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瞪小眼,而且是近在咫尺的互瞪。
杜孟萱直到雷皓云手臂上的水珠滴进她的衣领里,才清醒过来,再次向后弹,这回雷皓云没再紧揽住她,就这么任由她跌坐在地。
「你你……我我……」杜孟萱震惊的猛结巴。
「啐!真是太不小心了,居然亲到小侍童的嘴,幸好你还小,唇尝起来跟女人的没两样。」他修长的指尖故意回来厮磨着唇瓣,彷佛仍在回味刚刚的滋味般暧昧。
哪叫像了?她本来就是女人啊!
杜孟萱气得想砍人,羞得想就地掩埋,种种情绪纠结在心头,却卡在扮男生的因素上无法发作。她清纯无瑕的女敕豆腐就这么被他吃走了,他是故意的吗?
「-这什么表情?」他趴在盆沿睨着她,尽情欣赏她千变万化的有趣表情。
「这种事你别说得这么轻松。」她气呼呼的瞪他。
「就说是不小心了,而且还是-自己撞过来才会亲到,算来是-的错!」他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怎么能怪我?明明就是你拉住我的。」她委屈地瞪着他。
「-是娘儿们吗?有什么好计较的?」雷皓云再次露出微微的讥笑表情。
「就算是男人,对这种事也会计较好不好?」她火了,这家伙怎么一脸毫无节操的笑容啊?
「是吗?我就不会啊,对我来说,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啊!」他再次吓她。
「啊?!」杜孟萱又呆掉了,他怎么老是说出一些吓死人的浑话啊?
「虽然刚刚是不小心,但若让我喜欢上了,我才不管她是男是女呢!」没给她思考的时间,他无预警地直接起身。
「啊?!你怎么……」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她惊呼一声,立刻转身背对着他,还胆小地用双手捂住眼。
「干嘛?我有的-没有吗?」雷皓云恶劣地耻笑她。
「就算同是男人,也有脸皮厚薄之分啊!」她恼火地退到屏风外,真让她看,她宁可被哥哥们逮回去啦!
雷皓云轻笑出声,还以为她可以委屈到底呢!原来也有她无法硬撑的底线嘛!
他踏出木盆,擦干身子,穿好衣衫才走了出来,见她仍背对着他,由她发红的耳根子看来,她恨不得夺门而出吧!
他不禁哈哈大笑,「哈哈哈……」
「笑什么啦!」杜孟萱气得直跺脚。
「小鬼就是小鬼。」他走到她的身旁,低头在她的耳畔呢喃。
「啊?!你别突然靠近啦!」她吓得直接贴上门。
「-娘是少给-生了颗胆吗?整天大呼小叫的,很吵耶!」雷皓云伸手将她拎回来训话。
「我……没被人这样吓过啊!」她瞄了瞄他粗鲁的抓人法,他居然像在拎小瘪三般捉着她的衣襟,幸好她有束胸,此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性别没被发现了。
「我吓-?」
「本来就是。」和他太过接近,刚刚发生的事一直浮现脑海,令她窘得不敢直视他。
「小鬼,话是要说清楚的,-既然当了我的侍童,就给我安分点,别老是顶撞我,懂吗?」他放掉她的衣襟,指尖轻移到她的颈项上,有意无意地轻抚。
她微微颤了颤,抿紧唇瓣,难道要她老是莫名其妙被吃豆腐?
「嗯?」他偏头更贴近她些。
「噢唔!」她下意识地瑟缩了脖子,心中有些迷惘,怎么现在的二少和当初遇到的感觉不太一样?
当时的他冷淡不多话,没想到今晚不到半个时辰的相处,竟让她有种误上贼船的惊惧,难道他是故意隐藏了他恶劣的性格?
她猛然想起那天雷德他们同情的目光,再次瞪大圆眸,不会吧?
「-的表情真的好有趣。」雷皓云爽朗地大笑,大掌恶劣地拍拍她火烫的绯颊。
「叩叩!」
「客倌,可以换水了吗?」店小二在门外问道。
「进来。」雷皓云放开她。
杜孟萱呆呆地看着一盆新的热水摆进屏风后,就连他们离开了都没发现,他不是洗好了?怎么又搬水进来?
「-要嘛大呼小叫,要嘛就发呆,习惯很差喔!」雷皓云敲了她的脑门一下。
「噢唔!」她吃痛地捂着头,他的习惯才差咧,老爱动手动脚的。
「-的动作最好快一点,我们在楼下用餐,-若洗太慢,我可不会帮-留菜。」雷皓云走向房门。
「这要给我的?」她呆呆地问。
「不洗想夜里臭得我没法睡吗?」他回头半取笑着。
「我才不臭呢!」她恼得朝他扮鬼脸。
「或者-希望我礼尚往来,留下来替-擦背?」
「少爷请慢走,不送了。」她连忙奔过去将门关上,顺便闩上。
「哈哈哈……-最好快点。」雷皓云大笑不已。
「哼!」杜孟萱回头望向那热呼呼的澡盆,幸好他还没坏到底,她扬起嘴角,开心地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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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皓云起床时,再次踩到一团软软的物体,他瞄了眼仍在睡的杜孟萱,这家伙挺厉害的嘛,硬邦邦的地板都能睡得这么沉。
没错,自从她当了他的侍童后,只要住进客栈,他们虽然同房,但他大爷有床睡,她小小侍童则只能窝在他床前打地铺。
而他天天睡得心安理得,反正她只是个侍童,打地铺再自然不过了。
「小鬼,该起床了。」他恶劣地直接用脚摇着她。
她睡眼惺忪地翻个身想继续睡,偏他的大脚踩在她腰上不停地摇晃,她只好万分不情愿地推开他的脚坐了起来,很没气质地打个大呵欠。
「醒了?」雷皓云很喜欢看她刚睡醒时的模样,迷迷糊糊又带点慵懒,比平时活泼可爱的模样多些诱人的姿态,她真的只有十三岁吗?真让他猜,少说十六以上了吧?
「二少,天还没亮,有必要这么早起吗?」她瞧向窗子,外头黑漆漆的,很不满地睨着他。
「我睡饱了。」他的大脚仍踩在她的腿上,软绵绵的触感让他一点都不想收回来。只是他的视线停留在她有些凌乱的衣襟上,这小鬼因为和他同住一房,向来和衣入睡,现在微开的衣襟现出更多的颈部,雪白细致的肌肤有些诱人。
「真搞不懂你是哪种人,哪有人天天睡两个时辰就饱的?」
没察觉他虎视眈眈的注目,杜孟萱发着牢骚,拨开他的脚,很不甘愿地将被子折好堆回床上,并且快速地将自己乱成一团的长发再次扎成束,全拢进帽子里。
见他穿着中衣倚在床头,很显然正等着她伺候,她无声地叹口气,拿过他的外衣,来到床前为他着衣。
「怎么我老嗅到火药味?-心中到底有什么不满?」雷皓云闲闲地享受着她没什么技巧的服务。
老实说多个她,一切变得更麻烦了,他这回并不是出来玩的,为了早日查明海盗的真相,他赶着路查线索,所以之前的行程几乎都夜宿荒郊。
他却在发现她无法适应野外生活后,放慢了脚步,让她可以住客栈、洗热水澡,结果当然是行程明显地延误。算来他也待她挺好了,就这小鬼不懂感恩,以为他虐待她。
「二少,你武功高强,睡两个时辰足够,我这平凡人天天睡眠不足,会死人的。」她踮高脚尖替他将衣领拉好,确定穿着妥当才退开。
「-当我瞎了吗?平日我在忙时,-哪回不是睡得直打呼还流口水?」他在桌边坐下,等着她替他梳头。
「那是因为我没睡饱,自然要补眠了。」她嘟着嘴,拿着梳子小心地替他梳顺长发。
「歪理。」雷皓云微-着眼,享受着她的服侍。
「叩叩!」
「二少?」门外传来雷德的呼唤声。
「进来。」雷皓云淡淡应道。
「要让客栈备早饭吗?」雷德问道。
「-想吃什么?」他却问着身后的人。
「小笼包。」杜孟萱直觉地应道。
「客栈好像没有,二少确定要吃小笼包吗?」雷德望向主子,二少从没替「玩具」想过;没想到他居然会问下人的意见,真不可思议呢!
「就小笼包吧!」
「那小孟你去买。」雷德转身交代着,等会儿他和二少还要商议一些事情。
杜孟萱好不容易才束好他的头发,突然察觉「小孟」是在叫她,连忙应声,「喔!要买几笼啊?」
雷德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半晌才斟酌道:「买个十笼吧!」
杜孟萱伸长手等着银两。
雷德好笑地拿一小块碎银给她,她淘气地扮个鬼脸,匆匆跑了出去。
「你在看什么?」雷皓云见他仍望着房门口,有些不悦地问。
「唔……二少,你看孟萱真的姓孟吗?」雷德连忙将他的疑问问出口。
刚刚二少的反应是怎么回事?他似乎嗅到离奇的占有欲了,这种事二十五年来不曾发生过啊!
二少的性子和大少爷大大不同,大少爷身负堡主之责,对人对事多些责任感;二少则完全相反,正因为没当负责人的压力,他向来玩世不恭,爱玩兼爱使诈,整人是他最大的乐趣。
却也因此凡事未曾用过心,总是玩过就忘,更别提人了,被他看上玩到腻就扔一旁再找新的,但他明显察觉二少对孟萱多了些用心,这孟萱对二少来说很特别吧!
「她没必要连姓都骗人吧?」雷皓云撇撇嘴角,她骗的东西可多了,他只是懒得揭穿她的把戏而已。
「可是每回我或雷明叫他『小孟』,他都要好久才反应过来,反而是连名带姓的叫,他的反应倒是挺快的。」雷德之前就觉得怪怪的。
雷皓云终于有点兴趣了,姓氏不能提?难道是会引起他注意力的姓氏?
「二少?」
「有机会查查她的底细吧!」对她的兴趣比一般「玩具」多那么一丁点,那么多了解她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
「是!」雷德点点头,若二少对孟萱真有兴趣,那么确定她无害则是首要之务了。
「咦?这么快?」雷皓云突然扬眉,微微勾起嘴角,他听见楼梯上传来她三步当两步的声响了。
「我回来了。」杜孟萱气喘吁吁地抱着小笼包跑回房里,将包子往桌上一摆,累得趴在桌上喘息。
「-有这么饿吗?」雷皓云不悦地数落着。
「不是饿,是很烫。」她抱得手又热又痛的。
「你们拿些过去吃吧!」雷皓云吩咐道。
「是,二少请慢用。」雷德连忙留下他们两人的分量,将其他的带走,出去前又瞧了趴着喘的小鬼头一眼,他居然在二少眼里瞧见担心?
雷皓云直到他离开才拉起她的手,撩开她的衣袖,查看她的臂膀,幸好只是有些发红,并没有烫伤。
「我没事啦,只是小笼包刚出炉真的很烫,我才用跑的。」她有些不自在想缩回小手,偏他握上瘾似的,仍专注地看着,甚至还仔细模了模,令她又窘又害羞的,她的女敕豆腐全被他吃光了。
「真的很烫吗?」雷皓云伸手拿了一个丢进嘴里,满脸讥笑地睨着她,「-是千金之躯吗?这样叫烫?」
「我本来就比较怕烫,不行啊!」她伸手也抓了一个,小手却被他握住。「干什么?」
「-是不是该先喂饱我再吃?」雷皓云将她拉到身旁,目光热切地望着她。
杜孟萱讶异地微张了嘴,他要她喂他吃?
「发什么呆啊?」他干脆拎着她的手,将她手上那颗小笼包喂进嘴里,还故意伸舌舌忝过她的指尖。
「啊?!」她不自觉浑身燥热,尴尬地缩回小手。
「快点!」雷皓云微扬了唇瓣,逗这清纯小鬼头真的很有趣呢!
她嘟高嘴,以两指拎起一颗小笼包,很不情愿地送到他的嘴边,才想匆匆丢进他的嘴,偏他的动作就是比她快,居然咬住她的指头,再次舌忝了舌忝才松开。
杜孟萱瞪大眼,只能自己骗自己,二少节省成性,就连一丁点油渍都舍不得浪费,唉!难怪雷堡这么有钱。
「真是好吃。」他吞下小笼包还舌忝舌忝唇瓣,得意地等着她继续服务。
「哼!当然好吃了,好多人排队等着买呢!」
「是吗?那-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见她犹疑着,他再次催促道,「动作快点。」
「我是第一个啊,之后人就愈来愈多了。」她赧颜睨他一眼,才又不情愿地拎了一个送过去。
「所以我叫-早点起床果然是正确的。」这回他握住她的手,只咬了一半,将她的手送到她的嘴边。
她再次瞪大眼,他想干嘛?
「吃呀!-肚子叫的声音很吵耶!」雷皓云耻笑地瞄瞄她的月复部。
「我为什么要吃你咬过的?」她脸上又冒出彩霞般的美丽色泽,她才不要吃他的口水哩!
「那是-的荣幸。」雷皓云直接将半颗小笼包塞进她嘴里。
她眼红脸又不能吐出来,只能羞恼地咬碎吞下。她干嘛要跟他弄得不清不楚啊?她只是个小小侍童啊!
接下来,就这么她喂他一颗,他又好心地赏她半个,在她含着哀怨、满心羞赧的心情下,进行着这顿充满他的口水的早餐。
「瞧,-不也吃得挺乐的?」不知从何时,换成他拎着小笼包喂她了。
「是啊!能让二少伺候,孟萱我真是太幸运了。」她懊恼地睐他一眼,恨恨地大口嚼着。
瞧着她忍气吞声却也不虐待自己的肚子,边吃边瞪他的可爱模样,雷皓云难得地升起怜宠的心情,以指月复抹去她嘴角的油渍。
又乱模?杜孟萱正想更用力的瞪他,却在瞧见他的微笑时,心悸了下,他干嘛笑得这么诱人啊?
「怎么了?」明知他的种种行为和表情都足以牵动她的心念,他依然无辜地问。
「没……没什么。」她羞红着脸庞,想偏开脸,却被他轻捏住下巴,她诧异地望向他。
雷皓云虽然起了怜惜之心,但该玩的还是要玩,他俯近她,伸出舌头,将她嘴角的残渣勾进嘴里,还一不做二不休,舌忝了她的嘴唇两圈,让她的嘴更油腻了。
她再次僵成化石!
这男人一天不整她是会怎样?
雷皓云早习惯她瞪凸的大眼睛了,扬声大笑还拍拍她的脸蛋,又丢了半颗他咬过的小笼包进她嘴里。
有她相伴,果然有趣多了。
杜孟萱恨恨地瞪着他,总有一天,她一定要狠狠的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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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受伤?」雷皓云蹙着眉。
他们才刚到信州,就听闻河船搬运工被人袭击受伤的事,而且受伤的都是雷堡的雇工,很明显的,对方是针对雷堡而来。
「到目前为止共六人,其中一名伤势比较严重,恐怕得躺上两个月。」雷明刚刚去一一探视过了,忿忿不平地报告着。
雷皓云坐在雷堡位于信州的别府里,冷着眸子思索,他虽没有大哥的责任感,但伤了雷堡的人,等于是伤了他,肇事者别想他会轻易干休。
「太过分了,他们全是认真工作的人,为什么要伤害他们?」杜孟萱却止不住怒火,气跳跳的啐骂。
众人全讶然地望向她,怎么她比他们还生气啊?
「实在太可怜了,二少,你可要好好安置那些受伤的人,让他们好好养伤,并且照顾安顿他们的家人。」她回头挤到他身旁殷殷交代着。
雷皓云微微一笑,可心头却泛起无限的热浪,她的正气凛然、她的天真善良意外的令他好窝心,措手不及中,她闯进他的心田深处了。
「-放心吧!雷堡绝不会亏待自己人。」雷德代主子回答。
而他和雷明对望一眼,对这小子感同身受的反应满意极了,也更加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那就好。」听见保证,她才安心地退坐一旁。
「查到对方的身分了吗?」雷皓云又瞧了她一眼才问道。
「还没,对方显然也知道我们雷堡想对付他们的决心,下手时异常小心,完全没留下线索。」雷德叹口气。
「再查,我不信他们可以永远做得干净俐落,再者,加派巡逻次数,并且要工人们别落单,减少伤害是首要之务。」雷皓云吩咐道。
「是,二少,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几个据点观察下来,我确信他们下手的目标该是这回的贡品,进而抢下我们的经营权。」雷皓云早心生怀疑了,这次的事件几乎让他确定了猜测。
雷德连忙摊开地图,果然几次出事的地点都在运送贡品的路线上。
「所以我们沿着路线查。」雷皓云决定道。
「是!」雷德点点头。
一旁的杜孟萱却在听见他的决定后没了声响,沿着贡品的路线查?那岂不意味着她可以一路跟到京城去?太好了,她长这么大还没去过京城呢!
「小鬼就知道玩。」雷皓云一回头瞧见她灿烂的笑容,不必想也知道她在开心些什么了。
「嘻嘻……」她淘气地伸伸舌头。
他的话里充满了宠溺,让雷德等人讶异不已,纷纷望向杜孟萱,这小子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竟引出二少难得的珍宠?
「二少。」此地的总管在门口唤道。
「什么事?」雷皓云召他进来。
「杜家工坊的杜大爷正在他们的铺子呢!」杜家和雷堡情谊深厚,当家大爷来了,可是大事。
「杜……杜……」杜孟萱错愕地张大嘴,大哥在这里?怎么这么巧?她下意识地找着逃生路线。
「肚什么肚?-肚子饿也别乱插话呀!」雷明就站在她身旁,直接拍她的头一下。
「哼!」她捂着头没兴致和他抬杠,反而退得更后些,肩膀还微微颤抖着,大哥来了?他是有眼线特地跟踪而来的吗?还是碰巧?
「杜大哥?来视察吗?」雷皓云瞥见她怪异的神情,不动声色地问。
「不,听说是私事,他知道二少也在此,特地差人请二少过府用膳相叙呢!」总管连忙应道。
「转告杜大哥,我会准时过去。」雷皓云不时瞧着脸色愈来愈苍白的杜孟萱,搞了半天是杜家吗?
正因为两家交情好,所以她才连姓都不敢提吗?她真是杜家人吗?或者有过节?
总管退下后,他一并将雷德等人都遣退,她却依然苍白着一张脸。
他满心问号地捏住她的下巴,终于引起她的注意力。
「你干嘛?」杜孟萱蹙眉想推开他的手。
「我才要问-呢,干嘛一副见鬼了的样子?」他反而捏得更紧了。
杜孟萱瞪大了眼,他怎么会知道?对她而言,大哥比鬼还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