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
程鲜从窗户看着飞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她终于回到台湾了!才十多个小时的飞行航程,她为何会在纽约停留七万多个小时呢?
或许是近乡情怯吧,她脚步有些僵硬地走到入境大厅,寻找母亲慈祥的容颜。
再看见母亲的刹那,她的脚步停了下来,那是她心目中年轻、美丽的母亲吗?她真的离家那么久了吗?对,九年前她离家时母亲四十一岁,现在五十岁了。
“妈咪!”程鲜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大叫着冲进母亲的怀里。
“鲜!妈的心肝宝贝,你终于回来了!”保守的陈碧玉虽然不太习惯女儿的热情,但能把心肝宝贝抱在怀里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妈咪,我好想你。”程鲜哭了许久,才抬起泪眼滂沱的清丽脸庞,细细地看着母亲苍老的容颜。为何不过九年而已,母亲已满头白发、脸上有数不尽的皱纹?这白发与皱纹可是为她忧心、思念而生?
“傻丫头,哭什么呢?都回来了还……”陈碧玉口中虽如此说,但她也是一副泪流不止的模样。
“好了,妈咪,我们都别哭了。”程鲜拿出面纸帮母亲拭去泪水,“别人看见我们爱哭的样子一定会笑死的。”
“对,对。”陈碧玉抹掉颊上残留的眼泪,“我也真是的,女儿回来干嘛哭得像个小孩子一般。”
“走吧。”程鲜搂着母亲的肩朝门口走去,皱着眉说:“妈咪,你说你在一户有钱人家当管家?”
“对,自你到美国念书后,我就开始为殷家工作。”
“你放心,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不用再看有钱人家的脸色了。”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殷家待我非常好。”陈碧玉敛着脸色斥道。
“是吗?”程鲜才不相信。
“还有,你的工作我已经帮你找好了,殷家有很多公司,少爷答应我会在公司里帮你安插一个职位。”
“再说吧。”程鲜敷衍一句,不想一回国就向母亲坦白,伤她的心。
出了机场大厅,程鲜带着母亲往计程车区走去,“我们坐计程车回去。”
“不用,少爷吩咐过要司机送我来机场。”陈碧玉把女儿带到一辆豪华宾士车前,“老王,这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女儿程鲜。鲜,叫王伯伯。”
司机老王操着一口北京腔笑着说:“陈嫂,你女儿好漂亮。”
陈碧玉自从先生过世后,就用自己的姓氏找工作,反正陈和程同音嘛。
程鲜有点惊讶殷家竟然会把一辆价值百万的宾士车给家里的佣人使用,看来殷家人真的对母亲不错。
在回程途中,程鲜从母亲和老王口中知道了殷家的大大小小事情。
他们谈着殷家大宅有多漂亮、殷家夫妇是如何体恤下人,还有殷少爷是多么的英俊潇洒,以及最近在美国结婚的亚琪小姐的事情,甚至连六年前殷家另一位少爷不幸车祸过世的陈年往事也搬出来。
老王平日除了负责接送殷家夫妇外,还帮忙整理花园,他的太太阿梅则是帮忙整理环境,他们有自己的家庭,所以没有住在殷家大宅内。陈碧玉则是住在殷家大宅后面的一栋小木屋内,她负责煮三餐、做厨房的工作,其他粗重的清扫工作则交由清洁公司负责。
陈碧玉突然叹了口气,“要不是殷家每个月给我五万元的薪水,我怎么有能力供你留学呢?幸好你也争气,每学期都拿奖学金,不然我可能撑不下去了。”
“这些年来,你母亲都舍不得买一件衣服,只要是要花钱的,她就宁愿不买,省吃俭用,就是为了让你在美国过得好一点。鲜,现在你回来了,可要好好孝顺你母亲。”老王叮咛着。
程鲜的心里淌着血。
车子驶进殷家大宅时已经傍晚了,程鲜快累晕了,没什么兴致欣赏他们所说的漂亮宅子,老王把车开到小木屋门口。
“对了,鲜,你没有行李吗?”老王突然想起。
“她的行李在一个礼拜前就寄回来了,我都整理好了。”陈碧玉回答。
老王走后,程鲜洗完澡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夜已深,四周是一片的沉静,原本熟睡的程鲜忽然惊醒。
是长期住在哈林区的不安全感,还有那个恶魔追踪的眼神,阴魂不散地进人她的梦里纠缠她,让她难以安眠。
但现在她已经安全回到台湾了,回到母亲温暖的怀抱,远离那个恶魔,而且幸运的话,那个恶魔还可能被她打得失去记忆,再也想不起她这个人。
是呼吸声!程鲜开始颤抖,房间内有人!那沉重的气息是属于恶魔的!她太了解被恶魔压迫的恐慌,那就是她现在心情的写照。
难道她又做错了吗?只是轻轻打了他一下,他不至于死掉,鬼魂跑来找她寻仇吧?但又该如何形容她现在的感觉?她觉得自己似乎陷在恶魔为她设计的陷阱中。
她甩甩头,不再胡思乱想。光亮可以拯救她的灵魂,所以她的手伸向床头柜上的台灯。
突然,她的手被恶魔的大掌按住了!那只彻底抚遍她身躯的魔掌!
“啊!”她大声尖叫。
“住口!”殷少磊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手拿出手帕塞进她的嘴里,得意的说:“女圭女圭,这样我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什么意思?她挥舞双手抵抗他的箝制,却被他绑在两侧的床柱上,典型的恶魔作风。
殷少磊爬上床,压住她不停挣扎的身躯,俯下头从她的脖子一点一滴地开始释放自己的。但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力道,不想留下任何痕迹。今晚,他另有目的。
接着他的唇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白皙如玉的性感颈项,转向轻颤等待他的胸部。他并没有月兑掉她的睡衣,就着丝薄透明的睡衣挑逗她的娇躯,直到她也燃烧着与他同样炽烈的欲火时,他却放开了她。
程鲜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放开她,她应该要高兴地放鞭炮庆贺,但体内那股被他挑起的奇异感觉让她想央求他回到她的身边。她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做,挑起她的渴望,令她需要他之后却又放开了她,为什么?
他笑了,“女圭女圭,别急,你的第一次我们太含糊了,所以你的第二次,我们要好好珍惜。明晚我将用一个晚上带领你,当然也包括你这辈子的每个夜晚。”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现在,睡吧。”
恶魔的声音在接近黎明的沉静里困住她需索的灵魂,程鲜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而昏睡过去。
程鲜微睁开双眼,她的床就在窗户边,明亮的玻璃窗外是一片浓绿的叶影,恍惚间,她还以为自己置身在纽约的中央公园呢。
“啊!真是个不错的地方,有钱人的房子就是不同。”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好觉后,她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的。“嗯,回到家的第一个早晨,要庆祝。”她从床底下拿出昨晚藏的酒喝了一大口。这就是她所谓的庆祝。
酒下肚后,那个恶魔的影像突然浮现她的脑海。“去!倒楣!昨天夜里竟然梦见那个魔鬼。再喝一口压压惊。”于是她又喝了一大口酒,在把酒当成牛女乃喝光后,昨晚的记忆只剩下一小片段、不足为奇的梦魇。
喝过酒,她起身梳洗后,发现母亲留在客厅的纸条,母亲要她到大宅那边吃午餐。
她轻快地走向殷家大宅的后门,一开门就是厨房,她大叫:“妈咪!我来——”她僵在原地,那在母亲旁边的高大背影竟然是……
殷少磊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循声转身,“哈砮!”
这个打击太大了!恶魔!他真的是恶魔!程鲜第一个反应是转身逃走,却被母亲唤住。
“鲜,这位就是殷家少爷。”陈碧玉为他们两人介绍,“少爷,这就是我常跟你们提及的女儿。”
殷少磊在陈妈面前态度恭谨,但盯着程鲜的眼神却是充满了嘲讽。“陈妈,我记得,就是你说的那位修完硕士学位的女儿嘛,真是了不起!”
他的讽刺话听在陈碧玉耳里却是值得骄傲的赞美。陈碧玉不好意思的挥挥手,却又忍不住夸耀道:“哎呀!也没什么了不起啦。我这个女儿从小就很乖,每学期都拿奖学金,所以我也很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国外生活。现在大家都知道我女儿回来了,好多人都很羡慕我呢!”
“对呀,陈妈。你都不知道,纽约有多少留学生酗酒、吸毒,不论男生、女生都一样。”
“还好鲜很乖,没有学坏。”陈碧玉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满足。
程鲜的脸色顿时刷白,殷少磊视而不见地继续说道:“纽约的治安也很乱,一不小心,口袋里的钱就会被偷得精光。别说女人会被抢,就连像我这种大男人会被天使面孔、蛇蝎心肠的美女洗劫?!”
“真的?”陈碧玉惊叫。
“当然是真的!”殷少磊孩子气地用力点头,“我后来又遇到那个女的一次,结果你猜怎么了?”
“怎么了?”陈碧玉紧张地问。
“她竟然把我敲昏了!”殷少磊伸手模模后脑勺。
“真是太过分了。”陈碧玉怜爱地伸手帮他按摩头部,“这世间竟有这么狠毒的女人,真是没家教,这种伤天害理、没良心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母亲的话听在程鲜耳里,比拿一把刀插进她的心脏还痛苦。“够了吧!”她冷冷的说道。
殷少磊拾起头朝她得意地笑着,陈碧玉则是不解地看着女儿。
程鲜努力控制自己那晚没杀了恶魔的悔意,以及怕他把她的秘密泄漏出来的惧意。她微笑地安慰母亲,“没什么,我只是不想让殷先生的话吓着你了,其实纽约并不可怕。”
“鲜,过来。”陈碧玉伸出双臂。
程鲜顺从地走近母亲跪在她身前,让母亲细瘦的双臂环住自己。母亲怎么会变得这么瘦?母亲的精神看起来也不太好,她昨晚还以为母亲是因为累了的关系。
“妈咪知道你会平安,因为我每天都跪在菩萨面前,祈求他保佑你平安。”
程鲜闻言羞愧地埋入母亲的怀里。
陈碧玉粗糙的双掌捧住女儿的脸庞,“鲜,你长大了,也变得这么漂亮,妈咪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才能有你这么优秀、出色的女儿,就算我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妈咪!你别乱说。”程鲜心中有股强烈的不好预感,“我就是要回来孝顺你,你会长命百岁的。”
“妈咪有没有长命百岁并不重要。”陈碧玉微微一笑,“但是鲜,你一定要记住,我和你爸爸一生清清白白,你爸爸去世后,我一点一滴地攒着钱,把所有的债务还清,你绝对不能做出对不起你爸爸还有我的事情。”
“妈咪,我知道,我不偷、不抢、不骗,从来没做过有辱程家门风的事情。”程鲜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坐在一旁的殷少磊佩服地频频摇头,看来程鲜早已练就面对任何场合、任何人物都可以睁眼说瞎话的功力了。
“你要做个好女人,将来才可以嫁个好老公。”陈碧玉长叹一口气,“我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看你嫁人。”
“陈妈,你放心,鲜一定可以嫁个好老公的。”殷少磊先安慰陈妈,接着转头用英文对程鲜说:“这辈子你休想!”
“什么?”陈碧玉问。
“那是祝福你女儿的意思。”殷少磊笑着回答,目光挑衅地看着程鲜,“等到我把鲜带到公司上班,一定有很多年轻有为的青年抢着追求她的。到时,你可以帮你女儿挑选一个最英俊、最可靠的好老公,让她‘一生一世’都很幸福。”
“你就是嘴巴甜。”陈碧玉愉悦的笑着,接着她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哎呀!我都忘了帮你们准备午餐了!糟糕,今天老王和阿梅请假,我答应要帮忙浇花的。”
“妈,你去浇花吧。午餐我来弄就好,我顺便弄一份给殷少爷。”程鲜正愁不知该用什么方法支开母亲,这个机会来得正好。
“叫我磊。”殷少磊在陈碧玉面前表现出绅士风度。
“好吧。”陈碧玉跟女儿交代完她要做的菜后匆忙地转身离去。
待母亲离去后,程鲜深吸了一口气质问道:“你早就知道我母亲在你们家帮佣,以及我要回台湾的事,对不对?”现在她的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了!原来躲回台湾只是一个笑话。
“宾果!事实上,如果你不把我打昏的话,我会劝你别回台湾。”他弹了一下手指,开心地命令道:“叫我磊。”
“你是邪恶的代表,除了恶魔这个名字适合你之外,其他的都不配,我死都不会叫出你的名字。”
“不要向我挑战,对我来说,要让你叫出我的名字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殷少磊握住她的肩膀,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是否在生气,“不过不急于一时,我们的夜还很长。”
“你休想我会当你的情妇!”
“这可由不得你。”殷少磊冷冷地说。
“我真恨当时没一刀割断你的脖子,让醉得不省人事的你慢慢流血至死。”程鲜用英文粗鲁地大吼,“或把你全身月兑光光,叫一群记者到中央公园拍你的果照。早知道你是这么邪恶的人的话,我一定会这么做的。真是太可惜了!差点就能让你这有钱人成为全世界的笑柄!”
“你我都知道入夜后的中央公园有多危险,那里是抢匪和吸毒者的天堂。若不是我命不该绝,或许早就被我的敌人杀了。”
“你有敌人?”她冷笑一声,“我是因为没杀过人所以才会放过你,早知道就该通知你的敌人,让他们把你宰了,省得继续危害世人。”
“你真是够恶毒!”殷少磊不齿地瞅住她,“也好,反正我本来就没打算轻易饶恕你,现在,我发誓要你完全的臣服、顺从我,我叫你往东你不敢往西,即便是要你当一条狗趴在我跟前供我玩乐,你也不能吭一声。”
程鲜大笑,“你太会作白日梦了吧!”
“别再试验我的耐性。”他突然把她压在餐桌上,手掌在她的大腿上游移,“花房离这里不过两分钟的路程,此刻,陈妈就在那里,你以为我不敢在这里实践我的话吗?”
“不要!”知道他敢,程鲜慌张地拢紧双腿。她又不自觉地招惹恶魔的触角了!“别这样。”这就是她的道歉。
“如淑女所愿。”殷少磊弯身欺近她,手更加接近她大腿的交叉点,“我说过,你的第二次与你的第一次同样重要,因为你的身体仍是处女的领地,我要留待今晚仔细地品尝。”
“你作梦!今晚以前,你就看不见我了。”程鲜对于自己不自主迎合他的身体感到羞惭。
殷少磊目光冰冷的盯视着她,“从你第一次算计我开始,你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但我仍愿意降格与你谈谈条件。”
“降格!”她气愤地尖叫,“这是我听过最自大的话。”
“若不是你有与我旗鼓相当的热情,和我见过最佳的曼妙胴体,我早就把你丢到警察局,让你母亲亲自飞到美国保释你这个败坏程家门风的女儿。”
“难道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同情心?”殷少磊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你和我一样缺乏这种东西,所以你才能从我众多的女友当中月兑颖而出,因为你真是我见过最冷血、无耻、贪得无厌的女人。”
“我只取我应得的。”程鲜心虚地辩驳。
“你的身价还不值保时捷的一颗螺丝钉、劳力士钻表上的一个齿轮、我的亚曼尼领带的一角!”
“你侮辱够了吧!要是我真这么没价值的话,你又何必追着我跑?又何必威吓我这个不值一粒灰尘的女子?”
殷少磊的眼里闪现一丝火花,“因为要找到一个足以和我的热情匹配的女子并不容易,尤其那名女子的脸是我最爱的一张,她的娇躯是我抚模过最——”
程鲜再也忍不住甩他一巴掌,打断他的侮辱,“住口!”
“该住口的是你这个没教养的小贱人!”他抓住她的手,手劲之大几乎要将她捏碎,“现在你给我听好,若你不每夜爬到我的床上,我就把你在美国的所作所为全告诉你亲爱的妈咪,当然,你对我的恶劣行为我也会一并告诉陈妈的。”
“你敢!”她的眼里浮现恐惧。
“我为什么不敢?既然你这个不肖女都敢把你母亲辛苦工作、省吃俭用寄给你的钱用在买酒、买毒品上,我又有什么不敢?”
她痛苦地摇头,“不要说了!”
殷少磊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看着他,仿佛要把接下来的话一字字全刻入她的脑里,“你可知道你母亲苦苦等你回国是为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她被他逼得崩溃而哭出声。
“她得了子宫颈癌。”
“你骗人!你在诅咒我妈咪!我妈咪那么好的人不可能得到癌症!你好坏!”她大喊。
“坏的人是你这个不肖女,陈妈写了一封又一封的信求你回来,你却沉迷于吸毒、喝酒。当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逢人就说她的女儿是个留美的大学生、硕士时,没有人为她高兴,因为所有人都认为她唯一的女儿应该回国照顾自己的母亲。你知道吗?所有认识她的人都可怜她!”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程鲜哭得像个泪人儿,但殷少磊铁了心肠继续说这:“如果你母亲知道你在美国所做的事,你想她受得了这种刺激吗?”
“你这个恶魔!”她朝他吐了一口口水。
“我是你的恶魔,却是别人眼中的活菩萨,因为每个人都知道,你母亲庞大的医疗费是由我的帐户支出的。”她流泪的模样是那么的楚楚动人,但少磊视而不见,他的眼里还是充满决心得到这个情妇的坚毅。“如你一样,你只是我怀中的低贱情妇,却是你母亲骄傲的女儿、所有人眼中的留美硕士,同时也是点燃每个男人欲火的美丽中国女圭女圭。”
她当然清楚他脑中邪恶的念头,但为了她母亲,她只能放下自尊,毫无尊严地哀求他,“不要,不要告诉我母亲。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要我当一条舌忝你脚趾头的狗,我都愿意。”殷少磊在心底暗笑,如果真要她这么做的话,他的脚趾头一定在第二天一早全被剁光。
他温柔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情妇,我只是要你做一个让我疼爱的女人。今晚十点,到我的房间找我,否则,我就到你的木屋去了。”
“我会去的。”程鲜幽幽地叹了口气,不过她的臣服不到三秒钟,她又骄傲的仰起脸,“不过我会努力让你讨厌我,不出三个月,你就会厌倦我。到时候请你把我丢得快一点,不要拖拖拉拉的。”
他就知道,她的嚣张与跋扈永远不会让他觉得无聊。“我会让你的心属于我、顺从我,我会让你相信,这一生你除了我,不会再爱上其他男人。”
“我会乖乖地爬上你的床,陪你睡觉。”程鲜一想到自己悲惨的处境就笑不出来,威胁他只不过是想保持一点尊严。“但要我爱上你那是作梦,我还年轻,很珍惜生命,爱上一个恶魔不啻是自寻死路。再说,我的智商也没低到去喜欢一个视我为卑贱生物的人吧?”
殷少磊大笑,“好了,不劳烦你这位美丽的中国女圭女圭煮饭伺候我了,我赶着到公司开会。”“饿死最好。”与他这番谈话令她胃口尽失,她转身想离开厨房。
殷少磊拉住她的手,“为你自己弄点吃的,你太瘦了。”
“好,我会吃。”她假装甜蜜地笑道,“吃得肥嘟嘟的,让你早点抛弃我。”
殷少磊大笑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