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至菊黄蟹满好佳节,人世几多重逢几多离愁,清酒一杯忘却前尘。
落梅阁却偏偏不见菊影,恁的萧索,绝无思愁之物,唯有梅枝在寒意中微微有些出芽。
墨轻日子过的混沌,向来不问今夕何昔,只是他不愿挂在心头并不代表有人会忘记。
“小婉姐姐,你怎么又来了?昨儿不是才来过?”沐儿给小婉开门,奇怪地看着她,见她微微尴尬,“怎么了?”
小婉踌躇了一下,“今年的中秋家宴,五夫人还是去罢。”她深知,这一年来,墨轻次次推掉节气日子的合家欢,去年柳家的灭族大事她也知道,只是这一次王爷态度强硬……
墨轻正研了墨写字,小婉静静等了一会儿。
只见墨轻拿起宣纸,是两幅对联递给小婉——月圆中庭隐盛菊,幽凝偏阁摧新梅。
小婉为难地看着墨轻,“五夫人还是莫叫我为难的好。”
“我今晚自会去,你将这个拿给王爷,就说是我送的中秋大礼。”说罢,罢笔转身走开,那至腰的墨黑长发披在身后,只用一根青色布条系住,冷清的背影看得小婉心中寒意几分,便不再多说,这一年来,她也总还是看不明白这人与王爷之间的恩恩怨怨。
丽日落山时分,小婉又至落梅阁前,她一进门便看见墨轻那身天青色的长衫,说不出的熟悉,一问沐儿方知便是沐儿将去年那件女装改成了男装,加之墨轻尖尖的下巴俊挺的鼻梁,小婉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一个男子,而不是女人。
“小婉姐姐,我跟着去吧,你到时候忙你的,我来伺候夫人就好。”沐儿一路上拉着小婉的手,笑得银铃一般,墨轻看着她的模样也不忍说她没规矩。
小婉连声说好。
墨轻对王府依旧不熟悉,只是碧盏厅还去过两次微有些印象,只是今日走近才发现碧盏厅已经改建,原先的亭子拆除了,碧盏厅的位置上是一个高台垒砌起的八角亭子,胜于原先的亭子宽敞很多,看来是将家宴设在了亭子里。
“这里改作了‘碧盏亭’。”小婉见墨轻有些微微顿住脚步,猜测着道。
不过是一个字的不同,却一时面目全非。
墨轻从一边的台阶踏上亭子,身边而过的是来来去去捧盏端杯的下人。
这一次景王爷并未说让墨轻落座与何处,但是主桌上的王爷夫人都一致看着他,王爷默声不语。
墨轻就站在桌尾,背后衬着深蓝的夜空,一身天青衫子透出一股子凉意,更显得透白的肌肤比原先越发的清白,他远远地看着景王爷,既不行礼也不言语,只是墨瞳里的东西看了叫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浓郁味道。
微微僵持了半刻,最后王妃开口道:“今儿个的近座让新来的七妹妹占了去,五妹妹就来我这里罢。”
墨轻这才注意到,席间的确是又多了两抹丽色,他也不推辞就坐到了王妃右手侧。
“五妹妹,这一年可谓是足不出阁啊,许久未见,倒是长了身个。”席间王妃好端端地又开始说叨起墨轻,他眉头微皱,继续吃自己的,“不过这头发长挂,实在是于理不合。”
其他的夫人见他不搭王妃的茬心里其实都在冷笑,但是面上还是要给王妃个台阶的,“我也觉着五夫人长高不少,当初在这碧盏厅里赏月的时候还没张开,如今一看竟长得有几分男儿相。”
景王爷一听也冷冷看着墨轻,以及他吞咽时已经很明显的喉结,后者吃得悠闲自得,只听另一个夫人道:“五夫人,想必是在落梅阁冷冷清清吃不到这些吧?”说罢几声轻笑在席间散布。
墨轻抬头一眼扫过景王爷深邃的眼眸,缓缓喝了杯酒,出声道:“各位请便。”说完便起身要走。
“五娘!”另一桌上一个欣喜的声音传到墨轻耳中,“五娘,我是浓儿。”
墨轻微微轻笑弯身抱起浓儿,“我知是浓儿,长高了?”
“恩,五娘的脖子好凉啊。”浓儿小手捂在墨轻的脖子上,很快墨轻就感觉到一阵温热。
席间颇为冷清,景王爷发话道:“成何体统,回坐。”
各位夫人见王爷的口吻颇有怒气,皆冷声不语,各吃各的。
一顿好好的家宴就被墨轻这么给坏了,坐着的不无心怀怨恨的。
“浓儿,吃撑了,晚上睡不着觉。”墨轻看着浓儿夹了这个又夹这个,嘴里提醒,心里却很是温暖,却见浓儿罢了筷子,“怎么了?”
“五娘骗我,先生夸我的字好看都不知道几回了,五娘都没有来看我。”浓儿想起伤心事,瘪着嘴道,“我想五娘。”
“好。”墨轻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仅仅抱着他。
“王爷,我爱吃那个,您给我夹。”一个腻声飘起,各位夫人都见怪不怪,大家深知王爷平日里虽然威严不苟言笑,但是逢年过节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着,他是绝不会拂了意的,但是这次王爷久久没有说话,面色随是如常但是心情一定不爽非常,那个说话恳求的夫人倒也知趣,只闭口不说话省的被人嘲笑。
其他人更是吃得难过,放下筷子互相看着,这一桌子上,只剩下王爷一个人跟自己推杯换盏,还有墨轻帮着浓儿布菜。
墨轻眼睛瞥见少爷那桌有两个少年站起身来,他心想又是给新入门的夫人敬酒,也不奇怪。
“五娘,大哥和二哥为什么可以喝酒了,浓儿不可以?”浓儿手里拿着吃的,仰着脑袋问道。
“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也就可以喝了,可是要切记,美酒虽好不可贪杯。”
“五娘,酒很好喝?”
墨轻暗道自己多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罢他用筷子蘸了杯子里的酒,让浓儿舌忝了舌忝,之间浓儿伸出舌头,“不好喝。”说罢拿起鸡腿继续吃。
墨轻好笑地模模他的头,看看那杯酒,索性自己拿起来一饮而尽。
那边,酒已经敬好了,客套也结束了,只是景王爷道了一句,“靖儿远儿也敬你们五娘一杯罢。”
墨轻微抬眼,看了眼景王爷,没有说话。
两个少年闻言各自在酒杯里斟满酒走过来,“五娘,这是靖儿敬您的。”
而边上的二夫人也早就给墨轻斟了酒,他拿起略微一笑,也喝下。
“这是远儿敬您的。”墨轻看看另一个少年,唯有再斟满一杯,“多谢二位少爷。”
等他回神过来,看着嘴角带着冷笑的景王爷,却又拿起精致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满杯,端起来,“我敬王爷,贺中秋团圆。”
谁人不知柳家是去年八月十六抄家灭族,这番话说得心酸。
景王爷却不为所动,举杯,眼角嗤笑着喝下酒。
随后,墨轻不按常理地一个个给满座的夫人敬酒,一席酒敬下来,席间的气氛倒稍微缓和了一些。
但是,墨轻原先白皙的脸上微微渗着殷红,直红到了脖根。
酒席方撤,赏月还未开始,小婉就代墨轻向王爷请罪,“五夫人不胜酒力,现在有些昏聩,可否让夫人下去休息?”
景王爷瞥了眼墨轻,“去吧,别半路摔了。”
墨轻抬起充满酒意的眸子,看了眼景王爷,缓缓走开。
这一边轻笑言谈,那一边,少年在凉风中慢慢走远,清雅的背影晃在景王爷的心头竟这么也抹不去,再回首看着眼前的几人时竟兴致缺缺。
“墨轻哥哥?你想什么呢?大半夜的怪冷的,回去吧。”沐儿扯扯他的衣袖,“还穿的这么单薄。”
“沐儿,你先回去罢,我想一个人独坐一会儿。”
疏风吹过,沐儿打了一个寒噤,今年的冬看来来得格外的早。
“我去给你拿件衣服吧,你等一会。”
墨轻没有拒绝,任她消失在视线中,微抬头,看着金轮明月,他看得见月团圆,却看不见月有缺。
今晚的酒喝得有些多,墨轻自知,但是却已经不明了为何要喝那么多酒,或者,只是为了将自己灌醉,可为何自己扔能看的如此清明呢?
眼前的人眼眸黑红,竟是醉了。
“怎么?好雅兴,夜半赏月?”景王爷坐到亭阑上,斜睨着墨轻。
墨轻微微退开一些,“我以为王爷酒醉,没想到王爷好酒量。”
景王爷朗笑,缓缓流出一句对联,“月圆中庭隐盛菊,幽凝偏阁摧新梅。”说罢,盯住墨轻。
墨轻面不改色地道:“贺词而已。”
“你说这是贺词,本王便当是贺词,于本王而言,贺词吊唁都一样。”
“王爷说的是,王者煞气自当福祸同视。”
“别以为,本王放你在王府,你就有资格大放厥词!”景王爷忽然站起来,笑的如鬼魅一般,“不过,当时苏君慕那小子让本王留住你,本王一直不解,今天倒是明白了。”
墨轻警觉地看着他,回想苏君慕当日的模样,“不知王爷明白何事?”
“何事?床事!”说罢,景王爷一把拽过了墨轻打横抱起,让墨轻想起苏君慕被皇帝抱起的模样,只是他现在又羞又怒,挣月兑不已,“别动,伤了你自己没关系,本王可不想玩得不尽兴!”
被抱着一个转身,墨轻本想破口大骂,却只见沐儿半落了手中的衣衫一只手掩着嘴直瞪着眼睛,他快速回了个眼神,让她离开。
景王爷大约也是看见沐儿傻愣愣的模样,轻笑道,“怎么样?是让你的丫鬟给本王铺床还是天为被地为床?”
墨轻挣又挣不开,想骂却也没了词,回想起当苏君慕说的话,心头一冷,原来他早就知道不论自己怎么逃避都要走到这一步,原来自己还不过是要到这份田地,一切挣扎都是枉然。
冷冷的夜空中有一个声音再喊——认命罢,认命罢。
殊不知,墨轻转念之间,已经被带进了一间房间,不见烛光,他猜想大约是他的房间。
景王爷从未抱过男人,只觉得抱着有些冰凉又有些温热的躯体有一种十分不一样的感觉,虽然身子很瘦骨头明显碍手,但是墨轻的皮肤光滑模起来感觉还是不错。
“怎么样?把这副皮囊给本王,本王给你一辈子无忧?”景王爷执起墨轻的手腕,漆黑的背景里,墨轻浑身一颤,脑海浮现那日景王爷舌忝他手腕的景象,!
墨轻认定了不说话,直瞪着眼睛,虽然看不清景王爷的模样,但是能看见他的眼神里那陌生的火焰。
“好,既不说话,本王也就无需浪费时间了。”说罢,“刺啦”一声撕开了墨轻的薄衫,白皙的肌肤在黑夜中仍旧清晰,景王爷将薄衫撕成条,将墨轻的手脚呈大字状绑在了床杆上,随即趴到墨轻的身子上面,轻轻在他耳边吐语温柔的道:“本王第一次上男人,你多担待些。”
墨轻别过脑袋去,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没关系,可是为什么眼睛里湿湿的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随即景王爷露出个冷笑,托起墨轻的后脑勺压向自己的唇,伸出了舌头将他的唇舌玩弄了个遍,他虽不曾遇男人做过,但是多半这是与女人那是也是一样的,他在床上好在是个不错的人,极尽能事讨好墨轻。
墨轻原先被冷风吹的失色的唇畔在景王爷久久的徘徊留恋之间越发红润,甚至有些发肿,他难过的想撇开自己的头,却被景王爷扯住了头发扣住了脖子,值得任他狠狠地吮吸,直到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才被放开。
“怎么?不舒服?”景王爷笑着拍拍他的脸,“本王会让你舒服的。”
墨轻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现在有些什么东西,只觉得有一团混沌,将他围绕。
“味道不错,看来还是个雏儿。”景王爷一边调笑,一边拨开自己的衣衫,火热的胸膛立即覆上墨轻冰凉的身子,“唔,舒服。”头覆在他的胸前不停啃咬他小小的茱萸。
陌生的感觉让墨轻不禁向后弓起自己的身体,想要避开他的口舌。
“你想想你死了没关系,你那个娘呢?别以为苏君慕底下我就不敢动她,还有你那个忠心的沐儿。”
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墨轻愣住,像一条死鱼动也不动。
景王爷自得地继续拨弄他的身体,一口一口的品尝味道,他不得不承认男人的滋味不比女人但是拥着这样纤瘦的身体别有一种感觉。
被用手指挑起的男根还很稚女敕,不曾经历风月,景王爷满意地慢慢刺激着它,只是墨轻从心里冷到了外面实在没有任何的感觉,再怎么弄也是白弄,景王爷失望的放弃,打开墨轻的大腿,直将自己的顶在墨轻的后穴,吓得墨轻回神,皱眉不知所措。
“有感觉了?哼!”显然景王爷很不满意他的表现,挺腰一个顶弄,痛得墨轻弯腰不能逃月兑无门,终于呜咽出声。
快感飙升的景王爷那顾得这许多,心想果然是舒服,男风也未必不好,便只管自己使看劲往里顶。
渐渐滑下一些水样的东西,闻着腥味,墨轻感受到了被撕裂的感觉,血淋淋的事实。
景王爷一手解开了墨轻手上的束缚,又将他的双腿围在自己腰间,将他上半身拉近自己的胸前,只听见墨轻嘶嘶的呼气声以及咬牙切齿的痛苦,他更加卖力动作起来,唇舌还不断地在墨轻面上舌忝弄,“哭了?这么不经使?”景王爷轻笑道。
“啊!”墨轻的头奋力往后仰起,下巴和脖子呈现一个完美的弧度,看得景王爷直吞口水,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接着一个顶弄,竟然泄身了。
墨轻已经接近昏迷,汗湿的头发粘结在一起,眼眸紧紧闭上,睫毛颤得厉害。
景王爷不满足似的将墨轻翻过身来让他趴在床上,对那一片血渍熟视无睹。
殷红的后穴周围红白夹杂的液体让这一次的进入顺利无比,景王爷不管不顾地托起墨轻的后臀,让自己更加深入他的身体。
墨轻浓重的喘了口气之后便像一只随风漂浮的孤舟再也没有了声响。
景王爷顾自完事,也不嫌肮脏就往墨轻身边一趟,揽住他的腰带入自己怀里,仔细打量他的眉眼。
一个轻吻落在墨轻的眉间,随后,景王爷也沉沉入睡。
这一夜,墨轻在凌晨时分清醒过一次,晨晖微亮,他的心却凉了个透底,本想挣扎下床,却又一次痛入昏沉。
墨轻经此一遭单薄的身体岂能承受。
景王爷清醒的时候只觉得怀里抱了个火炉,高热的紧,他狐疑地看着墨轻,脑袋里昨夜的事一闪而过,而怀里光滑的躯体也正在宣告着事实。
房间里一股子膻腥味,但是偏偏景王爷在墨轻的耳边闻到一股子淡淡的清香。
“来人。”景王爷起身自己裹了上衣。
墨轻披散的长发纠缠在枕上,红得吓人的面庞毫无声息,白玉一样的身子半露在被子外。
景王爷身边伺候的下人推门进来,却看见主子将被子盖住床上的那人,他站得远远的看不清模样,但是屋子里的味道已经表明一切,“王爷有什么吩咐?”
“把萧爷找来。”景王爷站在床边,弯身手指划过墨轻性感的锁骨,嘴角微弯。
景王爷口中的萧爷,在王府身兼数职,既是教书先生,也是江湖神医,既会舞刀弄枪,也会弹琴作诗,实在是个妙人。
景王爷每每与之对弈详谈都不禁感叹,萧爷若担不上能人一说,那放眼天下谁敢自夸。
萧爷,本名萧长逸。
“王爷,萧爷来了。”小人恭敬地再一次敲门,他明明记得刚才出去的时候门是开着的,身后的男子一袭水色长袍,袖子干净利落的挽起一些,手里拿着一个药箱,倒是眉目很是生的俊逸,无半分江湖人的粗犷,“进来。”
“怎么?受伤了?”萧长逸跨进去,微微皱眉,看一眼床上便明白了,“发热了?”
景王爷耸肩,“能治?”
“身子能治,心倒是未必能治。”萧长逸微微拉开墨轻身上的被子,看着他紧紧皱着眉头的模样,倒也生出几分怜惜。“你要看着?”
景王爷知趣的,走了出去,心里一再回味昨夜发生的事,心头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细细密密地爬来爬去,这一整天都过得分完不舒服。
等景王爷忙完公事,回房间的时候却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淡淡的的味道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夜半时分,带着中秋余韵的月依旧如玉盘一般,明亮的照出落梅阁门前那个徘徊的男人的身影。
最终,还是选择推门而入。
墨轻的房间烛火点点,他半躺在床上,眼眶周边透着微青,沐儿从早间看见他这幅模样就心疼的眼中发红。
“墨轻哥哥,你多少喝点。”她一直陪在墨轻身边,好不容易等他醒过来,熬了碗清粥,却见墨轻并不搭理她,心里着实着急。
墨轻抬眼看看她,蠕蠕嘴唇,干燥的唇上毫无血色,“你去休息吧。”
“不要,墨轻哥哥!”沐儿憋着一股子气,随即软声道,“你吃了我才去睡。”
“笃笃。”
“谁?”沐儿转身去开门,墨轻随即身子往被子里缩缩,闭目。
“王爷?”沐儿再一次确认眼前站着的高大男人,口吻强硬,“你来做什么?”
“你下去,我跟你主子有话说。”景王爷今日竟给了墨轻三分薄面,对沐儿和和气气。
“我不,你又要怎么害墨轻哥哥!”说罢,竟然带出了哭腔,“你害死了柳家上下还不够,还要再来害他!”
“沐儿!”墨轻在床上听见了动静,竟然撑着身子起身下地,止住了沐儿的控诉。
景王爷见他一副体弱的模样,便没多说什么一个转身,将沐儿推了出去,带上了,只闻见房中浓郁的药味。
沐儿使劲拍着门板,眼里的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却只听见门内墨轻道:“沐儿,你回房罢,我没事。”
“不知王爷今日又有何事?”墨轻轻轻坐在垫了几层被子的床上,却还是面色苍白。
昏黄的烛火之间,景王爷只能看清明,那张脸上带着某种绝然的意味,他内心格外想看看这张平淡的脸孔之下那份惊慌失措。
“柳少爷可知有一种滋味叫,食髓知味?”景王爷瞥了他有些发颤的身体一眼,走近了几步按在他的肩头。
墨轻浑身一怔,忍着气,没有抬头,冷冷地道:“王爷好一派光明磊落!”
景王爷想起方才沐儿口中那一句——你害了柳家还不够,还要来害他!一只大手扣住了墨轻的喉咙,逼得他靠拢自己的脸,“本王何时要你说教?嗯?”一只手探入墨轻的亵衣内,光滑的肌肤冰冰凉凉,舒服入骨。
墨轻闭上眼,又回到昨夜不抗不屈的模样,景王爷撇嘴一笑,“既然如此,本王成全你。”
甩手将墨轻扔在床上,上衣被掀开,白皙的身子上一片片青紫的印迹像足上好的青花,让景王爷更甚,双唇叠上深深浅浅的痕迹慢慢吮吸。
“这是什么?”今日烛火尚在,景王爷看见了墨轻背上一块蝴蝶骨处一块暗红的印子,像是儿时的伤疤褪去血痂的模样,他俯身不断在那一处舌忝弄,却感觉怀里的墨轻难受的朝前想要避开,伸出舌头在上面一下又一下恶意的画圈,“很敏感,这里。”指尖在上面滑过激起墨轻激烈的反抗。
“太难看了,本王改日带人来给你去了它如何?”
墨轻闻言闭着的双眸颤抖,眉头早就皱成了川字。
又一场劫难,只剩墨轻一人躺在温热的床褥之时,他眼里有一种想恨但是不能恨的光芒,直看得沐儿心里像是在剜肉。
萧长逸没想到再见墨轻这么快,这个少年在他面前不言不语,忍痛皱眉的模样他一一看在眼里,有些话他早就想说。
“这些书是从我那里取来的吧。”萧长逸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道。
墨轻这才睁开眼用一种不确定的眼光看着他。
“我也是王府的先生,平日里不太出诊,只有王爷吩咐了才来,”萧长逸见他不是很愿意提及王爷便扯开了话题,“我那里书还是很多的,你若是想要可以让下人取一些来。”
“多谢。”墨轻合上眼睛,疲累的模样不再向说话。
“那我就告辞。”萧长逸关上了房门看见了远处等着他的沐儿,“你家少爷的身子你知道么?”
“什么?是不是少爷的身子……”沐儿着急地就要掉泪。
萧长逸拿出一个包裹,“往后王爷每次过来之后,就熬里面一包药给你家少爷,明白了吗?”
“这是什么?”沐儿怀疑地看着萧长逸,包裹里面有几包小药包,“治什么的?”
“总之有好处,医者父母心,我不会害你家少爷的。”萧长逸看起来为人正派,自然说话有几分可信度,“此外,别跟你家少爷说,我知道你也是为他好,明白了吗?”
沐儿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将包裹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