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正香甜,却被硬生生的吵醒,是一件令人生气的事,何骆彬一早便碰上这样的事,看看时钟也才早上七点,他正梦到好康的事情,却被一连串吵死人不偿命的电铃声给烦得跃下床想扁人。
“哪个王八呀!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七早八早来吵人!干嘛?!急着投胎呀!”咕咕哝哝念了一堆,脚步蹒跚的来到门口打开大门,正打算在赏个三字经出去,却猛然被门外的人影吓得话全吞回肚子里。
“哈……哈……赛门,是你呀?”
“我刚刚在门外好像听到你在嘀咕什么?”他瞄了衣衫不整的何骆彬一眼,便径自跨入屋内。
“没……没有,我哪有说什么,可能是隔壁那只哈巴狗在乱叫。”
“是吗?把自己形容成哈巴狗不太好吧!”
面对赛门的调侃,何骆彬尴尬不已的搔着自己的头。
奇怪?怎么会这么早跑来找他?这么闲呀!难道昨晚那女的又失败了?
笨呀!如果无法诱惑男人,还敢在这行混!干脆叫她滚回家吃自己算了。
“骆彬,听说你最近发了一笔横财?”
“横财?”
哪有呀!如果有的话,他自己怎么没有听说?“赛门,你听谁鬼扯的?我最近没有赌博也没有拣到钱,哪来的横财呀?”
何骆彬莫名其妙的看着赛门,实在想不通他怎么会突然跑来问他这个奇怪的问题?
“如果没有,你怎么会对我那么慷慨,竟然为了尽地主之谊,大方的花了百万元为我找了个玩伴女郎?我实在感动得痛哭流涕呀!”
“啊?!那……那是……”原来说发了横财是在消遣他呀!何骆彬这才终于意会过来。“赛门,我们是老同学了,你这趟来台湾我总要让你玩得开开心心的嘛!你看我多为你着想。”
“我是花名在外没错,也不否认我喜欢猎艳的刺激,但你触犯了我的禁忌,我对应召女郎一向是敬而远之的。”
赛门转而严肃的口吻让何骆彬一时语塞,难道他这回是自作聪明吗?如果真的因此惹怒赛门,那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哎呀!真是失策、失策!
人家说“人算不如天算”还真是有道理!
“而且你是哪根筋烧坏了,竟然会花那么庞大的金额去请个女人?难道你的商业才能都是假的吗?”
“我是考虑到投资报酬率的问题嘛!”
“投资报酬率?”
赛门尖锐的听到那字眼,立即瞪大眼瞧着捂住嘴巴的何骆彬。
“难不成你是想用女人来贿赂我,好得到桓宇的订单?!”这简直太离谱了!一时间,赛门气得恨不得拆了他的门当柴烧。
被揭穿了把戏,何骆彬心虚的开始结巴,“我……我是……考虑到你的需要啦……如果你不喜欢她,那……那我叫她离开就是了。”
“你简直太乱来了!一般人要赚一百万可也不是太容易的事,而你竟然为了贿赂我,就拿着钱乱砸!那女人值得吗?”
“我是觉得不错啦!”面对赛门的愤怒,何骆彬依旧少了根筋的在一旁叨念,因为他真的觉得聂乔长得很好看呀!
“不错?!那你自己享受去,我消受不起!”
骂顺口的话才刚说出,一丝怪异的感觉猛地窜起,让赛门泛起了酸涩的酵素。他突然想起她迷人的无边春色,一时间,他竟舍不得任何人再碰她。
赛门不禁为了自己这种念头感到诧异不已,他意外的发觉自己竟然会在意别的男人碰触她。彷佛她是属于他的,想专制的成为她的唯一!
为什么呢?
难道自己被她那副清秀的容貌给蛊惑了心?!
“骆彬,如果……这样吧!换个游戏方法,如果她可以吸引住我,那我这笔生意就让你接,如果她失败了,你就别怪我无情了。”
乖乖!这还不是跟贿赂同样意思吗?
不过,起码现在是起死回生了。
何骆彬当然高兴的点头答应。
要她吸引住赛门还不容易吗?那女的本就拥有天生的致命吸引力,加上赛门原就性好渔色,不成功才有鬼咧!
嘿!嘿!看来他是稳赢的了,到时白花花的钞票就要滚进口袋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还真对聂乔没了信心,毕竟她和赛门已经独处两天了,结果什么事也没发生,这可怎么办?只剩五天赛门就要回美国了,如果再不把握时间,那他的希望恐怕还是会落空。
唉!真糟!不想想法子还得了!
偷偷模模!
何骆彬似乎老是在偷偷模模的!像现在他又趁赛门不在时,跑来饭店对着聂乔面授机宜,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比聂乔更适合从事特种行业。
一颗药丸放在聂乔眼前的桌上,她不明所以,纳闷的看着何骆彬。“这是什么?”
“嘻嘻,一样好东西。”何骆彬神秘兮兮的凑近聂乔耳边说着,眼里闪烁着诡谲的光芒。
“什么呀!干嘛神秘兮兮的……啊?!难不成是药?”
“嘘!嘘!小声点!”何骆彬赶忙捂住聂乔的嘴巴,生怕被其它人听到了。“我跟你说,这颗药丸子你想办法骗赛门吞下去,这样子你们两人才有办法完成交易。”
“何先生,这未免太可笑了吧!”
“你还好意思说!已经第三天了,你都没有一点进展,教我怎么不着急!你以为我喜欢用这种方法呀!”
虽然是小人了一点,但为了争取时间,他也只得如此了,否则如果让赛门就这么飞回美国,那他的美梦不就泡汤了!
“你说什么?!何先生,你怎么可以这样呀!那……那是……”没有经验的聂乔原本就是鼓足勇气才敢接下这份工作,其实她也很害怕亲密时刻的来临,所以赛门对她没兴趣她也挺暗自庆幸的,结果何骆彬不惜使用任何方法,执意她和赛门完成交易,这实在令人伤脑筋呀!“他又不是老头子,也不是性无能,只是对我没兴趣罢了,你干嘛让他吃这种东西呀!”
“就是因为他对你提不起兴趣,我才利用这药来帮助他嘛!否则再这样下去,他就要飞回美国了,到时你拿不到钱就怨不得我了,可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
“可……可是……”
一想起赛门服了药后可能发生的情况,就让聂乔羞赧得酡红了双颊,她甚至不确定到时她会不会临阵月兑逃。
“别可是了!我告诉你,今晚你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吃下这个药,然后就发挥你的所能,展现所有你拿手的招式来魅惑他,知不知道?”
“招式?我连怎么接吻都不会……”骑虎难下了!聂乔为难的扁了扁嘴。
“你说什么?!你连接吻都不会?!天啊!你到底是怎么在这行混的呀!”
他到底是找到什么天兵天将呀!应召女郎竟连接吻也不会,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难道她只是中看不中用?何骆彬简直气得快吐血了。
“我……我本来就不是混这行的呀!我甚至……还……还没有过……性经验。”聂乔越说越小声。
砰砰!何骆彬跌个四脚朝天。
“你……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是处女?!”难道她是卖艺不卖身?现在有这种妓女吗?
早八百年前就没有了,不是吗?
“我说……我根本不是应召女郎,我是个大学生,是你拉错人了!”
青天霹雳呀!
何骆彬震撼得下巴差点月兑臼。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是应召女郎。”
一时间,脑袋瓜充斥了礔哩啪啦的声音,让何骆彬呆若木鸡。
妈……妈妈咪呀!他竟然拉错人了!他竟然搞出这种乌龙事来!他……他竟害得一个清纯的大学生来赚这种肮脏钱!
天啊!他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你为什么不早说?”何骆彬尴尬的吼出声。
“我有呀!是你不肯听我好好的说的嘛!而且……我也亟需一笔钱,所以只好顺应你的要求。”
“小姐,就算你缺钱用也不能放任自己下海赚这种钱呀!难道你不懂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道理?天啊!怎么会搞成这样?!”今年最大的乌龙事件恐怕就是这件了!何骆彬懊恼的按压太阳穴,完全乱了方寸。
他怎么可以让一个清白的女孩子一辈子染上污点!
不!不行!
那可是天理不容,会遭报应的!他可不要一辈子良心不安呀!
还好赛门还没对她怎么样,他得趁早停止这项计划才行。
“快!你赶快收拾你的东西,跟我离开……”
“骆彬?你怎么在这里?”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何骆彬吓得险些破了胆,他心虚的转头看着跨进门来的人,额头瞬间流了冷汗。“赛门……嗨!你怎么……回来啦!”
“我回来很正常呀,倒是你出现在这里满奇怪的。怎么了?你看起来挺紧张的?”赛门板着冷冷的面孔盯着他瞧。
骆彬莫名其妙的在他房里和聂乔两人鬼鬼祟祟的,而且他进门时还听见骆彬说要她跟他一起离开,这实在让赛门一时心中窜起疑云,也让他心头聚满不舒服的感觉。
这种怪异的妒意,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竟会在他身上发酵。
“我……我哪有紧张呀!哈!哈!我……我只是……对了!我是有事要跟她说啦!”
“什么事?我也想听听看。”赛门眯起眼危险的盯着何骆彬惨绿的脸。
“没什么重要事啦!赛门,你那么忙哪有闲工夫听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你忙你的,我带她去大厅喝杯咖啡。”何骆彬连忙拉起聂乔的手就要往门外跑,他得在聂乔失身前想办法将她带离开才行!
否则铸成大错,他可是会受良心的谴责的。
“等等!”赛门拉住聂乔的手,让她无法跟着何骆彬离开。“骆彬,你忘了吗?她可是你请来陪我的,怎么可以在我眼前将她带离开呢?难不成你也想顺便享用一番?”
“赛门,你想到哪去了!”怕被误会,何骆彬急忙想解释,“我……我只是……”
但话还没说清楚,他已被赛门推出去,还当着他的面不客气的将房门关了起来。
何骆彬急得猛敲门,却得不到赛门的响应。
完了!完了!这下神仙来也没救了!小姐,你就自求多福了!
何骆彬愧疚不已,只能在心里为她祈祷。
心口莫名的充斥着愤怒,赛门自己都感到惊讶,彷佛聂乔是他独占的私人物品,容不下任何人接近她。
怎么会这样呢?
转头看着呆立的聂乔,他又为她慵懒的美感到悸动,虽说她是一个应召女郎,但在她身上就是找不到庸俗不堪的粗鄙感觉,反倒让人觉得她像个清秀的洋女圭女圭,适合在温室里让人呵护、眷顾。
不知不觉,他走向她,却让聂乔害怕的往后退,因为她刚刚瞧见何骆彬被他撵了出去,虽然搞不清楚为什么,但不难看出来,他在生气!所以她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保险。
“你在怕我?”
“没……没有。”
“那为什么躲我?你忘了你的职责吗?你是来服侍我的。”赛门再次逼近,不客气的点醒她之所以会在这里的原因。
“我……我没忘记,只是我希望不是在被逼迫的情况下……”
“逼迫?我看起来像是要逼迫你?”赛门惊愕,很难接受他竟被视为想霸王硬上弓的恶男!
她可知道事实上他已经尽了极大的自制力来让自己像个高尚的君子,结果她还是认为他像个亟欲发泄的野兽!
实在令人哭笑不得!
更可笑的是,在美国,一些名媛还巴不得得到他的宠溺,可是眼前这个为钱而出卖自己的女人却表现得如此清高,好像亟欲跟他画清界限似的。
赛门懊恼的一在沙发上坐下,想藉此纾缓聂乔的担忧,却一眼瞧见桌上摆了一颗奇怪的药丸子,好奇心大起,他立即伸手拿起药来看看。
“这是……”
“啊!”糟糕!
聂乔一急,不假思索便快速抢过药丸子,却让赛门更加疑惑。
“你在紧张什么?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这是……哎呀!这是避孕药啦!”情急下,聂乔随便乱扯一通,她总不能让赛门知道何骆彬设计他吃下这种东西吧!到时他不暴跳如雷才怪!
“避孕药?”
果然是做这行的,该准备的都备妥了。
赛门用鄙夷的目光扫视她。平常都有在吃避孕药,还说什么她不希望在被强迫的情形下,简直是惺惺作态!
既然这样,他又何必太客气!
或许他该破例一次,一百万若白花了岂不可惜?何况他似乎也控制不住的被她吸引,禁欲实在太辛苦了,他又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吃下去。”
“啊?!”
“我说吃下去。”
“可……可是这……”
“我不希望将来你拿掉我的小孩子,既然你已准备妥善,那我也省得使用套子。”
天啊!她是不是又为自己找了麻烦?
聂乔困难的吞了吞口水,看着手上的药丸发颤着。
不知道吃下这种东西会怎么样?
太恐怖了!还是别冒险的好。
“你在发什么呆?喏!拿去!”看着她呆若木鸡,赛门不耐烦的递了一杯水催促她快快吞下药。
这……这下不死也难超生了!
聂乔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将药和水吞下肚。
都是何骆彬啦!没事拿个臭丸子来干嘛!没让赛门吃下,她反倒成了替死鬼,真是有够呕的!
也不知等会儿药效发作会发生什么事?好恐怖!
为了怕自己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聂乔慌慌张张的躲进卧室,想拉开跟赛门之间的距离,以测安全。
但此举却又让赛门下了另一个批注,他还以为聂乔急着上床呢!
如果之前她的娇羞是装出来的,那他必须承认她的演技一流,因为他差点信以为真。
月兑去外衣,赤脚跟进卧室,他倒要好好看看这个外表清纯的女人的真实面目。
躲在被子里的聂乔压根儿不知道赛门也跟了进来,所以当赛门拉开被子时,她毫无预警的吓得大叫出声,却倏地被吻住双唇让她无法再发出任何声响。
错愕的眨了眨大眼,才具体的感受到眼前的男人已将她紧紧拥进怀,宽阔的胸膛立即让她的双颊为之红热。
该来的还是要来!聂乔虽然恐慌,但还是拼命说服自己别害怕,为了一百万,说什么也不能逃呀!
她一定得忍耐!忍耐……
猛然离开她的唇,赛门惊异的瞧着她呆滞而泛白的脸孔。
为什么她的反应这么生涩?为什么她在颤栗?
一个妓女该是这样的反应吗?
他怎么觉得他好像是在侵犯一个纯纯少女呢?
还是只是错觉?
停止纳闷的猜测,赛门再一次抱住她,转而温柔的舌忝吻着她的双唇,似乎企图引起她对他的兴趣,但……聂乔仍然不为所动。
事实上,她是有点吓呆了。
“你……你一向都这么呆板、被动吗?”赛门懊恼的低吼出声,因为聂乔的反应真的让他好像在侵犯一个无辜的女孩。
“嘎?”
被强迫已经够可怜了,这个臭男人难不成还希望她主动啊!简直没人性!大色鳖一个!
何况就算要主动,毫无经验的她又哪里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你不满意,我不介意你离开!”羞怒的回嘴,聂乔张着汪汪大眼瞪着他。
“你说什么?!”
这女人该不会是在吊他胃口吧?!
看情形她应该是老手一个,他刚刚竟差点被骗了。
“我既然上了你的床就不会半途而废!”狂笑一声,赛门伸出手抚上她的胸口想解开她的衬衫钮扣,却发觉她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原本清澈的眸子竟变迷蒙了,而且她攒着眉的样子好像很痛苦。
“你怎么了?!”赛门不明所以的探问着。
好……好热!
怎么身上一直焚烧起来,而且好像有某种陌生的感觉在滋生,让她的理智越来越混乱?
“我好热……好热嘛!”
伸出细长的手臂,聂乔开始主动的月兑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烦躁得恨不得将它们全撕裂好让她得以呼吸……
夜已深,药力渐退,聂乔疲惫不堪的趴在床上游走在梦境边缘,赛门由她身后轻轻揽着她的腰,温柔的吻着她汗湿的发。
“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昏昏欲睡中,她迷蒙的应了一声:“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