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退开啦,热死了!”
龚正华说出口的话吞吞吐吐,他急忙想将关山月推开,关山月却越靠越近,他没有办法,只好用力推。关山月因病虚弱,竟砰的一声,非常大声的倒在棉被上。关山月被撞得头晕眼花,躺在棉被上半晌都没反应。
龚正华吓了一跳,他在情急之下用力的推,以前关山月身体强健,任他怎么推就是不会动,现在他因病虚弱,自己怎么能推得这么用力呢!
“你怎么了,关山月,被撞到了吗?疼不疼?”
“你不要管我,店长,我知道你一点都不爱我,我知道你一定是被藤田总管强押来我家照顾我的,对不对?所以你根本就不想看到我,你照顾我的时候心不甘、情不愿的,连笑也没笑,你说那些要和我接吻、的话,都是说给藤田总管听的,故意要让他放心,以为你会真心的照顾我,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只想赶快让我身体恢复健康,然后你就可以跟我说再见。”
越说越大声,还夹杂着哭泣的声音,关山月一边说、一边哭:“你回去,我不要你照顾了,我饿死也不关你的事。你不爱我就不要来照顾我,你一来照顾我,就会让我燃起希望,一个人在生病的时候,心爱的人对他好,他心里就会乱想,我每天都梦到你,结果在现实里,你根本就讨厌到不想跟我接吻。”
“关山月,别闹脾气了,好不好?”龚正华好声好气的安抚他,一方面也愧疚自己推他推得太用力了。
“你出去,你连和我接吻都不肯,代表你说的话都是骗我的,我不要爱你了,我决定自暴自弃,我要随便去路边找一只最丑的狗来爱。”
这话有点可笑,但是龚正华看他哭得这么严重,也笑不出来,他拍着关山月的肩膀,关山月却甩开他的手,“你回去,我要饿死,不要吃饭了!”
“你这个小孩子怎么这么烦人啊!”龚正华忍不住说了重话。
关山月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对,我是小孩子,所以你打从心里把我爱你的话当成笑话来看,对不对?小孩子的心也是会受伤的,我对你的感情这么深,你每次都不理会,你认为这样我心里作何感受?我难过得要死,又不能哭,哭了你又会说我是小孩子,现在我要变成小孩子,不要理会你的看法,我就是要哭要吵,要烦死你,怎么样?你烦就走啊!”
龚正华生起气来,自己整夜不眠不休的在旁边照顾他,他还说这种气死人的话。龚正华站起身:“好,我走算了。”一听到他要走,关山月哭得更大声。
听到他的哭号声,龚正华莫名其妙的又觉得罪恶感很重,他脚步根本就踏不出门口,望着关山月一眼又走回来,蹲,“好,要接吻就接吻,但是你要乖乖吃饭,也不准哭了。”
关山月的眼泪就像水龙头可以自动开关一样,刚才还哭得像个泪人儿,一听到龚正华说这句话,他眼泪马上就奇迹似的停了,开心的说:“好,我不哭,我也会乖乖吃饭赶快把病养好,你快吻我。”
简直像小孩子一样!龚正华坐在他面前,“你闭上眼睛,我才能吻啊!”
关山月果然闭上眼睛,龚正华拼命的鼓励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吻而已,只要轻轻的擦过嘴唇就好。他于是闭上眼睛,对准关山月的嘴轻轻的擦了一下,四片嘴唇干涩的摩擦时,让龚正华心里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但他马上克制住,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好了,吻好了,快乖乖吃饭吧。”
关山月露出一脸“你骗我”的表情,不满地道:“这哪叫吻,有的人吻狗也比这个吻热情,这根本就不像吻啦!”
“你很烦耶,吻都吻过了,你还挑东拣西的!”龚正华回嘴。
关山月扳过他的脸,“不合格,刚才的吻连十分都不到,店长,你吻得太逊了,要这样吻才对。”
“你干什么,啊#0;#0;”
龚正华来不及说完,就被关山月紧紧的圈住脖子拉过来强吻,舌头很不客气的探进龚正华的嘴里,溜过他的牙龈跟齿根,一再的碰触龚正华的舌头;龚正华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整个人软倒在关山月的身上。
“店长,你好敏感,你晓得吗?一个吻就让你受不了了,对不对?”
“胡说什么你!”龚正华满脸通红,天啊,对方不过是个高中生,自己在发什么情啊!
“好吵,再吻一下好了,吻得你没力气说话,这样你就不会一直反抗。”关山月抱住他又用力的吻他,技巧高超得令龚正华又开始头晕目眩起来,他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状态下,回吻了关山月。
“店长,你这样好可爱,我早就想要爱你一千万遍了。”
“你是病人——啊碍…”
关山月吻他从嘴唇溜到脖子跟耳朵,在他耳朵轻吐一口气,见他耳根红了,全身也有反应的颤抖起来,关山月满意、喜悦地道:“店长,刚才不过是骗骗你而已,你以为我真的病到不能做吗?我早就想跟你做了,不过你的心防真的很重,要对你下手好困难啊!所以只好一直装哭,你很有母性,别人一哭你就会有罪恶感,对不对?”
“你……啊——”弱点被人抓住,龚正华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他的衬衫扣子被关山月一颗一颗的解开,这样子说有多煽情就有多煽情。
“你住手,住手啊,关山月!”
“店长,好可爱喔,我要让你很舒服,舒服到你没有力气反抗。”
“不、不要!”
“真是麻烦。”关山月抱怨似的笑了起来。“放手,关山月,放手!”被一个可爱的高中生说出这么的话,大人的面子往哪里挂得住,龚正华不停的想拒绝,说出口的话却微弱得不能使人信服。
“又在口是心非了,店长,你明明很想要的,对不对?”
“我才没有!”
“没有才怪!”关山月笑了起来,那张女圭女圭脸在快乐的笑容下,变得英俊得让人窒息,龚正华的心又乱跳了起来。
他窘得脸红得像关公,被一个年纪小他很多的高中生戏弄,只有“丢脸至极”四个字可以形容。
“放开我,关山月,放开!”
龚正华羞窘得发现自己有了感觉,热流从往四肢扩散,他的手脚又酸又麻,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快感在流窜。好丢脸!自己怎么这么丢脸,被一个同是男生的高中生抱竟然有这种感觉,简直是太可耻了!
“店长,你好可爱,你刚才的叫声让我好兴奋。第一次对你有点辛苦,你要忍着点,我一定会尽量让你有快感的。”在关山月的诱惑下,龚正华在痛苦与快乐之间达到了爱的高峰。
???
同性间的第一次是身体的大负担,龚正华全身酸痛,,尤其是腰根本就直不起来,他赤果的趴在关山月的床铺上。
关山月拿来湿毛巾,慢慢的擦拭他的身体,他一脸满足却又带点不舍的说:“店长,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做得这么激烈,但是你实在太可爱了,我控制不住,有点胡来,你一定很痛吧?”
痛到已经没有力气去反驳他的话,也没有力气想自己刚才有多羞耻,龚正华全身平躺着让关山月擦拭身体。湿布擦过他的身体,冷冰的感觉让他觉得非常舒服,所以他更是连动也不想动。
“把脚张开一点,店长我擦一下你的腿根。”
虽然刚才全身都被关山月过,但是听关山月说这种话,他仍忍不住的脸红。
关山月看他脸红,笑了起来,“店长,我刚才该看的都看过了,你不必害羞,而且你的身体这么漂亮,根本也不需要害羞啊!”
“住口!”
关山月的湿布越过他的腿根,轻轻柔柔的擦着他的大腿,他有生理反应的一颤,赶紧缩起身体。
关山月又笑了起来,似乎十分满足,他低下头吻了他一下。“店长,你在这里好好睡,我去处理一些事,好不好?”
“你不是生病?”
关山月笑开一张灿烂的俊脸,用让人生不起气的态度招供:“不好意思,店长,其实我的病早在你照顾我几天后就好了。只是看你这么殷勤又这么温柔的在照顾我,让我好像在天堂一样,所以我都没告诉你我的身体早好了,你喂我吃的药,我都乘你不注意时吐在垃圾筒。店长,你那几天对我好温柔,若不是你心里软化了我,我怎么可能突破你的心防与你。”
这个小子都在耍奸计!龚正华想生气,见关山月站起身,赤果的身体一点也没有遮掩,龚正华脸红的别过脸。虽然刚才跟关山月有那么亲密的接触,但是他太沉醉在快感里,从来没有注意到关山月的身体,现在那么近的看到,他忽然觉得好尴尬。
“店长,你身体不太舒服,乖乖的睡,明天早上就会好很多了。”关山月又给他一个甜甜的吻,才走出去。
而龚正华也因为身体真的很疲累,他合上眼睛,被子上有关山月的味道,闻起来非常的舒服,过没多久,就真的进入了梦乡。
???
好香的香水味,闻起来好舒服、好舒畅。
身体被大手轻轻的抚模,他赤果的躺在关山月的棉被里,那只大手从胸口慢慢的往下滑动,滑到会让他脸红的地方,他抓住关山月的手,睁开眼睛,“你干什么?关山月——”他大叫起来:“啊!你是谁?”
一位西装笔挺、非常英俊的男人坐在他前面,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脸不红、气不喘的露出笑容,“不错嘛,小月去哪里找到你这位大美人的?刚才的申吟、喘息声真让人心动,我可不可以上一次?”
这人在讲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抓住棉被,龚正华心跳跳得飞快得想叫人,那英俊的男人逼得更紧,笑容射出热意,这是个光靠笑容就可以让女人腿软的男人。
“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你看我的脸就知道我长得像白马王子了,对不对?”
对你个头,这人的笑容无赖之至,看起来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把你的手拿开!”龚正华非常凶的大叫。
那男人反抓住龚正华的手拉到嘴边亲吻,笑容更加可掬的勾引他:“小月的年纪是精力最旺盛的时期,虽然很够力,但是没有什么技巧。哪像我,正值技巧与精力都高超的二十八岁……”
“你在说什么?放开我啦!”
“让我亲一下有什么关系,小月不会在乎的啊,以前我都带着他四处去玩,我的女人就等于是他的女人,他的男人也等于是我的男人。”
说完后,他真的压下来,吓得龚正华花容失色地尖叫起来。那男人听到他尖叫,笑得差点没气。
关山月听到声音,从外面跑进来。“店长,发生什么事?”关山月的声音转为惊喜:“表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再看到他的手正对着龚正华乱模,他大叫的跑过去,拼命的把江波白的手抽出来。“表哥,这是我的恋人,你不能碰啦!”
江波白笑到几乎没力,“我开玩笑的,没想到你找到一个这么贞洁的恋人,我才模一下,他就叫得天花板快塌下来,真是有够好玩的,好久没这么好玩的事,笑得我肚子好痛!”
“你是很没节操没错,但别想把目标转到我店长身上,要不然我就跟你翻脸!”紧紧的抱住龚正华,关山月拼了命的捍卫自己的恋人。
江波白从口袋里拿出烟来点上;英俊的面容微微露出笑容,那种致命的吸引力完全发散出来,随意带笑的眼神足以挑动你的神魂。“我只不过是无聊玩一下他而已,又没真的做什么事。小月,过来,让表哥看看你有没有长高。”关山月走过去,江波白看了他一下,“你爸要来台湾,你知不知道?”
关山月露出一脸无奈的神色,“我知道。”
“我听说你病得很严重,特地从日本赶回来,想不到你看起来很正常,你是故意装病还是真的病了?”
“都有啦!”
关山月竟然如此老实的坦承,倒叫龚正华吃了一惊,他没见过关山月这么老实的脸,这个人竟能让他这么老实。
“你啊,偷吃都不晓得擦嘴吗?教你的你都忘到背后去了,是吧?怎么能把人带回来家里呢?在这个时期被你爸知道岂不更糟?你分明是在替自己找麻烦,看你小时候还满聪明的,怎么长大反而变笨了呢?”
“所以才要总管通知你的。”关山月像是被训话似的低下头,嗫嚅的说。
“一句话,没时间管你,自己的自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