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钻”被夺!
奉“他”之命,专程把“紫钻”由纽约送往台湾的左促满身伤痕地躺在医院病床上,痛苦地看着石川灵。
他气力非常虚弱,因为才刚刚经历过一场殊死战。不过就算他现在身体非常的痛苦难过,还是得先把“紫钻”失踪的原因给交代清楚。
“为了把‘紫钻’从纽约平安送来台湾交给石先生您,我规划了来台的路线,决定绕一大圈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避开有心人士的追踪……”他的声音粗嘎且无力,还得努力撑起意志力才能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突然发现有一股不明势力在监视‘残梦’的研发过程,并且试图要侵入实验室摧毁‘残梦’的研究成果,所以‘他’再三交代这趟送交的行程要小心地安排,而‘他’为了避开监视,也暂时隐匿行踪。咳……呼……”他努力吸气,免得肺部缺氧而死。“……为了防止‘紫钻’被拦截,我先绕道至西欧等国,为的是摆月兑不明势力的监视与抢夺,只是没料到一入境台湾后却功亏一篑,‘紫钻’还是被夺去了……咳咳咳……”左促撑着一口气说完大致过程后,虚弱地直喘气。
石川灵听着他的陈述,这中间不发一词。许久过后才问道:“你所谓的不明势力是指谁?”
左促颓丧地摇头。“我、我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这股势力的来源?”
“不知道!”左促肯定地点头。
石川灵仍然没有太多的表情,最后只是淡淡扫了左促一眼,便离开病房。
而左促却狠狠一颤,石川灵转身时候所散发出来的杀气令他喉头一锁,差点就窒息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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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劫走‘紫钻’?
石川灵幽长的目光盯着南宫一纱,眼皮一瞬也不瞬。
能与他分庭抗礼的对手不外乎那几位,而敢与他作对的更是小数中的少数。
“石先生……”站在他面前的南宫一纱忍耐着,他尖锐的目光不曾挪移过,只是他为了什么原因如此望着她?她好奇。
“过来。”
她走向前。
“坐。”他又道。
南宫一纱柔顺地坐在铺有高级地毯的柔软地板上,她靠着窗椽处,而他则挨坐在她身畔。
“我没有办法让你欣赏到‘紫钻’的风华了。”他忽然说芋。
“为什么?”她大吃一惊!
“‘紫钻’被不明人士抢夺,它不见了。”石川灵淡淡陈述,一点气恼的情绪都没有出现。
南宫一纱却显得更加谨慎。“‘紫钻’是怎么不见的?真可惜啊……对了,你下令追查了吗?”
“我原本计划让‘紫钻’以最炫丽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可惜这场精彩的演出必须要延期了。”他自顾自地说道。
“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交代。”她请缨着。
他嗤笑了声,瞄了她一眼。
“我岂能吩咐你办事?自从我听了你的幸福计划后就灾祸连连,没有一件事情顺心的,要是我再让你协助寻找‘紫钻’,有可能变成自讨苦吃。”先有竹野忠被救,再有火千年的离奇案件,现在“紫钻”又丢失。
他彷佛在隐射些什么?
“石先生在怪我吗?”南宫一纱轻轻问着他。
石川灵勾起她一缯长发,绕着手指卷玩着。“你的幸福计划让我不敢恭维了,我忍不住想,为了避免继续倒楣下去,你干脆离我远一点好了。”
“你要赶我走?”她一震!“离我远一点对你或许比较好。”他不断卷玩她柔软的发丝,话中有话似的。
“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走吧,也许可以避开许多的祸事。”
“不要,我走等于证实了你的臆测,好像‘紫钻’的失踪与我有关。”她不傻,听得出他的警告——他在怀疑“紫钻”的失踪与她有关。
他置若罔闻,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我从来不相信人,可你却让我打破许多惯例。”
“我知道……”她也是因此才能活到今日,否则她早就死于非命了。
“不过我不会允许你不断利用我的纵容。”
“我明白。”
“我正动用了‘东川集团’的全部资源在搜索‘紫钻’的下落,那股不明势力的真正身分很快也将可以得到解答。”他倏地伸手扣住她的下颚,掬起她的容颜,冷冷下令。“向我保证,‘紫钻’的失踪与你无关。”
“我保证,它的失踪与我无关。”南宫一纱立刻回答他。
石川灵笑了,俊容倾下,亲吻着她的樱唇,细细地啄吮着。“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绝对不会撒谎欺骗我。”
“是、是啊……我说过。”她细碎地喘息道。
“可是我却没有听见你违背誓言的责罚哟……”
她一震,睁大眸,呆了半晌后,道:“让我为你而死,可以吗?倘若我违反我自己的誓言,就让我为你而死。”
“听来挺不错的,既然是有利于我的誓约,那么我接受!”他开始深吻她,之后慢慢地放倒她,两人躺在柔软的地板上,呼息交缠着。
他开始汲取她诱人的馨香、掠夺她柔软的身子,而她则紧紧倚偎在他怀中,与他的身心相连着。
狂烈的激吻,呼息急切漫送,旖旎气味弥漫在整个空间里,热气不断上升、上升,在迷离情境下,两人都承受着强烈且放肆的冲激……
过后。
“平安符给你。”石川灵低哑地说道,手上拿着一只平安符。
南宫一纱错愕地望着他。“为什么又要把它交还给我?”难不成又要切断与她的关联?
他直接把平安符戴在她的脖子上,不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
“我想试验平安符是否如你所言的一般,可以保护佩带者的中命安全,尤其你刚刚才向我发过誓,倘若欺骗我,将会为我而死。”
他的冷笑让她心口一沉!
南宫一纱不能动,也在瞬间突然有了抹预感——
也许她逃不过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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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对于“鬼魂火千年事件”仍然沸沸扬扬地传递各式各样的流言与版本,只是对于真相的解答并没有任何的助益。
一堆人绘声绘影地说着鬼魂火千年的种种故事,虽然这期间也有人提出冒充易容的说法,可在没有证据辅助下,传闻依然只是传闻。
而已经取得“火集团”绝对多数股份的石川灵暂不理会火千年的问题,他若敢出现,就灭了他便可,他现在专注的目标只有“紫钻”的下落。
“‘紫钻’的下落有眉目了。”消息来报。
也该要有线索了。
“东川集团”对于“紫钻”所动用的人力与物力令人咋舌,几乎要把世界都翻转过来。
“它在哪儿?”
“我们发觉‘紫钻’的失踪与‘幻隐组织’有关联。”
“是啊!”这样的答案没有超出石川灵的预期,看来与“幻隐组织”正式冲突的时刻已经来到。
“另外,我们还查到石先生的候选新娘欧阳绮绫与‘幻隐组织’的‘大皇子’伊劫交情暖昧。”
他很满意。
“很好的结论。”先前曾有小喽罗来向他密报欧阳绮绫与伊劫有染,现在看来是事实。
但他喜欢这个状况,算是没有白养欧阳绮绫,在关键时刻,她的存在总算有了价值。
“拨电话给欧阳绮绫,我要好好地跟她谈一谈。”石川灵魔魅的声音似笑非笑地传出,自动送上的棋子当然要好好利用,他不会浪费掉欧阳绮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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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会应了自己的诅咒吧!
虽然“紫钻”的失踪并不是由她所策划执行,但她知道这个秘密却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她得因此为石川灵而死,她不会怨懑的。只不过,石川灵会不会为她心疼,为她掉泪?她很好奇答案。
很好奇呀……
“咖啡都凉了,换一杯吧!”伊悉由得她发呆,直到热咖啡部凉了,才唤来侍者重新煮过。
伊悉每次与她见面时都十分的谨慎与小心,深恐一个疏漏会被石川灵发现他与南宫一纱有所密谋,这会为她招来无法挽回的伤害。
她阻止侍者。
“没关系,咖啡再苦也比不上我心窝苦,无所谓的。”她自嘲道,也显示对石川灵的束手无策。“有件事我得提醒你,我怀疑石先生已经知道‘紫钻’是落入何人手中,他试探过我,而且最近动作频频,从石川灵的表现来判断,他应该掌握到了‘紫钻’的线索。”
“石川灵的能力我从来就没有小觎过,他为了取回‘紫钻’已经倾尽了一切的手段,他应该要发现‘紫钻’是被我所夺。”那股所谓的不明势力正是“幻隐组织”。
“接下来呢?”她不免担忧起来。“这是否意味着又有一场大战即将展开?石川灵不会让伊家占上风的。”
“他已经针对我未来大嫂下手了。”
“你未来大嫂。”她一怔。
“你认识的,她是欧阳绮绫。”
她更震惊!“欧阳绮绫是你大嫂?”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那么一回事,欧阳绮绫跟我大哥伊劫正在恋爱当中,可她却仍然被候选新娘的枷锁给钳制住。”
“但她可以跟你大哥相恋,听起来挺不错的。”她祝福地道。“欧阳小姐如果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姻缘,那是很棒的一件事。”
“是很好,只可惜石川灵并不肯让她好过。他抓着欧阳绮绫被洗脑过的爱情思想,让她天天良心不安!让她悬着背叛的罪名,食不知味、睡不安稳,伊家面对这
种状况也很伤脑筋”
南宫一纱可以理解欧阳绮绫为何痛苦挣扎,想要剥离与石川灵的关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你有想到办法帮助欧阳小姐摆月兑石先生吗?”
“有。”他点头。“为了斩断欧阳绮绫与石川灵的牵连,我打算先把‘紫钻’藉由欧阳绮绫的手交还给石川灵,让她与石川灵正式切断关联。”伊悉说出了伊家人共同的决定。
她同意他的计策,也蕙质兰心地猜测出他的下一步骤。
“虽然把‘紫迹’交回给石川灵,但还是得把它偷走,无论如何就是不能让石先生有机会利用‘紫钻’作乱。”她睇着他。“放心吧,我会在这里面做好配合。”
伊悉却很沈肃,“一纱,你知道这样做对你很危险,如果你不愿意帮忙可以拒绝我。”
“不,我很乐意做这件事,如果能让欧阳绮绫因此得到幸福,也是一种赎罪的方式啊!对石先生有好处,对我也是有助益。”她俏皮地吐吐粉红舌尖。“再说,我也算是‘消灭了一个可能与我竞争的对手。你看,其实我也是个利己主义者,所以你根本不必太感激我。”
这女孩太令人感动了。
“你真让人欣赏,若非你已心有所属,真想把你抢过来。”他朝她扮个古怪的鬼脸,逗笑了她。
“喂,堂堂伊家二皇子,请有点形象好吗?不要浪费你俊美的脸皮,老是扮丑可是会吓跑你的姻缘喔!”撕下火千年面具而露出本来面目的伊悉是令人惊艳的俊美。
玩笑归玩笑,但正事可不能忘。“你真的要小心。”
“放心,我会谨慎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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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先生在哪儿?”南宫一纱询问着最贴近石川灵的机要秘书,却招来他不以为然的白眼。
“我不知道。”他怎么可能随便透露石川灵的去向?又不是不要命了。
“我有重要事情想找他商议,能否麻烦你通融一下,又或者替我转达求见的意思?”
“什么重要事情?不如你直接告诉我好了。”
“不。”她直接拒绝。
碰了一鼻子灰,他不悦地反击道:“我看你根本没有所谓的重要事情吧?这大概是你想纠缠石先生的借口。”机要秘书心机深重地与她作对。“南宫小姐,别以为你现在可以在石先生面前说得上话,就以为自己特别了。够了,你想为所欲为还早哩!”
原来他是在争宠才会对她不客气。
“既然你不想协助我,那我自己去找。”她潇洒地转身,自己想办法去。
伊劫与欧阳绮绫已经安排好将“紫钻”交还给石川灵的会面,而她则必须计划好在最短时间内把“紫钻”给窃走。
这一次的计划非常的危险,但为了石川灵的未来,就算被他冠以背叛罪名,她也愿意一肩承担。
离开“东川集团”总部的她投身在夕阳之下,置身于人群之中,头却有点儿发昏。只要想到石川灵为了夺回“紫钻”所可能会使用的手段,她就胆战。
“啊!”她惊骇地叫了声,身子敏捷地闪过一辆轿车。她正穿越巷口,一辆轿车却突然加速朝她冲过来,幸亏她机灵地闪开。“怎么开车的!太离谱了!”她好生气,但也只能目送它狂飙而去,揉着愈来愈疼的额角,感觉不太顺利。
她吸了口气,随后走人,越过另一个十字路口,有一位女摩托车骑士忽然将机车停在她身边,礼貌地笑着问她。“小姐,请问信义路往哪儿走?”
“你往左转就是。”
“请问你是南宫一纱吗?”她忽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我是来要你命的!”女骑士回话的同时,手上的枪口已经瞄准她的心窝处。南宫一纱发现时立刻闪开,然而对方也在同时间扣下了扳机——
“砰!”
剧痛袭心,血花飞溅,在行人惊骇的尖叫声中,南宫一纱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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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极痛,痛感不断袭心,强烈的痛楚却也证明她并没有死去,所以才会有痛感存在。
千钧一发啊!南宫一纱明白白己差一点点就踩进了鬼门关里。
是谁袭击她。又为了什么原因要致她于死地?
想起几天前才思忖着自己会不会应了自己的诅咒。
如今看来,她是遭到报应了。
南宫一纱思绪在转千迥,想睁开眼皮,但才一动,骤来的痛楚又差点让她昏厥过去。
好不容易终于撑开千斤重的眼皮。
“我还活着。”她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视线所及的环境与气味是医院所专有的。
“是啊,你还活着。”另一道低哑沙唳的磁嗓传进她耳里。
南宫一纱忍着所有的不适,很努力地将视线迥过去,瞧见了一张冰冰冷冷的面孔——石川灵面无表情地睇着她。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不过还是从鬼门关前绕回来了。”石川灵连声音也一样冰冰凉凉。
她很努力地又开口。
“是平安符的效用吗……”扯出抹虚弱的微笑,望着他的目光不曾移动过。
“你在找什么?”石川灵察觉到了她异样的注视,她睇他的眼神是那样的专注。
“我在找你脸上有没有担心的痕迹?我在找你脸上有没有为我掉泪的证据?”
许是太过虚弱了,她问出深植于心底的秘密来。
“你有找到吗?”石川灵的声音也变得好轻好轻。
“没有。”她闭上眼,喃着:“没找着、完全没有看见……”她神情颓靡。
“石先生,我已经查出攻击者的身分,是‘展力企业’所聘雇的杀手,这是他们为了报复石先生在一年前取得‘展力’经营权所做的报复行动。就因为他们一直掌握不到石先生的行踪,才会转而找南宫一纱下手。”有第三道声音扬起,报告着枪杀事件的原委。“他们暗中调查过南宫小姐与石先生的关系,认为两位近来交往密切,于是决定杀害南宫一纱来向石先生报复。”
“你听见了吧,凶手已经找到,你可以不必再用如丧考妣的表情面对我。”石川灵不想看见她颓丧的面孔。
她如何不在怠?连生死存亡都勾动不了他的心弦,她已然不知如何自处?她终究是无法取得他的爱。
她大彻大悟了?
南宫一纱动也不动的模样像极死去的幽魂。
“笑!”他倏地下令,因为不想看见她毫无生命力的表情。食指指月复触上她干涩的唇瓣,来回抚模着,然而他的手指却也开始无法控制地轻颤起来。
她的唇瓣虽然苍白、虽然冰凉,但幸好是有温度的,幸好……
石川灵不断抚着她的唇瓣,轻轻摩挲着。
直到此时,石川灵才确定她仍然是活着的,南宫一纱确实还活着。
“我笑……笑不出来……”她很疲惫,整个感觉神经在瞬间失去了作用,她如何笑得出来?
“笑吧……因为你很快就可以泄恨了。”他忽然吻住她的嘴唇,温柔地吸吮着。他的动作轻柔极了,似乎只想把自己的唇热传输给她。
一股温暖不断朝她包围而来。
南宫一纱直到此刻才发现到自己的唇瓣温暖了些,连已经冷却掉的心窝也暖和了些……
她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他的视线,也震惊地发现原本冷漠的黑瞳此刻已蒙上一层激狂的波涛,明明白白写明要为她复仇的决定!如果不复仇,又岂能压抑下那股陌生的汹涌情绪?他的体内就像是埋了个欲爆的熔炉般,催促他要立刻毁灭敌人才能宣泄愤怒,也才能确保南宫一纱不会再招致同样的伤害。
当他接获她被狙杀的那一瞬间,他心神大乱,也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原来恐惧是这种感觉。
原来他也是懂得害怕的?
当他命令医生非得治愈她时,“如有闪失、必死无疑”的警告也让这一群医界精英吓得不知所措。
所幸子弹射偏掉,所以南宫一纱才幸运地被救活。
但石川灵不有许再有相同的滋味缠上他。
不准!“该怎么回报对方不用我交代了吧?”他撂话的口吻充满着嗜血味。
“我明白。”部属领命。
“不要!”南宫一纱忍着痛,虚弱地制止道。“不要、不要再去找他们的麻烦,不要为我出气、报仇。”
部属杵在门前,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忍着剧痛,南宫一纱再度央求着。
石川灵瞪着她半晌后,才说道:“你先出去。”
“是。”部属退出病房。
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她轻喘着,幽幽地乞求着。“你还是要报复吗?不要好不好?”南宫一纱看不出他的打算。
“我差一点就看不见你。”
她重重一颤,因为他这句话。“那、那又如何?看不见我对你而言也没有任何的损失。”
“敌人杀不了我,就找你开刀。”他的手指又温柔地抚上她苍白的脸孔,那柔软的手劲更让南宫一纱科眩惑。
“我并不意外,而且这样的事情一定还会再发生。”况且也不能只怪别人,会导致这后果,石川一筮也是得负责任。
石川灵心一凛,她的话并非危言耸听。
她说得对极,她代他受过的情况将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只因为他树敌太多。
南宫一纱虚弱地道:“你应该觉得无所谓吧!反正多我一个、少我一个都于你无妨。”她轻轻地芙,自言自语地再道:“既然他们伤害的对象是我,我都不在意了,你就不必替我出头。”
“你以为我是在替你出气吗?不,我是为我自己讨回面子。石川灵的女人他们也敢动手杀害,这不啻是削我面子、踩踏我的尊严。”他的手指滑下,行走在衣袍上,也划过她柔软的胸线。
“你为了面子又要染血?”他的口气仍然阴黯深沉,她所惧怕的情况依然没有任何的改变,石川灵还是冷酷噬血的石川灵。
“你为何不愿意我为你报仇呢?”他掀开她身上的袍子,凝脂玉肤上绑缚着纱布,若再偏移个几二分,就正中心脏部位。“这个光荣的印记是你代我承受的,我当然要好好回报赐你这道伤口的凶手。”他俯下脸,在她伤口处的纱布上轻轻吻印着。
“如果我坚决要求你不要报仇,别再去计较呢?”
他没答腔。
“不要去伤害他们了,拜托……呀!好疼……”她拉住他的衣袖。“我恳求你……求你……一纱布渐渐渗出红色血液。
他望着那惊心的红痕。
“饶过他们吧……我没死,你就没有必要再去……再去伤害他们……何况你的行动也会引起另一次的反扑,何必呢?”她疼痛难当。
他冷冷睇着,望着她苍白的脸容及乞求的表情。
“求……啊……”
“好。”他终于道,也制止她乱动,以免血又流出。“真的?”
“真的。”
“谢谢你,我好高兴!谢谢你,你让我觉得这个伤受得有价值,你让我又重新燃起希望。谢谢你……谢谢……”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掌,合上眼皮,欣慰地睡去。
挂在樱唇上的笑靥温柔又美丽,这幸福的表情让石川灵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