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女人,一结了婚,就要相夫,就要教子,忘了外面世界地球还在自转,就那样奉献大我,忘记小我,没了自我。
可是,再光芒万丈的女人,老死守着男人打转,实在什么都不是了。而天下男人多薄幸。不把心分给别的女人的男人几乎没有。被抛弃后的女人,人老珠黄,又没了自我,更加什么都不是了。
所以啦,王印加聪明的觉得,女人不能杵在那里等着男人来爱。要保有自己的世界,就像男人保有他的事业一样。
一颗心如果分成一百等份,那么,顶多百分之三十给男人就可以了,留给自己的窨要超过百分之四十。然后,剩下的那百分之三十就留给其他。
就是因为这样想,所以她才老觉得那些老教女孩子追求白马王子、灰姑娘可以变凤凰的童话故事等,实在是荼毒人心,祸害遗千年。
王子怎么可能会爱灰姑娘呢?在灰姑娘还是脸兮兮的灰姑娘时,王子根本连她是什么屁都不晓得!还不是要等到灰姑娘得到仙女或管他魔女也好之助,变成晶亮亮美丽的公主似的仙人,乘着南瓜变成的大马车,浩浩荡荡的出现在王子面前,王子这才爱上她的!
但这一点更要不得!让普天下之平凡的女孩老在不切实际的妄想仙女魔女会下凡来帮助她们!
拜托!神仙和魔鬼如果都那么闲,闲到可以没事就随便跑到人间帮你把南瓜变成马车,那些观音马祖还有什么三太子二郎神庙的,生意就不会那么昌隆了!
看!她是那么的理智,那么的清醒,所以她从来不会为纪家兄弟着迷。
许春美太笨了,才会自讨没趣,女孩子还是要有一点骨气才好。
这是王印加的逻辑理论。
所以,当好好一个星期天,她老爸把她召唤到主屋,差使她端茶水到客厅给纪远东和他带回来的朋友时,王印加一肚子不情愿。
然后,发现总算回来一趟的许春美竟然大刺刺的也凑在客厅里,明显地打纪远东朋友的主意,她更是大大不以为然。
“印加,”许春美亲热的叫她,厚脸皮要求,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给我一杯柠檬汁,我渴死了。拜托你喽!”
“是的,小姐。”王印加瞪个眼,怪声怪气。
许春美不以为忤,对她笑了笑。
王印加快快回厨房,榨了杯柠檬汁。
实在说,她挺佩服许春美的。
许春美厚脸皮也好,但她就是有那个本事和见面不到一分钟的人打成一片,也不觉得尴尬。而且,许春美活泼、积极,敢于行动——虽然太常碰钉子。可比起王印加,她是大胆多了。
或者,不怕丢脸吧,或是没脑筋。
王印加这么想,大概不无嫉妒的成分,但她不会承认。许春美太肆无忌惮了——她不是觉得不好,事实上,她还挺佩服许春美的。她只是认为,呃,要留一点骨气和傲气。
有这种想法,王印加当然就率性不起来,无法像许春美那般肆无忌惮。
没办法,她心理建设发展不健全,就是不平衡。
“爸,”王印加一边榨汁一边叫老王。“好不容易星期天放假,我有点事,等我把果汁端给春美以后,我可不可以走了?”
老王翻起眼。“你能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行,你给我好好待在家,帮忙干活。”
纪远东临时带朋友回家,所以老王重新调度晚上的料理。虽然只多一个,可也马虎不得。
“可是有玛莉亚——”
王印加抗议的话才出口,老王便打断她,说:
“玛莉亚和太太上街了,你许婶要忙着打理里外。你什么事都没有,过来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上回我已经帮忙了。”王印加不满。
“上回是上回,这次是这次,不能混为一谈。”老王不为所动。
“印加,”老许太太走进来。“不好意思,要你帮忙,还让你端果汁给春美。那孩子真是的!居然跑去跟大少爷和大少爷的朋友在一起!”
“春美本来就活泼,没关系的。”老王说。转向王印加:“还不快把果汁拿给春美!”
“真不好意思。”老许太太微微摇头,塞了一包瑞士糖果给王印加。“这给你,印加,跟朋友一起吃。”
“不用啦,许婶。”
“没关系,你拿着。”老许太太硬把糖果塞给她。“我本来就是买给你的。还没跟你谢谢专程跑一趟去找春美。”
“那没什么啦。不过,还是谢谢你喽,许婶。”王印加收了糖果,懒得再推托。
***
才到客厅,见了她,许春美就嚷嚷埋怨说:“怎么那么久啦,印加!我都快渴死了!”
“我已经尽量快了。”王印加将柠檬汁给她,然后这才转向纪远东:“大少爷还需要什么?”
听她那么说,许春美暗暗扯了扯她的衣角,大概觉得好笑。王印加不理她。发觉纪远东的朋友在看她,她也转过头去,不客气地回一眼。
她知道他姓马。听说是纪远东学生时代主要竞争对手。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律师,专责税务,领有美国加州律师牌照。
对方却对她笑了一笑。
王印加没有笑,撇开眼等纪远东回答。
“不必了。”纪远东开了金口。
他身旁的朋友却说:“王小姐如果有空,请一起坐下聊聊吧。没关系吧?远东。”后面那句话是对纪远东说的。
王印加猛愣一下,忙说:“厨房还有工——啊!”
话没说完,便被许春美猛不防一拉,拉跌到沙发上。
“有什么关系!”许春美一副好作伴的口吻。“难得有这机会,一起聊聊嘛!”一边拽住王印加的手臂,防她跑开。
纪远东没吭声——那就算同意了。在场的马许两人这么解释。
“你好啊,王小姐。我叫马彦民,是远东的朋友。”马彦民又对着王印加笑。
纪远东——或者说纪家兄弟会看得上眼交做朋友的,非富即贵,起码都要有二把刷子,想来马彦民也差不到哪里去。
不过,马彦民身上没有纪家兄弟那种“人参气”,让人觉得顺眼多了。
“我叫王印加,是厨师的女儿。”王印加俏脸开了一个假笑。
“我知道,春美小姐提了。我可以叫你印加吗?”
“随便你。”王印加耸个肩,一边不忘瞪许春美一眼。
许春美也不甘示弱回瞪她,像在说“我帮你宣传有什么不好”?
“彦民,”纪远东说:“‘瑞祥’那件案子,你们办得怎么样了?”
“瑞祥”是一家颇有名气的服饰公司,在各地都有门市。负责人袁瑞吉早年是服饰公司的员工,而后和老板的女儿结婚继承了公司。在他的经营下,公司大有拓展,成为本土知名的服饰口牌。
几年前,袁瑞吉一家投资移民加拿大,在当地开了一家工厂和门市。袁瑞吉将妻儿安顿在加拿大,自己两头跑,这期间,且认识了一位香港移民的陆姓女子。
袁瑞吉妻子过不惯异乡生活,将孩子送寄宿学校,便回国居住。袁瑞吉还是两头跑,并进一步和陆姓女子同居,断续来往了三年多。
由于袁妻结了婚就待在家里相夫教子,除了最初的一些不动产及少许股票外,“瑞祥”大部分的产权都登记在袁瑞吉名下。袁瑞吉和陆女同居后不久,向妻子提出离婚要求,旋即分居。
官司打了三年多才结束,袁瑞吉分了一半的家产给离婚妻子。去年底,袁瑞吉又认识一名陈姓女子,单向和陆女分手。陆姓女子不甘损失,向法院提出申诉,要求分袁瑞吉一半的财产。
根据加拿大法律,同居两年以上就可以被视为合法的伴侣,有权分享一半的财产。袁瑞吉于是找上马彦民的事务所。
这新闻闹得算大也不算大,最主要是隔了大洋就隔了千里远。但对纪远东这种家庭来说,算是未雨绸缪吧,这是很好的借镜,所以多少留了心。
马彦民露点微微的笑,说:“没问题。我们这边的条件比较有利,对方占不了便宜。”
“怎么回事?”许春美一头雾水,王印加也是。
马彦民约略说了大概,跟着说:“袁先生和那位陆小姐同居之时,他还是已婚的身份;官司期间,他也不算是自由身,所以他和陆小姐的同居关系并不能被视为合法的关系;际小姐没有权利要求分享袁先生的财产。”
“啊!怎么会这样!?”许春美反应很直接。“那位陆小姐岂不是一点保障都没有?这男的实在太关劲了,连一点钱也不肯给,你不应该帮他!”
照许春美的推理是:一定是因为男方做得不够漂亮,比如给的实偿不够,女方才会气起来狮子大开口。
马彦民抿嘴一笑,没说什么。
王印加不以为然:“是女孩子自己笨,怪得了谁!”
纪远东很快看她一眼。
许春美不服说:“印加,你也是女的,应该站在女人这一边,怎么胳臂往外弯?!”转头说:“你说对不对?马先生?”
马彦民又笑。“依我个人看法,袁先生这件事是做得不些瑕疵。不过,我是不能够批评客户的。”
许春美一副“看吧”的眼色,睨向王印加。
王印加说:“我说女孩子笨,是因为她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却没算计好,到头来落得一场空,什么都没有。够聪明的话,同居前就该先捞一笔,同居时更要尽量的榨,否则等到分手时才不甘心告他一状,耗时又耗神,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她简直以一种乖戾的姿态在批评。纪远东忽然说:
“这种事谁也料不到,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怎么料不到?”王印加不以为然反驳。“男与女在一起,到头来不是分就是合,根本没那么复杂。”
“你说的那是‘买卖’。我想没有人会把自己的感情当成买卖吧?”
“远东说得对。”马彦民附和。
王印加几乎要月兑口喊说:“就是有!你们这些侯门大族的什么门当户对不就是了?”
但她反应快,赶紧咬住了嘴唇,总算没有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但纪远东口中会说出那些话,让她觉得很嗤笑。
“印加,”许春美说:“你不要那么乖戾。飞上枝头变凤凰有什么不好?哪个女孩不梦想白马王子的?那个陆小姐只是运气不好,你别说得那么刻薄。我赞成远东的话,恋爱中谁会想那么多嘛!”
她直呼纪远东的名字,纪远东倒没什么反感的表现。
许春美说得也没错。王印加不想辩,也觉得没什么好辩,只是说:
“是是,你说的都有理。不过,你别忘了,王子可是青蛙变的,一个搞不好还是瘌蛤蟆呢。”
“你又来了!”许春美狠狠瞪她一眼。
马彦民笑起来,似乎觉得很在趣。和纪远东对望了一眼。纪远东已经听过王印加的“王子不爱灰姑娘论”,对这“青蛙说”也只是扯扯嘴角。
王印加身上的刺太多,不怎么可爱。老实说,许春美这种个性的女孩要坦白多,可爱多,令人觉得舒服多了。至少,她们知分寸。
王印加不知分寸——也许,也不能这么说,但他觉得,她是很自觉的在反抗。他不喜欢她那种话中带嘲讽的态度,让人觉得不舒服。
有个性是好的,但太有个性了,只会坏事。
他受的教养,是不容许这样不知分寸的,进退应对都有一定的规范,必须合乎一定的尺度规范。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找家世背景相当的女孩。门当房对,到底有它必然的道理。
***
许春美刷了一债的事最后当然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了她父母,被老许狠狠臭骂了一顿。老许开出条件,要他给钱可以,许春美每星期最少得回家报到一次;还有,把信用卡给剪了。
所以,再怎么不甘不愿,许春美还是乖乖的听说。但每回回来,她老是爱挤到王印加的房间,搞得王印加很头痛。
“春美,”王印加烦死了,推推硬赖在她床上的许春美。
“你的床这么大,我们一起睡。”
“不要!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许春美脸上立刻露出暧昧狡黠的笑容,说:“那你将来结婚怎么办?怎么跟你先生一块睡?”
王印加皱眉,恼她一眼。
“你管我!”跳上床,把许春美推得远远的。
“放心,我不会突袭你的。”
“那你干嘛老挤到我的房间?你自己又不是没房间。”
许春美不理她,像是没听到她的埋怨,侧着身子,一只手支着头,望着王印加不满地说:
“-,真是不公平!我花那么多心思,都让你捡现成的。”
“你在胡说什么?”王印加莫名其妙。
“我问你,马彦民是不是打电话给你了?”
“啊?”她还是一头雾水。
她当然知道马彦民,没那么快忘记。但他干嘛打电话给她?
“你少装一副纯情无邪的样!”许春美悻悻地瞪她一眼。看着有气,越看越气,伸手拧了她腮帮一把。
“你干嘛?!”王印加叫痛,皱起眉。
“我嫉妒啊!报复一下也不行吗?”许春美却理直气壮。“我千方百计接近马彦民,但他每次都只是问我有关你的事。你说我气是不气?”
“他问我的事做什么?”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看他八成对你有意思了。”
“不可能的。他看上我哪一点?我没钱又没才。”
“你有外表。那就够了,那就是本钱。”
事情哪那么简单。王印加摇头。“光是外表是不够的。”
“怎么不够?当然,也不能太老啦。”许春美说:“你不要老说什么不可能。侯门也好,你只要条件不太差劲,相对他们有个基本学历,有个像样的本事,当然,又长得不太差,灰姑娘大有可能变王纪。”
“说来说去,你还是在作春秋大梦。”王印加仍然摇头。“真的,春美,纪家兄弟的教训还不够吗?你为什么不找个老实可靠、学有专长的人好好交往?这样许伯许婶也比较放心。”
许春美嗤声笑起来,像王印加不知说了什么可笑的话。
“你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天真,印加。”她转身躺平,对着天花板,一边做抬腿动作。“你以为有钱人、豪门人家难伺候、要求多,其实那种普通人家,一无是处的男人更难伺候。他们既要你煮饭、生小孩做老妈子,要你工作赚钱帮忙分担家计,家事、工作两头榨干你。又不是没人要,何必那么委屈自己,跟那种自私小家子气的男人?告诉你,做个有钱人家的小妾,都比当那种男人的太太强得太多。你以为有钱人挑剔、讲求出身背景,但你若降低标准委屈自己跟那种小里小气的男人,恐怕日子更难过,除非你想当个黄脸婆!”
不知道许春美是基于什么样的理论,说得煞是像一番道理。王印加不想跟她辩论,只是说:
“可是,你每次主动接近被拒绝,自尊心不会受伤害吗?”
“我问你,”许春美不答反问:“那你跟平凡普通的男人在一起,被拒绝,自尊心就不会受伤害?”
王印加语塞。许春美笑起来。“这跟自尊心没有关系,你想太多了。”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那种感觉。好像你一接近他,就是为了他家的钱似的。”
“所以你就躲纪远东和纪远星躲得远远的?”
王印加扬扬眉,一副“不然要怎么样?”的表情。
许春美说:“也许你是对的,那两个人是例外。以前我每次借故接近纪远星,他都不怎么搭理我。纪远东还好,还会回答我一两句话。不过——”她跳下床,撩开窗帘,稍远处泳池畔有灯光,是纪远星和他的友伴。“你看!纪远星比较懂得生活的情趣,比较——你可以说吸引人。纪远东嘛……”她放下窗帘,走回床上,露个贼笑。“我看他对你印象好像还挺好的。”
“你少胡说八道!”王印加立刻回嘴。“还有,他们两个不是例外。我想像他们这种家庭,要结婚一定会仔细考虑对方的背景的。你说‘麻雀变凤凰’,灰姑娘飞上枝头的,根本不可能。我们这种背景的,顶多当个小妾,也只能当个小妾。”
许春美耸个肩,好似说那也没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忽然戏谑地笑说:
“还有一种可能。等他离了婚,便不会那么挑剔。”
王印加气她戏谑,没好气说:“你又知道了?!”
许春美挑眉,“你不相信?要不要印证一下?”跟着不由分说,将王印加拉起了床,拖了出去。
***
“你要干什么?春美!”王印加一路嚷嚷,眉头直皱。
许春美充耳不闻,一路将她拉进纪家的大屋子。等王印加发觉她们竟停在纪远东房门前,要走已经来不及,许春美已经敲响了门。
“有事?”开门见是她们,纪远东露出一脸怀疑。
他还没睡,身上还穿着衬衫西裤,还打着领带,看起来还在忙什么事。
许春美流出一抹极微的狡狯笑容,飞快地瞄了王印加一下。从她那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笑容,王印加登时明白,她是故意的,存心教她困窘。
“远东,”许春美很快说:“印加想知道,对你来说,结婚的对象,家庭背景是不是很重要?必须门当户对才行?”
许春美!王印加脑袋轰隆隆的,轰成一片空白。
纪远东不晓得她在搞什么,冷静地看她和王印加一眼,脸上没表情。然后,他点个头说:“当然。”
许春美故意转头看王印加,又说:“那么,要是你离婚以后呢?是不是还那么重要?”
纪远东又静看她们三秒,才说:“我无法回答这种假设性的问题。”停一下,跟着说:“你们还有什么事吗?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要忙——”
“再两分钟就好。”许春美打断他,又瞄了王印加一眼。王印加像哑巴一样,眼里却射出镖。她知道许春美存心给她难堪,硬是挤出话,说:
“要问你自己问,跟我没关系,我要走了——”
“不必不好意思,印加。”许春美拽住她,笑吟吟地望着纪远东,若无其事说:“印加她想知道,她是不是有希望?还是她至多只能当个小妾?”
啊?!王印加半张开嘴,瞪着许春美,无法说话。
这……这……怎么……连思路都一起打结!
许春美脸上还是那种抹抹淡淡的狡狯的笑,很开心似。
纪远东双臂交叉在胸前,先是盯着许春美,然后转向王印加。
“这是私人的事,我不必回答。”
许春美拧拧眉。“这跟印加有关吧?你总得告诉她有没有希望——”
“春美!”王印加终于出得了声,但像有五颗大石头哽在喉咙似的,声音像粗砾粒一样,沙沙的。
“你不好意思,我帮你问嘛。”许春美转向王印加笑,眼神原原本本把她的恶作剧泄露出来。
她不怕王印加生气,反正她生气,也不能怎么样。
“我说过,这是私人的事。”纪远东转向王印加,正巧王印加也正看着他。
他眉心略揪。这个不巧,把事情搞坏了。
“你想知道?好,进来。”他一把抓住王印加的手腕,将她拉进去,关上门。
许春美愣住,没料到纪远东会这么做。
她又在纪远东门外站了几秒,然后想,反正没她的事,便回到王印加的房间,安安稳稳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