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舒家时,夜已深沉.舒平拿了自已的衣服给浑身湿透的司徒炜换上。
几分钟后,舒家三姐弟换上干爽的衣物后,自动回到客厅聚集,讨论着司徒炜往后这些日子来的唾处。
司徒炜走出浴室,脸色有些难看,似乎不太中意身上穿的那条花俏的短裤。
舒平见到司徒炜出来,随即说道:“偶像,你就和我挤一间房间吧。”
在三房一厅的小公寓里,原本三姐弟的房间都分配得好好的,如今多了一个司徒炜,就只好委屈他和舒平住同一间房。
看着舒平的笑脸,司徒炜眉头皱得更紧。“不要!我不和男人睡同一张床。”和这个叫舒平的家伙睡同一张床,他深怕自己在落难之际,还得遭遇被男人蹂躏的惨况。
舒平笑脸一垮,夸张地捂着胸。“呜,你嫌弃我……”
舒若汶走到冰箱前,拿出鲜女乃,喝了一口。“舒平,房间让他睡,你睡客厅。”
“啊?这……这样以后我带马子回来时,怎么办?”他可是很穷的耶,没钱带女朋友上宾馆。
司徒炜见到舒若汶盯着他的目光,立刻开口:“我不睡沙发!”
舒若汶瞪了司徒炜一眼,深觉他一点都没有寄人篱下该有的低姿态。
“那……司徒先生,你睡我房间好了,我去睡我姐房间。”舒媛媛指着房门口挂着青丝门帘的房间。
司徒炜又皱眉了,迟疑几秒,缓缓点头。
“我半夜写稿时吵到你,你不要怪我幄,是你自愿把房间让给他的。”舒若汶睐向妹妹。
“不会啦!”舒媛媛笑了笑。
舒若汶将鲜女乃冰国冰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经过司徒炜身边时,却被他拉住。
“做什么?”
“帮我换纱布。”刚才在大雨中走了一会儿,不只右掌上包裹的纱布被淋湿了,就连左月复上的纱布都湿了。
舒若汶张大眼。他是命令,而不是请求,太可恶了!把她当成什么了?“自己换。”
司徒炜沉下脸。
“老姐,你就帮他换一下作,你忘了他在brUB里,用右手捏碎酒杯时也受伤了啊,他自己要怎么换?”舒平拿了急救箱,要递给舒着汉。
“他是你的狗屁偶像,你自己帮他换。”看司徒炜还是那么狂妄,舒若汶就好气。
“什么狗屁偶像啊?讲话那么难听。”舒平单手抱着急救箱,低声抱怨,探出另只手要去抓司徒炜受伤的右手。
司徒炜挥开他,薄唇抿得死紧,显然被舒若汶说的话给激怒了。“我不要他换,我只要你换。”
舒若汶眯起眼瞪他。他真当自己是大爷啊,好心收留他,他还那么狂——
“他们告诉我,我搬进来后,你就是我免费的女佣,我要你帮我换纱布,你就要换。”由于司徒炜今晚大量失血,又缺乏好好休息,虚弱的身子突然一晃,略显苍白的脸上满是执拗。
舒家三姐弟皆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舒若汶见他唇色都泛白了,顿时心软了,接过舒平手中的急救箱。“还不去坐好。”
司徒炜嘴角微扬,模清了她嘴硬心软的个性。
“快去坐下!”舒若汶催促,想快些替他更换好纱布,好让他早点去休息。
司徒炜举步想往沙发走去,身子再度晃了一下,站在身旁的舒若汶一见,忙不迭地扶着他缓缓在沙发坐下。“是不是男人啊,才流了一点血,就那么没用。”
“老姐啊,那个不叫一点耶——”舒平插嘴。
“你给我闭嘴!你们真的是想找死,竟然要让我当他的女佣?!”舒若汶朝弟弟、妹妹怒吼。
“我……我先去把东西搬到姐的房间。”
“胖姐,我帮你。”
舒媛媛和舒平两人赶紧逃走,免得让大姐追杀。
“我是不是男人,等我伤好了,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司徒炜轻怫一笑,暖昧的眸色测览过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
“证明个鬼啦,我没兴趣知道。”舒着汉蹲在沙发旁,先拆下他右掌潮湿的纱布。
“有些女人以前也告诉过我,她们对我没兴趣,不过,到了床上后——”
“闭嘴!”舒若汶抬头喝道。“我已经有男友了,你讲话再那么放肆,我就把你踹出门。”
她有男友了?
司徒炜眉一敛,不再开口耍她了。
舒若汶先拿出棉花棒,替他右掌心湿润的伤口擦拭干净,再为他重新上药、包扎。“好了,把衣服下摆撩起来。”
司徒炜却直接月兑下T恤,光果着健硕的胸膛。
瞥见他左月复上的纱布渗出血红,舒若汶皱眉,轻轻撕下纱布,再更换一支新的棉花棒,动作轻柔地替他拭净伤口。
司徒炜低着头,闻到从她身上飘散出来的馨香,那种香味与他有过的女人们身上都不同,他觉得这股淡香好闻极了,他稍微凑上前,想闻得更仔细时——
舒若汶却突然抬起头望向他,刹那间,与他炯亮的黑眸撞个正着,她也因两人之间十分接近的距离红了脸,她拉开距离,瞪他一眼。“看什么看?!”
司徒炜紧凝着她那张形状优美的唇瓣,他冲动地举起手想去触抚。
舒若汶脑袋一闪,大眼迸出怒意。“想死啊你?”
剑眉紧蹩,司徒炜的左手掌快速贴上她的脸比着。“你的脸好小。”她的脸是小巧可爱的那种巴掌脸,他的手掌甚至比她的脸还大。
舒着汉挥打开他的手。“关你什么事?”她再度低头替他贴上纱布,这一次,她记得要保持着安全距离。
“你那么凶,怎么会有人敢要你?”司徒炜目光落向她那不断眨瞬的长望睫毛和微翘的鼻尖,最后,视线缓缓移下,停留在她粉色的唇瓣上。
“不劳你费心,我对我男朋友可温柔了。”
“他是做什么的?怎么会那么没眼光看上你。”
处理好他的伤口,舒若汶开始收拾着急救箱。“他不只爱上我的外貌,还爱上我的内在,这才叫有眼光。哪像你,每次只会喜欢那种空有外表、没大脑的女人,真是肤浅的男人。
“哼,只是发泄本能的,又不是选老婆。”司徒炜轻嗤了声。
舒若汶微眯水眸,厌恶他那种不尊重女性的轻优态度,她站起,微微转身,手中提着的急救箱故意撞上他的面颊。
“嗅!”司徒炜捂着右脸颊,瞪着她。“该死的!”
舒若汶垂下眼眸,月兑着他,穿着木展拖鞋的脚狠狠踩过他光果的脚,听见他衷嚎出声,她唇畔凝出绝美的微笑,缓缓走入自己的房间里。
司徒炜坐在沙发上等待脚上的痛楚消失后,套回T恤,才站起身,往挂着门帘的房间走去。
停在房门口,他脸一皱,随手扯下那碍眼的蕾丝门帘,走人房里,关上门,将扯下的门帘丢在书桌上。他眼眸一转,见到那张单人式的床铺,他脸都黑了。
他十分怀疑舒媛媛那硕胖的体型,究竟是怎么挤在那张单人床上的?
不知是激动,或是体力已支撑不住,司徒炜脑袋逐渐昏眩起来,左月复的伤口剧烈地抽痛着,他不再挑剔,直接往单人床上躺下。
将近一百八十公分的高大身躯窝在床上,修长的双腿几乎有半截都露在外头。
司徒炜墨眉轻拢,这丝不悦很快地被倦意结淹没,沉沉睡去……
***
午后,阳光斜斜地从百叶窗的隙缝中,射上熟睡中的俊睑,仿佛感受到阳光的叫唤,司徒炜缓缓睁开双眸。
视线移向桌上的时钟,发觉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他轻皱着眉,没想到自己会睡那么久。
他撑起身,跨下床,开门走出去。
整间屋子静悄悄的,没有见到任何人的踪影,他走到舒若汶房门前,轻敲几下。
里头没有回应,他届一皱,再度重重敲了几声。不会舒家人全跑光了,只留下他一个伤患在家吧?
当他正准备离去时,房门猛地被开启,舒若汶顶着一头散乱的发,双眼下深重的黑眼圈好似被人猛接一拳似的。
司徒炜抹抹唇,克制欲扬起的笑容。
“干什么?”舒若汶吼出沙哑的嗓声,杀气腾腾地瞪着司徒炜,十分不悦睡梦中被人打扰。
昨夜折腾了一晚,回到家后,她还得拖着疲累的身子,熬夜将手头上的稿子完成交出去,撑到早上十点多才入睡,到现在都还没睡饱,这可恶的男人又来吵啥?
“我饿了。”昨夜到现在他都还未曾进食,这让受了伤的他变得更加虚弱无力。
望着她缓缓眯起眼,司徒炜以为她又会咆吼出声,谁料她只有淡淡丢下一句。“等我一下。”房门随即被她掩上。
司徒纬转身走入浴室,发现里头准备了新的梳洗用品,他开始打理自己。
几分钟后,他跨出浴室,客厅和厨房里都没有见到舒若汶的身影,他再度走到她未关紧的房门前敲叩,从门缝里瞥见舒若汶又窝回床上睡大觉时,他推开门,走到床边。
“舒若汶?”他轻唤。
眸光落上她摆在床头柜上头的相框,司徒炜伸手拿起,见到相片中的她与一名男人,两人侧着脸正在接吻,他敛眉,再望向睡得香甜的舒若汶,突然变得心浮气躁起来。
“舒若汶!”他吼她,伸手推推她趴在枕头上的脑袋。
舒若汶惊醒。“你进来干什么呀?!”见他拿着她的相片,她赶紧爬起,夺了回来。“不要乱碰我的东西。”
“那就是你的男人?”他月兑着她。
“是啊。”舒若汶伸手擦擦相框,朝相片中的男人印上一吻后,将相框搁回床头柜上。
瞧她一脸甜蜜,司徒炜更火了,又伸手推推她的头。“快起来煮东西给我吃,我快饿死了!”心中突来的诡异情绪,被他归咎于过度饥饿之下衍生的烦躁之气。
“去你的,嚣张成这样?!”舒若汶气得推他却不慎压上他月复部的伤处。
司徒炜闷哼了声,翻起T恤下摆察看,幸好纱布上没有渗出鲜血。“舒若汶,你这该死的——”
“冰箱里有稀饭,我去热给你吃。”舒若汶吐吐舌头,怕他又发飙,赶紧跨下床,冲出房门。
司徒炜准备朝门口走去,陡地,脚步一顿,他缓缓瞪着那张相片中思爱的情侣,觉得十分碍眼,大手一挥,将相框挥落至垃圾桶中。
舒服多了!
他噙着笑,缓缓走出房间,往餐桌前坐下。
几分钟后,舒若汶端着热腾腾的清粥和几盘小莱上桌。
司徒炜见了,一脸不满。
舒若汶趁着他未开口前,迅即说道:“要吃就吃,不吃就拉倒!”
他低咒了几声,开始进食。
舒若汶笑了,走回房里的浴室进行梳洗。
喂饱肚子后,司徒炜走到客厅,拿起电话拨打给“威捷”的副总裁,待电话接通后,吩咐他后天记得到总公司替他参加一场重要会议。
讲没几句话,听见舒若汶的脚步声,他赶紧结束通话。
舒若汶怒气腾腾地杀到他面前。“为什么把我的相框丢进垃圾桶?”
这男人真的嚣张到欠扁耶,对于她救他回来这一事,他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竟然还敢乱丢她的东西I
“我没有。”打死不承认。
舒若汶瞪了他一眼,偏过头望向餐桌上的空碗盘,叉腰怒骂。“喂,你真当自己是大爷啊,吃饱连碗都不会洗呀?”
司徒炜举起包裹纱布的右手。
舒若汶低咒几句,自己收拾起空碗盘,拿到厨房里清洗。
“你不用工作?”他跟着走进厨房,闲聊着。
“怎可能不用工作,等着饿死啊!”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偏过头瞅着他。“对了,我们只能收留你到你伤好了为止。我们这些穷人家是没什么多余的钱,来自养你这位大少爷的。”
司徒炜点头。“你做什么工作?”
“管那么多做什么。”洗好碗盘,舒若汶推开他,走出厨房。
“脾气真坏。”司徒炜抱怨,跟着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观看节目。
舒若汶咬咬下唇,忍住想破口大骂的冲动。她脾气坏?那他这人也好不到哪去!
忽地,门铃响了。
舒若汶走到门边,从门板上的小洞望出去,看见来者是住在二楼的邻居,她才安心地开门。
她咧开灿笑,望着年近五旬的妇人。“王妈,有事?”
王妈想将手中装满金黄芒果的塑胶袋递给舒若汶。“来,我们家老头昨天回山上摘了一堆芒果,我拿了一些过来给你们。这些芒果很大、很甜的,你们一定要试试。”她口中的老头,就是楼下开兽医诊所的王伯。
“这怎么好意恩,老是拿你们的东西。”舒着汉微笑,伸手推拒。自从他们三姐弟搬来这间公寓后,王伯和王妈两夫妇知道他们父母早已辞世,对他们充满了关爱与怜惜,常煮一些好料的请他们,或是拿一些水果来。
“跟我那么客气?拿去!”王妈硬是将袋子塞入她怀中。
“谢谢王妈。”舒若汶抱着一大袋芒果,道谢着。
“那我走了——”王妈正想离去时,正巧瞥见坐在沙发上的司徒炜,她推推老花眼镜,正想瞧得仔细。“他……”
舒若汶笑容一僵。“他是我亲戚,前几天刚从南投上来玩的。”
“亲戚?幄。”王妈点头,转身走了几步,想想不对劲,又转过身。“他怎么会是你亲戚?我记得不久前,新闻还胡乱报导你怀了他孩子呢!”
听到她的话,舒若汶呛咳了起来,想不到王妈的记性那么好。
“他叫司徒……司徒什么?”
舒若汶赶紧把王妈拉进屋内,在她耳旁悄声解释司徒炜会在这的原因,还不断央求她千万别把消息泄漏出去,免得引来记者,甚至会引来想追杀他的凶手。
王妈听了,沉肃着脸,紧盯着司徒炜。
“王妈……”舒若汶看看王妈,又转头望望司徒炜,担心会在无意间害了他。
王妈沉吟一会儿,才道:“受了刀伤?那我得赶紧回去炖些补品,来给他补一补。不然老和你们吃那些没营养的食物,身子不容易好啊。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他在这的事。”
舒若汶感激地一笑。“谢谢王妈。”
“那我先走了。”王妈离去。
关好门后,舒若汶捧着芒果放到客厅的桌上。
“她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送你水果?”
“只是邻居而已。王妈一直把我们三姐弟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常常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拿来和我们分享,还时常担心我们会不会吃得不够营养呢!”
“她自己没小孩?”
“有一个儿子啊,和我差不多大,在高中当老师呢——”舒若汶一顿,瞅着他充满疑惑的神情,立即猜中他心中的想法。“在这世上,不是只有亲人之间才会有真挚的感情,就算是对没有血缘的陌生人也会……”
司徒炜向来对陌生人总是冷漠对待,所以她十分明白他无法体会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却彼此关心的那种感觉。
司徒炜微勾嘴角,不予置评,伸手拿起芒果。
“喂,芒果很毒的,你受了伤,还是不要吃的好。”舒若汶拍开他的手。“葡萄补血,晚一点我再去买回来给你吃。”
她的关心,让他的心瞬间沁入一丝感动,黑这的瞳眸紧凝着她。
电话突然响起,舒若汶接起,一会儿过后,她的脸色越来越沉重。几分钟后她结束通话,再度急着拨打电话。
司徒炜察觉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既着改没有回答他,另端的电话一直没有接通。她迅速丢下话筒,冲回房间抓了一把钥匙后,急着要出门。
“你去哪?”
“我……我等会儿回来。”舒若汶匆促交代,冲了出去。
司徒炜沉下脸,没有多加思索,便追随她出去。
追到楼下时,瞧见她正好坐入一辆计程车内,司徒炜跟着坐了进去。
“你跟出来干嘛?给我下车!”舒若汶瞪着他。
司徒炜坚持不下车,由于舒若汶赶时间,只好吩咐司机开车。
“发生什么事了?”瞧见她慌乱的神色,他十分担心,忍不住想陪着她。
舒若汶没有回答,耳畔不断回响着方才那通电话中的内容……
***
十多分钟后,计程车在一栋大厦前停下。
舒若汶迅速下车,冲人大厦内,司徒炜尾随着她,一间搭乘电梯上了九楼。
跨出电梯后,她往右方的房子走去,掏出钥匙开门,走人屋内,瞧见几件男女的衣裳随意丢在客厅的地板上,房间内传来男女欢爱的媚哼声,她身子蓦地一僵。
司徒炜见了,顿时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深深呼吸后,舒若汶轻步移向主卧室。
主卧室的房门没有关掩上,她才走近几步,站在走廊上便看见了自己的男友——程烨与另一个女人躺在床上。而因角度问题,里头的男女看不见走廊上站了人。
眸中蓄满了泪水,舒若汶捂着唇,遮住欲泄出的哭声。
方才,那通电话是自己的好友打来的,那位好友与程烨住在同一个社区,她说无意间撞见程烨带着一个女人回家,两人举止十分亲密。所以,站在好友的立场,选择告知她事实。
乍然接获这个消息,她并不想相信,因为她与程烨交往了两年,她相信程烨不会这样残忍地对待她。前些天,程烨告诉她,他必须去上海出差两个月,她信了。
而如今,应该在上海的他,竟然和其他女人在他家的床上……
舒若汶一手掩着唇,一手揪着胸口,眼前所见的事实不断扎刺着她的心脏,浑身不停颤抖。
司徒炜无声地走到她身旁,凝视着她伤心欲绝的模样,心顿时闷沉了起来。
站了几秒,舒若汶忽然转身,默默离去。男友的背叛已成事实,就算冲上前质问他为何不忠,也挽回不了他们之间的爱情了……
对于她的反应,司徒炜着实一愣,他还以为她会冲进去打他们一顿!不过他没空多想,赶紧跟上她。
走到电梯前,舒若汶不断按着按键,急切地想离开。等了一会儿,瞧见电梯仍停在二楼,她转身往楼梯间走去。
走进楼梯间,她无助地蹲,趴在自己的膝上哭泣。
司徒炜从头到尾未吭声,给她安静的空间,沉默地站在一旁陪着她。
许久过后,舒若汶撑起身,胡乱抹干眼泪,举步准备跨下楼梯,一个不小心她脚步一滑,眼看整个人就要摔下楼梯……
司徒炜长臂一伸,动作敏捷地将她拉回,拥入怀中。
“放开我!”舒若汶脸儿埋在他胸前,她想推开他,他却不肯,紧紧将她钳制住。
挣扎了好一会儿,他依旧不愿松手,她疲累地丧失力气,最后只好放弃挣扎。
听见她的啜泣声,司徒炜更用力地拥紧她。
安慰一个失恋的女人,向来不是他司徒炜会做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舒若汶为了另一个男人伤心落泪,他竟然有些嫉妒和……心疼。
此刻,他并不想让她独自承受这种难过,他想介人,他不甘心在她悲伤时被当成不相干的外人,被她摒除在外……
这种莫名的情绪,他是首次感受到。
如果,要他剖析他对舒若汶的感觉,他只能说,她是众多女人中让他感觉到最特别的。
而舒若汶给他的这种特别感觉,究竟是在何时蔓生出来的?
还有,这种特别,能不能称之为爱?
他不晓得!
因为这辈子中,他从未爱过任何女人,所以,他无法明白爱情是什么感觉……
舒若汶的泪浸湿了他的胸前,搁在有他腰际的小手忽然触到一股温湿,她低下头望去.发现他T恤的左下方沾上染淡淡血红,莫非是刚才救她时扯裂了伤口?!
“你的伤……”她一惊,想推开他。
司徒炜依旧没有开口,坚持紧紧抱着她,不许她挣月兑。
这瞬间,他竟然喜欢上她热烫的泪浸湿他胸口,沁入他心里的感觉——
那是,一种悸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