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迟、迟到了啦!”
惊叫声从任清夜的卧房里传出,连带地吵醒睡梦中的屋主。
“怎么了?”任清夜从被窝里抬头,微眯的眸子显示出他尚未完全清醒。
他探出臂膀往身旁一伸,原以为可以抱到软玉温香的娇躯,却没想到竟扑了个空,本来睡在他怀里的唐雀已经跳下床、七手八脚地捡拾地上的衣服。
“你在慌什么?”任清夜翻开身上的羽被,光果的胸膛随即暴露在空气之中,他顺手抓起被唐雀扔在床上的闹钟瞄了一眼,然后才低笑出声:“原来是赶不上飞机了?”
他还记得,今天是唐雀要到法国出外景的日子,而且为期一个月,但他却因为要到瑞士洽谈公事,得晚唐雀五天才能赶到法国,所以他昨夜刻意把唐雀约到家里来,抱著她缠绵了一整晚,免得接下来的五天他犯相思。
只不过……他潜藏的似乎比自己想像的更多,所以昨晚他们闹到三更半夜才入睡,也怪不得唐雀会累得睡过头。
“你知道就好!”唐雀遍寻不著自己的内衣,眼看著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索性抓过放在椅背上的浴袍套上,然后匆匆跑进浴室里梳洗。
“你不是定了闹钟,怎么还会睡过头?”任清夜跟著下床,然后一点也不客气地推开门,一脸理所当然地踏进水气氤氲的浴室里。
最近以来,他三不五时便将唐雀连哄带拐地带回家过夜,两个人亲亲热热之余,洗鸳鸯浴一事也从唐雀的半推半就到习以为常,所以到后来,他也根本懒得在外头听著哗啦啦的水声等唐雀,而是窝在浴室里陪唐雀一起洗澡。
“还不都是你!我昨天晚上本来十点就该睡了,都是你害的啦!”唐雀抓著莲蓬头哗啦哗啦地冲洗著身子,只是那点点烙在她娇躯之上的印痕,却是怎么也消不去。
“我害你?是你自己要我别停下来的。”任清夜抢过唐雀的莲蓬头,把她推到浴缸旁坐下,然后开始替她抹起沐浴乳。
“清夜!”唐雀涨红了脸尖叫,“你讲话的时候不能含蓄一点吗?”
虽然她已经习惯任清夜的拥抱,也习惯任清夜私底下的大胆示爱和调情,但是脸红心跳却似乎永远是免不了的反应。
“你早点适应吧,免得当了任太太之后会不习惯。”任清夜低笑道。
“谁敦你工作的时候跟私底下简直判若两人,我很难习惯啊!”唐雀任由任清夜的手指在身上搓揉著,半是按摩、半是搓洗的感觉让她舒服许多,原本酸疼的四肢也随著热水的冲刷而渐渐恢复灵活。
“你平常上戏的时候跟在我家留宿的时候也判若两人,我还不是习惯了?”任清夜边说边吻著唐雀的脸颊.
“我又不像你,根本是个双面人。”唐雀伸出手模著任清夜的下巴,那新生的胡渣让她感到有些扎手。
“我面对你的时候是真的。”任清夜替唐雀把身子冲洗干净,然后扯下一旁的干净浴巾裹住她,最后习惯性地往她唇上偷了个香吻。
“我知道啊!不然你就不会说要娶我了。”唐雀笑嘻嘻地起身,取来刮胡刀,并且把任清夜压到浴缸旁坐下。
替任清夜刮胡子是这几日来养成的习惯,为的只是如此亲匿的接触多少会带给她安心的感觉,让她确信任清夜与自己的关系不是场梦境。
虽然自从他们有了亲密关系之后,任清夜就一直很想把她拐进礼堂,而这应该也是她求之不得的结果,但是……
唐雀拒绝了。
她不希望任清夜是因为碰过她、抱了她,所以想负责任的娶她。
她并不想给任清夜任何压力,之所以自愿与任清夜有亲密的关系,那是因为她喜欢任清夜,可是她不想带给任清夜困扰。
倘若在这段刚成为情人的热恋期间过后,任清夜依然爱著她、想娶她,那么她会点头的。
可是,那不是现在,不是此刻。
她记得任清夜听见她的想法时,只是微微地蹙了下眉心,然后发出一声叹息,但是却没有反对。
不过……任清夜也有他坚持与顽固的地方。
“这个戒指,你真的不打算直接戴著?”刮完了胡子,趁著唐雀在洗刮胡刀的时候,任清夜走到她身后搂住她的腰,然后低头咬了下挂在唐雀脖子上的银炼。
银炼的末端系著一枚钻石戒指,晶亮的光芒璀璨而耀眼,指环上还嵌著小小的碎钻,内侧刻著任清夜的名字与他们两人初会的日期。
这个戒指便是任清夜的坚持。
他不再要求唐雀早早与他进礼堂,但却将戒指给了她,只差没强迫她整天戴著。
如果有人纠缠你,就大方地告诉对方,说你是我的妻子!
任清夜当时是这么告诉唐雀的。
而唐雀……任清夜也记得很清楚,因为她笑到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只是,他分不清楚唐雀是因为感动而哭,或是因为他这个意外的小家子气举动而哭笑不得。
不过,会有这个戒指,多少是他的私心,就像是在宣告自己的领地所有权一般。
唐雀是他任清夜未来的妻子,所以谁也不准碰!
“拍电影的时候不能戴。”唐雀摇摇头,对于任清夜的无理要求做出不知第几次的拒绝。“而且我很怕会弄丢,所以才挂在脖子上嘛!”
“算你有理。”任清夜说著又往唐雀的颈子咬了一口。
“清夜,别闹啦!我真的要迟到了。”唐雀推开任清夜,然后匆匆忙忙地跑出浴室开始换衣服。
“我送你去机场。”任清夜无奈地踏出浴室,虽然他很不想放手让唐雀先去法国,但是……
若他总是因私而忘公的话,只怕唐雀也不会喜欢他了。
“跟你去机场?”唐雀停下换衣服的动作,然后回身瞄了任清夜一眼,“你不怕被记者跟拍,然后跟我闹出绯闻?”
“随他们便,反正他们再怎么渲染,也影响不到我们。”任清夜迅速地换上衣服,然后拿起车钥匙,对著唐雀露出一抹柔笑,“或者说,你觉得那些八卦杂志的报导,可以动摇我们的感情?”
“我想很难。”唐雀摇摇头,对任清夜报以笑声。
他们都只信任自己的眼睛,至于他人的意见嘛——仅供参考。
所以不管那些传媒再怎么八卦怎么报,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只是笑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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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夜,不是我要说你……”
陆子威看著任清夜一脸轻松自在地与唐雀谈笑,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任清夜抬头转向陆子威,“有什么事?”
“你跟唐雀黏得那么紧,哪天唐雀被八卦媒体报导成靠著出卖身体爬上女主角位置的女人,你要怎么办?”陆子威无奈地压低声音,“不要忘了你的存在是多么的惹人注意。”
“要不是唐雀不答应,不然我会直接拉她上礼堂,也用不著给旁人讲闲话。”任清夜耸耸肩,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被你一讲,好像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唐雀轻声抱怨道:“我只是觉得要稍微有点冷却的期间,让我们都冷静下来思考,难道不对吗?”
“虽然我觉得你讲的很有道理,不过我觉得清夜好像不怎么赞成。”陆子威瞟了任清夜一眼,又笑道:“也许哪天他会直接把你骗进礼堂,你自己小心一点。”
“子威,用不著你多嘴。”任清夜瞪了陆子威一眼,实在不太想把上飞机前的一点点时间浪费在与他拌嘴之上。
他刻意来送行,为的是能跟唐雀多聊几句,可不是为了让陆子威多损他几次。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陆子威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嘴巴却不懂得收敛,他继续对唐雀抱怨道:“小麻雀,我实在不知道你看上清夜哪一点,这家伙比起亦褛是又冷淡又无情,你确定你没挑错人?”
“会吗?”唐雀眨了眨眼,她想想任清夜在私底下既热情又会逗她,再想想外人对任清夜的评语,心里还是有千百个不解——
“清夜哪里冷淡又无情了?”唐雀瞄了任清夜一眼,摇摇头叹道:“我还正想问问你,到底是谁给清夜那个什么‘冷血帝王’的封号啊?一点都不像……”
“不像?你是说清夜私底下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又亲切又热情吗?”陆子威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因为要他把亲切跟热情这两个词用在任清夜身上,实在是有违良心。
“嗯,是……”唐雀正想点头应是,冷不防地一双大手伸出,把她的嘴给捂住。
“有些话用不著对外人讲得这么清楚。”任清夜捂住唐雀的嘴,冲著她温柔一笑,“反正我们两个的事情轮不到子威来管,所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不必对他说明了。”
“哇!你这个家伙真是见色忘友,也不想想我们十几年老交情了,你到现在还拿这种冷冰冰的脸孔对著我讲话,有没有良心啊你!”陆子威鲜少见到好友的笑容,所以一看见任清夜对唐雀说话时柔声轻笑的模样,简直以为自己看错了。
常听旁人说恋爱会让人改变,看来传闻不假。
“人家说做生意要想赚钱就要没良心,所以我想清夜应该挺没良心的吧。”唐雀在一旁帮腔。
“胳膊往外弯。”任清夜不著痕迹地往唐雀腰上捏了一记。
“哇!你在干什么?会痒耶!”唐雀连忙护住自己往旁边的座位挪。
“给你一点小教训,让你知道背叛者的下场。”任清夜扬起一抹笑容。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成天与唐雀朝夕相处的缘故,所以他也很清楚唐雀的弱点在哪里了。
“啧啧啧……真是不得了,要是把你这张笑脸拍下来拿去给杂志记者刊登,包准会有更多女人想跳上你的床。”陆子威看得有些傻眼。
虽然明白唐雀有著很容易与人亲近的个性,但他万万没料到任清夜会被唐雀影响得如此之深,甚至变得更像个人,而不只是一部冷冰冰的工作机器,半点感情都没有。
“免了。”任清夜以略带佣懒的姿态靠在唐雀身上小憩,同时冷声回绝。
他只想跟唐雀相处,至于其他女人……他敬谢不敏。
“清夜,你这样会招来注意的。”唐雀虽然已经很习惯让任清夜靠在自个儿身上休息,可是……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可是机场休息室,不是任家大宅哪!
“我不是说过了吗?想拍就让他们去拍吧,反正你迟早会是我的妻子。”任清夜向来懒得与媒体周旋,反正若有人胆敢报出一句对唐雀不利的流言,他就会立刻让那个人吃不了兜著走。
“你还真是肯定,将来的事又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意外也总是难免的啊!”唐雀瞟了任清夜一眼,一想到之后会有好几天都看不见这张俊脸,她的心里就感到有些寂寞。
也许她是有点逞强吧!她之所以不对任清夜撒娇,为的只是让自己能够坚强一点,不要成天只会依赖任清夜。
但是……离愁总是免不了的情绪.
“别说这种触霉头的话。”任清夜睁开眼,正好对上唐雀那双带些淡淡哀愁的眼眸。
“说说笑罢了,我不说就是了。”唐雀连忙别过脸去,距离登机只剩没几分钟,再多看任清夜一眼只会让她更难过。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唐雀。”任清夜突然唤她,在唐雀回头的瞬间,他一把拉起自己的风衣往两人头上罩下,然后在一片黑暗当中模索到唐雀的脸庞,引著她与自己双唇相叠。
黑色的长风衣遮去这浓情蜜意的一幕,却也在同时引来更多的遐想。
而陆子威更是彻头彻尾地愣住。
真是不得了,看来冷血帝王这封号,在任清夜彻底爱上唐雀之后,很快就会被换掉了。
至于唐雀……她作梦也没想到任清夜会做出这种大胆的举动,一时之间还真是反应不过来。
“唐雀……”任清夜没把风衣拉开,他在黑暗中吻著唐雀的唇、吻著她的颊,甚至轻咬著她小巧的耳垂,不舍之意表露无遗。
“我不会有事啦,反正你五天后就会到法国来了,不是吗?”唐雀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只可惜在黑暗中根本瞧不见。
“从瑞士飞法国很快的。”任清夜可没打算真的拖上五天再飞法国,他早已盘算好,等到瑞士的公事一处理完,立刻直飞法国。
“用不著那么赶,我又不会不见。”唐雀听出任清夜的打算,顿时有股暖暖甜甜的感觉往她心窝直窜。
“对我来说,看不见你的日子就像是你不见了一样。”任清夜再度吻著唐雀的前额,“你在法国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事就找子威商量吧。”
“嗯,我知道。”唐雀伸手轻抚著任清夜的脸庞,他的关心让她感到轻松不少。“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不要成天赶著工作然后累倒了。”她知道任清夜一定会为了早点赶到法国见她,所以没日没夜地忙碌,她可不希望五天后见到的是躺在医院里打点滴的情人。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五天后去找你。”任清夜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上飞机了,于是他很快地在唐雀的唇上烙了个轻吻,然后才将风衣拉开。
“小俩口讲完话了?”陆子威挑了挑眉,他早猜得到任清夜方才在干什么,所以对于唐雀脸泛红晕的表情,他也只能当作没看见。
“唐雀就托你照顾了。”任清夜把自个儿的风衣往唐雀身上披去,然后回头对陆子威叮咛著。
“放心好了,我不会把你未来的老婆弄丢的。”陆子威指指手表,示意两人分离的时候到了。
“说到要做到,免得食言而肥。”任清夜难得幽默地吐出叮嘱。
“真可怕,你什么时候开始也懂得开玩笑了。”陆子威翻了个白眼,然后推推唐雀,要她先上飞机。
“我是不想有无聊男子又去纠缠唐雀。”任清夜跟著他们两人往登机门走去。
“要是真的有,我也会想办法替她挡掉的,麻烦你早点回去处理公事吧,大老板。”陆子威对著任清夜挥了挥手,算是代替道别。
唐雀在踏进登机门之际再度回头看了任清夜一眼,对著他迸出一抹粲笑……
“清夜,我等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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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人果然有问题!”
夹杂愤怒的尖叫声从何家千金的屋里爆出,吓得笼子里的鸟儿拼命拍动翅膀想逃走。
何翠姗把手里的照片狠狠地往地上扔去,一双美丽的眼眸里燃著怒火。
“翠姗,你到现在还在惦挂著任先生?”江棋原本是来询问何翠姗要不要接演其他新片,却没想到会撞上她在发火。
由地上那些被捏皱的照片看来……何翠姗还是很在意她被任清夜抛弃的事。
而且甚至在意到派侦探去跟踪。
瞧地上那堆照片,有许多张是任清夜与唐雀的照片,看来那个取何翠姗而代之的女主角,似乎与任清夜成了情人,这一点大概是何翠姗最难以忍受的吧。
“那个女人,竟敢装清纯去骗任清夜的心,还害我不能主演这部戏,这口气教我怎么忍得下去!”何翠姗愤恨地丢开手里的照片,那是今早她派去的侦探送来的,拍到的正是任清夜与唐雀在机场道别的亲热镜头。
“但是,任先生都已经决定好的事,你生气也没用吧?不如先接别的戏……”江棋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楣透了,怎么会挑上何翠姗心情最不好的时候来呢?
“哼!什么决定?这分明就是那个狐狸精去勾引任清夜,要不是她,我早就当上任太太了。”何翠姗对于自己的美貌与傲人身段非常自傲,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无视她的存在,只除了任清夜……
也唯有任清夜,是她想要却又得不到手的。
所以她不惜拉下脸来拜托爷爷说情,想藉著演戏的机会多跟任清夜接近,却没想到会让一个莫名其妙的小丫头给破坏。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江棋叹了口气,自从任清夜把何翠姗换掉后,何翠姗便成天发火,再也没有接拍其他新戏的打算,成天就是不断地调查任清夜与唐雀的事情,敦他这个经纪人实在很为难。
“那还用说?当然是破坏他们!”何翠姗轻哼一声,对江棋的迟钝感到嫌恶,“凡是惹火我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可是唐雀背后有任先生在撑腰,就算想对她下手也很难吧?”江棋没辙地反问。
倘若唐雀真的那么得任清夜的喜爱,那么任清夜一定会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所以就算何翠姗想下手陷害唐雀,只怕也不是什么太简单的事情。
“谁那么笨直接对她下手啊?”何翠姗白了江棋一眼,“杀鸡何必用牛刀?陷害旁人这种事当然是找别人代劳,免得弄脏了自己的手。”
“翠姗,你不是想去招惹黑道吧?”江棋知道何翠姗虽然颇有姿色,但偏偏自小养成骄纵的个性,稍有不顺心便要将人置于死地,所以不管何翠姗想用什么手段去陷害对方,他都不觉得意外。
只是……若何翠姗胆敢去找黑道出面,那以后就很难撇清关系了,所以这点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赞成的。
“我才没那么笨。”何翠姗转身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拿起一本杂志丢到江棋手中。“去帮我联络这个男人,我有点事想找他商量。”
“黎亦楼?”江棋错愕地瞧著杂志封面上微笑的脸庞,心里有千百个不解。
“这个男人只要遇上漂亮的女人都想泡,而且根据调查,他对唐雀似乎也颇有意思,只要我稍微扬动一下,相信他一定会对唐雀穷追不舍,凭他那公子的功力,想必很快就能说服唐雀转投怀抱,到时候……我就不相信任清夜还会想跟唐雀这个脚踏两条船的花心女人在一起!”
“但是……倘若唐雀真的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那么她应该不会接受黎先生的追求吧?毕竟比起黎先生,任先生的条件好上太多了。”江棋可听不出来这个方法哪里好。
虽然他对唐雀并不了解,但是就眼前的情况看起来,这个计画怎么想怎么不合理。
“那个黎亦楼只是计画里的一部分,我还有其他的打算。”何翠姗瞟了江棋一眼,又续道:“我在片场可是有不少的支持者,只消暗中联络他们,让他们在拍片现场动动手脚,那么要整唐雀,甚至让她因伤退出这部戏,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但是陆导演对于唐雀不是也很保护吗?”江棋越听心里越毛,因为他实在很担心自己会因为帮何翠姗而导致工作丢了,甚至小命也不保。
毕竟以任清夜的势力,不可能查不出来是谁在幕后指使,到时候他这个中间人说不定就会代替何翠姗成为替死鬼。
“他整天忙著拍戏,不可能面面俱到的。”何翠姗在拍戏时可是吃尽了陆子威的苦,一下子要她不用替身直接上场,一下子又强迫她要在美丽的脸蛋上涂灰涂泥的,说什么这样子爆破的效果才逼真……简直是烦死人了!
“那……那你是决定……”江棋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好像是个等待受刑的死刑犯。
“你去负责联络黎亦楼和片场的工作人员,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唐雀那个女人好看!”何翠姗用几乎要喷出火光来的眼眸瞪著被她摊放在桌上,以及散落一地的相片,心里恨不得将唐雀给大卸八块。
唐雀竟然敢抢她看上的男人,她绝不会放过唐雀的!
不管是用什么手段,她都要让唐雀悔不当初!
江棋看著失去理智的何翠姗,心里只有无限的感慨……
唉!如果他现在就去跟任清夜自首,说何翠姗想整唐雀,不知道任清夜会不会留他一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