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好不好?"大街上,众多行人里,一位身着女敕白洋的年轻女孩,只要见到男人便会趋前去问上这么一句话;而被她堵住的男人,先是会被她绝美的姿容给震住了步伐,可是一旦听清楚她的问题后,立刻惊吓得倒弹好几步。
"你、你有没有说错?"
好不容易,有个男人鼓足勇气再问一遍;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
"我没说错,你没听错。我是在问你,你——你爱我好不好?"
水汪汪的大眼乞求地眨呀眨地,她望着他,表情是那样的正经严肃,堂可可成功地掩饰住眼下调戏的讥消。
男人呆了呆,回神后惊吓地挥起手来。"不好,不好!"赫,快溜,这女孩的脑子肯定有问题。"啊——"冲得太快,差点摔成狗吃屎。
目送惊吓过度的背影跌跌撞撞地消失在眼前,堂可可拼命忍住喉咙的笑虫钻出。
没关系,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不行她就再找另外一个男人问看看,反正男人比苍蝇还多,总会遇上一只"苍蝇王"吧。
是的,"苍蝇"——这是堂可可给男人的评价。
不-会儿,堂可可又随机抽取拉住一个男人的手臂,微仰起小脸,嘟起红艳艳的樱唇问道:"先生,你爱我好不好?"
"我?你要我爱你?"男人尾音扬高,这个美丽的女孩是不是个精神病患啊?几番张口想问,却又说不出口,因为她晶莹漾光的眼神美得惊人。
堂可可用力地点头。"是啊,我要你爱我,我需要你来爱我。"
"为什么?"他傻傻地反问。"我们又不认识。"
"没关系,只要你爱我就行了。"
这女孩也未免太随便了吧,真奇怪。"呃,小姐,你……你是不是……是不是……"——有病啊?怎么办,被美色所迷,就是问不出口。
"你想问我是不是精神病对不对?"真孬耶,堂可可干脆替他说出来。
"啊?!"心思被戮破,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
"你误会了啦。"堂可可小脸浮出一层浓浓的哀怨,可怜兮兮地为自己辩解道。"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的,我只是很诚恳地想要拜托你来爱我,因为……因为我发现自己竟然不会爱人,你知道吗,我竟然不会爱人耶!"她痛苦地捧着心窝。"怎么办?我居然不懂如何去爱人。我的心硬了、冷掉了、失去了热血,冰冰凉凉的,我什么都感应不到,我什么都无法体会,我简直成了一个活死人……"
男人的脸皮随着她莫名其妙的文艺论调而愈来愈僵硬,哪里还敢继续逗留下去,因为她那一大段话,他非常肯定这个女孩子是个精神病,他白痴才会跟个女疯子扯在一块,即便她美丽得像是搪瓷女圭女圭。
溜之大吉啊……
望着又一只飞走的逃难"苍蝇",堂可可大大地叹了口气。
"有色没胆,可悲啊,钦——怎么就是没有男人有这份勇气敢来爱我呢?"
声音愈来愈微弱,因为眼角余光终于在人群当中瞥见等候已久的身影,她守候的"目标"终于出现,心下猎喜……
"目标"显然发现到这块区域的骚动,转过身子,有这么一刹那,他僵住了!然而只是短短一秒钟时间,他立即迈开大步走向骚动的来源。
堂可可泰然地等候他的来到,当他越过人群,立刻如同先前的做法,轻轻一跃来到他面前,攫着他手臂劈头问道——
"先生,你爱我好不好?"朝他施展如花的笑靥,不信他不动心,即使他绝俊得教人无法移开视线,然而对她而言——他不过是个'赚钱的工具'罢了!
阒黑的深瞳从一看见她的脸孔后便紧揪不放,一瞬不瞬地,他没有其他表情、也没有任何情绪,就只是紧紧盯着她不放。
她不露痕迹地蹙了蹙眉,无波的面孔看不出他意欲何为,不过退缩绝对不是她的个性。
堂可可挑衅地再重复问一次:"先生,你爱我好不好?"
他不语,只盯着她。
"咳!"他该不会也是个傻瓜蛋吧?!"先生,你说话呀,你爱我好不好?爱我好不好?"
"好,我爱你,就由我来爱你!"他突然撂下宣告,在她闪神之际勾起她的下颚,嘴唇旋即欺压而下,微开的樱口就这么准确无误地被他给紧紧掳获住。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堂可可还是被他的张狂给吓一大跳!
他的舌头邪恶地搔弄她的唇瓣,接着强悍地探进她的檀口内,狂妄地挑逗她的粉丁小舌,并且大刺刺地掬取她的甜蜜,放肆又激情地诱得她呼吸开始紊乱。
是陌生人哪,可是他的调情技巧却造就出强大的震撼力!堂可可芳心颤动,不由得闭上眼睛,任由他缠吻个不休……
吻愈来愈深,堂可可的心跳也愈来愈剧烈且不规律,当她无意识地挪移了子,冷无肃却以惊人的霸道力量锁住她时,她吓呆了,骇然的睁开眼睛——
他睫毛下的黑色瞳眸燃烧着两簇炽热的火焰,一种可以将人烧融殆尽的致命火焰。
"不,够了。"堂可可大惊失色,用尽全身力气挣开他的箝制。"够了,真的够了,我已经满足了……"她双颊通红,呼吸起伏不定,天哪,她差点被他高明的调情技巧给迷了去,若不是他突如其来的力道惊醒她,她很可能会当众出糗。
"够了吗?你这样就可以满足了?"冷无肃的视线依然只定在她脸上,从发现到她时就没移开过,须臾不离地。
她心悸了下,现在才发现他的眼神好可怕。
堂可可仓皇地别开小脸,却与街上行人的异样眼光对个正着。她不在乎,随他们看戏,别人的想法与她无关,倒是冷无肃,那对咄咄逼人的视线令她不由得心慌意乱了起来。
她困难地咽了咽口水。"是啊,我这样就很满足了。"不太对劲,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细节。
"你的野心也未免太小了。"他替她不以为然。"你不是迫切地找寻男人来爱你,如今我甘愿报名,也许下承诺愿意爱你,怎么你反倒害怕起来了?"
"我、我怎么会害怕?我只是没想到你敢在大街上吻我。"本来以为吸引他的注意就成功一半,哪知他完全不顾身分,如此张狂妄为。
冷大少爷可是有头有脸的钻石贵族,不是吗?
"为何不敢?既然你敢在街上当众求爱,我自然敢在众人面前吻你。"冷无肃的目光渐渐变得迷离。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的随便,而这么随便的男人怎么可能只钟情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给的讯息是不是弄错了?
堂可可转过脸庞,不巧又被他的眼神给缠上,想再逃离,而冷无肃却抢先下达命令——
"看着我,不许你再转开脸背对我。"骤下的旨意让她一凛,她呆住了!
堂可可被刀削般的命令给冻在原地。"呃……"怎么回事?她的勇气被打垮大半。
他绝对不会容许这张面孔又背对他,他已经找寻好久好久的娇颜……
"很好,听话的乖女孩,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冷无肃满意地扬起唇,按住她僵硬的肩膀,问话的口吻比春风还要轻柔,眼神却是异常锐利。
"名………名字?"她困难地开口。
"对,我要知道你的名字,告诉我。"他像驯兽师般地哄诱着她。
"我……"能说吗?怎么能说呢,但她若是拒绝,他会不会挥鞭而下呢?
"乖女孩,回答我。"嗓轻,却十足骇人!
她倒抽口凉气。"我叫堂可可。"恐惧让她吐出答案。
"堂可可?"他脸色一黯,焦距忽然间变得涣散。"奇怪?你怎么会是叫堂可可?
你应该是叫沈默才对。"
"沈默?"听到这个名字,一股冰沁寒意窜进她的背内。"沈默是谁?我又不认识她。"她惊惧地撇清道。
"你不认识沉默?这倒奇怪了。"磁嗓陡地降得好低沉、好阴森。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他现在的眼神、他此刻的口吻、都像极了来自阴间的冥王,愈跟他深谈下去,就愈觉得自己快要被拉进地狱的深渊里。
她汗涔涔。
"一点都不奇怪的,我不认识沉默,事实上——我跟你也不熟啊!"游戏到此为止,得想个办法快快月兑身才是。
她先前的判断有误,冷无肃不仅不随便,他根本是情痴到吓死人。
"你跟我不熟?"他忽尔沉默了下来,好半晌后,迷离的眼神才又恢复了焦距。"刚才,我以为自己幸运的找到她了。"踏出公司大门,不经意地一个转身,竟然看见了沉默的脸庞,他以为自己会失控得放声大吼、会快乐得手舞足蹈、会跪下来感谢上苍所赐与的恩泽,因为——他真以为一个死去的女孩复活了!
只是汹涌翻腾的情绪,在一瞬间过后已然沉淀下来,他什么都没做,也不想做,他清楚明白——这个除了眼珠子色泽不同以外,外型相似到极点的陌生女孩终究不是死去的沉默。
虽如此,但他要她的心意却是不容置疑,这个堂可可,注定要当沉默的替身。
既然已是掌中物,也就不必急在一时吓坏她。
"那么你现在看清楚了没?你认错人了对不对,我不是沉默,我不是她。"堂可可惊慌地拼命强调,急急撇清。
"我知道自己认错了人,不过那又如何呢……"冷无肃忽尔露出一抹诡谲至极的笑意。
望着他空有笑容却无笑意的脸,堂可可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他的表情让她更加确定自己碰到的是个地狱冥王。
他的眼神只有掠夺,他身上笼罩的光流是掳获的自信,他全身上下散发着张狂的狩猎气息。
该死的花苒苒,怎么没说冷无肃是个可怕的男人。
"你怎么啦,突然不说话了?"冷无肃凝睇的眼不曾眨过,也把她细微的情绪变化尽数收尽眼底。这也发现,那对慧黠过人的眸子就如同沈默一般,每次动脑时,就会散发出眩目的光采。
就当是苍天在怜他吧——夺去了沈默,给了他一个堂可可,一个和沈默相似的堂可可!
"噢——"堂可可清了清喉咙,退了几步,拒绝被他张狂的羽翼圈罩住,也再次强调道:"我觉得你还是没搞清楚状况耶。"清醒的人不会是那种表情。
"我没搞清楚什么状况?"他反问道。
"第一,我不是沈默,我叫堂可可,你千万不要弄错了。"她不断强调这一点,等会儿碰到花苒苒,她要扭断她的脖子以示惩罚,该死的,居然没跟她说冷无肃是个疯子。
"好,你不是沈默。"他宽容地同意她的提醒。
她松了口气。"第二,关于我求爱之事……"
"你尽管放心,我会好好爱你的。"不等她说完,冷无肃立刻回答她。
"不是的!"她跳起来。"你不用爱我,你不需要来爱我,真的,绝对不需要,因为刚才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那全是在开玩笑,呵呵呵……"呜,怎么办?她做了件蠢事啊。
"开玩笑?"扬高的唇角好危险。
"是啊——"她吞了吞口水。"听我说,这是个美丽的误会,其实呢,我是个小演员,奉导演之命要去客串一个小角色,这个角色内容是在阐述神经质女人的疯狂行径,所以我才到街上来训练演技,结果我演得好像挺不赖的嘛,骗倒了一堆男人。"如今之计只能胡扯瞎骗。
"哦——原来你是在训练演技?"
"对啊、对啊,不好意思引起你的误会哦,所以你千万千万别把我刚才的话给当真。"
"可是我已经认真了。"冷天肃斩钉截铁地回了句。
"什么?"她傻眼,解释了半天,居然没用。
他眯起眼。"我认真了、也决定了,从今天起把你留在我身旁,让你一辈子都陪伴着我,也让我来爱你。"
一段话让堂可可寒了手脚,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根本是在宣告!
"那、那你跟我的导演商量一下吧,看我能
不能跟你走,呃——他过来了,就在你后面。"堂可可伸出手指。
冷无肃回头,旋即一凛,惊觉到不对劲时,堂可可已经跑得好远,只遗留背影。
他竟然上了当!
不过他并没有追去,反正不必急于一时,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问题只剩——
是谁把堂可可送到他面前?这是纯粹的巧合,还是刻意的安排?
还有——
他长裤里的皮夹不见了,想必是堂可可的杰作,乍见和沈默神似的女子,他终究没法子防备。
"那张脸孔、那股神态,那种聪慧,几几乎乎是沈默的翻版,唯一的不同,堂可可居然是个贼!"他敛下眼,若有所思地喃念道,而后缥缈一笑,迈开大步快意离去,抛下一堆看戏的观众。
依他的身分,很快地,今晚的戏码会传遍整个上流社会的八卦圈吧,不过这不是他该在意的事,他该花费心思的对象是堂可可,一个自投罗网的娇人儿!
花苒苒,你真该死!"好不容易摆月兑掉恐怖的冷无肃,堂可可第一件事就是冲回公寓找花苒苒算帐。
"我为什么该死?"早就跷着二郎腿在公寓等候她的花苒苒悠哉悠哉喝着茶,无视堂可可龇牙咧嘴的表情,心情愉快地等候捷报。
"你当然该死,居然设计我。"天纵英才的她居然会栽在跟她同龄的花苒苒手上,丢脸死了!
还有,也要怪自己贪心惹了祸,为了十万块差点连魂都给吓飞了。
"你说,为什么不提醒我冷无肃是个疯子。"
"疯子?"茶杯滑出手,摔落地板,她瞠大杏眼,掩不住那股震惊。"你说冷无肃是个疯子?"
"难道不是?"她瞪她,不相信她不知道。
"疯子?疯子?哈、哈哈、哈哈哈……他是啊……他确实是个疯子。"花苒苒乐不可支地抱着肚子狂笑起来。疯子?有钱、有势、有才、有貌的冷大公子被封为疯子?哈、哈哈,太有意思了,等会儿说给厉奔当笑话听听。
"亏你还笑得出来,你把我推给一个疯子,你是存心要整我是不是?"堂可可可没心情陪她笑,如果她见识过冷无肃那种志在必得的恐怖表情,不信她可以当作笑话听。"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订契约了,我这次失策了。"
闻言,花苒苒止了笑,紧张兮兮地安抚她。
"可可,你别生气嘛。"
"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他吓死了。"现在连回想都不敢。
"哎,你听我说,那是他看见你太过讶异了,才会有奇怪的举动。"她开始给可可洗脑。"我跟你提过,冷无肃的爱人沈默不幸病逝了,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四年,他还是忘不了她,下意识里总会寻找跟沈默相似的女子。"她受过其害,而现在唆使可可就是为了复仇。"而你,不只外表长相跟沈默十分神似,就连个性都有某些部分的雷同,所以冷无肃一瞧见你当然会很震惊。若是因此说出一些或是做出匪夷所思的蠢事来,你应该要有心理准备才对啊!"记得当她第一次见到堂可可时也当场吓呆,不得不感叹造物者的神奇。
"我当然有心理准备,问题是——他太疯狂了。"本以为唬弄他一下便可以拿到十万块,哪知冷无肃居然锁定她为猎物,问题是姑娘她不想被猎!
花苒苒陪着笑,不断地安慰她。"可可,你们是第一次接触,第一次交手总是比较……对,比较'生疏',不过第二次你就知道用什么方式去对付他了。"花苒苒暗中祈祷着,希望可可千万别打退堂鼓呀,可可要是不玩了,她怎么去整冷无肃,她的复仇计划岂不是得夭折。
"对付他?"堂可可冷冷地撤撤嘴。"算了吧,我承认自个儿功力不足,没那本事对付他。"
保命的第一要务就是认清自己的实力。
花苒苒忍住尖叫的冲动。"不会吧?你不玩了?"
"对,不玩了。"反正除了十万块以外,还多了只皮夹,高档名牌货加上里头的钞票,算一算额外又多了万把块。"好了,我觉得够了,到此为止,姑娘我不想再去搅和。"
"别嘛,别这样啦。"花苒苒急了。"可可,冷无肃是个超级金龟婿哦,要是你能坐上冷家少女乃女乃的宝座,保证你这辈子吃香喝辣享用不尽,想想未来的荣华富贵,你怎么可以轻易放弃掉。"
她扮了个鬼脸。"得了吧,我受不起,更不想得罪冥王,要是被他拖进地狱里受苦,我是得不偿失。"
"冥王?'花苒苒再听绝妙封号,兴奋得一击掌。"可可,我同意你的形容词。"
堂可可打了个大哆嗦。"你都不知道,光是站在他面前,我就全身起鸡皮疙瘩
花苒苒却诡异一笑。"嘿、嘿嘿、可可,不知怎地,我愈看你是愈适合跟他在一起耶,才初初交手,就能把他看得这么透彻,你果然是适合他。"
真会拗。"不要,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不会动心,我就是不想再去招惹他。"危险的讯号不断闪烁,警告着走错一步必得沉沦的下场。
花苒苒又干笑几声,睨着她道:"奇怪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孬种?一点都不像是我所认识的堂可可。"敢偷、敢盗、净做些惊世骇俗的事,想她们第一次见面时,堂可可正在偷某位富商的跑车,无意间被她发现了,可她先是震惊于可可的长相和冷无肃死去的爱人如此相似,又经过一阵扭打后,谈着谈着居然谈出了交集,当下握手成为了朋友。"没想到你竟然会怕一个男人?"用用激将法看看能不能奏效。
"既然不怕他,为什么不敢跟他周旋下去?"
她冷哼道。"我看你分明就是怕他,怕自己情不自禁地爱上冷无肃。"
"乱讲。"她大翻白眼。"拜托,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最嗤之以鼻的事情就是看人谈情说爱。
"难讲哟搞不好你被冷无肃的美色所撩拨,已经心痒难耐了呢!"
"放心吧,他撩拨不动我的,我这人没心、没情、更讨厌负担,我只打算随心所欲的过日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去理会旁人想法,兴致来时就拐上一笔、或去捞一票,送给一些需要钞票的人,我就满足了。"在她的生命里,除了那位跟随十多年的'集团大哥',再临时多了个欠了份恩情的花苒苒,她根
本就没有朋友。是天性使然吧,反正她就是这副德行,她甚至庆幸自己是个孤儿身分,没父没母没兄弟姐妹的枷锁,才可以让她这般逍遥过日子。
"对嘛、对嘛,我就是喜欢你这套人生观,潇潇洒洒的,只管自己开心与否,不用理会旁人想法,我不就是看中你的个性,才会找你帮忙替我整整冷无肃,最起码我可以放心,你不会为他倾倒。"
堂可可败给她顽固的脑袋瓜子了,天花乱坠的结论还是要她去纠缠冷无肃。
"苒苒,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对付他呢?"她一直没问理由。
"因为他得罪过我。"她坦白讲。
堂可可噗嗤一笑。"你也真是小心眼耶。不过我发现,原来我们都是坏女人呀。
"即便使坏的方式不一样,不过都非一般正常女子。
"怎样,愿意协助我了吧。"花苒苒再次利诱。"好啦,你就再去见他一次,二十万先付给你。"她立即开了张支票。"喏,拿去,只要你再去跟他见一面,就算只是打声招呼都无所谓,怎样,很好赚吧。"她坏心地哄骗她,因为她相信这一次冷无肃不会轻易放她走掉。
有人拼命送钱给她,哪有不收的道理,即使她没打算照做。"好吧,看在白花花的钞票分上,我就再委屈自己一次——呃,干么,哪里来的强盗?"尾句突然声调扬高,堂可可大惊失色,她本身就是个贼,却让人从后头悄悄地劫去支票,浑然不知身后多了个人。
"啊!你怎么来了?"惨叫的不只是堂可可,外加一位脸色发白的花苒苒。
"钱是这么花的吗"低沉的磁嗓虽然带着懒洋洋的揶揄,却让两个女人同时打了个战栗。
花苒苒跳了起来!
"厉、厉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惨了,被他发现了,还是被找到了。这座公寓是她没结婚前所购置的,现在暂时让堂可可居住,本来以为他不会想起这间公寓,没想到——钦!战神就是战神,拥有她所难以项背的能力。
厉奔扫了堂可可一眼,却对这张美丽面孔无动于衷,唯一能令他动容的就只有花苒苒。
"跟我回别墅。"他道,一个不小心就又让她跑出
来作怪。
"好,我跟你回去。"为保小命,她先臣服,毕竟她是靠着厉奔的钱势在作威作福。"不过你再等我一下下好不好?还有——"她涎下脸乞求。"呃,这张支票还给我吧,我得付'帐款'呢。"这是要给堂可可的报酬。
厉奔横了堂可可一眼。
堂可可惊悸的往后一跳!"别瞪我,我是被她勉强的。"大难临头各自飞,她忙将罪行推到花苒苒头上,别怪她不顾道义,这男人跟冷无肃一样不好惹。
"那好,交易取消。"厉奔下决定。
"这怎么可以。"花苒苒抗议,好不容易找到可以大整特整冷无肃的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不可以也要放弃。"他无情地下决定。"我不想你再跟冷无肃有任何交集。"前车之鉴不可忘,即使苒苒所唆使的女人简直是沈默的翻版,但为了防止任何意外发生,不让冷无肃再把目光锁在苒苒身上,怎样都要隔开。
明白他的担忧,花苒苒暗自窃喜,厉奔好紧张她哪,呵……"奔——"她使出坏女人的娇媚。
"听我说嘛,我就是为了让冷无肃对我彻底死心,才会想让可可去勾引他呀,只要可可成功地把冷无肃给钓上手,那么他就不会再把眼光放在我身上,你说,这个主意是不是很棒呢?"她偎近他怀中,又撒娇、又磨蹭的。
这对夫妻在她面前唱什么大戏啊,堂可可鸡皮疙瘩掉满地——不过这也证明,爱人真辛苦啊。追求时,心情忐忑,追到手了,又怕失去。人何必活得这么累呢,无情无心才潇洒哩!
"好啦,就让可可再玩一次,二十万给她当报酬啦。"花苒苒嗲功尽展,又猛朝堂可可使眼色。
厉奔望向堂可可。"你怎么说?"
"看在二十万的面子上,我就再玩一次。"她满口谎言,反正二十万对这位有钱人来说是九牛一毛,不拿白不拿。"我欠苒苒一份人情,只好以勾引冷无肃作为回报供。"她把自己演得道义十足。
厉奔锐眼一眯,把支票放在桌子上。"支票拿去,这是最后一次交易。还有,你要去接近他、勾引他,别拿钱不办事。"
堂可可惊悸了下。"当然,我一定会努力办事。"啧,这家伙居然看穿她。
厉奔不再多言,拥住花苒苒。"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她笑逐颜开。"当然,我们回家去。"临走前,她不放心地对堂可可于交代、万交代。"可可,你一定要把他钓上手,然后再狠狠地甩掉他,你一定要做到哦。"
"好、好,我会做到的。"她挥挥衣袖,诚恳地送客。门一关上,笑意盈盈的小脸瞬间扮成鬼脸。"我疯了才会再去找冷无肃,啐,逃都来不及了,哪还有主动送上门的道理。"这里是不能再住下去了,离开吧,走得远远的,不想再见到花苒苒,也不想再碰见冷无肃。
铃——铃铃——
行动电话铃声响起,这支音乐电话的旋律是属于——
"大哥。"堂可可开心地接通电话,甜甜地喊着对方。
"可可,久没联络,过得还好吧?"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问候嗓音。
"好。"虽然令人心动的低嗓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所传来,甚至带点空渺,然而每次只要听见他的声音,起伏的情绪必然会转变为安稳。
"大哥也好吗?"
"挺不错的,可可,你最近有心情接任务吗"他直截了当询问,语气里,话中有话。
正是时候,我闲得发慌呢。"也许大哥是知道她此刻的处境,虽然与他见面的次数少的可怜,不过她就是相信他的本事,无所不能的好本事。
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清笑声。
"那么你仔细听好——"他干脆的开始说明目标,堂可可愈是听着,不屑的表情益发显现在美丽的脸上"该死的,是该好好教训教训这种为富不仁的大混蛋。大哥,你放心,我会完成这项使命。"
她气愤填膺的许下诺言,决定好好整一整不要脸的富商。
"虽然对方是个蠢蛋,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明白。"
"那么就交给你了,再联络。"
"拜。"收了线,堂可可跳进沙发里,大刺刺的瘫平着,抓起支票的一角,盘算地甩呀甩地。现在来算算成果,先兑现这二十万,然后这次的任务又可以赚上百万佣金,全拿出去基金会,至少可以让十个贫困家庭好过一阵子。"想到可以救助十个家庭,她不由得笑开来。从不把'非法所得"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虽然她的生活也过得拮据,但是当年会参与"集团",全因为是想满足"行侠仗义"的快感。
"呵,'侠盗'哪,听起来是多么的威风慑人啊!人生嘛,就是要恣意而为,只有笨蛋才会为儿女私情伤神呢。"即使身份不能曝光,她也觉得满足,多数人为情感的牵系而生存,有几个能像她一样,自由自在,只需为自己而活。
她才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