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宝贝裹着纱布的手,恒帆心痛的问着:「林医师,她的手真的不要紧了吗?」
他微笑的摇头道:「你放心,我已经帮她消毒杀菌过,也打了破伤风疫苗,只要定时的换药、吃药就可以了,不碍事的。」
「那她的脸呢?」恒帆细心的询问。
「海小姐年纪轻,细皮女敕肉的,所以才会这么容易红肿,只要帮她擦点消炎药膏,或是帮她做一下冰敷,很快就会消肿的。」林医师不厌其烦的回答恒帆的问题,很高兴看到有人如此关心呵护自己的女朋友。
「谢谢林医师的帮忙。」恒帆感激的看着他。
「哪里,你太客气了。」
「宝贝,走吧!」恒帆温柔的扶起宝贝,慢慢的走出医院。
「-中午想吃什么?」恒帆体贴的问着。
「麦当劳。」宝贝想也不想的回答。
「拜托!又是麦当劳,-就不能换个地方吗?」恒帆就知道自己不该问她,因为她的答复千篇一律。
「嗯!」宝贝偏头很认真的想了一下,说道:「那么到小骑士。」
「还不是一样,」他无奈的看地一眼,早该知道她提不出什么象样的建议,「我们去吃日本料理,好不好?」
宝贝可怜兮兮的瞅他一眼,然后轻轻的摇头。
「-的手刚受伤,还是吃清淡一点的好。」他好言好语的劝说。
「不要嘛!」她还是一味的摇头,「人家的手受伤了,吃东西不方便嘛!」她做秀似的高举她受伤的右手。
「没关系的,我喂-就好了呀。」
「才不要,被人看到了多丢脸啊!」她嘟哝着。
「那我们找个包厢,不就没人看得到了?」他-一化解她的借口。
「不管啦!今天我是病人耶,就依我一次嘛!好不好嘛?」她开始撒娇了。
「好吧!」他无奈的看着她。
「好棒喔!」她高兴的欢呼着。
「不过-得答应我,晚上乖乖的吃饭。」原来他还有但书。
宝贝歪头想了一下,才说:「好,一言为定。」
吃完麦当劳大餐后,他立即将宝贝送回家并安置在床上,然后细心的为她冰敷。
「宝贝,-静静的躺着,好好休息一下。」
「嗯!」宝贝乖巧的点头,但看着恒帆一脸的疲惫,忍不住又开口说:「你坐了一天的飞机,一回到台湾,又为了我束奔西跑,一定累惨了,所以你也要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好?」
「好。」他宠溺的一笑,窝心道:「等-睡着了,我就去休息,嗯!-快点睡。」宝贝的真心关怀,令他雀跃不已,所有的疲惫早就一扫而空。
他静静的看着宝贝娇憨的睡容,她的一颦一笑早已攻占他的心,一向对爱情免疫的他,也只能无条件投降了。
他深刻的体认到,当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女人后,会无怨无悔的付出一切,一心只想保护她、呵护她,绝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思及此,他轻轻抚过宝贝受伤的脸颊与手,心痛早已是必然的事。
「来,再吃一点。」恒帆耐心的哄着宝贝。
「我已经吃不下了啦!」宝贝拼命的转头,以避开恒帆的汤匙。
「是-自己答应我要好好吃晚饭的,怎么可以赖皮?」
「可是我已经吃了很多了呀!」
「这哪叫多,小猫吃的都比-多。」他调侃的看着她。
「才怪。」她嘟嘴看着他。
他故意扼腕的看着宝贝,叹息道:「唉!本来想等-吃饱饭,带-出去走走的,既然-这么不听话,那就算了。」
「我哪有不听话?」她立即心急的否认。
他好笑的轻点一下她的鼻子,笑道:「-连饭都不肯乖乖的吃,还敢说没有。」
「那如果我吃完了这碗饭,你真的就带我出去玩吗?」她指着恒帆手上的饭碗问着。
「还有喝完鸡汤。」
「啊!这么多!」宝贝如临大敌的看着恒帆。
他耸肩轻松道:「随便-了,如果-真的不想吃,那我也不勉强了,好好休息吧!」说着,他开始慢慢的收拾碗盘。
「等一下嘛!」宝贝心急的叫着。
「怎么了?-改变主意了吗?」
宝贝直盯着恒帆瞧,见他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分明是深知她生性贪玩,才故意这么说。
「你好奸诈。」她生气的指控着。
恒帆非但不否认,反而欣然接受,反正他有把握,爱玩的宝贝终究会屈服的。
看来他早已模透了小妮子的个性,知道何时该出什么牌,这大概就叫一物克一物吧!
漫妮忐忑不安的走进董事长的办公室,不知道他是否打算秋后算帐。
「董事长找我?」
「嗯!坐吧!漫妮。」
「谢谢!」她有点紧张的坐下来。
「首先我要谢谢-这几天对宝贝的照顾。」
「可是我并没有保护好她。」漫妮对宝贝受伤-事,依然耿耿于怀。
恒帆虽心痛宝贝所受的伤害,但不争于迁怒别人,他再度重申道:「我说过了,这不是-的错,任谁也没想到魏经理会攻击宝贝,我知道-已经尽力了。」
「谢谢董事长。」
「别这么说,其实我今天找-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我想请-帮我一个忙。」
「董事长请说。」
「昨天我就一直想找魏经理好好的谈论这件事,但宝贝却一直希望息事宁人,我见她的情绪极为不稳定,这件事也就耽搁下来了,只是我实在无法坐视宝贝受到如此委屈,当今之计唯有支开宝贝,我才能好好的与魏经理长谈。」
她急切的问着:「那我要怎么帮忙呢?」听到恒帆的话,她才知道董事长真要来个秋后算帐,只是对象是魏广珠,这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今天下午本来我要陪宝贝到医院换药,现在我想麻烦-陪她去,而我则利用这段时候约谈魏经理。」
「我是没什么问题啦!但宝贝呢?她不会怀疑吗?」谁都知道,董事长宠爱宝贝,任何事也比不上她重要,依照以往的惯例,像陪宝贝到医院的这种事,他是不可能假手他人的。
「-放心好了,宝贝那里由我来处理。」
「好的。」既然董事长说没问题,那她当然也就放心了。
「对了!这件事可千万别让宝贝知道。」恒帆不放心的再次交代。
「我知道。」漫妮强忍笑意的回答,看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童事长,还是很害怕宝贝小姐的吵闹功夫呢!
「还有,等会儿-出去的时候,顺便请宝贝进来一下。」
「好的。」漫妮点头走了出去。
「你找我。」漫妮才一走出门,宝贝就紧跟着走进来。
「嗯,坐吧!宝贝。」
她才一坐定就开口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对了,-的手还痛吗?」他关切的问道。
她摇头说道:「不会呀!」
他欣慰一笑,「那就好,不过今天下午,-还是要到医院去换一下药。」
「嗯。」宝贝无异议的点头。
「我下午有点事,无法陪-到医院去,我已经拜托漫妮了,下午就由她陪。」
「噢!好啊!」宝贝虽然还是希望恒帆可以陪自己,但也不愿太过黏人,只是一想到喜怒分明的漫妮,便难掩失望之色。
恒帆见宝贝闷闷不乐的表情,虽然高兴她喜欢自己陪伴,却也舍不得见她如此消沉,于是故意说道:「我没陪着-去,-可不要缠着漫妮,要她陪-去吃一些垃圾食物,知道吗?」
果然宝贝的眼睛一亮,想起每次跟恒帆出门,他总管东管西的,想吃个零嘴都要求个半天,这下有漫妮陪伴,情况当然就不一样了。
「那我现在就跟漫妮一起到医院去。」她立刻一扫落寞,一脸热切的看着他。
「好啊!」他宠溺的看着她。
「拜拜!」宝贝边说边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
恒帆好笑的看着她轻快的背影,这个小妮子永远藏不住心事,不过这不是她的可爱之处吗?
魏宝珠知道恒帆今天找地,一定是想讨论昨天的事,不过她也不担心,凭她与恒帆多年的感情,她就不信恒帆会为了一个小妖精与她撕破脸。
她门也不敲的走了进去,不等恒帆招呼,便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恒帆,你找我?」她气定神闲的问着。
「-请自便,不用客气。」恒帆讽刺的看着喧宾夺主的宝珠。
「那当然,就凭我们多年的交情,哪需要客套。」魏宝珠理所当然的回答,「好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呢?」
「魏经理。」恒帆刻意用正式的称呼唤着宝珠,然后严厉道:「我想跟-谈谈昨天的事。」
「哼!我就知道。」宝珠一听恒帆如此疏远的叫自己,再见他果然如自己预料想兴师问罪
「既然如此,我就直接切入主题了,我想知道-为何动手打人?」他根本无视于她的怒火,她的气势凌人只有更加深他的反感。
她犹不知收敛的叫嚣着:「是她先推倒我,我只是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才打她一巴掌,你却把所有的过错推到我头上,这分明是护短。」
恒帆脸色更见阴森的说:「宝贝绝不可能动手推人,除非-先动手,而她为了防御才会不小心推倒。」
「是吗?你又不在场,凭什么如此果断。」她恼羞成怒的看着他。
他冷冷的一笑,开口道:「我是不在场,但我却十分了解宝贝,善良如她,绝不可能去招惹别人。」
她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怒叫道:「宝贝!宝贝!你口口声声的护着她,是不是那个小妖精每天跟你同进同出,不但攻占了你的床,也攻占了你的心,所以你……」
「住口!」他重拍一下桌子,怒不可遏的站起来,「不准-侮辱宝贝,她才不是那么随便的女孩。」
她怒吼着:「是!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可以了吧!我真的不懂,你跟她认识不过是短短的时日,就可以为了她不惜与我怒目相对,难道我与你的多年情份远不如她吗?」
他一的看她一眼,从不知道她是如此肤浅的女人,冷冷道:「这根本是两码子事,不管是谁,只要在我的公司使用暴力,我都无法姑息,」
她讽刺的冷笑道:「特别是受害的对象是海宝贝,对吗?」
恒帆闻言只是冷冷的看她一眼,不做任何评论,算是默认了。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为她如此着迷。」宝珠怒气冲冲的叫着,见恒帆不为所动的神情,更是火上加油,于是她指着恒帆威胁道:「好!告诉你,我再也不愿与姓海的待在同一个公司,如果你不把她开除,那我就马上离开,我说到做到。」
「如果-执意如此,那我也没办法。」他对最后通牒一向没好感。
「你……你,好,我走,到时候你别来求我。」她愤懑的看着他,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一起长大的,更何况她的父亲是董事之一,她就不信恒帆可以做得这么绝。
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她气急败坏的握紧双手,悻悻然的离开。
关门的巨响在办公室里回荡着。
显然她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在可怜的门上。
台湾的时刻刚好七点整,大多数的人此时正在用餐。
「宁园」的门房王伯才刚端起饭碗,还来不及扒一口饭,就传来一阵阵门铃的声响,不由得生气的放下饭碗。
但他并未立刻起身,而只是坐在椅子上叫茫骸甘悄母鐾醢烁嶙诱饷床皇断啵专挑人家吃饭的时间造访。」
「好了啦!别净在那儿嘀咕,还是快去开门,别惊动了主屋的人。」王嫂知道老伴肚子一饿火气就会上升,于是温和的劝着。
王伯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慢慢的往大门走去,但依然情绪不佳的咕哝着。
「谁啊!」他边用力开门,边不耐烦的大吼着。
来人还来不及开口,只见王伯大叫一声,「啊呀!」然后手捂着胸口,吃惊的倒退一步,一副饱受惊吓的可怕模样,最后才终于惊喜的叫道:「大……大少爷,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我不是在作梦,你真的回来了。」
「王伯,好久不见了。」子杰微笑的打招呼。
「太好了!太好了!」他眼眶含着泪水,连喊数声,「我马上告诉老太爷、老爷、夫人。」他一说完话,马上飞快的跑去通知主人。
「王——」子杰本欲张口唤回老王,可是平常行动迟缓的老王,却像一阵风消失在他眼前,更绝的是大门竟对着他的睑,「砰」一声的关了起来。
「老爷,夫……人……」老王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主屋的饭厅中。
「王伯,出了什么事?」宇祯眉头轻皱的问着。海氏所有的成员,见一向沉稳的老王,此刻像见了鬼似的街进来,皆放下碗筷担忧的看着他。
「是……是……大……大……」
「王伯,你别急,有事慢慢说。」雅倩见王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连忙开口。
「……少爷,他……他回来了。」
「少爷回来了,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宇祯觉得王伯真的是大惊小怪的,接着他转头看向妻子,开口问道:「可是子敬不是打过电话,说他不回来吃晚餐的吗?」
雅倩蹙眉疑惑的说道:「对啊!是我接的电话。」
「哎哟!我不是说二少爷啦!」王伯急得直跳脚。
绍云终于也好奇的开口问道:「不然你说的是谁?」
「是大少爷。」他激动的说。
「大少爷!」雅倩激动的站了起来,「你是说子杰回来了。」
「对呀!」王伯猛点头。听见老王的回答,大家纷纷的站了起来。
「那他人呢?」雅倩心急的张望着,就是不见儿子的踪影。
「他……噢!天啊!」王伯用力的拍一下自己的额头,「我把少爷关在门外了。」
「你把他……天啊!」众人一听,莫不心急的往外冲。
不一会儿,子杰就被惊喜的家人包围住了。
「你这孩子,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呢?我们也好去接你啊!你吃饭了吗?累不累?让妈好好看看你。」
「雅倩,你一口气问了一大串的问题,教子杰怎么回答呢?」宇祯微笑的看着妻子多日以来难得出现的喜悦。
「哦!我太高兴了嘛!」
「妈,我们不是常见面吗?怎么-一副多年不曾见过我的样子。」子杰不解的看着情绪激动的母亲。
「但这是你漂泊多年后第一次回家,不是吗?」雅倩眼眶微湿,心有所思的看着儿子。
子杰只能无言的看着母亲。
「好了,进去再聊吧!」宇祯开口打断了母子俩的凝视。
「嗯!对了,进去一起吃饭。」雅倩紧握儿子的手,将他带往餐厅,好像她只要一放手,儿子又将消失于这个家。
「来,多吃一点,这都是你最爱的菜。」
「谢谢妈!」漂泊多年直到现在,子杰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想家。
「雅倩,-自己也吃一些吧!」宇祯感动的看着妻儿,一面帮妻子夹菜,「光看着儿子,肚子不会饱的。」他调侃的看着妻子。
宇祯的话引起了哄堂大笑,气氛顿时轻松不少,大家开始闲话家常,彷佛子杰从未离开过这个家。
「对了!怎么不见宝贝跟子敬呢?」子杰忽然口问道。
「咳……咳……」正在喝汤的宇祯,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猛然的呛了一下。
「你小心一点,不要毛毛躁躁的。」姜还是老的辣,相对于宇祯的惊慌失措,海绍云显得稳重多了。
所有的人闻言均将视线转向他,子杰奇怪爷爷好像话中有话,而其它人则好奇爷爷如何自圆其说。
「子敬跟人在外用餐,而宝贝去法国游学了。」
「宝贝去游学?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呢?」他最近打电话找妹妹,接电话的人总说她不在,却从来没有人告诉他宝贝到法国的事。
「呃……宝贝怕你反对,所以希望暂时不让你知道嘛!」胸有成竹的海绍云,倒是对答如流。
如果他事先知道了,真的会坚持反对,因为他不相信宝贝可以照顾自己。
「那谁陪着她,不会是她自己一个人吧?」他依然不放心。
「当然不是,我们找了一个女孩陪在她身边。」雅倩接口回答道,这倒也是实话。
「好了,你别净为宝贝忧心,你好久没回家了,咱们祖孙俩好好喝一杯。」绍云一边熟络的对子杰说话,一边回头大喊着,「王嫂,把我放了好几年的那一瓶好酒拿来。」
于是餐厅的气氛又恢复正常,大家又开始闲话家常。
「哇!」宝贝忽然尖叫一声,在寂静的巨宅中更显得突兀。
「宝儿!」正在书房看文件的恒帆,听到宝贝突如其来的尖叫声,立刻丢下手上的文件,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出了什么事?」恒帆不等自己站稳,便开口问着。
宝贝回头看了恒帆一眼,再指着脚下的磅秤说:「我变胖了耶!」
「天啊!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为了这个。」恒帆见宝贝直直的站着,才放下紧绷的心,听清楚宝贝的回答后,差点没晕过去。
「这是大事啊!」宝贝煞有其事的猛点头。恒帆只是讶异的抬眉。
「真的,我家人都说过,只要我好好吃饭,让自己长肉,随便我要什么都可以,可是我怎么也吃不胖,可是现在我却胖了一公斤耶!」她不可思议的再看一眼磅秤。
恒帆满意的看了宝贝上下一眼,这些日子以来,在他软硬兼施的手段下,宝贝比初见面时胖了一点,也显得健康多了,虽然她还是略显瘦削。
「我倒觉得-还可以再胖个几公斤。」恒帆认真的评论着。
「噢!」宝贝低头认真的看了自己一眼,她觉得还好啊!
她不在乎的耸肩,然后热切的问道:「那么,今天我们可以出去玩,好好的庆祝一下?」
「这……改天好吗?我的公文还没批完呢?」他为难的看着宝贝,近来他花了许多时间陪宝贝,以致许多公务延迟下来,他正打算利用今天好好的赶一赶。
「噢!好吧!」宝贝略微失望的点头。
恒帆见宝贝一脸失望,心生不忍,因而开口建议道:「这样吧!昨天我们不是选了好几张影碟吗?-先拿出来欣赏,而我则尽量赶工,如果来得及我们就出去走走。」
「嗯!」宝贝立即开心的点头,恒帆则脸带微笑的走回书房,继续他未完成的工作。
宝贝坐在起居室中看着影片,觉得有点无聊,她忽然灵机一动,恒帆辛苦的加班一定累坏了,自己何不准备一些点心给他吃呢?反正最近她常看恒帆做菜,应该不难啊!主意拿定了后,她蹦蹦跳跳的站起来,兴致勃勃的往厨房走去。
打开冰箱,仔细考虑了一下,她决定做最简单的一道菜——炸鸡。
于是地从冷冻柜中取出鸡腿,并在锅中放入大半瓶的油,准备直接把鸡腿投入,却发现刚出冷冻柜的鸡腿结成了一团,于是把鸡腿放入水中,用力的拔开,待她分开好鸡褪,一旁的油锅早已热得直冒烟。
从未下厨的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将鸡腿投入油锅,「啪」的一声,锅上的熟油碰上鸡腿上的水,立刻猛烈的喷射,宝贝惨叫一声,并急速后退,眼睁睁的看着火花引燃了一整锅的油。
宝贝的尖叫声再度传入恒帆的书房内。
「又怎么了?」有了这次的经历,这次他可就气定神闲、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可是起居室的电视开着,却看不到宝贝的芳踪,正感到奇怪时,厨房的警铃开始大响。
「宝贝!」他惊慌失措的大叫一声,整颗心提到了胸口,想也不想的往厨房冲。
「我的天啊!」恒帆见厨房的危险状况,不由得呆滞了一秒,才立刻飞快的行动。
「危险!宝贝,你快出去。」他不顾一切的先将呆若木鸡的宝贝拉了出去,然后才又冲进厨房,先关掉瓦斯然后灭火,直到火熄了他才松一口气。
「有没有伤着哪里?」恒帆不管厨房的一团混乱,只是走到门外,担忧的检查宝贝的情况。
尚未从意外中恢复的宝贝,只是呆滞的摇头。
「-到底在搞什么?」见宝贝没事,他的表情才恢复正常,但怒火也在这时上升。
「我……我……」她玩着手指,支支吾吾的说着,「我是见你加班辛苦,想为你做炸鸡当点心,谁知道变……变成火……『火锅』了。」
恒帆又好气又好笑的说:「火锅!我还铁板烧咧!」
「对不起嘛!」宝贝可怜兮兮的看恒帆。
「算了!你没事就好。」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的怒火消失了,再说她也是一番好意,他实在不忍心苛责,但心有余悸的交代:「不过-以后千万别再进厨房,好吗?」
「噢!」宝贝立刻点头同意。
「走吧!我们到起居室去。」说着,拉起她的手,开始往前走,却见宝贝轻皱眉头,他立刻轻抓起她的手,仔细的检查。
「-还说没事。」恒帆心痛的看着宝贝被油烫着的地方』,
「走,先去冲冷水,等一下我帮-擦烫伤专用的药膏。」
他细心的帮她擦上软膏后,心痛的问着:「痛不痛。」宝贝则勇敢的摇头。
「-最近还真是多灾多难啊!」看着她尚未痊愈的右手,又看她烫伤的手,他忍不住摇头叹息。
宝贝闻言,不好意思的傻笑着。
「走吧!我带-出去走走。」恒帆心想,宝贝大概是太无聊了,才会突发奇想的进厨房,因此决定还是带她出去走走,省得她又闯祸。
「可是你的工作……」她不想因自己的贪玩而误了恒帆的工作。
「没关系,晚上回来再做就好了。」他故作轻松状的回答。但心里却苦笑着,看来今天又要通宵达旦了。
林经理手上拿着一大迭资料,也许是因为太过匆忙,因而并未留意转角处走出一个人,于是两人一撞,她手上的文件掉落满地。
「对不起!」她一面为自己的鲁莽道歉,一面忙着蹲下来捡起散落一地的资料。
「没关系!-没事吧!」
「没事的,谢谢!」
「我来帮。」说着他也蹲下来,帮她捡起文件,然后,两人一起站了起来。
「谢谢你!」林经理感激的抬头看着他,两人视线交集的那一刻,时间彷佛停止了,但一向自制的两人很快的恢复正常。
他开口道:「不客气!」
林经理淡然的一笑,点头后离去。
子杰则静静的看着她苗条修长的背影直到消失,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依照柜台小姐的指示,往恒帆的办公室走去。
他回台湾已经两天了,直到今天才排出时间,不过他并未事先通知恒帆,因为他不希望别人为自己的到访而大费周章。
「对不起!请问……」子杰的问话在看到宝贝后停住了。
「宝贝!」
「大哥!」
两人又惊又喜的叫着对方。
「大哥!」宝贝再大喊一声,然后像一阵风似的冲向子杰的怀中。
「大哥,我好想你哦!」她在子杰的怀中撒娇着。子杰微笑的搂了她一下。
重逢的喜悦之后,诸多的疑惑也浮上了心头,子杰忽然问道:「宝贝,-不是到法国游学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游学?我没有啊!」宝贝从大哥怀中站起来,一脸迷糊的看着他。
子杰眉头蹙紧的问道:「没有?那为什么爷爷这样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哇!」初见大哥的喜悦,被心中隐藏已久的伤悲所取代,宝贝再也忍不住的号啕大哭。
「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哭了?」子杰立刻将宝贝拥入怀中呵护着。
「乖,告诉大哥,谁欺侮-了?」他心痛的追问着,但宝贝只是一个劲的哭着。
子杰见宝贝的情绪极不稳定,于是不再追问,只是静静的拥抱着她。
「放开你的手。」猛然传来一个男人严厉的声音。
「恒帆!」屋内的人一起讶异的喊着。
「我说放开你的手。」恒帆再度一脸寒霜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