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他一碰就连腿都软了,方其你果然要给这个男人吃的死死的。
他贴著我的嘴唇粗重地喘著,低声喃喃:“方其……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阅历无数的方其大少爷我居然只能靠在他怀里紧张地吸著气,动都不会动了。
他伸手扶住我的後脑勺,吻得更深更重,吻得我全身都要烧起来了。
“那个…………排骨要烧焦了……”在这个吻变质之前我挣扎著想提醒他和我自己我们现在是在厨房,晚饭还没吃,排骨还在锅里扑扑地跳。
“没事。”他伸手迅速关掉煤气,舌尖缠上我的,用力一吸,我只能软绵绵地巴住他的肩膀。
下一秒身子就腾空而起。我使劲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紧张得直咽口水,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床很柔软很干净,有他的味道。他小心翼翼地压上来,小心翼翼地解我的衣服。我知道他也紧张,毕竟和男人做他是第一次。
我是不是该帮帮他?这麽想著,我一边脸红得快脑溢血了,一边哆哆嗦嗦去解他的皮带。手抖得太厉害,半天没解开,一向没耐性的我恼羞成怒,连紧张都忘了,干脆用扯的。
“呵呵……”他低低地笑,声音微微嘶哑,听起来真的……很诱人。
“很主动嘛……我喜欢……”他用心地从我的锁骨开始,一路火热地吻下去,直到腰部以下。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他把头埋在我腿间
“方其…………”激情中他一遍一遍地在我耳边重复:“……爱你……我爱你……”
我好象哭了,然後也就没有再挣扎,只是更紧地圈住他的腰用力收缩。
人在太幸福的时候就会哭,就像在太痛苦的时候就会笑一样。
我一直不是运气好的人,这麽巨大的幸福,我怕会承受不住。
所以一整个晚上我都用力抓著他,总觉得好象一松手他就会不见了似的。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从背後抱著我,尖尖的下巴抵在我肩膀上,睡得还很沈。我模索著握住他环在我腰间的胳膊,闭上眼睛想细细品味这样相依相偎的时间,手机却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靠!杀风景!
他睡眼朦胧地捞过闹锺,按一下,又按一下,按了半天才意识到是手机在响,忙一把抓过来,顺手捏捏我的鼻子:“也不提醒我,看我笑话哪,坏东西!”
“喂…………哦,是,刚起床呢,马上就过去……一会儿就到,好。”
“公司的事?”我要爬起来。
“是,你继续睡。”他又把我按了下去,“好好休息……我昨晚弄疼你了吧?”他居然脸红,我窃笑。
“乖乖睡觉,醒了自己煮点麦片……不,就一直睡,睡到我中午回来给你做饭,乖。”他亲了我一下,迅速穿好衣服梳洗干净。
临出门了还把头探进来看看从被子里露出个头的我:“不要乱跑哦!等我回来!”
我笑著点点头。
门关上了,马上又打开。
我暗笑著等他再一次婆婆妈妈的唠叨。
“方其……我爱你!”
他好象害羞了,说完就赶紧关上门,然後就听到他急急忙忙下楼的声音。
该死……我怎麽又想哭了!
看来是怎麽也睡不著了,我干脆爬起来。本来想尝试著勉强做点贤妻该做的事,结果在他的屋子里打了几个转转也找不到能下手的地方。他的屋子和他的人一样干净明亮一丝不苟,地上连一片纸屑一个烟头的影子都没有。想想和文威同住的宿舍那德行,床上能模到泡面碗,枕头底下有臭袜子,水杯里常常装著烟头,走路会踩到换下来的内裤,故意的都没法弄得这麽乱──我们仨都是一样货真价实的大男人吧?到底是哪个不正常?
饿得不行了──那家夥看起来斯文得不得了,在床上那是整一个野兽,昨晚是不折不扣地折腾了我一个晚上──当然也不好说是折腾,我其实也挺享受的。第一次就能做到这水平,这男人果然前途无量。昨晚可是晚饭都没吃就办事的呢!饿得前胸贴後背了都。
打开冰箱想找点东西吃,发现真的只有鸡蛋和麦片。不好说是他富日子穷过节俭成癖还是一心扑在工作上废寝忘食。反正我是特讨厌麦片这样黏糊糊的没牙的孩子和老太才吃的东西,至於鸡蛋,我拿了一个在手上东看西看也想不好用这玩意儿怎麽做顿早饭──我安大少可是除了白开水什麽都不会烧。思来想去我决定勤快点到附近的超市买点熟食回来,什麽都比那冷在锅里的排骨强吧。
哼著歌我提了一袋鸡零件还有卤牛肉卤笋干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慢慢往回走。真的是慢慢,虽然我也算身经百战了,可昨晚那麽一场下来,也有点吃不消,腰和後面都痛得厉害,所以尽管急著回去填饱肚子顺便等佐正,我也只能胜似闲庭漫步地在大街上溜达。
佐正是真的很细心的男人,跟他在一起这些日子,我的钱包都是他打点的。他知道我在钱方面容易糊涂,经常忘了带钱都大摇大摆下馆子然後给老板揪住一顿暴打,所以我常穿的衣服口袋里他都偷偷塞了几张钞票进去以备不时之需。说实话佐正为人节约得近乎小气,我们俩收入天差地别他花钱还没我爽快呢。可是对我他就很大方了,起码比对他自己大方──方其你不要太贪心,注意标准──花他的钱我也就谨慎得多,那可都是佐正的血汗钱哪。
要让文威听到这句肯定又要吓一跳。
一辆很拉风的跑车在我身边停下来。“HI,方其!”一个戴副巨夸张太阳镜的男人朝我打招呼。我第一反应是:这人有病啊,今天有太阳吗?!第二反应是:这人谁啊,我?认识吗?!
“不会吧,都忘了我了?”太阳镜拿下来,妩媚天成的一张脸。请注意,妩媚这个词我绝对没用偏了,SHW的二当家中赫是出了名的花美男。
“没呢。很久不见了。”我敷衍著。他这人我还是不太敢得罪,不然出门小心给SHW那班雇佣兵一样的弟兄砍死。
当初也不知道怎麽招惹上他的。早些时候我打架也打得很凶,别人是为争地盘争弟兄,我纯粹是极度空虚看见哪里有混战就抄起家夥掺一脚。有次在SHW的地盘上惹事,真的差点就没命了,一起的那些人早给打得不会动,我偏偏在那种时候还来个胃痛,於是双手护著肚子躺在地上任人踢著,直冒冷汗。那时就是中赫走过来,看了我半天跟那群野蛮人说声OK,这孩子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