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赤岩风野从一个重要的会议中赶回家,因为父亲找到了导致秀子自杀的男友三田清也。
赤岩风野走进书房。静幽的书房内,电视无声的开着,正播放汪海蓝的记者会。他的双亲端坐在一张红桧书桌后。
他以冷漠迎向父亲的威严,两人同样充满不可一世的敖气。而赤岩夫人则面无表情地望着她此生最亲近的两个男人。
似乎自他有记忆起,他的双亲便很少笑,当然也很少关注于他的一双儿女,他们热中社交活动胜过对儿女的关心。
直到最近,他们觉得赤岩家族应该有下一代诞生了,将来好准备继承这个企业王国,这才注意到他这个已三十岁的儿子。
而他们似乎很难接受,忽略了三十年的儿子不受他们的控制,于是他的父母煽动责任感过重的姐姐理惠,天天在他耳边唠叨,逼他娶官田惠美。这让向来自由惯了的他无法接受。
但他自小由家庭教师那里所受的伦理观念深植他脑中,父母终究是父母,他不能像应付商场上的敌人般随便打发他们,所以他一直容忍父母的逼婚、理惠的叨念。
“三田清也呢?”赤岩风野首先打破沉默。
“不急,他正在途中。”
老赤岩审视这个他几乎陌生的生儿,以更威严、强势的态度决意要儿子屈服。他只是要儿子尽身为赤岩家族长子的义务,娶一个血统高贵的女人,生一个能继承家族企业的继承人。
毫不隐藏父亲用此方法把他骗回来的不悦,赤岩风野十分清楚父亲的目的。讽刺道:“好吧,你提早把我叫回来,一定有重大的事情要宣布,我洗耳恭听。”
赤岩风野走到离父母有一段距离的沙发上坐下。
“我找了你四天,我自己的儿子甚至比一个外人还难见到。”老赤岩的声音依然洪亮,充满了坚决。
他耸耸肩反驳道:“你不能期望我还像个小孩子,一接获命令便放下所有重要会议,乖乖赶回家听你无理的训斥吧。”
老赤岩气得拍桌子咆哮道:“我要求你回家解释汪海蓝的事算是无理的训斥?你身为赤岩风家族的长子,却任由你的女人玷污家族名誉,使整个赤岩家族笼罩在丑闻之下,亲人蒙羞,你认为你对得起家族中每一位成员吗?”
关于汪海蓝的胡闹,赤岩风野无话可说。她这四天胡闹的成果不同凡响,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成功,教人刮目相看。
他低头沉思了一下,“好,我保证,我会立刻解决这件事。”
老赤岩眯着眼,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若你没有能力解决汪海蓝这件事,我很乐意代劳。”
“不必,那是我的事。”既然已找到了三田清也,待解决秀子的事情后,就轮到汪海蓝了。一想到她,赤岩风野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芒。
“也是赤岩家族和官田家族的名誉问题。”老赤岩说。
赤岩风野挑高眉,意味深长地问:“这关官田家族什么事?”
赤岩夫人插口说:“你父亲已经答应了官田家的婚事。”
“你替我答应这桩婚事?”赤岩风野在惊愣过后,突然大笑,“你们不会期待我履行婚约吧!”
“你祖父十八岁的时候生下我,我二十岁的时间生你,我不认为现在我要求已经三十岁的你结婚有何不对。”老赤岩被儿子激得涨红了脸,“官田惠美拥有贵族血统,举止高贵大方,个性温柔婉约,这桩婚事说起来,你还算高攀了。”
“官田惠美是个好女孩。”赤岩夫人补上一句。
“她的确是高尚的淑女。”这一点赤岩风野并不否认。
“官田家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数百年前的名门,我和你父亲都很喜欢惠美。”赤岩夫人进一步说。
“若是赤岩家族的财富会阻碍你的婚姻,那我会毫不犹豫把它交给赤岩司。”老赤岩威胁儿子。
赤岩风野愤怒地咬一咬牙,“你又想拿你手中三分之一的股权来威胁我吗?”
老赤岩怒视着儿子,“三分之一的股权又怎么样?你以为你所拥有的股权比我还多,我就动不了你吗?”
“很可惜,这是不争的事实。”赤岩风野加重语气,“我绝不会和官田家的任何女人结婚,若你把我逼急了——”
赤岩夫人连忙打断他们父子俩的争执,“风野,他是你的父亲,我们知道这些年你对赤岩集团的贡献,但这是让你对父亲不敬的理由吗?”
“爸,妈,我为我的态度道歉。”赤岩风野让了一步,“我只是希望你们明白,我还不想结婚。”
“理惠说你在小岛上时,很喜欢惠美。”
赤岩风野对母亲的话不予置评,冷静道:“她曾去参加赤岩百货的模特儿甄选。”
“没错,是我们鼓励她去的,我们希望你能看看惠美所拥有的高尚气质。”赤岩夫人兴奋地说。
“但我是直到事后别人告诉我,我才知道惠美也参加了甄选,当时我甚至想不起她的长相。”他这么说的用意是告诉母亲,他连官田惠美长相都记不住,更遑论对她有什么感情。
“我和你父亲的感情也是婚后才培养的。”赤岩夫人的语气和眼神都坚决地告诉儿子,要他服从。
“时代不同了,妈。如果一定要有人娶她进门,我不介意多一个二妈。”赤岩风野被愤怒淹没了理智,气得口不择言。
赤岩夫妇听见儿子此种大逆不道、大不敬的言词,霎时气白了脸。
赤岩夫人气得全身颤抖,“我真不敢相信,我亲自生养的儿子,竟对我说出这种话,你不只侮辱了你的母亲,还有你自己。风野,你太令我失望了。”
“风野,你若是不结婚,就是对家族不忠,对长辈不孝,我要把你逐出家门。”
这时,敲门声打断三人的争执,管家开门走进来,“三田清也先生到了。”
赤岩风野登时松了口气,若三田清也再不来,他大概已经和父亲月兑离父子关系了。
“风野,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会对外发布你和官田惠美的婚讯。”老赤岩下最后通牒。
“我们走着瞧。”赤岩风野挑衅地扬起头,冷冽的蓝眸看着管家,“请三田清也先生进来。”
三田清也甫走进书房,赤岩风野便粗暴地揪住他的衣襟,把他压在墙壁上。“秀子说你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而抛弃她!你今天要不给我解释清楚,休想走出这里!”
“当我知道秀子怀孕时,我本已决定要娶秀子,但在一个星期前,我在港口遇见一个和我有类似遭遇的女孩。她认为我和秀子的婚姻不会幸福……”三田清也战战兢兢地把自己的苦恼,以及那名陌生女孩诉说的遭遇源源本本说了出来。
“所以你就抛弃秀子!”赤岩风野厌恶地放开手,这男人还真孬种种。不过,他所说的那名挑拨离间的女孩更该杀。
三田清也害怕地哭了,“我知道错了,如果我知道秀子……”
赤岩风野再度抓住他的衣襟,“走,我要你现在就到医院告诉秀子,你愿意娶她。”
三田清也突然止步,双眼大睁地瞪着电视里的女人。“是她!就是她劝我该抛弃秀子的。”
赤岩风野立刻转头,在看清萤幕上的是何人后,他的惊讶不下于三田清也。“你确定?”
“她很美,我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人。”三田清也深吸一口气,现在他恨不得亲手杀了电视里的女人。“我当然确定。”
赤岩风野突然仰头大笑,又是汪海蓝惹的祸!“很好。”他一把推开三田清也,迳自走出书房。
“你去哪里?”老赤岩问道。
赤岩风野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的说:“放心吧,我会一并解决我的婚姻、秀子、汪海蓝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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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施以性虐待,浑身是伤,可怜少女无辜受害。”保罗大声复诵汪海蓝刚才在记者会上的说词,“海蓝,我不喜欢你的谎言。而且你每天在电视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简直演活了被害少女。”
“无所谓,夸张点才能引起大众的注意嘛。”汪海蓝一点也不在意的耸耸肩,“不然我这么牺牲,还被那些电视节目、电台主持人和记者无情地攻诘、批评就太划不来了。”
“海蓝,松田圣子炒作新闻的手法都没你高明。”保罗摇头叹气,“赤岩风野还没控告全日集团旗下的媒体还真是奇迹。”
四天来,这件赤岩风野强暴新闻已闹得全东京满城风雨。汪海蓝每天上电视、电台接受访问,俨然成为媒体追逐的焦点。
虽然效果比预期要好得多,但汪海蓝一点也不觉得高兴。一来她被舆论批评得一文不值,二来赤岩风野至今仍未出面辩解,而她面对媒体的压力愈来愈大。赤岩风野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海蓝,收手吧!你已经闹了四天,还不够吗?”这四天来,一有机会保罗就提出这个要求。
“可是我的船还没要回来呀!”汪海蓝顿足,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谈论你的事,赤岩集团所属的电台、报社也都在反击这件事,情势对你很不利。”保罗实在担忧不已。
“我不管。”她打一开始就有玉石俱焚的决心,“我只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赤岩家族在政商两界很有势力,你再这么闹下去,万一赤岩家族告你诽谤、诬告,到时说不定你连日本都待不下去了。”他这话可不是在危言耸听。
“就算如此,我也要带着我的船走。”汪海蓝倔强道。
“唉!”保罗也只有无奈的长叹一声,他已经劝到无话可劝了。
“让我来劝她吧。”门口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是他!汪海蓝手微颤地掉了梳子,她不敢把梳子捡起来,强自镇定的抬头看他,“久违了,赤岩先生。”
赤岩风野走上前为她捡起梳子,他看着保罗说:“毕竟她是我的妓女,不是吗?”这是最近报纸刊载的其中一句标题。
“赤岩先生,你好。我叫全日保,朋友都叫我保罗,我可以解释这一切。”保罗拿出手帕擦汗,面对气势慑人的赤岩风野,他顿感有股沉重的压迫感朝他袭来,让他浑身不自在。
“我没兴趣听你的解释。”赤岩风野无礼地一口回绝,拉起椅子上的汪海蓝,“跟我走。”
他的蓝眸里似乎隐藏某种致命的危险——他看起来像想杀她。
汪海蓝突地打了个寒颤,双手抓住桌沿,“我才不是你的妓女!你甚至连一毛钱也没给我。我不要跟你走。”
“怕了?”他轻蔑的看着她。
汪海蓝立刻挺起肩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说过,我非得到你的船不可。”
他冷笑一声,眼睛是一片冷蓝。“我忘记你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以钱为出发点,为了钱,你可以出卖一切,包括你自己。”
“至少我敢坦诚我要的是钱。而你表面上是只只会装帅、耍威风的猪,本质上却是一只下流、龌龊的铁公鸡。”她希望双眼没有泄漏她的惧意和伤害。
赤岩风野像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似地拿起行动电话,“喂,小陈律师吗?我要你拟好一份摘星号的让渡书,并立刻到摘星号上等我。”
原来这就是他来的目的!汪海蓝脸上有掩不住的光彩,激动地几乎想拍手叫好。“你终于肯认输了。”
他无奈地摊摊开手,“事已至此,我不认输也不行,我承认我低估你的聪明智慧。”以及胡闹的本事,这句才是他心中真正想说的话。
汪海蓝一脸愉悦的笑容,“其实我何尝愿意把事情闹得如此难堪呢?”
唉!想想她还真有点感伤.因为赤岩风野真的是她到目前为止最爱的男人,但在钱与爱情不可兼得的情况下,她只能选择白痴也不会选错的钱。
赤岩风野也回以一笑,心中暗道一声:小狐狸!
四天不见,她比他记忆中的模样还要美。娶一只狐狸可以帮他解决一些事,例如整天逼婚的老古板双亲、唠叨的理惠和平凡无奇的官田惠美。把一只害虫带回家,她自然变成众人攻击的目标,他就可高枕无忧。
而且看汪海蓝胸大、臀大,替他父母多生几只活泼、好动、美丽的小狐狸,不,是小孙子,应该没有问题。最重要的是,她是他拥有过最特别、最热情、最美丽的伴。
赤岩风野伸出手,露出一抹最具魅力的笑容,邀请道:“那么我们可以出发到游艇上签合约书了吗?”
汪海蓝不疑有他的握住他的手,“我感到荣幸。”
“海蓝,别去,那可能是一个陷阱。”保罗立刻阻止她。所谓旁观者清,他可不像海蓝那么天真。
汪海蓝伸手阻止正要代她发言的赤岩风野,“保罗,你刚不也亲耳听见赤岩风野打电话给他的律师了吗?”
“但是……”保罗迎上赤岩风野冰冷的眼神,欲言又止。
“保罗,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赤岩风野是个绅士,我会平安归来的。”汪海蓝在他颊边落下一吻,随即快乐地挽着赤岩风野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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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要签了名,这艘船就属于我的了吗?”汪海蓝模着因兴奋而发烫的双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小陈律师闻言以为她怀疑他的专业,略显不悦的说:“汪小姐,我是东京数一数二的大律师,你可以完全信任我的能力。”
汪海蓝见他不悦的神色,心知他误会了,立刻解释道:“对不起,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相信吧,这是你应得的。”赤岩风野握住她的手,低下头在她手背印上一吻,“我当初不该剥夺属于你的东西,请容我正式向你道歉。”
“没有关系。”她好感动,张开手心紧紧与他相握,“我不怪你。”
他等她签完字,小陈律师下船后,礼貌地问:“你愿意招待我搭乘你的船出海一游吗?”
“当然。”她毫不犹豫的点头,眼神闪烁如星子,“我们一起来庆祝我的胜利,安慰你的失败。”
“谢谢。”赤岩风野垂下眼眸,“你真体贴。”
她一脸真诚的邀请,“那么,我以这艘船主人的身份真心欢迎你。”
“我教你驾船。”他带着和善的笑容建议。
“对喔,我都忘记我不会驾船。”虽然她打算明天一早就找人准备把船卖掉,但此刻,她真的好想和风趣、优雅、迷人的他紧紧粘在一起。
汪海蓝天资聪颖,反应灵敏,很快领悟开船的诀窍。一个小时后,她在赤岩风野的协助下,将船开出海。她兴奋的抱住他的颈项,“哦,我该怎么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他轻轻按住她的唇,“别这么说。这在么美好的时刻,我们应该开香槟庆祝。”庆祝他即将到来的胜利。
“对。”她好兴奋,“可是我没想到要买香槟呀。”
“我有准备,我去拿。”他微笑地发觉她脸颊上的晕红,便把她抱起放在躺椅上。
“你真是太完美了。”她重重亲他一下,才肯让他离去。
他们很快就干完一瓶香槟。
“哇!”有些醉的汪海蓝在甲板上旋转欢呼,“满天的星星、香槟醇酒、我的船,这世界真是太美好了!”
赤岩风野抓住不断旋转的她,月兑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入夜的海面有些冷。”
她放荡地勾起他的下巴,“还有迷人的绅士。”
“你醉了。”他埋入她浓密的头发中,找到她精致小巧的耳垂。
“我没有,我只是太兴奋拥有一艘船。”说到这里,她向后靠在栏杆上,仰头看着他,“不过,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安慰你,因为你是可怜的输家。说吧,你想要怎样的安慰?就让我做一次神仙教母,来满足你的愿望。”
他轻拥她入怀,一只大手占有性地揽住她的纤腰,另一手则温柔地来回描画她饱满的下唇,“或是满足你的?”
“我的什么?”汪海蓝微垂下眼睑,掩饰自己的羞报。
“。”
“我的确想要你。”她老实的承认。“承认并不可耻。”
“当然,只是我想聊天。”赤岩风野一脸认真的说。
“聊天?”她真是失望透顶,难道才过四天,她的魅力就锐减了吗?
看出她眼里的失望,他轻笑一声,“海蓝是什么意思?”
“蓝蓝的大海的意思。”只要接近他,她便会有一种好像触电般的感觉。
“你是从哪里来的?”他随口问问,全神贯注地克制自己的。
“台湾。”她微微一笑,看他极力克制自己的。
“家里的情形?”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以前我们家很有钱,虽然比不上你的家族,但汪家也是台北的望族之一。自从我父亲过世后,我们家的公司被我继母搞得乌烟瘴气。”
她不让他再问任何问题,性感地低下头,献出一双甜唇。
数分钟后,她成功地诱惑他,他的鼻息浓厚,无止尽的吻中夹杂低吼。汪海蓝在他激烈、迅速进入自己时,胜利地呐喊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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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赤岩风野看着手表,低咒一声,迅速翻身站起来。
汪海蓝的身子还处在慵懒、昏沉的状态,她被他这声低吼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他看着她迷漾、茫然的双眸,“抱歉,吓到你了。”
他低头重重亲吻她已被吻得红肿的双唇,然后把她的衣服套回她身上,自己也快速穿上衣服。
汪海蓝有些生气地问:“赤岩先生,你似乎忘我们正在海上,四面都是水,你要赶去哪里?”
“至少我没有忘记船有炸弹。”他用力抓住她的手,“快,跳下海,我们必须离开这艘船。”
“不!我不相信!”她挣月兑他的箝制,双眸狂乱地扫视空荡荡的甲板。船舱!她立刻转身跑到船舱。
她的动作太快,赤岩风野来不及抓住她。“海蓝,回来!炸弹就快要爆炸了。”他追上她时,她已经打开船舱的门。
“赤岩风野,关掉它!”她大叫。
“我没有办法,这早被设定好的。”他拉着她往外跑,“快走!”
“我不要!我要与我的船共存亡。”愤怒取代理智,她试图挣月兑他铁钳般的手指。
“shil!”赤岩风野咒骂一声,不顾她的反抗,硬是将她扛在肩膀上往甲板冲去。
他在心中计算时间,希望能来得及,可是他肩上的汪海蓝不住地挣扎、叫喊,他忍不住用打了她臀部一巴掌。
“你该死!敢打我!放我下来!”她高声尖叫,用力捶打他结实的背部。
“闭嘴!吸气。”他没有给她准备的时间,直接把她抛下海,自己也立刻跳下去。待他一浮出水面,随即大吼:“快游!”
就在他们游了没多远时,突然“轰”地一声,炸弹爆炸了!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几乎淹没他们的意识,强烈翻腾的海浪直把他们的身体往海底拉。
赤岩风野伸手抓住她的脚踝,想把她拉到身边,但她踢他一脚,拒绝他的帮助,奋力的游上海面。
“我要控告你炸毁我的船!”在逃离鬼门关后,汪海蓝的第一句话,吼得很无力。
赤岩风野得意地笑道:“证据。”
汪海蓝拨开眼前的湿发,吼道:“你为什么要炸掉我的船?”
“我一向喜欢当赢家。”
“你认为炸掉船你就赢了吗?”她简直要气炸了,“你知道你毁掉的是什么吗?是钱哪!你知道一艘船值多少钱吗?”
赤岩风野攫住她的腰,把她拉入怀里,他的蓝眸晦暗得就像暴风雨即将来的临前的大海,深沉而危险。“只要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得到,谁也无法阻止我。”
汪海蓝气得冲口骂道:“疯了!”
这时,光亮的探照灯从天上洒下耀眼的光芒,并传来直千机隆隆的引擎声,他们两人抬头往上看,一架直升机正朝他们飞来。
不多时,直升机的绳梯降下,赤岩风野抓住她的手臂,“上去。”
“我不要!”她拼命拍开他的手。
“这你也要跟我争。好吧,随便你上不上来。我先走了。”他轻轻松松爬上绳梯。
“不上去难道冷死在这里吗?”汪海蓝全身僵硬地跟在他后面往上爬。
“欢迎来到我的直升机。”嘻皮笑脸地说,并要驾驶员把直升机开回东京。
“你是在跟我炫耀你的富有吗?”她瞪着他。
“别误会,这只是最快解救我们月兑离船难的方式。”赤岩风野将一条大毛巾覆到她头上。
汪海蓝一把夺过毛巾,用力搓揉着自己的头发,似乎想将它们连根拔起。“下次有机会我一定亲手炸掉你的直升机。”
“死心吧,你怎么也赢不过我。”他拍拍她的肩,咧嘴笑道。
“别碰我!”她挥开他的手以毛巾掩面痛哭,愈哭愈大声,最后变成歇斯底里的哀号。
赤岩风野不理她,迳自拿着毛巾擦干头发。
半晌,汪海蓝大概累了,哭声渐渐止息。她抹掉颊上的泪水,恶狠狠的看着他,“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这样对我!”语毕便撇开头不愿看他。
赤岩风野轻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硬是把她的头转回来,“我拭目以待。不过,我想现在你会更有兴趣听我的建议。”
“干嘛?”她冷哼一声,“炸掉这架直升机?”
“小妞,别这么暴力。”
她忍受不了了,恨恨地打他,“我暴力?你别忘了是你先炸毁‘我’的船!这就像在我眼前烧掉一堆钱般令我痛心疾首!”
赤岩风野任由她发泄,直到她筋疲力竭的停手后才说:“如果要做我的老婆,你得多学习淑女应有的风范。”
“你……要我嫁给你?!’'汪海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嗯。”他微笑地看着她一脸的震惊。
“为什么?”她的疑问不过三秒钟,随即挥挥手,大言不惭的说:“你不用说,我知道,一定是因为我的美丽,对不对?”
赤岩风野并未答腔,仍是一脸笑容的看着她。她要怎么说、怎么想,随她高兴,他才不会笨到告诉她,他为什么要娶她。
“嫁给你可以,”她深吸一口气,抑高头开始狮子大开口,“但我要一亿元现金入我的户头、赤岩集团千分之一的股份,一幢箱根的别墅、一栋新宿的公寓、一部法拉利最新的车子。”
“没问题。”赤岩风野眼也不眨的照单全收,“婚礼呢?你有什么要求?”
哈哈哈!这回真的赚死了!嫁给赤岩风野不啻嫁给一座金山银矿。想不到胡闹一下就有此等代价,太不可思议了!
她走的是什么狗屎运?竟能飞上枝头做凤凰,登上赤岩夫人的宝座,那就相当于童话故事里的皇后啊!真是棒呆了!
汪海蓝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嘴巴愈张愈大,口水差点滴下来。
赤岩风野提醒道:“注意你的仪态,赤岩夫人该有的高雅、华贵。”
“你认为我仪态有瑕疵?”她立刻坐直身躯,犹如皇后般高贵,“可别忘记,好歹我也是望族之后。”
是吗?他怀疑地轻笑出声。“你想要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她为他性感的笑容怦然心动,柔柔地说:“愈快愈好。”她可不想煮熟的鸭子又飞走了。
这时,直升机已在赤岩大楼的楼顶停妥。
他为她解开安全带,“明天我会召开记者会,宣布我们一个星期后结婚,然后我安排你到巴黎采购,一切费用由我负责。”
“好。我一定会做个好老婆。”她温柔地承诺。
赤岩风野先下飞机再转身扶她下机,“为了钱?”
“对,我要你明天先把一半的钱汇到我的户头里。”另一个原因是我爱你,但这句话她保留没说。“前车之鉴,我不得不防。”
赤岩风野突然正色道:“我是赤岩家族的长子,我不要我的妻子成为家族的笑柄。换句话说你必须具备传统女子的美德,温顺地对待丈夫、恭敬地孝顺公婆。”他抬起她的下巴,“告诉我,你做得到吗?”
“当然。”还用考虑吗?她又不是白痴。“有钱能使鬼磨。”
“很好,我则安心于用钱买到你这样的好老婆。”他轻啄她的嘴角,“前车之鉴,我必须拟一份合约,确保你能做到你所承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