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井深说要来看她。
正确的说,是来参加婆婆的葬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教她不寒而栗。
她九岁的时候他这样说;十二岁的时候,他也这样说;十三岁、十六岁时他都这么说;到她十八岁离开表叔家时,他还是这么说──起码,他的传声筒潮崎健是这么说的。
现在,在她一个人独立生活三年后,他又这么说了。
但是,每一次他这么说,每一次他都没有出现过,这一次应该也不会有例外吧。
九岁那一次,他说──正确的说,是潮崎健这么说──有一个重要的会议临时要出席;十二岁那一次,他必须飞到欧洲;至于十三岁、十六岁……那许多次的,不是有合并计画要商谈,就是其它重要事件要处理。总之,都有比来看她、遵守他自己的承诺还重要的事要做。
她从来没有失望过,甚至还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对这个人,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丝毫感觉。是的,她对他根本没感情没感觉。
她甚至有些烦躁。光听到他的名字,就有些寒颤。
她暗暗祈祷,这一次,最好也有什么事情绊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