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应是一个幸福美满的洞房花烛之夜。
可是也不知新郎官是鱼水合欢兴奋过头,还是终于佳人在怀心愿得偿,或者是发现二嫁的云青萝居然还是处子之身,实在惊喜太过,在夫妻二人激情过后,温情脉脉地相拥著
时,新郎官大人直接说出了实话:“青青,你居然还是处子,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话一出口,原修之便意识到自己伤害到怀里的娇妻,因为她原本柔软的身子突然僵硬起来。
原本被原修之抱在怀里的云青萝,翻转了身子背对著他,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僵硬而冰冷。
原修之心里一痛,再次从后面把她拥进自己怀里,云青萝却剧烈挣扎起来,急著想挣月兑他的怀抱。
原修之干脆把她紧紧抱住,把她的身子又扳回来,在彻夜不熄的喜烛烛光映照下,原本娇艳明媚的小脸此刻正泪流满面。
他低头吮吻她脸上的泪珠儿,叹息道:“对不起,傻娘子,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只是……为自己居然还有机会能得到你的最初,而感到骄傲自满而已。”
云青萝的身子僵硬地躺在他的怀里,听了他这话,泪珠却如急雨般越落越快、越落越多。
她强忍著痛彻心扉的羞辱感和难堪,哽咽地说:“夫君不用说对不起,妾身曾嫁过人,虽然身子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名义上已然不洁,能蒙夫君不弃娶进门,妾身已经是三
生有幸了。”
说到最后,她无声的流泪变成了剧烈的哽咽,几乎让她昏晕过去。
“我想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不介意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过牵扯,除非他不爱她。可是青青,这不是你的错,错只错在命运的无奈,错只错在我当初爱上你,却没有
痛下决心。”
见云青萝越发迷糊,原修之温柔一笑,对她解释:“小傻瓜,你还记不记得你十三岁的时候,去你母亲的小庄子消暑,结果遇到洪水的事?”
云青萝想了想,点点头。
那时候父亲和二娘都围绕著新出生的小妹幼萝,而新婚的大哥和大嫂恩爱甜蜜,也无暇照顾她这个妹妹,她寂寞之下便带了两个贴身丫鬟和一些家仆,去了母亲娘家阳夏那里
的别庄。可是那儿离黄河很近,一旦遇到大雨就经常有洪水,那年她偏偏不巧就遇到了。
“那你肯定不知道,我们原家的老家,也在阳夏,我那时因为一些事情要回老家祭祖,路过你的小庄子求宿。当夜起洪水的消息传来,正好目睹了小小年纪的你临危不乱,指
挥整个庄子的家仆和佃户向不远处的山上迁移。那么多人,许多老人和孩子都哭成一团,你却高举著马鞭,站在马车辕子上,像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指挥若定。我当时便被你迷
住了。”
云青萝张著小嘴,仍一脸迷糊。
她记得躲避洪水的事,却完全不记得有见过原修之这个人。
或许当夜太过忙乱,人多事杂,她只顾得照顾大伙逃命,哪里还顾得有什么人到庄子里借宿呢?
原修之接著叹气,又说:“我那时候十七岁,家里正张罗著为我娶亲的事,我却谁也看不中了。这一切都要怪你啊!才十三岁就把我的魂给勾走了。”
云青萝张口结舌,好半天才弱弱地为自己辩道:“妾身哪里勾你了?”
不管她以前如何,以后,她,是他的!
即使与整个天下为敌,他也绝对不会再放手。
当初他四处询问那十三岁的小姑娘是谁,得到的答案却让他暗自神伤,小姑娘是云家的大小姐,早早就已经指月复为婚,而且对象还是何家的嫡公子。
原修之的嫡亲祖母就姓何,出自何家,是何公子祖父的亲妹妹。
因为如此的关系,原修之再三痛苦思索之后,才无奈选择放弃。他不是那种为了自己所谓的“真爱”而失去理智,对家庭对亲情都不管不顾的人,作为家中的嫡长子,他比任
何人都懂得“责任”二字的分量。
他本来以为他和那小姑娘将从此失之交臂,自己将终身抱憾,可是上苍却可怜他,没想到何二公子如此荒唐,居然放弃到手的娇妻,去攀附那身分高贵却性格蛮横的公主。
除了在内心里大喊“天助我也”,并且第一时间赶去求婚外,原修之还能做什么呢?
因为父母之命与媒妁之言,他们曾经错过,可是从今以后,她将是他明媒正娶的妻,谁也不能再从他手里夺走她!
因为曾经错过,因为得之不易,所以才更懂得要珍惜。
“青青,宝贝,还生为夫的气吗?”他咬弄著云青萝玲珑如玉的玉趾,在她的脚心呵著热气,逗得她又是笑又是泪。
“妾身从来没有生夫君的气,就算气,也只是气自己命不好……”
“错了,小傻瓜。”
可是这种感觉真的好棒,让人欲死欲仙。
如果这才是真正的男女之乐,那么难怪那么多男子喜爱纵欲寻欢了。
夫妻二人一整夜几乎都在激情欢爱,却不知所有春光都被外面值夜的两个大丫鬟听见了,还让她们春情荡漾,心儿乱跳,忍不住想像内室中那张大床上是怎样一副景色。
这两个大丫鬟是之前服侍原修之的丫鬟,名为和暖、和香,是原修之的母亲在两年前拨给原修之使唤的。
和暖丰腴丰满,和香玲珑小巧,各具美态。
因为原修之迟迟不肯订婚成亲,这两个丫鬟明显是郑夫人给儿子安排的通房。
只是,原修之从来没有碰过她们,只把她们当作普通丫鬟使用。
和暖、和香对自家大少爷自然是百般青睐,万般心仪,如果能成为大少爷的妾室,如果日后有幸还能生儿育女,更可能成为侧室偏房,那可比为奴做婢光彩多了。
这两人存了一样的心思,平日里两人也暗中较劲,看谁能先被少爷收房。
谁知道两年过去了,少爷谁也没要,反而突然娶了个再嫁的云青萝进门当正妻。
两人又是吃味又是落寞,可是她们本来就身分卑微,不管大少爷最后娶谁做正妻,反正也轮不到她们。
所以娶了一个身子已经不清白的二嫁女进门反倒好,这样的女人肯定不得当家主母郑夫人的欢心,那么她们就更可能被指为少爷的妾室了。
值夜的时候丫鬟们都不敢深睡,只要主人在内室有点动静就要警醒起来,听到召唤就要立刻进去,否则是要受罚的。
所以她两人一开始就不敢睡,后来被那样男女交欢的声音打扰,更是睡不得了。
和暖十七岁,和香十六岁,在大家族长大,又被郑夫人安排要伺候大少爷,早已由年长的嬷嬷教导明白了床事,现在两人听著内室一直不停传来的婬靡声响,以及女人娇媚的
申吟啜泣和男人激情的咆哮低吼,都觉得浑身燥热。
以前大少爷从来没碰过家中的奴婢侍女,也没怎么听说他在外面风流过,不仅和暖和和香,甚至连郑夫人都曾怀疑原修之是否身有隐疾,可是照今夜的情况来看,她们的大少
爷哪里有隐疾?
他简直如狼似虎,比她们期盼的还要勇猛呢!
亏得少女乃女乃也受得住,就算是让她们两人一起侍寝,大概都未必能承受得了。
想像著如果现在正承欢的人儿是自己,那将是多么幸福的事。
和香忍不住小声骂道:“那位果然不愧是再嫁的呢,如果是黄花闺女的新娘子,哪里会这么不知道羞耻的又哭又叫,我听著都替她害臊。”
“嘘,小声些。也不知道大少爷为什么一定要娶这样一个不洁的女人……唉,可是我听嬷嬷们说啊,男人指不定就喜欢这种风骚的调调呢。”
“呸呸!真是不知道廉耻,这都叫了快一夜了,没完没了,也不怕把少爷给累著了。”
“你没见少爷掀了盖头后,少女乃女乃那狐媚子样?这样的女人就爱缠著男人呢,少爷以后可要受苦了,你我还要多费心些。”
“呸!骚货!狐狸精!就只顾著自己快活,新婚第一夜就这样,以后还得了?少爷就是铁打的身子也要被掏空了,咱们可不能让她这样。”
“明日一早你就禀告夫人去。”
“好。”
两人正秘密商讨间,内室的激烈动静也终于告停,原修之唤人进去服侍。
两人急忙翻身下床,套上绣花鞋走了进去,一进内室就闻到一股男女欢爱的婬靡气息,让两个还是处子之身的少女脸红心跳。
从未见过大少爷的她们,此刻已经完全臣服在大少爷纯粹的男性魅力之下,真恨不得这一夜被大少爷操弄不休的人儿是自己,那真是死了也甘愿。
原修之对云青萝的太过强烈,还未得到完全的满足,可是云青萝的身子受不住,在最后一次高潮时已经昏迷了过去。
心疼娇妻的他只好暂时收工,况且窗外已经隐隐发白,也不容他继续纵欲下去。
以前自己一个人,总觉得寂夜难熬,如今却只恨春宵苦短了。
“准备热水。”原修之淡淡吩咐道。
“是。”
粗使仆妇抬进热水木桶,和暖、和香本还想亲自伺候大少爷沐浴,却不料他抱起浑身布满青紫吻痕的云青萝一起踏入水中。
“把我们的衣服准备好,你们就出去吧。”然后他这么吩咐。
大少爷竟然要亲自伺候这个狐狸精沐浴?
和暖、和香又嫉妒又不甘,却也只能听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