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寒雨滂沱,冷得入骨。
屋内,幸福弥漫,使人心暖呼呼的。
厨房的桌上摆满了所有制作寿司的材料,舒小萌开始著手包寿司,一旁灼热逼人的汪视让她紧张得手忙脚乱,一下子打翻寿司醋,一下子又打翻馅料,她终於忍不住出声哀求。
「盯著我瞧这麽久,应该瞧够了吧?你还是到客厅坐著等,我很快就把寿司包好了。」
「不,想了你一整天,好不容易能见到你,我要仔细把你看得够。」房天尉坐在桌旁,慵懒地撑著坚毅的下巴,紧瞅她不放。
只要她待在身边,他就会感觉被一股温暖紧紧包围著,心情特别平静、愉悦,他真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幸福的一刻。
「你……」她嘴角流泄著隐藏不住的笑意,心里甜滋滋的。
他从口袋中掏出香菸点燃,抽了几口,空气中徐徐飘散著菸草的气味。突然想更了解关於她的事,他开口问:「你交过几个男朋友?」
「一个。那你交过几个女朋友?」她一边包卷寿司一边回问。
「也是一个,就是昨天下午你见到的那个女人。」
「骗人,我不相信!」她抬头,对他皱皱鼻子。昨天下午在他公司里,她才听说他有过很多女人呢!
「真正交往过的只有一个。至於其他女人,我从没对她们放过感情,和她仍在一起只是各取所需,所以不算是女朋友。」他十分坦承,既然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他就不会对她隐瞒过去的事情。
「两个没有爱情的人硬凑在一起,会很痛苦吧?」她光想到要和一个不爱的男人牵手、亲嘴、发生亲密关系,就吓得浑身发毛。
「是会更寂寞。」他淡淡说道,熄了菸,拉过她的左手紧紧握住,感受她温暖的手温。「但现在有你,就不寂寞了。」
她温柔微笑,缩回手,将刚包好的寿司切块,递到他嘴前。「海鲜寿司,吃吃看。」
他张嘴吞入寿司,顺便吮吻她的手指。
她脸蛋微红,连忙将发烫的手置於身後,等他咽下嘴里的食物,问:「好吃吗?」
「还不赖。」他起身走到水槽前洗手,然後跟她一起包卷寿司。「你最想完成的目标是什麽?」
「我希望能在台湾各地开好几家蛋糕分店,做好多好吃的蛋糕,让客人吃了会觉得幸福,过得快乐。」她咧开灿烂笑脸,双眸发亮。「你呢?」
瞥著她的笑睑,他也跟著笑了。「我只想和你结婚生子,共度一生。」寂寞太久,他想要一个真正属於自己的家了。
她一脸娇羞,甜蜜的笑意驻留於嘴角眉梢。他们两人都还没正式交往,他就已经想到那麽远啦!
「还有个问题,我一直很想问你。」他慢慢逼近她,亲昵地抵著她的额,炙热的呼息轻拂她细女敕的肌肤。「为什麽你会要求男朋友不许舌吻?」
「嘎?」她愣著,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种问题。「你怎麽知道这件事?」她没跟他提过啊!
「上次陪你去还前男友礼物时,听他的女人说的。」他皱了皱眉头,语气困惑。「你很讨厌舌吻吗?可是我记得那次我们舌吻,你还挺投入,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乱讲!我哪有很享受,我是吓呆了。」她娇嗔抗议,轻槌他肩头一记,羞得脸儿都快烧起来。
「是吗?那不如再吻一次,证明看谁才是对的。」
她惊瞠双眼,急急往後退。「你答应过要给我一点时间……」
「面对这麽诱人的你,连亲吻都不行,对我而言实在是种折磨。」他将她勾了回来,舌忝吻她的唇。
她紧张得全身僵直,忘了呼吸,手中的寿司被捏得变形。
他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窜入她香甜的檀口中。
啪一声,灯光突然熄灭,整间屋子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她受到惊吓,把在她嘴里窜动的狂舌用力咬下去。
「啊!」他痛得退开,一股血腥味在嘴里漫开。她也真够狠,这麽用力咬破他的舌头。
「停电了……」她声音颤抖,处在黑暗之中,心里涌起深深的恐惧。
「我先去找手电筒。」十分熟悉这个环境,他在黑暗中行走自如,很快就离开厨房。
「房天尉?」
厨房内静悄悄的,更加深舒小萌的恐惧,她东模西探,缓慢地走出厨房。
到了客厅,膝盖不小心撞到东西,她痛哼了声,揉揉发疼的膝盖,叫唤著:「房天尉,你在哪呀?」
「书房。」听见她的询问,他大声回答。
「书房在哪?」
没听见回答,舒小萌沿著墙壁,继续往前走,又唤了几声他的名字,还是没有得到回应,她越来越害怕,眼泪掉了下来。「房天尉,你快出来,不要留我一个人,我很害怕……」
「真糟,手电筒没电了。」
後方突然传来他沈稳的嗓声,她转身,一模到他,迅即扑进他怀里啜泣。「找不到你,吓死我了……」
「只不过是停电,有什麽好怕?真是胆小!」他轻笑,搂著她,安抚地轻拍她的背脊。
「你不要笑我啦,我真的很怕黑。」她又窘又难过,胡乱抹去泪水。「小时候,姊姊老是把我一个人关在仓库里,里头有好多老鼠和蟑螂,她还会故意装鬼吓我,让我有好长一段时间睡觉老是作噩梦。」
「亲姊姊吗?怎麽对你这麽坏。」他落坐後方的沙发上,拉她坐在他腿上。
「嗯,是双胞胎姊姊。」她温驯地靠在他怀里,有他陪伴,心中的恐惧逐渐摆月兑。「姊姊这样对我,其实也不能怪她。小时候,我顽皮爱玩火,不小心害她烧伤,手臂上留下很难看的疤痕,所以她一直不喜欢我。」
「现在她还会一直捉弄你?」
「长大後就不会了,但对我一样很冷淡。事情会变这样,全都是我的错。」她郁闷叹气,懊悔幼时的顽皮,搞坏姊妹之情。
「你也不是故意要害她受伤的,别太自责了。」他安慰地轻抚她的发,在她耳旁轻柔哄著。
他温柔的嗓声流入她心扉,让她心情好过一点了。「房天尉,你这麽温柔会让我——」
「会让你对我更心动。」他笑了。
他说对了!她羞涩一笑。
本来是不想那麽快就接受新恋情,但如今爱情发展的速度已经快得连她自己都无力控制,无法再刻意与喜欢的人保持距离了……
「现在还怕黑吗?」
「有人陪就不怕了。」她摇摇头,倾听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吸闻他迷人的气息,心里充满了安全感。倏然想起方才在惊慌之中,不慎咬伤他,她一阵愧疚。「你……很痛吗?」
「什麽?」他把玩她的小手,轻啃她的纤指。
「舌头啦。」她小声说道。
「你这麽使劲咬下去,当然痛了,还流了不少血。」他语气埋怨,稍微用力咬她的手。
她吃痛地闷哼,却不敢缩手。「对不起啦!那现在怎麽办?」
「如果你肯主动亲我一下,或许就不觉得那麽痛了。」他只是故意逗她,他知道依照她羞涩的个性是不可能主动亲他的。
「好。」反正在黑暗中他看不清楚她,她就不会那麽害羞。
「真的?」他惊讶她会答应得那麽爽快。
她缓缓抬头,捧著他的脸,亲下去。
「你咬伤的地方是我的舌头,不是鼻子。」
「喔。」吻错地方,她尴尬乾笑,往下移,轻轻吻著他的唇。感觉他的唇瓣好柔软好温暖,还有淡淡的菸草味道,越吻越让她迷恋……
这瞬间,电力突然恢复,室内灯光亮起。
她惊得急速退开,脸庞发热,羞窘地与他相望。「应该不痛了吧?」
「不行,麻醉药下得不够,舌头还痛呢。」
他揽紧她,覆上她的唇,火热地索取她的芳香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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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夜晚,结束与客户的饭局,房天尉和房国晖步出充满异国风味的餐厅。
房国晖命令司机驾车至路口等待後,结束手机通话,一边漫步走出巷子一边与房天尉闲聊著。
「前几个晚上闲得慌,想找你出去喝酒,怎麽老是找不到你的人?你跑去哪啦?」
「约会。」这几天来,每和舒小萌独处约会的时候,他不想被人打扰,手机都会关机。
「约会?和男人还是女人?」
「我性向正常,只和女人拍拖。」房天尉白了他一眼。
「-,你别开玩笑了!」房国晖嗤笑,以手肘轻撞他一下。「上回你的初恋情人跑来找你,你都能狠心地把人家骂到哭著跑走,你这麽寡情无义,怎麽可能浪费时间在女人身上?」
「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她却离开我,转而投入张家齐的怀抱。寡情无义的人不是我,应该是她。」提到负心的女人,房天尉眼中闪过一丝憎恨。
房国晖惊瞠双目。「真有这麽一回事?那你之前怎麽都没告诉我?」
「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再说了。往後,你也别再在我面前提到她。」
「明白,以後绝对不提了。」房国晖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头。「但你说和女人拍拖,我怎麽都无法相信啊!」
房天尉眸中的恨意消失,溢满温柔。「外人不信不要紧,只要她相信我是真心喜欢她就行了。」
「哇靠,这麽-心肉麻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来真的呀?!」房国晖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洋溢幸福笑容的脸庞。「快说快说!那个女人是谁?竟然这么有本事能让你笑得那麽开心?」
「舒小萌。」
「舒小萌……那个幸福蛋糕屋的老板?!你喜欢她?!有没有搞错,那女人的身材就像未发育的小女孩一样——」
「叔叔,你应该知道成为我的敌人通常没有好下场。」房天尉停住脚步,怒眯双眼瞪住他,不容有人批评他心爱的女人。
自知说错话,房国晖赶紧补充。「咳!身材不好也不要紧啦,这女孩看起来挺乖巧可爱、善良亲切的,不错不错,真有眼光。」
「她是挺可爱的。」尤其害羞脸红的样子,真是可爱得迷惑人心啊!
房天尉露出满意的微笑,继续往前迈步,走向停在路旁等待的座车。司机打开後座车门,他坐上车。
房国晖欲跟著上车时,不意瞄见前方发生的小车祸,惊叫。「咦,被摩托车撞到的那个女人长得很像舒小萌啊!」
「什麽?」房天尉闻言心惊,迅速下车,急急跑向那女人。「小萌?」女人仰头望向他,他看清女人的长相,顿时一愣。
她不是舒小萌,但有著一张与舒小萌十分相似的漂亮脸蛋。两人最大的差别是,舒小萌有著一双热情灵活的双眼,这女人双眼黯淡,有著深深的忧郁气息。
「你认错人了,我叫舒小婵。」被误认为她最讨厌的妹妹,舒小婵不悦地沈下脸。
原来她就是舒小萌提起过的双胞胎姊姊!
房天尉弯身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她。「抱歉,我认错人了。」
「小姐,你眼睛瞎啦,要过马路也不看看有没有车。」机车骑士一边扶起倒在地上的摩托车,一边怒斥舒小婵。
正巧房国晖也跟著跑了过来,指著机车骑士骂。「先生,这里红灯不能右转,你不遵守交通规则把人撞伤了,还有胆骂人啊?」
自知理亏,机车骑士闷闷地闭上嘴,赶紧骑车离开。
「肇事逃逸,真没品!」房国晖啐骂了声,转身面对舒小婵。「小萌啊,你没事吧?」
「我不是舒小萌。」舒小婵冷淡回应。
「不是?」
「她是小萌的双胞胎姊姊,舒小婵。」房天尉帮忙解释。
「喔,难怪了,长得真像啊!」只不过这个舒小婵外表看起来很冷漠,不像舒小萌一样好亲近啊!
舒小婵弯身捡起皮包,往前走了一步,突然痛哼了声。
「伤到哪了?」房天尉走到她身旁,关心问道。
「没事。」
「别逞强了,我送你去医院。」房天尉瞥见她手心、膝盖和小腿处都擦伤流血,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向座车。
舒小婵吓了一跳,担心摔下去,只好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红著脸偷觑他英俊的脸庞。「你是谁?」
房国晖跟在他们身旁,听见她的问话,帮忙回答。「他是鼎天跨国集团的大老板房天尉。我是他亲叔叔,叫房国晖。」
舒小婵没有理会房国晖,眸光一直停留在房天尉脸上。「你和小萌是什麽关系?」
房天尉停顿几秒,才回答:「朋友。」不确定舒小萌是否已把他们交往的事告诉家人,只好先保守回答,免得为她带来困扰。
「喔。」
他们三人上车後,房天尉吩咐司机开车,到最近的医院。
手心传来撕裂痛楚,舒小婵难受地皱眉,猛甩手。
房天尉拿起放在车上的小型急救箱,拿出优碘棉片,拉过她的手。「先帮你消毒,免得细菌感染。有点疼,忍一忍。」
「嗯。」舒小婵望著他细心温柔的模样,心悄悄悸动了。
到了医院後,房天尉抱舒小婵进急诊室搽药、检查,接著送她回家。
待舒小婵下车回家後,房国晖问:「她只是长得像你女朋友,又不是真的是你女朋友,你干麽对她那麽好?」
「她是小萌的亲姊姊,见她受伤没理由不帮。」房天尉淡淡说道。
房国晖哼了几声。「你啊,又无意中偷走一个女人的心啦!」他可是明眼人,一眼就瞧出舒小婵看房天尉的眼光不同,这下好了,两姊妹都倾心於他,可有好戏看了。
「是吗?」房天尉卸下领带,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笑睨他一眼。「我以为我偷走的是你这个寂寞老男人的心,每回都那麽想跟我回家喝酒、过夜。」
「吱,我看起来像变态吗?!」房国晖瞪他。
「你从不照镜子吗?真的是挺像的。」
「你这混小子……」
房天尉扯唇笑了笑,迳自闭上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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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蛋糕屋打烊,舒小萌回家,洗完澡,坐在梳妆抬前仔细地把一头湿发吹乾。
房门打开,舒家女佣人端著一杯热鲜女乃进来,搁在桌上。「小萌小姐,您要的热鲜女乃。」
关掉吹风机,舒小萌朝她甜甜一笑。「谢谢陈嫂。」
「方才老爷和夫人打电话回来,说还要在新加坡的朋友家多玩几天,过阵子才会回台湾。」
「知道了。」舒小萌一边喝著鲜女乃一边梳著头发。
「还有,小婵小姐今晚发生一场小车祸,受了伤。」
「严重吗?」停下梳发的动作,舒小萌忧心问道。
「小萌小姐请放心,只是一点皮肉伤。」
「我去看看姊姊好了。」舒小萌起身走向门口。
陈嫂连忙追上前阻止。「小萌小姐,您还是别去了,免得又惹小婵小姐不高兴。」舒家上下全都知道舒小婵从没对自己的妹妹摆过好脸色,若舒小萌主动过去找她,恐怕又要自讨没趣了。
「不行,姊姊受伤了,我怎能不闻不问。」舒小萌拍拍陈嫂的手,笑了笑。「没事的,别担心。时间晚了,你早点回房休息吧!」
她迈出房间,走到舒小婵的房门前,见门缝下流泄出灯光,显示舒小婵尚未入睡,她敲敲门。「姊,我是小萌。」
敲了好半晌,房门才缓缓打开,舒小婵冷漠地望著她。「有事?」
「我听陈嫂说你今天受伤了,想过来问问你——」
「死不了。」舒小婵冷冷打断她的话,关上房门。
舒小萌沮丧地吁口气,转身想回房,听见开门的声音,回头望去,见舒小婵若有所思地望著她。「怎麽了?」
舒小婵犹豫了下,问:「你和房天尉是什麽关系?」
「你认识他?」
「先回答我的问题!」舒小婵不悦地皱眉。
「朋友。」舒小萌简单回答,打算等她和房天尉的恋情再稳定一点,才告知家人们。
舒小婵露出满意的微笑。「他人真好,在路上看见我被摩托车撞伤,他还抱我去医院治疗。」
「喔。」舒小萌愣愣地望著她的笑容,已经有好多年,没见过姊姊笑得那麽开心了。
舒小婵拉过她的手,态度变得好热络。「小萌,你可以介绍我们认识吗?」
「啊?」舒小萌望著她的手,姊姊终於愿意亲近她,内心一阵喜悦。
「我想,我对房天尉一见锺情了。」
「你说什麽?」舒小萌惊得抬头,望见她一脸羞涩,心中涌起不安的情绪。
「怎麽这种表情?你该不会也喜欢上房天尉了吧?」舒小婵凛著脸,狐疑地探究著她。
「没有。」舒小萌下意识摇头否认,害怕惹姊姊不高兴。
「那……你是因为这些年来我对你的态度不好,而不想帮我吗?那姊姊跟你道歉,对不起。过去不愉快的事,我们都把它忘了好吗?」
「不是这个原因啦!」
「你知道吗?这是我长那麽大,头一次对一个男人有心动的感觉,如果错过他,我会很难过。」舒小婵愁蹙眉头,柔弱忧郁的模样惹人怜惜。
「喔……」舒小萌低掩眸子,心绪紊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该怎麽办?为了完成姊姊的心愿,她要牺牲自己的恋情吗?
「小萌,帮帮姊姊好吗?」她抓住舒小萌的手。
「我……试试看。」姊姊如此低声下气哀求,舒小萌不知该如何拒绝,只好先答应了。
「嗯,谢谢。」舒小婵开心笑了。
舒小萌回到自己的房里,心情变得好糟糕。手机钤声响了,见来电者是房天尉,她犹豫一会儿,才按下通话键,将耳机贴在耳旁。
「睡了吗?」
「还没。」听见房天尉温柔、充满磁性的声音,她眼眶发热,忽然好想哭,不懂老天为何要如此捉弄她,让她们姊妹俩都喜欢上房天尉……
「今天工作很忙,都不能去找你,真想你。」
她微张唇,「我也好想你」这句话却梗在喉间,莫名发不出来。
「今晚我在路上正巧遇到你姊姊,她被车子撞伤,我送她到医院去。」
「我已经听说了,谢谢你。」她心里却希望送姊姊到医院去的人不是他,这样或许姊姊就不会对他动心了……
「对了,你之前不是嫌我家里冷清、没有一丝生气,说要买一些盆栽装饰吗?後天下午我有两个小时的空档,我们一起去挑选。」
「喔。」她轻轻应了声,心好烦。
「你怎麽了?声音有气无力的。」
「我……累了,想睡觉。」
他失望地叹了声。「今晚我还要熬夜工作,本来还想让你过来陪我,看来现在你只能去陪周公了。」
「嗯,晚安了。」
情绪差劲,她也无法再和他多谈,不等他回应,就直接挂了电话。躺在床铺上,她怔怔望著天花板,烦得整夜无法入眠。