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大宅内,司徒倔的个人起居室里,“四姓”齐聚一堂。
“倔。”宇文况苦着脸。“你要三思。”、“嗯,三思而后行,不要再任性了,这一点也不好玩。”慕容恣附和。而且很恐怖!
司徒倔躺在躺椅上、喝着厨师熬煮的补品。
“这人参鸡不错。你们要不要也来一碗?”
“倔!”他们两人大吼。
搞什么?他们在这里烦得要死,他还有心情喝鸡汤?!
“真的不错,喝一点吧!”他不以为意。
这是倔吗?
“倔,你是不是在报复?”慕容恣揉着额角问。
“是,”司徒倔放下碗,“唯一的报复方式,就是将她追到手,绑在我身边一辈子,日日被我气得发火!”
的确是可怕的报复,但受难的还是他们。
“可是,汪靛的底细还没模清,你又没有她的弱点,难哦!”宇文况表示不乐观。
“倔,”范美晔呐呐地开口,“汪靛一点也不漂亮,你到底喜欢她哪一点?”这是他不解的地方。
“脾气。”司徒倔一弹指,坐正身子。“就冲着她敢打我这点,我爸肯定欣赏死她了!”
他笑了,父亲一定会喜欢汪靛的。
“再加上,”他狭长的眼眯了起来,“她得对我负责。”
“负责?”三人疑惑。她不是送他去看医生,且又让沈志清叫人送补品来。倔现在喝的人参鸡,而里头那昂贵的高丽参,就是汪靛叫人送来的呀!
司徒倔指指自己的嘴唇,道:“负这个责,了吗?”
慕容恣脸部肌肉抽搐,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而宇文况则早笑翻了,趴在沙发上流眼泪。连少有情绪起伏的范姜晔也笑得夸张,肩部不停抖动。
“倔,那只是人工呼吸。”慕容恣是三人中唯一较冷静的,但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出难忍的笑意。
“哼!我又没断气。”司徒倔哼了声,爆冷门道出内幕。
笑声停止了,三人望着司徒倔,一脸无法置信。
“倔,你从头到尾都醒着?”宇文况瞪大限,不确定地问。
“嗯。”司徒倔站起来,咳了咳掩饰窘境,转身步向落地窗,不想让三个好友见他脸红的模样。
“那你还咳成那样?”宇文况不信。“你演技有那么好?”
“不然你要我笑出来吗?”司徒倔恼怒地回头瞪他。
“呵呵,似还挺享受的嘛!”慕容恣揶榆道:“五分钟,整整五分钟呢!你何不装到放学,可以继续享受。”想不到倔这么下流。
“那太假了,一定会被识破。”司徒倔闲适的道。
“汪靛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坏胚子。”宇文况大叹交错朋友。“你竟然连汪靛的豆腐都敢吃,让她知道你就死定了!”
“想不想重温旧梦?”慕容恣籍制住司徒倔,朝宇文况使脸色。
“你做什么?”司徒倔警觉性失灵,不小心让人制住。
“第一步,使呼吸道畅通,嘴对嘴吐进两口气!”宇文况将司徒倔压倒在沙发上,一副急色鬼样,将嘴凑上去。
“你这变态!给我滚!”就算司徒倔力大如牛,也抵不住两个孔武有力的大男孩对他“施暴”。
“那换第二步好了。”慕容恣见司徒倔脸色苍白,目的达到,就放过他一马。“第二步,好像是按胸口十五下,不好意思,倔,我们家况的手比汪靛大多了,可能会有点不舒服,你忍着点。”
“呕——”
吐的人竟是范姜晔。
“你们好恶心,竟然在强暴倔!”范姜晔一副害怕的模样。“你们不要来碰我!”
慕容恣、宇文况两人如小丸子般,额头冒出三条杠加阴影,尴尬啊!
他们要不要继续呢?晔根本完全在状况外,他们再玩下去就要让人误会了。
他们“四姓”的默契还真好喔!
“况,你可以不要再压着我了吧,我没那种嗜好。”司徒倾乘机推开宇文况。
“什么嗜好?”宇文况尖声吼道:“你给我讲清楚。司徒倔!”
“就你想的那种嗜好。”司徒倔邪恶的笑。
“我想的嗜好?”宇文况反问,这回换他邪笑,“我现在想的可是揭发秘密的嗜好。”他掏出行动电话。“恣,汪靛今晚有班对不对?打去俱乐部她应该接得到吧?”
司徒倔抢过宇文况手上的行动电话,反手丢到墙脚,危险地逼近宇文况。
“况——我们是不是朋友?”司徒倔声音冷冰冰的,如地狱使者。
“是……是……”宇文况牙齿打颤。
“朋友怎么可以互相出卖呢?你说对吧!”他逼近宇文况。
“对……对啦…”宇文况吓傻了,第一次见倔这种模样。恐怖!
“很好。”司徒倔满意一笑、换逼向幕容恣。
“恣,我们是不是好朋友?”他对幕容恣就像对宇文况一样将他困在沙发椅内,动弹不得。
“OK,你说了算,我照做便是!”慕容恣直接道出司徒倔想要的承诺。
想不到倔的魄力也有用在他们身上的一天,卑鄙的倔!竟用气势逼人就范,恶势力!
倔的威胁方式是用冰冷到足以冻死人的语气说话,外加一张扑克脸,就像颜面种经失调一般商无表情,怒吼一声可以说是惊天动地。
而汪靛,总是闹闹的,轻描淡写又掏个弯说话,听明她语意的人总会感到毛骨谏然,反应慢一点的就惨遭毒手;威胁就不用了,她一个冷眼就够恐怖了。
两人一样厉害。若其凑和在一起,那…
“倔,你不要追汪靛啦!”宇文况想到日后的苦难将跟随他至死方休,就忍不住申吟。“好不好?”
司徒倔近似逗弄地道:“不要。”他彻底粉碎宇文况的期盼。
汪靛一脸古怪,看着沈志清。
“你看错了吧?”
“No,刚才负责订位的柜台送来名单,他们真的预约一整个星期的位子。”沈志清告诉她,“那四位少爷近来行为古怪,你得当心呐。”
订位听她唱歌,的确是行为古怪。既然这样,就不要怪她不客气。嫌钱太多是把?哼!
“这一星期我天天唱歌剧或圣歌,你去挑曲子。”
“这样不好吧至你摆明是要整他们。”他觉得不要。
“搞不好他们爱听。”她诡异地笑。
“难。”沈志请再觉得其不可行,却也没办法,她是摇钱树嘛!不能让她不开心,她罢工他就惨了。
她今天准备唱一首圣歌“蒙主恩笼”,将用声乐的唱法唱它。
今天的舞台服一是一件缎西银灰长袍,脚蹬订制的十三公分高跟鞋。她有特异功能,很会穿特高的鞋子,穿起来还能跳舞、打架,基本上那是凶器,被她踢过才会知道的秘密。
“各位来宾,”汪靛站在舞台上,对着麦克风。“很高兴你们来听我唱歌。”她眼盯住离舞台不远处那一桌的四人。“我今天要唱的是圣歌,夏绿蒂收录于专辑内的‘蒙主思笼’,请大家欣赏。”她过完,情绪很快收复,前奏奏完,她轻轻地开口。干净、清晰的声音流泄整个场地,顿时鸦雀无声。
若说年纪只有十二岁的夏绿蒂声音是干净的,且唱起歌来不像十二岁。就像一个声乐家。声音也让人觉得纯洁、天真,是没有受过污染的声音、而汪靛助声音,就偏向于成熟、圆滑,虽一样干净、清晰,但曲风、唱法还是不同。
汪靛唱完后往台下一瞄,想不到那四位大少爷竟有两位听得很高兴,听完后一脸怪样的也只有幕容恣和宇文况了。
真是爆冷门,司徒倔竟然听得兴味盎然,范姜晔就不用说了,他姐姐是范姜曦呢!只是慕容恣太让她失望了,原以为他会有兴趣,想不到和她预料的相反,反而是司徒倔挺有兴趣的,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至于宇文况——那完全在她意料之內,哈!
她下台一鞠躬,往后台走去。招来一名服务生,在他耳边交代事情。
服务生领命而去,步向“四姓”。
“小靛请四位少爷到休息室一叙。”
四人诧异地批后,他们被恩准进她个人休息室了。
据说她谁的帐也不买,就连范姜曦赏识她的才华,邀请她共同登台,她也不甩!尤其是她的休息室,除了沈志清与工作人员外,闲人勿进。
“你们留在这里,或先回去。”司徒倔霸道地命令。“我一个人去。”
“倔。你少下流了。汪靛是邀我们四个一起去。”哪不知倔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见色忘友!
“晔,我们先去我汪靛,不要理他们了。”慕容恣先带着范姜晔离开。
司徒倔眼又眯了起来,望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道:“况,若我追不到汪靛,你就惨了。”
这是警告、更是威胁!
“算你狠!”宇文况投降。
“走,别让恣乱说话,哼!迟早有一天,我会宰了他!”司徒倔牙痒痒地道。
宇文况让他拉着走,浑身不对劲。
掘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愈来愈不象他了?
汪靛换下舞台服,一身轻便的背心、短裤、高跟靴,出现在休息室。
先到的慕容恣与范姜晔看见她便上前寒暄。
“汪靛,我有事跟你说,你…”
后到的司徒倔一急,欲阻止慕容恣说话,随手拿了一颗球丢过去。
慕容恣吃痛,蹲在地上抚着被K到的头。
汪靛手一伸,在球落地之前接住。
“来拆房子呀?”她瞪了一眼始作诵者。“慕容恣,你要不要去验伤?这是硬式棒球,很痛吧?”她关心受害者。
一来就搞这种飞机!真是!
“我没事啦。”虽然只是擦到,但掘臂力惊人,痛呀!
“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她记得很清楚,慕容恣说他有话要说,但司徒倔不知发什么神经的打断他。
“我要说,你干么唱这种魔音给人听啦!”慕容恣好委屈地瞅着司徒倔,眼神指控他不分青红皂白,太恶劣了。
“我觉得很好听。”范姜晔道出心中所想。
“是吗?真是谢谢夸奖。”她朝他笑得别有用意。
司徒倔冷着脸看汪靛和范姜晔之间的暗潮汹涌,汪靛对晔有意思?
站在司徒倔身边的宇文况感觉到他全身僵硬,缓缓地朝汪靛踱过去。
“汪靛,你找我们来做什么?”宇文况问,感觉到背后凌厉的瞪视。
掘这小器鬼!八字都还没一撇,紧张什么?
“没什么。”她耸耸肩,“问问你们觉得我唱的歌怎么样罢了。”
“很好听。”宇文况立即狗腿起来阿谀。
“哦?那我唱了些什么?”她感兴趣地问他。
“呃……”宇文况进退两难,思量该如何回答。
“你根本从头到尾都没在听,还向服务生要了耳塞,没音乐细胞的家伙!”她觉得他没换了的摇头叹息。
“汪靛——我——”宇文况急欲解释。
“你闭嘴。”她淡淡地说,宇文况立即乖乖听话。
她目光转向离他们三尺远的司徒倔,主动走向他。
“你觉得呢?司徒倔。”她得仰着头看他,噢!脖子好酸。
司徒倔盯住她的眼,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吐出话语,“唱到我灵魂深处。”
汪靛全身一僵,尴尬地笑。
他讲什么呀?
另外三人则目瞪口呆。何有当情圣的资格,他本性中竟也有浪漫的特质?!瞧瞧那眼神,天哪!快告诉他们这是梦。
“你——”汪靛皱眉;“眼睛有问题吗?为什么眨也不眨?”
不好意思,她对浪漫免疫,讲明一点,就是没有浪漫细胞!所以,深情的眼神只是对牛弹琴。
放电呢?
得了吧!她只会认为对方眼睛抽筋,得就医。
司徒倔认清这个真相,并没有气馁,反而斗志昂扬。
这么说来,她很难追喽?
“眼睛?是呀,好痛,好像隐形眼镜怪怪的。”他顺势作戏,很有一回事的揉着眼睛。
“戴隐形眼镜还敢揉!蹲下来,我帮你看。”她骂,怒声命令。
倔什么时候戴起隐形眼镜了?
慕容恣看守文况,宇文况看范姜晔。最后范姜晔摊摊手,表示不知道。
慕容恣与宇文况两人心中同时闪过一句话——倔愈来愈下流了!
“你根本没戴隐形眼镜!”汪靛检查过后发现被耍,十分不快。
“是吗?可是涩的怪不舒服。”他装得可像了。
“那我再看看。”汪靛再度替他检查,任谁也想不到,她会一掌击向司徒倔天灵盖。“这样好多了吧?”
“你又打我!”司徒倔眯起眼。
“你大脑不是缺氧吗?前天断气又喝了不少脏水,打一打对你有好处。”隐约知道他想做什么。汪靛小心的离他一大步。
果然,司徒倔长手一捞,将她困住。
“谁准你碰我的?”汪鼓眼冒火,她就知道他会有动作!
“我想碰就碰!”他将体形娇小的汪靛团在墙与他胸膛之间。
“在我的地盘上吃我豆腐?!”汪靛眼神如剑,剑剑利人司徒倔体肤。“你找死!”
她超高的鞋跟往他小腿骨踢,疼得他抱脚直跳。
汪靛气不过、再度伸脚,欲踹他、但司徒倔相准时间,猛然拉她小腿,两人跌一团。
没人敢插手去管他们,最后干脆眼不见为净,三人偷溜,离开汪靛的休息室。
闹剧嘛!这两人的举动不是打架是什么?明哲保身,退出战局是最佳选择。
司徒倔一脚压住汪靛有力的腿,一手将她一只手固定在脑后,将她压制在地毯上。姿态极为暧昧。
汪靛觉得屈辱,对司徒倔破口大骂。
“你这白痴!放开我!”她要把这无聊男子剁了喂狗。
“不要。”他任性的像个小孩。“这样子很好”。
“你重死了!大白痴”她不停地扭动身体。
“你再这样动下去,我可不敢保证我接下来会做什么哦!”他邪魅地眯着眼笑,一另一只空闲的手懒懒轻滑过她光果的臂膀。
她皮肤虽黑,但却光滑有弹性,肤质很好,而且好好模。
“我会杀了你!”她此生首次感到屈辱的滋味,眼冒出熊熊烈焰。
“我说过我会报复,汪靛,现在我要来审判你。”他改以双手制住她的手脚、俊脸逼近她,他的气味喷在她脸上。“罪名一,公然在学生餐厅赏我一个耳光。啧啧,很痛呐。你知道吗?”
“你活该!”她想朝他吐口水,但良好的家教不容她做这种事。她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司徒倔这阴险小人,竟这样待她!
“罪名二,害我跌入游泳池,差点断气。”他对她的话不以为意,反而厚脸皮加入这一条罪名。
“罪名三,”说到这里。他笑得更形放肆。“你得为你的所作所为负责,你公然吻我。”
她差点吐!
“谁吻你呀!”
“人工呼吸。哼哼,你少抵赖,我的唇不随便让人碰的。”他赖上她了!
“你要不要脸哪?”她替他觉得可耻。
“综合以上罪名,”司徒倔险又逼近她几分。“汪靛,本庭判你——成为我司徒倔的人。”
“你放屁!”她此生首次骂出仅此不文雅的字句。
他不以为杵,低下头,密密实实吻住她的嘴。
汪靛傻了,真有男人敢冒生命危险吻她?
司徒倔重重地吻了她后,满意地抬头朝她笑道:“我,司徒倔,以吻起誓。此生非追到汪靛不可。汪靛,你等着。”说完,趁江靛回神之前再偷一个吻。之后站起身便精神奕奕、吹着口哨离去。
直到司徒倔用力甩上大门,汪靛才回抑,放声尖叫。
“司徒倔——”她挑起来,冲了出去。
“小靛,你怎么了?”沈志清被她惊天动地的尖叫引来。狐疑又关心地问。
“那四个浑蛋呢?把他们给我捉回来!我要杀了他们,尤其是司徒倔,我要把他剁了喂狗!”汪靛咬牙切齿。
沈志清吓坏了,他头一次见到小靛失控,司徒少爷到底是怎么惹毛小靛的?让她……呃……这么恨他?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让你……恨成这样?”沈志清小心使用措词,怕盛怒中的汪靛迁怒到他身上。
“司徒倔那主人蛋竟然敢……”她猛地住口,警觉到刚才发生的事见不得人,更见不得光。
可恶的司徒倔,这笔帐她记下了!
敢碰她,真是#@&@…
“小靛,你还好吧?”沈志清关心地问。
“好?!我好到可以炸掉位这家俱乐部,你说我好不好?”她丢下这话就气冲冲的前门外走去,找司徒倔算帐。
不料她一到门口,正好看见司徒倔骑上他的哈雷机车,戴上安全帽。走时还不忘送她一记飞吻外加戏谑的笑。
这真是x*@#$O……
不到下班时间,汪靛便气冲冲地回育幼院,门口例行的埋伏行动,她只怒吼一声——
“全给我滚回去睡觉!”
懂得察言观色的小鬼们便知道今天诸事不宜,乖乖听话为妙,一溜烟地跑回自己房间睡觉。
“小靛,你过来。”接到沈志清电话的沈芫华,被告知汪靛今天心情不好。据沈志清的说法,是未免伤及无辜,今天最好将她和那群暴力小鬼分开,否则死伤必定惨重。
见到和母亲无异的沈芜毕,汪靛气焰自然收敛不少。
“沈姨还没睡?”
“在等你。”沈芜华慈祥地牵着她住内走,步入园长室,将她安置于沙发办,调了杯鲜女乃给她。“怎么样,上班累不累?”她关心地问。
汪靛是唯一上了高中还住在院里的孩子。悦心教出来的孩子十分优秀、国中一毕业就让各大名校网罗,除了小靛例外,因她身分不单纯。
汪靛的母亲是一名声乐家,她的好嗓子便是来自母亲遗传。很可惜,她一点也没遗传到父亲那里的特点,且她唯一与父母相像的只有歌声。长相?不,她父母都是美男子、大美女,但她父亲说,她与她女乃女乃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连个性都十足十的象。
恩爱的父母、疼爱她的父母,在她七岁那年死于空难,留下一笔供应她读到大学毕业的教育基金,及悦心育幼院所在地的土地所有权、其余财产皆捐献出去。
父母留给她的遗言,就是要地快乐的话下去,不需为自己的孤苦自怜,他们爱她,所以要她快乐。
与汪靛的母亲一同在悦心长大的沈芜华成为她的监护人,负起照顾好友遗孤的责任。
汪靛的父亲,是一个谜样的人物,所有内幕只有汪靛一人知晓。秘密来自父亲的日记本,她仔细收藏着。
“还好,工作还算轻松,不太累。”她喝着沈芜华倒给她的爱心牛女乃,一边回答。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你的吼声我大老远就听到了”。
汪靛差点把鲜女乃吐出来,干么问?害她又想起来了!
“没事。我自己会处理。”她牙痒痒地回道。
沈芜华了解她,知道她不想说,也就不勉强。
“你自己想清楚就好。我知道你自有分寸,懂得拿捏,但这次不一样,你气得不轻。”
“你放心,沈姨。”她喝完鲜女乃,将杯子放在桌上。“这次我遇到对手了。”
一个集幼稚。无聊兼白痴于一身的强劲对手,对了!还得加上下流、不要脸!
“也就是说鹿死谁手还不知道?”沈芜毕感兴趣地。“是你学校的同学?”
“嗯,姓司徒的混蛋。”一想到那家伙她就情绪失控。
“司徒?!据说司徒家的女主人不好惹。”沈芜毕突然想到某个人曾透露过这讯息给她,但是谁呢?她早想不起来了。
“沈姨,”汪靛暖昧地朝沈芜华挤眉弄眼。“原到你也和沈志清一样,有八卦特质。”
“对啦!就是志清很久以前告诉我的。”沈芜华一听她提及,才想到八卦集中站是沈志清。“我一时想不起来。”
汪靛摇头苦笑,“幸好只是小八卦,口风还满紧的嘛。”
“说到八卦,小靛,你第四十九封航空信满重型的,要不要看一下?”沈芜华皮纸箱中拿出那一封厚厚的信件。
一看就知道很多字!拉拉杂杂废话一堆,嫌墨水太多是吧?无聊!
“我赌有九张A4纸,全数用中文写成。”她视那信为洪水猛兽,不愿伸手接。
“猜错了,共十二张。”沈芜华极佩服对方的耐性。
四年来如一日,月月一封航空信给汪靛,遇到她生日或圣诞节还会附上礼物寄来。但四年来汪靛只有太闲了才会去看信,平均半年看一次。偶尔想到才回一封信,四年来也才回三封,四十八比三,瞧,她够无情吧?
“十、二张?”汪靛皱起眉头,不赞同地摇头。“时间太多了是吧?”
“你要不要看一下呢?”沈芜华提议。
“不要!我知道有几张就可以了,年底再和圣诞节的一起看,现在才九月份,我六月份才看过一批,才不要做那种累死人的事!”
那六封邮件花去她两天时间来看,世上竟有这种厉害人物,她佩服!上一次和这一次瞄到九月份的信件,她有点吃惊,数量变少了耶!尤其刚才得到证实,十二张,才写了十二张,这是有史以来最少张的纪录,若像往常,一个月只有二十张纸,她就要偷笑半天了!
最高纪录是一个月五十张,看到她差点吐!
“可是不看,你真的会后悔哟!”沈芜华向来会先替她看一下清的内容,有重要的事再告诉她。
“你告诉我不就得了?”她觉得奇怪。
“不!因为这封信你自己看,要比我转述的震撼来得大。”沈芜华竟然卖关子。
要知道那震撼是什么,她还得先看完那十二张纸,她又不是疯了或是什么?
“没兴趣,我去睡了。”汪靛帅气地掉头就走。
沈芫华一点也不气馁,反而慢条斯及地将信拆开,仔细读了起来。
“小靛、你不看真的会后悔哟!”她语气中的看好戏成分实在太多了,只可惜,汪靛听不到。
唉!汪靛。你的高中生涯不怎么平静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