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将近,仍是秋风萧萧,拂过后宫的风却不像拂过其它地方一样的带着干枯的草味,后宫的风总是带着熏人欲醉的甜香,鬼界王者鬼帝之尊的妻妾们正在盛装打扮,随时准备在鬼帝之尊驾临时,将自己最美的那一面呈现在他的面前,以讨他的欢心。
若真能讨得鬼帝之尊的龙心欢悦,那一直空悬的鬼后之位就是自己的了。但是谁都知道,帝尊不爱美色、寒冷如冰,他虽将鬼界治理得盛世太平,但对任何事都是冷淡不语的寒厉态度,使得臣下个个对他又敬又畏,也没任何嫔妃可以捉得住他的心,并且得到他一丝的怜爱。
话说如此冷酷无情的鬼帝之尊,谁又会瞎了心的去爱上他,只要自己能地位长保,得到后位进而母仪鬼界即可,谈些那爱不爱的事未免也太过愚蠢了。
而现在后宫最美、也最受宠的萧妃却没有心情打扮,她坐立不安,俏眉因为深思而上扬,使得她被称为鬼界第一绝世美女的容颜有了些阴残的余味。
鬼帝上次生了急病,忽然又快速的复元,这原本该是件好事,因为鬼帝尚未立鬼后,而大家都一致公认最有可能成为鬼后的就是娇媚美艳的萧妃,因为每次鬼帝伴游时一定有她,所以鬼帝复元对她而言,要成为鬼后才有希望。
想不到鬼帝病都好了几个月,却迟迟不见鬼帝来临幸她,也未听见鬼帝临幸过后宫哪位妃子。
萧妃急切之余,就要人打听,才知鬼帝的宫室竟住了一个于晴碧,也就是那个初出现在鬼界,从天而降把她压在底下的臭人类。
不是她爱疑神疑鬼容不下于晴碧,而是鬼帝的宫室没人进去过,但是于晴碧大大方方的占用,丝毫不惭愧,鬼帝竟也不把他推出去杀掉,岂不是证明他在鬼帝的心中很重要?
鬼界盛事武祭之前,鬼帝曾来找她寻欢,却又反常的没碰她就突然离去。
他那时口中虽没说是谁扰乱了他的心,但是萧妃明白一定有人,却绝不是后宫的任何人,因为后宫绝没有哪个妃子敢把鬼帝之尊惹怒到这个地步,又激起他的到那样的程度。
后来她才清楚的了解到鬼帝心中的那个人是于晴碧。她得想个法子除掉他,绝不容许他活在鬼界,阻碍了她成为鬼后的道路。
她一定得想个很好、很好的方法,让于晴碧没办法成为鬼帝之尊心中最重要的人。鬼后的荣耀地位是她的,谁也夺不走。
雄伟的宫室里面对面的坐着两个人,一个面貌神俊,但是他的目光十分冷厉,令人望而生畏,由他不怒自威的神态看来,他定是相当有权势的人。
而坐在他对面的人,长相奇艳绮丽,没有任何语句可以形容他的美貌。他一脸的笑容衬托出他那难得一见的媚色,虽然貌美如花,却不像女人那样胭脂粉气;他不但带着一些男子的俊色,而且笑容之中隐隐透着一股直冲脑门的邪气,只不过巧妙的掩饰在媚笑里,却更增加他奇特的气质。
「寒心,你好讨厌喔!你又让人家输了。」
全鬼界只有一个人敢大胆、毫无忌惮的叫出鬼帝之尊的名字,而且还说得这么柔媚;然而鬼帝之尊也没有处罚他唤他名字的重罪,只是表情更加冰冷的环胸,彷佛对这柔媚得教人骨头也要酥去的叫声无动于衷。
在这么冷的表情、气氛下,恐怕会让一般人惊怕得想夺门而出,但是叫出他名字的人却没有任何惧怕的表情。只见他满脸都是笑意,笑得十分可爱,他那天生的绝美丽色,配上了可爱的笑容,令人直想推倒他,非要在他身上逞足不可。
嘴巴里说出讨厌、懊恼的话,但是脸上摆出的却是娇媚挑逗的神情。于晴碧身上衣衫不整,一件上衣半月兑半开,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却偏偏遮住了重点,只能在他弯身时,让坐在他前面的人看到他一闪即逝的娇红。
于晴碧输了后,弯来重新洗牌,坐在他前面的沁寒心知道他是故意的,否则哪有可能会连输二十几次。
他每次弯身洗牌时,就故意让他瞧见他娇俏的刷过质地轻软的衣衫情景,分明是要挑动他的,让他的想象力随意发挥。
身为鬼界至高无上的统理者,他绝不会被这无聊的把戏给弄昏头,若不能控制自己,那他还能治理鬼界吗?
而且于晴碧在搞什么把戏,难道他会不知道吗?
洗完了牌,见一直无动于衷的沁寒心一点也没被他挑逗到,于晴碧侧过头笑了出来,这可悲的人!这个化石般脑袋的鬼帝之尊心里想的,一定又是那些教条式的无聊鬼话。
换言之,那就是他绝不能这么简单就失了鬼帝之尊的派头,对着自己大流口水,但他若是会让他一直无动于衷的话,那他于晴碧可就不是于晴碧了。他非得逼他把自己的话收回去不可。
他抖了抖身子,将手探进胸前,轻轻的像在搔痒似的横过柔柔一刷,那粉红颜色的美丽立刻立了起来。
沁寒心的视线就像被吸住了般,牢牢盯着那「两点」不放。
于晴碧双手捧住了脸,好象现在才发现沁寒心在看哪里一样,他娇喘的偏过自己的身子,急忙拉起衣服盖住,满脸通红的轻斥道:「你在看哪里啊?寒心,再这么乱看,我不跟你玩牌了。」
沁寒心明明知道他在挑逗他,但是于晴碧现在满脸羞红,倒像他才是不正经的、登徒子,而于晴碧自己则是黄花大闺女一个。想到这里,沁寒心身下的欲火熊熊燃烧了起来。
明明知道于晴碧这些日子来,不知已有多少次躺倒在自己的身下,柔喘娇吟着欢愉的声音,雪白身子柔若无骨的任他在他体内犹如烈火般的摆动。于晴碧早已不是第一次,而论其娇嗲、主动的婬媚,他后宫中的妃子没有一个比得上,但是一见他那故装清纯的样子,他仍像个傻子一样的被撩拨。
就像烈火燎原,完全不可遏止。
「过来。」沁寒心的声音已经变得低哑。
于晴碧猛摇着头,还维持着脸红的状态,「不行啦!寒心,你明明说你一个月内不碰我的。」
沁寒心当然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于晴碧每次都挑他办朝政大事时到御书房戏弄他,他每次都拍桌大怒的叫他出去;但是过没多久,情况又变成两人双双月兑了衣物,搂抱在一起难分难离。
于晴碧分明是故意害他正事做不下去,他一气之下,就说自己在一个月内绝不碰他;而于晴碧被他吼了之后,不哭不闹也不吵的离开书房了。
之后每次见到了他,于晴碧也不主动求欢,都一直很乖的垂着头,一脸显然在悔过的表情。
但是于晴碧今天忽然说要玩牌,他就知道绝对有诈,因为奸诈狡猾的于晴碧是三年报仇绝对不嫌晚。果然打牌输没几次就开始衣衫有些凌乱,看来是故意的挑逗他,要他收回自己当初说出去的话,现在更是装出这妖媚的清纯样来诱惑人,于晴碧真是太可恶了。
此时于晴碧将身子往后一缩、单脚屈起,他这件衣服的花色跟他的目光一样令人受不了,周身都是花花绿绿的奇怪颜色,而且这件衣物的下?剪裁十分撩人,他的脚一屈起,整个大腿就露了出来。
沁寒心这才发觉他竟没穿裤子,在自己眼睛盯视之下,那雪白的美丽处清清楚楚。这下,他的欲火是从脚下烧到了头顶。
于晴碧好象急着扯自己的下?盖住沁寒心的眼光集结点,但是却露出了更多雪白娇美处,而且这次是连重点都若隐若现了,看来是欲拒还迎的色诱。
沁寒心因为欲火上升,气恼着他的挑逗,又见他竟然只穿了件外衣就来跟自己打牌,那用心是什么根本不言而喻,所以他口气极度不好的怒吼道:「你怎么没穿裤子?你到底知不知道廉耻?」
于晴碧笑得非常的无辜,「因为穿著裤子很热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干什么骂得这么难听?」
现在怎么可能会热?他分明是有备而来的要引诱他,沁寒心知道自己应该要拂袖离去,但是他的目光就像是被钉死一样,牢牢盯视着于晴碧那下?盖不住的地方。
他的声音更低哑了,他现在的心神绝对不适合跟于晴碧吵架,等过了这的热潮后,他会记得好好教训他一顿的。
「过来。」
「不行啦!你明明说一个月内不碰我的。」
沁寒心欲火焚身,已没有时间废话了。他长手一伸就抓住了于晴碧,把他抓到自己的跟前来。
于晴碧眨着无辜求怜的眼睛,揉着他胸前的衣服,委屈不已的道:「寒心,不要嘛!要不然等一会儿你又后悔了,然后又用很可怕的目光盯着我看,好象要骂我一样,这样我好可怜喔!身子被你占了,你还要用恶霸似的眼神来吓我,人家胆子很小,禁不起你吓的。」
明明是泫然欲泣的模样,于晴碧却又?了个媚眼给他,然后伸出娇女敕的小舌,轻轻舌忝着自己红艳的丰满双唇;沁寒心的呼吸几乎停止,他抬高他的下巴,飞快缠住他那故意挑逗自己视觉的娇女敕小舌。
那小舌十分滑溜,沁寒心往东,它就快速的往西,沁寒心追上时,它又朝着反方向而去;沁寒心粗鲁气愤的虎吼一句,那小舌才乖乖的让沁寒心吻祝
一吻之下欲罢不能,沁寒心粗喘着气,已经在拉扯于晴碧的衣带;而于晴碧嘴里还在喊着不行、不行,但是他的手早已将自己的衣带抽出。
沁寒心一手轻捏着从刚才玩牌时就一直看得到的俏红,它娇红的颜色,像在期盼恋人的疼爱。
于晴碧被轻轻的揉捏,发出了惑人的叫声,听得沁寒心受不住的往下轻咬。
于晴碧将他的头搂在胸前,喉头就像要流出水般的低声娇吟:「寒心,我们不要做了,等一下你又对我生气,不要做了嘛!」
他还在用这种方式逗他!沁寒心的眼里就像要爆出火一样的恶狠狠看着于晴碧,狠话说尽的道:「你这放浪惑人的祸水,我要是有点理智的话,就该把你千刀万剐,然后丢到乱葬岗去喂野狗,一生一世再也不看你一眼。」
于晴碧听他骂得恶狠恶毒,忍不住绽出华丽甜美的笑靥,他于是张开了腿,环住了沁寒心的腰身,一只手已经下滑到沁寒心燃烧全身欲火的中心点。
他笑得非常的开心,根本看不出他在害怕,嘴角反而扬起一抹邪门至极的媚笑。「寒心,你真的舍得这么做吗?」
沁寒心的气息在于晴碧乱搅之下变得紊乱,于晴碧吻上了他形状美好的嘴唇,手下却越抚越快,逼得沁寒心的热汗滴下额头,忍不住拉住他的手,恨不得将他连皮带骨吃下肚似的欲火焚身。
「三天你就受不了了,还说一个月不碰我,害我独守空闺这么久,好寂寞。」
他说这个寞字时,却用指尖戳着沁寒心现在最热情的地方,害得沁寒心差点爆发出来。
沁寒心拉高了他的身子,发狂一样的冲入于晴碧温热的体内;于晴碧环住他的颈项,娇声的低吟,并不住的吻他的颊。
于晴碧这时的眼里少了之前的妖媚,却多了欢快的柔情似水,如此美艳、令人动情的于晴碧,让沁寒心早已忘了自己一月内不碰于晴碧的决定。
欲火都解决了,软铺上的牌早已掉了一地没有人捡拾,果白的肩膀、锁骨及美艳的白皙脖子都留下又青又红的吻痕,于晴碧娇女敕的双手还环在沁寒心身上,红唇娇艳的轻喘着气,流露出一股令人心荡神驰的冶艳。
沁寒心威严神俊的脸上已少了刚才动情狂乱的,现在残留的只有严厉和怒意,他慢慢从于晴碧那紧缠住他的地方退出来。
于晴碧缩了缩腰、双手下滑,抚模的就是他汗滑的背,那儿模起来好舒服喔!于晴碧却百无聊赖般的嘟起嘴来,像孩子一样的语气说:「你又生气了?」
「你给我住口。」沁寒心的口气已不是不好可以形容了。
于晴碧扁扁嘴,流出了几滴眼泪。「早就说你会吼我的,你看你又生气了。刚才你那么狂猛,也不顾人家的身子受不受得了,就那样直冲猛撞的,现在要过了,又要训人家。算了,人家再也不陪在你身边了,反正怎么服侍你,你都不满意,你去找你的后宫佳丽吧!」
得了便宜又卖乖,就是指现在的于晴碧。
沁寒心气得全身发颤,若对方不是于晴碧,只怕他早已叫人拖下去斩头了。他向来不太会表现出自己的感情,但是见到了于晴碧,常常会气到差点连血也呕出来,像现在就是。
于晴碧见他很生气,他把头撑起,嘴唇轻吻着沁寒心厚实的胸膛,撒娇叫道:「寒心,别生气嘛!你刚才让我……让我……」
说着,于晴碧一脸俏红,羞涩的把头埋在沁寒心里,又说出了与刚才完全不一样的话语:「寒心好坏喔!每次做那个事时,都神勇得让人家说不出话来,差点以为我死了呢!」
此时于晴碧的声音非常的柔,还将脸轻轻摩擦着沁寒心的胸膛,那像小猫依人的表情异常的可爱。「寒心,人家好爱你,爱你的全部喔!」玩着沁寒心的黑发,于晴碧一脸柔媚,更加娇甜可人了。「到底有多爱你呢?人家一点也形容不出来,总而言之,就是爱爱爱爱爱……爱死你了。」
沁寒心所有的怒火、严厉和不好的心情霎时又烟消云散。
他无法形容跟于晴碧在一起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有时被他气得半死,有时欲火狂野时,他那妩媚的一眼,就足可令他忘了一切,只顾在他身上占有他甜美的身子。
而像现在一样的情形也不少。被他气得半死时,见他那撒娇的甜腻媚态,就又让他所有的怒火全都熄灭,他只知道他这一辈子绝不能没有于晴碧在身边。
他的心情才又刚转好,于晴碧低笑了出声,显然也知道他的心情变好了。
于晴碧指着软铺前的桌子,撒娇道:「我要喝茶,寒心,帮我倒茶。」
沁寒心身为鬼帝之尊,绝不允许他去帮另外一个人倒茶的;后宫有哪个嫔妃敢叫他倒茶的,只怕还未说完,他就已经叫人推出去杀了。
于晴碧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在意,一贯娇笑的爬下床,倒了水来喝。
沁寒心目光忽然凝结,因为于晴碧并不是真正在喝茶。
他拿着茶水,魅惑的睇他一眼,然后将茶水倒在自己的身上;那水沿着他的唇边滑下,一路滑过胸口、下月复,到达他最美艳至极的地方。
于晴碧笑得又邪又媚,想来绝不会有人会无动于衷这样的妖艳邪美。
「寒心,你想不想喝茶?渴不渴啊?」
沁寒心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推倒于晴碧,然后压在他身上的,只知道下一刻自己像疯了一样又向于晴碧再一次的求欢。
而浓浓甜腻的申吟及粗重的喘息声,立刻就响满了鬼帝之尊的宫室。****************************************************
最近上早朝时,鬼帝之尊的脸色有时好、有时坏。
好的时候,他虽不致笑容满面,但是至少维持一贯的冷厉;坏的时候,常常一双利眸盯视着朝臣,使他们个个吓得胆战心惊,纷纷开始反省,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惹恼了帝尊。
只有大将军罗青明白,帝尊心情好时,一定是于晴碧不捣蛋的时候;帝尊心情坏时,一定是于晴碧惹得他生气不已,怒火无处发泄。
虽看过于晴碧对待帝尊的深情款款,但是对罗青而言,他内心着实认为于晴碧这个家伙是碰不得的。
他甜的时候,是又娇又媚又美又可爱,但是他邪起来的时候,是又坏又邪、又可怕又乱来;不过他甜的时候,绝对是只针对帝尊而不是针对别人。
罗青从来没吃过什么甜头,反而三番两次吃到他的苦头,偏偏这些苦还有口说不出,那才惨呢!他正发怔,想不到无意间听到于晴碧三个字,便立刻回神过来。
沁寒心严厉的表情没有变,冷冷地道:「说下去。」
那禀报的朝臣将脸低下,忠心耿耿的道:「此人只是人类,却妄称是帝尊的主人,虽说是武祭时的奖赏,但是这与礼不合,请帝尊做个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