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渊思没有反复的索求,只与乐雅欢爱了一次,因为顾及他的身体状况,他只是紧搂着他,在两人都得到纾解后安心的睡了个好觉。
这是十年后的第一次,乐雅能真正带着甜美的笑意入睡,在古渊思气息的包围中,安心感笼罩了疲累的他。
倒是赵虹儿从奴婢那里知道了古渊思带着乐雅回来,而且到现在都还没出房门,她心里认为古渊思一定是改变初衷了,所以连门也不敲的直接踏进古渊思的房间,想要斥责他一番,让他脑袋清醒一些。
想不到她才踏进去,就看到古渊思抱着乐雅在睡觉,两人赤果的肩头露出被子。她是已成亲的人,立刻就知道古渊思刚才干了什么,她愤恨的怒道:「古渊思,你给我起来。」
在她的咆哮之下,古渊思就算睡得再沉也会被吵起来,更何况古渊思是个浅眠的人。
乐雅同时也被吵起来,有些害怕的看着赵虹儿生气的样子。
古渊思将他藏在身后,低声道:「干什么?虹儿。」
「干什么?」赵虹儿不敢置信的比着乐雅,「你在中原时千求万求,求我到这里假扮你老婆气气这个人,想不到还没两个月,你不只身体被勾过去,连魂都掉了一半!我相公就快回来了,他要是看见你这要死不活的死人样,包准也会被气死。你说要报复,却对他这么温柔,你报复个什么劲儿,我看你干脆就承认你完全忘不了他算了,把他娶进门吧。」
「我正有此意。」
赵虹儿只是随便说说,想不到古渊思还真的应声了,她怒道:「他当初怎么对待你的,你竟然还说这种话,枉费我求我相公来这里帮你,结果你……」
「我知道你跟大哥都对我很好,一心都只想替我讨回公道,不过我与乐雅已经把误会都解释清楚了。」
「误会?你说他诬陷你奸杀外地的姑娘只是误会?」赵虹儿摇头,「你是被鬼迷了心窍是不是?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她怒视着乐雅,「你这混帐,可真把渊思给迷得死死的,让他什么都分不清楚了!」
古渊思很有魄力的抬起一只手,竟使愤恨得骂个不停的赵虹儿住了嘴。他轻声的道:「这件事我从头说给你听,听完了后,你要是还想再骂,我随时奉陪,毫无意见。」
赵虹儿冷哼了声,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她一安静下来,古渊思就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次,赵虹儿好几次捺不住性子的想插话,都被古渊思阻挡下来,直到古渊思把这一件事从头到尾说了个清楚明白。
赵虹儿一直紧盯着乐雅瞧,听完后更忍不住为他们两个跳脚,还跑到乐雅的身前,比着乐雅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傻?如果你再自私自利一点,岂不是一切都没事了吗?你看你们白费了十年的时间,结果让自己那么痛苦,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种人!怪不得你会当苗疆神子,这个位置若不是由你这么傻的人来坐,怎么担当得起?」
乐雅还不知该如何反应,古渊思就抱住了乐雅对他笑道:「虹儿是在赞美你,说你心好气质高。」
乐雅笨拙得不知道该怎么响应这么怪异的赞美。
赵虹儿见状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个人是真的这么呆吗?怪不得渊思十年来女人连看也不看,除了来了才跟人家上床之外,一点情爱也没给别人,每天都阴沉着脸,原来是因为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没有心思再去看别人了。」
古渊思对她挥手,要她出去,「拜托你有点常识好不好,赶快出去,我们两个大男人赤果着身子藏在被子里,你一个姑娘家在房间里跟我们两个大男人说话,你不觉得尴尬,乐雅脸皮可没你厚。」
赵虹儿哈哈大笑,看得出她的个性本来就挺爽快的,当初只不过是以为古渊思被乐雅陷害了,所以从没给乐雅什么好脸色看过,现在一知道乐雅对古渊思付出这么多,她的表现马上就不一样。
「你说话跟个娘们一样,我小时候还不是跟我相公打架到大,扯破衣服的事情多得很,还两个人果身比赛泅水呢!又不是没看过男人,你要给我看,我还没心神看呢!出去就出去。不过乐雅,之前误会你了,真是对不起,以后我会对你很好的,渊思若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一顿。」
赵虹儿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向古渊思横抱着乐雅的手臂,「不过我看渊思这么疼你,你大概永远也不可能被他欺侮了,那我走了,你们休息。」她随即走出房里,合上房门。
乐雅一脸惭红地问:「我们果身睡在一起,她心里不知道会怎么想?」
「照她该有的想法去想。我不会把你的事隐瞒起来的,她跟我义兄等于是我在中原的亲人,若是没有他们的帮助,也许今日我还没有这样的成就,而你是我最心爱的人,我当然会把你介绍给他们知道。」
他虽没有提他在中原过的苦日子,但是乐雅不必想也明白,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到了异乡人生地不熟的,要有今日的成就,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困难的事情。他忍不住垂泪,抱住了古渊思。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古渊思拉下脸佯装斥责:「胡说!你哪有害我什么,我在中原学了许多在苗疆学不到的东西,又捐了一个官位来做,想的也是利用我在中原所学的事,把苗疆开发起来。」
他为乐雅拭去泪水,「别再那么爱哭了,下次再在我眼前哭一次,我可是会真的生气。我这一生就是要你幸福快乐,你若哭了,岂不是摆明了你不快乐,所以以后不准再哭了。躺下来再睡一会儿,你的身子弱,需要好好休息。」
乐雅点头,顺从的躺了下来。
古渊思舍不得让他一个人在房间,虽然他已无睡意,但还是躺了下来,抱着乐雅的身子。
看他将眼睛合起,他在心里算计着该怎么让乐雅回复清誉,他绝不愿意看到因为痴心而为他做了许多事的乐雅被苗疆所有人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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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雅睡得很熟,趁他熟睡之际,古渊思以不打扰他的方式轻手轻脚的快速下床,穿上鞋子离开了古家。对于乐雅的清誉,他觉得再去找一个人讨论可能会更好,于是他沿着小路,来到了素飞言的小屋前,轻声地敲门。
没多久,素飞言就出来了,只不过他没有让古渊思进入小屋,淡漠地道:「我的小屋从不让人进入,那时是因为神子病了才迫不得已,我们到别的地方谈吧。」
古渊思也算是从小与素飞言相识,若是没有十年前的事,想必两人不可能交恶,就因为从小在一起,自然也知道他孤僻的个性,他点了点头,跟着素飞言身后走,没多久就到了一座非常安静的简朴凉亭。
他将乐雅跟自己的事简略做了说明,也将来这里的意图大致上说了一遍。
素飞言低头沉吟,专注的目光中少了分冰冷,多了些灵动,「神子的清誉的确重要,不过要想办法挽回可就困难万分,毕竟水泼出去容易,要收回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所以我才来找你商量,就连你的清誉也得想想办法。」从古渊思悔恨的目光中,的确看得出来他十分后悔自己当初狠绝的作法。
「我的清誉你根本就不必担心,因为从明日开始,我的清誉会因为神子的复活而重生;如果我能让死人复活,那我根本就不可能医死人。」
素飞言轻淡的道出事实,对自己的清誉毫不在意,目光冰冷的看向花草之间,敛眼沉思,似乎陷入迷茫的雾色之中。
那模样像落入凡间的仙子,就连古渊思也忍不住心中一震,觉得素飞言的丽媚之色似乎更加的超凡、月兑俗。
素飞言好象变得有些不一样,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太出来,只觉得他好象变美了,每能让人失去心魂。
素飞言没有理会他的注目,冷冷淡淡的开口道:「其实神子想必也不在乎自己的清誉,只不过我们不能坐视他被人轻鄙,不如你再集合长老们跟村长,就说是你误会了,现在误会已经冰释。」
「只要这么说就好了?」古渊思有点震惊,这未免也太过简单潦草。
素飞言冷笑,「你以为清醒的天下人有几个?若说出事实真相只怕还没人相信,倒不如随便编个谎言,就说神子将银两托付给中原的人拿给你到中原做生意,结果那人私自吞没,神子不知此事,你查出来找神子算帐,神子认为这其中可能有些差错,在还没细查之前不敢责怪那人,硬把罪过给担了下来,现在查明是那人暗中搞鬼,此事与神子无关就行了。」
素飞言显然是旁观者清,立刻就说出了解决的办法。
古渊思喜上眉梢地道:「好,就用这个方法,我回去就跟乐雅说明。」
「好,那就这么办。」
古渊思看他相当的瘦削,虽然他之前身在监牢,但自己派去的人没有人敢虐待他,所以他这么瘦实在是不太正常,古渊思不禁担心地问:「你的身子还好吗?」
「你不必担心我,赶快回去吧,神子与你浪费了十年的时间,现在一分一毫也不能浪费,他醒来若没看到你,只怕会到处找你,回去吧。」
古渊思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也知道不可能从他口中探出些什么,只好起身,「好,我回去了,你保重。」
古渊思很快就回到了古家,乐雅果然已经醒来,因为没见到他,正满脸惊慌的打算踏出门口寻他,他一进房门就把乐雅搂祝
乐雅也反抱住他,惊惶地道:「我还以为你不见了。」
抱着他瘦弱的身子,古渊思忍不住将他紧紧环住,他定要将他放在手心里呵护,这一世一生绝不更改。
「傻瓜,我怎么会不见呢?我刚才去找飞言询问意见,坐下来,我把事情告诉你。」
古渊思将和素飞言的谈话告诉了乐雅。
乐雅低声道:「我的清誉无所谓,倒是……倒是……」
见他说了几个倒是便不再有下文,古渊思低声问道:「你要问什么?」
「你在飞言的屋子里有见到那个黑衣男人吗?」
「他没让我进屋子里,怎么了吗?」
乐雅摇了摇头。
飞言与那名黑衣男人的事,其实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黑衣男人的身上总是传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之前他还只闻得到血味,见不着人,现在虽看到人了,却只是个模模糊糊的影子,飞言的身边跟着这样一个人,怎不教他担心害怕!不知道他会不会给飞言带来伤害?
想是这么想,他却不觉得这世上有人能够伤害得了素飞言,而那黑衣男子想必也无法伤害素飞言,一想到这里,他又宽下心来。
「那事情就这样办了。」古渊思做下决定。
乐雅抬起头,柔顺的道:「嗯,你怎么说就怎么好。」
事情很快就办好了,乐雅的清誉再度屹立不摇,加上有古渊思在他身边呵护、爱着他,在爱的滋润下,他很快的就有如一朵盛开的娇美花朵,流露出美艶的娇态。
古渊思紧紧的拥着他,对于这份迟来十年的真爱珍惜万分,只希望能用更多的爱来填补十年来的缺憾。
因为……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呢?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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