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海莲被外面的打雷声吓醒,她坐起身,迷惘的看了四周一眼,这才记起现在是在一间客栈里。
她松了好大口气,心中还想着好在有及时找到客栈,否则她可能就是这场狂风暴雨下的受害者了。
室内好沉寂安静,除了外头雷声顶吓人外,四周一片宁静,烛火也早熄灭了,只有打雷后一阵阵闪电会带来些许白光,瞬间照亮屋内的一切。
突然,一阵大雨落下,她连忙跳下床,想在大雨狂妄的喷进屋内时将窗户关上。
当她几乎要关上时,一只大手突然捉住了窗户的边缘。
「啊!!」
她尖叫一声,窗户又被拉回了原位,她抬起头,迎上一双杀人的目光,在一阵闪光下,一张冷漠面容呈现在面前。
「是你?!」
「终于逮到你了!」
她仿佛被人用水泼醒,整个人弹跳起来,拔腿就想跑,他却更快一步捉住了她。
「啊!」
他好粗鲁的把她拉到窗口,整个胸口撞上硬硬的木条,痛得她叫不出声。
「金明月,你放开我!」
「跟我回去!」
「我不要!不要!」她死命的挣扎,可是他的大手扯住了她的长发。没想到她睡觉习惯放下长发,却成了她的致命伤。
她不敢尽全力扯,恐怕要是扯太用力,那受苦的人就是她,她才不要因为他而变成秃子。
停止了挣扎,她仰起下巴,狠狠的注视着他,似乎想注视到他的眼睛深处。
「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已经把休书交给你了,你应该欢天喜地的接下,然后快快签下名字……啊!」
话说不到一半,她便被他用力一推,整个人像个可怜的布女圭女圭般跌在地上,连痛也来不及想,她迅速起身冲向内室,想阻止他进入。
可是她的双手才刚碰到门板,门已经被他用力踹开,她整个人被震得连退了好几步,最后是碰到了床,才让她的得以逃过坠地的一劫。
但是她可以逃过这一劫,却逃不过下一劫,金明月冷着一张脸,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一把捉住了她的肩,逼她面对他。
「看着我!」
她迎上的是一双无比锐利、森冷的眼神,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金明月……」
他变了,变得好吓人,她之前会怕,现在更怕。
「对,你还知道我是金明月,是你相公,那你为什么一见到我就想逃?」
「因为我并不想见到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注视着她美丽的容颜。对,她一直是美丽的,而十年来印在他脑海中的容颜在眼前有了些微的改变,那弯弯的眉、水灵的眼、红女敕的唇,还是有着不屈服的傲气……
「你这十年依然没变,还是这副泼辣性子。」
不知这是褒还是贬,她的脸一红,「你也想关心了?我以为你压根儿忘了有我这号人物,你为什么不就顺势签了休书……」
「不!」
她眼睛微微睁大,「不?」
「对。」
「为什么?我们根本是陌生人,十年来都没见过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不。十年了,够了,你可以自由了,我也可以重新做人……」
他用力捏着她的双肩,咬牙切齿的说:「怎么?你想投降了、后悔了?那当初就不该答应老头的自以为是,不该和他一起参与、一起决定了我的人生……不!你可以,这场赌局你已经下注了,不可以临阵逃跑,我不准!」
她难受的看着他的无情及残酷,十年岁月非但没让他从对她的不满及怨恨中解月兑,相反的更加加深了。
「你依然是恨我的,如果这么恨我,那就休了我。」
他狠狠的瞪着她,发觉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休了我,对你没什么影响,你只要想着这十年来你没有我不也过得很好,我的存在对你只是可有可无的,况且你身边早有个人陪伴着,你该给她一个名分,不该让她跟着你不明不白一辈子。」
他没有应声,只是一直用令人无法猜测的目光注视着她,看得她心慌意乱。
「那你呢?」
「我?」
「对!你背了十年金家少女乃女乃这名分,没有几个人能忽略掉,如果我休了你,你未来怎么办?」
她无言的注视着他。说真的,从她决定要做自己后,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可以怎么办……
「你一个弱女子可以怎么办?」他伸出手轻拂开她落在脸庞的发丝,那么自然的动作令她怦然心动。
十年来,在她的印象中是一张年轻、傲慢、愤怒、仇恨她的鲁莽男子,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变得更加成熟,岁月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增添了令女人无法抗拒的智慧、勇敢、坚强,宛如一座无法摧毁的城墙般保护着人。
只可惜,被保护的那个人一直不是她。
「不用你管!」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反抗。
「你!!」
他愤怒了,十年来一向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及冷静,在遇上她后完全消失无踪,想来这世上只有她可以让他如此失控,该死的女人!
他的目光落在她放在枕边的包袱,突然一把抢过来。
「你干什么?」
「我怎知你离开我会不会也顺便带走我的钱,这十年我送回去给你的家用也不少。」
「你住手!」
他把手中的包袱抖了抖,只有几件衣物飘然落下,哪有什么金银财宝。
「金明月,你少狗眼看人低!我什么东西也没拿,你把我侍海莲当成哪种女人了!」
他死命的盯着她,久久才说:「你身上的衣服也是花我金家的钱。」
什么?!她睁大眼,不敢相信他口中所说的,「你……」
他双手环胸,一副君临天下、威风凛凛的凝视着她,心想他终于找到打败她的弱点了。
「我从来就觉得你是个大混蛋!」她咬牙切齿的说。
「谢谢!」他给了个欣然接受的神情,令人火大。
她突然开始月兑身上的衣服,露出完美无瑕的肌肤及动人诱惑的胴体,高耸的胸白色肚兜不但包裹不了,还增添若隐若现的风情,纤细的腰令人想伸手抱住,白色的亵裤下是一双雪白修长的玉腿,十根脚趾头微缩,看起来晶莹剔透。
「都还你!还你!这样我和你就再也不相欠了!」她咽不下羞辱的眼泪,伸手想捉起被子遮掩自己近似的身子,他却更快捉住了她的双手。
「你想干什么?」她睁着大眼注视着他,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他那好看的黑眸闪烁着邪恶光芒,火热的、炽热的烧灼着她的全身。
满意的见到她颤抖,他才缓缓的开口,「你难道不知道十年前你和我成亲拜堂后,你的人早就是我金明月的?」
「不!」
她用力推开他,挣扎的想逃开,他却一把将娇弱的她拉回原位,并将她的双手压在头顶上方,用结实强壮的身子压着,令她动弹不得。
「金明月!」
「我厌倦你连名带姓的叫唤我,今天我要好好让你知道,我金明月是你的相公,是你的选择,是你的男人!」
「男人」两个字令海莲心惊胆战。「不!不要……」
「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逃离我,我不会放你自由的。」他边说边粗鲁的扯下她的肚兜。
「不要!」
天际一道闪电划过,瞬间的光亮照亮了他俊美的面容,黑色的眸中带着同样的狂风暴雨。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不!你休想碰我一根寒毛,休想!」她死命的推拒着,双手握拳抵在他的胸口,不让他再接近。
「不!你才休想,我今天就要了你,让你完成十年前就该尽的义务!」
不!不该是这样的!她用力的、死命的挣扎着。
「十年前你不要我,凭什么十年后又要来招惹我?」她对他大吼着。
他捉住了她的肩,力量大得让她以为他是想狠狠捏死她、捏碎她。
「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吗?」他将一张俊脸凑近她,眼中闪烁着犹如暴风般的愤怒,「我是跟你拜过堂的相公,名正言顺,我要你或是不要你,全是我的决定,你没有任何选择,懂吗?」
「不要!」
未待她有什么挣扎之前,他低下头霸道的想吻住她的唇,但是她别过头,不让他得逞。
面对她的拒绝,他胸口的怒火更加狂烈,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住了她。
「不?!」
没有「不」!他恶劣的想着。只要她说一声「不」,他绝对会让她说十声「要」,不准她反抗他,不准!
原以为吻她会像在吻毒蛇一样,哪知道她的唇甜美得有如草莓,美妙得令他舍不得离开。
鼻息间充斥着属于她的香气,原以为对她已经没感觉,原以为自己已经把她当成陌生人,但是那份香气牵动了他内心深处的记忆。
他疯狂的吻着她的颈项,大手也不安分的在她的胸口抚模、揉捏,吓坏了她,她死命的挣扎着。
「你不是已经嫁给我了?已经是我的妻子,所以丈夫和妻子求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是吗?」他在她耳畔轻轻的说。
「不要这样,不然我要大喊了!」她的声音带着惊慌及颤抖。
「你尽量叫,我不会在乎的,只要你不介意一堆闲杂人等来看我们夫妻的闺房之乐。」
当他在她的脸上落下无数似雨般的吻之后,在她那惊恐又羞怯的目光中,他已经扯光了她身上所剩无几的衣服,在挣扎及无助之下,在一个男人面前展现了她美丽、诱人的玉体。
「不要这样子,你放开我……」
他用灼热的目光贪婪的注视着她那雪白的肌肤,迷人的馨香强烈刺激着他,似有双无形的手在撩拨着他体内的血液。
她知道自己是不会喊的,因为喊了也没有用,如今只有靠自己了。
她伸出手想捉他,却被他更快一步捉住,只见他俊美的脸上微微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小野猫,十年不见,你依然性子不怎么好,看来今晚要吃你,必须经历一场苦战了。」
「我才不管你是苦战还是什么,你如果敢碰我,我会让你后悔的!」她咬牙切齿的说。就不要让她自由,不然一定要把他大卸好几块。
「这么凶?」
他的黑眸一闪,像是被挑起战斗力,他看起来如同随时会扑上来撕裂她的黑豹。
在她仍想挣扎时,他却拿起了腰带,迅速绑住了她的双手。
「你不可以绑住我,你给我住手,金明月!」
他才不理会她的大喊,她爱连名带姓叫也无所谓,他今天要定她了。
不一会儿,她被绑在床头,双手高举过头,越挣扎越像只毛毛虫。
她也看出了他的决心,晶莹的泪沾染上浓密的睫毛,她咬牙切齿的对他说:「你十年前已经放弃了做丈夫的权利,十年后就不必了!」
黑眸为之一黯,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谁说不必了?我偏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