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们又参观了温莎小镇、莎士比亚的故居,并往北走,游遍爱丁堡和尼斯湖後,便离开英国,前往下一站——法国。
行程设计上,这一段特别安排坐渡轮,让他们欣赏美丽壮阔的英伦海峡。
晚上,凌飞和颖恩带所有人上了豪华渡轮,在船上住一夜,明早起来便可抵达法国了。
「各位,请集合,我要发给大家房间钥匙。」凌飞开始布重要事:
[这是一艘豪华游轮,船上的各项设施应有尽有,游泳池、健身房、三温暖、的土高、夜总会、赌场、酒吧、精品购物街一应俱全,所以如果晚上有人睡不著觉,也绝不会无聊。你们也可以到甲板吹吹风,海上风光非常美。」
凌飞一面发房间钥匙,一面道:
[现在请各位回自己房间看看有何问题,二十分钟後在这里集合。我们去船上餐厅吃海鲜大餐,用完餐後今晚由小弟我做东——请大家上船上的大型夜总会,里面有的土高舞池和豪华赌场,娱乐性质的赌博游戏请各位务必赏光。」
很多团员是第一次搭这种国际性的豪华渡轮,所以特别兴奋,领了钥匙後,便到处走走、看看。
颖恩回到自己房间後便立刻打开窗帘,哇好美好美喔,海上落日真是艳丽得不可思议,今人想跟著跳入大海内。
饱览海景後,颖恩拿出在爱丁堡所买的风景明信片,嗯,写些明信片回台湾吧。给最会设计她的大嫂叶可薰、大哥、湘堤和致中哥,还有杜莹、宇杰哥。
哈哈,已平安玩过一个国家了耶,我还不是没丢掉?(差一点)!也没把团员弄丢,颖恩越想越得意所以说,我是天才嘛!
临出发之前,老哥还很为她担心——颖恩不但是大路痴、方向盲,她还有一最恐怖的毛病——梦游。
这个毛病颖恩从小就有了,断断续续会发作一下,不过这几年比较少了,以前关恒毅还没结婚时,有好几个晚上,颖恩又迷迷糊糊地开始梦游,还是在客厅里看夜间长片的关恒毅把她拉回来的。
关恒毅这次就很担心,而且他知道行程中还有坐游轮的安排——陆地上还好,船上——如果颖恩一直走一直走——掉到海里去怎麽办?
哈,老哥真是多虑了,颖恩笑咪咪地写明信片她又不是小孩子,怎麽还可能梦游嘛?真是的!
***
享用过丰盛的晚餐後,大夥在凌飞的招待下进入夜总会喝喝鸡尾酒、跳跳舞、听听现场演唱或到一旁的赌场试试手气,船上的旅客各色人种都有各种肤色的人聚集在一起,七八种语言混在一起交谈,有趣极了。
颖恩喝了两杯鸡尾酒後,很少喝酒的她,开始觉得头昏昏的,她悄悄站起来,想到甲板上透透气。
甲板此时空无一人,颖恩正慢慢踱步时,冷不防一只手伸出来,硬把她拖入船舱[谁?」颖恩吓得大叫。
「别怕,是我。」那人捂住她的嘴。
「你——」颖恩这才看清,竟是徐骏平。
「你做什麽?」颖恩愤怒地摔开他的手,转身便要走。
「别走!」徐骏平的大手拦住她,「颖恩,我们必须谈谈。」
「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颖恩皱起双眉。
「别对我这麽冷淡!」徐骏平急切而沙哑道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也知道那天绮妮那样对你太过分了,但,颖恩,你不能因为这样就不理我,你听我说——」
[徐骏平,」颖恩摇头打断他的话,正色道.
「你似乎弄错了一点——我为什麽要生你的气?不管是你、或是你太太,都只是我的客人,我的责任就是让你们在旅途中玩得开心,如此而已,不可能对你们有什麽私人好恶,你明白吗?」
[不,颖恩,不是这样的,」徐骏平仍固执而沙哑道「我知道你一定在气我为什么结婚了.颖恩,我可以为你放弃任何事,我可以马上和她离婚。」
「住口,你疯了?」颖恩冷峻坚决地低喊「徐骏平,我真不敢相信你是这种人,竟如此草率地处理你的婚姻,我不可能喜欢一个对婚姻没有责任感的男人,你离婚也没有用,我不可能回到你身边!绝不。」
「为什麽?」徐骏平紧扣住她的手,痛苦地吼著
「你另有喜欢的人吗?是谁?难道——真的是凌飞?不——不可能!」
这几天,凌飞真的和她假扮情侣,人前人後都对颖恩很关心、体贴,而且他表现得非常自然,似乎早已和颖恩交往很久了,所有的团员都信他们本来就是男女朋友。
听到凌飞的名字,颖恩的心莫名地撞了一下,正要否认时,突然想到这是唯一可以立刻让他死心的方法,便改口
[为什么不可能?那天晚上凌飞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和他本来就是男女朋友,原本不想告诉团员但为免你太太误会,索性公开了。徐骏平,我希望你不要再来纠缠我,这会造成我的困扰,而且我也不想让我的男朋友不高兴正如你也不希望你太太误会吧?]
「不,不是这样的」徐骏平完全无法接受苦涩沙哑地道
「你不可能会爱上别人,颖恩,你一直是我的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更能给你幸福,离开他吧!颖恩我会为你而离婚,回到我身边来——」
他猛烈地抓住颖恩的手。
「放开我!]颖恩用力挣月兑他,连连後退道
[徐骏平,为什麽过了这麽多年你还是这麽自私?这麽自以为是?老是擅作主张地为我下决定,什麽叫做『没有人比你更爱我、更能给我幸福』?这是我的私事呀决定权应在於我,没有人有资格替我下任何决定,更何况是关於感情的事。」
颖恩叹了口气继续通
「还记得当年我们分手的主要原因吗?我无法忍受你的独断独行,任何事都不先徵求我的意见就为我决定一切,想不到这麽多年,你一点改变都没有.还是这麽自以为是,一点都无接受别人的意见。」
[颖恩,我是为你好啊,我替你下任何决定还不是为你好吗?]
颖恩绝望地摇摇头,听到徐骏平说这种话,她就知道不管再跟他说什麽都是多馀的,他永远无法接受别人的想法。
「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再谈了,」颖恩冷漠道「好好珍惜你的妻子吧,其实你应该庆幸,还有女人忍受得了你的专制脾气,愿意嫁给你。好好地珍惜你的婚姻吧。」
颖恩转头便想走。
「颖恩」徐骏平猛力抓住她,把她用力拉往自己怀里。
「放开我你做什么?」
「别离开我,我相信你还是爱我的」
「你放手,徐骏平,你再不放开我真的要大叫了——」
正当两人拉扯成一团之际一个隐含怒气的怒吼传过来,「放开她!」
颖恩感觉有人凌空抱起自己,再回过神来,她已安全地躲在凌飞背後。
凌飞揪住徐骏平衣领,浑身满是危险的怒气
「这是最後一次,别让我再看到你纠缠我女朋友,否则——我不会再维持我的风度。]
他的语调很轻,但波涛暗涌的狂猛气势今人不寒而栗。
冰冷锐利地扫了徐骏平一眼,他搂住颖恩,头也不回地走入船舱内。
***
「他常骚扰你?」
凌飞带她滑入舞池,技巧娴熟地领著她跳华尔滋。
「没有。」颖恩摇摇头道,[这几天,我一直避免和他接触,凌飞算了。别再把事情闹大,我不希望影响全团的气氛。」
「但他骚扰你!」凌飞火冒三丈地怒吼
「我不能忍受任何人骚扰我的女朋友,再让我看到一次,我会直接扭断他的头!扔进英伦海峡喂鲨鱼。」
[算了。」颖恩好笑道「你干嘛那麽激动,我又不是你真正的女朋友,你忘了我们只是在演戏?」
「演戏,」凌飞一愣,正想开口说些什麽时,怀中的颖恩突然全身一僵,口气变为紧张道
[他——上来了。」
凌飞顺著他的眼光望去,果然看到徐骏平也走入的土高,目光搜寻全场一圈後,锁定在正婆娑起舞的凌飞和颖恩身上,黑眸果满阴骘怒气。
「他又想做什麽?」颖恩头痛道「他闹得还不够吗?」
「别担心,有我在。」凌飞握紧她的手.给她一沉稳且今人信赖的笑容,俯在她耳畔道
「你有没有想过,更快令他死心的方法?此如——咱们来个火热缠绵的吻?]
「什么?」颖恩吓红了脸,「你你——你别想趁火打劫。」
这男人身上有股强悍狂野的阳刚气息,一波波地威胁著她——颖恩快喘不过气来了,她根本不知道他会在下一秒钟做出什麽惊人的事?
[为什麽认为我是起火打劫呢?」凌飞滚烫的唇,顺著她的女敕颊吻到她敏感的耳垂,底沉而炽烈道
「难道你从没想过——我只是想吻自己心爱的女人?」
什么?颖恩脑中轰然一炸本能地想推开他,但来不及了——凌飞大手用力一带,带她旋舞入黑暗处深深地,狂猛火热地吻了她。
他的吻是那么坚定强悍、丝毫不容她抗拒,疯狂缠绵地侵入她楼唇内似要掏尽她体内所有的芳馥甜美,粗犷阳刚的气息包围住她,让娇躯轻颤的她融化在他的霸气与柔情中。
熊熊烈火在颖恩体内四处流窜,随著他的吻越来越大胆激烈,她的喘息也越来越急促——整个人如飞跃在云端——
心慌意乱之中她看到了——徐骏平狠狠地瞪著他们,脸色铁青恐怖地宛如要杀人,他握紧拳头看了他们一眼後,淬然转身冲出去。
「颖恩——」凌飞捧起她的脸,吻得更加缠绵滚烫,但瞬间颖恩所有的理智全回来了。
「不,不要!」颖恩用力推开凌飞,晶莹的瞳眸慢慢泛起泪雾,一颗莹莹泪珠滑下脸庞,她慌乱地拢好自己的一头发,转身便跑。
[颖恩!」凌飞紧追上去。
***
紧关住自己的房门,颖恩无力、茫然地滑坐在地板上,门外凌飞的呼唤一声比一声急促、心急但颖风不想开门,不想理他。
慢慢地走至镜前,颖恩瞪著自已哭得红肿的双眼和异常红艳的嘴唇,手抚著樱唇!思绪一片混乱气恼地想著他是什麽意思?竟敢吻我?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自己的生活似乎在机场遇到凌飞的那一刻起就全乱了,总是以捉弄她、逗她为乐偶尔的温柔体贴——正令她感动时,看他又是一副吊儿郎当,永远没正经的模样。
他到底把自己当什么?随随便便的女孩吗?都为什么有时又对自己那麽好?永远知道她最需要什麽?
颖恩坐在床上,抱著枕头胡思乱想对於感情的事!她一向低能!尤其自从与徐骏平分手後,她已好久没谈感情了。
难道——凌飞真的喜欢自己吗?
不,颖恩立刻摇摇头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的。凌飞只会欺负她、捉弄她,虽然有时对她很体贴带团所有的事全是他一手包办——颖恩真的像来纯度假的,任何事都不用她处理,坐长途车时他也会一路讲笑话逗逗她,让她不觉得无聊!会细心地为怕冷而健忘的她多准备一件外套,知道她爱吃巧克力,每到一个城市总会为她四处买巧克力。
但但——这也不足以证明他喜欢自己嘛!
虽然,她一直觉得心底甜甜的,很窝心!
胡思乱想了半天,仍理不出半点头绪来,颖恩倦极了!洗完澡後,迷迷糊糊地便睡著了。
***
半夜一点,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关大小姐突然直直坐起来,紧闭双眼,掀开被子,跳下床,打开房门走出去。
不得了了,关大小姐的梦游症终於发作了。
同一时间徐氏夫妇房内。
徐骏平躺在床上,复杂深沉的双眸直盯著天花板。
他毫无睡意,体内有一把熊熊怒火在燃烧,他气得想杀人,想宰了该死的凌飞。
舞池的那一幕不断在他脑中盘旋,他的拳头再度紧握,他竟敢吻他的颖恩?
颖恩是他的,永远都是,他非杀了他不可。
浴室的门开了,一阵呛鼻的香水味也随之飘出来。洗美容澡洗了一个多小时的苏绮妮终於出浴了。
徐驶平立刻转过身,闭上眼睛装睡。
但苏绮妮知道他还没睡著,「老公!」她迅速跳上床嗲声嗲气地哼著,整个人贴住徐骏平
[老公,你还没睡对不对?」
徐驶平不理她,继续装睡。但苏绮妮乾脆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摇晃他
「老公!」
「你吵什麽?」徐骏平不得不推开她,没好气地开口。
「老公——」苏绮妮涂著蔻月的手抚著地的脸庞,风情万种地朝他一笑[老公,这是我们的蜜月旅行耶!」
唉——是呀,是蜜月旅行,但徐骏平碰她的次数简直——唉!
「我今天很累睡觉吧。」徐骏平仍闭著眼睛回答,但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好可怕——他有一种快被「非礼」的感觉。
「我不管,你每天都说你很累,老公——」苏绮尼乾脆直接动手——血盆大嘴饥渴地吻住他,一只手滑入他睡裤内另一只手开始解他的衬衫,很挑逗地、热情如火地吻他。
「绮妮,住手!」徐骏平紧抓住她的手,气急败坏地推开她,由床上坐起来。
这这——这算什麽?好像他被女人「强暴」一样。太可怕了,他是男人这种事情他喜欢由自己主动,而且——就算是女人主动,也要看他有没有心情呀?
「老公?」被推开的苏绮妮一脸不悦状,[你怎麽回事嘛?」
「编妮,抱歉我今天没有心情,睡觉吧。」
「你每天不是很累就是没有心情你根本不想碰我。」苏绮妮爆发了,指著徐骏平尖叫
[你还在痴心妄想什麽?关颖恩早就有男朋友了!人家根本不要你,你还在那边作白日梦,不死心?」
「住口!」伤口被戳痛的徐骏平怒吼道
「三更半夜,你想吵醒全船的人吗?好给我安静一点。」
「我偏不,我为什么要安静?我就是要大声地说出来。」苏绮妮刁蛮的脾气全爆发了,更尖锐泼辣地吼著
「你们还想重续前缘是不是?徐骏平,你真是不知羞耻,竟敢当著我的面和你的前任女朋友眉来眼去,你们更是一对奸夫——」
「住口!」徐骏平震怒地狮吼
「苏绮妮,注意你的风度,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会说出这么低俗的字眼。」
冷峻冰寒地丢下这句话後,徐骏平抓起外套,踢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你——你敢走?]苏绮妮歇斯底里地在後面喊著,「徐驶平,你有种,今晚就不要给我回来!]
深深吐出一口浓烈的烟圈,徐骏平叹了口气,斜倚著船舱,失神地盯著漆黑的海面。
怪谁呢?婚是自已愿意结的,又没人拿刀抵在他脖子上逼他,是他自己无法拒绝物质的诱惑——普通的一个新进职员,先是得到老董的赏识,再来是老董唯一掌上明珠的青睐,甚至倒追。
娶了她,他不但减少二十年奋斗,一辈子都不用奋斗了。
原来徐骏平以为自已可以这样过一生——他是不爱绮妮怛绮妮很爱他,自小脾气骄纵的她,只有在他面前不敢乱发脾气,做个凡事以他为主的小女人。
最重要的她明知徐骏平不爱自己,仍是不犹豫地嫁给他。
这些用心,徐骏平并不是不感动。
况且,绮妮外表明艳又非常热中装扮自已,算是带得出去的老婆。
如果,徐驶平没有再遇到颖恩,也许他不会觉得遗憾,反正人生就是这一回事,娶个老婆、平凡地过一生。
但他又见到颖恩了,她仍是那么灵秀、特殊深深唤醒他沉睡已久的挚情他的心湖无法不受波动——当有一朵白玫瑰出现在你面前时,你能心甘情愿地守著一朵鸡冠花过一辈子吗?
徐骏平苦笑一下,想起不知在哪本书看到的——[男人,是天底下最自私的动物]
他摇摇头,想去前面的自动贩卖机买一罐啤酒来喝。才走几步脚步便停了,贩卖机前已站了一个人,正拉开罐装咖啡的位环。也有人和他一样睡不著?
但那人是——凌飞。
徐骏平脑中立刻晃过两个念头,一是冲上前去好好地和他干上架,另一是不理他,回房睡大觉。
他还没决定该选择哪一个时,接面传来一阵奇怪的脚步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徐骏平回过头,贩卖机前的凌飞也回过头。
两个男人同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一个女孩身上只穿睡衣闭著眼睛住前走,很明显地她在梦游,但那女孩是
关颖恩。
徐骏平揉揉眼睛,凌飞则放下手中的咖啡,我的天,颖恩她竟——
徐骏平连忙深呼吸老天,他怏喷出鼻血了,颖恩穿著睡衣出来梦游也就算了她的睡衣,竟是——性感得不能再性感。
薄如蝉翼,玲珑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分外引人遐思。不行,他再多看几眼,一定会当场暴毙。
关大小姐慢慢走啊走啊,眼看就快走入酒吧内了。
喔,不行,两个男人同时暗叫声惨——深夜的酒吧还有客人,颖恩穿成这样进去铁定引起暴动说不定会书那些上了年纪的老男人当场心藏病发,一命呜呼。
[颖恩!」徐驶平伸手要拉住她,但凌飞的动作比他更快,他大手一拉,直接把颖恩带入自己怀里。
「你做什麽?」徐骏平怒瞪他。
「你没看到颖恩在梦游吗?我要立刻送她回房。]凌飞火速地月兑下自己的外套,紧紧被在颖恩身上,如果可能,他很想立刻把徐骏平的眼珠挖下来——刚才他直直盯著颖恩的惊艳眼神令他十分不悦,这小女人是他的只有他能看。
[我送她回房。」徐骏平毫不退让。
[不敢劳驾。」凌飞的语调仍很客气但灼灼黑眸充满腾腾杀机冷峻他道
「我女朋友的事由我来负责即可。」
直截了当地提醒他——她是我的女朋友,你老兄滚一边凉快去。
颖恩是他的女朋友——徐骏平紧握的双拳激动地直发抖,但他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凌飞,只能眼睁睁地看他带走颖恩。
***
[颖恩、颖恩、你醒醒——」凌飞小心翼翼地扶著梦游的颖恩,轻轻地在她耳畔叫道,希望能叫醒她。
但没有用,关大小姐睡得十分香甜沉稳,凌飞真是服了她,竟有人梦游还可以睡得这么沉的。
看来这小妮子是打算一觉到天亮了,凌飞只好探探颖恩的睡衣口袋,为了安全起见,船上房间的房门都有自动上锁装置。客人出门时,一定要把房间的钥匙带出来,不然就会被锁在门外。
这迷糊的关大小姐出来梦游时,会不会记得带钥匙?
结果,凌飞找遍了她两个睡衣口袋,答案是没有。
MYGOD!凌飞忍不住胝叹——她出来梦游也就算了竟还把自己锁在门外,那她今天晚上怎么办?
眼前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放关大小姐继续梦游,让她走到天亮——小过凌飞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二是把颖恩带回他房里,暂住一晚。不管是怕她直接掉到海里,或是基於全船男士生命安全的考量,他都会选择後者。
不然还有第三种选择吗?
而且他还是她「男朋友」啊。
「来吧!迷糊的睡美人。」凌飞牵起颖恩的手,走向自己房间——他开始盘算冰箱的冰块够吗?够不够在[紧要关头」时队火?
也许——他该立刻去把整个酒吧的冰块全买回来。
***
隔天早上七点。
关大小姐压著棉被,舒服地在床上摊成大字形,呼呼大睡。
啊——凌飞由地上爬起来,睡了一个晚上的地板,害得他严重地腰酸背痛。
痛死了,全身的骨头好像不是自己的。
捡起被颖恩踢下来的枕头,凌飞盯著关大小姐直摇头——这女人的睡相真差,不但会乱踢东西,而且——她昨晚躺在床上时,头不是朝北边吗?怎麽天亮之後,头变成在南边,脚在北边?
嘿,真是特异功能——她睡觉会三百六十度大旋转?
而且这小妮于睡觉时「睡品」真是其差无比,睡到一半会梦游也就算了,昨晚他带颖恩回房後,她躺下去睡不到一小时,竟又再度爬起来梦游.幸好梦游时,踢到睡在地上的凌飞,可怜的凌飞连忙把要开门出去梦游的她抓回来。
她还会说梦话叽叽咕咕地吵死人了,本来凌飞还听不懂颖恩在说什么,咕噜咕噜一大串呀,後来,终於听懂了——关大小姐说的竟是
[嗯,妈,人家要吃糖醋排骨、红烧狮子头啦——还要吃卤肉饭、卤肉多放一点喔……快点啦,我快饿死了,最好再帮我准备好巧克力冰淇淋——]
唉——真是没志气呀.凌飞一想起来就直摇头,难怪她当不了伟人,只能当贪吃的小懒猪,别人的梦话是[和平、奋斗、救中国!」而关大小姐竟只想到红烧狮子头?
凌飞站在床边,眸光炽烈而温柔,真是个个性怪异、整死人不偿命的小不点,从见到她的第一天起,她就不停地给他出问题,各种麻烦全惹遍了非得他跟在後面为她收尾不可!她哪里是领队?说她是全团最迷糊的团员,大家还比较相信。
但——凌飞无法把眼睛移开她天真的睡脸。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不指望她负起什么领队的责任。(她可以把自己平安地带回家,大家就偷笑了)
他就喜欢宠她,喜欢看她那迷糊而娇憨的表情,喜欢她澄澈的皎皎瞳眸,喜欢她对人世的信赖与好奇,喜欢看她那天真灿烂的笑容。
他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只希望能让她永保那幸福快乐的甜蜜笑容。
他想永远地守护她。
「唔——」颖恩翻个身.似乎要醒过来了,凌飞也回过神来,先去浴室刷牙、洗脸吧。
凌飞进去二十分钟後,颖恩醒了!惺忪的大眼转呀转……不对呀,这里是——这裹是……
这裹不是她的房间。
关颖恩吓得睡意全醒了,[哇——哇——」爆出惊天动地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