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自己不是被吓大的,所以当丁法霖半夜进到家门,看到沙发上躺着个衣着整齐的女孩,他只是脸色瞬间变臭而已。
这个女孩乍看之下娇小又单薄,身上没有盖任何东西,蜷缩在一起侧睡,沙发边有行李,正常的小偷不会带着行李偷窃吧?
丁法霖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这幢大厦有警卫、有保全,而且想进门还得知道密码,所以这个女孩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会是从莫名的第几度空间冒出来的,更不像是鬼,鬼应该不会睡得这么熟。
边月兑西装外套边走向沙发,当他停在女孩所躺的沙发面前时,他将外套往另一沙发上一扔,一边用脚去踢了踢女孩的小腿。
女孩动了一下,好像怕冷似的把自己的手臂抱得更紧,无意识的低喃了下。
「起来!」他又踢了她一下。
「……几点了?」以为自己还在纽约家中,她懒懒的闭眼问。
「大半夜了。」他又冷又狠的回她。
傅采瑜的脑子慢半拍的运作,眼睛慢慢睁开,因为那个极不友善、极愤怒又极不带感情的声音,使她全身立刻进入了警戒状态,当她看到好像一座小山那样高大的男人矗立在自己所躺的沙发前,吓得马上坐正了身体。
她呆了。
丁法霖的目光极为不耐烦,他瞄了这个头发有点乱、表情有点惊慌,但是一张小脸干干净净,眼睛水汪汪、小嘴微微嘟着,像是个迷途小孩的女生时,居然没有抄起人直接丢出门,而是捺着性子问:「妳是谁?」
「我是傅采瑜。」她本能的报上姓名。
很好,他的耐性只够到问出她的名字。
「傅采瑜和我有关吗?妳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累了一天,一点也不想回到家之后还要应付一个陌生的女孩。
「你是—」傅采瑜总算明白过来这个男人是谁了,可她才要说话,就被无礼的打断。
「妳不用管我是谁!」
「我……」她呆住。这个人看样子很不欢迎她啊……可是,又不是她自愿住在这里的。「丁伯伯他……」
「他把妳带来这里」丁法霖口气更冷。
她点头。「我从纽约—」
「妳从哪里来都一样。」
径自从西装裤口袋中掏出手机,在iPhone的光滑机面上按了一下,但是回应他的居然是未开机!
「起来。」他命令,一脸的怒气。
傅采瑜本能的照做。
「拿起妳的行李。」
「我们要……」她一头雾水。
「我送妳去我爸爸那!」
「现在?」
「太早还是太晚?」他如石墨般的黑眸无情的瞪着她,额头上那道疤这会看起来更添暴戾、野蛮的气息,唇边的冷笑也叫人心里发毛。
傅采瑜只是看起来娇小、看起来无害、看起来像是洋女圭女圭,但是当她被激怒、觉得被惹火了时,也可以像是一座弹药库的。
先是拂开自己脸颊边的头发,她知道即使自己拚命的仰起头,还是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但是……她的双手扠在腰上,大眼睛里此刻盛满的不是恐惧、不是无助,她受够了!
「你、想、怎、样」
扬起原本扠在腰上的右手臂,她每说一个字,食指就直接戳向他的胸口。
丁法霖着实错愕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女人是善变的,但是这个女孩……变得也未免太快了,前一分钟还像是一只傻猫,但是下一分钟,马上变成了母老虎,一副要和他拚了的表情。
「妳应该知道我是谁吧?」他佩服了一下她的勇敢,然后用手挡开她还在戳自己的手指。
「丁伯伯的儿子」虽然八九不离十,但是她仍旧半信半疑。丁伯伯随和、热情、好相处,可这个家伙……像是冰冷的铁、钢,像是没有生命的石头,连怎么对一名女性的基本态度和礼貌都没有,怎么会和丁伯伯是父子呢
她不是一个自恋狂,也不认为自己国色天香或是倾国倾城,但是据她所知,从小到大没有人讨厌过她,所以,是他一向就讨厌女人,还是他真的讨厌她?
「丁法霖。」他冷冷一句,毫不废话的直接说:「妳不能留在我这里,我载妳去我爸那!」
「丁伯伯家?」
「妳放心,他那里大到住得下一连士兵。」
「但是……」
「我不要妳留在我这里!」
丁法霖是那种说到就做到的男人,哪怕这一会他早累得想要倒头就睡,但是外套一抓,车钥匙一拿,他硬是要送走她。
傅采瑜没有硬要留下来,大半夜的要被扫地出门,她的情绪也没好到哪去,赌气的拖着自己所有的行李,她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交谈,丁法霖摆明了不想说话,他不想顾什么男人的风度,不在乎她怎么想,就是当她隐形人。
傅采瑜也很有个性,她没有兴趣在他面前当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狗,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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