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饱喝足,运动完,年昕舜再次点了三个太监的昏穴。
“这些东西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光这密函还有密令就可以让黄公公变亡公公,巫府抄家灭族。”年昕舜取出~个小布包塞到她手里。“这些东西你先收好,等有机会再拿回去交给你爹,现在巫家的人到处在搜查你,你暂时先进一下风头。我等会送你到穆娘那躲一阵子。”
“那你呢?”
“回巫府。”年昕舜收回太监身上的雪蚕丝线,回头看见两眼闪烁的芊芊,某种不好的预感浮现。“不准。”
“人家都还没说什么!”
“我知道你想混进巫府查你朋友的下落。”
芊芊站起身,“既然哈里是巫总管杀掉的,可见这次年的活祭的事~定和他们月兑不了关系。”
“太危险了,这件事交给我,你哪都别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芊芊,东镇到处都是巫家的爪牙,连霍府也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你一出现就是自投罗网,严重可能牵连到你爹娘。”
“可是……”芊芊噙咬着下唇,明白他说的是事实,巫府跟黄公公狼狈为奸,不知道设计构陷杀掉多少清官。
“听话,等我回东镇看情况如何,再去穆娘那接你。”他不希望她的鲁莽坏了大局。
“好吧!那你自己也要小心。”芊芊明白他的担忧,她也知道自己个性冲动,做事习惯行动导思考一步,常常出事。
从没想过她会如此依赖一个人……更正,是年!就连爹娘也无法平息她躁进好动的性子,而他的柔声细语却安抚了她焦躁不安的灵魂。
年昕舜揉揉她的头发,“嗯!我们出发吧。”他似乎忘了-点,一时驯服-匹野马是容易,但要它乖乖待在栅栏里可就很难。
因为她是霍敏芊,富正义感,勇往直前,不畏艰难冒险犯进,行侠仗义,当侠女是她的目标!——
马行避开山径人烟,避免与巫府的人撞上。
“山里我熟,我会想办法帮你救回你的朋友,你好好待在穆娘这别乱跑,知道吗?”怕芊芊莽撞的性子会招祸上身,年昕舜不放心的再三叮咛,驱马回到穆娘的屋前……
“芊芊,你跑到哪里去,阿舜,是你找到她的吗?”听到马蹄声,穆娘出门相迎,惊喜的看着年昕舜搀扶下马的芊芊:
“对不起,穆娘,我不是有意不告而别。”芊芊不好意思的道。
穆娘拍拍她的手,“没关系,人平安就好,有什么话先进屋再说。”
“不了,我有事要先去办,芊芊交给你照顾。”年昕舜再度跃上马。
看到他要走,芊芊心口好像被挖了洞。
“舜,你几时要过来接我?”她急上前。
“等这阵子风声平静。”年昕舜弯腰,托起芊芊脸蛋,在穆娘惊愕的瞪大眼珠中,挑逗的吻分开她红润的小嘴吸吮她口中甜蜜,满意的看着她瞬间两颊染上红霞,“乖乖喔。”然后朗笑而去。
“芊芊,你们,你跟他……”穆娘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舌头。
芊芊捂着发烫的脸羞涩-笑,没脸看穆娘。真丢人!他居然在穆娘面前那么大胆放肆的吻她。
“你是真心的吗?”她不希望阿舜受伤。
芊芊羞怯的点了下螓首。
“你知道……”他是年吗?话还没问完,不经意留意到芊芊抚着胸口那颗珠子,她大惊失色,“那个是……”
“舜送我的!”
“芊芊,你可知道那是什么珠子?”
芊芊回头,不解穆娘为何如此吃惊,“不知道,不是夜明珠嘛?”抚着温暖的珠子感觉他男性的气息包围她的心扉。
“那是远古传说珍宝搜奇中记载的辟火珠,从来没有人见过,只有听说,可是阿舜就是有这个本事,把它从传说中挖出来。”为了年-族,“他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你?”
芊芊惊讶,“这个真的那么稀奇?”她以为这颗跟珍珠没两样的珠子只是普通的夜明珠。
“我问你,你把珠子戴在胸口时,有没有感受有一股源源不绝的热力!”
芊芊点点头后,霎时恍然大悟,原来这珠子不只可以照明,还可以保暖御寒,他把它送给她,那他自己呢?
“辟火顾名思义,可以驱火,你应该知道这珠子的功用,对练武之人,这珠子是梦寐以求的增进功力的武林圣宝,对……”
“年而言,它却是可以保命护身。”芊芊喃喃的接下话,心凉了半截。天哪!他居然把亘逾性命之物送给她?!
穆娘瞟一眼面孔苍白的芊芊,“你知道了?是阿舜告诉你的吗?”她知道他们都是年!
芊芊摇摇头,“他没说,是你们谈话,我无意间听见的。”没有辟火珠,那他怎么办?他怎么跟巫府那些凶恶的人斗?
“穆娘,我要去找他!”芊芊转身。
“不行,你不能这样冲动,他也不希望你发生什么意外。”穆娘挡在她面前,谁知她轻功一跃,飞掠过穆娘头顶。
“对不起,我不能放他一个年独自对付坏人。”几个纵身消失自穆娘面前。
穆娘摇摇头,喃喃自语,“两个都是傻瓜。”爱情的傻瓜!——
“年公公,你总算回来了。”一踏进巫府大门,年昕舜发现巫府的人全坐在位子上。
“出了什么事吗?”年昕舜被迎进主位。
“年公公,你有没有怎样?”巫大富吩咐下人奉茶。
“唉,一言难尽。”年昕舜捧着仆人送上的茶尔雅的浅啜,暗中观察着他们神色,不期然与那冷惊阴沉的巫总管目光相接,他处变不惊的收回视线,直觉提醒他要小心阴沉的巫总管。
“年公公,你可知道银矿场被人闯入?”巫维仁冒出一句,年昕舜被茶呛到的猛咳。
“你……你说什么……咳咳。”痛苦得眼泪都咳出来!被发现了?年昕舜沉着以不变应万变。”就是那个霍千。”巫大富摇摇头,“要不是巫总管警觉,再和年公公于山路上碰面时一直想着仿佛在哪见过那个霍千,一到矿场立刻召集所有部属,清点人数,找到一名不知不觉中被人打昏并剥光衣服的守卫,才发现我们矿场已经被人混进来都不知道。”
“真的,这事你们怎么不早说?”年昕舜反应很快的佯装震怒,拍桌而起,“你可知道昨日我带她走后,走到路上,被她打昏还被她洗劫一空,现在头还昏沉沉的。”
“你不知道?”巫大富扬眉,与巫总管眼神交会。
“知道什么?”我身上的东西至被她抢走,你们看看我身上还被她抓伤。”展示昨夜芊芊在他手臂亡留下的猫爪痕,纵欲的印记。
“那密函呢?”看到那些淤青,没有人会抓自己抓到黑青,巫大富相信他七八分。
“唉!我担心的就是这个,要不然我也不会一清醒就立刻赶回来找巫老商讨对策。”年昕舜佯装愁容。心底暗忖,他们果然起了疑心,这样要问出拾凤下落就有些困难。
“怎么会这样?”巫大富脸色骤变,仓皇无措的来回踱步,心中暗骂年昕舜的不小心,偏偏又得罪不得。
“这是真的吗?”巫总管冷静的问。
“巫总管,你是怀疑我?”年昕舜扬一下眉。
“我没这个意思,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个霍千有可能是霍家千金霍敏芊。”巫总管面无表情的道。
“难怪我总觉得那家伙有些面善,这下可好,证据给她拿了去,万一拿给霍特使,我们的事迹败露,一切就完了。”
“巫老,事情没部么严重,只要不让她回到霍府不就得了。”年昕舜弯起阴狠的笑,只有他清楚她在哪。
“年公公说的没错。”巫总管似乎信了他,“我们可以派人日夜监视霍府,只要霍敏芊一出现立刻狙杀,再不然就同以前一样,将他们附近的牲畜毒杀,然后造谣推说是年而为,为何只有霍特使一家安然无恙,或许年就藏在霍府?借群众的力量围剿霍府的人,让霍敏芊就算回到东镇也无家可归。”
原来东镇家畜常无故暴毙、失踪,且夜半镇上无人处常有怪声,全都是巫府所为,他们害年不浅!这罪记上一笔。
“如果群众忌惮霍特使的官家身份而没有动作,又该如何?”年昕舜不动声色的问。
“如果他们不走,嘿嘿,那就干脆毁了霍家。”
年听舜心神-凛,表面神色自若的品茗.“这样不好吧!毕竟霍家是朝廷命官。”这个巫总管够心狠手辣,他得小心谨慎。
“那又如何?事后推说是年所为就好了。”巫总管眼中浮现狠戾的杀机,让人毛骨悚然。
巫大富不由自主的打了冷颤,“巫总管,此事就交由你去办。”
巫维仁咽侯中颤栗,“爹,巫总管,我先回别苑了。”
“又去见地.我不准。”巫大富不苟同,“你不跟巫总管练武,却成天跟那个贱婢厮混成何体统?”
“爹。”巫维仁脸涨红成猪肝色。
“当初要不是巫总管帮你设计,你会那么容易得到那丫头吗?结果过了那么久,你却还没摆平她?”当初巫总管大力扇动镇民再找一人当祭品。
“爹,拾凤不是一般姑娘。”巫维仁腼腆的低下头。
“女人不都是一样,只要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不从?你呀!还太女敕稚,要学学爹,三妻四妾哪个不是服服帖帖。”
“巫老,你们说的姑娘该不会就是上次献祭年的活祭品吧?”年昕舜不露痕迹的探问,佯装好奇,“听说她是东镇第一大美女。”
“年公公,这没什么好说,还不是小儿这死脑筋,什么女人不好挑却看上一个外柔内刚的姑娘,她被抓来便寻死寻活,搞得我儿魂不守舍,却不敢动她丝毫。”看到儿子窝囊样,巫大富想来就有气。
看来方拾凤此刻应该是平安无事!
“维仁,需要我帮你吗?”对巫维仁亦师亦友的巫总管突然打破沉默。
“巫总管,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会让那位臭丫头服服帖帖。听说过一种西域迷魂药吗?”巫总管从袖里取出一个瓷瓶,“照三餐服用。不出三日,她便会听你的话,眼中只有你一人,你叫她做什么她都会做。”
“这么好用的东西,巫总管你怎么不早拿出来。”巫大富露出贪婪的眼神,“除了这一小瓶还有没有?”
“要得到这小瓶不容易、”巫总管嘴角勾起阴森森的冷笑,“下次巫老爷你要,我再送你一点。”
糟了!要救人得动作快一点;要是真给巫总管下了药,只怕方拾凤变成了活木偶任人摆布。
“有刺客!”忽然屋外传来喊叫。
年昕舜手中的茶水微起涟漪,还好巫总管已经纵身飞出门,否则他绝对难逃巫总管锐利的眼神。
只是刺客是谁?阴霾笼罩他的心。
“年公公,不好意思吓着你,你在这稍坐,有巫总管在就没问题。”巫大富以为他被刺客骇到。
“多谢巫老,我不要紧,我倒要看看是何人那么大胆来巫府撒野。”年昕舜摆出倨傲的神情,“走,带我出去瞧瞧。”伪装沉稳走出大门,只是握拳的手微颤的流泄他的不安。
那把镶金砌玉华丽的剑证明了他的不安,一袭黑衣蒙面掩藏不住她姣好的玲珑身段。
是芊芊!
“霍姑娘,地狱无门,你倒是自己送上门。”巫总管-眼就识破她的伪装,他的话更让年昕舜不安的心沉到谷底。
“既然被你们认出,那我们就废话少说。”芊芊掀开面罩,站在天井中环顾包围她的虾兵蟹将,不经意的扫见步出巫府的年昕舜,她心虚的连忙收回视线,不敢看面覆寒霜的他!
她知道他一定快气炸了,可是她就是无法不但心他只身在虎穴中的安危,要是被人知道他是年,不知别人会如何对付他!
“巫总管,我已经从哈里临终遗言得知你们巫府的恶行,还有我手中也有你们私铸官银祸国殃民、残害忠良的罪证!”
“臭丫头,既然如此就留你不得!”巫大富阴险的咭笑,朝巫总管使个眼色。“巫总管,看你的。”
巫总管嘴角扯出一抹没有笑意的弧度,抚掌一拍,四周屋顶出现-整排手持弓箭的大汉,包围住这个见方的天井,“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我要叫你来得了去不得,插翅难飞。”
任凭芊芊武艺高强,双掌难敌四拳!
年昕舜握拳的手心渗出冷汗,表面处变不惊。“原来这位就是霍特使的千金,就是你偷走我的东西!”
“是又怎样!”芊芊冷哼一声,虽不明了他的用意,但还是配合他。她很清楚他此刻扮演的角色,绝不能危及他。
“年公公,别和这臭丫头说那么多,这事就交给巫总管来处理,巫总管培育训练的杀手可媲美军队,你大可放心,绝对可以把东西拿回来,再不然我们手中还有方拾凤这王牌。”
“爹!”巫维仁低唤。
“住口,就为了那个女人,你可能会害得我们的计划毁于一旦,现在银矿场被发现,给霍敏芊这丫头看到了,这一切都是你沉迷美色造成的,如果没有方拾凤那贱婢,你就不会要她上山,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巫大富厉声咆哮,“那女人是祸水,留不得。”
“拾凤果然在你们手里,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芊芊执起剑,冲动的打算杀出一条血路。
这笨蛋!
“且慢,让我来试试。”年昕舜心生一计,表面摆出傲慢的嘴脸大步迈向前,“我就不信一个贱丫头有多厉害。”
“年公公,万万不可,她太危险。”巫大富欲制止。
“巫老,你是认为我不行?”年昕舜挑起一道眉,莲指划过巫大富的下颚。”吓得巫大富身体打个寒颤的倒退。
瞧年昕舜演起爱男色的太监还真的入木三分,芊芊险些失声笑出来,强抿着嘴环视人高马大经过训练的彪汉,暗责自己真的太冲动,竟然事前无准备或凋查清楚巫府内部就只身闯进来。
“怎么会呢?”巫大富干笑,“年公公出类拔萃,是黄公公身边的红人,深受黄公公器重。”
“还是说你认为我会输给一个黄毛丫头?”年昕舜嘤咛的走到巫大富面前.抛个勾魂的媚眼。
巫大富感觉身体的鸡皮疙瘩都站起来,连忙退后,“年公公英明神武,天人转世,气宇轩昂,当然不可能输给一个丫头,只是对付这么-个娃儿,根本不需要年公公出马……”
“你这意思是瞧不起我?”年昕舜沉下脸,扫见巫总管喝令徒子徒孙进攻时,大喝,“且慢!”
“年公公,有何指教?”巫总管困惑的投一眼给巫大富。
巫大富垮着脸。
“这贱婢让我来对付,我最近正好跟黄公公学了一招雷霆万钧力拔山河,能使风云变色的一招。”年昕舜跨开马步,推开四周的人,让他们看见仿佛有那-回事。“你们让让,别让我打到。”
“年公公,此事交由巫总管处理,你别……”巫大富-个头两个大,一方面担心他出事,却不能忤逆他。
“来吧!臭丫头。”年昕舜走到天井中央,旁人怕被波及纷纷走避,又怕刀剑无眼伤到他。
芊芊剑举高过眉,骈指抵着剑锋,强憋笑的注视姿势怪异的年昕舜,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
不过既然他叫她出手,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芊芊手腕微转,一团银白色冷芒如疾箭穿云,射向年昕舜周身穴门,他顺着剑势贴近她。
年昕舜压低了声音,以彼此能听见的传音道:“娘子,你怎么来了?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
“左一句臭丫头,右一句贱婢你可骂得真顺口。”芊芊皮笑肉不笑,反手回旋剑扫向他。“娘子你也知道这是做戏。委屈的年昕舜过招还不能使劲怕伤到她,还得在那么多虎视眈眈的眼睛中装出很厉害的模样。
芊芊鼻哼一声,一个大鹏展翅,剑锋直立,在回转身一掌,迫使他不得不出掌承接,因为没使内力,被她猛烈的攻势震倒退好几步。
“臭娘们,看招!”他故意装作骁勇善战的再次攻上前,在她耳背低语,“娘子,你来真的?”
“是你自己叫我出手的。”反正他武功比她高,打不死。
个性冲动的她出手哪知轻重?年昕舜翻一下白眼,咬耳朵,“你听好,待会我装失手被你擒住,你挟持我离开。”
“那抬凤怎么办?”剑如狂风横过他头顶。
“现在还想救人,先保命要紧。”他弯下腰,故意装做险险避过。
“好吧!听你的。”一脚踹向他的腰,然后一个擒拿手反转后,她站在他身后,剑锋抵着他脖子。
“年公公!”巫大富-见情况不对,使眼神给巫总管。
“别过来,否则我就要他的狗命!”芊芊挟持住他,突然发现这样演戏也挺有趣的,可是脖子上被锐利的剑锋贴着肌肤的年昕舜可不觉得有趣。
“你轻一点,要是我翘了,你就得守寡。”轻声低语,面对巫大富又是另一种表情,“巫老,别管我,放箭,我不信这臭丫头能耐我何,我可是朝廷命官,我相信她没这胆动我。”
“万万不可!”巫大富示意巫总管退下,他差点忘了年公公是黄公公身边的人,万一出了什么差池,他难担待。
“少耍嘴皮。”芊芊薄嗔的轻声低语。真受不了都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调情,稍微用力,年昕舜感觉颈部刺痛一下,烙下一道血痕。“你们若不要他的命,就尽管上前。”
“娘子,你小心一点,是不是我昨晚不够卖力,所以你乘机报复。”这丫头该不会玩真的!“臭丫头,我不会饶过你的。”
芊芊脸红的啐了-声,耳语,“你再这么不正经,我真的让你当阎王的女婿。而且我若不这样,那些人不会信服。”
“该死的,巫总管,叫你的人马全退下。”巫大富低咒。
“很好。”芊芊挟持着年昕舜一步一步的退到门口。“明日午时,拿方拾凤到银矿场来换人,否则我就不敢保证这位年公公的安危。”猛力一敲年昕舜的后脑,转身挟持他离去。
“可恶,气死我了,巫总管,还不派人去追!”巫大富咆哮,只见巫总管手一扬,所有的人都整装收队。
“老爷,我觉得没必要。”巫总管神色莫测高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巫总管露出冷残嗜血的眼神,“现下年公公被擒,到时年公公屈打成招,人证物证皆有,我们还逃得了吗?”
“巫总管,你的意思……”巫大富眼皮陡跳一下。
“老爷,黄公公想必也会同意我们这么做,你想黄公公是希望自己百年绩业毁于一旦,还是牺牲一个微不足道的年公公。”
听着巫总管阴恻恻的冷笑,一股寒飕飕的冷风袭上巫大富的背,他不禁打个哆嗦,还好巫总管是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