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点半,方南推开房门走进来。
杨紫苑还坐在梳妆台前,小脸依然皱得像个包子。
方南松开领带,呼了口气。今天的婚礼真把他累坏了,到现在才好不容易月兑身。上流社会的应酬令他厌倦,却又无法摆月兑这一切,他深感无奈。
「你打算穿着这身衣服睡觉吗?」他奇怪地看了杨紫苑一眼,然后开始月兑身上的新郎礼服。
杨紫苑吓得赶紧闭上双眼。
见她如同受惊的兔子,方南不禁觉得好笑。他打开衣柜拿出睡衣,顺便把杨紫苑的睡衣塞进她怀里。「我要洗澡了,一起来吧?」
「不……不用了,我等一下再洗就好。」杨紫苑依然紧闭双眼,连声婉拒。
方南耸耸肩,迳自走进浴室。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杨紫苑才敢稍稍睁开眼睛,确认面前没有人了,才长长的吁了口气。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的响起,隔着毛玻璃,可以隐隐约约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形,杨紫苑的脸又有些发红。
「方……方先生。」她试着叫了一声。
「南、老公或者阿娜答,任选一个。」因为在浴室里洗澡,方南的声音显得有些模糊。「你该早点习惯这样称呼我。」
「方……南,我……」杨紫苑不自在的搓了搓手掌,「还记得婚礼前我们谈的话吗?我还是觉得……呃……我们做假夫妻好不好?这样,我就不会干涉你与任何女人交往了。」
浴室里只有哗啦啦的水流声,方南没有回应。
杨紫苑紧张了起来,「你看,我和你才刚认识……我也才二十岁,还在念书……而、而且我也不是真的倪海棠小姐,之所以假扮她是情非得已,所、所以……我们只做假夫妻,倪先生去世后,你我就可以马上分开,各自寻找真爱……」
「真爱?」方南拉开浴室的门,只在腰间里了条大浴巾就走出来。
被他的模样吓着,杨紫苑立即抬手捂住双眼。
方南对于她的反应微感讶异,随即眼底闪过一抹狡诈的光芒。「居然说出这么幼稚的话,你还真够『蠢』真。」
「就算你说我蠢也好,没有真爱就结婚是绝对不行的。」杨紫苑有些激动的反驳,放下双手,可是一看到方南这模样,她又急忙闭上眼睛。「别人也许觉得嫁给金龟婿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但是我……还是无法接受,这是我的原则。」
「原则?假清高。」方南嗤之以鼻,把沾满水雾的眼镜擦干净,重新戴上,又恢复冷漠高傲的表情,「不接受这种事,却愿意为了五千万做别人的替身?」
「我……」杨紫苑顿时气馁。
一文钱可以逼死英雄,何况是背负着庞大债务的她?
那个蔡远伦可恶得很,天天追着她讨债,说他本来指望藉这次摄影展再创事业高峰,进军国际,成为顶尖的摄影名家,结果她竟破坏他所有的计画与梦想。
破坏别人的梦想是最不该的,所以她才心甘情愿赔偿他五千万,连一声抗议都没有。
但蔡远伦居然还想要她做他的情妇,真是无耻!
而这个方南,是不是个比蔡远伦更可怕的人呢?她不知道。
「如果不想做新娘,还不快点把喜服换掉?你穿这样看起来很傻,真是委屈了那昂贵的丝绸。」方南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边冷冷的说。
杨紫苑气得咬牙。
可恶的臭男人!要不是为了那笔偿还不了的债务,要不是可怜倪万雄死前凄凉,她才不会答应做别人的替身,居然这样贬低她,岂有此理!
杨紫苑抱起睡衣冲进浴室,把那价值十几万的喜服月兑掉,狠狠地踩了几脚,发泄满腔的怒气。
讨厌的方南,诅咒你永远没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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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杨紫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方南把顾嫣然带来的那个背包放在床上,拉开拉链。
「这是什么?」
「啊!不要看!」杨紫苑尖叫着扑上去。
要命,她原以为把背包藏到梳妆台下面不会被发现,这下完了!
方南已经抢先一步打开背包,拿出里面的东西。「皮鞭?啊,这是绳子,还有手铐、腊烛……」
杨紫苑羞窘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顾嫣然,我真是被你害死了!
「原来你喜欢玩SM?」方南回过头打量着她,摇摇头,「啧啧,真是看不出来,现在的小女生都这么劲爆吗?」
「那、那是……」
「你想说是别人塞给你的吗?」方南冷笑一声,扔下手中的物品,走到杨紫苑面前,大手从后面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强迫她抬起头来,「如果你没有这种嗜好,别人为什么送你这么『特殊』的新婚贺礼?嗯?有原则的清高宝贝?」
「我……」杨紫苑现在只想逃跑。
「还有,我告诉你,夫妻就是夫妻,我不会作假的。」方南俯身在她的耳边,吹了口热气,沙哑着嗓子道。
「呃……」杨紫苑忽然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可恶,说话就说话,不要靠这么近好不好?让她痒痒的好难过。
「你除了可以得到酬劳,如果以后离婚,还能得到大笔赡养费,怎么看都是你占便宜,我是个商人,怎么会做这种对自己无利的蠢事呢?你说是不是?」方南咬着她扇贝一般可爱的耳朵呢喃。
觉得耳朵快要融化了,杨紫苑直抽气,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再说,美色送到嘴边还不吃的话,那可是男人的耻辱。」
「等等等……」杨紫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他,让两人之间保持一段距离,「我最后问你一件事。」
既然逃不掉,而且这桩婚姻也确实是她得到那五千万的代价,她认了,毕竟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但是有件事她一定要弄清楚。
「说。」他的表情依然冰冷,只是眼神变得高深莫测。
「八年前,你有没有去过擎天岗?」杨紫苑一直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去过,事实上我经常去。」
「那……有没有在那里碰到过一个小女孩?」她眼睛一亮,充满希望地问。
「我见过很多人,包括许多小女孩。」
杨紫苑沮丧地低下头。也对,如果方南就是那个人,应该还记得她的名字,不会到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们以前见过?」方南反问她。
杨紫苑摇摇头。「你可以放开我吗?我自己月兑衣服。」
方南松开手,有些讶异地看着她主动走到大床边,月兑掉身上的睡衣后拉开丝被钻了进去。
呵,这只因乌还真的很有自觉呢。
方南有趣地打量着床上蜷缩成一小团的女人,啧啧了两声,有些遗憾地说:「真无趣,我还以为你会反抗到底。」
「何必呢?既然你想要,我跑也跑不掉,五千万的债务,就算把我整个人卖了也还不起,既然你要这个身体,我给就是。」杨紫苑故作镇定地道。「而且你说得对,谁不爱钱呢?我好爱、好爱啊,爱它一万年。」
嘴里说着好爱、好爱,她的眼神却比冰霜还冷。
「你太过理智了,一点也不可爱。」方南无奈摇了摇头,慢慢地走到床边。
床上的那团被子缩得更小了,看得出她在颤抖,方南嘴角微微一挑。嘴硬的丫头,其实心里怕得要死吧?
他伸手把丝被拉开,光果的杨紫苑蜷缩成胎儿的样子,眼睛紧紧闭着,额头上已经渗出薄薄的一层汗。
她的身材真的很棒,完美的黄金比例让她的双腿显得格外修长,纤细的腰肢,傲人的双峰,小巧而富有东方韵味的脸蛋,秀色当前还不吃掉的话,他自己都会鄙视自己。
方南的手落在她的秀发上时,她猛然抖了一下,身子缩得更紧,眼睛也闲得更紧。
他有些粗糙的手指滑过她的头发,接着是她明亮的额,秀丽的眉眼,轻轻地抚模着那小巧的鼻子和紧抿的嘴唇,再轻触着颈子上细致的肌肤,摩挲着线条优美的锁骨。
AA当他的大手握住她的丰盈,她不禁惊呼一声。
命运就像无法挣月兑的牢笼,把她送进猎人的手中。
饱满而坚挺的丰盈刚好握满手,她青涩的反应证显示出她的稚女敕,方南幽深的目光像跳跃的火。
「我虽然不打算放过美味,不过,你如果求我,我可以暂时放过你。」方南俯在她的耳边呢喃。「给你些时间做好准备。」
「不要。」杨紫苑一口回绝。「反正早死早超生。」
「我会很小心,不会让你痛的。」方南沉沉的笑道。
她越是故作坚强,越是让他难以克制,更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当他大手在杨紫苑的身体上游移时,杨紫苑感觉如同受到冷热交替的煎熬,心寒冷如冰,身体却火热滚烫。她极为不安,四肢发软,本能的想反抗,想逃跑,理智却让骄傲的她选择直接面对。
逃避困难从来不是她的个性。
看着她的纤颈,方南不禁情思荡漾,忍不住俯身吻住她白皙细致的颈项。
「啊……」明明他的动作异常轻柔,可是杨紫苑未经人事的身体格外敏感,只觉得被吻的地方如火烧,难以形容的感觉游走于全身,脑袋一片空白,心头大乱,想要躲避,身体却不听使唤,反而瘫软在他怀中。
「你晒不黑吗?」以嘴唇代替手指,方南吻着她胸前的丰满。「长年四处拍照,居然还有这么白皙的肌肤。」
「用不着你管!」杨紫苑勉强回嘴,混沌的大脑无暇分辨他话中的含意,他在她胸前缠绵的吸吮与挑逗让她快要崩溃。
她就像搁浅的鱼,张着嘴费力地喘气,浑身上下好像充满将要喷发的岩浆一般,阵阵热浪在身体中流窜,咆哮蠢动着,让她呼吸困难。
好奇怪,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这时,方南的身体覆了上来,把她压得喘不了气,她忍不住扭动了子,没想到这一动,却让她发现自己引爆了炸弹。
隔着他身上单薄的衣料,她感觉到他的坚硬。
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她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这个野兽,他真的现在就打算要了她……
「害怕了?」方南问道。
「才不!」杨紫苑扭开头,执拗地不看他一眼。
方南俯身向前,低头想吻她的唇。
「不要。」杨紫苑把头扭到另一边,低声哀求。
方南皱紧了双眉。
「不要接吻。除了这个,什么都可以。」她闭紧的双眸慢慢流下晶莹的泪水。
她从来没吻过什么人,也没有被人吻过,她不想这样失去自己的初吻。
不记得在什么杂志上看过,接吻意味着奉献出自己的灵魂,她不要!
既然失去童贞是无可奈何的事,那么她最起码要守住自己的灵魂。
方南没有强求,他低头吻在她的颈项上,那是浓烈得像嘶咬的亲吻。
杨紫苑战栗着,感觉到那双越来越热的手反复熨贴着自己的肌肤,竟是意想不到的酥麻与舒服。
尽管她闭着眼,可是依然能感觉到他炽热如火的目光逡巡过她的全身,勾勒每一个细节,她的身体就在这样的目光下止不住地颤抖,皮肤上也像跳跃着看不见的火苗。
之后,方南的身体再度压上她,肌肤与肌肤的接触像电流一样刺激着她……
墙上映照出两人交缠的身影,时间缓缓流逝,激情之火却仍熊熊燃烧着,甚至越烧越烈。
直到东方的天空渐渐亮起,热情方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