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鲜颤抖地掩着脸,声音从指缝间传出,“他们是谁?”
“我爸妈、小靖、亚琪,还有她的老公雷萨。”殷少磊温柔地拉开她的手,“对不起,鲜,我不知道……”
程鲜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我的天,真是疯狂。”
殷少磊翻身躺到地上,苦笑道:“再来一次,我恐怕会当场没命了。”
“你这叫自作自受。”程鲜一点也不同情他。
“是谁引起的?”他把她拉下来,爱恋地亲吻落入他口里的美丽胸脯。
“别闹了!少磊。”程鲜惊叫。
“唉!此刻就算你再怎么引诱我,我也没力了。”他只是留恋于她微香的体肤。
“让我起来穿衣服,他们只给我们两分钟的时间。”她紧张地看着大门,“他们真的会冲进来吗?”
“千万不要怀疑他们不会。”殷少磊举起程鲜的腰让她起来,“每一个人都巴不得逮到我的小辫子,尤其是我老哥的情敌,雷萨。”
“看来你在家里的人缘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不懂,我是如此的优秀,为何他们还要这样待我?”殷少磊摇摇头,站起来穿衣服。
程鲜动作迅速地穿好衣服,坐在沙发的扶手上笑道:“你少自夸了,我就不觉得你有哪里优秀。”
“你可以告诉我爸妈,他们就不会整天向我要孙子抱。”
“嗯,如果有机会的话。”她轻松一笑。
“还有三十秒!”雷萨的吼声清楚地传进门内。
“老天真厚侍你,机会马上就到了。”
“这个机会不要也罢。”程鲜冲到窗户边,打开窗户。
“喂,你想逃!”殷少磊发觉时程鲜一只脚已跨在窗台上。
“废话!不逃的话我干脆自杀,这样还比羞愧而死来得光荣。”她的两只脚已站在窗台上,却不能移动,因为殷少磊抓住她的脚踝,她气得不管三七二十一朝殷少磊猛踢,只想尽快逃命。“你这个叛徒!想丢下你的同伴独自逃命,没那么容易。”殷少磊困难地抓住她乱踢的双脚。
程鲜一脚踢中他的脑袋,使他整个身体往后倾,她得意地挥挥手,“再见,祝好运。”
哪知美女注定是斗不过恶魔的,殷少磊在倒下时抓住她飞舞的长裙,裙子应声而裂,露出她修长、白皙的小腿。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站在门口的两对夫妻像看戏般看得津津有味,还讨论起来。
“我猜那个美丽的女圭女圭想逃。”雷萨提出他的看法。
“但少磊也太粗鲁了吧,这样对女孩子。”亚琪厌恶地努努嘴。
“是我教子无方。”殷母摇头叹气。
“总比让她逃走来得好,对不对?”殷父询问妻子。
殷母点头勉强赞同,“是啊,看来这女孩可以控制得住少磊。”
“她就是李言妤吗?”雷萨问。
其他三人都因他的问题怔愣住了。亚琪首先恢复神智,“对呀,她不是言妤,那么她是谁?”
“不管她是谁,少磊毁了她的清誉,就要负起责任娶这美丽的女孩。”殷母坚持道,美丽的女孩总是讨人疼。
“啊!”程鲜重心不稳,重重地跌落在殷少磊身上。
“呵呵,这下你逃不掉了吧。”殷少磊忍住疼痛,得意地低笑,“我要你负责向我爸妈解释这一团混乱。”
“这团混乱都是你造成的,还拖我下水!”程鲜气愤地抡起拳头揍他,“我看你干脆让我死了吧。”
他抓住她的小拳头,“你走了,我不被爸妈踢出家门才怪,我可是个孝子?!”
“你是,我就不是吗?”程鲜一脸气愤的瞪着他,“我也是我妈咪口中的乖女儿,现在让你家人看到我这个样子,我妈颜面何存?”
“现在逮到我们的是我爸妈,你当然有义务帮我解释清楚。如果今天我们是被你妈逮个正着,我一定会留下来帮你解释的。”
“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儒夫!”程鲜气得半死,“你别忘了,你已经叫我走了,我才不要再见到你!”
“你别忘记我们的约定。”殷少磊得意地提醒她,她还有把柄落在他手中。
“告诉你,你已经威胁不了我了,我妈咪已经知道我在纽约的一切。”
“真的?”陈妈怎么会知道的?不过,没关系,谁教程鲜平日作恶多端,要威胁她实在太容易了。他冷笑一声,倾身在她耳畔低语:“你别忘了,你偷窃公司机密文件可是罪证确凿,你想想看,如果你进了监狱,谁来照顾你病重的妈咪?”
“你!”她的手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的嘴巴最厉害了,拜托,帮我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我月兑罪,否则……”殷少磊的声量虽小,眼神却充满威胁。
“好,我来解释,但我只会说出实情,免得你使诈、诬赖、诋毁我。”程鲜勇敢地站起来。由她开口就等于给她信口开河的机会!殷少磊反悔想收回成命,但程鲜一站起来,破裂的裙子立刻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他又拉她坐下。
“你又想干嘛?”程鲜跌回他身上,极度不悦地低问。
“你的裙子后面破了一个大洞。”他叫道。
“那有关系吗?我的每件短裙都比这种能见度还高。”她皱眉,“你别再妨碍我,等我解释完后,我还要赶去医院看我妈咪。”
“你妈咪怎么了?”话问完,他才想起陈妈已经知道程鲜的一切不良行径。
“你的关心太迟了,那是我刚刚一直想告诉你的事。”她气愤地站起来,还泄恨地用力踢他一脚,“现在已经不关你的事了。”
“唔!”殷少磊痛得申吟一声。
“你还好吧,儿子?”殷父等人坐在沙发上,等着躺在地上的两人“谈情说爱”完毕后的解释。
“我很好。”他从地上狼狈地站起来,拉着程鲜的手走向众人。他小声地警告她:“待会儿说话给我小心点。”
殷母拉程鲜坐在她与丈夫之间,温柔地拍着她的手,“小姐,你真美丽。”
殷父也很中意这个美丽的女孩当他的媳妇,他拍拍女孩的肩,“不要怕,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我们会替你作主的。”
“我……”程鲜紧张地看着慈祥和蔼的殷父、殷母,还有粗犷英俊的雷萨,和美丽大方的亚琪,看他们一脸精明的样子,想要骗过他们可能需要奥斯卡影后的演技。她的勇气突然消失了。程鲜不知道她这种柔弱的样子连神仙也会心折,殷少磊不为所动地吼道:“说话呀!”
殷母瞪了儿子一眼,温柔地看着程鲜,“你可以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吗?”
见程鲜不发一语,反而故作柔弱的样子博取同情,殷少磊气得大声代她回道:“她叫程鲜。”
“林美美。”程鲜也同时说出一个假名。
“你干嘛编一个这么俗的名字?”殷少磊莫名其妙的问。
“说好了让我解释,你干嘛插嘴?”程鲜生气地冲到他面前。
“你的反应太慢了嘛。”殷少磊不耐烦地抱怨。
“你这样把我抖出来,我还有脸见人吗?”程鲜挫败地低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殷少磊不悦的说,“跟我很丢人吗?”
他们两人又开始吵了。
“我看少磊爱那女孩爱到疯狂了。”和少磊相处五年的亚琪最了解少磊的拗脾气。
雷萨英俊的脸上净是满足的笑容,“这样殷少磊就不会老是觊觎我的老婆了。”
“你和少磊又不熟,凭什么批评他?”亚琪白了雷萨一眼。
“那混蛋看女孩子的眼神就和少奇一模一样,看了就让人生气。”雷萨不满地叫道。
想起少奇,亚琪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少奇和少磊才不同,少奇是个风度翩翩、温柔多情的美男子。”
“不准你说别的男人好。”雷萨嫉妒得双眼发红。
“你竟然小气到和去世的少奇计较。”亚琪既好气又好笑。
“当然,要不是少奇,我们又怎么会分开六年?不过看在殷家这么照顾你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雷萨脸上也因回忆而出现温柔神情,“等我将来上了天堂,我一定要找少奇单挑。”
“喂,别乱说话。”亚琪掩住老公的嘴,心疼地说。
“遵命。”雷萨迅速从老婆那边偷得一个吻。
“超级公子终于遇到对手了。”从少磊和那女孩的对话中,亚琪赞赏那女孩的勇气、机智与幽默。
“那混蛋要吵到什么时候?”雷萨说出了其他人的心声。
虽然这四位忠实的观众听得很有兴致,但他们两人也吵得够久了,而且他们最想看的是完美的结局。
殷父打断他们,“小姐,先生,请你们赶快做个决议吧。
“哦,对。”程鲜转向他们,头垂得低低的,仿佛怕他们看清她的脸孔,“我跟你们说,我叫林美美。”
“你这种超俗绝伦的美女,人家只要看你一眼就会永远记得了。”殷少磊伸手粗鲁地把她的头拾高,“她叫程鲜,工程师的程,新鲜的鲜。”
“殷少磊!你这个白痴!”程鲜快气炸了,“我只要跟他们说我是你请来的……女人,这样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可是我没有召妓的习惯,等你这个冒牌的妓女走掉后,我不被他们骂得狗血淋头才怪!”“程鲜!”殷母惊叫,“那不是陈妈的宝贝女儿吗?”
“对呀。”殷父和亚琪也同时想到。
“我的天!你这畜生竟然染指陈妈的宝贝女儿。”殷父气得满脸通红。
殷母则是气得脸色发白,“难道陈妈住院的原因是因为发现少磊和她女儿……”
“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殷少磊焦急地辩解,“我和程鲜很小心,陈妈不可能知道的。”
“你这白痴,早说用我的方法也不会横生枝节了,真是被你愈弄愈糟。”程鲜乏力地摇头轻喃。
殷少磊不得不承认,在说谎这方面,程鲜的确是个无人能比的超级天才。“你应该早点说服我让你自导自演。”
“我本来努力在做了,谁教你硬扯我后腿!”程鲜丝毫不放过责骂殷少磊的机会,因为殷少磊实在太难得认输了。
“好了。”殷父威严地大喊,“现在不管你们的关系如何,你们两个明天就给我结婚!”
“结婚?!”殷少磊和程鲜异口同声地大喊。
“我很赞成你父亲的决定。”殷母附和,“陈妈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如果你们结婚,说不定陈妈一高兴病就好了。”
“不,我不能娶她!”这种被逼婚的窘境令殷少磊无法接受,自成年后还没人敢命令他做任何事。
“为什么?”殷父目光严厉地瞪着儿子,仿佛他是敌人似的,而看向程鲜的目光却是温和的,就像对待自己的女儿般慈祥。
“除非你们要我娶一个酒鬼进门。”他就不相信父母会逼他娶个酒鬼。
程鲜困窘的脸低垂得都快碰到胸口,不过她连羞惭的模样都是那么的令人怜惜。
“酒鬼?”这的确够让四名观众大吃一惊。
“对,我是个酒鬼。”程鲜低垂着脸,勇敢的承认。
“勇敢的好孩子。”殷母反而欣赏程鲜的勇气,“没关系,这正好可以综合一下殷家不良的遗传。”
这是什么谬论!而且差别待遇怎么这么大,爸妈似乎搞不清楚谁才是他们的孩子了!
殷少磊生气地爬爬头发,未经大脑思考地月兑口而出:“她不只是个酒鬼,她还是个月兑衣舞娘、骗子,你们还坚持要我娶她吗?”
程鲜吃惊地抬头,不敢相信殷少磊会无情地掀出她的过去。
但最惊讶的还是殷少磊,因为他看见四道冲着他而来的凶狠目光。
程鲜挺直背脊,流着泪走到殷少磊面前,用力甩他一巴掌,“即使是我这种堕落的女人也有选择的权利。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也不愿嫁给你!”
“对不起。”这一巴掌打醒了殷少磊,他惊觉自己说得太过分了,“原谅我。”他柔声地请求。
“我确实做过你说的那些事,但我也不想呀!”程鲜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教任何人看了都心疼,她退后几步,绕过沙发跑出去。
“你不能走。”殷少磊抓住她,双臂紧紧环住她娇弱的身躯。“我爱你。”
“没有用的,磊。”程鲜的泪很快地沾湿他的衬衫,伤心且绝望地摇着头,“我们的爱注定没有结果,像你这种有钱有势的人,该娶的是像李言妤那种与你门当户对的女人。”
“谁说的!”沉默的四位观众异口同声地提出抗议。
“你们……”程鲜惊讶地扫过一张张亲切、温暖的笑脸。
“对不起,刚才是因为爸妈过于偏袒你,我才会嫉妒地伤害你。”殷少磊愈抱愈紧,“要是我不娶你,才会被赶出家门。”
“要正式点的求婚!”雷萨要求,“最起码也要跪下来。”
殷母拿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递给儿子,“这是你祖母留给我的戒指,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谢谢妈。”殷少磊亲了母亲一下,随即咳了一声,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单膝跪在程鲜面前,“程鲜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嫁给我?”
“真的吗?”程鲜含泪低头望着他。
殷少磊压低声音警告道:“你若是不答应,我立刻剃度出家当和尚。”
程鲜闻言破涕为笑,“我又没送你黄玫瑰。”
“说‘我愿意’。”殷少磊紧张地催她,“求你。”
程鲜不断地点头,也跟着跪在他面前吻住他,直到观众们都不自然地脸红,他们才分开彼此的唇。
殷少磊心疼地吻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我很抱歉伤害了你。”
“没关系。”她摇头,“我也想开了,恶魔的新娘也不必太高尚。”
殷少磊大笑,“说你愿意嫁给我,成为恶魔的新娘。”
她娇羞地点头,“我愿意。”
小俩口又陷入恩恩爱爱的忘我境界。
“咳咳!”雷萨实在很讨厌扮演这种杀风景的角色,但没办法,他是被其他三位观众推选出来的代表。“两位,我们现在应该来谈点正事。”
殷少磊不悦的瞪着他,“我向鲜求婚不是正事吗?”
殷母抱歉地对程鲜微笑,“可是陈妈的探视时间快到了。”
程鲜的泪又要逸出眼眶,殷少磊霸道地警告道:“鲜,你现在泪水也属于我的了,不准你哭。”
“我完了,将来恐怕连流一滴汗都要经过你批准了。”程鲜开着玩笑。
程鲜表面上的笑容骗不过殷少磊的眼睛,他把她抱起来温柔地放到沙发上,“现在告诉我们,陈妈为什么住院?”
程鲜困难地把一切说出,从六年前的那场车祸、李言妤的威胁,到母亲的病发,最后她掩面痛哭,“都是我的错。”
“可恶的李言妤!”殷少磊愤怒地捶着桌子,几十个报复李言妤的主意在他的脑子里运转。“言妤也太过分了,陈妈是个重病者,她竟如此狠心。”殷母感叹人心的邪恶,偎人丈夫的怀里。
“我早看出李言妤不是个好女人。”亚琪也愤怒极了。
“不,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程鲜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没有停过。
“不,不是你的错。”殷少磊把她楼进怀里安慰道。
“还有补救的方法。”雷萨冷静地出声。
“说来听听。”殷少磊知道雷萨能赢过自己的哥哥娶得亚琪,就不是省油的灯。
“我们可以告诉陈妈说李言妤撒谎。”雷萨把他的建议说出。
“我想这行得通。”殷少磊点头,“毕竟陈妈只听过李言妤的片面之词。”
“我看今晚爸妈就带少磊去向陈妈提亲。”亚琪提议,“明天下午就在医院的祈祷室举行婚礼。”
“这个我来安排。叶牧师是我的好朋友,他明天可以帮忙证婚。”殷父说道。
“谢谢你们如此帮我。”程鲜泪流不止。
殷少磊抗议,“不是不准你流泪吗?”
“是你不准,我又没有不准我自己流泪。”程鲜的大女人味道着实不输殷少磊,不过这回小俩口的吵嘴已经没人理会了。
亚琪和殷母拿着纸笔写下明天婚礼应该准备的东西,雷萨和殷父则忙着联络亲友。在晚上九点钟左右,两位女强人已列出所有清单。
待所有事情都联络好时,一行人便赶到医院,亚琪和雷萨向陈碧玉解释李言妤的恶意毁谤,程鲜则跪在母亲病床前祈求母亲的谅解,最后,当殷少磊也跪在程鲜旁边时,陈碧玉要女儿答应戒酒才肯原谅她。
殷氏夫妇见陈妈原谅了程鲜,便向她提亲,陈碧玉也同意两个年轻人结婚。
“磊,醒醒。”程鲜轻轻拍打殷少磊的脸颊,“奇怪,这只死猪怎么打都打不醒?”
殷少磊正沉醉在与程鲜的甜蜜梦中,可是梦一转,转到婚礼上,他独自一人站在圣坛前,百般苦等却不见美娇娘从地毯彼端走来。
程鲜逃婚了!在这个念头刺激下,殷少磊猛然惊醒。
“磊,你终于醒了。”程鲜不耐烦地说。
“传说中新郎、新娘婚前是不能见面的。”殷少磊把她拉进怀里,不打算再放她走,那个梦太可怕了。
“那我今晚是以情妇的身份来的,行不行?”程鲜轻打他的胸膛一下,“真是老土。”
“行,求之不得。”他低头想吻她。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程鲜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嘴,因为这一吻下来,肯定会有一整套的后续动作。
“逃走吗?”殷少磊警戒地瞅着她。
“我又不是白痴!”她斜睨了他一眼,“放你这只金龟去喂饱别人的肚子?”
“那就有得商量了。”他松了一口气。
“我是来约你去一个地方。”程鲜神秘地笑着。
“婚前的约会?”他感兴趣了。
“你答不答应?”她甜蜜地问。
“当然。”他已起身穿衣服。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来到李言妤位于台北市的公寓外,两人可说是从新竹一路吵到台北。
“我去。”殷少磊不想让程鲜冒险。
“这个主意是我想出来的,当然由我去。”程鲜不满地瞪着他。
“是我带你来她家的。”殷少磊说得有理。
“蛇是我抓的。”
“是在我家的后院抓的。”殷少磊没想到程鲜竟大胆到敢抓蛇,他不禁苦笑,但愿以后她别用这招对付他。
原来他们正争着由谁把那条蛇塞进李言妤的被窝里。
“猜拳。”程鲜伸出手。
殷少磊抓住她的手,“两个人一起去,不然就作罢。”
“好吧。”她勉强答应,“可是我要警告你,你可别笨手笨脚坏了我的好事。”
“你这个小笨蛋才要给我注意,不要拖累我。”
殷少磊和程鲜下车,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两人已回到车上。
当李言妤的公寓里传出她骇人的惊声尖叫时,两人不可抑制的大笑。直到车子已上了高速公路,那刺耳的尖叫声还在耳际回绕,久久不散。
“唉,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程鲜倒在椅背上,神情愉悦的说。
殷少磊则是边开车口中边哼着结婚进行曲,不久,程鲜也加入他。
翌日,殷少磊和程鲜的婚礼在医院的祈祷室举行。陈碧玉奇迹似地能够从病床上起来参加婚礼,她和殷氏夫妇的眼中同样漾满骄傲与满足地看着从地毯彼端走来的程鲜。
雷萨和亚琪分别为男女傧相,程鲜则由母亲的主治医生交到殷少磊的手中。仪式简单、庄严、肃穆,只除了一对爱笑、彼此眉来眼去的新人外。
最后新郎吻新娘时,新郎、新娘反倒成了最认真的人。
“殷少磊!程鲜!”一个沙哑如疯婆子的声音从祈祷室外传进来。
殷少磊和程鲜的唇还没分开就已经开始大笑。
看着李言妤那惊吓过度的歇斯底里表情实在太教人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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