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真的不怕麻烦,两人不远万里地去了拉斯韦加斯。
林寒脚一着地,最强烈的就是那种不真实感觉。这片突兀地存在于沙漠中的奇异浮华,却是人工和金钱造出来的。
一路过来,眼里是不同朝代、不同国家富人们享受过的建筑模式,从埃及到古罗马、到后现代,什么都有,林寒睁眼闭眼间真有点时光错乱的感觉。
高大异常的狮身人面像,比原物更大出许多的塔楼城堡,竖着自由女神像建筑的三维纽约城,甚至会喷射的火山,弄得林寒眼花撩乱,都弄不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方。
叶修拓显然来“消遣”过多次,很是熟练,在酒店住下,当晚就带他去看魔术秀。
语言不通也不会有任何障碍,林寒看月兑逃大师的表演看得目瞪口呆。
“好玩吗?”
听他赞叹不绝,叶修拓笑了:“看秀的话这里是不错的地方,我们有时间,就用几天晚上每种都看过去吧。不过,月兑衣舞秀你也要看么?都是女人哟。”
“月兑衣舞?”林寒虽然身为“MB包养者”,但从小到大还真没见过这个东西。
“这里的业也很发达。”叶修拓笑着。
林寒忍不住看他一眼。
“你、你不会要在这里接生意吧?”
叶修拓一下子挑起眉毛,掐他大腿的力气有点大:“你当我是什么?”
林寒赶紧“对不起对不起”地忏悔,还是被掐得哀哀叫,最后还被在脖子上咬了一口。
***
叶修拓倒是不急着去赌,前几天都只带林寒跑来跑去四处游览,看白老虎秀、中古车收藏馆,玩了米高梅历险、大峡谷主题乐园,连峡谷飞车都硬抓林寒去坐了,吓得他哇哇惨叫。
林寒来之前以为拉斯韦加斯只有赌场而已。现在则怀疑这地方其实是一个新式的大型主题公园,高高兴兴拍了大堆照片当素材,心满意足,干脆挤在Treasurelsland饭店门口的人群里,津津有味一遍遍看起海盗大战来了。
叶修拓一直没带他去赌场,他本来就怕输钱,对此求之不得,这次旅行已经玩得够尽兴了,没什么遗憾,不赌更好。
行程安排的最后一天,叶修拓打电话给总机退房,他便开始努力收拾行李。
过了一会儿,服务生便上来敲门,彬彬有礼的,林寒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叶修拓却只是笑,而后接过对方送来的东西,递给林寒,却是个筹码。
“为、为什么要送我们钱?”林寒已经觉得这里的食宿娱乐都算价廉物美了,哪知道还有这种白送钱的好事。
“因为我们来了几天都没赌啊,”叶修拓笑咪咪的,把筹码翻了翻,“不赌他们就亏了。所以这个是送给我们的赌资,也就是诱饵。”
林寒反应迅速:“那我们不要上钩了,换成现金带回去吧。”
叶修拓捏了他一下:“别傻了,本来就是要去赌的,这只不过是在帮你赚个本金。怎么样,你现在有了白捡的一百块,是不是愿意去试一下?”
林寒不太好意思,把手缩到背后藏起来:“还是不要啦,输多输少都是输,太浪费了,节约一点比较好。”
叶修拓笑着亲他鼻子:“好吧,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节俭是对的。你的钱都要留着给我包月哟,最好是包年啦。”
***
赌场就在楼下,很是方便,之前每天都听着叮叮当当,只觉得吵,进去被那种机器旋转的沉闷声和硬币掉落在盘子里的声音环绕着,才突然有点紧张感。
时间界限在这里已经模糊了,外面是夜晚,这里却灯火辉煌,喧闹灿烂。
叶修拓换好筹码,就拉他站在玩BLACKJACK的桌前:“你要玩么?”
林寒把自己那个筹码揣在手里,连连摇头。看叶修拓换了那么多钱,万一输得惨了,他好歹可以用这个一百美元给叶修拓补偿一下。
“不用担心,买码我给你就好,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怎么样?”
林寒还是大摇其头。自己的钱要省,叶修拓的也不可以浪费。
叶修拓笑了,捏捏他的脸:“你啊,就是输不起。”
说话间前面的赌家已经输完了筹码,咒骂着起身离开,叶修拓便坐上那个位置,姿态轻松。
几把玩下来,有赢有输,总的算起来大致还保持平衡,只可惜先前赢的那些又输了一大半回去了。林寒光在旁边看着,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身上都难以自制地发抖。
叶修拓再赌完一把,又失去了一些买码,便要起身。
“你不再玩一次吗?”林寒反而走不开了,“我觉得你手气还不错啊,刚输掉那些太可惜了,搞不好多试几次就能赢得回来。”
叶修拓摇摇头,硬拉他离开赌桌。林寒没他的自制力,走了好几步还一直回头看,一脸的挣扎。
“觉得有趣了吧?”叶修拓笑着,“不过这种东西,千万不要太计较输赢,自己心里得有个底,一超出计划预算,就千万别再赌。”
看林寒满脸不甘心,叶修拓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该收手的时候还抱着桌子不肯走,那样就糟了,也不好玩。所以你还修炼不到家哟!”
林寒还在念念不忘:“但是,继续下去可能就会翻本啊……”
“笨蛋,赌场就是靠你这样的人发财的,”叶修拓捏了他一把,“按刚才的运势,谁都知道再坐下去,十有八九是输得精光,偏偏还都指望自己能撞大运。能翻回本来的我还没见到几个呢。”
“但是就这么走掉,实在很可惜……”
“知道情形不对,就早点认输,不是好吗?”叶修拓挑起眉毛,“做什么事都一样,要懂得及时回头。输几把不算什么,怕的是该认输的时候不认输,陷进去越赔越大。这个道理,你明白吗?”
林寒一直信奉“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觉得凡事坚持到底就会有好结果,对于他这种说法觉得很惊讶。遇到挫折,不就是应该忍耐着死撑下去吗?放手怎么可能会是对的!
“来,玩这个吧。”叶修拓拉他在刚空出来的一老虎机旁边坐下,“这个不需要技术,靠运气就好,所以你放心试看看吧。”
林寒看看四周,玩着的大多是老弱病残,不见得比自己强多少,总算胆子大了点。也觉得特意来这种地方,还畏畏缩缩的怕输钱,确实不如在家里睡觉算了。他很容易被叶修拓煽动。
在叶修拓的指导下拉了一会儿操纵杆。一开始还比较容易掉出点硬币来,渐渐赢来的都被吞得差不多了,看他额头冒汗,叶修拓就制止他;“好了,休息吧。”
林寒僵了一会儿,松开手,心脏还在怦怦跳。突然刹车真是让人手指和心口都发痒,但用残存理智击溃的感觉也是带点痛楚的快乐。
叶修拓起身让给身后等着玩的人,微笑着抱一下林寒肩膀:“怎么样,感觉还好么?”
“嗯……”
另外一的赌家刚输完最后一个币,不甘不愿站起来,叶修拓便拉林寒坐了过去。
“我也来试一下手气,”叶修拓笑着,漂亮地活动了一下手指,侧头看他,“你要投资吗?”
“嗯,好啊。”
叶修拓收了他一个硬币,添在手心里:“喏,你看好了,输了的话就没了,赢了的话,就是我们一起赢的,有一半是属于你的。”
林寒“哦”一声,他从来都没那个捡到天上掉馅饼的运气,每次抽奖抽到的都只会是“铭谢惠顾”。
叶修拓还不慌不忙的,不急于开始:“来,亲我一下,我运气会好的。”
林寒连连摆手:“我带衰啦……”
叶修拓笑得有点调皮:“怎么会,遇到我,你不觉得就是开始转运了么?”
林寒习惯了他自我推销的习性,趁没人注意,迅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叶修拓这才动手投币,摇手杆。
才没多久,机器顶端突然大放光芒,音乐响起,林寒目瞪口呆地看着机器上的画面,即使看不懂英文提示,他也明白可能是赢到最高奖了。
一直不动声色的叶修拓也有些吃惊,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倒也没有狂喜,只是微笑:“啊,这种碰运气的事情,有时候也会有好结果呢!真是好兆头。”
这个是只吃一元硬币的机器,最高奖是十万,幸好不是百万巨奖老虎机那种吓人的累积数目,不然就真该马上请保镖了。
但不管怎么说,对一心以为会输光的林寒来说,这数目都是笔很不小的横财,而且还是只用两块钱换来的,震惊之下简直当场就石化。
叶修拓也心情大好,但似乎并不是为了奖金。作为回报,慷慨地给了工作人员不少小费,而后搂着呆若木鸡的林寒,摇一摇:“一半是你的哟。”
“啊?”林寒又冻住了。
叶修拓笑着扯他僵掉的脸:“之前不是说过了么。”
林寒战战兢兢的:“……那个,你不只是开玩笑而已吗?”
“当然不是。我不会乱开玩笑,我可一直都是很认真的,你没发现吗?”
叶修拓笑着侧头做出要亲他的姿势,不过这里禁止同性恋在公共场合有亲密行为,不想惹麻烦,还是硬生生收住了动作。
***
两人回到酒店房间,叶修拓一关上门立刻抓住他按在墙上,堵住他的嘴唇,炽热深入的亲吻弄得林寒脚有些发软。
“等、等一下。”
“嗯?”
林寒从口袋里模出震动着的手机:“我有电话。”
叶修拓继续热烈地亲他脖子;“别管它。”
“不行,是程皓。”
叶修拓“嗯?”了一声,停止动作,抬起一边眉毛,直起身来,看他兴高采烈接电话:“喂,程皓啊……”
他的旧手机打国际长途讯号不太好,才说了两句,正在说笑,线路就断了。
“讲完了?”
“没有,我还有好多话要说呢。”
叶修拓似笑非笑的,没再说话,双手插进口袋里,坐回椅子上休息。林寒拨了几次效果也不如意,只好开门到走廊上,试着再拨。
一个高大的红头发男人摇摇晃晃走过来,似乎也是住在附近房间的房客,看见林寒的时候愣了一下,便大步走过来对他高声说话,又是摊手又是比划,神态挺激动,林寒听他叽哩呱啦的,不太懂外语,莫名其妙,只会结结巴巴的一个劲“what”、“pardon”。
叶修拓原本只在屋子坐着喝酒,闻声出来,立刻把林寒拉到身后。
那人见了叶修拓,似乎更激动,说了一大堆,语速太快,林寒只能抓到几个无意义单字,忙问身边英文流利的男人:“这个人说什么?”
叶修拓对话了几句,皱着眉毛,搂住林寒肩膀示意他回房间:“不用理他。”
红发男人还在喋喋不休,脸也充血发红,青筋直冒。叶修拓冷淡地回他了几句,转身要走,那人的拳头已经挥过来了。
叶修拓反应迅速,险险躲开,一场架却是免不了了。
不明白其中缘由,只看两个大男人突然打成一团,那个外国人激愤之下还从口袋里模出把瑞士小军刀,怎么看都是要出事。
林寒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忙一边用乱七八糟的英语拼命叫保安,一边过去要帮叶修拓。
彼此赤手空拳还好些,有利器就添了许多凶险,叶修拓胳膊上迅速便被划了两下,也不知道深不深。林寒顿时寒毛倒竖,看见血他腿都软了。
见叶修拓已经闪避不及,月复部正对着刀刃,林寒吓出一身冷汗,脑子里刷的一片白,想也不想就撞过去。
他只想赶紧推开叶修拓,却忘记自己也只是血肉做的而已,挨刀的下场能比叶修拓好到哪里去?
果然背上一阵火辣,麻掉一般,几秒过后痛觉才起作用,立刻便痛得眼前直发黑,身上都发抖了。
前后不过短短几分钟,酒店保安已经带枪火速赶了过来。
有人控制场面,林寒就大大放了心。被叶修拓抱着,见叶修拓脸色发白,自己也觉得痛到半死,不知道背后究竟怎么样,好像湿湿凉凉一大片,挣扎着用手往后一模,伸到眼前看看,竟然一手的血。
林寒本来就胆小,晕血,这种视觉冲击之下,更是呆若木鸡,满脑子只想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混乱中对着满手红艳艳的腥味液体,意识就飘远了。
***
醒过来的时候,先是觉得背上疼痛,而后便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真有些欢欣鼓舞。
不过趴在病床上的姿势很不好受,脖子也扭得有些酸。林寒动了动脖子,把头转过来,换一个方向。
“醒了?”
换方向以后便看到叶修拓的脸,林寒心情立刻好了一些:“你在啊……”
“现在很痛是吧?不过不用担心,伤口愈合了就没事了,很快会好的。”
没落下个什么残疾就好,林寒一下子放心了,喜笑颜开。
“对了,那个外国人是怎么回事?我们都没惹到他啊。”
“他是前一个在那机器赌的人,当时我们是排在他后面的。一轮到我们,立刻就满贯了。他觉得那个大奖是他之前操作的结果,只不过最后一步被我们做了,被我们赢走本该属于他的钱,”
叶修拓解释:“其实没这个道理,中不中奖完全是RNG随机选择。他当时就算继续赌下去,也不会有大奖拿。”
“不过我也有错,”叶修拓模着他的头发,“喝了酒有点冲动,不然不该跟他来硬的。输了钱的人本来就不能惹,何况没带武器是我们自己先吃亏,不小心真可能会丢命的。”
“还好没出大事。”林寒感慨自己的好运气。
“嗯,那是因为你救了我哟,不然我搞不好会被剖月复。”叶修拓笑着,“想不到你这么有勇气,你不是总说自己胆子小的吗?”
林寒也觉得奇怪,他一直胆小怕死,遇到这种事情,按理是该撒腿就跑才对。当时冲上去逞英雄的心态,他也不太清楚。但感觉自己是变得有点勇敢起来,比以前更男子汉气概一些。
“我还以为你受了伤,会痛得哭呢。”叶修拓微笑。
“怎么会?”林寒有点不好意思,“男人怎么能随便哭。”
“唔,”叶修拓逗着他,“好像真的是更有男人味了,这是因为我么?”
林寒顿时满脸通红。眼前的男人实在很英俊。难怪说色胆包天,为了美色命都可以不要。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想不到自己还有英雄救美的时候。
叶修拓笑着捧住他的脸,歪着头凑过去,亲了又亲。
“你这回救了我,我怎么报答呢?”叶修拓磨蹭他的鼻子。
“呃……”
“我以身相许好不好?”
林寒立刻竖起背上寒毛,真是好大的“礼”,这么一个大活人,突然白白送给他,他还养不起呢。
“不用了……”
“不要吗?”叶修拓近距离盯着他,“好吧,那我提供永久的免费服务,怎么样?”
“咦?”林寒心动不已,又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大便宜,“一直都免费不好吧?你也是要赚钱过日子的,免费一个月就好了……”
叶修拓笑了:“这个没关系,我还有别的客户呢。”
林寒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而后是脚步声。他脖子能扭转的角度有限,看不见来人。
“修拓,你没事吧?”先开口的是个中年男人,然后有些孩子气的声音便嘟哝:“怎么看他也不像有事啊。”
叶修拓“哦”了一声:“听你口气好像很失望?”
“听说你被袭击,我们反正不远,我也刚好在LA,就来看你。”
“听说你被袭击,我们可是特意不远万里跑过来的……”
两人同时说话,反差还真有点大。
叶修拓立刻挑起眉毛:“容六你又欠扁了是吧!”
少年大咧咧的:“什么?你又不知道宁远最喜欢谦逊客套,我说的才是事实。”
两人走近了一些,林寒才把他们看清楚;两个男人都身形修长高大,一个略微年长一些,另一个就很年轻,二十都不到的模样,手里还拿着花。
“你朋友受伤了?”被称为宁远的男人看着趴在那里的林寒,“没有大碍吧?”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伤口处理及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叶修拓看看因为痛楚而皱着脸的男人。“不过这家伙还是吃苦了。”
“到我那里的话,拿些药膏吧,前段时间让人送来的,不错的东西。”
叶修拓笑着道了谢。
容六把花插进瓶子里,看林寒盯着那些花看,居然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我以为是买给叶修拓的,所以选的比较,呃……”
的确不太像是拿来祝病人早日康复的东西。
“叶修拓,那你什么时候来LA一趟?休假休得有点久吧。”
叶修拓看着只能维持同个姿势的倒霉男人:“要再过几天。说是没大碍,可也不能现在让他陪我在路上颠簸啊。”
“这个不用操心,”容六很大方,“我的直升机空位足够。”
“你的?”叶修拓立刻呛他,“是你老爸的吧。”
“哼哼,他又不爱出门,买来就是给我用的啊。”
林寒听得背部僵硬掉了,有直升机的是哪个世界的人啊!
叶修拓见他一声不吭地冻在那里,便伸手模模他:“都忘记给你介绍,这个是容六。”
看林寒困难地要点头打招呼,便制止他:“小屁孩而己,你不用理他。”然后在容六哇啦哇啦的抗议声中继续;“这是任宁远,Narcissisms最大的老板哟。”
林寒终于有机会见到叶修拓的“顶头上司”了,倒没有一般印象中老鸨的那种猥琐形象,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眉目清朗,很有气势。
任宁远点头向他致意:“那么这位是……”
叶修拓笑了:“林寒,就是我的‘主顾’哟。”
容六呛了一下,盯住林寒的脸看半天,好像认出他来:“啊,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来点叶修拓的人!”
任宁远也露出笑容:“叶修拓的服务怎么样?”
林寒听老板发问,忙替叶修拓大加赞美:“非常棒!素质高,人又体贴,心地也好……”-哩叭嗦夸了一大堆。
叶修拓笑着:“我如果服务不好,我们会这么长久吗?”
林寒也不遗余力地附和,表示肯定:“是啊是啊,他是我见过最优秀的……”
容六边听边嘿嘿笑,而后朝叶修拓一直奸笑:“有那么好?听起来真叫人心动啊,喂,我的生意你要不要接啊?”
当面这么直接说出来,林寒觉得很侮辱叶修拓,但看叶修拓却没什么反应,只是笑。不知道那是不是强作欢颜,林寒只想替他出口气。
“不可以。”
“啊?”容六有些意外。
“他已经包给我了。”
“啊?”
“我包了一个月。”
容六呆了一会儿,肩膀开始发抖,一手指着叶修拓,话也说不出来,几乎笑疯了。
林寒被他笑得有些恼火,但自己那么说其实是在撒谎,他对叶修拓的“包月”只是自己享受一个月服务而已,并不能限制叶修拓接其它人的生意,因此也不好作声,见连任宁远都面带笑容,不由更觉得闷闷不乐。
容六好容易才稍稍停下来,还在“哎哟哎哟”地叫肚子痛,然后问:“叶修拓,你的包月价是多少?”
叶修拓倒也不忌讳,笑着报了一个数目。
容六的肩膀又开始剧烈抖动,笑得都快抽筋了,要不是任宁远一手扶住他示意他要注意形象,林寒觉得他应该很想索性在地板上来回滚动。
笑声半天都没停,容六已经泪光闪闪了,林寒被笑得不知所措,转头去看叶修拓,他居然也在笑。
林寒虽说也知道自己出的那个价格确实比较低,但被这样取笑,感觉还是不好受。
容六缓过一口气来,看林寒一脸尴尬,忙笑着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笑你,我是笑叶修拓……”
取笑叶修拓身价太低?林寒皱起眉头盯着他。
“那个,也不是笑叶修拓不好啦!其实叶修拓是真的很值得包,应该有很多人也巴不得包他,你捡到大便宜了……嘿嘿。”
容六发现自己越说越多越错,就讪笑两声来匆匆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