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耀大学的课程排得很满,加上还要到公司上班,几乎每天都十点才能回家。今天他特别八点就回家,但丁薇仍要喂宝宝,他只有等的份。
“耀,你先到书房工作好了。”丁薇建议。
“不要,等宝宝一喝完女乃我们就走。”他在育婴房踱来踱去。
“嗯。”她看着怀中的宝宝,今晚不知怎么搞的,他吃得特别慢。
“好了没?”五分钟内,他问了第二次。
她抱歉地摇头。
“叫你先挤好给他用女乃瓶喝就好了嘛。”他忍不住抱怨。
五十岁的保母张妈在一旁点头附和,身子微微颤抖。真是的,长得愈好看的男人,瞪起人来愈吓人。
“怎么可以这样!”丁薇叫道。“还有,别再用眼睛瞪张妈了,她是长辈耶,岂是你能乱瞪的!”
少夫人真是一位好人。张妈想。善良、美丽又聪明,最重要的是,不畏恶势力,简直就是卡通美少女战士的翻版。给祈家当媳妇太可惜,应该配她硕士毕业,现在在新竹科学园区某家知名电子厂当主管的儿子。
又过了五分钟,他失去耐心,不小心透露出心声,“我为我们第一次约会紧张得要死,你却一点也不在乎!”
“谁说我不在乎!我如果不在乎,下午会跷课去美容院洗发,到海边还穿名家设计的裙子、高跟鞋吗?”她被他激得也透露出她花了一下午时间打扮,只为了晚上的约会。
祈耀听了喜出望外,亲匿地搂住她。“你说你为了谁而装扮呀?”
“张妈在啦!”她低垂着脸害羞地提醒他。
“她不见了。”他告诉她。
“真的吗?”她抬起头。还真的耶!“张妈还真机伶。”
他点头,脸凑近她催促她。“你还没回答我。”她的脸就像婴儿般细致滑女敕,令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你这样教人家怎么回答。”他一碰她,她脑袋就糊了,全身都酥软了,压根儿没想到自己会发出这种像雨心一样娇柔的语气。
就在他忍不住,倾身欲吻芳唇时,她大叫:“宝宝终于喝好了!”
“我们快走。”他抱过宝宝,交给正好进来的张妈。
“张妈……”
丁薇舍不得地想多看宝宝两眼,却被祈耀拉着往外跑。
张妈微笑地目送这一对小夫妻手牵着手离开,他们就像童话世界里英俊的白马王子和美丽的白雪公主一样甜蜜幸福。
“少爷,美国来的电话。”佣人追叫。
“不听。”他怕听了又没完没了,拉着她的手跑更快了。
“耀。”看着他宽厚的背部,她真想问:他爱她吗?
“嗯。”他回头,迎着她晶莹的灿笑。
看见他炯黑的眸中只有她,她就满足了。
甩甩头,她实在没有勇气问。
她温柔的笑脸,是他的最爱,在每一次他坠入地狱时,把他救赎起来。
祈耀和丁薇来到上次露营的海边,银色的月光下,手牵着手漫步在沙滩上,他们不时捕捉对方的表情。
“耀,你爱我吗?”她鼓起勇气问。
他皱眉。“我做了那么多,你还看不出来吗?”
她心中的狂喜表现在脸上。
他逗她。“当然……不爱。”看见她眼神黯然,他生气地俯头,给她一记惩罚的吻。
他不舍地离开后,她抚唇抱怨地瞪他一眼。“好痛!”
“活该,谁教你问了个蠢问题。”
她举起他的手,用力咬一口。
“好痛!”他缩回手,检查手伤。“好深的齿痕。”
“学你的,一逞口欲。”她拉下下眼皮,吐舌给他一记鬼脸后,为怕他报复,开始跑。
“你好毒!”他追逐她。“别想逃!”
他们最后笑闹地跌在柔软的沙滩上。
祈耀瞥见不远处有水上摩托车,想起上次她和薛靖他们在一起玩的水上英姿。“好想骑水上摩托车。”
丁薇立刻坐起来,兴奋地说:“那我们就去骑呀!”
“租车店都关门了。”
“你忘了我是做哪行的吗?”
“你行吗?”
“看我的。”当她迅速而顺利发动两部摩托车时,他衷心佩服了。
他们彼此较劲,乘风破浪呼啸过银色大海,狂笑声不绝于耳。
他们都将这一幕深深烙印脑海,永远都不会忘记。
“喂,你有没有看到那边的红灯?”丁薇骑到祈耀身边,指着远方闪烁渐近的红灯。即使玩乐中,她也不忘保持警觉。
祈耀看着红灯闪烁的方式,他看过《走私日志》这本书,大喊:“关上大灯,我们加速掉头回去。”
她转动龙头。“怎么回事?!”
“走私!”他紧张地大喊。
她也紧张了。要是遇见一般大陆鱼货走私还没关系,遇到黑社会毒品走私就糟了。而且他们离走私船那么近,一定已经被发现。他们上了沙滩,走私船随即在离岸不远处停住,有人跟着上岸。
他们冲向附近的树林,他拉着她在一棵树下停住。
“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往前跑。”她没听见追逐的脚步声。
“没时间,他们追来了。”他们运气真糟,碰到黑社会走私毒品,而且他们一定被监视很久,他们才不畏惧地持枪前来灭口。“我们爬上去躲起来。你爬得上去吗?”奇怪,这一带为什么没有海防呢?
“嗯。”她一溜烟就爬到树上。
他紧跟在后,佩服地问:“你有没有什么不行的?”
“有啊。”她开心地说。
“什么?”
“驭夫。”
他学狗叫。“你老公已经变成一条狗了。”
“乖。”她咯咯笑地拨弄他细滑的发丝。
“有声音!他们一定就在附近,老大命令一定要找到他们。”
祈耀和丁薇噤声,不敢再闹。
“会怕吗?”他在她耳边低语。
她摇头,并建议道:“要不要下去干掉他们,为社会除害?”
他翻白眼,意思在他难看的脸上已表达得非常清楚。
黑社会分子的行动电话响起。“老大,找不到人。好,我们立刻回去帮忙。”
丁薇看着底下的三人说:“好险你有先见之明没带行动电话出来,不然这时响起刚好泄漏我们的行踪。”
“你不是想打架?”他忘了她不能挑衅,想起时已来不及阻止。
丁薇纵身飞跃而下,一脚踢晕一人。
祈耀旋即踢晕另外两人。
“真没意思,三两下就解决了。”
“你还敢说!”她真大胆耶!
她捡起黑社会分子的行动电话,装出男音。“老大,怎么办?警察来了!一定是刚才那两个家伙报警的。”
老大骂出一句脏话之后朝同伴大喊:“警察来了!快逃!”
“剩下的海洛因怎么办?”
“别管那么多了,快逃!”老大自认为英明。
祈耀抢过行动电话关掉它。“你真疯狂!不过你应该打电话报警,而不是废话一堆。”
“对喔。”她点头,随即又想到,“我们真不该放过他们。”
“别想!”他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拉着她的手就跑。
她大笑地跟着。
不一会儿,枪声从他们耳边呼啸而过,背后传来杂杳脚步声伴随粗俗三字经时,她就笑不出来了。
他们躲进废弃的厕所里,她踩着他的背从高高的窗户偷看外面。
黑社会的人大喊:“刚才他们躲在树上。”接着,所有人的枪口都朝上射击,吓得树上的鸟儿纷飞。
“笨蛋。”她滑下地面。
他知道该让她闭嘴了,很快俯头吻住她开启的唇。这一夜,恐怕没有浪漫可言了,他们势必要跟黑社会纠缠到底。不过也只有跟她,才能创造出这么惊险、刺激、特别的第一次约会。
曙光初露,祈耀和丁薇才敢走出隐身处。
他们相拥,迎着晨曦走向车子。
“我们多留一会儿。”他提议。
“不行,宝宝要喝女乃。”
又是宝宝!祈耀不悦地发动车子。
当祈耀开车回到家时,丁薇已睡着。
他轻轻抱起她,佣人自动帮他把大门打开,他看见大病初愈的爷爷和带着慈祥笑容的女乃女乃。他用嘴型嘘了一声,把她抱上楼后才匆匆下楼。
祈腾天和张雵仍为刚刚那幅甜美的画面感动不已。
“耀,我的爱孙。”张雵含着泪,感性地说:“从争执到甜蜜,恭喜你,你终于找到真爱。”
祈腾天含笑说:“耀,你的幸福就是庆祝我康复最好的礼物。”
“爷爷、女乃女乃,谢谢你们。”祈耀拥抱爷爷和女乃女乃。
丁薇梦见正在喂宝宝喝女乃,啾啾的吸女乃声令她微笑起来。昨天和祈耀玩疯了,后来她一直陷入昏睡状态。
“嗯。”胸部的不舒服令她嘤咛出声。奇怪,她在喂宝宝吗?她睁开眼睛,被眼前的黑色头颅吓了一大跳。发觉祈耀在吸吮她的乳汁,立刻推开他的头颅,责怪地大吼:“祈耀!你怎么可以偷吃宝宝的食物!”
祈耀满意地抬起头来。“为什么不行?他妈是我娶回来的。”
“你这是什么逻辑?”
“我现在才晓得那小子为什么那么爱喝女乃。”他的嘴意犹未尽地攫住她的胸脯尽情吸吮。“好甜美,让那小子喝牛女乃,这个让给我。”
“不行啦。”她再次推开他,用手护住胸部,见他还不死心,她生气了。“你怎么这样蛮不讲理!”
祈耀的怨气爆发了。“为什么我觉得你对那小子比对我好?”
“你发什么神经?跟自己的儿子吃什么醋!”
内线电话响起,丁薇接起。挂上电话后,她急忙起身穿衣。
“你要去哪?”他问。
“去喂你儿子。”
“不准去!”他把她拉回怀中。
她推不开他,焦急地捶他。“你真自私!”
他捉住她的双腕,用身体压住她,“你骂我也好、打我也罢,我要你告诉我,你爱我胜过爱他!”
丁薇的心狂跳。如果凌晨在海边时,她确定他爱她,那么现在,她可以确定他爱惨她了。
她顽皮地吊他的胃口。“耀,让我先去喂宝宝,再告诉你答案好吗?如果你现在不让我去,我就永远不告诉你。”她看见他漂亮的眼睛失去光彩,活该,谁教他以前让她受那么多罪、吃那么多苦。
他只好答应,翻开身让她自由离去。他把脸埋进充满她发香的枕头,他悸动地察觉,他爱她爱到发狂了!
一个小时后,丁薇喂完孩子时,佣人突然匆忙进来传话。“祈夫人回来了,她在蓝色起居室,要少夫人立刻去见她!”
丁薇跟着慵人走进蓝色起居室,雍容华贵的蓝水晶坐在覆着一张豹皮的沙发上,祈耀站在旁边。
谁都看得出来蓝水晶脸色紧绷,十分愤怒。而祈耀则一脸阴霾。
“薇,抱歉,我这个做婆婆的一直没尽到照顾你的责任,你不会怪我吧?”蓝水晶尖酸地讽刺道。
丁薇必恭必敬地道:“不,是我的错,我一直没有机会对您尽孝。”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在报复我们祈家亏待你。”蓝水晶嫌弃她贫穷的家世,害她在亲戚中没面子。
“什么意思?”丁薇不禁直问。
蓝水晶捺不住性子,拍椅子站起来。“张世伯的媳妇昨晚自杀了,是因为看见你寄给有利的电子情书!”
丁薇脸色刷白,祈求地看着祈耀,祈求他别又误会她。
祈耀很快上前搂住妻子,愤怒地对母亲说:“妈,没凭没据,您怎么就责怪薇呢?叫张世伯、张有利,还有他那个没用的老婆出来对质呀,一味责怪我们这边算什么?小心我告他们毁谤!”
祈耀的举动令丁薇吃惊极了,眼眶也立即涌上感动的泪水。
“你!”蓝水晶惊讶地看着儿子,他不是很讨厌丁薇吗?
“够了,现在我和薇还有重要的事要谈。那件事请张世伯他们一家人来时再当面对质好了。”祈耀搂着妻子离开。
回到房间,丁薇抱紧他,怯怯地说:“没想到你会相信我。”
“没想到?”他皱眉,鼻子喷气道.“我是那种昏君吗?”
“暴君!”她两手叉腰,提醒他,“你忘了你是怎么羞辱我的吗?我的气质哪点像交际花了!还趁我肚子痛得没力气时,说我默许!天啊,现在想到我还一肚子火!”
“还不都是你的错!”
“你敢再羞辱我,试试看!”她气得骂人。“我就知道你最坏了,你是昏庸无道的暴君!”
“谁教你引起我的嫉妒?”想起他过去荒唐的伤害行为,他赧颜辩解,“我那时根本不知道那叫嫉妒,就随便乱骂一通。”
他的话让她觉得好甜蜜,她语气变得好轻柔。“你真的相信我啰?”
“当然,因为我发现张有利不是我的情敌,我儿子才是。”
她听了好气又好笑,把他抱得更紧了。“怎么办?我比以前更爱你了。”
“好,为了证明你的爱,我们把宝宝丢掉。”
“你!”她出拳揍他。
他抓住她的手,吻她的手背。“告诉我答案。”
她笑咪咪地说:“我爱宝宝,但更爱你。”
祈耀满足地把她抱起来转圈圈。
“我的头好晕!”她被转得受不了,尖叫求饶。
他们双双倒在床上,床加上她,他毫不考虑地对她伸出魔爪。可是隔壁的宝宝又哭了,她立刻推开他的手拒绝他。
他痛苦地压下欲火。“把宝宝丢掉好了,免得老是坏我的好事。”
“把那个工作交给我,我来办。”她拍拍他的胸膛,下床整理仪容,然后飞也似地冲出去。
“不,应该交给我!”他笑着跟着冲出去。
一开门,丁薇迎面面对众多亲戚,她不好意思地怔住,随后而来的祈耀则大大方方搂着她走进去。他的占有姿态令她尴尬不已。
祈家的人出乎丁薇意料之外欢迎她,连蓝水晶也不敢再找她麻烦。
她在祈耀怀中环视祈家人,祈家的男性高大英俊,祈家的女性优雅美丽,是一个美好的族群。她走进祈腾天展开的怀抱,恭喜他康复。祈腾天和祈耀两人对丁薇的态度,无疑奠定她未来祈家主母的地位。
祈耀和丁薇的结婚典礼,打破祈家传统改在祈家位于东北海岸的别墅举行。婚礼要在海边举行,更不可含糊,所有准备工作,由蓝水晶主办。
但婚礼由丁薇亲自设计,她的计画令蓝水晶黑了脸,最后在祈腾天的支持下,成就她另类又新奇的计画。
这一天终于到来,神仙眷侣的婚礼,天公也作美。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是个结婚的好日子。
别墅内布置得美轮美奂,来自各国的贵客在主人完善的款待下,都有宾至如归的感觉。但独不见新郎和新娘,且大厅也没有举行仪式的布置。就在宾客议论纷纷时,曲总管请宾客前往沙滩观礼。
沙滩上架起木质地板,欧式长桌上的食物琳琅满目,高级水晶餐具在阳光下闪烁耀眼光芒,粉色丝质桌巾随着微风轻扬,到处是鲜花、汽球、烛台,场地的亮眼布置连在场有举办数百场宴会经验的女贵宾都自叹弗如。
女士们注意的是会场布置,男士们则被海滩上的危险情景吸引。
十二个黑社会分子装扮的男子,穿黑衣、戴墨镜,手持几可乱真的手枪,骑乘水上摩托车挟持独坐小船上的新娘。
在场所有男士的目光离不开新娘耀眼白纱下纤细窈窕的身躯,而年轻、无辜、清纯、闪烁顽皮光芒的脸庞更打动他们的心。有些保镖已准备掏出手枪,但都被主人禁止。他们相信祈老所做的安全措施。
在女士们发出惊声尖叫之前,祈腾天在筑高的楼台上说话了,他解释婚礼的过程,请大家冷静观礼。
另一批年轻男子,穿着白西装、持着手枪,骑乘水上摩托车浩浩荡荡地跟随新郎前去营救新娘。
惊天动地的枪战在海上展开,似真的巨大枪响破坏海上的宁静,血红漆弹染红蔚蓝的海面。
女人的惊呼声此起彼落,引发男士们的厌恶。他们无不希望自己也能身在其中,加入营救新娘的行列,得到如此勇敢美丽的美娇娘。
在经过激烈的打斗后,黑衣男子和白衣男子皆落水,最后只剩下骁勇的新郎和娇美的新娘共乘一辆水上摩托车缓缓靠岸。
众人无不鼓掌欢迎英勇的新郎归来。
祈耀脸上挂彩,但神情骄傲地抱着丁薇下车,悠扬的乐声响起,可爱的小花童像天使般跑出来迎接他们步上红毯。
他们站在圣坛前,在神和牧师的见证下完成结婚仪式。庄严隆重的仪式后会场恢复欢乐的气氛,他们接受亲人的拥抱和祝福。
祈腾天逮着机会便问:“耀,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丁薇为免老人家担心,抢先说:“我帮他画上去的,比较逼真嘛。”
祈腾天走后,他们两人相视而笑。
连祈腾天他们也不知道的是,祈耀竟疯狂地对张有利下战帖,如果他能打败他就能得到丁薇,所以穿黑衣的男子皆由张有利部署,海上激烈的枪战除了子弹是假的外,血腥的打斗是真实的。
“我爱你,我英勇的老公。”丁薇甜甜地说。
“你要怎么奖赏我?”祈耀骄傲地拥着美丽佳人。
“送你一样礼物。”她的明眸皓齿在阳光下闪亮耀眼。
“你就是最好的礼物。”拥有她,他已满足。
“有更好的。”她巧笑倩兮地保证。
“什么?”他的好奇心被引发。
“送你一个女儿。”
“什么?!”他不怕引起别人注目地大叫。“老天,同情我吧。”他有一个儿子情敌还不够吗?又来一个女儿!
“原来你要的是同情呀!”怎么这样!他看起来真的不高兴。不过他又恢复耀眼的笑脸时,她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才不,不过我才要同情你。”
“什么?”她不解地问。
“你的报应。”
“哼,你才不敢对我怎样。”在他完全的骄宠与呵护下,她已失去了警戒心。她抬手揽住他的脖子,以为已经紧紧套牢他,以胜利之姿道:“你不愧是我受尽灾难、折磨,坚持得到的好老公。”
“当然,我是最爱你的。”嘿嘿,他不怀好意地在心中好笑。他决定要带她私奔,远离儿子!谁教那个讨厌的儿子抢他的饭碗,害他喝不到女乃。
一个月后,丁薇才知道什么叫做报应,但后悔已来不及,只能每天点泪液假装哭泣博取他的同情。
唉,她的老公实在太奸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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