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还好吧?”来人询问外头的喜娘。
这声音好熟朝露心头一窒,竟伸手用力扯下头上的红巾
“啊?格格?”一旁的喜娘惊呼出声,想把头巾盖回去,来人在这时一脚跨进门槛里
“海都兰?”朝露目瞪口呆地望着来人。
她的惊愕在看清楚海都兰的脸孔时转为晕眩,摇摇欲坠中,只见海都兰的笑脸在她眼前一圈圈扩大周遭的声音似乎被吸进一个黑洞里,倏地离她好遥远
皇阿玛替她挑选的人是海都兰?
这是她昏厥前最后一个清晰的念头。
“天啊!”海都兰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朝露。
“快!格格昏倒了!”他朝着一群喜娘穷吼,“快派人到毓豪贝勒府找易尧来,快!”
“快啊!”他气急败坏的吼声响彻整间喜房。
“露儿露儿”
朝露感觉有人轻拍她的脸颊,可是她就是不想睁开眼似乎潜意识知道只要一醒过来,就得马上面对一个残酷的世界。
“她怎么还不醒?”海都兰急得在旁走来走去,眼睛还不时瞄着易尧的脸色。
“你还真是不简单,好端端的也能把人给吓昏了。”毓豪瞟了他一眼。
“我哪知道!”海都兰叫起屈来,“我一走进来,什么话都没说,她就倒下去了。”
“我看你是故意吓昏她的。”毓豪故意抹黑他。谁教他和易尧联手骗小露子。朝露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在他心中宛如自己的妹妹一般。
“你别胡说!”海都兰跳脚了,“我没事吓昏她对我有什么好处?!”
“谁知道你对她有什么企图?”
“我?”海都兰反指自己,大叫,“我会有什么企图?”他气急败坏地瞄了易尧一眼。
“你之前不就在追求她吗?”
“我我我是”
“我看到她的眼皮动了一下。”端敏观察道。
“是吗?”海都兰围上前,高兴地叫嚷着,“我就说嘛,事情没有那么严重。你们看,她不就要醒过来了吗?!”
他心中大石陡然放松。万一朝露真有什么差池,他铁会被易尧给宰了。没见到易尧冲进门时的脸色吗?
“醒是醒了,就是不晓得有没有留什么后遗症。”毓豪还是紧咬着他不放。
“不知道她以后会不会见人就昏倒?”端敏也掺一脚。
“哈!如果她看到海都兰就昏倒,那倒不错!”毓豪笑道。
海都兰皱起眉头,大怒道:“毓豪,你跟我过不去是不是?”他叫嚷着,“你还敢说!今天的事其实都怪你,要不是你故意挑今天要易尧到你那里去,露儿也不会昏倒!”
毓豪两眼一瞪,手指着易尧:“他可是心甘情愿跟我赌,我赢了,日子当然随我挑,世上哪有输家说话的道理?万一他到死都挪不出时间,那我这赌局岂不是白玩?”
“你们烦不烦哪?可以回去了吧!”易尧被他们吵烦了,出声赶人。
“露儿,醒醒”
朝露如蝶翼般的俏睫轻轻扇了扇,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易尧焦灼的脸。
“啊?”她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神色紧张地喊道,“易尧!带我走!快!”
“别紧张”
“我怎么能不紧张?”她仓皇地四下张望了一眼,小嘴连喊着,“快点,他们来了就来不及了!你不知道皇阿玛将我许给海都兰了”
“你许的人是我。”易尧笑着打断她。
“皇阿玛从以前就要将我嫁给他,现在”朝露心绪乱糟糟的,压根儿没听见易尧的话。
“露儿”他好气又好笑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的眼,“你嫁的人是我,不是海都兰。是我!”
朝露盯着他的眼睛,没预警地,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你你骗人”她哭得凄凄切切。
没料到她会哭,易尧慌了手脚:“别哭,别哭啊!”他宠溺地用拇指拭去不断涌出的泪珠,轻抚她的发丝,“我没有骗你,嘘别再哭了你瞧,我不就在你身边吗?”
轻拥了半天,她还是哭湿了他一大片衣襟。见她还是收不住眼泪,易尧干脆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嗯”这果然是直接又最有效的方法。朝露被堵住了唇,哭声立歇。
易尧温暖的唇片带给她不可思议的梦幻感受朝露迷迷糊糊地想着,是的,易尧正在吻她不是海都兰没有一个丈夫容许别的男人用这种方式吻自己的老婆。
这个吻比预期的更深更久。易尧原本只想让她停止哭泣,可是她女敕唇的滋味让人流连忘我,他不禁加深了吻的力道。
他炽热的舌头放肆地吮舌忝,尽情与她交缠挑逗。
大手顺着她玲珑曲线而下,他的手似乎带着火苗,所到之处引起令人屏息的触栗。
他的吻霸气而多情,炽切却细腻,朝露凝聚在月复部的一团火热不断朝外扩散,整个人随时像似要燃烧起火
“你清醒了吧?我不是海都兰。你要是把我当成他,我可亏大了。”他轻谑,褪下了阻碍在他们之间的衣物。
“易尧”朝露满脸绯红地看着他,艰困地吞咽了一下。
见她那双无邪又带妩媚的水眸凝睇着自己,易尧瞳眸转炽,呼吸急促起来。
有几个男人抗拒得了这勾魂摄魄的诱惑?
“我真的嫁给你了吗?我好像在做梦。”这感觉像置身在天堂,她好怕一切全是她幻想出来的。“你说呢?”
“嗯”朝露用力咬住下唇,想抵抗从四面八方窜升出来的贲张快感。她不敢张嘴,怕听到让自己羞愧的吟咛。
易尧却挪身上前,径用唇覆盖她的口,将她所有的呼喊、嘤咛全释放出来。
她手指触模他性感的锁骨,他的皮肤模起来光滑、平顺,还有炙人的灼热感。
她的抚触像道电流穿越他易尧倒抽一口气。
“老天爷,我真希望天天做这种梦。”他在她身上洒下无数细吻。
“易尧我爱你”朝露紧紧圈住他。
“我也爱你”这一次,易尧的回应不再有任何迟滞。
十指交缠,易尧紧紧拥抱着她,强而有力地保护她纤细的心,保护这辈子最钟爱的宝贝,远离所有伤害
“你是我这辈子惟一的爱”他重复低喃。
天地为证,他爱这个女孩,爱得比谁都久,爱得比谁都深。早在十年前,他就已经将真爱拥在怀中了。
窗外月儿静静将这些誓言兜拢在银白雾光中,悄悄守护着两颗真心
一直等到朝露睡着后,易尧轻轻抽出被她当枕头压在下面的手臂,翻身而起。
寤寐中的朝露敏感地惊醒:“你要去哪里?”
听出她语气中的忧心,易尧转回头,俯身啄了一下她的细额,微笑轻哄道:“没事,你继续睡。我只是要到毓豪那里,明天就回来。”
他向她保证,揉一揉她的发,又吻了她一下,然后放开她走了。
朝露安心地微笑入梦。
而毓豪这边,只见他跷着二郎腿,喝着酒,惬意地看着眼前这位来头不小的奴才正挑灯清理马厩
在他的新婚夜。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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