我向你道歉可以吧!别再气了,嗯?”子彤可不想因为一个她从不曾见过面的人,而坏了她和太保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友谊。
“哼!算你聪明,懂得收买人心,这次就饶了你吧!”太保又恢复先前的幽默,突然说了声:“来了!”
子彤把视线移往门口,想瞧瞧他们口中的传奇人物,谁知——
“门口全挤满人,我怎么看呀?”子彤伸了老半天的头,还是不见那名传奇人物,“谁教你长得矮。”太保取笑身高只有一百六十公分的子彤。
“你也不想想自己有多高,居然敢耻笑我的身高,你不想活了是吧?死‘太保’,”子彤抓起桌上的冰块就往身高一百八十公分的太保丢。
“是,是,是,小的错了,老佛爷您就息怒吧!”太保学着古人的口吻向子彤道歉着,逗得子彤哈哈大笑。
子彤看向前头,有一个老头子威风凛凛的指挥众人让开。
子彤抬头问:“他是谁呀?该不会就是你们的勋哥吧?我看叫作‘勋爷’还差不多,年纪都一大把了,还摆什么场面,真是爱面子。”
“他才不是。他是勋哥以前救的一名孤苦老人,从那次以后,他就留在勋哥身边打理生活上的一切。”
“怎么他周遭的人全是被他施恩过的?”
“你才知道呀!”
受不了太保一脸的得意,子彤藉口要去上厕所才离开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