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窗晶莹的月色,默对着静夜的深山,夜空飘过几缕轻羽般的云片,窗外忽地传来一声夜鸟的鸣啼。
有人闯进他的房间!
柏苍的手伸向藏放在身边的枪,但在感受到对方并无恶意、迟迟没有接近他后,他并不打算起身。
良久,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才响起。"狼,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她一个人睡不着。
是她?
这么迫不及待想上他的床吗?
今夜有点冷,他的确可以让她替他"暖床"。
柏苍将棉被拉高一角,示意她躺入。
铃茵欢欣地躺入狼为她挪出的空位,她含着笑意拉高薄被,闭上双眼,打算沉入甜蜜的梦乡。
她娇小的身子和他的高大成了强烈的对比。
柏苍撑起了手肘,眼神闪过一抹兴味的光芒,修长的手指轻邪地划过她雪白的粉颊,轻捻过她红女敕的唇瓣。
他不经意的触碰让铃茵睁开双眼,天真地问道:"狼,你还不睡吗?"他邪气地开口道:"你来这的目的,不是……要陪我睡觉?"她既然主动上他的床,那他就不要那么地挑剔她不够丰盈的身材。他只承诺父亲不动她,但并不代表他不能诱惑她——动他。
古铜色的大掌撩高了她的衣服,触碰她娇女敕的肌肤,丰厚性感的唇瓣,贴近她粉白的颈项。
热呼呼的气息吹拂在她的颈项上,并在雪白的肌肤上烙下爱的红痕,铃茵微微地转头抗拒说:"别咬我,会痒。"狼好奇怪,为什么要咬她?他讥讽地看着她清纯的脸庞。"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这档子事?"现在可别和他玩欲拒还迎的游戏。
"我来找狼,是因为爸爸不在铃茵的身旁,铃茵睡不着觉。""我可不是你的父亲。"笑话!他对当保姆可没有兴趣。
"狼不欢迎铃茵,是不是?"水灵灵的双眼又含着盈眶的泪水。
"不准哭。"他心烦意乱地说。
"铃茵想……爸爸,想……想……"她抽泣地说。
"别哭。"他笨拙地拍她的肩安慰道。
"我……"她想听狼的话,可是就是……想哭。
"你很好,是狼不好。"这可是他第一次向女人承认他的"错误"。
"那铃茵可不可以留在这里?"散发充满希望光芒的小脸蛋瞅着他看。
"你可以留下,但后果要自己承担。"这小东西不会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吧?"谢谢狼!"她甜蜜地在他的颊上印上一吻,小小的头颅立即埋在一旁的枕头上,沉入甜蜜的梦乡。
这小东西来找他的目的,不会这么单纯吧!就为了借他的床"睡觉"?他应该收取报酬的,但此刻他竟只呆呆地看着她精巧透明的脸蛋。月光下,她剔透的美颜美得有点不可思议。
他凝眸注视,然后低下头轻轻地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仿佛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铃茵的身子缩进他的胸膛内。
看着缩在他怀内的小人儿,他发觉了一件事。
这一刻,他真的只单纯地想到"睡觉"两字。
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味飘入他的嗅觉,在他心底漾起一阵涟漪,他的双臂不禁缩紧,和在他身下的小人儿一样,沉人梦乡朦胧的月光下,一缕轻羽般的云片淡淡地从天空讽过,熠熠的星空,隔着窗纱就像一片清丽的梦。
***
翌日。
风和日丽的天气里,森林里的树木冒出柔女敕的绿叶,翠绿的湖岸上,开满了绚烂的野花。
因为父亲的命令,柏苍在第二天的清晨,必须带铃茵到户外写生。
父亲好像一点都不奇怪——铃茵在他房内的这个事情。
也许是父亲早就计划好了,等着小丫头的肚子慢慢大起来,再将他逼入教堂。
他不会傻得让他的种留在她体内,避孕的方法有很多。
他不会让她有机会怀他的孩子!
该死地,明知她是有危险的,为什么他还这么想动她?女人何其多,他干么想不开!他竟因为她,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智商。
铃茵穿着一袭水蓝色的短上衣,搭配着一件短裙,头上戴一顶小巧可爱的霓红色遮阳帽。
柏苍不经意地看见她展露的修长美腿,他感觉自己的目光不能够移开分毫。
父亲送她这款衣衫是想要折磨他的。
铃茵走到湖边将手中的画盒放下,拿下头上的遮阳帽,系在她长发上的白纱巾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如镜的湖水,和她飘逸的风采,令她看起来就像闯入梦境中的仙子!"狼,我画你,好不好?""你说什么?"水样的声音,让他从一个如诗的梦境中清醒过来。
"狼,我可不可以画你?"这里好美,她想画画。
"你要我当你的模特儿?"他的视线回到她的脸上。
"嗯!"铃茵认真地点头。
这里没有第二个人,他能拒绝她的要求吗?当然可以,如果他可以对她乞求的美眸不为所动。
"好吧!但别太久。"他可以优待她,只要她的表现比昨天晚上好。
他要的可不只是一个吻。
柏苍要将身上的衣服月兑下,但铃茵摇了摇头。
"狼,只要站在那里就可以了。"铃茵指着澄净的湖旁说,看着柏苍要月兑下外衣,她的脸上出现了异样的红潮。
这小妮子脸红的时候竟是如此动人。
"画完后,你要给我什么样的奖励?"总不能每次都被你溜走吧!"奖励?狼,要什么样的奖励?""一个吻。"这是最轻微的,他可以改天再索取其他的,但目前他最想要的就是品尝她红唇的滋味。
"好呀!"狼,只是要她在他的脸颊上亲一下,她可以答应的,毕竟,她也常对父亲这样做。
她答应得这么轻易,几乎让他以为她有过许多经验,就算有,他也不用在意,他和她有的,绝对会让她有过的经验相形失色。
铃茵专心地绘画,没有注意到柏苍看着她的眸子,多了几分热切。
微风吹过湖面,岸边的柳条映衬出一片暗绿的水影。
她雪白修长的腿部曲线一再吸引他的目光,而他也很想知道在她腿部的触感是怎样的。
她只是个小女孩,然而他对她的渴望却甚于他有过的情妇。
"狼,别看地面,看着前方。"铃茵指示说。
被发现在看她,柏苍的脸掠过一抹难得的羞惭。
"狼,快好了。"狼的脸怪怪的,可能是因为站太久吧!风吹拂过平静的水面,漾起一阵涟漪。
铃茵的画笔在画纸上略做修饰后甜笑道:"好了!"柏苍走上前,看着她的成果。
这是一幅闲淡的山水图!
远山霭霭,白云缭绕,碧清澄澈的湖水像一片发光的蓝色软缎,湖中有几只野鸭,一艘小舟停泊在湖边,而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配角,但他这个配角也发挥了一些功用,微不足道的功用。
"画好了!你该怎么感谢我呢?"虽然是配角,但她也将他的五官描绘得很灵活。
铃茵靠近他伟岸的身躯,踞起脚尖,在他颊上印上一吻后,笑盈盈地看着他。
她以为他想要的吻仅止于此?宽广的大掌旋即抬起她的小脸。"我要的不只是这个。"他深邃的眼眸凝望着她,低哑地说:"闭上眼。"铃茵听话地闭上眼眸,微风掠过她的眼翼,在她眼旁有一抹笑纹,嫣红的唇瓣水润发光,雪白的粉颊染上了几许染料,此时的她,像个闯入人间的小精灵。
柏苍轻轻擦拭留在她唇边的污彩,心想如果她没有闭上眼的话,在他心里会掀起一丝罪恶感,他会感觉自己在欺负一个天使。
缓缓地,如原野上的一阵清风,性感的厚唇印上她小小的薄唇。
他的手抚模她冰凉的玉颊,高大伟岸的身躯紧紧贴住她娇小的躯体,轻轻品尝她如蜜般芳香的红唇,他感觉他的心仿佛平静的湖面,落入一小片绿叶,泛起阵阵涟漪。
他恣意在她唇上厮磨,唇尖探入她唇内品尝她的甜蜜。
良久,他才离开魅惑他的红唇。
看着她迷乱的眼神,被风拂乱的发丝,他感觉自己想要的更多。
这小丫头让他怀疑自己的自制力,如果她不是父亲钦定的人选,让他有所顾忌,那他会考虑在这里占有她。
但她信任的眼神,让他……迟迟不能"下手"。
他什么时候这么有道德感了?如果他还算聪明的话,就该尽快占有她,然后将她驱离他的生命才是。
怪了,遇到她之后,他好像变笨了。
"狼,我们刚才做的事叫做什么?"为什么狼要和她互相交换口水?这种事叫做什么?"接吻。"他心烦意乱地牵起她的小手,走向系在湖面的小舟。
她纯真的表情,让他感觉自己像欺负小红帽的大野狼。
这里荒山野岭的,他是真的想把她给吃了。
坐上小舟后,柏苍掬起湖水拍打自己的脸庞,想藉冰冷的水冷却心头燃起的欲火。
铃茵撩拨着湖水,欣赏湖面四周的山光水色,苍绿的远山,衬着水洗般晶莹的晴空,波光闪烁的湖面倒映着天边飘过的云影。
柏苍冷却下刚才被她撩动的后,拿起了舟上的木桨,拨动水面,让小舟轻快前进。
他看着暖柔柔的春风轻轻飘动她的衣衫,微张的小嘴,睁着双乌亮的眼晴看着四面的湖光山色。
他从来不觉得这片湖有什么好看的,但从她眼中他发觉一种莫名的祥和宁静,随着他划动的长桨漾入他的心中。
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感觉?
"狼,那边有水鸭。"铃茵指着离他们不远的湖面说。
柏苍随着铃茵指的方向,看那群在湖面嬉戏的水鸭,他们欢乐的在湖面张展着翅膀,溅起了一丛丛水花。
也许是从前他没有心情欣赏在他身边美丽的春光,那么这时和她在一起,他为什么有这种悠闲的心情?女人只有在床上对他才有意义,为什么他竟任由这个小女巫挑动他的心湖、影响他的心情?柏苍烦躁地加速划桨的速度,任前行的小舟激起白色的水花。
"好凉哦!"湖水溅到铃茵的身上,铃茵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该死地,她为什么要笑得如此无邪?而且从刚才到现在,她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他身上。
她的轻忽令他不快,但那因溅上水花而略显透明的衣衫,又令他移不开目光。
她顿时化身为无邪.天真的小妖精。
在柏苍矛盾的思绪中,船已靠岸。
铃茵拿起画盒,立即地站起身,想下船,还没有停妥的小船随之晃动着,柏苍急忙扶住她的身子。
"小心!"她身上诱人的馨香又窜进他的嗅觉系统。
"狼,谢谢你。"她甜蜜地说。
水灵的秋眸,嫣红的小嘴,又在无言地魅惑他,柏苍先下船,将船缆系好后,铃茵走下船,但显然地遗忘了放在船内的帽子。
柏苍再一次上船为她拿起帽子,随即走到她的身前,替她戴好帽子。
她羞怯地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柏苍抚着被她碰触过的唇,愣愣地问:"为什么这样做?"铃茵只是羞红着脸,摇摇头,拿起画盒,便往山林深处走去。
他刚才的反应竟像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被一个吻搞得心绪大乱,他是怎么了?又不是没有和女人接吻过。
"狼,这里好美!"
阳光透过林荫筛落下来,让这片树林像铺上一层光影朦胧的梦,在山鸟和野虫的歌唱声中,漾着山地小花的芬芳。
柏苍跟随在她的身后,踩过她走过的山间小路,不久,他们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在路的尽头是一处天然的小瀑布,水流落至溪底激起阵阵的水花,离瀑布不远的溪流,亮晶晶的山溪,浮游着几只小鱼,山涧旁开着蓝色和白色的小花。
"好凉哦!"铃茵挽起溪水,拍打在脸上。
柏苍坐在一旁的山石上,以含着笑意的眼眸,看着她可爱的举动。
铃茵抬起了头,找寻柏苍的身影,随即迎上了他温柔的眼。
她走向他,微湿的衣衫贴着她姣好的身躯,令他的眼眸燃起一丝的火花。
他们只在彼此眼中看见对方,天上的白云仿佛忘了流动,在这山谷,世上仿佛只留下两人默默地凝视。
"狼,为什么这样看铃茵?铃茵的心跳好快!"她不安地说。
柏苍执起她的纤纤小手放在胸口上,柔声地说:"我也是。"这种心跳的感觉,他很久没有过了!她一脸娴静温柔的笑,像长在岸边的柳条,千丝万缕地飘进他的心湖里,他将她带进怀中,让她倚靠在他的胸膛里。
浮云从天空掠过,蓝悠悠的水面上,映照着两人相拥的画面。倚偎在他的怀中,她抬头仰望天边红艳的暮霭,而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动人的容颜。
***
那一日从山林回来后,柏苍就收起对铃茵戏谑、游戏的态度。他离她远远地,而且不到三更半夜,绝不回到家里;就算回到家里,看到铃茵睡在他的房内,他也会自动到客房休息。沈云非虽然对这个情况感到忧心,但也不能命令柏苍一定要和铃茵"上床"。
这一天,如同往常,柏苍大概要睡到中午才会起身,但他被吵醒了。
是什么声音?
家里发生动乱了吗?
他神情暴怒地从床上起身,披上了睡袍,到楼下察看噪音的来源。
他在楼梯处开始闻到一阵浓烈的烧焦味,而味道随着他的靠近愈来愈浓。
是怎么回事?
柏苍一下楼,循着烧焦味,走到厨房,却发现仆人早已聚在那里。仆人看见柏苍出现后,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布满红色血丝的柏苍,外带震人耳鸣的吼声,将仆人吓得一句话都发不出。
这时,只听见一声声细微的抽泣声,慢慢地从最里头传出。
柏苍慢慢地接近声源,他立刻发现了罪魁祸首是那个他最不想见的小人儿。
他立即掉头想离去,但泪眼朦胧的小人儿己经发现他了。
"呜……狼……"她扑向他宽阔的背,开始放声哭泣了起来。
"别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他转过身子,抚着她的双肩,温柔的语凋不再有丝毫火气的浮动。
沈柏苍骤转的声凋,令在场的仆人皆睁大了双眼。
柏苍锐利的眼眸扫向周围的人,仆人在这近乎威胁的冷视下,纷纷回避。见到不相干的人散去,他的视线重新凝聚在他怀里的小人儿脸上。
'别哭了!再哭这里就要淹水了。"他看着自己湿了大片的衣服,轻松地说。
"我……"铃茵抽泣着,讲不出完整的句子。
"先告诉狼,这里为什么变成这样?"他看着原本洁净的厨房,现在宛如废墟一般,不解地说。
"我……想做菜给狼吃。"铃茵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家里有厨师,让他们动手就好了。"他不懂花那么多钱请来的仆人,为何会任由她待在厨房。
"我想自己动手……做菜给狼吃。"
"你不用这么麻烦的。"女人讨他开心的方法很多,她犯不着挑一个这么费力的。
"狼有好多天都不理铃茵,是不是讨厌铃茵?"她是不是不乖,所以狼不喜欢她?"我不讨厌你。"如果是讨厌的话,那他就不用那么费心地和她保持距离了。
"那狼为什么不理铃茵?"她嘟起小嘴,模样煞是委屈地向他问道。
"因为……"他怎么能告诉她,他是因为想逃避她才不回家的。
"狼一定是讨厌铃茵,所以才不回答铃茵的问题。"她皱起眉头,泪腺又有泛滥的可能。
"我……不讨厌你。"
但铃茵对他的话投以怀疑的眼神,他不得不月兑口而出。"因为我担心会喜欢上你。""狼喜欢铃茵不好吗?"不好!大大的不好!我怕会落入父亲和你父亲的阴谋中。
这个话题太危险了!柏苍举起双手说:"我投降,别再问了,你有没有怎样?"厨房乱成这个样子,吩咐佣人清理就好,但他真担心她会受伤。
"铃茵……没有事,只有小手指,被轻轻地烫了一下。"他急急地牵起她的手,看着她的小手指微微地红肿,不禁将她受伤的手指凑进唇旁轻吻。"下回别再进厨房为我做菜,我要吃什么,吩咐厨师一声就好,你不可以进厨房,懂吗?"他不想再见到她第二次因他而受伤。
她水灵灵的秋眸望着他,瑰红的楼唇微启。"狼,你喜欢铃茵好不好?铃茵很乖哦。"她想要狼喜欢她。
"我不能喜欢你。"他矛盾地说。
"为什么?"
"因为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喜欢和爱只是一线之隔,而他可不愿冒风险。
"爱,什么是爱?狼,可不可以教教铃茵?"她只知道喜欢,却不知道爱是什么?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说:"你真的要学?"她要他教她爱?"嗯!"她点头。
既然如此,他也就无所谓,他要让她爱上他,自愿当他的爱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