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简单。」
「本来就很简单啊!-只要说『不』那一切就解决了呀!」
「我不能为了自己而不管姑姑,哎呀!-不懂的啦!快点滚吧,」说着她不耐烦的想一脚踢开自己的假想人物,这才发现自己坐在树上,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总算安全的停留在树上。
「好险-差一点跌下去了。」她惊魂未定的拍拍自己的胸脯。
「-在干嘛?-」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再度吓着了她,她再度失去了平衡,手舞足蹈一番,终于笔直的往下落,认命的等着强烈的疼痛到来。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霜儿好奇的移开遮住双眼的手,发现自己安稳的躺在一个男人的怀中,抬头往上一看,映人她眼中的是仇焰刚硬的脸庞。
她惊魂未定的拍拍自己的胸脯,非但不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反而抱怨道:「你想害死我啊!突然出声吓人。」
仇焰无言的看着她。他是被霜儿与人对谈的声音引来,却追寻不到她的踪迹,正在纳闷之余却又听见她的声音,这才发现她对着黑夜自言自谙。他知道她一向聒噪,可是没想到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可以喋喋不休。
「又不说话,为什么你这么不喜欢说话呢?」霜儿接头叹息的看着仇焰,本想好好的与他研究一番,可是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更有趣的事,「你快点放下我。」
仇焰不知道霜儿为何突然一脸热切与欣喜,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轻轻的放下她。
「-在干嘛,」见自己未来的新娘一溜烟的跑到树下,然后像猴儿似的爬上树,他不由惊讶的问道。
「爬树呀。」霜儿忙着爬上树梢,甚至没时间回头看他一眼。
仇焰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对已再度爬上树梢的霜儿低吼道:「我当然知道-在爬树,我不知道的是-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霜儿笑呵呵的说道:「你很快就可以知道了。」接着竟然毫无预警的向前一扑,笔直的往下坠落。
仇焰猛吸一口气,及时向前接着了她,心惊胆战之余,不由愤怒的咆哮道:「-到底在搞什么鬼?——不知道这样子做很危险吗?万一我没有及时接住-呢?-的智商简直比三岁娃儿还不如,我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哇!」霜儿惊讶的瞪着仇焰好半天,始终说不出一句话,仇焰以为她至少已经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愚蠢的事,直到她再度开口。
「这是你第一次跟我说这么长的话耶!很好很好,有进步。」
「-……」仇焰哭笑不得的瞪着霜儿,接着严厉的问道:「-知不知道那么做是很危险的事,如果我没及时接住-呢?」
「才不会,你的武功这么高强,怎么可能没接到我呢!我觉得好好玩哦,我会飞耶!」霜儿丝毫不受仇焰严厉的表情影响,反而咯咯笑的楼着仇焰的脖子,愉快的说道:「我还要玩一次。」说着挣扎的想从他的怀中跳下来。
霜儿的话令仇焰心中微微一震,眼光诡异的看着她的脸,一个存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在他心头跳动着。
「干嘛这样看我?」
「没事。」他不说什么的放下她。
「哦,那你准备好,我先爬上去。」
「那么我保证-会变成一块没有人同情的肉饼,因为我不打算继续陪-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他及时在自己被气死或吓死之前转身离去。
「小气鬼。」霜儿对着仇焰的背影吐舌头。「不过他至少开口跟我说了好多话!虽然语气不是很好,但总比问声不响来得好多了。」她再度自言自语的说着。
「霜儿。」
「姑姑,-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一脸苍白家是快昏倒的样子?是谁欺负-,还是哪个笨蛋吓着-了?」霜儿关心的看着脸色苍白靠在柱子旁的欣宜。
欣宜虚弱的回答霜儿的第一个问题,「在……在-像个白痴一样的飞下树的时候。」接着才是其它的问题,「吓着我的那个笨蛋就是。」
「人家才不是白痴,更不笨蛋,姑姑为什么这么说?」
「有哪个不是白痴的人会大玩跳树的游戏?」
「我只是知道『雪怪』的武功高强,所以乘机体验一下飞翔的美好感觉罢了!谁知道他这么小气,嫁给这种无趣的男人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事实上,我认为如果仇堡主依然肯娶-,那就是-今生最大的福气了。」欣宜说出了真心话。
「混帐东西,你们把我的新娘给弄丢了,竟然还有脸回来见我。」罗伯商用力的将侍卫队长给踢倒在地,也差点踢散了自己一身老骨头,外加差点喘不过气。
「属下无能,可是对手的实力实在太强了,而且显然早已做好抢亲的安排,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全是一群窝囊废。」罗伯商怒不可遏的瞪着自己的下属,气急败坏的骂着。只见他们一个个低头不语。
「别像丧家之犬似的,告诉我,对方是什么来头,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莫非活得不耐烦了!」横行于世多年的罗伯商,几时受过这种污辱,叫他怎么吞得下这口气。
「是『孤星堡』的人马。」侍卫长简单的说着,他可没勇气转述对方撂下的狠话。
「孤星堡?这是什么组织?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有这个组织?」近年来忙于享乐的
罗伯商,根本不曾费心关心现今的局势,不知道名闻商界的「孤星堡」根本不足为奇。
「敌禀庄主,『孤星堡』是近几年才掘起的新组织,它的势力范围已经逐渐扩展,事实上,最近他才抢走了我们几笔生意。」一旁的总管小心的说着。
「混帐,」罗伯商生气的摔破手上的茶杯,生气的骂道:「这种事你为什么现在才向我报告?」
「小的该死,只是庄主近来忙着婚事,所以不敢惊动你。」事实上罗伯商已多年不曾过问生意上的事!他真的去向他报告了,恐怕还会被骂无能呢!
「这么看来,对方是有意与我为敌了。」
「恐怕真是如此。」总管小心的附和着。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踩到我头上,我看他们是活腻了。」横行多年,向来只有他欺压他人,哪容得了别人放肆。
「庄主有何打算?」
「你先请人前去打探对方的虚实,然后找出对方的弱点,我要这个组织在一个月内消失于这个世界。」
「是。」总管口里这么说,可是心中担心的是,恐怕罗庄才会是那个被毁灭者,但他可不会傻得去告诉罗伯商。
就像自己的女儿要出嫁一样,心中有着喜悦也有着不舍,欣宜紧握着霜儿的手,苦口婆心的交代道:「霜儿!从今天开始-已不再是天真的女娃儿,我希望-能收拾玩心,好好的伺候-的夫君,别再像以前一样,只知道玩耍,身为『孤星堡』的堡主夫人,-更应该要以身作则,让……」
霜儿很想好好的聆听姑姑的教侮,于是专心的盯着姑姑的脸,可是姑姑谈话的内容实在太过无趣,她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小小的呵欠。
「对不起!姑姑,我不是故意打呵欠,我真的很努力的听-的话。」只是-所说的话真的太过枯燥了,所以我才不小心打呵欠。霜儿在心中补充着。
欣宜半是无奈半是好笑的盯着霜儿无辜的睑,「姑姑说了半天,-知道我都说了什么吗?」
「知道呀!」霜儿急切的点头。
「那-说看看。」欣宜狐疑的看着霜儿。
「就是要我当好妻子嘛!」霜儿胸有成竹的回答着。她姑姑说了一大堆话,她听进去的不多,不过结论一定是如此。
欣宜一点信心也没有的问道:「那-做得到吗?」
「当然可以-!」霜儿肯定的点头,「我一直是个根乖巧听话的姑娘,不是吗?」
她一定说了什么很奇怪或不可思议的话,不然姑姑怎么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呢?霜儿一脸无辜与好奇的看着姑姑。
看得出来霜儿压根没有为人妻的觉醒。欣宜苦笑一声,也罢!霜儿的可爱之处,不就在于她的天真吗?为什么要强迫她-变呢?也许这样的特质反而能打动价焰呢!
「-乖乖的坐在这里,不可以到处乱跑,也不可以出声、东张西望,要静静的等新郎前来掀开-的头盖。」欣宜小心的盖好霜儿的头巾。
「哦。」霜儿乖巧的点头。
「那我先下去了。」尽管百般不放心!欣宜也只能担心的看她一眼,终于轻步离去。
霜儿发誓自己一定要当个乖宝宝,不,该说乖新娘,让姑姑对她刮目相看,于是她端坐在喜床上,一动也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头上的凤冠越来越沉重,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响也没有,她好奇的轻轻掀开头巾的一角,发现偌大的房间只剩她一个人,这时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桌上的美食散发了致命的吸引力,她忍不住吞了口水。
「不,不行,-得听姑姑的话,不可以乱动,要乖乖的坐在这里等新郎。」霜儿心中的天使这么告诉她。
「可是现在四下无人,偷吃一下也无妨吧!反正又没有人看见。」她心中的恶魔这么告诉她。
天使与恶魔展开了世纪对决,交战了数十回合后,最后恶魔胜利了。
于是新娘偷偷的走下床铺,不雅的用手抓着食物就口,为了不被发现她偷吃了东西,她特地每一盘只吃一点,很快的每一盘都品尝了,只剩在最前端的一盘,因为手太短构不奢,所以她费力的跎起脚尖,身子微微的向前。
突然砰的一声,因为头上的凤冠太重了,使他的脸直接栽人了甜汤之中。
「哇!真是倒霉。」霜儿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汤汁,气呼呼的骂道:「不知道哪个笨蛋,发明了这么不切实际的玩意,又重又不透气,分明是跟女人过不去嘛!」
「不如我先把凤冠拿下来一下,等我吃饱了再戴上去好了。」她灵机一动,轻轻的拿下凤冠,随手将它放置在一旁。
「哇!好轻松自在哦!」霜儿愉悦的转转脖子,「还好我没跟个呆瓜一样的坐在床上,像慢的等那个跟乌龟一样慢的新郎,等我吃饱了,再回去坐好,那就天衣无缝了,我真是个聪明的新娘。」霜儿得意的轻笑一声,继续愉快的祭她的五脏庙。
向来阴沉宁静的「孤星堡」,因为堡主的新婚喜宴而出现了异常的热络气氛。
违次的婚礼是向罗伯商下的第一张战书,也是「孤星堡」揭开神秘面纱,向世人展示雄伟实力的一刻,于是只要曾与「孤星堡」有生意往来的商家,都接获了喜帖,在没有人愿意放弃此一殊荣的情况下,自然造成了水泄不通的盛况,可想而知,此事必当成为近日的话题,罗伯商想不知道也难。
红色的喜字、彩带将原本冷清的大厅装饰的喜气洋洋,以往对「孤星堡」这三个字,人们只知道它是一个新掘起的庞大组织,支脉遍布中南部,可是他们所能接触的也只有它的分支据点,对于「孤星堡」所在的总部,可谓合其名而不得其门而人,今日能籍由「孤星堡」堡主的婚礼而亲临,对绝大部分的人来说,是生平最值得喝采的大事了。
穿梭在众宾客之中的是副堡主令狐夏,让许多想亲眼一睹仇焰风-的来宾略感失望,不过「孤星堡」所准备的美食与美酒则弥补了些许的遗憾。
「天啊!」令狐夏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空档,偷偷躲在一旁喘息。盛大而热闹的婚礼是他们计画中的事,可是他没想到竟然会来了这么多人,原本可以容纳千人的议事厅早已不敷使用,具报告,人潮已经布满整个「孤星堡」,所幸他们早已做好完善的防备否则让敌人乘虚而人,恐怕后患无穷。
师兄也真是的,明明这是他的复仇计书,新郎也是他,可是受罪的人却是我。令狐夏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着。
「令狐副堡主,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边呢?过来跟大家一起喝酒呀!今天是『孤星堡』的大日子,咱们得好好庆祝一番。」酒多喝了几杯之后,一向稳重寡言的陈庄主,嗓门也跟着大了起来。
「说得是,陈庄主这边请。」令狐夏只得在心中重叹一声,继续交际应酬去也。
「这次的婚礼办得真隆重,-天令狐副堡主大婚,是否也要比照办理呢?」
「不了,这次之所以盛大举行,只是为了让大家对『孤星堡』更加认识,再办一次就显得太过劳师动众了。」令狐夏努力的挤出微笑。这种大事一次就够了!他可不想再玩一次。
「那还真是可惜呢!」
「是啊!」令狐夏陪笑道。心里则是暗为这:可惜个鬼咧!这种婚礼要再来一次,恐怕他还来不及进洞房便嗝掉了,还结啥婚呢!
该是主角的新郎,孤独的坐在书房中阅读,好象外面传来的震天声响,与他一点也不相关,只是沸腾的声响让他的情绪始终平静不下来,于是重叹一声,放下手上的书,轻步走向书房旁的凉亭,由这里远眺云天合。
新房就在凉亭的另一头,新房中的红烛映照着窗框,与上面的大红喜字相互辉映着,绽放着人生另一旅程的光彩,足以沸腾新人喜悦的心,但这一切对他而言只是复仇里的开放,是对罗伯商正式宣战的开始。
她在做什么?跟所有的新嫁娘一样,静静的坐在喜床上,等候着人生的另一个开始吗?被仇恨包里的心不该为任何不相关的事牵绊,他不是一个善于解释自己行为的人,
甚至连令狐夏都不知道他真正的打算,可是真的要让她呆坐到天明吗?不,他欠她一个解释。
该是跟她说清楚一切的时候了,他应该明确的告诉她,他之所以与她结婚为的不过是复仇,所以并没有打算让她真的成为他的妻子,等他完成复仇大计后,就会把她送出「孤星堡」,让她能与真正爱她的人生活在一起。不知怎么地!这个念头令他不愉快的轻皱了一下眉头,他选择漠视它。
他表情略为凝重的规着,也许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会令她伤心难过!也许会吓着了她,可是该面对的总是得面对,这就是人生。于是他悄然走向了新房。
结果——他才是那个被吓着的人。
如果他真以为他的新娘会乖乖的坐在床沿,等着他来为她掀起头盖,那么显然他是高估了她的能耐,可是……眼前的情景也太可怕了吧!这绝对足以吓退任何新郎,原封不动的退回新娘。
他难以置信的环视着新房,那个本来应该戴在新娘头上的凤冠早已滚到桌子底下,而应该盖在上头的红巾已经飘到更远的地方,桌上讨喜用的食物早已盘盘见底,他的新娘则双颊酩红,眼眸迷蒙的望着他。
他苦中做乐的想着,也许从抢婚开始,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或许她才是罗伯商的「恶梦」——如果他真的娶了她的话。
「哈哈,你的动作太慢了,东西被我吃光光-!」新娘得意的摇晃着空盘子,大声的宣布着。
仇焰依然无法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只是惊愕的瞪着她。
「你别这么难过嘛!东西虽然被我吃光光了,可是饮料还有剩一些,我可以分给你一些的,很好喝哦!」说着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不过我好象生病了,头好昏哦!可是我刚才明明还好好的呀,直到喝了这些饮料后才……咦……」她疑惑的盯着手中的林子,突然惊骇的大叫道:「我的天啊!会不会有敌人混进来了,并狠心的在我们的饮料中下毒——」越想越有可能,霜儿用力的点头同意自己的看法。
「如果是,那-也喝了大半,现在才来担心是不是迟了些?」仇焰无奈的问道。
霜儿用力的摇头,直到头越来越昏了才停下来,摇着手指说道:「不迟,不迟,至少你还没喝啊!」说着憨笑道:「还好我先试过了,就算他们放的是穿肠毒药,那受害的也只有我一个人,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他该感激老天爷给了他这么一个有「义气」的老婆吗?他无语可问上天。
霜儿开始交代遗言道「我……我死了……以后你千万要……替我报仇,还要……好好的……照顾我的姑姑,我……我在天之灵会感谢、保佑你的。」
她摇摇摆摆的走向他,「我说了半天话,你怎么什么话也不说呢-你到底听清楚了没有嘛?」突然她头昏眼花的往前一倒,还好仇焰及时抱住了她。
「哇!你又接住我了,有一个会武功的夫君还真不错,唉!可惜我已身中奇毒,再也无法留在你身旁了,好可惜哦!」霜儿舒服的靠在仇焰怀中,轻声的问道:「你想会是谁下的毒?他为什么要害我们呢?」
「没有人下药。」他只能无奈的说着。
「胡说,那为什么我喝了它之后会变得这么虚弱?这不是毒药会是什么?」她勇敢的一笑,好心的拍拍他的背,很有爱心的安慰他道:「你千万别再欺骗自己了,勇敢的面对现实吧!」
仇焰哭笑不得的看着地壮烈的新娘,重叹了一声,「那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一般的甜酒罢了。」
「甜酒?那也是酒的一种吗?」霜儿好奇的问道。
「对。」
「不是毒药?」霜儿欣喜的问道。
「不是。」
「太好了,那么我不会死了耶!感谢老天爷!」霜儿开心的笑着,「我还以为自己的喜事会与丧事排在同一天呢!你也真是的,没事不要这样乱吓人嘛!害我还交代了半天的遗嘱。」
「我吓-?!」仇焰有种想掐死她的感觉。
「对呀!你早知道那是甜酒,干嘛不早一点告诉我,害我吓得要命,以为自己快死了,」她轻声的抱怨着,接着抬头盯着地,轻轻拍拍他的脸,「别绷着臭脸嘛!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我受了一点惊吓,我不会记仇的啦。」瞧她还一副宽大为怀的样子,让人不知该如何响应。
「我可看不出-有被吓着的样子。」
「谢谢你的夸奖,我会继续努力。」霜儿非但听不出丈夫的嘲讽,反而欢天喜地的道谢。
「什么?!」
「你说你看不出来我受到惊吓,那表示我很勇敢-!我当然得谢谢你的夸奖了。」霜儿笑咪咪的回答着。
仇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从没有喝过酒耶!原来酒是这个样子,那我现在的样子就是酒醉了吗?」
「对。」
「酒醉的感觉真不错,整个人飘飘然的,好象可以飞起来。」霜儿咯咯笑道,说完话整个人也像没骨似的依附在仇焰身上。
「希望明天早上-还会这么觉得。」仇焰苦笑一声,轻轻抱起她,将她放在新床之上,打算先让她好好的休息,明天再来跟她谈论未来的事。
就在他安置好她,打算起身时,他的新娘突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眉头微蹙的看了他半天,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嚷着,「天啊!我曾经见过你耶!」
「是啊!-是见过我。」他重叹一声,想拿开她的手,可是她不依的搂得更紧,大声的嚷着。
「我真的曾经见过你,我想起来了。」
「谢谢-记得看过我,-该休息了,快放开我。」仇焰不敢使力扳开她的手指头,怕弄伤了她,只好耐心的要求着。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一个这么有耐心的人。
「我不放,我话还没说完耶!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
「有,-说-见过我,全孤星堡的人都知道-见过我呀!」
「我说的不是这几天的事,我的意思是我以前曾见过你,那时候我好象六岁吧!喜欢爬树的我不小心失手,眼看就要跌落地上,然后你及时接住了我,那时候我还小,所以不是记得很清楚,只是从此我就一直想着『飞』的感觉,为什么我会一直到现在才想起这个呢?」
仇焰惊讶的看着霜儿,停了几秒后,才好奇的问道:「何以见得是我呢?」
「是,一定是你,你那时候也是这样抱着我,而且我记得你脸上的疤痕,」她轻轻的触模他脸上的伤痕,「对,就是你,我肯定就是你没错,你还记不记得那件事?」
「那么久的事我怎么会记得。」仇焰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而后淡淡的回答着。
「哦。」霜儿有点失望的看了他一眼。
「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他再度试着将她放到床上。
「不行,不行。」她还是像牛皮糖一样的缠着他不放。
「为什么不行?」他向老天企求多给他一点耐心。
「我姑姑说,一个好妻子应该等夫君上床休息了才可以休息,我决定当个好妻子,所以你不上床休息我就不能先休息。」霜儿慎重其事的说着。
仇焰轻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新房,如果这就是她所说的「好好表现」,那他不敢想象,她不好好表现的样子了。
「你别发呆,快点上床躺好。」霜儿用力的想将仇焰拉上床铺,可是却怎么也拉不动,于是忍不住挫败的哭了出来。
「好好好,我上床,-别哭了。」一阵慌乱之后,仇焰终于还是乖乖的躺在喜床上,听着霜儿聒嗓的话语,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