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过几百次了,不要再来找我,不要再带狗啊猫的到我家,我这里不是兽医院,如果你要找兽医,我可以介绍一家有点讨人厌又不太讨人厌的兽医院,里面有几个长得差强人意的兽医,你可以从里面找个结婚对象,我看她们可能会看上像你这样的公务员,但就是别来烦我,我受不了你的设勤。“韦涵莫对着在门外站着的赵济贤吼道。
她不喜欢这个看起来不浪漫的小男人,称他一声小男人不是因为他的年岁真的比她小,而是他处处表现出一往情深的样子让人看了猥琐。
是的,她就是爱用“猥琐”这两个字眼,因为形容起这男人非常好用,而且贴切到不行。
“今天是我生日,我想请你吃饭。”他说。
“你生日为什么要请我吃饭?”怎会有如此呆的人?
“如果你要请我吃饭我也不反对。”他眼睛一亮,以为她真的要请他吃饭。
她朝他翻了个白眼,“我会那么无聊吗?”
“你哥说我可以跟你做朋友。”
“那又怎样?我哥很少管我跟谁做朋友。”
“我考上了高考,如果顺利的话可以进入中央单位,假设我真的进了中央单位,只要我努力一点,也许以后就可以当个科长什么的。”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你不要以为做了中央单位的科长我就会喜欢你,我已经说过大概有一百次了,从大一新生训练到昨天晚上为止,你为什么就是听不进我说的话,你这人是不是脑子不灵光,可是不灵光的人能考上高考还真怪。”
她不是一开始就是这等晚娘面孔的,起初,她也曾经慈眉善目好言劝过他不要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她不会喜欢上他的,一辈子都不会,不……不止一辈了,恐怕必须经过十辈子的时间,才会对他有一点点的感觉。
可是他老兄就是置若罔闻,她能怎么办。
“我这两只狗送给你。”
她看着他怀里的两只马尔济斯,“我不需要狗,真的。”
“我以为……”
“不要你以为我以为的一直胡思乱想,我家有的是钱,多到用不完,我要狗不会自己去买?”真可笑。
听完,赵济贤难过的抱着狗离去。
韦思英从房里走出来,“你真的不喜欢他?”
“不喜欢,跟他说话好累好累,我不想对着一个不喜欢的人说话,姑姑,你不要觉得我好像很不识好歹,我只是认为追求幸福是我的权利。”
韦思英看着侄女,感触良多的说道:“你说话的样子,用字遣词的方式跟你那无情的妈还真是像,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准备跟哪个有孩子的男人私奔了?”
听到这,韦涵莫有些激动的否认,“我恨死我妈了,我跟她一点都不像。”
“那个男孩不错,是个结婚的好对象,为什么不爱?”
“我就是不要像我妈嫁给不喜欢的人,结果抛夫弃子跟男人跑掉,所以我一定要跟我真正喜欢的人结婚。”这是她不可能退让的底线。
“你可是大错特错了,你那无情的妈嫁给我哥时,俩人可是爱得难分难舍喔,要不是因为俩人实在相爱,我爸,你的爷爷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你以为你妈是天上仙子让我哥非娶不可吗?”韦思英冶哼一声。
“我以为……”
“你以为是我哥一厢情愿爱着你妈?”
韦涵莫点点头,“如果相爱,为什么我妈说走就走?”
“许多人结婚后就变了,有的时候是男人变了,有的时候是女人变了,只是我哥比较倒楣,娶了一个会变心的女人。”
“我爸是个大傻瓜!”想到死去的父亲,她就想哭,因为父亲的激烈处理方式,害她和哥哥同时失去父爱和母爱。
“你妈是无情无义的女人,所以遇上另一个男人就迷失了,我哥也不是没人爱的,当年还有别的女孩想嫁我哥,但是他看不上眼,就是只喜欢你妈。”
“我妈不要我和哥却帮别人照顾孩子,是不是真的?”
“你以为我骗你?那个人的小孩你也认识呀,就是那日你抬棺抗议时出面应付你的秦熙妍兽医师。”
闻言,韦涵莫有些吃惊,“是她?”
“没错,就是她,听说那男人的女儿跟你无情的妈相处的很好。”
“真不甘心!她居然夺走我该得的东西。”
失去母爱的她,就算姑姑待她不错,可是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种很强烈的失落感,这种失落感直到现在还不时影响她的脾气。
“是呀!如果你想要报仇,就去抢她的男朋友,听说是个职业军人,我想要抢走那样的男人不是不可能,只要你主动一点。”
她看了一眼从小代替母亲照顾她长大的姑姑,有些为难的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不可能去抢那人的男朋友。”
“我要你去抢,又没要你嫁给他。”韦思英没好气的说道。
“不行,我喜欢的人是个醋坛子,我怎么可能去追一个不可能结婚的对象,然后让我喜欢的男人误会?”她不是蠢人。
“可以让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吗?”
韦涵莫摇头,“我还不能说,一说就会见光死。”
“你最好不要爱上有老婆的男人,做过人家第三者的人,通常感情都不会太顺利。”韦思英丑话说在前头。
“不是人家的第三者,我不会做那种事,我自己的妈跟人家跑掉,我不会让男人为了我破坏他的家庭,这点道德我还有。”况且,她也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吧。
韦祖绪一个人坐在酒吧不起眼的角落,把玩着酒杯,三分钟前杯里盛满了红色汁液。没有人会相信情场所向披靡、无往不利的他,此刻孤独的坐在角落看人间红尘。二十五岁前他有许多女朋友,不过从来不曾有过真心。
他觉得女人不管多爱一个男人,浓情烈爱都会消失,不可能长久的。所以现下的他和和尚一样清心寡欲。
最近,秦熙妍的模样有的时候会突然出现他的脑海,他不喜欢这样的扰乱。
他将大掌伸进外套的口袋,想要拿出烟抽一根。
突然,他的朋友吕中原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兴味的说道:“怎么会来酒吧喝酒?”
“想来就来。”
“有人请我过来看看你为什么一到这里就一个人喝闷酒,是不是玩女人玩腻了?”
“‘有人’是谁?”他顺口问道。
“酒吧里正在举行一场小型舞会,看你一点兴致也没有,所以我妹要我来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样,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最近很少听说你对哪个女人有兴趣,怎么,不爱女人了?”
“不,对女人兴趣缺缺,提不起劲不是因为不爱女人。”
“那是什么?”
“你妹为什么对我是不是不爱女人这么感兴趣?”他不耐烦的说道。
“宁宁喜欢你,你不会装作不知道吧?”吕中原开玩笑的说道。
韦祖绪冷笑了声,“我不必装,是真的不太清楚宁宁是不是喜欢我。”
吕中原才没那么容易被他唬过去。“你没有装吗?我记得我妹去年就向你表白过,你还说会考虑俩人交往的可能性。”
“去年……”好像是八百年前的事了。
“去年耶诞节,我妹在这里唱了一首歌,唱完后开开心心的跳到你面前问可不可以当你的女朋友,你居然忘得一干一一净。”吕中原大呼不可思议。
“我是真的忘了,我说要考虑是吗?那我一定是还没考虑好。”
“宁宁可是我唯一的妹妹,你可不要辜负她,她很纯情不能受到半点伤害,所以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要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不可以欺骗她。”
“我想任何人都不想受到欺骗。”他想起秦熙妍。
她是注定要被他伤害的了,因为她是秦辅年的女儿,她父亲夺走了他的母亲,他的父亲因此自杀身亡,这在古代是不共戴天之仇,没有不报的。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烦恼?说出来听听也许可以给你一点想法,我们学法律的人会比你们一般人心思冷静些。”
他看了一眼吕中原,“废话少说,只要拿酒来就可以了,宁宁是这家店的老板,问问她有什么好酒快快拿出来。”
吕宁宁十分钟后出现在他的面前,一个多月没见,好像没有多大的改变。
“我最近听到一个谣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可以当面问你吗?因为我不想猜来猜去猜不出所以然。”
“问吧!”他喝着酒,不是很在乎的说道。
“谣言的内容很诡异,传出谣言的人说你要结婚了,是不是真的?”
“菁菁跟你说的?”只有这个人听到一点蛛丝马迹。
吕宁宁也不否认,“是她跟我说的没错,她弄错了对不对?谣言止于智者,所以我不该再传出去。”
她希望听到他反驳的话语,因为她多么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他的新娘。
“我可以保留这个问题的答案一阵子吗?”他问。
他的身高很高,无论是站着或坐着,都散发出一种高傲的气势,吕宁宁也不矮,她的骨架比一般女孩都大,所以与他在一起怎么看都是十分匹配的一对。
“为什么要保留一阵子,现在不能说吗?”
“我还不确定会不会有意外,所以现在不能说。”
他的意外是指,万一秦熙妍要了什么阴招,成功嫁给他,那么吕宁宁的问题就不算是谣言了,而是真有其事。
从小,在父亲与继母的疼爱之下,她一直无忧无虑,没有一件事需要自己操心,更是从来没有想过要为了讨好一个人,花尽心思斟酌如何打扮自己。所以对于如何将自己打扮得更漂亮,她没有什么概念。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她和张韬之间,不曾让她费过这样的心,只是她很努力穿好看衣服,能够得到多少效果,就不得而知了。
她已经一个多月末与他见面了,基于自尊她并未主动与他联络,虽然许多教人主动出击的书籍写了一些看起来并不困难的方法,提供女追男隔层纱的妙计,可她就是做不来,她有她的尊严,不能让男人踩在脚底下。
“穿这么漂亮,晚上有约会呀?”方觅郁机伶的问她。
“没有约会。”
张韬昨天休假,俩人一起看了场电影,说不什么话的俩人,沉默的时候居多,可张韬仍旧不死心的重提订婚的事,早在一个月前她即写了封电子邮件说明俩人必须有个冷静期,想清楚他俩到底适不适合在一起。
“张韬昨天又找我出去喝酒了。”
“呃?我们昨天看完电影已经十一点了,他还找你去喝酒?”
“我三点才回到家。”方觅郁打了个呵欠。
“他跟你抱怨我对不对?”她没什么感觉。
“小小抱怨了一下,不过喝闷酒的时候多一些,你认识张韬不是一两天的事,如果不是因为他确实心底难受,不会一跟你见完面就找我出去喝酒,而且他似乎不怕让你知道,你们之间是不是真要分手了?”
她不语,不是默认。
“院长说院里的医疗设备已经卖给韦先生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会不知道。”
“昨天下午签的约,我刚好在场,你昨天请假一天陪张韬,所以院长没有特别通知你,而且对我们来说没有多大影响,凤敏和小郭都说会留下来,我想变动有的时候也不一定是坏事,倒是你,韦先生做这么多动作不是没企图的,你自己要小心。”
小心?这景况她不知道该如何防范。
他就站在她家门口,三十六天没见……老天,她竟然把时间算得如此清楚,她一定是疯了。
“到我车里谈。”他说。
她摇头,心跳跳得飞快。“不,请不要再来打扰我。”她口是心非的说道。
“不然到你家谈,只有这两个选择,我没多少耐性。”他蹙眉看着她。
她抖着手拿锁匙开了门,他跟在她身后走进屋里。
她点亮客厅的灯,心里因为焦虑所以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她没必要表现得像慌乱的小动物。
他表情严肃的打量着屋里的一切,好像在搜巡着什么似的,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感伤,他的心到现在居然还隐隐作痛。
“我这里只有白开水。”她说。
“就喝白开水。”他说。
他在一张沙发椅上坐了下来,虽然努力的想要隐藏情绪,还是免不了露馅。
“这屋里的摆设……动过吗?”
“什么?”她没听懂他的意思。
“我想知道这屋子的一切是不是跟你小的时候一样?”
她颔首,“差不多一样,这是家母的布置。”
“你母亲……布置的?”他心酸酸的问道。
“嗯……我妈,是我爸的续弦。”她开始说着自己家里的事。
“续弦,那就是继母啰?她待你好不好?”
他的母亲──杨由兰,就是她的继母,曾经在这屋里生活过,他看着这个母亲住过的地方,心中百感交集。
“很好,她是一个好妻子,也是一个好母亲,她待我应该就像待她自己的孩子一样。”
待她犹如自己的孩子,多么讽刺性的一句话。
“她有自己的孩子吗?”
“听我妈说有。”
“她自己的孩子呢?”
“留在她丈夫的身边,听说她以前的夫家非常有钱,不过丈夫和小姑待她极不好,丈夫又有外遇,所以她忍无可忍,才会与丈夫离婚。”
“丈夫及小姑待她极不好,丈夫有外遇……她是这么跟你说的?”他不敢相信。
“嗯!我妈是一个可爱的母亲,待我父亲很温柔,跟我像朋友般的相处,所以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
她说得喜孜孜,他听得恨之入骨。
“你从来没有想过你继母可能伤害了她原来的家庭?”
她有片刻的诧异,“我没想这么多,我爸跟我妈感情一向很好,几乎不曾听过他们谈论过去的事,我也不曾细问,我想也许我妈的前夫再娶了也不一定。”
他冷笑,讥讽道:“是呀,或许和你们同样过着快乐的生活。”
“有什么问题吗?听你的语气好像认识他们。”她狐疑的看着他。
“没什么。你还是持续和他见面对不对?”他转移话题问道。
她可以看出他眼里闪过的严峻神情,知道自己不能欺骗他,只好点点头,“是的,我还是和张韬持续见面。”
“过来。”他朝她伸出长臂,对她发出邀请的讯息。
他结实的胸膛散发出威武的男子气概,她只有片刻迟疑,然后走向他,他拉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脸颊偎靠在他心脏的位置,清楚地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我不想跟你吵架,但是我要你跟张韬分手不是开玩笑的,你只能在他与我之间选择一个人。”他语带威胁的在她的耳边说道。
他的话令她觉得害怕。
一瞬间,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跟张韬说清楚。”
“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我已经给你许多时间了,跟一个男人分手有这么困难吗?我看你并没有尽心。”
他伸出手指轻抚着她柔软的脸颊,心里溢满了对她的复杂情绪,这个女人是他母亲的继女,而他和涵莫童年的痛楚全由她的父亲而来。
她要说什么前,樱红的小嘴就已经被他封住,还没来得及说的话语全数被他吮去。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决心,好像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他从她的眉、她的眼,吻至了她线条优美的锁骨,大掌撩起她的线衫下摆,捻弄着她……将她挑逗得意乱情迷。
“绪……”她情不自禁的喊着他的名宇,小手搭在他壮硕的肩头上,似是一种鼓励。
而后,他再吻住了她粉女敕的红唇,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
今晚就要得到她吗?他知道她已被他撩起,不会拒绝他的侵占。
可……要今晚吗?要在这个地方吗?他母亲生活过的地方。
“求我占有你。”他突然听见自己这么对她说。
她说不出口。
他揪住她一缯青丝,仿佛君临天下般。
“不说是吗?不说我就要走了。”他又威胁她,连交欢的邀请他都要由她提出,好像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与他无关。
她浑身一震,咬着唇,说不出那般荒婬的话语。
他也渴望她的,但心里有个角落因为她父亲与他母亲当年的罪行,而藏了一个恶魔,不想让她太舒服,所以他要折磨她。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欺负我?”她脆弱的嚷道。
看见她几乎快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他露出满意的微笑,“从今以后,你属于我,只有我才能拥有你。”
蓦然,他俯首吻住了她的唇,吸吮索求着她唇间诱人的馨香,狂烈的掠夺将她吻到几乎没了气儿。
她的上衣已被他月兑下,赤果着身子任他索取,他残忍的欣赏着她哀求,并且不断的挑逗她,直到她再也受不了轻喊出声,她捉住他的手臂一再的发出求爱的讯息。
她颤抖着,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就像一只已经被驯服的小动物,温柔顺从,等待着主人垂爱,就算现在他对她做出任何荒唐之事,她都无力反抗。
他的手指解开她雪白上衣的扣于,大掌不顾廉耻的探入,握住她一边娇女敕的雪乳……
“不要……这样,我不喜欢……这样。”她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要他这样待她,她不是这么糊涂的人,却在他面前变了样。
“真是不喜欢吗?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他并未因为她的抗议而放过她,她不断地细细申吟着,她感觉自己就要因他而疯狂,她想她就要窒息了吧,明明应该要求他放过她,却又开不了口!
“不要……”她气若游丝的喃语。
“不要露出哀求的表情,这会让男人更想狠狠地要你。”
他就是要故意折磨她,他究竟想看到她痛苦到什么境地?
“为什么要这样待我?我知道你根本不爱我,你……不爱我对不对?”
他冷笑道:“现在不是谈爱的时候,你……不配跟我谈爱。”
“求你……不要这样。”
“是真的不要吗?你的身体并不是这样反应的。”他戏谵的回答。
“如果……你不能爱我,请你不要碰我……”她恳求他,星眸含着泪珠。
看见她的泪,然后他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决定,将她一人半赤果的留在沙发上,头也不回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