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跟你说我遇上意外了吗-要我回去你还要再等两个月-你要叫去叫给北遥听-是他射的金箭-”南逍拿着电话心情烦闷地说着。
“你在和谁通电话-”一大早就被南逍的叫声吵醒的童暧暧-昨天晚上又被他拔了一晚-揉着困累的眼睛问他。“赛勒-你等一下。”南逍对话筒里跟他通话的赛勒说完-转过身对她说-“我弟弟。”
“你也有弟弟-跟你一样是魔类-”恶魔也有家人-童暧暧好奇的坐在他的对面问。
“有-他是帮我盖印章的助手-正在跟我抱怨。”赛勒一直吵说他快忙死了-他在人间遇上了这个女人难道会比他轻松-“你在联络家人告诉他们你还赖在人间不肯走-”童暧暧倒了杯咖啡边喝边间。
“我告诉他我要晚些日子才能回去-他必须代班直到我回去-而且……我才不管他会不会忙死-”早上血压特低的南逍-对她解释到一半时-转头对着话筒大声喊完后半段的话。
“恶魔-你的弟弟住在哪里-”喝了咖啡后精神好多了的童暧暧-忽然很怀疑他这通电话的目的地在什么地方。
“我家。”南逍捂着话筒对她说。
“语言果然不通……”童暧暧朝天翻了一词白眼-发现他当初说得还真有道理。
“你的脑子不通、耳朵不灵-所以我们的话本来就不通。”南逍嘲笑地说-把她还没喝完的咖啡拿过来喝。
“笨魔-我问的是你家在哪里-”童暧暧担心的问-他该不会真的是住在那个遥远又不知在哪里的地狱吧-“笨凡人-我的身分是什么-”南逍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问她一直搞不清的身分问题。
“恶魔。”童暧暧嘟着嘴道-他早就证明这一点了。
“恶魔住哪里-”南逍拿着话筒敲着她的头问-她再笨现在也该知道他家在哪里。
“地狱……你从我家打电话到地狱-”童暧暧大惊失色地问-他居然从她家打一通世界上最远的长途电话到地狱去-“对-现场联机。”他的这通电话是透过好几颗卫星-再转到地下电缆通了三千里远才有法子接到地狱去-超级难打。
“等一下-从人间打电话到地狱要花多少钱-电话费率怎么计算-”童暧暧紧张万分地问-这通电话的距离可不比美国、欧洲-她怕会收到一张巨额的电话费帐单。
“我不会计算人类的货币。”南逍耸着肩说-人类的货币种类太多-他搞不清楚。
“不会算就挂掉-”童暧暧一早就大发脾气-这只魔不会算钱还给她打这种超级长途的电话-“我还没讲完-而且这通电话很难接通。”光是转接他就转了半个小时-这么难通的电话她要他挂掉-“马上挂掉-不然你自己付钱。”童暧暧和他抢着话筒-她已经够穷了-不要再因这通电话而倾家荡产。
“我没有人类的钱-我只有地狱的。”南逍握着话筒不给-这是她的电话-要付钱她自己付。
“没有钱你还打电话-你要我付冥纸给电信局吗-还是直接烧到你们地狱去-”
童暧暧抢不过他-干脆把电话线的插头拉掉-这种打到地狱的电话她要怎么付钱-电信局会把她当成疯子。
“烧冥纸-哼-”被迫断线的南逍挂上电话-以不屑的眼神看着她。
“你在哼什么-”又摆那种轻视的眼神给她看-童暧暧看了就火大。
“我们没你们人间落伍-地狱早就淘汰冥纸那东西了-你们却还一直烧些废纸给我们当垃圾-让我们每天都不得不做资源回收-都快累死了-要烧你们就烧去给天堂的-我们地狱不收。”每天烧一些没用处的垃圾来地狱给他们-害他还要请一票清洁队员做回收的工作-浪费他的钱。
“好心没好报-我们烧了几千年的冥纸你当垃圾-那是我们诚心诚意烧给你们用的-你懂不懂得感恩-”童暧暧拿起话筒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一下-生气的问着这不知感激为何物的恶魔。
“诚心诚意又怎么样-难道你们用那种垃圾当钱使用-”南逍被她敲得眼冒金星-绿色的眼睛幽幽地瞪着这个爱打他的女人。
“没有-那是给死人用的。”哪一个活人用这种东西-会吓死人的。
“死人才不用-而你们活人却一直制造垃圾给我们。”南逍纠正她的误解-人都不用了-他们魔更不会用。
“你当那些是垃圾的话-每年的七月你们不是要收更多垃圾-”童暧暧想到那个时节他们烧的份量比平常还多。
“那些垃圾我们都直接扔到焚化炉。”南逍高傲地告诉她地狱的环保政策。
“地狱有焚化炉-”童暧暧睁大了眼问-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地狱也有焚化炉。
“核能的-为了应付你们人类生产的垃圾才兴建的-哪像你们的焚化炉还用天然气烧-落伍又污染。”为了一劳永逸解决这问题-他一当上首席太子就兴建焚化炉-处理环境污染的问题。
“又在吹牛-你们有科学家可以发明吗-”这只魔的话可信度只有一半-童暧暧对他仍持怀疑的态度。
“你们的科学家死了后就是我们的-尤其是那个叫爱因斯坦的老头-他让我们的科技先进了你们五十年-死后的头脑比活着时还管用-我常颁奖给他-他不久前才又领了个地狱杰出十大青年奖。”南逍虽然知道那个叫爱因斯坦的老头子早就可以去投胎了-可是这样地狱会损失一个人才-因此不管天堂的神怎么跟他要-他就是要叫那老头做他们地狱的永久公民。
“爱因斯坦对人类贡献良多-他为什么会下地狱-”童暧暧张大了嘴问-那么伟大的人物怎么会去地狱-“天堂客满。”南逍吐着舌似真似假地说-其实-是他去和天堂抢人抢到手的。
“连爱因斯坦都上不了天堂-那我有可能上得去吗-”这下糟了-她无才也无德-死了后不就也要到地狱去-“你可以-因为我绝对不收你-我会叫北遥帮你卡个好位置-让你去叫垮天堂。”
她上去后-天堂必垮无疑-他要让北遥从有家归不得变成无家可归。
“如果你们不用冥纸-那你们都用什么当钱-”童暧暧暂时把他的话当真-好奇地问他。
“我们不用钱-都用信用卡。”用钱太落伍了-他们地狱赶得上时代的潮流-大家都是信用卡的爱用者。
“信用卡-地狱也有信用卡-”童暧暧咋舌地问-人类发明的东西他们地狱也有-“在地狱里-人手一张信用卡-都是由地狱中央银行集中办理的-而且我们的服务不会比你们人类的差-你们人类的银行会倒还会被人跳票-还有经济风暴、不景气那些影响-一点都不可靠。”南逍很看不起人类世界的经济体系-哪像他们地狱采行集权统治制度-日子过得安安稳稳-从没出过什么差错。
“你们有什么样的服务-”童暧暧想不出来死后的人需要什么服务。
“终身免缴年费、道路救援、购物五折优惠、零利率房贷、健康检查……林林总总-加起来大概有九十几种服务-我们正朝一百种服务迈进。”虽然还不算尽善尽美-不过-他已经和央行讨论过-应该可以让服务种类增加至一百种。
“你们的日子过得跟人类一样-”如果有那种服务-那他们不就也有像人类般的生活-“三界里我们地狱的生活水准排第一-天堂其次-你们人类是殿后吊车尾的-想要跟我们比-你们还要等一百年。”南逍鄙夷地对她说明-人类-哼-“恶魔-你身上有没有那种卡-”童暧暧迫不及待想看看超级完美的信用卡长什么样。“我这次出门很匆忙-身上只带了十张。”南逍伸手变出一只皮夹-顺手扔给她。
“都是金卡-”童暧暧打开一看-只觉得皮夹里亮晶晶的-很刺眼。
“我的身分没那么低-看清楚一点-我还有钻石卡、白金卡-纯度都是九九九九。”
南逍指着其中的几张卡不满地对她说-他的行情哪只有金卡那种平民级-“这是真的钻石-你没骗我-”童暧暧拿起一张闪闪发光的卡问。
“你可以拿去化验-或者当纪念品-反正我还有很多。”南逍无所谓地说-多一张少一张他都没差。
“地狱里的死人竟然比我们活人还有钱-那我们的穷人活着要做什么-都到你们地狱里享福算了。”这是什么地狱啊-天堂的生活也不过如此-相形之下-人类好穷。难怪他会说人类的级数是最低的。
“你们人类死后争先恐后的想要来我们地狱享福-害得我收人收到手软无力-我决定要紧缩入狱门槛-筛选后再放人进来-免得一天到晚都在收垃圾。”这就是让他工作永无止境的原因-福利太好-使得大家都不跑天堂-搞得地狱快客满。
“我不但没有上天堂的资格-现在恐怕连下你们地狱的资格也没有。”童暧暧对着手里的那张信用卡叹道-她这种没有大善也没有大恶的人-上不了也下不去-死后大概要被留在人间游荡。
“你的样子好象很想要-要不要我也替你办一张-”南逍盯着她的脸颊漫不经心的问。
“办那个需要什么资格-”童暧暧有丝期待地肴他-有这种东西她就不愁吃穿了。
“地狱公民-只要死了就可以-你要死吗-”南逍变出一把大刀-亮在她的面前问。
“不用了……我还不想死。”童暧暧咽了咽口水-现在就死太早-她可以再等个五、六十年。“那你以后想下地狱吗-福利不错喔。”南逍把刀子靠近她的脖子问-眼神有力地鼓吹她。
“虽然你们的福利很好-我还是想上天堂。”童暧暧敬谢不敏-她的目标是那个生活水准排在第二名的天堂。
“我也是希望你上天堂-可是你的箭一天不拔出来-你就上不了天堂。”南逍把刀收走-他才不敢收她-但如果那支箭拔不出来-她可能以后就要跟着他回地狱。
“我也很想拔出来-可是不管月亮有没有圆-你和我都对这两支断箭无能为力-我又能怎么办-”月亮圆了他拔-月亮缺了他也拔-拔来拔去-只会让一个喊痛、一个发脾气-大家都吃力不讨好-无法如愿。
“针对这点-我想过了-既然你的那半支箭用拔的拔不出来-也不能用力拉……”
南逍托着下巴深思。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她。
“所以-”什么方法都没用-他还有法子-童暧暧不禁扬眉请教。
“所以-我的结论是这支箭用手拔不出来也塞不进去-我决定改用吸的。”踹、踢、推、拉、拔、塞-他们都试过了-可是还没试过咬和吸-但咬她她会叫痛-因此……
“吸-慢着-你想吸哪里-”童暧暧忌惮地盯着他的眼睛问-这种眼神太邪恶了-她不得不问。
“你身上哪里有插着箭-”南逍笑□□地看着她的胸部。
“不行-你想都不要想。”用吸的-吸她的胸部-童暧暧烧红了脸坚绝反对。
“难道你要吸我的-”南逍打开上衣的扣子露出健美的肌肉问她-他是很希望有女人对他做这种服务。
“你下流-”童暧暧边脸红边尖叫-叫她吸一个男人的……她会看起来像-逼良为娼也不是这种逼法。
“我是用下半身来思考的-说我下流-一点也没错。”南逍本来就没有人格和脸皮-他不以为忤地说。“这种方法绝对吸不出来-只是你在。”童暧暧看他渐渐靠近她-而且已经打算开始付诸行动了-她情急地阻止他的色行。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吸不出来-”吸不吸得出来试过就知道-而且这种过程可以让他很享受-他刚迷上女人的-而这里又有现成的-他要做-一定要。
“我让你用拔的。”童暧暧壮士断腕-她宁可挨痛也不要以那种方式让他把箭弄出她的身体。
“你只会一直叫痛-让我拔不下去。”每次拔箭她就会尖叫-太吵了-他要改用这种安静的拔箭过程。
“你把我消音我就不曾叫痛-我这次一定不发出任何声音。”他上次就使用过消音大法-她愿意再让他消音一次。
“我不能让你们人类说我们恶魔都很残忍。”南逍神圣地摇摇头-愈走愈靠近她。
“你残忍这么久了-谁要你在这个时候假慈悲-”童暧暧气极地退到窗边问-他那种装圣人的模样-这时看起来更像地狱来的恶魔。
“你不肯-”南逍环着胸-缓缓地问她。
“不肯、不肯-一百万个不肯。”这么丢脸又尴尬的事-传出去了-这辈子永远都不会有人看上她。
“没魔力的人没有选择权。”南逍挥挥手指-让她换了个位置和姿势-从窗边变成钉在林上。
“笨魔-放开我-”恶梦成真-童暧暧躺在床上忙着挣扎和尖叫。
“老话一句-不挣扎、不抵抗、不尖叫。这样我就让你动-我发誓这方法快速又不疼痛。”南逍比出三根手指对她说-除去那三项不利的因素-他可以速战速决。
“你也说过你发誓当放屁。”上次就是被他的发誓给骗的-她这一次绝不会再相信他。“那你就别想动。”谈不拢-南逍两手一摊跳上床去。
“你在做什么-”童暧暧瞪大了眼珠看他开始替不能动的她月兑衣服。
“把你扒光。”南逍认真又诚实地说。
“不行-你至少要让我穿著衣服……等一下-拔箭为什么要月兑衣服-”扒光她的衣服-他到底想做的是什么-“那个太碍事了。”要看不能尽兴-要拔会有阻碍-因此扒掉。
“我拔你的都没叫你月兑衣服-为什么每次拔我的你都把手伸到我衣服里面-”
童暧暧不平的问-同样都是拔箭-为什么过程就是不一样-“手痒。”南逍不管了-就是要月兑她的衣服。
“你月兑我的衣服我就哭给你看-我保证声音一定比我用叫的更大声。”童暧暧在被他月兑去一件外套时警告。
“好-让你只剩一件-如果再威胁我-我就把你全身月兑光。”南逍给她杀价-就是只让她穿著一件薄又透明的衣服-让他大剌剌遍览春光。
“变态、-”童暧暧只能眼巴巴地看他一件月兑掉一件-无法挽回的情势让她想哭又想大叫。
“你都叫过了-换点新鲜的。”美色当前-南逍被喊什么都不介意。
“喂-你不是要吸吗-你还在考虑什么-”童暧暧骂了他半天-却看他迟迟不行动-只是坐在她身边沉思。
“怎么办-每个地方看起来都很好吃。”南逍很为难地问-他不知道该从哪边吃起才好。
“你只能吃那支箭-其它的不准吃。”童暧暧的脸蛋迅速被热气蒸红-谁都知道他的吃代表什么意思。“再说吧。”南逍对她的警告听而不闻-把她看成一块上等的生牛肉张口大咬-不规矩地吻了起来。
“大色魔-你吃错位置了-箭是在另外一边……”童暧暧咬着才说-这么明显-他还吃错位置-他一定是故意的。
“喔-不小心分心。”正吻着她右胸的南逍-心猿意马地解释-眨眨眼看着她左胸的箭-不情不愿地做拔箭工程。
“喂-你吸出来了没有-”被他压着热吻了好久的童暧暧燥热难安地问-他不只吸那支箭-范围还包括其它地带。
“没有-吸不出来。”南逍在吸不出金箭时-早就放弃这个蠢主意。
“那……你还在我身上做什么-”吸不出来他还趴在她的身上乱吻-“好吃嘛-”这个地方的味道不输给她的吻-让他愈吻愈欲罢不能。
“让我起来-”被吻得血本无归的童暧暧羞愤地对他喊。
“凡人。”南逍解除对她身体行动的禁令后-坐在床边一直盯着她的胸部看。
“又怎么了-”童暧暧背对着他-把被他月兑掉的衣服一件件地穿回-拉开里头的衣服-她脸红地发现他居然还给她留了一大堆的吻痕。
“我发现我看错一件事-还错得满严重的。”南逍把她转过来-神情很严肃地面对她。
“什么事-”
南逍一手握住她的胸部-继而邪恶地笑道-“经过证实-就像电视里广告所说的-你其实是个让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
“啪-”
又被打了-虽然被打得很有快感-但是这个巴掌仍是让南逍痛得龇牙咧嘴-他捂着被打的脸对她说。“爽快-谢谢。”
“你就不能用两只脚走路吗-能不能别把你的翅膀露出来-”与南逍共同困在一起一个多月的童暧暧-最受不了的一件事就是他每天都在家里张着一对黑翅膀飞来飞去。
“这是我的标志。”南逍闲着无事-绕着房子的墙四处飞-藉此打发多余的时间。
“这种可以出去吓死人的打扮是你的标志-”童暧暧很感冒地看着他一身的行头-她家有个不用化妆的万圣节妖怪。
“看不顺眼-”南逍拐了个弯-飞到她的面前两脚离地的问她。
“不顺眼-把你的翅膀收起来-还有-你把那副怪耳朵也收起来-而且不要再穿黑色的衣服。”黑的翅膀、黑的长发、黑的衣服-他一身的打扮都是黑色-搞得她家像是别人参加葬礼的地方-黑黑黑-连她的人生也被他弄黑了。
“我是恶魔-收起来不就和你们这种没有特色的凡人一样-”没翅膀没尖耳-他会看起来和那些级数低的人类一样-还叫他不要穿他正字标记的颜色-不要-没尊严。
“你给我听清楚-这里是人类住的地方-既然你寄人篱下-就把那些怪东西收起来-不然我就把你的翅膀剪掉-把你那对硬硬的耳朵割下来作成犀牛角去卖-再烧了你的黑衣服让你光着身子在屋子里到处飞-”童暧暧心情不佳地对他说-她的精神方面已经有错乱的倾向了-她必须突破黑暗找到光明。
“人类说得对-最毒妇人心-我们地狱的魔都没有你这个人类残忍-我想我们地狱的人死后-该来你们人间才对。”南逍耻笑-人类的本质果然比任何生物残忍。
“人间已经客满了-不收你这种色魔。”人心再怎么险恶也不收留这个骨子里是大的恶魔。
“你还在记恨我吸你胸部的那件事-”南逍把一身的恶魔行头收好后-站在她面前正经的问。“不要再提那件事-”童暧暧红透了脸捂着耳大叫-那一次的吸箭事件-已经让她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果然-你还是很介意。”南逍挂着一抹消遣的笑容-推论正确-女人对他做过的任何亲密举动-都会耿耿于怀好久-他终于找到可以与她的叫声对抗的东西。
“赵、赵叔-”童暧暧听到大门被人重重踢了两下-转过头-便看到一脸尴尬的赵森站在门口。
“呃……抱歉-我敲过门-可是你们很忙没听到-这是这个月的管理费通知单。”
赵森掩着脸干咳道-把通知单交给在场唯一没有脸红的南逍。
“谢谢。”南逍看不懂通知单上面的东西-带着笑容把通知单转交给站在原地发呆的童暧暧。
“你们刚才说什么我完全没听到-要吸什么请继续吸-再见。”赵森拍着南逍的肩头-自以为识相地说。“多谢鼓励。”南逍低首含笑地送他出门。“我完了……我没有好名声了。”门一被关起来。童暧暧便窝在椅子里长叹。“你又要开始歇斯底里了吗-”
南逍研究完她的表情-估计她这次发疯的时间可能会比以前都来得久。
“请让我自怜三分钟。”童暧暧只要求三分钟-她要用三分钟的时间来哀悼她刚刚又被他毁掉的清誉。
“我可以把这间房子加层隔音墙-让你尖叫三个小时。”看她这次受到的打击不小-南逍难得大发慈悲让她发泄一下郁卒的心情。
“我没有力气叫-被赵叔听到那段话后-我连眼泪也滴不出来了。”没了-什么都没了-她万念俱灰-现在就算她赶走了这只魔-全天下的人还是会以为她跟这只魔睡过了。
“我可以庆幸不用再受你的噪音虐待吗-”南逍很高兴能听她说她要举行一次安静的哀悼仪式。
“我在哀悼难过-而你却想要庆祝-你这只魔还有没有人性-”童暧暧瞪着没心肝的他塌。斗“魔类没有人性-而且我的魔性本来就是这样。”南逍觉得她很苛求-他是魔-木来就没有人性。
“神啊-杀了我吧。”童暧暧把脸埋在手心里-活着要面对他和误会她的世人-她还不如死一死算了。
“你还不能死。”南逍一本正经地抬起她的头郑重的告诉她-想死-不行-最起码现在还不能。
“我不想活也不可以吗-”生不如死而死又死不得-在他的统治之下-她连想死的权利也没有-“你还没把箭交出来-而我不要抱着一具骨头谈恋爱-所以你等我把箭拔出来再死-你还要记得-死的时候不要跑错地方-天堂在上面-不要来地狱。”箭还没拔出来她却死了-那他不是亏大了-他仔细地吩咐以后她该朝哪个方向跑-怕还会再见到她。
“我决定不去天堂了-我要去地狱。”童暧暧气得打颤-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现在就算天堂是用黄金铺的乐园地也不要去-她要下地狱。
“因为我们的福利好-”南消很自满地问-如果是因为这样-代表他把地狱治理得还不错。
“我要去把你的地狱一层一层的叫垮-”她要去毁了那个地方-毁了恶魔的原产地。
“我得先联络赛勒做好隔音设备。”南逍马上有因应之道-只要他做好防灾准备工作-她想下去还是可以的。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你不要留在这里整我了好吗-”童暧暧颓废地问-脸色凄凄惨惨。
“还是同一个答案-拔出箭我就走。”南逍再次对她重复来找她的目的-没拔出箭-她的日子不好过-而他的生活也不会太平。
“不拔了、不拔了-断了一半的箭有什么用-”童暧暧挥舞着手说-以她和他形同水火的情况来看-什么爱神的箭都是骗人的。
“目前看来是没什么用-搞不好那个天堂的逃犯是拿水货来骗我。”南逍也很怀疑-和她相处了这么久-他除了觉得她很好吃外-其它什么感觉也没有-也许-北遥是在唬他。
“水货-”童暧暧的情绪在听到这两个字后-像颗被踩着的地雷。
“他说箭是他从丘比特那边偷来射我的-说不定这支箭是丘比特认为有缺陷不要了-或者是剩下过期的。”南逍边想边猜-这支箭没作用-也许就是北遥偷错的。
“我被射了一箭-而这箭是水货-”她委屈了这么久-全都是因为这支箭-而它竟然还不是正牌货-“凡人-你的声音又开始往上攀升了。”南逍捂着耳朵-听她的声音愈说愈高亢。
“臭恶魔-射箭的人到底是谁-”童暧暧眼底写满了怒火-想揪出陷她于水深火热的人。
“我的仇人。”以前北遥算是他打架的宿敌-但在他被射过后-那家伙已经成了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你--的--仇--人-”童暧暧缓缓地站起来-挟着滔天的怒火走向他。
“噢喔-火山要爆发了。”南逍感觉到她的情绪不稳-赶紧把双耳掩紧。
“你这个混蛋-你跟人结仇是你的事-马什么要把箭射到我的身上来-”童暧暧拉开他的双手-以特高的声音轰炸着他的听觉-这支来路不明的魔跟人结怨-她却跟他一起倒霉-“我说过射到你是因为他射歪了-意外嘛-”南逍□着眼忍受她的尖叫-他也不知道北遥会射歪射到她-这纯属意外。
“意外-我每天痛得死去活来-身体被吻来吻去-初吻没了-名声没了-就只因一个意外-”听了他的答案-童暧暧在他耳边更加用力的吼着-给她一个意外当借口就能抚平她的创痛吗-说到底他不结仇她就不会有事-他是半个灾难的始作俑者。“你在抱怨你的损失吗-”南逍抱着头蹲在地上问-魔音传脑-他的耳朵被她这么吼-不聋也要重听了。
“从你这只魔出现后-我的人生就毁了-这种意外让我损失还不够严重吗-你说-我还剩下什么没被你破坏-”童暧暧踢着他问-把她害得这么惨-她还有什么能够损失-“至少你没失身。”南逍想了很久-终于找出一样她还没被他破坏的东西。
“你还想让我失身-”童暧暧刷白了脸后退-只剩这一样-他还想拿走-“你的肉质很甜美-是我以前没尝过的口味-目前我还在考虑中。”南逍蹲在地上思考-她的唇瓣很甜-在她不尖叫的时候-她的身体更好吃-在她不能动不能抵抗的时候-还有这张脸蛋-在她不发火的时候也很美丽。
“把你的不良想法清除掉-外面还有很多女人-你去吃别人。”童暧暧的手朝窗外一指-要他去找别的女人-紧紧守护着自己最后一样未被破坏的宝贵贞节。
“不能考虑-”南逍仰着头很遗憾地问她。
“不能-”童暧暧不留半点商量的余地-这一点怎么可以让他考虑-她会亏得什么都没了。
“我吃人又不会痛-上次我吃你的胸部时也没听你喊过半声-为什么不能考虑-”
南逍无法理解-他记得那次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叫痛-还赏了他一巴掌-过程算是很平和-而且又不伤她的身。
“这个跟痛不痛没有关系-”又跟她提胸部-童暧暧翻脸-想要将他掐死。
“那跟什么有关-”南逍在她面前站直-一双碧绿色的眼眸认真的盯着她问。
“跟……反正-反正你不能想就对了。”童暧暧气结-问她这种问题要她怎么回答。
“要求无理-不接受。”南逍蛮横的摇着头-说不出理由来就要让他吃。“你……
好痛。”童暧暧气极攻心-抚着胸口频频喘气。
“凡人-你怎么了-”南逍楞了一会儿-忧心的问她。
“胸口痛。”童暧暧紧蹙着眉道-觉得胸腔里的心脏跳得太快-好象就要跳出来了。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用手拔你的箭了-你还会痛-”都几天没拿那支箭杀她了-怎么可能还会痛-“如果你的心脏被插了半支箭-你说会不会痛-”童暧暧边喘气边问他-被这半支箭插了这么久-她早得了心脏病。
“不会。”南逍皱着眉说。
“你是恶魔-你被我怎么拔都没感觉-当然不会痛-但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个柔弱的人类-这半支箭每天被你弄来弄去-我怎么能不痛-”童暧暧没好气的问-这只魔没有心-就算有-也是石头做的-根本就不会痛。
“我该道歉吗-”南逍疑惑地问-听她这么说-他好象是该负点责任。
“我只想把你的头砍下来……”童暧暧含怨地道-她对这痛觉神经迟钝的魔没辙-很想把他大卸八块-看他会不会懂“痛”字怎么写。
“喏-给你。”南逍听话的把颈子上的脑袋摘了下来-放在手心里捧到她的面前表示他的歉意。
“哇啊-”童暧暧被他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一颗人头-他竟然真的给她一颗人头。
“是你自己要我拿下来的-你在叫什么-”南逍学地狱里的青面阎罗捧着自己的头问她。
“放回去-快放回去……”手里拿着头还跟她讲话-童暧暧闭着眼催他赶快把头摆回原位。
“你很难讨好-知道吗-”南逍把头装回去后-J着腰对她抱怨-是她叫他摘下来的-现在又叫他放回去-他这个魔实在很难顺她的心。
“我的心脏不行了。”看到这一幕还没被吓死算是奇迹-童暧暧被他吓得全身无力-低着头按着还在狂跳的心脏对他说。
“凡人-你的心脏不跳了吗-不行-箭还没拔出来-你不能死。”南逍吓了一大跳-以为她真的要被他吓死了-连忙弯子查看她。
“我是说我……”童暧暧的话没有说完-她一抬头-正好撞上他低下来的脸庞-与他四唇相贴。
那种熟悉的味道和感觉又回来了-他们两个唇贴着唇-怔楞的瞪着对方的瞳孔-动也不动的呆呆相望。
“你刚才要说什么-”南逍在她的唇间问-口中溜进一股甜甜的味道-直达他的心房。
“对不起-不小心……”童暧暧恍恍惚惚的退了一步-本来还觉得会痛的胸口-在接触到他时-突然不痛了。
“我不觉得你应该说抱歉。”南逍恋恋不舍的看着她红女敕的唇-呼吸变得浊重。
“那我该说什么-”童暧暧迷迷糊糊的问-整个脑子紊乱无比-不能正常的思考。
“过来。”南逍冲动的拉着不抗拒的童暧暧入怀-找着了她的唇便与她炽烈的交缠着。
童暧暧踮高了脚跟攀着他的肩-想要更靠近更贴紧他-她拉散了他长发上的带子-学他把手放进他的发里-拉近彼此-受到鼓励的南逍更是把她抱到身上恣意的吻着她。
“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吻你-”南逍在换气时咬着她的耳垂问。
“我不知道-继续。”童暧暧盲目地说-找回他的肩。
在他们两个都想再对双方做更多更深入的需求时-他们胸口的金箭忽然更陷人双方的胸口一分-细微的疼痛感使他们双双清醒了过来。
“你……”
“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童暧暧慢慢的自他的身上滑下-瞠大了眼往后站了一步问。
南逍和童暧暧-这一魔一人都以无法置信的眼神看着对方-一种非常沉重的沉默蔓延在他们之间-像朵无法驱逐的乌云密密地笼罩着。
他们各自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找出了一个能解答他们两个都产生失常现象的答案。
“难道-这个是……”童暧暧指着胸口的金箭抬起头看着他。
“金箭的副作用-”南逍张大了嘴接她下面的话。
这句话像平地一声雷-彻底轰醒他们俩。
他们两个受到惊吓地各退了好几步-然后一起望着对方大声叫道-“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