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点钟。
项-都完成工作返回别墅,然而却不见古冥冥在家?玩得乐不思蜀了,她跟凌少云这麽投缘,初相识便能玩到三更半夜。
咿呀、大门被轻轻地推开来,古冥冥踏进只有微微灯光的大客厅,举步要回房休息,不意,一股微微刺鼻的菸草味传来,止住她上楼的步伐。
有人在客厅内。她好奇地踅向菸草味的来源处,终在沙发前停下步伐,也看见沙发上的男人正沈静地望著她,幽合的眼神在昏暗当中显得诡魅迷离……
「你为什麽不开灯?」是不是又打算吓人了?项-最喜爱玩这种装鬼游戏。
他捻熄菸,偎进沙发内,毫无温度频率的声音缓缓逸出来。「怕你羞於见人,只好先替你关灯掩饰。」
「我干麽羞於见人?」她同样回以冷然,肚子里有一把火正在燃烧。
「不开心?」她的口气奇怪。「你不是跟凌少云聊得很愉快,怎麽带著一股怨气回来。」
「我才没有跟凌少云呕气,我们很投缘,聊得很尽兴。」她直视他,严整地道[还有,我要谢谢你,认识你这一段日子以来,你就今天做对了这件事。」
「既然如此,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他。」
「当然,我发现凌少云是个非常善良的好人。」她花痴地道。
「你跟他进行到哪一个程度了?」他突然问。
[啥。」
他冷冷地扬唇。「你献身给他了没有。」
她脸一寒,咬住下唇,不知为何,感觉到他拚命把她往凌少云身上推去,她就不爽。
「秘密,不告诉你。」她嘴巴在笑,然而肚子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射而出。「不过我很感谢你把他介绍给我,倘若我们将来有好的结局,我一定会包个大大的红包谢谢你这位媒人……」
他的瞳眸倏忽闪动著冷暗的阴影。
古冥冥惊悚地後退一步。
「干麽?你干麽用这种眼神看著我?」好像当她是荡妇似地。「你有什麽好不满意的?」她终於豁出去了。「就算我上了凌少云的床也与你无关。呀。」
他忽然将她揪前,扣住她後脑,力道极猛地吻住她的唇,古冥冥惊愕地呼痛,他的舌却乘机探索进她的唇间,强势的纠缠。
这这这……这是做什麽?
「唔……不——」
他硬是攫住她下颚,印上更深的吻。
「你——唔!」突然闷哼的是项-,古冥冥竟然张嘴咬住他的唇瓣,咸味入口,血渍从唇片涌现。
她踉跄地一直退,气喘吁吁地瞪著他,道:「抱歉,我不是故意咬你的,是我吻技不好,弄伤了你的嘴唇。」才怪,她就是要咬死他,他凭什麽对她凶,他凭什么?
凌少云是他主动介绍,她跟他交心有什么不对,项-为何要对她生气?
项-静静凝睇著她好一会儿後,才反问道:「凌少云没有好好教你吗?」
她皮笑肉不笑的回道:「这种事总是要慢慢来的嘛……」
「也对,太过积极是会吓跑他。冥冥,你可要好好把握这位天之骄子。」他深怕她吓走凌少云似地叮咛她别太过花痴。
古冥冥再也忍不住地大声抗议道:「喂,在你心目中我真的这麽没格吗。好像只要对方有钱我就什么都不顾的贴过去。」她也要挑对象的好不好。「倒是你怎麽突然发起神经来,一直对我凶,啊,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在嫉妒?嫉妒我找到一个好男人,把你给抛弃了。」
他蹙眉。「凭你?」
「我没有资格吗?」她磨牙。「我猜想你应该是爱上我了,虽然一开始你想把我吓走,可惜没有成功,紧接著瞧见我这人挺可爱的,不由自主地就动了凡心,再加上你担心我私自行动会遭遇上危险,於是把我留在身旁保护。然而,你的身分毕竟是特殊的,一个不小心终究还是会牵连到我,你思前想後,最後决定压抑住自己对我的感情,把我推给另一个男人,然後捧著破碎的心灵暗自神伤。」她哼了哼声。
「哪知你根本就没有想像中的豁达,所以当你发现我对凌少云真的有好感时,就开始愤怒、生气、强吻我出气。」呵,这种剧情合情合理吧,而且把项-给贬低为得不到所爱的可怜男——她咬牙切齿地打压他的人格好安慰自己受伤的心房。
「女疯子。」他轻喃了声。
「我是疯子,但你也是一个阴阳怪气的神经男。」骂完後,她往楼梯口跑。见他没追来,又狠狠地朝他扮了张鬼脸。
瞧著她纤丽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项-拭了拭受伤的嘴唇,然而刺痛却是从心窝处而来,一针一针地扎箸。
让她对凌少云动心,是他的本意,然而他又对她的晚归耿耿於怀。
挺可笑的。
倒是最後终究要下定决心!
时间可以淡化一切,项-相信时间可以稳定住起了波纹的情绪,让他的情弦重回平行线。
一大清早,一辆轿车在项家别墅门前停下,大门一开,古冥冥现身,上了凌少云的车。
难怪她喜气洋徉。
项-站在阳台处目送著地喜孜孜地跳上凌少云的座车扬长而去,表情不动如山。
这是最好的情况……
让古冥冥主动离开他。
「去哪?」凌少云接她上车後便往市区而行。
古冥冥伸了伸丁香小舌,挺不好意思地道:「真是过意不去,竟然让堂堂一位大总裁当我的司机,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跟你在一块也挺有意思的。」他毫不介意,反倒很乐意接受这一份工作,据知内幕杂志社的记者所跑出来的新闻都令人「瞠目结舌」,那麽何不参与一次呢。
人生不妨来点惊喜!
「不是违心之论?」这位凌少云也挺特别,不仅没有富家子的傲气,更没有门第之见。
「我有必要委屈自己吗?」他反问道。
「说得也是。」她松一口气,微笑道。「这样我就安心了。」
「倒是你的脸色很难看,没睡饱吗?是不是昨天太晚送你回去。」
「不关你的事,是我昨晚跟一个恶棍大战一回合,害得我整晚失眠,脸色当然难看。」想到昨晚的争执就闷、就怨、就怒。
「恶棍?你指谁?项。」他不可思议的轻嚷,冥冥竟然敢说项-是恶棍。
「除了他还会有谁。」大恶棍,大混蛋,专门欺负她。
「你跟他有仇?」
「我跟他之间的梁子是结大了。」她咬牙切齿。
他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对了,冥冥,你是怎麽跟项-认识的?据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位很重视隐私的男人,连我都只知道他隐藏在暗处操控著几家公司,除此之外,他不曾泄漏过属於他的任何背景!而你居然能够让他注意到你,甚至让你这位大记者进入他的别墅。」
「那是因为我缠功厉害。」她大言不惭地道。
「他就任由你纠缠?」神奇哟。
「他不得不。」其中的恩怨和秘密古冥冥不愿说,也不能说,她只道出一些没营养的说辞。「要怪就怪他功力不够甩不掉我,合该被我纠缠。」
「他也有甩不掉的人。」他兴味盎然地问。
她也觉得很可笑,但项-确实是把她留下来。「反正我就是厉害嘛……」
「项-是个什麽样的男人?」凌少云别具深意地问著她。
「他是——」她倏地住口,警戒心起,即便项-对她很坏,老爱欺负她,但职业道德要顾,尤其他的身分一曝光肯定会替他惹来杀身之祸,必须小心。「那家伙不就是一只绣花枕头,空有美丽外表,骨子底没有半点墨水。」
「这麽不中用。」
「是啊是啊,你比他好上百倍。」
「多谢夸赞。」眼底的笑意更浓。「我和他比较起来,你欣赏谁?」
「当然是你,那家伙算什麽,全身上下唯一可取的地方只有那张脸孔。」
他终於笑出声音来。「或许我该找个机会把这番评论告诉项先生,请求他放你一条生路,别再纠缠你。」
「啥?」她大惊失色。「不可以,你绝对不可以把刚才的难听话转述给他听,你会害死我的。」
「怎么是害死你?你这麽讨厌他,当然要想办法月兑离苦海呀!」
「哎呀!我…:。我不走自然有其用意,你先别问了,呀,到了,我要下车,麻烦你了。」她不愿深究下去,像逃难似地跳下车。「谢谢你拨冗送我一程,过几天我再跟你约时间,我请你吃饭。」
凌少云却步下车,看了这楝二十多层高的大楼,这楝楼可是一处禁制区,是由政府机关的高层人士在运用,一般民众未经申请是不可以随意进出的。
「你到这里来做什麽。」他好奇地问。
「查资料。」她是来调查项-最近所锁定的案子是否跟政府官员有所关联,否则神秘兮兮的他不可能专往公家机关的资料室伸出魔掌。
对於项-这个人,她已经有大略的明白,此人个性阴晴不定,脾气难以捉模,对於他不在乎的人事物异常的寡淡冷情,然而对於他所在乎的东西却又霸道的想占了她忽地愣了下,回想她的评论——对於他所在乎的东西却又霸道的想占有?
「小心。」凌少云突然抱住古冥冥向前扑倒。方才陷入沈思的她不仅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还被获得好疼;当她抬头想瞧瞧究竟发生何事时?入眼的是一个弹痕出现在轿车的门板上,她惊觉到有人拿枪狙击他们。
「怎麽回事?呀,你受伤了。」她又吓了一跳,连忙爬起,发现凌少云的白色袖管正被血液给迅速染红中。
「小伤,只是伤破皮,你别紧张。」他忍住剧疼用手帕包扎住受伤的部位,但血液仍然不停地流。
「怎么会是小伤呢,必须立刻上医院治疗才行,惨了惨了,你是大人物,可是出不得一点差错。」她扶起他,然而他却一个颠踬,重心不稳地晃了下,古冥冥紧紧扶抱住他。「小心。」
「古冥冥,你怎么跟凌少云在一块?」一身秘书装扮的余燕正从大楼内部走出来,一见这情景吓一大跳!她今日伪装成一名知名政要的秘书,潜进大楼内调查所需的机密档案,哪知才踏出大门,就这麽凑巧地看见古冥冥跟凌少云亲密地搂成一团,趋前一看才发现——「他受伤了?」
「快点送他上医院。」古冥冥紧张极了,血好像止都止不住的样子。
「我来开车。」心里的不满与质疑等一会儿再来做解决,先把受伤的凌少云弄妥再说。
余燕没有送他上普通医院,而是驶往「侠盗组织」专属的治疗院所。当然,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这家医院所暗藏的玄机,而余燕将车子驶进地下停车场後,按下密码和刷下电子卡,进入组织成员专用的电梯,电梯直达顶楼,而最先进的医疗器材与最好的医生已经准备妥当要「侍候」伤者。
凌少云大开眼界,虽然身子虚弱,仍然忍不住喝采。
「能让我见识到这神秘的一切,这次伤得值得。」称得上是另类的幸运。
「你们最好别多舌,跑到外头乱讲。」余燕紧紧凝睇他们,脸上的表情再正经不过。
「我明白,不会宣扬的。」凌少云承诺道,他不会泄漏半点秘密。
「你还好吧?」瞧他脸色愈来愈苍白,古冥冥焦急的情绪益发严重。
医生立即将凌少云接进诊疗室,门关上後,余燕立刻劈头质问道——「我问你,你跟凌少云是什麽关系?」她好不容易才放弃单恋情结,而且决定不再跟古冥冥起纷争,怎麽转个眼就让她碰上义愤填膺的事——古冥冥居然跟别的男人在一块。
「朋友。」怎麽办?凌少云对她这麽好,她该如何报答才是?
「什麽样的朋友?」余燕咄咄逼人。
「很好的朋友]虽然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他肯舍身救人,这麽善良的男人几乎是绝迹了,她感动至极。
瞧她担忧的表情与愧疚的眼神,余燕愈看愈心寒。「你喜欢他?」
「我是喜欢他。」除非是笨蛋,否则谁不爱这么完美的男人。
「你——你怎麽可以!」她突然怒气冲冲的指责她道。「在我好不容易决定要弃权,不再跟你争夺少爷,但是你却突然转而爱上别的男人,你实在太可恨了,而且你眼睛瞎了嘛,竟然不懂得把握少爷?」她忿忿不平。
古冥冥被她的话给震住。「项-目前是单身?」
「废话,他本来就是单身,反倒是你这个女人三心二意,到处偷人。」
「他是单身。」确定答案,原本该是欣喜的,可是失落感却狠狠撞击她的灵魂。「他是单身,可是他却执意把我推给另一个男人,这算什麽,又意味著什麽……」答案就是项-非常讨厌她。
「你看你多卑鄙。」余燕一心一意要为项-出气,霍地出手攫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不得了,好像要把它给折断才甘愿。
「余燕,你在发什麽疯?」她挣不开余燕的手。
「我要代替少爷惩罚你。」她加重力道。
古冥冥觉得手腕快要断掉了。「你快放手啦,好痛。」
「痛死你活该!」
喀,诊疗室的门适时打开来,医生的出现暂时阻止两个女人的战争。
古冥冥揉著发疼的手腕,忍住满肚子的怨气,凌少云的伤势比较重要。「医生,他的情况如何?」
「没事了,只要休息个几天就能完全康复。」
「幸好……」古冥冥总算松了口气,否则她会内疚至死。「谢谢你了,医生。」
「不客气,那是我应该做的。」医生旋即这。「我要去忙别的工作,你们可以进去看他。」
「等等。」古冥冥忽然叫住医生。
「还有事?」
「对!」古冥冥很用力的点头。「还有一位伤患要麻烦你治疗。」
「伤患?在哪里?」不只医生模不著头绪,连余燕一时也搞不清楚出了什麽状况?谁受伤了?没有其他人了呀?
「病人就在这里。」出其不意地,古冥冥一把拽住余燕,狠狠使出一记过肩摔,将她撂倒在地板上;来不及防备的余燕一阵天旋地转後被狠狠摔在地上,疼得她眼冒金星,眼泪差点掉下来。
「你——啊,疼疼疼:…。」余燕龇牙咧嘴地怒指古冥冥,却疼得无法动弹。
「麻烦医生好好医治她吧。」她立刻进入病房探望凌少云。
傻了眼的医生愣了半晌才赶快招来护士协助将余燕送进诊疗室,就听余燕气扑扑地嚷——「古冥冥,你给我记住!」
「她欺负我。」不告状怎麽行,古冥冥差点把她的腰脊给摔断掉,余燕叽哩咕噜地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禀告完毕。
古冥冥窝在皮椅内,对於余燕的告状毫无反应;相对的,她要知道项-到底要拿她怎麽样?
「而且她偷人。」余燕要替少爷争口气,也要让少爷知道古冥冥这个女人是多么地没有节操观念。
「燕,你先回去。」
「啥?是!」她不敢违拗,虽然不甘心,也不知少爷做何决定,但只要少爷一声令下,她就只能乖乖照办。
余燕离去,空气里却开始弥漫著一股凝滞的氛围,因锁著两颗起伏不定的心。
项-一进门就盯著她瞧,一瞬不瞬的,而且不打算主动开口。
这回的事件是她自己惹出,她是有义务先做解释。
「我很抱歉,我并不知道事情会变得这麽严重。」被当作狙击目标的确是很惊险。
「向我道歉?」没有泄漏情绪的眸子和她相锁。
古冥冥吞了吞口水,自己的确是太鲁莽,当时不怕,然而现在回想起来,要不是凌少云相救,她现在就成了一具尸体。
「虽然不能全怪我。」对,不能全怪她,是他自己不让她跟著,让她不得不亲自去冒险。「我也不知道狙击者是从哪里冒出来?而且怎麽会拿我为目标,但我还是道歉好了,毕竟我让*侠盗组织*的秘密医疗据点曝了光。」
他仍然是一迳地盯著她。
古冥冥立刻保证道:「你放心吧,我相信凌少云会守口如瓶,他不会随便对外人透露。」她知道他会担心什么?不就担心「侠盗组织」的秘密会不小心泄漏出去。
「你把凌少云也拉进危险中。」项-像在指控,又像是安心。她也很不好意思。「我对他好抱歉,好抱歉。」
「他把你保护得很好。」
「是啊。」
「才初相识,他就能这样对你,你很感动吧?」
「我是很感动。」可是项-很奇怪。「你今晚不骂人?」他忽尔一笑。「过来。」她踌躇了下,她放心得太早了吗?
「你是不是又想惩罚我?」她止步,有些挑衅地瞪著他。
「是该惩罚你。」
「理由呢?就是我让凌少云发现到*侠盗组织*的秘密?」
「不是!」
「不然呢?」
「你的不知轻重。」
她倏地住了口。
项怏起身,主动走向她。「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古井不波的磁嗓让她心惊肉跳了起来。
「你、你、你,你想怎麽处罚我?」由他身上飘来的男性气味令她、心猿意马了起来,她想起他上回的疯狂。「你上次像发疯似地强吻我,这回该不是进阶到想上床吧。」
「这是你的期待?」他反问道。
「哪有——啊——」他把她打横抱起来,惹得她惊叫连连。「你你你……你真的想…:。」很快的上楼踢开房门,随即又让门阖上,他把她放在床上,她僵硬得像具洋女圭女圭。
「怕?」
「我我……」
「你又没有心理准备了。」他跟著上床,侧身躺卧在她身畔,把脸埋在她颈项间。
「嗯:…。」她气虚,无意义地咕哝著,他的鼻息温热地在颈间撩拨,搔得她心痒难耐。
「离开吧。」热呼呼的嘴唇印在她脖子上,一寸寸细啃著。
「啥?」心脏跳得好快好快,怦怦怦地作响,嘈杂的心跳声混乱她的思绪,她听不懂他的意思。
「离我远一点。」他又吸又吮著,再道。
她眼神一片迷茫,迷乱的脑神经依然无法将他的「蛊动」给听进脑波中。
[这次虽然幸运的躲过死神的召唤,但下一次未必会有相同的幸运。」他的声音愈来愈清楚,也愈来愈冰凉。
「是吗?」
「最严重的是你会带给我麻烦。」
她的心愈降愈沈。
「走!」他冷硬地下令。
「走?」体内的热度也在他的冷语下瞬间褪成冰凉。
「是,你走,古冥冥,走远些了。不要再给我制造困扰!」
她沈静了好一会儿,才启开朱唇。「我是麻烦制造者,所以我该死心。」她的眼神异常的晶亮,不再有一丝丝的迷蒙。
「离开後别再去当记者,把内幕杂志社的工作辞掉。」
「不行。」她反射的抗拒。
「为什么不行?」
「我……我……」一旦辞去记者的工作意味著要跟他断了线。「我不要!我不要离开内幕杂志社,不要!」
「你担心美梦破碎吗?」他迎视她。
古冥冥怔怔地凝望他绝美的容颜。
项-道:「你尽管放心,就算最後你嫁不了凌少云,我仍然会让你美梦成真,从现在起,你不必再去担心日常生活所需,我会让你住豪宅、穿华服、让慵人服侍你、供应一个衣食无缺的环境给你,帮你美梦成真。」
「你?你不是在开我玩笑吧?」
「何不试一试。」
「你干麽对我这麽好?这完全没有理由。」嫌她累赘只要一脚把她踢开不就万事太平,他根本不需要为她往後的日子设想,还要助她美梦成真。「为什麽?我不懂?你给我个理由?」
问他理由?
理由很简单。
打从一开始,他会原谅她的冒犯、不在乎她的纠缠、纵容她牵扯他的情绪……一切的一切只因他莫名其妙的喜欢上这个蠢女人。
这个理由太足够了,只是他不会跟她说实话。
「我不必给你理由,你只要去过好日子便可。」他虚应地道。
「我能说不吗?」
「不能。」
「我不想过好日子不可以吗?」她头一回对当富家少女乃女乃失了兴致,情愿每天看见他。
「不可以!」项-却专制地回道。「明天会有人来接你。」他随即下床。
「那你呢?」她恐慌的吼道。
「你不会再有我的下落。」淡淡抛下一句,他关上门,将两人分隔成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