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汶珀好奇地看着莞茜身旁的男子,他浑身散发出一股贵族气息,令人不得不多看他几眼。
“我丈夫周建佑,你还没见过吧?”莞茜大方地对汶珀介绍丈夫,接着指着汶珀身旁的男子说,“这位就是你想嫁的人?”
“嗯!文杰,这位是尚莞茜,我们从小就认识,她就等于是我的另一个姊姊。”汶珀替文杰和莞茜他们两人相互介绍后,也和周建佑点头致意,“我是汶珀,莞茜姊邻家的小女孩。”
“从小疼你、宠你,到头来却像是多余的。”莞茜对着汶珀轻声埋怨。
“哎呀!怎么会是多余的?”汶珀亲热地挽住莞茜的手,“你是独一无二的。”
“少灌迷汤了。”莞茜宠爱地拍拍她的手,“怪不得你姊姊要我来看你,只怕我再不来,你被别人卖了都不知道。”
“莞茜姊,文杰不会害我的。”汶珀甩掉莞茜的手,保护似的站到文杰身边。
“你还真印证了那句“女大不中留”话呀!”莞茜似笑非笑地看着汶珀,“我有说过,文杰会陷害你吗?”地反问。
“可是……”汶珀不肯定地看着莞茜。
“刚刚我们进来时,和一个人擦身而过,那人看起来行迹诡异,你们还是小心一点。”建佑搂着莞茜的腰,警告地说。
汶珀和文杰两人间言,面面相腼,文杰的眼中有抹担忧,而汶珀则一睑的坦荡无惧。
文杰叹了口气道:“我们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那好,我和莞茜就此告辞了。”建佑搂着莞茜就要往外走去。
“等一下!周大哥,你们要上哪去?不多留一天吗?”汶珀依依不舍地问。
“我们要到孟买,正确的说,是要到马哈拉施特拉邦,石窟艺术之乡,那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说完,周建佑和莞茜相视一笑。
“我送你们。”汶珀一脸的不舍。
“不用了,你们自己小心就好。”莞茜朝汶珀、文杰挥挥手,便往外走,直到旅馆门外,她才问丈夫,“这样好吗?”
“这样就足够了。”建佑轻声说,“只要况文杰的心结一天未解,他就无法摆月兑桎梏,过自己的生活。”
“可是……”莞茜依旧不放心。
“放心,他们终究会有情人终成眷属,而且卓夫人和况文杰的爷爷会帮他们的。”建佑安抚地说。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是……”莞茜不满意的追问。
“莞茜,那人也是身不由己的,再说,以况文杰的聪明才智,不会不知道是谁搞的鬼,放心吧。”建佑扶莞茜上吉普车,坐进驾驶座将车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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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得好突然。”汶珀依偎在文杰身侧说,“走得也很突然。”
“他们好像是刻意来看我们的。”文杰想到周建佑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便月兑口而出,“若问我,我会以为他有预知的能力。”
“莞茜?!没有呀!我从没听她提起。”汶珀疑惑地看著文杰。
“我指的是周建佑。”文杰揉了揉汶珀的头发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汶珀耸耸肩答道,“不过,周大哥倒真的是平空出现的人。”
“平空出现?”这下换成文杰不解。
“因为我以前从没听莞茜提过嘛!”说着汶珀忽然想到另一件事,“刚叶导演宣布说,咱们此片拍摄顺利,进度超前,若没任何意外的话,说不定可以提早回国。”
“是吗?”看到汶珀雀跃的神情,文杰反而有股失落感,“回国让你很高兴?”
“我希望能尽早把你介绍给我姊姊她们认识。”汶珀兴奋地说,说完,她这才注意到文杰的脸上并无任何高兴的表情出现,“你不高兴吗?”她悄声问。
“你别想那么多。”文杰转移话题问:“万一你的家人不喜欢我呢?”
“才不会呢!”汶珀显得相当有把握,“姊姊她们最宠我了,只要我喜欢的,她们也都会喜欢。而且,我有把握她们不但会喜欢你,还会庆幸我遇到你。”她边说边用不怀好意的眼睛看著文杰。
“你那眼神,好像正在算计我一样?”文杰淡然的说。
“若是呢?”汶珀挑眉问。
“乐意之至。”文杰不在乎的说,他非常清楚汶珀绝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他的事。
“这可是你说的!”汶珀像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小孩般,自动招供,“我刚刚在想,回国后,若你反悔不要我,我就可以要求姊姊们,把你五花大绑的架到我面前。”
“小姐,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有功夫底子的人,至少我代表国家参加武术比赛,金牌可就不止只拿一面而已!你以为那代表什么意思?”文杰嘲弄看着她。
“唉呀!女孩子家,可以以柔克刚、可以智取,甚至还可以用美人计!总会有一招奏效的。”汶珀丝毫不受他的武力威胁而退缩。
“哦!那我是否该先有个心理准备?”文杰佯装忧心地问。
“不用!你呀,听过就算了。”汶珀笑着说,“反正这计谋不可能用到你的身上,倒是我就多个帮手可以对付你父亲,如果他真的不愿意接受我的话。”
“我看你一点都不担心嘛!”文杰看到汶珀神态如此自若,不禁调侃道。
汶珀俏皮的眨着眼睛,拍拍文杰的陶膛道:“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顶着,而我,还多了两个姊姊撑着,我——不——怕!”
“看你这么有恃无恐的,我真想早点看看被你形容得像天神般的姊姊。”文杰宠爱地看着汶珀。
“不是天神,是对我最好、最爱护我的姊姊。”汶珀的眼中充满浓郁的亲情,“我好想她们唷!”
“回国后,不就可以见到了。”文杰安慰地对汶珀说:“快了!”
口中虽如此说,可是心中对回台湾后会发生什么事,文杰一点把握也没有。纵使汶珀的姊姊再厉害,她们能斗得过他父亲这只商场上的老狐狸吗?
文杰微仰着头,无语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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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拍摄得异常顺利,原奉顶估三个月工作天,居然短短的两个月就已拍摄完成。
电影剧本是改编自前年的一则新闻,其剧情为:在一个乡下穷困人家,婆婆为了赚取嫁妆,不惜制造许多意外来谋杀新娶进门的媳妇。
汶珀即饰演第三任新妇,由于面貌姣好又体贴人微,终于让她的丈夫爱上她,却疲于挣扎在情与利之间,最后她运用智慧,不但救了自己一命,也让利益薰心的婆婆自食其果。
当每个人都高高兴兴的在收拾行李,只有文杰闷闷不乐地站在交谊厅内。
“文杰,怎么独自一人站在这里?”叶胜钦收拾好行李,才一下楼,就看到文杰独自一人站在交谊厅的一角。
“想些事情。”文杰仍直视前方。
“这支片子拍得太顺利了,不但进度提前,而且顺利的不可思议,最重要的是刚好可以赶上影展的报名期限。”叶胜钦喜不自胜地说。
“恭喜你啊!”文杰终于回过头说。
“现在说恭喜还言之过早,不过,你有何打算?”叶胜钦双眼直视著文杰问,
“别告诉我,你听不懂我在问什么?”
“我是不懂。”文杰简单道。
“好!汶珀。”
“汶珀?”文杰烦躁的用手爬梳头发。
“这里除了我们,没人认识汶珀,所以你和她之间也不会出现任何不赞同的声音,可是,回台湾以后,情形就不一样了,在台湾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汶珀。”叶胜钦直接提出重点说。
“那你认为我该有何打算?”况文杰不悦地反问。
“这是你和汶珀之间的事,要分要合,应该由你自己决定。”叶胜钦感觉到文杰的怒气,不自在地表示。
“既然是我自己决定,那就不劳你费心。”文杰烦躁地说着。
“你……”叶胜钦叹口气,转身想离开交谊厅,才没走几步就被文杰叫住。
“胜钦,对不起,我不该把气发在你身上。”文杰诚恳地道歉,“现在,我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
“想谈一谈吗?”叶胜钦关心地问。
“暂时不用。”文杰回绝道,“这件事还是得靠我自己才行。”
“我懂了。”叶胜钦拍拍文杰的肩膀便转身离开。
当叶胜钦离开交谊厅后,文杰再度陷入沉思中,直到汶珀从他身后拥住他。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我要是你的敌人,你早就完蛋了。”汶珀顽皮的用手掐住他的颈子,但未真的用力,“还说什么习武之人警觉性较高,不容易让别人近身。”
“我没有行动,是因为我知道是你来了。”文杰轻拉下她的手说。
“我才不信呢!”汶珀一脸的不以为然,“你怎么知道是我?你的背又没长眼睛。”
“是香水味。”文杰反身抱住她,“这旅馆上上下下所有住的人中,只有你是这种味道。”
“原来如此。”汶珀这才信服地点头,“东西部收拾好了?”她问。
“还没。”
“不想回去?”汶珀猜测地问。
“若是呢?”文杰反问。
“陪你。”汶珀毫不迟疑的回答,“这里风光秀丽,是长期居住的好地方。”
“这裹可没有五花八门的娱乐供你消遣,也没有歌迷、影迷的崇拜,说不定还得沦为茶农,在烈日下工作!”文杰边说边注意汶珀的反应,连细微的眨眼都不放过。
“那么我是采茶姑娘,你是茶农,我们还可以站在茶园,大唱采茶山歌。”汶珀一脸向往的模样。
“那种日子并不快活,不像你想像中的轻松。”文杰提醒道,“一切都得自己来,你的皮肤会因为在烈日照耀下工作而变黑,手也会因为工作关系而愈显粗糙。”
“你说的这种日子,我缇鸵丫???恕1鹜?耍?艺獠科?械慕巧???歉鲈谙缦鲁沙さ呐?ⅲ?饬礁鲈吕矗?也徽?侨绱斯?兆印!?br/
文杰只是苦笑不答,他当然知道拍片的工作并不轻松,尤其是同样一件事,常常得来回重复好几次才会OK,像有场汶珀差点被烧伤的戏,就是因摄影机的角度与配戏的另一个人走位不对,前后NG了五次之多,而汶珀也因此而有轻微的灼伤。
拍戏虽然辛苦,但终究不是每天皆是如此,他希望能给汶珀最好的生活,至少是无忧无虑的,但是光他父亲那关,就不可能行得通!
“你到底在烦什么?还是你真认为我肤浅得不能和你共同生活?”汶珀面带怒意地问。
“当然不是。”文杰柔声说,并再一次转移话题问:“行李收拾好了没?”
“还没。”闻言,汶珀羞赧了起来,“我很认真在收拾了啊,可是好奇怪,在这裹住了两个月,东西好像变多又变少了。”
“变多又变少?”文杰知道汶珀迷糊的天性——更实际的说法,就是家事智障儿——又开始发作,“你想是什么原因变多又变少?”
“好像衣服变多了,可是又有一些衣服变少了啊!我就不知道到底是多,还是少嘛!东西究竟有没有收齐,我也搞不清楚啊!”汶珀矛盾地说。
“我懂了,我帮你吧。”文杰搂着她往楼上走去,一边解释道:“你呀!八成买了些当地的衣服,所以衣服多了,又有一些衣服送给工作同仁,所以衣服又变少了,结果你又弄……”
文杰就这样把汶珀拐回房裹,让她暂时忘记刚刚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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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珀一行人回到台湾后,马上在机场引来一阵骚动,一群记者围在机场的入境处,把人口挤得水泄不通。尤其是当汶珀一出现,数十支的麦克风立刻挡住她的去处。
“汶珀,听说在印度拍片时,你和某人陷入热恋,是真的吗?”
“是导演叶胜钦?”
“还是男主角安炫尧?”
“听说台湾排名前十名的企业家之一,况志鹏在追求你,还追到印度大吉岭的拍片现场,是真的吗?”
这一连串的追问,不但让汶珀寸步难行,其中有几个问题更让她哭笑不得,尤其是最后那个问题,差点让她大笑出声。
“汶珀,透露一点讯息嘛!”一名汶珀和她有过数面之缘的女记者问。
根据她和记者交手的经验,除非丢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转移记者们的注意力,否则他们绝不会放过她的,于是汶珀索性停下脚步说:“你们的消息来源比我还清楚,我是在恋爱,而且,也是因为拍片的关系而发展出这一段恋情,至于对象,你们何不一一去追查、过滤呢?”
“你老实告诉我们嘛!”另一名记者开玩笑地说,“放心,我们顶多登在报上,绝不告诉别人。”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笑了。
“连我们进度超前,提前回国的事你们都知道,还需要我老实告诉你们什么吗?”汶珀轻笑地推开眼前的麦克风。
“看我们等得这么辛苦,你就透露一点嘛!”
“听说你进演艺圈这两年来,暗中有位支持你的男朋友,你们是不是分手了?”
数十支麦克风再度挡在汶珀面前,她依旧好风度的面带微笑,“好吧!我热恋的对象就是他。”汶珀看到距她约有两公尺远的文杰正站在一边等候着,立即朝他指了指,又道:“你们若不信,导演和安炫尧也出海关了,你们何不亲自去问他们。”
每位记者都以为汶珀只是随手一指,谁也没把她的话当真,他们倒是在看到了叶胜钦与男主角安炫尧后,便立即追了过去,而汶珀就趁这时候和文杰相偕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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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险。”汶珀坐进文杰的车子后,神情愉悦地叫着。
“现在上哪去?”文杰一面专心驾驶车子一面问,刚刚汶珀所造成的那阵骚动似乎对他毫无影响。
“你家。”汶珀兴致高昂地说。
“你不怕?”文杰挑高眉,不以为然的说,“届时若再有谣言传出……”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汶珀的笑声给打断。
“哈!哈……”汶珀只是一个劲的直笑,惹得文杰一睑怪异地看着地。
“这么好笑?”文杰也被她的笑声传染,嘴角忍不住的往上扬。
“当然好笑!这些记者有时真是让人又气又好笑,连这种小道消息都知道。”汶珀一想到文杰的父亲,笑声就更压抑不住。
“看来电影公司有意利用你,藉由炒热这次的绯闻,以加强观众对这部电影的印象。”文杰若有所思地说。
“或许吧!”汶珀不置可否地回答。
“你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又如何?”汶珀好笑的问,“因为我担心,造谣的人就不再造谣?而且这次他倒是没说错,我的确是在热恋。”
“可是对象却出人意料之外。”文杰自嘲地说着。
“你是当事者,何不发表一下感言?”汶珀手握成拳头状,伸到文杰面前充当麦克风。
“没有感言。”文杰简答一句。
“啊!你的意思是你不在乎?”汶珀用挫败、伤心的语调问。
“我只在乎我们的感情,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文杰安抚地偏头看了她一眼。
“还好,我还以为……”汶珀这才释然的露出笑容。
“闭上眼睛休息一下,长途飞行很累。”文杰柔声建议着,才说完,就看到汶珀不淑女地大打哈欠,“睡吧,到家时,我再叫你。”
“嗯!到家时再叫我。”汶珀顺从地闭上眼睛,就在文杰误以为她睡着时,又听到她说:“我喜欢你的说法,到家时。”
文杰向来重视隐私,除了他的两位哥哥以外,就只有他爷爷到过他住的地方,而现在,他却轻易的答应汶珀带她回去,还大方的将家分享给她,此举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相对的也涌起一股认同感,认同汶珀,认同彼此的关系——一辈子。
“我一定会保护你的。”看到身旁沉睡的汶珀,睡容更显娇弱无助还有天真,文杰在心中无声承诺着。
他脑中也飞快思考着,刚刚在机场的那一幕,究竟是电影公司的宣传手法?还是……
除了电影公司的人,应该不会有人如此清楚他们的行程?可是若真是为了宣传,或是为影片造势,大可召开记者会,又何苦故弄玄机?
若不是电影公司,那就只剩一个可能性,就是他父亲况志鹏正暗示着,他会利用大众媒体给汶珀种种打击,若真是如此,那事情便有些棘手。
汶珀在演艺圈是属于偶像级人物,既是偶像便绝不可轻易传出恋情或绯闻,如今汶珀公开承认恋情,届时必定会有反弹,虽然汶珀表现出不在乎的态度,甚至丝毫不眷恋得来不易的名气,但若事情真的发生了呢?
文杰现在几乎可以断定,机场那群记者是他父亲故意泄漏风声引来的。既然他父亲远在台湾都可获悉他和汶珀的事,那要知道他们的行程,更是轻而易举的事!
想到此,文杰忿怒地一拳打在方向盘上,并吼了声:“可恶!”而此举惊醒了汶珀。
“到家了吗?”汶珀揉揉惺忪睡眼问。
“还没,再睡一会儿。”文杰安抚地说。
“嗯!”
当汶珀再度沉睡时,文杰仍旧平稳的开着车子,只是心中一直反覆问:“他下一步又会做出什么事?难道他一定要毁了汶珀才行吗?”
文杰的心再次沉重了下来。或许,是该他主动出击的时候了,由他去找父亲恳谈才是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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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要的录影带。”
“很好。”况志鹏一手接过录影带,满意地点头道,“很好。”
“汶珀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你别……”
“我自有分寸。”况志鹏冷冷地说着。
“哎!我这么做错了吗?文杰如此信任我,我却……”
“你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总有一天他会感激我还有你的。”况志鹏志得意满的说。
“希望如此。”
况志鹏手裹拿著录影带,内心得意地笑着。他三个儿子,总要有一个来继承他的事业!从小文杰就是个矛盾的孩子,或许是排行老么的关系,他想获得注意力,却又希望能独立;希望受到重视却又不要压力,偏偏文杰又是他最看中的儿子。
他从未将心裹所想的事和三个儿子商量过,他当然也爱自己的儿子,也重视他们,只不过他内敛惯了。他为了事业,忽视他们太久,也失去亲眼看儿子成长的乐趣。而今,他一定要掌握住些什么,至少在他有生之年和儿子们分享他的成就。
但在未完成此心愿之前,他绝不容许别人和他分享儿子,尤其是一位可能觊觎他财产的女人。这种事,他绝不容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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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文杰已和父亲通过电话了,他既不想太早出现在父亲的公司,以引起不必要的揣测,又想在不受干扰、隐密的地方和父亲详谈,所以最好的地点就是父亲在天母的豪华别墅。
“这就是你父亲住的地方?”汶珀好奇地上下打量这间仅客厅就约二十坪的大房子,豪华、有气势,就如况志鹏一样。
“没错。”文杰注意到汶珀只是好奇的打量,并无任何局促不安的样子。
他原本想单独出门的,可是因为汶珀坚持非跟不可,尤其是在知道他是跟他父亲约在天母的别墅后,她更是非跟不可,仿佛她若不来,他就会被他父亲给活活的吞噬掉般。
因为汶珀告诉他,若不带她同来,她可能会为了要打发时间,而动手替他整理、清洁房子,所以文杰立刻毫不迟疑拉她出门。以他对她的了解,若真让她清洁房子,只怕会把房子给毁了!为了他那可怜的栖身之处,他只好带他一起来到他天母的家。
在欣赏房子的摆设的同时,汶珀私下将况志鹏的房子和文杰的房子做了一下比较。不过,她还是比较喜欢文杰那种豪迈又不失优雅的装潢,而况志鹏的装潢则较偏向于富丽典稚的欧式风格。
从豪华的欧洲进口家具,到锻造铁花栏杆、罗马柱与地毯,再再都表现出装潢所费不赀,尤其从小看多了女乃女乃的古董,使她更清楚的知道客厅的摆饰,从简单的花瓶到小如烟灰缸的小东西,不是古董就是精品中的精品;一进大门,就可以看到刻意规画的玄关区:以并列的罗马柱搭配喷砂玻璃与客厅连贯,并藉着壁面的大幅油画带出恢宏的气势。
她必须老实的说,就以客厅所见,况志鹏的确是个有内涵并有深度的人。
“这么快就来审视况家的财产啦?”况志鹏从二楼下来,就看到汶珀从容不迫地打量着客厅的摆饰,“不满意吗?”
看况志鹏冷嘲热讽的说着,汶珀看都不看他一眼,迳自说着,“还不错,温馨有质感,散发出一股豪华而气韵深远的空间气度。”
有人懂得欣赏自己的家,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尤其是对方还把自己所要营造的气氛说得分点不差,况志鹏脸上不禁露出意气风发的傲气。
哪知,汶珀下一句所讲的话,却气煞他了。
“只不过这都是设计师高明的地方,和住在这裹的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你,顶多是个花钱堆砌出这个地方的人,说穿了,有眼光的是设计师,你只是一位大方的出——资——人。”汶珀才说完,立刻看到况志鹏一下涨红了脸,一下又气得刷白了脸。
“你……”况志鹏瞪视着汶珀,若是旁人早被他的眼光给吓得发抖,偏偏她丝毫不为所动。
“别呕了,气坏了身子多划不来。”汶珀吐着舌头做鬼睑道。
“凭你?也配!”况志鹏一脸冷峻地瞪枧着汶珀,“说,谁教你来的?”
汶珀一脸好笑的指指一旁的况文杰,似乎对况志鹏对文杰视若无睹的情形感到有趣。
“文杰。”况志鹏转头一看,迳自招呼着儿子坐下,“昨天你说找我有事,可没说也要带她一起来。”
文杰只是淡然一笑,并不多做解释,看到父亲和汶珀针锋相对的模样,他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至少,这可以证明一点:若有天他真和汶珀结婚——这念头,从机场回到家后,一直在他脑海出现——父亲若和他们住在一起,铁定不会感到无聊。
“或许是因为我不知道汶珀能如此获得赏枧,甚至得到你全部的注意力。”文杰面无表情的说。
“难道报上说的是真的?”汶珀闪着无辜的大眼睛走到文杰身旁。
“说什么?”况志鹏不感兴趣地问。
“你不知道?”汶珀看了文杰一眼才说,“说你,况志鹏先生,台湾排名前十的大企业家之一,正在追求我这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
“你?”况志鹏嗤之以鼻的上下打量汶珀,“就凭你?”
“喂!没有最好,就算有,我也看不上眼。”汶珀用高傲、轻蔑的目光看着况志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