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如犯人一样被西门翊拖入庄内,一路上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两人身上。
“放开我!一只见她用力的挣扎,但仍被他强行拉到大厅之中。
一到了大厅,她被眼前喜气洋洋的布置给惊愣住了。
“这是……”她的心中有了不安的想法。
“我要你今天就嫁给我!”
“不!不要!”
有没有人可以救她?!她不要在这种状况之下嫁给他!
“姑姑呢?我要见她。”
“她出外访友,救不了你的,更何况她也会同意你嫁给我。”西门翊冷酷无情的说。
“不!我不要嫁给你——”
他突然捉住她,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断然又冰冷的瞪着她,“你不是想嫁给我?想当庄主夫人?行!我成全你!”“不!你听我说,求你听我说,”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事情不是你所想的——”
“我什么都不要听。”他一声怒吼打断了她所有的话,“你说的每一字、每一句,我再也不要听,我再也不相信!”
伽罗梨花带泪、神色苍白的看着眼前令她害怕的男人。
他不是西门翊,不是她记忆中心爱的那个男人,而是冷漠无情的西方之龙。
看到她深受打击,一脸绝望、无助心碎的模样,西门翊对她更加心疼不忍。
但愈对她心疼不忍,他就愈不能忍受她曾有过的背叛。
咬紧牙关,他逼自己别过脸,不去看她那我见犹怜的神情,把心一横。
“来人,带她下去更衣,不准再被她逃走了。”
“是。”
“不!我不嫁你,我有权利可以不嫁你,我可以——”
“你什么权利、资格都没有,拉下去!”
听着她的哀求声逐渐消失,他发现自己这一个月来对她背叛的愤怒远远比不上对她的思念。
当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便明白自己爱上她了!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确定自己会被地逼到怎样愤怒的程度?
不过,当他再次张开双眼,黑色的双眸却是萧瑟、痛楚,而且毫无怜悯的。???
精心布置的新房之内,大红蜡烛燃烧着却没有任何的喜气,只有一种令人不安、彷徨的沉重气氛。
伽罗死命挣月兑着被人绑在背后的双手,但愈挣扎似乎就愈紧,把她细致的肌肤都磨破皮,渗出了血。
她无力的停止挣扎,在红色头巾之后,盈盈的泪水滴落在她的嫁衣上。
她跟他成亲了!
在夫妻交拜时,没再发生新娘子昏倒或一些冲煞的事情。
顺顺利利从头到尾完成这个婚礼,只不过新娘子是被绑着双手拜堂的。
新房外面冷冷清清,西门翊请了自家几个较好的亲戚朋友来喝喜酒。
喜酒?!伽罗苦涩的想着,谁都知道这绝不是一件令人兴奋的喜事。
这就是她的洞房花烛夜?!没有快乐,只有不信任、怨恨、误解!
不!她拒绝他这样子对待她,太残酷了!
她更加拼命的挣扎,看到桌子上有杯子,于是边跳边往桌前走。
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拿到了杯子,她把它往地上一丢,一下子碎成了片片。
她吃力的弯下腰想要捡起其中一块较大的碎片,一不小心却跌倒在地。
“啊!”她痛叫一声,整个人侧躺在碎片中。
强忍着痛,她咬唇拿着碎片努力切割着绑她的麻绳。
“你在干什么?!”
伽罗还未达成目的,就听到西门翊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
只见他铁青着脸大步走向她,将她一把抱起。
“好痛!”
听见她的申吟,他才发现她刚才是躺在碎片之中的。这个发现令他心痛不忍,然后他将满腔的疼惜化成更强烈的愤怒。
“你这是在干什么?想逃?还是想死?”他厉声的问,并且伸手要将她身上的衣服月兑掉,看有没有哪里被碎片刺伤了。
“不要碰我!”
西门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理会她的抗议硬要将她的衣服给月兑掉,见她死命反杭,索性用力将她右边的袖子扯破,露出她右手臂的肌肤。
“不要……”
“别再惹火我了,否则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他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说道。
伽罗想再开口,但见他伸手将一块插入她右臂的碎片挑出。她皱眉,咬住下唇不叫出声。
检查完其他伤口之后,他才稍稍放下了心。
“放开我!你太愤怒了,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她试着和他说理,不理会他凶狠的目光。
“我不用你说教!”他黑眸之中冒着熊熊火焰,“你已经嫁给我了,就必须一辈子跟着我,别以为可以再去勾引别的男人。”
“那你叫柳燕君来跟我当面对质啊!”
“不用,因为他已经回去了。”
被他赶回去,并且不准他再踏进他西门翊的势力范围一步,否则就对他不客气,但这话他并没有对伽罗说。
“回去了?”这代表他相信了那个伪君子,所以放他走,却千方百计想将她抓回来?
“怎么样?你的情人无法救你了,你很难过吧?”他逼问,心中怨恨自己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伤害。
她噙泪的大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最后别过头去拒绝回应他无理的指控。
而她的沉默更加激怒了西门翊。
他猝然上前捏着她的下巴,逼她面对他。“说!为什么要背叛我?”
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伽罗心碎的开口,“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含泪的美眸凝视着他,长而浓密的睫毛沾染了泪光,她的美丽惹得他心中一阵不舍及挣扎。
两人的目光纠缠着,仿佛要将这一个月不见的相思煎熬全都透过目光传递给对方。
许久许久,谁也没有开口。
伽罗轻轻依偎在他肩上,感到他的身子一僵,却没有推开她。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为什么?为什么?”她哽咽的连连逼问。
难道她在他心中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吗?
难道两人之间相处的时光仍无法令他相信自己对爱情的坚贞和执着吗?
她的每一声悲泣、每一句哭喊都像针一样刺入他的心,让他伤痕累累。
“我……”
就在他想伸手抱住她时,碰到了一样东西。
他低下头看着腰上的黄金项链,原本对她的怜惜全被愤怒所取代。
他用力的推开她,害伽罗跌躺在床上,一脸错愕。
“我不会再被你的眼泪所欺骗。”
“我——”她想辩解的话被他往脸上砸来的东西所阻止。
定神一看,落在自己身上的是他所赠的项链,伽罗脸色瞬间刷白。
“你要如何解释这条项链不在你的身上,而是在别的男人手中?伽罗,他还是我的表弟,你怎么可以……”他咬牙切齿,口吻中难掩悲痛,“下贱到去勾引他。”
“我没有!”她含泪否认。
“你没有?那你说,我送你的东西怎么会在他的手中?”他再也忍不住的对她大吼:“这项链代表我,你却将我给丢了,将我一片情意给舍了,更可恶的是……”
他如发狂的野兽一样捉住她的肩膀,疯狂的摇晃她。
“你让我成了众人耻笑的对象!”
伽罗感到自己快要被他给摇散了。
他用力将她一推,然后站在床前一脸戾气的瞪着她。
而她只能将脸埋在鸳鸯锦被之中,默默的落泪。
“说话啊!”西门翊发狂的大吼,打破了快令人窒息的气氛。
“原来你真正在乎的只是你的面子、你的尊严,而不是我的死活!”
哀怨、凄凉的声音回荡在新房内,更令人感到悲哀。
不!不是的!他才不在乎什么该死的面子,他真正在乎的是她的背叛。
只见伽罗抬起一双泪眼望着他,神情绝望,声音空洞。
“你告诉我,如果你不在乎我,又何必劳师动众来找我?何不忘了我这个人,就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就当我永远的消失……”
“没有一个人可以愚弄我西方翊!”他冷硬的说,“任何一个人敢愚弄我,就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
“要报复我?你要怎么做?杀了我好了,反正你不是恨我恨得要死?”她绝望的冷笑一声,“结果你娶了我?这不是太矛盾了吗?”
“该死的你!”
他突然冲到她的面前,伸手将她拉入怀中,然后不顾一切狠狠的吻住她。
她想要反抗,无奈双手被绑住,而且他的手深深插入她浓密的秀发之中,将她按向自己。
她却拒绝再融化在他的吻里,仅剩的自尊支持着她坚决反抗到底。
她用力的咬了他的唇,令他痛叫一声。
“你敢咬我?”
她的唇上有着他的血,苍白的脸上泪痕斑斑,头发因为挣扎而散乱不堪。
但她仍然美得令他心痛。
“不要碰我!你没有资格碰我!”她厉声的斥责。
“你……”西门翊愤怒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闭上眼等着他结束自己的生命,也一起结束爱情的痛苦。
但他却缓缓的放松手,没有出现她预期的后果。伽罗缓缓张开了眼睛,却在他的黑眸之中看到比死更加令她害怕的光芒。
“我娶你是为了什么?恨你却又娶你为妻?你刚刚的问题我可以回答,因为我要你。”
“不!”她整个人往另一个方向躲,西门翊立刻将她压倒在床上……
那个可以用冷静、沉默来伪装自己的女人了!
他成功了!
他胜利了!
他不但得到了她的身子,也掳获了她的心。
激狂的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但西门翊的心仍然无法平静。
他趴在她的身上,听着两人急促交缠的喘息,闻着她身上迷人的幽香,烛火不知何时熄灭了,幽暗的室内只有月光柔柔的透进来。
他小心翼翼的起身,怕自己会把脆弱如一尊瓷女圭女圭的她给压碎。
而伽罗也迅速的将自己的身子缩起来,背对着他,西门翊自然明白她在哭泣。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后被麻绳绑住的双手,细致的肌肤已经渗出血,他连忙解开她的双手。
伽罗整个人猛然一僵,委屈及羞辱的泪流得更急,但她拒绝哭出声。
因为她竟然像个放浪的女人回应他,连自己双手被绑的事情都忘了,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自己。
双手一获得自由,她立刻感到一股麻麻的痛,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住她,将她娇小的身子抱在他的怀中。
“不要再碰我了……”她哽咽的说,他到底还要如何羞辱她才甘愿?
而他只是沉默的捉住她的手,用不知何时拿来的药膏涂抹她破皮流血的手腕,涂完一手换另一手。
看着美丽的她、看着泪眼汪汪的她、看着在被他抢夺了清白依然纯洁无邪的她,更加保了他心中对她的怜爱。
他伸出手模着她的脸。
“伽罗,你知道当柳燕君在所有人面前告诉我你的背叛时,我还不相信,我仍奢望那是谎言、是欺骗、是他诬赖你!”
她紧紧的捉住他的手,急切又悲伤的说:“是谎言、是欺骗、是诬赖,我对你的一切都是真心的,你要相信,你不是说你会相信我的吗?”
“我是相信,可是……”他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地开口,“可是所有的信任在他手心摊开的一刹那全毁了,龙纹项链震碎了我对你的一切信任及怜惜,我哑口无言,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她突然激动的摇晃他的手臂。“他从我身上硬抢走项链,编造这一切的谎言,我不是自愿的。”
他凶狠的瞪着她,“如果真是如此,那你如何解释你独自到破庙会他之事?如果你行得正、坐得直,那又如何会和一个才见过一面的男人独处?还让他看你的脸?”
“我‘……”她惨白着脸,颤抖的说,“我……我……”
“说不出来了吧!”
不是说不出来,而是不知从何说起!伽罗在心中悲痛的呐喊。
他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逼她看向他,“原本我以为遇到了一个纯洁、善良的仙女,一个值得我珍惜、疼爱的女子,却万万没有想到,在那圣洁的外表下有个yin荡的灵魂。”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
“是吗?那刚才在我怀中叫得那么yin荡的女人是谁?”他无情的冷讽。
天啊!他怎么可以绝情到这种地步?他是人还是来折磨她的恶魔?
她起身想要逃走,但他用手环住她的腰,不理会她的挣扎又将她压回床上。
“西门翊,你折磨我还不够吗?让我走!”
只见他的脸缓缓浮现一抹邪气笑容,“我亲爱的夫人,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哪里都不能去。”他的眼神一冷,“除了我的床。”
说完,他再次如猛虎一样狠狠的吻住她的唇,不顾一切品尝她的甜美,霸气地侵略着她脆弱的防备,直到她的抗拒被他的吻及所征服,任由他摆布。
她明白自己可以否认一切,却否认不了自己还是抗拒不了他。
无论是身体或是灵魂都需要他。
那无疑是将自己的心捧到他面前,任由他无情的宰割及羞辱。
翊!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爱你啊!她将他抱得更紧,如溺水的人抱住浮木,但是活命的机会却十分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